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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轻狂-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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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醒来了。”
夏添是有起床气的,虽然还保留理智没当场想在家里一样发火,但是脸色还是阴沉的。
吵醒他的是三个女生,关注点没在他的情绪上,看他长得挺帅,就善意提醒他:“你别坐这个位置,不让那个人回来了会狠狠收拾你的。”
“哈?”夏添不明所以。
“对了,你是谁?怎么会在我们班?”另一个人问。
夏添拿出邀请函。
“谁的亲属?”她顺着往下问。
夏添手指点了点桌面。
“陆堂?!”
他点头,“你们是他的同学吗?”他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低哑。
“嗯。”
“不好意思,我看教室里没人就睡了一下。”夏添按了按太阳穴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
她们倒是对他挺有好感的,说了几句话就顺势坐在了他前后的位子上。
“陆堂也有朋友?”坐在池辛辛的位置上的女生不可置信的说。
“他不是个独行侠吗?”后面的女生也说。
“他在学校是什么样的?”夏添问,虽然陆堂会跟他说在学校的情况,但他还是好奇在别人的眼中他是个什么样子的。
“恐怖。”
“□□。”
“笑面虎。”
都不是什么好词啊。夏添在心里感叹,“他……很坏吗?”
“坏还说不上,只是给人的感觉不好,他就很直接的发出‘别靠近我’的气息。”
“还老说自己脾气好,真实面貌全班都看到了。”
“每次开班会让我们提意见,最后还是一票全否决用他自己的方案。”
这还是夏添第一次听到有人说陆堂不好,初中的时候陆堂在班上的人缘很好的。
说了一串,三个女生才意识到他的身份,惶恐的说:“你不会告诉陆堂我们说的话吧?”
“不会不会。”夏添笑着摇头,“他人真的挺好的,你们不要对他有意见。”
“是他对我们有意见吧。”坐在旁边的女生说,“我们知道他是优等生来的,所以不屑于和我们这些差生做朋友。”
“不是这样的。”夏添说,“到底来说陆堂和你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刚才我听到了你们说到什么巴黎时装周的礼服,这对你们来说是很平常的事,但是陆堂的生活轨迹和这些没有关系,可以说是价值观不一样了。他对你们完全没意见,因为他尊重你们的生活方式,所以也希望你们能理解他,大家都是一个班的,能和谐相处最好了。”
他的声音平稳温和,像是流水一样蜿蜒地淌过她们的心间,把间隙填满。
“仔细想想陆堂除了那次之外,确实没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对我们的要求也不过分。”
“我也没有真的对他有意见,之前我的手机掉了他还帮我捡起来了。”
“相由心生吧,他长得好看内在估计也差不到哪去。”
夏添在心里松了口气,陆堂的形象算是被他挽救回来了。
“今晚舞会我去邀请他跳舞怎么样?”前面的女生把话题一歪,冒出了这句。
夏添:“!!!”
另外两个半起哄半鼓舞道:“去呗去呗,估计没人敢邀请他,你说不定就成了。”
夏添看她的样子,好像是认真的,莫名让他觉得不舒服,“他跳舞特别烂,真的。”
陆堂一进来就看到夏添被三个女生包着,还在谈笑风生,心情一下就不美好了。
“聊什么那么开心?”陆堂走过来,脸上明显写着“不爽”两个字。
夏添刚把陆堂的好感度刷上去了,结果他一过来就是这副吓人的模样,让她们对他又敬而远之了,都站了起来,“我的礼服好像已经到了,我去看看。”
“我也去!”
“我也!”
夏添眼睁睁看着她们快步走了出去。
陆堂把他的脸扳回来面对着自己,“有什么好看的?”
“你把人家吓跑了你知道吗?”夏添无奈了。
“不知道。”陆堂挤着夏添坐了半边椅子。
“旁边有空位!”夏添这样坐得不舒服。
“这是我的座位。”
“那我去前面。”
“就坐这。”陆堂箍着他的腰不让他起来。
“什么毛病啊?!”
“不粘着夏添就会死病。”陆堂理直气壮的说。
“……”
这个人已经拉不回来了!!
☆、第三十一章
最后是折中成了背靠背坐在一张椅子上。
陆堂的背比椅背舒服,夏添靠着靠着就忘乎所以了,后脑勺也压着陆堂的后脑勺。陆堂就弯着背,让他靠得舒服。
“你和她们在聊什么?”陆堂问。
夏添答应过保密的,“不告诉你。”
“我也能猜到,你不就是又说了甜言蜜语把她们吸引过来的吗?”陆堂的声音越说越低,倒是酸味越来越重。
夏添回身给了他的背一掌,“我没有!”
陆堂也回头,看到夏添染上怒意的眉眼,改醋为糖的安抚:“我瞎说的,不要生气。”
夏添懒得再看他,又重重的靠上去,陆堂稳稳的承受住了。夏添闷气道:“我很严肃的跟你说,别老是臆想我和别的异性怎么怎么样,一次次的烦不烦啊?”
陆堂叹了口气,“那我能明着说我的感受吗?”
夏添:“……”别跟我说你吃醋!
陆堂说:“对,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样。”
夏添:“!!……”
“我认真的猜测一下,你们在说我是吗?”
“……不然还能是谁,我又不认识她们,共通性就是都认识你,还能说什么。”
陆堂轻轻的摇了摇头,蹭着夏添的脑袋,“我再猜猜,是不是她们说我的坏话了?”
“你得好好反省反省自己了,怎么能让人家小姑娘对你有那么大的意见,还好我说了你的几句好话挽回了你的形象。”夏添说。
“她们怎么看我我又不在乎。”陆堂笑着说,“我比较在乎的是,你怎么夸我的?”
“谁没夸你了?”夏添懒样洋的说,他总能在陆堂身边找到最舒服的状态,刚刚被吵醒的睡意又上来了,合上了眼。
“你啊,刚才还说了。”
“没说。”
“嘴硬,”
“我困了……”
“就这样睡?”
“不行?”
“行,你想怎么样都行。”陆堂无限温柔地说。
姜品辉满面红光的回来了,他看到陆堂惯性高呼“六哥”,被陆堂一个凌厉的眼神把声音往喉咙里吞。
陆堂小心的扶着熟睡的夏添让他安稳的趴着桌子睡,进行完一系列的动作后,夏添没有被惊醒的迹象,他才直起腰松了口气,压低声音对姜品辉说:“他睡觉,小点儿声。”
姜品辉点头,忍不住说:“六哥,你对夏小添也太无微不至了吧?”
“我不一直这样吗?”陆堂揉着自己发酸的腰说。
“总感觉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姜品辉皱着眉,但他又具体说不出来哪不一样了。
“大概吧。”陆堂把目光落在夏添的身上,连姜品辉这个粗神经都能看出点不同来,你呢?你是当局者迷,还是……装作什么都不懂?思量一番过后,陆堂又问姜品辉:“你去哪里了?”
说道这个姜品辉兴奋了起来,他一兴奋声音就大,刚发出了一个音就又被陆堂削了一记眼刀,捂着嘴说:“ 田径场有演出,我的妈尺度好大,跳舞的小姐姐肚子大腿都露出来了!”
姜品辉说的是社团演出,节目都是各个社团自己排练出的,学校对此不会有太大的干预,所以都十分奔放,虽然陆堂不会去关注这方面,但好歹也是生活在当代开放社会的人,姜品辉只是看到把露脐装和热裤同时穿在身上的女生就激动让陆堂不解,“你没见过吗?现在的娱乐明星在台上不都这样穿的。”
“没亲眼见过。”姜品辉嘿嘿的笑起来。
陆堂怪异的看着他,“你有点猥琐了。”
姜品辉立刻端正态度,“六哥放心!我觉得不会被那些妖魔鬼怪迷惑住!”
刚才还叫小姐姐……陆堂汗颜的想。
“等会儿我就告诉夏小添,让他眼红。”姜品辉阴恻恻的笑着。
“你敢跟他炫耀这个试试看。”陆堂凉凉的睨着他。
姜品辉委屈的低下头。
夏添醒来的时候,周围没人了,外套从他的肩头滑落,他眼前片迷茫,视力暂时处在模糊不清的阶段。
“陆堂。”他叫了一声。
没人应,他呆滞的坐着。
陆堂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夏添一动不动没有焦点的目视着前方,他走过去,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醒了吗?”
夏添点头,“手麻了。”
“手麻了就甩甩,你干坐着有什么用。”嘴上叫夏添甩手,但陆堂边说边帮夏添揉手臂。
“你去哪了?”夏添问。
“和姜品辉去了食堂吃了点东西,你饿了吗?”
“还好。他又吃了起来?”
“他上了个厕所之后彻底恢复了。”
夏添摇了摇头,“我有预感等会他还得再来一次。我睡了多久了?”
“差不多两个小时了。”
“怪不得。”夏添面露菜色,“不只手原来我全身都在麻。”
“站起来走走。”陆堂扶着夏添站起来。
血液不循环导致夏添走出的每一步不仅像踩在棉花上没有实感,而且还有针扎的锐痛,他的动作在第三步的时候把麻痛感散发到全身,导致他差点摔倒。
因为陆堂挡在他面前。
夏添的下巴压在陆堂的肩上,他叹道:“好险。”又悲悯,“为什么会全身都麻啊?”
陆堂抱着他,闷声笑着。
虽然说舞会是晚上七点开始,但五点的时候陆堂就要到场了,他走前还特意叮嘱夏添先去食堂里吃点东西垫肚子,舞会上的东西大多起装饰品的作用。
于是夏添就来食堂找姜品辉了。晚餐时间段的食堂人还是很少,现在所有人大概都在为舞会做准备,毕竟谁也不想在穿着漂亮的礼服之前还把肚子吃撑。
姜品辉果然不出所料,又一次吃撑。
“一天之内痛苦能够重现两次,我真的服了你了。”夏添有先见之明,把消食片也带来了。
晚餐的肉食格外的多,姜品辉勇敢的超越了早上的自己,吃成了动也不能动的状态。
“你说你吃那么多图些什么?”夏添弹了下他的脑门,“张嘴。”
姜品辉张开嘴,夏添把药片投进去,他卡嘣两下嚼了吞下去。
“这不是有药吗?”姜品辉像是抓住了最后的稻草。
这话就就像竖起了一面旗,半个小时后,夏添吃完了一份牛排,姜品辉还在哀嚎。
“你是吃了□□吗?正常来说没吃药半个小时都已经开始消化了吧?”
姜品辉哼唧着说:“我妈说,肉吃多了就会导致消化困难……”
夏添对他无语到了极致也就淡然了,“这就是十分活该了。”
“我以为消食片能抵消……夏小添,接下来的活动我大概参加不了了……”姜品辉颤颤巍巍地把他的直板诺基亚拿出来,拨了个号码,“喂,张哥,是我,我爸妈在家吗?不在就好,麻烦来尚崇高中接我回家,我……要归西了……”
姜品辉到了连陆堂的场都捧不了的地步,可见是真的难以忍受了,夏添也没有留他,把他搀到校门口。
“实在不行就去医院。”夏添说。
姜品辉无力的摆摆手,“你进去吧。”
初秋的晚上凉意已经可以渗进衣服里了,夏添刚折腾出的一身薄汗在走去礼堂的陆堂被几阵凉风吹成寒意。
礼堂灯火通明时,像一座城堡,透过窗户能够看到里面的富丽堂皇。夏添还没走进,就看到穿着或明艳或素雅的礼服的女性们,还有西装革履器宇轩昂的男性们走进去,之前磨灭掉的异类感彻彻底底的升腾了起来。
我真的要进去吗?就这身?
夏添纠结着。
池辛辛遥遥地看到了在远处的夏添,她对这个人没兴趣,但是陆堂的态度让她不由自主的关注着他。
穿得那么寒酸,他大概也不好意思过来吧。她心想。
然后就看到夏添走过来了。
池辛辛:“……”
她故意落后在夏添后面,看着侍者把他拦下,说了些什么,然后他出示了邀请函。
她还想着能看一场出糗的戏码,结果什么都没发生,她有些扫兴的与他擦肩而过,听到了侍者在说:“麻烦您把名字写在这。”
她心一动,想起了早上被打断的自我介绍,于是停下了脚步。
夏添把名字写在邀请函上,侍者接过来看了一眼又归还给他,侧着身做出作出请进的手势,“夏添先生,请进。”
“谢谢。”夏添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池辛辛僵硬的站在原地,她看着那个人越过她,走进舞会。
夏添,他就是夏添?
陆堂今天的所有行为,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因为他是夏添。
是陆堂在本子上密密麻麻写满了一整页的名字。
是他喜欢的人。
进来之后夏添都不知道该往哪站了,本来在门口被拦下了就已经够尴尬了,现在更是成为满分的另类。
就当来演偶像剧了吧。夏添苦中作乐的想。
舞会还没正式开始,悠扬的小提琴在礼堂之中回荡,人们优雅端庄,手拿红酒或香槟觥筹交错,三三两两的在一起谈论着话题。这场面夏添在英国史的书籍中描写贵族宴会的插图上看过。
这就是个家长会,这就是个家长会。夏添默念着这句话快步走到窗户边的垂地窗帘旁站着。
刚才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了,想看到从未见过的,在台上做主持的陆堂竟然能够盖住他的羞耻心,趋势他走进来。
现在他的羞耻心正在以立方为单位在扩大!
悠扬的小提琴戛然而止,灯光也在同时熄灭。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因此发出叹呼。
随后,聚光灯打在了最前方的舞台上,穿着纯黑西装的陆堂和一袭白色礼服的女生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
夏添也在看着。
陆堂在说话时嘴角带着得体的微笑,多一分就张扬,少一分就淡漠,不让人觉得刻板,还加了十足的风度翩翩。他在说话的时候,眼睛时不时会往台下扫,似乎是无意而为,但被他的眼神所触及的女性不论年龄的心跳都会错乱一下。
在说完一段主持词之后,音乐又响起了,礼堂的灯亮了起来,夏添不大适应的眯了眯眼睛,再睁开后,就对上了陆堂的目光。
他看到我了。
夏添意识到这个时,有些欣喜,又有些悸动。
之后直到陆堂下台,他的目光都不再随意地扫视,而是只往一个地方看。
陆堂他们下来之后是校长上去说话,这里的领导和一般学校的领讲话方式、内容完全不同,像是个即兴演说家,恰到好处的幽默风趣使气氛更加融合。
校长的话说完后,舞会才算真正开始了,音乐转换成经典的华尔兹圆舞曲维也纳森林。
“陆堂,真的不和我跳?”白裙女生笑问。
“学姐,我华尔兹真不行。”陆堂说。
“是吗?“白裙女生拖着长音,“刚才主持的时候,你在找人吧?”
陆堂愣了愣,“你发现了?”
她摇了摇头,“排练的时候都说了要专心,你以为台下的都是些容易糊弄的人?”
陆堂诚恳地承认错误,“抱歉,我就想知道他在哪。”
“算了,看在你今晚那么帅的份上。”学姐笑着说,“快去找那个人吧,你的心都不在这了。”
陆堂对她笑了笑,转身已有了明确的方向。
跳舞的时间夏添想把自己变成装饰的愿望就更强烈了,他正对比自己的毛衣颜色和窗帘的颜色的相似度,肩膀被从后面拍了拍。
他转头,看到是陆堂,惴惴不安了好久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下来。
“你干嘛呢?研究窗帘?”陆堂问。
夏添松懈了下来,“这绝对是我人生中最尴尬的时候了。”
陆堂邀请夏添的时候确实没有想太多,有些愧疚的说:“我的错,既然有舞会就应该提前告诉你要穿正装的。”
夏添把陆堂拉到身前挡着,“还好我不是这里的学生,否则得笑到毕业。”
“谁敢笑你我就去揍他。”陆堂说。
夏添噗的一下就笑了,“你这样和刚才主持的时候差太多了。”
“刚才的我怎么样?”陆堂看着他问。
夏添扯了扯陆堂的领带,“我必须十分认真的夸夸你了。”他笑着说,“你像是在发光。”
这一瞬间,华丽的场景,曼妙的乐曲,红酒的芬芳都好像被隔离开了,陆堂的世界里,只看得到夏添点缀着光芒的眼睛,和他嘴角的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怀疑自己了……T T
☆、第三十二章
在台上是焦点的陆堂,来到了台下自然也备受关注,他才和夏添说了几句话,就有人靠过来了。
夏添往后缩了缩,以此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先过来搭话的是一位年长的女性,她一身米色的抹胸长裙,妆容典雅雍贵,说话也是落落大方,“你是叫陆堂是吗?”
陆堂知道夏添不想让人注意到他,就挪了挪脚步,尽量挡着他,“是的。”陆堂彬彬有礼道。
“刚才我一直在台下关注着你,真是个不错的孩子。”
“谢谢。”陆堂颔首微笑。
“我能冒昧的问一下,你家里是……”她看到陆堂气度不凡,便以为他是某个家族的人,毕竟在这个学校的学生大多数非富即贵。
“我是个普通家庭。”
她有些讶然,但只是一瞬间,她从手包中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陆堂,“这是我的名片。我看人的眼神一向很准,你是个有潜力的人,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找我帮忙。”
陆堂宠辱不惊的接过,他看了眼上面的名字,安嘉宣,“谢谢您的赏识,安女士。”
安嘉宣掩唇笑着,“虽然我上了年纪,但是能否邀请我跳第一支舞?”她伸出了手。
一瞬间,数道目光齐齐射向这个偏僻的地方,夏添也盯着陆堂的背影看。
陆堂做出难为状,“真是抱歉,我已经答应了别人,他还在等着我。”
安嘉宣还是端庄的微笑,“你还是第一个在这样的场合上拒绝我的人。”
陆堂微微躬身,“十分抱歉。”
“但是很绅士。”她拍了拍陆堂的肩,“第一支舞就要结束了,快去找你的舞伴吧。”
“好的。”陆堂目送着她款款离开。
再转过去面对夏添时他深深吐出了一口气,“累死了。”
“你的舞伴呢?”夏添皱着眉问。
陆堂笑着看他,“我的舞伴不会跳舞,也没穿漂亮的衣服,我怕他会出丑,所以今天先欠着。”
夏添先是一愣,然后才知道他说的是谁,脸有些红了,“你开什么玩笑。”
陆堂还想继续逗他,又有人过来了,这次不是一个人上,而是三五成群的把陆堂围了起来,都是大胆开放的学姐,全是直球让陆堂都不知道怎么接了。大意就是我们只中你选一个吧。
夏添觉得有些透不过气了,动了动就被发现了。
“谁在那里?”其中一位学姐偏了偏身子看到了在陆堂身后的人。
被发现了夏添也不好再躲着,就从陆堂身后出来了,果然他的衣着让学姐们惊了一惊。夏添听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鬓角。
“这谁啊怎么随随便便就能进来?”都是富家女,说话完全不带含蓄。
“我的朋友。”陆堂说,“抱歉今天晚上我的所有时间都是他的,所有不会和任何人跳舞。”
学姐们能够允许自己发直球,但却接受不了陆堂的,上一刻还挂着笑的脸这一刻就沉了下牢,“陆堂学弟,你是不是有点得意了?”
陆堂对这样喜怒无常式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音乐已经到最后一小节了,学姐们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就要错过了。”他偏头对夏添说,“跟我走。”
陆堂就这样连告辞都没有就从她们的包围圈里离开了,但在舞会上她们也做不出什么失礼的事,只能咬着牙看着他的背影。
夏添低头笑出声来,“你刚才不是挺会说话的吗?怎么这会儿就把别人气得够呛?”
陆堂把他领到长桌前,人们都到舞池中央去了,这边没什么人,他说:“没心思了。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对了,没跟你说,姜品辉又吃撑了,吃了药也没有,现在估计也到家了。”
“他就是不知道长教训。”陆堂拿了杯果汁给夏添,“你要是觉得呆在这儿不自在,可以到后台的休息室去,舞台的旁边有扇门,进去就是了。”陆堂正说着,他衣服上的小胸针突然发出了动静:“陆堂陆堂,一分钟内回来,准备上台!”
夏添一脸惊奇的盯着那枚胸针看。
陆堂低头恢复:“收到。”又对夏添说,“我要过去了,等会儿会再来找你。”
夏添点了点头,他看着陆堂快步穿过舞池,从那些旋转中的男女旁灵活的掠过,像一只灵敏的黑燕。
第一支舞曲结束后,舞池中的人默契的散开,灯又一次灭了,夏添趁着这看不清人的昏暗穿梭在人群中向着陆堂告诉他的地方奔走。
然而出现在台上光芒万丈的陆堂再次吸引了他的注意,就是那么一会儿的分神,使他没有留意到前面有人,一场小意外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夏添察觉到撞上人之后,一股带着酒香的凉意在胸口散开。
“啧,谁啊?”那人恼怒的说。
“不好意思。”夏添先道歉,他低头看了看胸口的衣服,灯光昏暗他看得不太清楚,但是被泼了一身是肯定的了。
“走路不知道看路吗?”那人不依不饶道。
“看不清。”湿漉漉的夏添实在受不了,“你也泼了我。”
“靠了,我的酒浪费了。”
这话夏添听着很不舒服,他觉得这声音耳熟得很,当他不想再理会继续前行时,后领被那人抓住,“没道歉想走?”
夏添确定了,这个人就是叶风,这场面让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他无意闯进了那件屋子,也是像现在一样被他抓着。夏添没留余力,用力地挣开了,叶风没料到他会使出全力,差点一个踉跄。
“没道歉的是你。”夏添漠然的说,“事不过三,下次我再那么倒霉碰上你,不会再和你废话这么多。”
叶风也看不清人,只知道他说完就走了。这声音他也觉得耳熟,但却不记得在哪里听到过,他啐了一声,“跟我拽?”
但夏添已经走远了。
其实陆堂在台上介绍的嘉宾夏添一个人都不认识,但却还是忍不住在休息室门口驻足看过去。
因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陆堂,所以才会不想把眼睛从他身上移开吗?
夏添反复疑惑着。
休息室里没人,空间不大不小,有沙发还有类似于实况转播的电子屏幕,夏添觉得甚好,不用出去也能看到外面的情况。
只是衣服上的酒渍……
夏添没招了,他的毛衣性很好,那一杯红酒被牢牢的锁在了里面,他只能把毛衣脱了,很不幸里面的衬衫也没能幸免。
陆堂在外面折腾了挺久才进来的,一开门盛满整个房间的酒香就争先恐后的冲出门口,陆堂被熏得脑袋一瞬间发怔。
然后他才看见沙发上的夏添。他大概是觉得无聊了,于是找到了一本杂志看了起来。休息室里的灯光是暖橘色的,他就在这样的灯光下低垂着头,被解开了三个扣子的衬衫将他的锁骨和一小片胸膛展露出来,衬着那胸前的酒红色,这画面忽然就触目惊心起来。
他察觉到了门口的动静,抬起头看过去,看到是陆堂,有些委屈的拽着衣服说:“我被泼到了。”
陆堂合上了门,这下他彻底的沉浸在浓郁的酒香之中。
“怎么弄的?”他边走过去边问。
“过这里的时候不小心被别人泼到的。”夏添皱着眉,提起这件事就觉得晦气,“这酒味是不是太大了?”
“因为用的都是五年以上的红酒。”陆堂说。
“是吗?那我有点想尝尝了。”夏添蠢蠢欲动。
“想都别想。”陆堂直截了当。
夏添嘁了一声,有些后悔刚才一个人的时候怎么没偷偷试试。
“别穿你的衣服了,会着凉的。”陆堂脱下外套递给他。
“你要我中空?”夏添不可置信道。
“据我所知这个词一般不会用在男性身上。”陆堂忍不住笑,“你非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这也太不好意思了吧?”夏添不太愿意,“我晾凉就干了。”
“晚上多凉你不清楚吗?”陆堂见他没有解扣子的意思,就自己上手帮了。
夏添被他的动作惊得措手不及,下意识要躲过去,可他身后是沙发背,只能侧过身往后仰,陆堂没有退让,紧跟过去,可以说是很顺理成章把姿势暧昧化了。
夏添躺着,陆堂在他上方,手还解着他的扣子。
“非得这样吗?!”夏添羞恼的喊道。
“我也不想。”陆堂违心地说,他解扣子的手几乎是在颤抖,夏添的体温在无意间的触碰时像是烙印在了他的指尖上。
夏添因为又羞又怒,脸上浮现起的血色开始蔓延向下,很快连白皙的胸膛都呈现出粉红色。
陆堂几乎是难以忍耐的咽了口口水。
大概是这股酒香把他的灵魂给熏醉了,当扣子全部解开后,陆堂整个人压了上去,将脸埋在夏添的颈侧,扣着他的腰让他们紧紧相贴。
夏添瞬间僵住了。
陆堂察觉到了他的状态,但是夏添的颈侧暖暖的,有着红酒味无法盖住的夏添味。他用鼻子抵着那块皮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你在干嘛?”夏添颤着声问。
害怕了吗?陆堂被他的声音刺了刺,坐了起来,用深沉的目光看着夏添。
夏添快速的衬衫脱掉然后穿上陆堂的外套,然后像是在平复自己,过了一会儿才能去直视陆堂,他说:“咱们必须得谈谈了。”
陆堂沉默不语。
夏添虽然说是要谈谈,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开口,他们之间无话不谈,却唯独不应该让“我,喜欢,你”这样的事发生在彼此的身上。
门被毫无征兆的打开了。
“啊,陆堂,你在这里!”
是那个和陆堂一起在台上的女主持,与台上娴雅的样子不同,她才说了一句话夏添就感受到了她的开朗与明丽。
白裙学姐丝毫没有意识到在这件房间里发生过什么,她走进来对陆堂说:“你怎么每次中场结束就消失不见?刚才执行总监在找你,好像是是说有个流程有变化,赶快过去吧。”
陆堂点头,但他还是看着夏添,好像夏添许可了他才可以走。
夏添叹了一口气,“你去吧。”
陆堂才起身离开。
学姐有些讶然,在与陆堂相处的这几天他一直都是独来独往,可以说是孤僻了,倒是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行为。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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