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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总裁生包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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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大壮一瞥眼看到柜子上摆着的他爹爹的遗像,矢口否认说:“没有!我就是看着你摸人家看得膈应,没别的心思!”
刘大夫嬉皮笑脸地说:“有就有嘛,叔又不会到处给你宣扬。哎,你要是真和他好,叔这里还有好东西,到时候你们行房时好用,不过,现在不能哦,起码要等他可以起身了才可以玩一玩。”
田大壮连晚饭都没留,把刘大夫轰出去了。
不过,刘大夫的话倒是在田大壮的心里激起了浪花,真是喜欢上了小满吗?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这么一想,田大壮就在堂屋里呆不住了,觉得屋里摆着的父亲的遗像似乎在狠狠地盯着自己看,好似在说:“好你个混账玩意儿!居然和男人浑搅合上了,你爹我盼什么似地盼着抱孙子续上咱大田家的香火,谁知道爹娘一入了土,没人管教你了,你就乱来!”
田大壮心里默思,不能,不行,爹娘在天上看着我呢,我是家里的独苗,是一定要娶媳妇,传宗接代的!
可是,进了内屋,对上小满那含笑的明亮眼神,田大壮本来崩着的那一根弦,情不自禁地就松弛了下来。
☆、 第 20 章
不管田大壮心里有多少挣扎多少阻挡,可是,对上小满那澄净清明的漂亮眼眸,就一切都化为乌有了。
最后,他走过去,掖了掖盖在田小满身上的被角,柔声问:“想吃什么?我去做。”
田小满的眼睛里是荡漾的笑意,唇角浅浅地勾着,说:“你老那么忙忙碌碌地做什么?我闷了这两天,不想吃东西,只想和人说说话。你就随便煮一碗面条来吃吧,吃了我们聊聊天。”
结果吃了饭田大壮还是很忙,忙着给田小满弄新枕头。他找个一把长长的裁缝剪刀出来,比划了半天,终于裁了四块长方形的棉布,长出了一口气。
田小满新鲜地看着他的动作,说:“哟,看不出来,你还会裁剪!”
田大壮苦笑着说:“过奖了!我哪里会啊,这不赶鸭子上架吗?做衣服被褥,钉扣子补补丁啥的,以前是我妈的活儿,现在就要靠自己了。还好我还记得一点儿,瞎弄呗,你别嫌弃就好。”
田小满惬意地说:“不嫌弃。只要不要我动手,什么都可以,哈哈。哎,我说大壮,你还真是不错,又会干活,又会做饭,还会缝衣服,人长得又高又帅,得算村版经济适用男吧,你们村里的大闺女小姑娘肯定很喜欢你吧?”
本来田小满想说村版高富帅的,可是,又怕长了他的骄气,便改口说成村版经济适用男了,想来也差不多,他少了个“富”字嘛。尽管说了之后田小满略有心虚,毕竟,那个“富”字没有了,也是拜自己所赐。
结果田大壮根本不懂啥叫经济适用男,也不懂啥叫高富帅,经过田小满的半天解释后才明白,笑着摇摇头,说:“哪有啊,我们村里的人都正正经经的,没你说的那样。”
田小满才不信他的话,心想,这家伙不知道是迟钝呢,还是其人美而不自知,长成这样雄伟帅气的好模样,怎么可能没人喜欢呢?现在又不是封建时代,男追女女追男甚至男追男都是很常见的好伐?
不过,田小满也不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了,反正,就算他本人不说,还可以明天去问小情报兵斧头嘛。
因为没有锁边机,田大壮只好先缝好几条边,再把棉花填进去,最后用线缝合起来,就成了一个松软的棉花枕头。
田小满侧头看他像模像样地飞针走线,因为专注而微微咬紧的脸颊肌肉,还有略略陷下去的眼窝,以及棱角分明的下巴,越发显得面部轮廓深邃迷人,心里的疑问脱口而出:“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长得有点像外国人?”
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田小满善于观察,早就发现这里的人的长相的普遍特点是脸比较宽,下颌短,个子矮而敦实,相较之下,田大壮像是其中的异类,不光是个子高得像是鹤立鸡群一般,面部也是混血一般的异域风情,和那遗像上的田父没半点相似不说,也不太像田母。
田大壮拿着针的手僵了一下,随后生硬地说:“没有。行了,别说话了,你休息吧。”
说着,田大壮便低头快速地又缝了几下,咬断线头,算是大功告成。给田小满换了枕头,他便出去张罗换药的事情去了。
田小满只好瞪着他的背影,在心里嘀咕:这家伙……
大约一个小时后,田大壮将煎好的药端了进来,先按照刘大夫的嘱咐,将药材从滚烫的药汤里捞捡出来,掺和上蜂蜜松节油,然后脱了田小满的衣服,给他敷在胸口的伤处,最后,用纱布裹尸体一般缠绕上许多圈。
田大壮抬眼,看到田小满嘴唇微张,似乎在吸气,便以为他疼了,不禁问道:“不舒服吗?”缠绕纱布的力道顿时轻柔了三分。
田小满咧了咧嘴,说:“倒没有不舒服,就是味道怪怪的,像是什么东西酸掉了变质了的味道。”
田大壮说:“哦。那没事,我觉得还行啊,没觉得是怪味。我不是跟你一起闻着的吗?”
田小满歉意地说:“不好意思,连累你也要闻这怪味道。”
田大壮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说:“这有什么。再说,我不觉得是怪味,比猪圈好闻多了。”
田小满在心里磨牙,竟然把我比猪圈!哼,人家以前可是长期喷男用香水的主!
接着,田大壮端了那一盆水过来,将田小满的位置调整了一下,让他头朝里,然后捞了他的腿脚过来,将一对秀气白皙的脚丫子往热腾腾的汤药盆里一插。
田小满顿时尖叫一声,本能地使劲抽着自己的脚,想要逃脱。
烫啊,烫死人了!
田大壮的手铁钳子一般牢牢地把着他的脚,不许他抽走,同时劝说着:“忍着点!大夫说了,这个药汤烫脚,是他的得意偏方,药气从脚上的穴道带到你身上的伤上面,能叫伤好得快。你看,不光你的脚烫,我的手也在水里呢,这不陪着你吗?”
田小满被烫得嘴里“嘶嘶”地作响,脚却不再乱扳乱动了,勉力令自己忍着。
还别说,可能真有点效果。脚被烫得似乎皮都要脱了一层似的,而那一股子热力就顺着血脉逆流而上,叫田小满觉得似乎血流都加快了许多,连带着胸口的伤也一脉一脉地微微疼了起来,又有点痒,稍后却带来畅快舒适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水终于凉下来一点,田大壮用大掌撩起水来,给田小满洗着,搓着,揉着,因为舒服极了,田小满嘴里又漏出了几声哼哼。
白皙精巧的脚弓被烫洗得绯红,因为是自然而然的肌肤匀出的颜色,比三月的桃花还要好看,叫田大壮不禁抬眼望向床上躺着的人,见这一折腾,田小满的头脸都沁出了汗水,墨黑的发丝都湿了,贴在额角,脸蛋被蒸腾得白里透红地,那一双漂亮的眼睛,则变得迷离恍然……
田大壮只觉得脑子里一热,四肢五骸的血都沸腾了起来。
田小满睁大眼睛躺在床上,脚丫子还热腾腾的,似乎带着那药的刺激性,叫他半天睡不着。此外,还有一个原因,倒洗脚水的田大壮半天不见回来,叫田小满心落不到实处,不禁嘀咕着:“怎么倒个水,去了那么久啊……”
田大壮去了另一间屋,半靠在墙壁上,被刚才的药汤泡得泛白的修长手指抚着胯|下昂首挺直的家伙,苦恼地叹了口气,便开始撸动起来。
田大壮很少自渎,偶尔有激动的时候,稍微平息一下也就过去了,毕竟和父母同住,他又是个内敛的性子。
而这一次,却是怎么都按不下去的心火,不撸出来简直要把他憋死了。
随着手指的动作,田大壮体内的燥热终于得到一点发泄。
最后冲刺的时候,田大壮的脑子里光怪陆离的景象统统褪去,只余下刚才看到的田小满的脸,汗水淋漓,艳若桃花,就好似在自己的体下承欢一般……
☆、 第 21 章
见田大壮回来,田小满将身体往里面挪了挪,说:“来,上来感受一下你自己缝的新枕头!还挺软挺舒服的。”
田大壮默默在心里吐槽,我不想感受枕头,倒是想感受感受你,想来必定是挺软挺舒服的!能不能别这样天天撩我啊,好容易才去了火,又要喊我去睡一张床。
不过,想着自己才撸了一把应该没事的,田大壮狠狠心,也就一偏腿上了床,说:“好。我就怕不小心撞着你伤口了,咱们一人睡一床被子。”同床不同被,万一要是下面的老二又没羞没臊了,也不能叫田小满知觉到,这下子总万无一失吧。
田小满其实也就是喜欢和他在一起安心,又能一起说话,倒是也没想许多,弯着眼睛笑了笑,说:“好。”
田大壮便抖开了另外一床铺盖卷儿,也躺下了。
被子稍微有些短,这原是他娘生前盖的,田大壮自己的给了小满盖着,故而田大壮这会儿只好蜷起身体,好叫脚趾头不露到外面去。
一时安定了下来,田大壮便将手边电灯的拉绳拉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他瓮声瓮气地说:“睡吧,小满。”
可是,田小满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带着点幽怨,又带着点任性,“睡不着。我白天睡太久了。”
田大壮只好说:“那咱们说说话。那个药,你觉得有没有效果?现在感觉好些了没?”
田小满的声音里似乎含着笑意,说:“又不是太上老君的灵丹妙药,哪能一下子就有效果的?就是觉得烫脚那个,太痛苦了,多久烫一次啊?”
田大壮想了想,决定还是诚实地告诉小满:“每天都要烫一次。”
果然听到了田小满的一声哀嚎,说:“啊啊啊,不要啊,感觉我的脚都被煮熟了一样。你下次就不能把水弄凉点?搞得跟上刑一样。”
田大壮说:“哪有那么夸张?我的手不还在水里面浸着吗?我怎么不觉得有多烫呢?”
田小满想想也是,人家大壮还特意给自己做表率呢,不过,他还是不服气,便说:“明明是那么烫的水,怎么你一点感觉都没有?难道你是非人类?把你的手拿来我摸摸,看里面是不是钢筋水泥的构造?”
田大壮无所谓地把手搁过去给小满检验。
田小满微凉的手指抚摸上他的大掌,随即发出赞叹声:“我去!难怪你不怕烫,原来你手上长了这么多的茧子。属于是自带的钢筋水泥的构造。”
田小满又促狭地说:“等明天我给你把这一层茧子剪了去,然后再叫你烫那热药汤,看你还说不说不怕烫的话。”
田大壮哼了一声,抽回手来,说:“那我明天干不了活,看你吃什么。”
田小满在黑暗中闷笑着说:“你总舍不得饿死我吧。”
田大壮没好气地说:“那肯定是舍不得的,好不容易花了那么多医药费才弄活了。”
说着,田大壮又把手伸出来,说:“刚才你摸了我的手,我也要摸你的手,看你们城里人到底有多细皮嫩肉。”
田小满故意逗他,说:“不给。就许我摸你,不许你摸我。”
“嘿,这是什么道理?”田大壮不满地说,翻身起来,去拉田小满的手。
田小满本来就是逗他玩儿,这个时候也就假装挣扎了两下,然后把手给他逮住,说:”好好好,给你给你,我还是个伤员呢,哪里犟得过你这蛮力气!”
田大壮心满意足地拉住了田小满的手,不过也只是拉着,没好意思乱摸人家。
可是,偏偏有个扫兴的,正是意乱情迷的时候,田大壮的脑子里那个老是喜欢说教的小人儿又冒出来了,好似在板着脸说:“两大老爷们头挨着头躺一张床上也就算了,现在还手拉着手;田大壮啊田大壮,亏得你下午的时候还义正词严地驳斥刘大夫说“没有的事”呢。你现在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说,你到底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
这么一来,田大壮忍不住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同时在心里拼命告诫警醒自己,别拉上就丢不开了啊,别拉上就真的往喜欢男人的道儿上一去不回头了啊,再说,你自己一去不回头也就算了,人家小满能心里愿意吗?
理智上应该丢手,实际上却根本舍不得松开,以至于田大壮抓着小满的手的大掌里都沁出了一层汗,弄得田小满轻笑着说:“你手上都出汗了,快松开我。”
田大壮本来应该顺势松开,轻轻揭开这一有些暧昧的场面的,可是,他却鬼神神差般继续抓着田小满的手不放,心想:摸一下手怎么了?今天那老头还摸到你胸口上了呢,看得我恨不得砍了他那爪子……
一片黑暗中,田小满看不到田大壮的表情,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他紧抓着自己的手的宽大而有力的手掌,掌心火热潮湿,却规规矩矩地一动不动,不禁在脑子里勾画出他明明已经意乱情迷却强自按捺的表情。
想着想着田小满也觉得浑身发热,奈何这身体目前的状况……再多的情思也只能打住,打住……
偏偏在此时,又响起来隔壁的春山嫂的哭喊声,还有“啪啪啪”的巴掌着肉的声音,男人的骂声,渐渐地就变成男女交合时常有的销魂的声音:男的喘,女的口申口今……
本来好好的青涩暧昧的气氛被破坏了,田小满不禁抱怨起来:“妈的,又来了,这两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两口子关上门捣鼓的事儿非要闹得邻居都知道!”
时间久了,田小满也总结出规律来了,这两人是三天一次,九点开始,十点结束。开始田小满还以为是男的因为不满女的老生女孩而家暴那女的,后来才发现,其实人家两口子玩的是情趣。男的打女的,专捡肉厚的地方打,打得“啪啪啪”地听起来貌似会疼,实际只是把那女的打得麻酥酥地好发出淫|邪的叫声,而且故意叫左邻右舍都听见,有一种将隐私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快|感,也难怪,夫妻生活若是老是那么老三样,加上女的生了孩子之后又变老了变松了,不折腾出点花样来男的哪里提得起兴致来?
以前这屋里住的田大壮的娘,因为生病,耳朵也不太好,故而并不在意这些响声,模模糊糊听去像是耗子闹架,及至田大壮和田小满搬到这间屋来才留意到的,尴尬得田大壮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上次面红耳赤地被迫听了一回壁角,这一回又恰逢正抓着田小满的手心猿意马的时候,搞得他心里那一团火腾地一下又被煽了起来,胯|下的兄弟随即不老实地翘了起来。
田大壮像被火烫了一般急忙丢开田小满的手,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就往屋外走,连田小满在后面急声喊他都没听见。
田小满恹恹地躺在床上,听着他的脚步慌乱地离开,心里大概猜到了,大壮这是被隔壁那两个不要脸的人的声音弄得心头火起,找地方做手活儿去了。
田小满觉得这扰人的邻居实在是太讨厌了,同时又觉得田大壮真是腼腆得可爱,男人嘛,都有冲动的时候,谁还能笑话谁呢?
等到田大壮带着一身寒气回来,并闷声不响地自己抱了被子躺回他自己的床铺,田小满心里满不是滋味的同时对隔壁邻居的怨念达到了顶点,并盘算了开来:要怎么才能叫隔壁的一对贱人闭紧嘴巴玩他们自己的,再不许发出这样无耻的声音呢?
☆、 第 22 章
三日后,晚九点,徐春山家的日课又开练了。
徐春山又和往常一样,将三个女儿轰去奶奶那边睡觉,开始玩限制级游戏,门栓一拴,就是胡天乱地的混沌世界。
于是,熟悉了徐家这套路的左邻右舍们把电视机音量开最大的开最大,往耳朵眼里塞棉花的塞棉花,没办法,这家伙脸皮厚又屡教不改,他不知羞,倒是叫劝说他的人先羞愧得闭嘴了,后来就索性不理睬了。
在一片黑暗中,徐春山不用去看身下的女人苍老憔悴的脸,也不用看她松弛得面袋一般的胸脯。这是一个感知的世界,幻想的世界,在这里,他肆意玩弄肆虐着身下的女人,逼迫她发出凄楚的叫声,而这变了调的声音因为带着女人特有的慌乱无措竟然有二八少女的感觉,叫他雄风凛凛,越发勇猛地进出,同时淫言秽语不断。
女人到底是生过三个孩子的人,那地方松弛得跟个无底洞一般,徐春山只好用手“啪啪啪”地打着她的屁股两侧令她使劲地夹紧,同时动作不断。
一上一下的两个人一个快速运动骨盆,一个高一声低一声变着调儿地叫唤不停,干得如火如荼,甚至还喘息着数起数来:“一、二、三……十二、十三……你男人操得你爽不爽?”
只是苦了住在他们临近的人家,实在听不过了,就泄愤地摔盆打碗骂一声:“操|逼小声点啊,教坏小孩啊真是!你们自己还三个女儿呢,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徐春山觉得无所谓,女儿听到了又怎么样?以后嫁了汉子还不是一样?算是早点知道男女之间那些事呗,没准还少吃些亏呢!
就在徐春山加快动作冲击的时候,就在他们窗子底下,单薄的板壁外,一墙之隔的地方,忽然“啪”“啪”“啪”地响起奇怪的声音,叫徐春山的动作遽然停住。
妈拉个鸡的,哪里来的熊孩子啊,居然在老子快要飙精的时候在外面跳绳?
徐春山本来不想理会,他女人却忽然羞射起来,死活挣脱了出去,说:“快把外面那小崽子轰走!他……他还在数数呢,该死的。”
可不是吗,外面跳绳的小孩居然还嘴里念念有词地:“六十七,六十八,六十九……”像是和徐春山先前数的“二十几”摽劲儿似的。
操!徐春山只好提起裤子,将隔窗一推,对着外面一本正经跳着绳的小孩怒骂:“小兔崽子,你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滚慢了当心老子捶死你!你他妈的跳绳跑哪里跳不好,跑我家窗户下面跳,跳你麻痹啊……”
斧头停下来,挤眉弄眼地说:“春山叔,你来啊,来捶我啊。碰巧我今天没挨我爷的捶,身上筋都没展开,正好给你练练!只要你追得上我。”
徐春山刚刚从女人身上爬下来,那里都还没消肿呢,怎么可能撅着个大棒子去追那熊孩子,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斧头又摆开架势,不慌不忙地跳起绳来。
徐春山咬牙切齿地看着斧头,说:“你小子给我等着!看我不揍死你!”
斧头“啪啪啪”地如春燕一般灵巧地跳着绳,一边跳还一边说:“春山叔你生啥气啊?不就是你和春山婶在房里玩跳绳,叫我听见了也想要加入一个吗?你说你俩还真是热爱运动啊,这都天黑了屋里灯也不点一个就跳开了绳,万一没小心绳子甩到人身上可疼了,不如出来大家一起跳。还能帮着互相数数,免得谁撒赖什么的。对了,我刚才听见你们在屋里数数了,你们才跳几十下不算什么,我能跳两百下呢,不信来比试比试。”
徐春山的鼻子都快要气歪了,说:“谁他妈跳绳了?我们是在……”他脸皮一厚,无所谓地说:“我们玩的高级着呢。你跳绳,顶多玩出一身臭汗,我们跳绳,呵呵,能玩出小人儿来。懂不懂?不懂就滚,少在这儿讨嫌!”
斧头偏是不走,胡搅蛮缠,闹得别家的人也赶了来凑热闹,趁机教训徐春山:“这院墙又低又薄地,你实在要和你婆娘玩跳绳,要么给你家砌一道砖瓦墙,还要那种高级的隔音的空心砖的那种,要么,索性带了你婆娘去谷子地里玩去!叫小孩子听到,很有意思吗?能要点脸吗?”
徐春山还不服气地嚷嚷着说:“老子自己家里玩自己的婆娘,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关你们球相干!”
斧头也顽劣地笑,鹦鹉学舌一般地说:“小子我公用的地头玩跳绳,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关你们球相干!”
不过,这么一来,骚扰了左邻右舍一年的噪音扰民事件终于告一段落了,徐春山虽然不要脸,他老婆还多少要点面子,此后死活不肯配合他,饶是怎么打都咬紧了牙关不再发出一点声音,叫徐春山无可奈何。
田大壮听到斧头就用小满教的这么一招四两拨千斤,居然轻轻松松地解决了这个难题,不禁佩服地说:“春山哥那个厚脸皮的,村长找他说他都不理呢,居然叫你们跳一阵子绳就跳得消停了,厉害厉害!小满你这脑子怎么长的,这么调皮又这么好使!”
不过,斧头还是挨了徐春山的一顿,后背被抽出了两道红彤彤的血道子,但是,对于经常挨打所以非常抗打的斧头来说,挨一顿打,和连着在田大壮家蹭了十顿饭顿顿都有肉夹馍的奖励比起来简直算不了什么。
还有,田大壮家里也好玩,小满哥还很会讲故事,几乎能讲一整本的三国演义和水浒传,叫斧头有玩的又有吃的,还能学到不少知识,简直乐不思蜀,连自己家都不想回了,成天就在田大壮家里猫着,听候小满哥的调遣。
这天中午,田大壮回来,又是满载而归,手指里勾着一截儿草绳,喜滋滋地说:“哟,斧头也在呢?你小子今天又蹭到好东西了!咱们吃王八汤!”
斧头听得眼睛发亮,转头对床上躺着的小满说:“王八啊,这玩意儿看着笨,其实可难抓了,也就是大壮哥能干,居然抓了两只!”
田小满笑着逗趣,说:“怎么不好抓呢?我倒是有个巧妙的办法,很容易,一点不费力。”
田大壮信以为真,讶然地说:“看不出来小满你一个城里人还会抓王八?”
田小满忍着笑,说:“真的很容易。就是——先抓一个王八蛋,然后把它养大。是不是不费劲?哈哈。”
田大壮和斧头齐齐“切”了一声,说:“又在逗闷子取笑人!就不能说点正经的?”
田小满又笑着说:“我想起来我初中学化学的时候,一次老师提问,请问,硅和水混合会产生什么?有个同学抢着回答说,会产生王八汤。”
田大壮和斧头都愣愣地看着他,显然没听懂这个冷笑话,田小满忽然想起来,老是把大壮当同龄人来看,其实他是只读了小学的,初中数理化都没学过呢,一高兴就说得忘情了,真是……
中午吃了饭,大壮忙活了一阵子又出去了,小满和斧头现在混熟了,何况斧头很崇拜这个城里来的无所不知的大哥哥,对小满的问话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故而小满也就不客气地将一直以来的疑问抛向斧头。
☆、 第 23 章
田小满最关心的当然就是田大壮过世的妈的问题了,问:“斧头,你见过大壮的妈妈吗?”
斧头抓挠着头发,眨巴着一对绿豆眼,说:”你说的是杨婶?当然见过,她人很好,也很和气。不像我们村里其他的老娘们,动不动就吆喝骂人。”
田小满心想:“倒是和想象的一样!田大作的妈妈,光是看照片就能看出一种闺秀的沉静风度,再结合一下大壮平时的教养,更是与这里的人完全不同。”
田小满又问:“听说他妈妈还很有学问?”
斧头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吧,听说,以前乡小缺老师,杨婶还被请去当了一会儿老师呢,教的语文和音乐。”
田小满惊奇地一挑眉:“音乐?”
斧头点点头,说:“好像还会弹什么乐器呢。不过,会什么乐器我不知道,我是听别人说的,但是,杨婶的身体不好,后来就没去了。”
见田小满似乎有不相信的表情,斧头连忙加了一句话:“真的!大壮哥也会呢,他会吹笛子和口琴,吹得可好听了!都是他娘教他的。”
大壮原来还会吹笛子和口琴呢,看不出来这家伙还多才多艺呢,怎么不给我展示一下他的内秀呢?田小满在心里愉悦地想着,同时对大壮娘的来历越加好奇,又问:“大壮他妈一定长得很漂亮吧,不过,大壮长得不是太像他妈。”
本来田小满差点顺嘴说出”大壮也长得不像他爸”的话,想到那天大壮听到后黑了脸不高兴的样子,小满及时地把那句话给咽了回去。
即使大壮不在,他也潜意识地维护着大壮,并且,不想让他生气。
斧头想了想,说:“漂亮?我不觉得。她太瘦了,脸上的骨头凸出来,眼睛却这样凹下去,看着怪吓人的。”
田小满想像着大壮娘久病床上将一身风华都熬干了的景象,不禁心有戚戚然,一时神思天外,说不出话来。
斧头一个人耍得磨皮擦痒,翻出一把田大壮他妈生前用过的羽毛扇,装模作样摇两下,说:“我是诸葛亮。羽毛扇一摇,十万支箭拿来!”
田小满这才醒过神来,撇撇嘴,说说:“就你,还想当军师?当阿斗还差不多!”
斧头气得咬牙,要不是小满哥,他早就气得叉腰大骂怪话了。农村孩子中有害羞的,但是更多的是顽劣的,尤其是斧头这样一贯没有什么人教导的,脏话荤话像“X你妈”之类的都是随口飙,只是小满哥身上有股子气势,他再怎么也不敢在小满哥面前放肆乱说,只能噘着嘴生闷气。
小满脑子聪明,转弯也快,见斧头不高兴了,便打着哈哈说:“其实阿斗蛮不错的,人家还是皇帝呢,诸葛亮都要听他的。不过咱们斧头不喜欢就算了,要不你试着当赵云,五虎上将,也不错吧。”
斧头顿时就高兴了,学着京剧扮了一下横刀立马夺阿斗的上将军赵云过了一把瘾,又缠着小满要下棋,自己跑去找了棋盘棋子出来,巴巴结结地摆在小满的床边,一脸小狗般恳求的神情。
杀你还不是小菜一碟?田小满无所谓,心想,正好再顺便问点话。
斧头一下就进入状态,全付心思都在象棋的棋盘上,咬着个棋子皱眉苦脸地,小满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几乎不过脑子。
小满心里偷笑着,嘴上不经意地问出最关心的问题:“哎,你知不知道你大壮哥以前和谁谈过朋友没有?”
其实,这问题不问也知道答案。不过,田大壮那天抓住小满的手的时候恰逢隔壁上演活春宫的告别演出,叫他硬了囧了害臊了随后的几天都不肯和小满睡一张床了,叫小满不得不感叹:以这家伙摸个手听个声都会硬得受不了,然后不掉头地往厕所里跑的纯情程度来看,肯定是从没有谈过恋爱的感情白痴。
只是,田小满心里确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正如他那天开玩笑的话,大壮这家伙称得上是村版高富帅了,性格也好又勤快会疼人,又不是天生的弯男,之前还念叨着要娶媳妇呢,按说应该会很讨这村里的大闺女小姑娘的喜欢啊,而且,就看隔壁春山两口子行房事的豪放做派,说明这村里的人还很开化嘛,怎么田大壮都二十二了,还会是一张白纸呢?
斧头大不咧咧地说:“谈朋友?小满哥你是问有没有姑娘想要嫁给大壮哥吧?不知道,应该没有吧,不过喜欢大壮哥的人可不少,就是……”
察觉到斧头的话里的犹豫,小满急忙追问,“然后呢?快说啊!”
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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