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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吧!兄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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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妈妈见他没跟着房震跑,问他:“找老五玩去吧,我这活你干不了。”
“他不知道跑啥呢,天天的不见个人影,我要去他还不让,神神秘秘的。”云舟坐在灶下,百般无赖的往灶里添柴。
云妈妈看了一眼云舟,红通通的火映着他白皙的脸,长长的刘海老实的垂在额上,咋看,都是个丫头模样。
“老四,你那头发也该剪剪了,要是不剪,到二月二都能扎小辫了。”北方历来的习俗,正月剪头防舅舅,所以正月里都不剪头。腊月底剪了头,一直要等到二月二再剪,所以云妈妈才有此一说。
云舟向上吹了口气,刘海被吹起来,又落下,他用手拨了拨说:“不剪了,留个小辫。妈不是一直想要个闺女?我就给你当小闺女。”
“呵呵,闺女儿子都一样,你是小子也跟妈贴心。”云妈妈笑着说
“那是,不看我是谁!”云舟又吹了口气,看着刘海起来落下,眼睛弯的跟月牙似的。
云妈妈看着他玩刘海,摇头笑着,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就渐渐淡去了。她想起云舟和房震要过一辈子,房震再好,他也是个男人。云舟再贴心,也不是闺女,可他就是跟了个男人。她虽然答应的好好的,可心里还是失落的。
云妈妈找了个空,给云爸上坟的时候在坟前哭诉着心里的委屈:“……小时候怕养不活,好不容易养活也长大了……却喜欢个男人。我想不让他跟老五过,可是他说他喜欢,他要跟老五一辈子。
我这心一万个不乐意,可我能说啥?你一口气不来,扔下我们娘俩儿去了,我为不让他上学,装疯卖傻,我亏欠他太多。要是我跟着你一块去了,兴许就没这些事,他现在也上了大学,有个对象,可是都差了,就在去了的时候就差啦,我悔呀……”
云妈妈在坟前哭诉云舟的事,房家大姐看到房震买回的一大堆东西,眼泪噼里啪啦的就落了下来:“这可真要跟个男人过一辈子了吗?”
房大姐夫拿着热毛巾给他擦脸:“可不是么,你都请了云家人吃饭,这事就这么定了。你看老五买的这些东西,都是成亲用的。”
房大姐到底是又大哭了一场,不知是哭她这些年的心思都落了空,还是哭房震要跟个男人过一辈子,或许都有,或许哭着哭着,委屈就都上来了,在家哭还不行,又跑到她爸妈的坟前哭了一把。
“……是我没看好他,那些年忙着上班找对象,没注意他变了……为他在云家过的好就行了,没成想变成这样……带累着云婶好好的一个小子,也跟了他,我真是罪人呀……”
房大姐夫问她:“你哭,还躲着老五,有用吗?”
“你难受,就是因为老五要跟老四在一起?”
“你跟老五说,让他别跟老四在一起,他会听吗?”
房大姐呜咽着不说话。
房大姐夫自问自答:“你哭,老五不知道,就是知道,也未必听你的。要是哭就能改变他的想法,他就不是房震了。你难受我知道,可老五也知道,我知道我心疼。他知道他也心疼,可心疼归心疼,他不会因为心疼你就改变主意。莫说你是他姐姐,就是爸妈活着站出来,他也未必能听。”
“我知道,可一想他以后都跟个男的过日子,我这心就揪揪着,男人都粗心,不像女人那样知冷知热的疼惜人,我怕他受委屈。”
“打老四跟他一起跑小班车,你就没再管他,他不是也过的挺好。人老四,过日子精心着呢,啥都会干,云婶那就更不用说,你说你都操的啥心?”
“……我,我这操的啥心呢?”房大姐喃喃,半晌突然一拍大腿“啊,还有,他们老了怎么办,以后谁给他们养老送终呀?”
“这事也不用你操心。老云家哥四个,老大老二都有儿子,老大家那个建国,对老四好着呢。”
“你放屁!”房大姐听他说建国,气不打一处来“我问你,建国多大啦?”
房大姐夫被她突然一骂,愣怔半晌,听他问建国的年纪才恍然大悟:“哎呀,看我这记性,光想着建国是老四的侄子,忘了他的年纪。建国比老四大好几岁呢吧?”
房大姐白了他一眼:“可不是咋地,建国比老五小三岁,比老四大三岁。等老五他们老了,他也老了,还能指着养老?”
房大姐夫摸着下巴想了想说:“……云老大家建东,比老四小一岁,不能行。云老二家就一个儿子,更不能行的。咱们家,就一个孩子,老二老三家也是一个,以后结了婚还要养我们,要是再养老四和老五,那得多吃累呀?”
房大姐听了皱眉,云家的孩子不能指望,他们家又没有多余的孩子给他们养着,那老四和老五老了可怎么办,想着想着,她又着急起来。
房大姐夫见她又开始抹泪,无奈地说:“现在他们还年轻,你着的啥急,就是着急,也得等事到了眼目前,那样才像话呀。现在紧要的是俩人和铺盖,你不帮着干点啥,尽在这瞎操心!真是杞人忧天!”
房大姐抬着红肿的眼睛看她男人,看了一会儿,“噗嗤”笑了,她拿着毛巾抹完脸,笑着跟房大姐夫说:“可真是,人都要成亲了,我不帮着干点啥,只哭个啥劲。”
房大姐夫看着她步履轻快的打水洗完脸,然后利索的去收拾房震买回的一大堆东西,愣怔了半晌,摇头笑了。这人的脾气就是这样,风风火火的一阵,过去了,就啥也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Sydney姑娘的地雷,么么哒!不要再破费了,有留言就好,让我知道你们一直在,我就很高兴。
这几天要努力啊,宽带快到期了,那边的房子还没装修好,就快断网了,要码最少一礼拜的存稿……撞块豆腐死了吧
☆、过年
临近年关,家家都淘米发面蒸豆包准备过年的东西。
云舟家两间老屋里头热气腾腾,一盖帘一盖帘金灿灿带着热气的豆包被拿出来冻上。
房震急匆匆的赶来,就着鸡渣吃两个粘豆包,烫的嘶哈嘶哈的,吃完又匆匆走了。
云舟也不管他,只吃自个的,反正房震也不让他管,他乐的清闲。蒸一天豆包,他一锅吃俩,到晚上都吃撑了。
蒸完豆包,泡豆子做豆腐。
院后有石磨,泡好的豆子倒进磨眼,随着一圈圈转磨,白花花的豆沫就在磨缝里流了出来。不断往磨眼里加水,豆沫就不断顺着磨缝流出,流到下面的磨槽里。
在磨槽中间的洞里流到底下接着的桶里。
云舟十分喜欢磨磨,十斤豆子的豆沫,都是他一个人磨出来的。
云妈妈见他跟玩似的,笑着说:“快点吧,别玩啦,下面的都冻啦。”
豆沫倒进大锅里烧开,煮开的豆浆里撒上白糖,云舟吸溜吸溜的喝了两三碗。
看的云妈妈合不上嘴:“好喝吧!多喝点,这东西养人。”
豆浆点上卤水做成豆腐脑,拌着韭花和辣酱再吃上一碗,云舟吃着直咂舌:“也就是这时候的东西吃着才有年味。”
云妈妈笑着盛出一小盆说:“这个给老五留着吧。”
云舟忙说:“不用给他留,搁一会儿就都变成豆腐了,等他回来直接吃豆腐就好。”
云妈妈没听他的,还是给留了出来:“一个东西一个味道,那不一样。”
云舟嘀咕,咋就不是一个味道,点过卤水的豆浆,放一会儿就是豆腐,都一样的东西。可他也没说,云妈妈留的是一份心意,具体那东西是什么咋样了都没有关系。
云妈妈把剩下那些已经结块的豆腐脑都倒进铺好包布的筛子里,细心的包起来,拿盖帘放在上面,找装了水的盆压上,豆腐就算是做完了。
压好的豆腐切成方块,一块块放在盖帘上,白嫩嫩颤巍巍的散发着豆香。烤一只辣椒切碎了,放上葱花酱油,沾豆腐吃,更有一番味道,这样的东西在饭店是吃不到的。
云舟吃的满脸幸福,只是见房震不在,有些遗憾。
买肉烧肉剁馅炸丸子,炸好的丸子香脆可口。
云妈妈又炸了馓子、油炸糕、大果子,家里三口大缸,都放的满满的。
干完这些活也到了年末,云舟的小脸胖了一圈,呲着虎牙,带点婴儿肥的脸跟房震那张小麦色的脸往镜子前一站,虽然说是一个嫩的能掐出水来,一个三天不洗脸看不出脏,却是一点违和感也没有。
白的那个文静秀美,黑的那个英俊帅气,配在一起,却相得益彰,十分登对。
云舟看着镜子里的俩人懊恼地说:“一看我就是你养的小白脸,这可真不好。”
房震掐着他的脸,手下的皮肤光滑柔嫩,手感好的不得了,他的手指痒痒的,只想使劲捏。
云舟被捏疼了,瞪他一眼。
房震又捏了几下才松手,呵呵笑着:“就想使劲捏捏,看能捏出水来不。”见云舟还瞪他,他继续嘴贱“从小就是个小白脸,当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真没啥。”
云舟脸上的笑容“刷”的没了,使劲踩了他一脚,咬牙切齿地说:“你等着的。”
房震嘿嘿笑了:“哥就等着了。”
赶着把屋子收拾利索,也到了年三十儿。
房震一大早起来吧对联窗花都贴了,回自己家也贴了对联,点着炉子,在大门口放了一挂五百响的鞭,然后去了房大姐那院子。
房大姐才起来,见他进来,笑着说:“东西都在屋里搁着,给你预备好了。”
房震进屋,他大姐的儿子虎子趴在被窝里看电视,见他进去,笑着叫了声:“大舅。”
“你小子,咋还不起来,今儿个三十儿啦。”房震笑着把手伸进他的被窝,冰了他一下。
“哎呦,大舅,凉。”虎子叫了起来,躲着他的手
房大姐进去,见两人闹起来,催着虎子说:“快起来吧,你大舅都把对联贴上了,你还在被窝里趴着。”
“大舅贴对联跟我躺着有啥关系,好不容易放假啦,你让我睡会懒觉不行啊。”
“不行,快快快,起来,外头都有放炮的了,你大舅给你买了好多,你也放点去。”
虎子不情不愿爬起来穿衣服,见房震拿起炕上的一个包袱,问:“大舅,你真要跟小四叔过,不打算娶媳妇啦?”
房震乐了:“嘿,你这小子,听谁说的你?”
“我同学说的。”虎子不在意的说
“你同学?”房震挑眉“不是家里人说的?你同学谁呀?”
“周朝,他小姑是我妈同事,就是给你介绍的那个女人。”虎子怕他听不明白还给他解释
“这样啊。你同学是怎么跟你说的?”房震摸着下巴沉思起来,那个女人还跟孩子说了这事,看来还真是麻烦呀。
“那也还是他妈说的,说他小姑搞个对象还让男人勾走了,真是笨,连个男人都抢不过。”
“谢谢你虎子。”房震拍拍他的肩说“你同学没说别的吧?”
“没有,我同学不是碎嘴的人。那天我们找他去玩,恰好碰见他妈正和他小姑吵架,我们都听见啦。”
房震点点头说:“谢谢你,那什么,呆会儿去你小四叔那边玩啊,我先走了。”
房震回去的时候,云舟也还在被窝里趴着看电视,见他一身寒气的进了屋,下意识的往被窝里缩了缩。
房震没去冰他,笑着举起手中的包袱说:“起来,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云舟瞥了一眼,大红的包袱皮,上面还印着黄色边的喜字,喜鹊登枝的图案也是黄色的,看着非常喜庆。
“你拿人陪嫁的包袱皮拿来干啥?”他奇怪的问
“这里有好东西,快来看。”房震笑的狡黠
云舟的心里隐隐有个预感,他这几天往街里跑,就是为了今天吧。
云舟竟有些期待,他伸着脖子看那包袱,眼睛一眨不眨。
房震捏他的脸说:“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想”云舟想也不想地说
“那就看好喽。”房震笑呵呵的打开了包袱皮,里面东西和外面的包袱皮一样的颜色,大红色。
云舟的眼睛被刺痛了,……这东西?
房震笑着拿起一件衣裳说:“起来,试试合适吧。”
云舟看着他手里抖开的大红中山装,愣住了!
“这你是?”
“咱们俩在一块也有三年了,家里人也承认咱俩的事,今年咱就穿红的。”
云妈妈看着两人都是一色的大红,愣怔半晌,嘴唇哆嗦着说:“……好,好看!”她转身抹了把眼睛,转过来的时候眼角发红。
“真好看!”云妈妈的声音发颤,她一手摸着大红的衣服,抻着没有的褶皱,一手捂住着嘴说:“好看。”
云舟看了一眼房震,眼睛里带着担忧。
“妈。”
“我没事,今儿个过年了,妈高兴,高兴。”
云舟和房震一左一右的拥着云妈妈,默不做声。
“妈高兴,你们,别这样。”云妈妈抓着一人一只手,合在一起轻轻的拍着,又用手比划着“还是那么大点,一下子就变这么大了,都是能成家的人了。妈高兴,你们俩以后要好好过日子,妈才放心。”他们这一身能大红,是当今天成亲吧!想到儿子大了,成亲也要偷偷摸摸,云妈妈的眼泪就止不住。
云舟和房震齐齐点头:“您放心吧,我们会好好过的。”
“好,好孩子,都是好孩子……”云妈妈又抹了把脸说“你们跟我来。”
云妈妈去了老屋,那里有云爸爸的牌位。云妈妈点着香,拜了三拜,这才指着云爸的牌位说:“老四,给你爸跪下吧。”
房震拉住云舟一起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云妈妈说:“老云啊,你老儿子带着老五来看你啦,他们以后要在一起过日子。你别不乐意,他们俩好着呢,谁也离不开谁。我答应了,只要他们过的好,我就高兴。不管老四身边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只要他们好,我就答应。”
云舟的眼睛涩涩的,他哽咽着说:“爸,你祝福我们吧。以后,我会和五哥好好过的。”
房震拉着云舟的手说:“云叔,以后我保证对蛋蛋儿好,您放心吧。”
云妈妈拉起他们说:“你们去吧,我跟你爸说会儿话。”云舟想要说啥,房震拉住他的手说:”咱们走吧,让妈自己呆一会儿。”
云舟走到门口听着云妈妈呢喃,眼泪就落了下来。
房震给他拭去眼角的泪说:“走吧,去我家看看。云婶这边,没事,让她静静。”
他们也知道,老人虽然满口答应,可心里还是拗不过弯来。
俩人也没去房家,而是拿着准备好的祭品去了坟地。
房震拿出祭品摆上点心,点着了那些烧纸,俩人跪了下来。
房震念叨着:“爸妈,今天是我成亲的日子,你们高兴吧。儿子给你们娶的媳妇是个男人,不是个女的。你们也别不乐意,这个媳妇是你们从小就说好的人,是云家老四。儿子打小就喜欢他,是儿子硬把他掰弯跟我的,你们要怪也怪我,别找他的不是……”
云舟在一旁拿着跟棍子扒拉着点着的纸,听房震认真的说话,想要笑却又笑不出来,心里闷闷的。
“……你们要是想要孙子,等我以后给你们抱养一个,不是说生恩没有养恩大吗,老四教育出来的孩子一定是好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疯狂存稿中,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过年
皑皑白雪的山坡上立着一个大大的坟包,上面的白雪已经被铲了下去,坟顶山新换的坟头纸在风里呼啦啦响着。
坟立着两三棵柳树,两个鲜红的人影在柳树下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地上纸已燃尽,只余青烟袅袅。
房震停止了唠叨,拿出一瓶老白干,用牙咬掉盖子,先倒地上一些,说:“爸,这是儿子成亲给您敬的酒,您可要喝了啊,我也陪您喝一个。”
他一仰脖子,一大口酒就倒进了嘴里。
“蛋蛋儿也喝一口,陪爸一个。”房震把瓶嘴递了过来,云舟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脸上立刻烧了起来,被冻的冰凉的手也有了暖意。
“好事成双,爸再喝一个。”房震又往地上倒了一些,继续说“我再陪爸一个。”他又灌了一大口
云舟见他喝完,也伸头过去说:“我也再陪爸一个。”
房震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蛋蛋叫的是‘爸’,他真高兴!仰头又喝了一大口,却没咽下去,而是低头吻向云舟。
云舟仰头跟他吻在一起,一大口酒在房震的口中渡了过来,房震的舌头在他口腔中搅合一阵,那酒就进了肚子。他们抱在一起,吻了好大一会儿,直到云舟的气息不稳,才推开他说:“这儿是坟地。”
房震笑笑说:“爸妈看了高兴。”又在他的额头上印了一记,这才放人。
两大口酒下肚,云舟觉得浑身都烧了起来,刚才那一身寒气也被驱散开了。
他看着大坟说:“爸,妈,你们放好心吧,我跟五哥会好好的。”
“事不过三,咱就三杯为止了,爸再喝一个吧。”房震又倒下一些酒,然后仰着脖子往嘴里灌。
云舟拉下他的手,拿过瓶子也喝了一大口,剩下的往地上一倒说:“妈,您也跟着喝点吧,以后五哥就让我来照顾。”
房震一把抱住云舟的头,狠狠的吻他,说:“爸,你看到了吧,我就喜欢他,多乖的一个人。以后他就是你儿子一辈子要保护的人,你在天有灵,也保佑他健康平安吧。”
坟前卷起一阵旋风,纸灰被卷了起来,绕着相拥在一起的俩人转了一圈,卷走了。
俩人在坟地回来,直接去了房大姐家。
刚进房大姐家门,虎子就蹿了过来,大嚷大叫着:“大舅,你可真帅!”
房震笑着弹他脑嘣:“你小子。”
“嗨,我夸你呢,别不识好人心。”他嘟囔着转向云舟,笑嘻嘻地说“小四叔,你也挺帅,比我大舅帅多啦!”
房震在兜里掏出个红包,笑着晃了晃说:“这个,奖你的,以后多说点好听的,大舅还给你。”
“哎!”虎子高兴的答着,接过红包飞快的塞进了裤兜。
云舟心里嘀咕,这傻小子,也不想想今儿是啥日子,那是压岁钱好不好呀。可他也没打算揭穿房震的小阴谋,而是小声问虎子:“藏起来,怕你妈看见?”
“嗯,我妈不让我带零花钱,她说小子得穷养着。”虎子跟做贼似的看看门口,低声说“小四叔,你都不知道我穷成什么样了。同学一起买零食吃,就我看着。我妈还说,男孩子吃啥零食吃零食,女孩子才吃零食呢。”
云舟听他小声抱怨,惊讶房大姐管孩子管的这么严。她以前对房震那可是有求必应的,别说是吃零食,就是房震要吃御宴,估计她也得淘澄着让房大姐夫做去。
云舟看着快一米七的虎子,这个才是亲生的吧,怎么能这样对待他呢?可是他也没同情他,房大姐说的也没错,男孩子就得穷养着,以后才知道锅是铁打的。
他幸灾乐祸地说:“你妈说的也对,男孩子就得穷养着,以后才能知道自己赚钱不容易。”
见虎子露出愤然之色,他心里暗笑,忙又说“可是手里也不能没有钱是吧!咱是爷们儿呀,咱不花钱买零食,可留着压兜总行吧。不能让人说咱没钱,忒丢面子。”
虎子点头:“就是这个道理,小四叔才是我的知己。”
房震一巴掌拍过去:“你小四叔是我的知己。”
“大舅,我知道你喜欢小四叔,可也不能这么护食吧,我就跟小四叔那么一说。”
“虎子是忽悠四叔吗?”云舟一脸受伤的表情
“没有,我说的绝对是真话。”虎子拍着胸脯保证
“那跟你大舅说的话?”云舟笑眯眯的看着他
虎子垮了脸,看看房震又看看云舟,无奈地说:“我跟你们是不一样的!”
房震拍着他的头笑:“不逗你玩了,跟你四叔知己去吧。”
房大姐进来,就见自己儿子跟云舟脑袋对着脑袋说的热闹,她笑着拍了虎子的脑袋一下:“虎子,别跟你四叔贫。”
“哪有,我跟四叔说话呢,妈你别拍我的头。”虎子摸着脑袋看房大姐“妈你偏心啊,我可听说了,我大舅以前的零花钱可比我都多,现在都啥年代啦,你一个月才给我五块钱。我大舅那会儿一个月还十块钱呢。这都过了十来年啦,你工资都涨到五百多了,咋我的零花钱还缩水了呢?”
房大姐瞪他一眼说:“你大舅那时候是你姥爷给零花钱,你说我偏心干啥,要说理也得找你姥爷去。”
虎子语塞,脸色很不好的嘟囔:“……我哪找我姥爷去呀,我都没见过他,这不是死无对证吗?”
房大姐笑着说:“你也说是没有对证啦,那你还听别人不听我的?”
“妈你这是耍赖!”虎子控诉道“大舅,你给评评理,四叔你也说说,我妈是耍赖吧?”
“虎子呀”房震揉乱他的头说“你也别跟你妈讲道理了,不是有句话话说的好,是男人就不要跟女人讲道理吗。以后缺钱找大舅去,大舅给。大舅要是不在,就跟你小四叔要,他跟我是一样一样滴。”
虎子咧着乐了:“谢谢大舅。”
云舟乐,这小子,跟他妈讲理的事,这就全都忘了。
“老五你敢给他钱”房大姐不让了“一个小子家家的,手里有钱就学坏。他以后是要养家糊口的,要让他知道钱来的不容易,才能好好的赚钱。养成花钱大手大脚的毛病,以后可怎么养活自己和老婆孩子呀。”
“大姐竟瞎操心,我以前兜里就没断过钱,我也没成败家子。”房震笑嘻嘻地说“虎子是我外甥,外甥肖舅,他长大了跟我一样,没错的。”
房大姐夫在一旁慢悠悠地说:“还是跟我一样的好,可不指望跟你一样,一点也不听话。”
云舟见房大姐夫的话好笑,想笑,又没笑出来。房大姐夫的意思,大概是不想让儿子变成他和房震这样的。
房震却不在意,嘿嘿两声:“我哪不好啦?长得帅会赚钱能养家,咋地,你儿子长成我这样的,你不愿意呀?”
“不愿意。”房大姐夫悠悠地说:“我儿子,长成我这样就挺好。”
云舟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房大姐夫这两年越发的发福了,白胖的脸就像个包子一样,幸亏他眼睛鼻子够大,要不然都被脸上的肉给挤没了。云舟想像虎子要是变成他这样,爷俩一起出去,那就是两团移动的肥肉啊。那效果,一定很轰动。想到这里,他同情的看了一眼虎子。
果然,虎子一脸嫌弃的说:“我才不跟你一样,看你胖的,都变形了。”
房大姐夫被打击了,哀怨的看房大姐:“……儿子嫌弃我”
“让你减肥你不减,都胖的没人样啦,我也嫌弃你”房大姐打击他
虎子见他爸一脸怨念,伸出长胳膊搂住他爸的肩膀说:“最多我跟你似的脾气好点,嘴巴甜点,但还是我才不要胖成你那样。”
“明天爸就减肥。”房大姐夫被儿子哄好了,笑的跟个佛似的,信誓旦旦的发愿。
“明天明天,你都说好几年明天了,可体重还跟坐火箭似的,噌噌往上涨。”房大姐没好气地说
“真的,明天我一定减肥。”房大姐夫态度特真诚
“行啦,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你现在就去给我们做饭,中午让老四和老五在这吃。”
房大姐夫痛快的答应着,迈着稳重的步子出去做饭了。
虎子爬上炕说:“大舅,咱仨打牌吧。”
房大姐夫看着胖,手下却很利落,在房震和云舟把虎子刚得的红包赢完之前,他的饭都做好了。八凉八热,四个炖菜,十分丰盛。
房大姐又把三个妹妹全家也叫了来,屋里立刻热闹起来。
说是中午饭,一直吃到了下午四点才算完事。男人们喝起酒来没完没了,女人早早的吃了饭在一旁看热闹,闲磕打牙。
云舟这个房家新结的亲人免不了被灌酒,吃完饭的时候,他脸红扑扑眼睛水汪汪的。在大红衣裳的映衬下,更显俊美。
房大姐看房震扶着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叹了口气,这要是个女孩该多好啊!
房大姐夫扶着房大姐看人走远,劝她说:“已经这样了,别再跟自个儿过不去了,他好就行,也别管那个人是男是女啦。”
“可我这心里,还是希望他娶个女人。”
“女人有啥好,哭起来没完没了,说话能能唧唧,哪有男人来的爽快。”在一旁听了半天的虎子忽然就开了口。
房大姐一愣,看着走样的俩人,又看看自个的儿子,她惊叫道:“老边,快看好儿子吧,别让他跟老五学!”
作者有话要说: 疯狂存稿
☆、谈话
房震不知道,他已经被当成了反面教材,依然是半扶半抱的把醉的熏熏然的云舟弄回了他家。
云舟醉的不轻,房震把人弄到炕上,脱了他的衣裳,塞进了被窝。倒了一杯水放在他跟前;看他睡着了,这才去了云家。
云家二楼在阳台上挂了四只大红灯笼,照的整个楼房四周都红通通的,喜庆的很。
老三在阳台上站着,见房震过来,就下来迎他,看他就一个人,问:“老四呢?”
“他喝多了,在我家睡着了。”房震说
“这小子,没量还敢喝酒,真是没法说他。”
“不怪他,是我几个姐夫硬灌,你也知道,他面子矮,人一说就答应。”
“没事吧?”老三不放心的问
“没事,睡着了,我过来就跟妈说一声。”
听见房震叫了妈,老三的脸立刻黑了,在肚子里狠狠咀嚼了这个字,看向房震的眼里带着审视,他沉声说:“跟我来。”
房震自然知道他为何不高兴,任谁的弟弟找个男人过日子,他也不痛快不是?他摸着鼻子,笑着跟上了老三。
俩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楼下货栈的卧室,房震拿起暖壶给俩人各倒了一杯水,笑着问:“三哥想说的我都知道,不过我不答应离开蛋蛋儿,别的事都好说。”
老三哼了一声:“谁说这个了,我妈那答应啦?”
“嗯,今天我们给爸磕了头,也去了我爸妈的坟上。今天穿成这样,就是我们成亲了。”房震扯着他的衣襟给老三看
老三看他穿了一身红,以为是过年图个喜庆,听他这样一说,脸色更黑了:“就是成亲,也得跟家里说一声吧?”
“家里头都说好了,没人反对。明天我那安排饭,就算是我们成亲的喜宴,现在告诉你也不晚吧。”房震不怵老三,笑嘻嘻的给他递烟
老三没好气的接了烟,让房震给他点了说:“也不知道你给老四吃了啥迷魂药,让他就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前阵子我问过他,他说要跟你过一辈子。听我妈说,他也是这样跟我妈说的。你说你哪好,啊,从小就是个浑天杵。长的跟个大狗熊似的,各人都娶个媳妇不好吗,俩男人非要凑到一块去?”
房震被他那句大狗熊给雷到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线笔直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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