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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妇可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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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娇甩甩手:“易先生客气了。不过现在天色未晚,燕舞楼还没有开张做生意,不如咱们先去找个落脚的地方好好休息一番?毕竟……”对着端木易诡笑一番,她就不信端木易进了燕舞楼那种地方会抵挡住诱惑,不好好休息一下,怎么应付晚上那一大拨莺莺燕燕?
看她暧昧一笑,端木易汗毛直竖,连道:“对,对,对,小哥言之有理。”
看吧,其实男人都一个样。一听到能泡妞,眼睛都直了!
睃了端木易一眼,玉娇镇定地把剩下的茶水都喝完,然后颇有大将风范地对端木易一招:“走!”
端木易苦笑了两声,招来伙计付了茶钱,便随玉娇离开了。
两人大摇大摆在大街上挑了几身新衣服,又在临护城河的客栈订了两个上等厢房。玉娇的自然是临河风景秀丽之所,而端木易为了方便查看楼下情况,挑选了临街的厢房。两个厢房正是面对面,出去就能碰头。
买新衣服的时候,玉娇当然没错过买了几套女孩子的。东珵的风俗开放,衣着自然是因循着这股风潮,而做得十分华丽。玉娇一看就爱不释手,以前在娇娘的屋里,也不乏好看的。但是因为娇娘性冷淡泊,那些衣服也是偏素,如今玉娇可不大喜欢那样了,女孩子哪个不爱漂亮的呢?而且还是这等华美的古代汉服,她简直就是乐到了心坎里去。
跟着诸葛均的第一大好处就是,不必为玛尼发愁。
来到厢房之后,玉娇就把买来的衣服一件件都试了个遍,从农家小女子到富家小姐,从跑腿小厮到纨绔子弟,各种衣服都有。端木易想得周到,此番路上,若是玉娇不小心被揭露了身份,可以说,不光是南临的那些眼线会想要她的性命,连东珵的官府都不会放过她。所以做好逃遁装备,以策万全。
第一卷 第五十九章 闪耀的历史
夜幕很快降临,玉娇累得和衣蜷在床里浅睡。朦胧里两三声敲门声传来,十分有节奏力度。这是她跟端木易之间约定的暗号,睡梦里惊醒,赶紧起来去开门。
当初约定这个暗号的时候端木易还不停夸玉娇,说是他们从来没想过这种交流方式,简直太省便了,还能防止歹人冒充。玉娇心道,你们连用猫科动物开路的本事都想得出来,竟然想不出这般简单的暗号接头,真是活该被密探网掣肘政治发展。
话说回来,自从进了茶肆之后,白雪就不见了。不知道现在正躲在何处,还是已经随诸葛均回朝安了呢?应该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诸葛均的小命可比他们两个值钱多了。
端木易果然就在门外,见玉娇一脸睡眼惺忪,便略微憨直地对她笑了笑:“小哥在睡觉呢?”往里看了看,只见桌上床里摊着好几件衣裳,终于摇头叹息了一把。真是个千金大小姐啊,等着人来收拾这些,看来回来的时候得瞧瞧这附近有没有丫头可卖的,弄个回来伺候玉娇。
玉娇也似乎觉得屋里过分凌乱狼狈,咧着嘴傻笑了几声,便飞快闪出门,趁机把房门给关起来了。
端木易的视线撞上合闭的门,这才觉得有些唐突。腼腆地笑了笑,便让出身来让玉娇与自己并肩走,轻问道:“饿了吧?要不要先吃饭?”
“……”玉娇愣了一下,“咱们不是要去燕舞楼?”
“嗯,不错。”去燕舞楼就不用吃饭?端木易心里琢磨。
“呃……易先生,我的意思是,燕舞楼里难道没有饭给咱们吃?”难道是东珵国的妓院只提供女人不提供酒席?
“哦……”端木易心中打鼓,他也没去过妓院,如何得知那里头是怎么行事的?但是听玉娇这么说,想来里头是提供饭菜的吧?
玉娇估计,上下五千年乃至将来的五千年,端木易将会成为逛妓院只为了点个三菜一汤的千古第一人!汗颜不止地同时,不得不为端木大人的单纯而深深折服。
自认在玉娇面前失了一着,端木易也没什么好说的,他是就事论事而已。至于玉娇会如何看待自己,他也不那么在乎。于是甩甩衣袖,当然是跟玉娇慢慢趟往燕舞楼了。
入夜的麟州城热闹纷呈,而今夜似乎来得更加热闹。玉娇记得自己上回来街上时,这个时辰大概也是商贩们收摊回家的时候,今日却颇显得意外,各家各户都张灯结彩的,好像每户人家都要嫁女儿娶媳妇儿似地。
徜徉在人海,她也兴奋不已。上次就本有心打算在城里逛逛夜市的,不想成了个空,今儿个得好好补偿补偿才是。于是一时也不急着去燕舞楼了,一面逛街一面向妓院进发。
端木易哪里敢有意见,只能是舍命陪君子。看她意外地兴奋,不免奇怪地问:“小哥是本地人,难道不知道今夜是麟州之地一年一度的夜龙舟大赛?”
“夜龙舟?”赛龙舟还有分白天晚上的?但是一想到龙舟,玉娇的直觉反应时跟屈原有关,难道东珵国也有个屈原投江?那么,岂不要吃粽子?她最讨厌吃粽子了!
端木易颔首:“小哥果然不知道么?夜龙舟是麟州当地的一项大赛,以前几乎是举国轰动的,不少达官贵人都会前来一睹龙舟风采。说来也是,小哥你是大家闺……呵呵,足不出户,难怪不知道了。”
“嗯!”玉娇认真地点头,脑中仔细搜索在娇娘书房里看过的书籍有没有涉及到夜龙舟的,但是毫无结果。她也知道端木易是替自己找个台阶下,不过不知道麟州本地的风俗,好像真的说不打过去哦!不禁有些心虚,陪了几声笑,“我确实不大清楚,以前听我爹提起过,不过从未参与,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的。”
端木易不加怀疑,自然充当起了称职的解说,向她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夜龙舟的典故。
说是东珵国在未立国战乱之时,始代大王秦允遇到了史无前例的一场大雪。当时秦允率领大军要横渡麟河,可是河里都结了冰,冰层厚薄各部均匀,就算能有一部分士兵安全通过,但是一旦冰层遭到破坏,后面的士兵就必须被迫留在麟河这一端,这样就会造成援兵不及,遭到伏击的话,即使能得胜,也是场耗费人命的苦战。于是秦允勒令大军扎营河岸,那一夜整条麟河沿岸都是灯火通明,宛如一条生着圣火的游龙盘踞此地。第二天,秦允就想出了办法破冰渡河。
说道此处,玉娇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知道了,秦允一定是制造了一种特殊的龙舟用以破冰,这样就能让大队人马安全通过了。”这样就有纪念龙舟的理由了。
端木易眼睛一亮,暗暗赞赏玉娇的智慧。微微笑起来,道:“这只是其一。”
“哎?”玉娇原本还以为会得到什么夸赞,没想到自己只猜中了一半,就问,“那其二呢?”
“其二,自然是过河的秘诀了。”
“过河的秘诀?”玉娇怔愣了两眼,“过河就过河呗,还要什么秘诀?”
“非也非也,”端木易大人非常尽本则地履行自己的解说员职责,耐心说道,“小哥你想想看,大军何其庞大,而龙舟又是何其渺小?那时候天寒地冻,士兵们待在河岸边缩手缩脚,别说是掌船,就是有现成的龙舟让他们登船过河都是十分困难的。这个时候,秦允要做的有很多,并不只是过河而已。”
军师就是军师啊!端木易说了这么多,终于绕到军事上头去了。玉娇抓了抓脑袋,恕她愚钝,不大明白端木易为什么这么说。在她看来,既然已经有龙舟,就算数量小,那过河总不是问题了吧?想不通秦允还要做什么事情。
“小哥听说过以一当百吗?”
“以一当百?”玉娇反问,“一个人可以当一百个人使?”应该是这个意思吧?她真的对军事政治不大感兴趣。以一当百又跟夜龙舟有什么关系?感觉端木易越扯越远了。但是又压不住心头好奇,秦允那个过河的秘诀除了龙舟之外,还有什么呢?
“呵呵……一个军队,重不在于人数,而在于士气军心。秦允当时面对的,是不能过河,外加冰天雪地的气候所在来的倦怠和士气低落。过河是其次,要鼓舞军心,才是首要的。秦允真的是一代英明君王,他的决策,既能使大军过河,又能使军心振作,就算到了今天,也难有人出他之右。”端木易感慨道,似乎对秦允十分之钦佩。
“哦,所以秦允是你的偶像啊!”玉娇心道,亏你还是南临人呢,怎么说到东珵国大王就这副崇拜的模样。
端木易微愕:“偶像?何物?”
“哦,就是……佩服敬爱之人呐!”玉娇吐了下舌头。
“呵呵,”端木易负手款款笑起来,大方承认,“是的,他的确是我的偶像。不知小哥的偶像又是谁?”
“我啊?”没想到话题又绕到她自个儿头上了,玉娇心里斟酌,脱口而出道,“当然是我爹啦!”一个人潜伏如此深,并且掌管巨大的密探网而不被他人知晓,想想就很牛叉。
端木易颔首:“确实,令堂的确是南临的英雄。”
“你还没说那个过河的秘诀呢!”怕他再问下去,自己就会露底,玉娇便及时引开话题。反正她也是很想知道这个答案的,算是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吧。
第一卷 第六十章 危机在哪里
端木易还没有道出秦允的过河秘诀,彻空的一番敲锣打鼓伴随吆喝唱喏声就远远地从麟河岸边传过来。其声雷天,气势如虹,大有一番兵临城下之觉。
麟河贯穿于整个东珵国,起源于西狄鲁邛大冰山,东入浩渺大海,可以说是连接东珵国与西狄的最大水道枢纽。麟州城就是因麟河贯穿整座中心城池而得名的,这也是为何玉望山会将自己的据点放在麟州城的首要原因。
玉娇被这阵喧天叫喊震得耳朵发懵,连问麟河边出了何事。
端木易斟酌道:“应是夜龙舟的首夜祭祀。”《小说下载|wRsHu。CoM》
“首夜祭祀?”又是什么东西?
“夜龙舟大赛之前,按照几百年的惯例都会有三天祭祀,用以悼念渡河之战中不幸遇难的战士。今天是正好是第一天。”
几百年?原来那个秦允已经死了几百年了?哎……玉娇心里叹了口气,她原先以为秦允这个人物离得自己还挺近地呢,没想到也是与现代人崇拜李世民什么的,远隔着这么多时空。不过也是她傻了才会这般以为,至少在书房中翻阅过大概的典籍,知道东珵国的历史已经长达六百余年了。六百余年的风霜雨雪几乎可以令一个庞大帝国的根基全部腐烂,看来东珵国的皇族渐渐地已经不复当初祖先的霸气,不成气候了,所以才会让诸葛均虎视眈眈。
其实在朝安做质子,表面上看是质子吃亏。但是碰到像诸葛均这样的质子,可就说不准了!被囚十数年,不把东珵国国情摸个底朝天,他就不叫诸葛均了。看看端木易对小小夜龙舟的了解程度就可见一斑。
她暗自咋舌,以前是太小看诸葛均了,以为他只是那种空有霸者心思,却无霸者智慧的人。这般看来,光他能令端木易这样的人死忠于他,就知他的手段高明之处了。
想着,打量端木易几眼。
黑暗中,被河堤那边浮上来的烟花突然印地五彩斑斓,端木易的脸上静谧刻画着深深地柔情,流淌在脸颊上的烟花光泽,似水涓涓不息。但一瞬隐灭了!
真好看——玉娇恍惚地一想,这脸,好似有几分像诸葛均呢!脸再黑一点,鼻子再高一点,嘴角再笑得坏一点,眼神再欠揍一点——天呐!她脑子里究竟在勾勒什么东西?
慌忙别过眼神捂住胸口的心如鹿撞,大口喘息。不得了,自己怎么会觉得端木易与诸葛均相似的?
端木易似乎察觉,微微侧过目光,正好落在玉娇娇小圆润的肩膀。嘴角突然蠕动了一下,接着不可思议地苦笑几声,别开了视线。
双方都收拾了原本不该在此刻露出的情绪,玉娇最善伪装,不管端木易适才在想些什么,劈头盖脸地就问:“你还没说,究竟是什么过河的秘诀呢!”
端木易不想她还记着这个问题,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什么?”那刚才还做什么高深莫测的样子?给谁看呐?
“因为,夜龙舟是项大赛,每届比赛都各不相同,若要得胜,则必须要有出人意料的技术。每次比赛,这些赛场上所呈现出来的比赛气氛,都是不相同的,甚至于比赛的技巧,都是在年年精进。你要知道,这些赛龙舟的好手,可都是正儿八经出自禁军的。与其说是属于麟州城的风俗,倒不如说,是贵族之间打的比赛吧!其赌注,也往往每届改变,不知道今年又是什么……”
玉娇睁大眼睛,听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最高深莫测的是秦允那老头子。想出制造龙舟是技术性的突破,那么,想出赛夜龙舟的比赛机制,可能就是一场关乎大军存亡的决定性转折了!所以其实渡河的秘诀,就是在于赛夜龙舟这个比赛本身,利用赌注或者其他更好的类似于官爵晋升之类的,以激励士兵登船破冰,抢滩攻克麟河这个天然障碍。啧啧……所以端木易才说,渡河秘诀他也不知道。因为每对夜龙舟都会用自己的方法力求最快到达彼岸的,他哪里那么神通广大会记住所有方略呢!
不过耳闻不如一见,既然老天让自己重生在麟州城,恰巧又碰到了这么令人神往的事情,自然不能错过。玉娇兴奋地拉住端木易,一个劲儿往麟河那面扯:“易先生,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今儿个就不去燕舞楼了吧?反正燕舞楼也跑不了,咱们去看看夜龙舟怎么样?”
端木易方才还有些温情款款的脸骤然凝住,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像山那样拱了起来。
“怎……怎么了?”不想去,也不用摆脸色给她看吧?玉娇缩了缩脑袋。
端木易的眼神骤然虚空似地,仿佛毫无焦点地凝望着玉娇,又仿佛透过玉娇看到了另外的人。但旋即,几乎令玉娇错愕不及的是,他又恢复了那般儒雅谦恭的常态,摇头说道:“今年是首祭,按常理龙舟是不予下水的。咱们去了也看不到什么……倒不如,先去办完正事,小哥也想尽快找到宋家兄妹是不是?”
他这番话虽然说得与平常口吻无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钻入玉娇的耳朵里,竟然像是一种潜伏在暗处的威胁。
她眸光一闪,怯于与他对视,扭过头去道:“我是听从易先生的,易先生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等去了燕舞楼,任务完成,她自己也能够寻个空去看夜龙舟,干嘛一定非要端木易跟着,煞风景!
端木易可不知道玉家大小姐有这般的大胆,竟腹中谋划弃他不顾,自己乐逍遥去。只当玉娇听话,方颔首微笑,但是刚才稍纵即逝的那抹沉重却始终未从他微敛的眉中散去。
燕舞楼里,究竟有什么呢?
端木易望向天空中从麟河岸头腾飞四散的烟花,瞳孔布满色泽迷乱,一味捉摸不透的慧黠藏在眸底,让他此刻临风如玉,有种昂首迎刃的视死如归。
冰凉的玉扳指不期然地套入他的拇指,他低头一愕,看到玉娇狡黠的笑脸迎着他:“正好合适,这个是本小哥送给易先生的,望易先生不嫌弃。”
“这……”端木易低喃,知道玉娇出生玉石世家,随身带玉不足为奇。可是突然莽撞地给他套上,这种送礼之法,真是他平生第一次碰到的。他的嘴角弯起一道好看的弧度,尽是无奈,还多了些纵容与宠爱。
玉娇嘻嘻笑着,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以后见着谁就送对方玉器,这样自己就可以随时随地预测到一些潜在的威胁或者其他将要发生的祸事。即便……异能还不大好使,但是她觉得,异能这个东西,不多多找实验对象练习练习,照样也会生疏的。
所以给身边的人每个人赠上自己的玉器,无论对方是自己关心的也好,还是憎恨讨厌的也好,她都要一一测验把关。关键时刻,说不定能保她小命。
“好了,走吧!”拍了拍端木易拇指上翠绿的玉扳指,玉娇打了个响指,两人依旧朝燕舞楼走去。
正文 第六十一章 醉翁之意
燕舞楼乃麟州城第一大ji院,里头歌姬舞姬肉ji各有出挑,在临近城池之中尤为出彩夺目,经常引得富豪权贵为一个姑娘而倾囊相送全身贵重之物。
以前玉娇在管府的时候,管公子还算听话,不曾来逛这里。不过在那以前玉娇便早有耳闻,管公子可是燕舞楼的一大常客。并且……这燕舞楼里,还有管公子的本钱呢所以玉娇这次到燕舞楼,得第一提防管公子及管府的人。
此趟出来之前,玉娇与端木易都已打扮成了富家子弟,要进燕舞楼自然容易。不过玉娇的年龄……可就值得商榷了。
在燕舞楼彩灯飘扬的大门前,车水马龙停停走走皆是来去恩客,此刻也不乏停下朝玉娇看几眼的。门口迎客的姑娘脂粉略施,果然较一般庸脂俗粉来的清丽脱俗。清淡淡捏着水绿罗帕,眉眼向玉娇微挑,大冷天里露在貂皮裹胸外边的一抹**冷艳地令玉娇都不禁吞了吞口水。
再看端木易,竟然目不斜视,笔直地从人家姑娘面前走了过去。
那姑娘很是意外,连忙顺手抱住端木易的胳膊与他一道跨进门槛,柔声问:“这位客官可是来找奴家的?”一下就把玉娇给忽略不计了。
玉娇的水貂皮帽被花姑娘的大臀顶了个弯,斜扣在脑袋上一副被遗弃的模样,暗里恨恨咬牙,好你个端木易,原来不是目不斜视,而是连眼睛都看直了气鼓鼓追上去两步,后头领子立刻被人拎住,亮堂堂地一记笑从脑门传来,迎头一瞧,是个粉比城墙还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妖妇——燕舞楼老鸨。
老鸨手中的雀毛扇轻轻一扫,从玉娇的嫩脸上捋过,凑近玉娇细细打量:“哎哟,这哪里钻出来粉雕玉砌似的小哥……啧啧啧,让妈妈好生瞧瞧。”话音尚余,她的声音便骤然缩成了针眼似地,贴着玉娇的耳朵道,“一个姑娘家上我这儿,你来寻哪家公子的?说”
玉娇脊骨一颤,心道好厉害的眼睛,她可是一句话都没说,连脚都是刚沾燕舞楼的地面的,竟这么快就穿帮了?想出声让端木易解围,可是四处寻找,端木易竟然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她狠狠一跺脚,挣开老鸨嚷道:“本公子来寻欢的,你只管给老子叫姑娘来”迅速从袖囊里掏出张银票递到老鸨怀里,悄声又道,“我大嫂病急,恐怕过不了今夜,妈妈行行好,容我找到我哥哥回去见大嫂最后一面,成不成?”
老鸨不动声色接过银票,气定神闲吐气道:“可别给老娘惹事儿”扇面流苏一抖,便从玉娇面前离开。
玉娇吐了下舌头,大冷天扇扇子,小心脸上的胭脂吹起来糊死你赶紧把头上的帽子带正,拉了拉衣角,负手朝最后看到端木易的地方过去。燕舞楼的大堂里人多如牛毛,闲下的姑娘依栏观望或者与恩客玩些小游戏。次等雅ji在大堂中央的大牡丹屏风前自弹自唱,声音凄婉尖锐,前头卖弄舞姿的舞娘舞步倒不错,轻柔软韧,腾跳踏跃自成风韵。
玉娇随意看了两眼,受不了这ji院大堂跟菜市场一样的氛围,尤其还时不时闻到许多人身上一股奇特的香料味。那应是燕舞楼里提供的一味助兴的香料,看来也是个会上瘾的东西,否则这燕舞楼哪里能门可罗雀呢不过这些在大堂之中玩耍取乐的都是些一般人,包不起厢房,只图个一时yin乐,并不能真正做什么。楼上厢房里,各种春生活色,才算是正宗**。依照端木易的穿着气度,怎么想都应该是上楼的主。
玉娇光想想都有些热血上脑,几乎要夺门逃出去。可是一想端木易这家伙不知道被刚才的姑娘拐去了哪里,若是把他落在这里,一根木头又不懂什么,到底于心不忍。于是打算挨门去找,总能找着的。
偷偷顺着楼梯溜上去,不乏有姑娘搭讪的。可见他年龄小,调笑个几句就离开了。玉娇一路上楼尚算顺利,终于摸到了第一个房间的房门,精明的眼睛四下环顾了一周,发现没人注意自己,这才把全副身心都放在自己的一双耳朵上,贴向门际。
“你在干什么?”
唔?这声音有点耳熟呢
玉娇秀眉微蹙,嘬着小嘴沉思。
“我问你在这儿干什么?”
来这里,自然是找乐子了玉娇嘀咕。蓦然一愣,立刻背脊寒颤地直起身,不期然地与端木易啼笑皆非的目光相遇,羞得简直想刨地三尺钻进去冬眠。
“你别误会,我以为……我以为……”
“以为我在里面?”端木易叹气摇头,拍了拍玉娇的脑袋,“我端木岂是如此秉性,小哥太看轻我了。”
“啊……呃……这个……”玉娇尴尬地笑着。很像问端木易知不知道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这个故事。
见她难堪,端木易好心地不予为难,拉起她道:“先去吃点东西吧,我已让人备下了酒席。原来这里真的可以吃饭。”
“咳咳咳……”玉娇险些被口水呛到。
端木易温和地为她一边拍背顺气,一边就拉着她很快进了其中一间厢房。
厢房里早已有几个长相秀眉的姑娘等着,见他二人回来,整齐划一地行礼道:“两位公子有礼了。”
端木易正正经经地回礼:“姑娘们也有礼了。”
玉娇几乎要口吐白沫,这端木易简直就是活在无人区的。试问这个时代的男人,哪个会不知道ji院到底是干什么的?还跟姑娘家有礼来有礼去,他们是要在自己眼皮底下有礼到床铺里头去呢?来个NP?大战多少回合?
自己这边儿正想入非非,不想端木易大袖横扫:“你们都出去吧,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啊?”姑娘们自认训练有素,也非一般可人角色,还没服侍客人就遭到退货,这是何其耻辱啊个个惊得花容失色,连问,“奴家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
端木易脸色一正:“我跟这位小哥有事要谈,稍等再来叫你们伺候。”
正文 第六十二章 不在酒
原来如此,姑娘们这才把心放回肚子,纷纷蝴蝶似地飞出房间。临走前,还意味深长地瞟玉娇看。
玉娇心里嘀咕,还以为端木易真的只吃五谷不尝肉色呢稍等再叫她们伺候,为什么就不是现在?一想,不对那些姑娘离去前的眼神为何都怪怪的?
再看一眼端木易,心陡地一颤,妈呀,该不会以为她跟端木易要来个断袖分桃吧?
茶肆一番尴尬历历在目,怎么到了燕舞楼,还是逃脱不了这种命运呢?
古代龙阳之风盛行,男男配不足为奇,但是玉娇可是货真价实,假一赔十的姑娘家,怎么搞基嘛另外,作为古代女子真的压力太大了,一方面得防着老公找野女人,一方面还得防着老公找野男人——啧啧,双重压力,不容小觑。
再说要找男人,也不用上燕舞楼呀,玉娇也知道这个时代不乏一种叫怜馆的地方,里面小官不要太嫩哦端木易他怎么就非得在十分正常的场合干些非正常的事情呢?
玉娇这下可是欲哭无泪了。一想起那些姑娘暧昧的眼神,简直就跟被一群蜜蜂蛰肿了脑袋似地一头包。
狠狠用眼神将端木易连剐了一百零八遍,才气哼哼坐到绣墩上:“关起门来究竟要做什么?眼下你我二人,我想请易先生指教指教,到底咱们上燕舞楼里干什么来了”执行任务那也得有个底对么?诸葛均疯,谁规定她就要陪着一块疯?若不是有宋家兄妹的下落牵制着她,她早就溜回客栈去了。
“小哥别气。”端木易举止谦和地为她满上水,这时门开,有侍女奉上酒菜。他便十分机警地闭紧了嘴巴,待到酒菜上齐中侍女退出去,他方坐在离玉娇间隔三五个绣墩的地方,续道,“我这样做,确实事出有因。”
燕舞楼的饭菜果然比得上一流酒楼,满桌佳肴都腾腾冒着香气。玉娇不争气地肚子叫,只好抓起筷子一边吃一边跟端木易算账:“既然如此,有情易先生给在下解释解释了。反正我是不知道咱们来这儿跟宽哥宋薇有什么关系的。”
端木易沉静坐着,轻摇头:“小哥有所不知。你还记得先前在麟河附近的夜龙舟吗?”
“跟夜龙舟也有关系?”玉娇瞠目,端木易真是越说越玄了。夜龙舟只是一项赛事,何况宋宽宋薇也不属于东珵国禁军,怎么会跟夜龙舟扯上关联?再说了,宋宽为人老实厚道,不会一声不吭就去玩什么夜龙舟凑热闹。
“不错,”端木易说起这些利害关系,就变得中气十足,颔首道,“的确有关系,还有不小的关系。小哥,且容我问一句,适才在下给小哥说的关于夜龙舟的事情,小哥记得几分?”
“哎?”打太极啊?她要怎么回答?照她看来这个端木易不是天生做军师的就是天生做老师的,动不动就喜欢问些古怪的问题。她眨着眼睛,慢慢放下筷子,皱缩眉头反问,“好像……记得不少。易先生想问哪方面的?”
端木易道:“夜龙舟都有哪些人参加?”
“哪些人?”玉娇脑子里灵光一现,忽然明白端木易说的重点在哪里了。眼睛腾地一亮,仿佛燃烧起了一股火焰,但随之又很快熄灭,脸色暗淡下来。
“小哥怎么了?”端木易关切地问。
玉娇摇头:“易先生的意思,是夜龙舟参与者都是王公贵族,因为是自己的亲军参加夜龙舟比赛,所以那些王公贵族必定也会提前到场。今天是大赛开始的第一天首夜祭祀,所以王公贵族们几乎无所事事,若是麟州城能有什么吸引他们的地方,那定是燕舞楼无疑。对吧?”
“不错”
“可是……这些跟宽哥有什么关系?”玉娇抬头,执着的目光对入端木易瞳孔,仿佛逼迫端木易将实话说出来。
其实玉娇的这番猜测已经暗合了端木易的意思。在麟河边跟玉娇看烟花的时候,他就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性,渐渐明白诸葛均为何留下这个口信的原因。但他所不能明白的是,麟州城内耳目复杂,肯定有不少人是认得玉娇的。万一玉娇在那些人面前身份败露,那无异于告诉东珵国跟南临两边的人马,整个南临密探的大权都已落到诸葛均手上。
这样一来,东珵国岂肯轻易放人,而南临那面又岂肯轻易让诸葛均回国?
这可以说是一把逆刃的锯齿,诸葛均引他们二人到燕舞楼的初衷就是把这把锯齿刀架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
所以端木易可谓担忧甚深。连他都无法猜测出,诸葛均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是玉娇突然提及宋家兄妹,端木易不禁也愣了一愣。他们留下来的任务就是找到宋家兄妹的踪影,可是诸葛均却意外地让他们先行到了燕舞楼,难道这两者之间真的有联系?宋家兄妹也在燕舞楼?
不对,他手下的精兵几乎各个都是他一手训导出来的,虽然比不上玉娇身后那张巨大的南临密探网,但是胜在人少而灵活,善于变通。怎么可能调查不出来宋家兄妹滞留在燕舞楼呢?
一系列问题像缠绕的荆棘在两个人的心思之间生根发芽。想到这里,二人都没有胃口吃饭了。
“啊,我知道了”玉娇大叫一声,拍案而起。
端木易眼神一亮,立即问:“如何?”
“会不会是宋薇被老鸨抓了逼良为娼?”
“呃……”
“肯定是这样的”玉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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