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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不可:霸道王爷无良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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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五月的天气,潮湿闷热,加之连日紧绷的心绪,让人越发觉得透不过气。
两人就着侯府一处凉亭聊天畅饮,由申时一直到太阳退下,才稍稍觉得空气里的温度有所下降。
夜幕降临,侯府凉亭四周虫鸣啾啾,蛙声不断,晚风送来一池荷香,吹得两人都有些晕晕然。
颜夕云满面通红,歪着身子趴在桌上,冲叶念熙道:“这酒可是好酒,只是二哥不行了……不行了……”
“哈哈……二哥说那里话,以前可是海量啊,每次拼酒都是我最先倒下的。”
“你……不知道,自从,自从那个卜如意……那……婆娘就不让喝了,憋闷!”颜夕云端着酒坛子摇头晃脑口齿不清的说完,一仰脖子,大饮一口:“痛快!哈哈……”
“如意姑娘可是为二哥着想呢,毕竟酒喝多了伤身体。”
“着想?!着想个屁!那婆娘规矩可多着呢,就……一个字,烦!烦人……”颜夕云不等把话说完,倒头歪着桌边打起呼噜来。
“二哥?!二哥?”叶念熙摇晃着身子上前连呼,见他没有反应,又摇晃着回到自己座位,直到确定他确实醉的不省人事了,才直起身体,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走出凉亭。
海枭静立一旁,沉声道:“公子,马已经准备好了,晋王爷带了一队人马已经往灵山方向去了。”
天空乌云掩月,叶念熙抬头看一眼暗淡无光的月,皱眉:“王爷什么时候出发的?”
“酉时。”
“替我看着颜将军,我一人去即可。”
海枭拦住叶念熙的去路,阻止道:“公子!不可……”
“让开!你去了反而是个累赘。”
海枭单膝跪下,坚定的说道:“此去危险,属下定然护在公子身侧,否则请公子赐属下一死!”
叶念熙皱眉,她当然知道他的心意,不由得放软的声音:“晋王爷定然不会伤害我,所以不必担心。而且我此去只为阻止王爷抓人,不会有什么危险。如果天亮未回,说明情况有变。你必须将颜将军送回,将侯府余众遣散,然后去君悦,笑天现在人不在南京,那里必须有人做善后照应,明白吗?”
“可是,公子……”海枭还想说什么,被打断了。
“这是命令!”叶念熙冷下脸,严肃道:“海枭,我现在能信任的只有你,不能让笑天的辛苦毁于一旦,你可明白?”
“是。”
“时间紧迫,我先去了再说,保持暗号联络。”
“是,公子请放心,属下定不辱命。”
第二百零五章 交锋(一)
天空惊现闪电,轰隆隆的雷声接踵而至,闷雷催马急。叶念熙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一路催马狂奔。
她双眉紧皱,心里不停地默念:千万不要有事,一头是情深义重的大哥,一头是自己交付身心的爱人。哪一方出事,都是她不愿意看到的。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点赶到,阻止大哥的围捕缴杀。
灵山脚下,叶念熙勒马长吁,眯起眼睛看着半山腰上星星点点的火把,耳边隐约传来兵戎相见的厮杀声,心沉到谷底。双腿夹紧马腹,大喝一声:“驾!”飞奔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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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山侧峰一处峭壁,大批兵马精良的黑衣人,围着中间几十个人交战正酣,厮杀激烈。尤其是中间那个白影,在攻防之际同时顾及同伴。
只见白影长剑横扫,挽起一阵银白的剑光,身前的黑衣人立时倒下一片。静立当中,看着四周同伴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扔下手中长剑,气聚丹田,冲一团漆黑的树丛沉声大喝:“都住手!王爷若是放了我这帮弟兄,顾逸之原意束手就擒!”
众人被这声巨吼震得耳朵嗡嗡直响,功力轻点的,耳朵已经渗出血丝。
“哼!你认为你还有谈判的筹码?”司马晋从一团漆黑中走出来,冷笑,挥手示意手下停止攻击。
这场厮杀从傍晚一直到现在有好几个时辰了,隐匿在灵山的白国士兵伤亡惨重,几乎被围杀殆尽,只余下现在身边的数人。
黑衣人得令后马上列队围成半弧状,将顾逸之等人围在峭壁的边缘处。几位当家的也是迅速聚拢,与敌对峙。
顾逸之静默,回头看一眼身后的悬崖峭壁,淡然一笑:“王爷,不知道这灵山的深浅便带人上山,是在是让人佩服。不过王爷肯定听过一句话叫‘绝处逢生’。”说完一声清啸,忽长忽短。
山崖底下似回应他一般,传来一声巨吼,震彻山谷,惊得林中飞鸟乱串,哀号怪叫声此起彼伏。接着各种野兽遥相呼应着怒吼,慢慢的,山脚下开始闪烁着微弱的亮光,星星点点,忽明忽暗,让人分不清是何事物。
人群中不知是谁惊呼一声:“是狼!”“老虎,是老虎!”“还有熊……”接着众人发现身后丛林里,四周岩壁上忽然多了很多幽绿幽绿的光芒,战马早在顾逸之发出声音的时候就嘶鸣,现在更是不安的用蹄子刨着地。
司青无声的一个手势,黑衣人全体下马,将司马晋护在中间。
司马晋寒着一张俊脸,冰冷道:“想不到礼部侍郎顾大人这么博学多才,连驱兽术都会。”
“王爷过奖了。”顾逸之冷淡的回道。
看着身旁的同伴,两相权衡,他们这样耗下去只会伤亡更大,于是道:“王爷想要的人是我,跟山寨的弟兄无关,王爷若是肯放了他们,在下亦保证王爷能平安离开此处。”
“哼!”司马晋冷哼一声:“准备火箭。”
所有黑衣人从身后取下弓箭,依次在火把上点燃,动作几乎整齐一致,面对如此境况丝毫不见慌乱。
第二百零六章 交锋(二)
“我劝王爷最好不要乱动!野兽虽然惧火,但只要驱兽师催动魔音,它们也会不管不顾的疯狂攻击敌人。”见司马晋神色不动,微微一笑,再次出声:“王爷可知道这山中有多少猛兽?”
冷冽银白的闪电划破天空,将天空瞬间照亮又一闪而过,接着沉闷的雷声轰隆隆滚过众人的头顶。双方对峙,沉闷的低气压混着大雨来临前的闷热,让周围的气氛紧张得一触即发。
四周传来野兽不安的低啸,众人似乎能清楚的听到兽群的喉管里发出酣食之前的那种汩汩的呜咽声。
顾逸之勾起嘴角,淡然笑道:“看这天气,似乎马上要下雨了,一旦没有火把,王爷觉得胜算几何?”
司马晋面无表情紧盯着顾逸之,双手紧握成拳,冷然道:“放了他们可以,你必须留下。”
“好!君子一诺千金。”
“老大——”顾逸之身旁的一众弟兄不肯答应,嚷着拼死一搏,生死一起。
顾逸之沉静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或焦急或担忧或愤怒的脸庞,给众人一个安定的微笑,最后视线锁定在三当家身上:“老三!”
“在。”
“二弟不在,众弟兄必须听你的,带他们安全离开,这是命令。”
“是。”三当家接收到顾逸之信任的目光,肯定的回答。
司马晋示意放人,众位当家有序的撤离。八当家几番不舍,眼中积蓄着泪水,脚像长了钉子一般呆在原地不动,最后被四当家硬拉着拖走。
待众人退出司马晋的包围范围,身影全部没入森林中,顾逸之才轻叹一口气,冲司马晋笑道:“在下先谢过王爷信守承诺,不过在下不能跟王爷回京。”
司马晋抬起手臂,将手袖中的袖箭对准顾逸之,冷酷道:“你回也得回,不能回也得回。”
顾逸之淡笑,扬手,将拇指食指比成圈状放入口中,先是清啸三声,接着带有节奏的吹出口哨,四周的野兽起先不安分地刨爪子,接着全部呜咽着嗷叫着离开,隐入一片漆黑的森林中。
司马晋在顾逸之刚抬手的时候以为他要动杀机,便扣动手臂上的袖箭,细小的银箭刺入顾逸之的左肩,顾逸之身形微顿,没有停下口中的哨声。
等待兽群全部离开,山中恢复一片寂静。顾逸之静静地立在山崖边,山风吹得他的衣袍烈烈作响,傲岸的身躯挺得笔直,皱眉看着左肩上的伤口,沉默。
司马晋冷笑:“顾大人,这箭上的毒只有我能解,你看是束手就擒呢还是需要我动手请呢?”
顾逸之魅惑众生的淡淡一笑,笑得无比自信,笑得无比苍凉,脑海中闪过叶念熙精致的五官,灿烂的笑容,心中默念一句:“叶儿,保重!”纵身跳下悬崖。
天空一个炸雷,随后又是银色的闪电,似要将黑夜撕裂,接着雨点倒豆子般地倾泻而下,噼里啪啦砸在地上,砸在众人的身上,砸在叶念熙几乎停止的心脏上。
“不!不要——”撕心裂肺的巨吼,伴着“吧嗒吧嗒”狂奔的马蹄声疾奔而至。
第二百零七章 逝
叶念熙一路催马狂奔,想不到还是来晚了一步,当她看到那个卓然的身影消失在悬崖的一幕,心脏几乎停止了。
飞身下马,快速狂奔至崖壁边缘,伸手向悬崖一握,可惜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抓不住。叶念熙整个人似乎被掏空了一般,失神跌坐在悬崖边。
司马晋看到叶念熙的一刻,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急步上前俯身拉住叶念熙的手臂想将她拽回来。
叶念熙一动不动,双眼大而无神,空洞地望着悬崖,脸色煞白,嘴唇微微颤抖。
司马晋心中一痛,尝试着唤她:“小熙,小熙……是大哥,你先过来……”
叶念熙木讷地转动头,看见司马晋的瞬间眯起双眸:“大哥?”
“是我,小熙,是大哥……来,到大哥这边来……”司马晋轻声诱哄着,想将她带离危险之地。
“大哥……你是大哥?!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叶念熙痛苦的闭上眼睛,挣脱他握住她的手,双手捧脸喃喃自语,又似啜泣般呜咽出声。
大雨噼里啪啦砸在她身上,她丝毫不觉,片刻间全身湿透。不知道是冷的还是伤心的,全身痉挛般的颤抖起来。
司马晋心口剧痛,雨滴颗颗砸在他心尖,这一刻,他分不清自己心里的疼痛是为何。蹲下身子,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想给她一些力量,安抚她,稳住她的情绪:“小熙……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这里危险……”
叶念熙捧着脸沉默,死灰一般地静静坐在悬崖边。
片刻,似做出重大决定一般,抬手,大力挥开司马晋的手臂,冷冷地看着司马晋,眼中一片清明,声音尖细却淡如尘烟,道:“大哥,从此……再无叶念熙这个人。”说完不待司马晋做出反应亦纵身一跳,掉下悬崖。
在叶念熙掉下的瞬间,一道黑影纵身悬崖,如雄鹰展翅般急速飞掠而过……
“小熙!不要——”司马晋惊呼出声,双手环抱一空,上身前扑,跌出悬崖。突然腰间一紧,身后是司青冷静的呼声:“王爷,不可!”
司马晋盯着漆黑一片的悬崖,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就这么跳下去,怎么能……不!小熙不会死的,不会的……
“来人!速去崖底搜查。快,要快!”
司马晋起身,冷然冲司青吩咐:“司青,你速回京,调集三百御林军,不,五百,进山搜查,一定要找到她,一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王爷!只是如此一来,大王那……”
“去找颜将军,他会有办法的,快!快去!”
“是。”
司马晋吩咐完众人,独自一人站在崖边,冷风夹着暴雨,打在他冷峻的脸上,他全身早已湿透,也不理会,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呆愣的看着一团漆黑的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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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都跳崖了~~~~青青在郑重考虑后面的剧情发展。要不要都跑到现代?凝眉深思。。。。。。
第二百零八章 晋王继位
暴雨来得急切又突然,几乎没有停歇的下了两天两夜,灵山谷底星星点点的火把,把整个谷底照得透亮,寻人的呼声此起彼伏。
司马晋浑身湿透,身上穿的还是两天前的衣服,他已经不眠不休的在这附近找了两天了,却一点线索都没有,连个衣服碎片都没有。
他自己的衣袖,长袍都被树枝荆棘刮破,有些地方甚至刮出伤口,被雨水泡得泛白。他双目赤红疲惫不堪的倚在一棵参天大树上看着下属寻人。
“王爷,这四周反复搜过几遍了,都没有找到小侯爷,恐怕已经……凶多吉少。”司青垂着头照实禀报,他也是一身狼狈。
司马晋冷冷地瞪他一眼:“继续找,就是死了,也要找到尸首!”
“可是王爷……已经两天了,再这么下去,您身体受不了,恳请王爷先回府,我带人去更远的地方找……”
“找不到人,我不会离开的,将范围扩至方圆五百里,继续找!”
“报——”王府另一位侍卫司棋纵马急奔而至,利落的翻身下马,禀报:“禀王爷,大王病危,请速回京。”
“什么?!”司青惊讶出声:“王爷,您看……您还是先回京吧,这里交给属下,一有消息,马上回报!”
司马晋眉头深皱,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被风雨吹得幽明幽暗的火把映着他俊逸的侧脸,更显削瘦憔悴。
司青司棋对望一眼,一起跪下:“王爷三思,请务必以大局为重!”
司马晋这才回神,冷冷一憋,道:“备马,回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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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间歇,月亮清冷的光辉自四散的乌云后倾洒在通往宫阙的天街上。夜深人静,露水微凉。
一阵阵马蹄声打在赤步大街的青石路上,落如急雨,凭空给这寂静的夜蒙上一层肃杀之气,遥遥远去,先后消失在宫城深处。
司马晋匆匆赶回京城回王府换一身衣服,又匆匆赶到皇宫,刚及宫门口就见内务府副总管福喜在等他。
司马晋翻身落马,沉声道:“何事?”
被雨水淋得浑身湿透的福喜上前见礼,悲戚道:“王爷,德妃娘娘她……先走一步了。”
“你说什么?!”司马晋有些不敢置信,过度震惊让他此刻看起来面目扭曲。
“今日戌时,大王亲自赐娘娘白绫三尺,奴才亲见内务总管高公公送走娘娘的。”不等福喜说完,司马晋已一甩衣袖,大步朝越王养病的大殿——太清殿急步奔去。
大殿深宫,千万灯火盛亮,将四周腾云驾雾的九龙雕柱映的流光溢彩,金帷云纹,绮丽生辉。一层层织锦飞花,一道道金楹华贵,司马晋步履从容沉重的沿着这条曾走过无数遍的路独自迈进灯光辉煌的太清殿。高公公见到他的时候,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几乎连浑身血液也停止了。
御林禁军向来都是负责皇宫内卫,只对天子负责,只听天子号令。禁军严守的太清殿,晋王不得传召如入无人之境,这其中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琉璃玉灯映上晋王冰冷的面容,那双深海般的眼睛成为高公公至死难忘的印象。
“高仕,让他进来。”越王的声音威严中透着苍老无奈。
第二百零九章 真相
司马晋迈过最后一道门槛,安静的大殿,龙榻居中,金帷如云。
“儿臣叩见父王。”一抹玄色衣襟微扬,在凝滞的安静中带起一片涟漪。
“高仕,给他要的东西。”越王灰败蜡黄的脸枯槁无形,只与颤抖薄唇吐出丝丝浑浊的气息。
高仕指尖冰凉,心中如坠深渊,稳住心神后,小心翼翼的将一卷金章封印的诏书,呈到晋王面前。
司马晋抬手接过,指下微微用力,封印应手碎裂,抬手一抖,金帛开展,龙纹朱墨,赫然是一道早已拟好的传位诏书:
“……朕以寡德,抵承天命,励精理道,勤劳邦国……三皇子晋天聪睿哲,神授莫奇,仁孝厚德,深肖朕躬。朕之知子,无愧天下,必能嗣壅大业。中外庶僚,亦悉心辅翼,将相协力,共佐乃君……”
司马晋面上始终冰冷,毫无情绪,诏书在他指间缓缓收起,:“多谢父皇。”他冷冷说道:“儿臣还有一事不明。”
“是关于你母妃?”
“是。”
苍老的面容牵起一抹无力的冷笑:“德妃一向温顺恭良,朕念及她的好,让她先一步去底下陪朕。”
司马晋垂着头,紧抿着嘴角,腮帮因咬牙撑得棱角锋锐,额上青筋凸显,却是静默着。
大殿中九莲灯漏水的声音隐约可见,时辰流逝,云珠转动越发现出四周的静。
忽而,苍老微弱的声音再次缓缓响起:“德妃唯一的错,就是不该嫁祸太子。莲美人的死是她一手策划的,朕体谅她身为母亲的心,却不能让她继续留在你身边,成为另一个隐患。”
司马晋震惊抬头,呆呆的望向龙榻之中枯瘦如柴的身躯。床榻之上的人,深陷的双眼异常明亮,似有一瞬间让人误会那不是频临垂死的人该有的眼神。
“朕的几个儿子中,就你最像朕。太子虽不甚让朕满意,但他并无过错,善待之。轩王骄纵蛮横,野心勃勃,可废除王爵流放,朕不希望看到手足相残的局面,望你留他一命。”
司马晋凝视着已然力尽神危的越王,那苍老与脆弱在他无绪无波的眼中化作一片漠然寂冷。静静听完越王最后的交代,沉默良久,最终,平静道:“儿臣遵命。”
“好,好,很好……咳咳咳咳……很好…咳咳……”似乎很是满意司马晋的回答,越王脸上流露出欣慰的笑,连声呼好引来剧烈的咳嗽。高仕忙端一碗清水上前,却见越王渐渐微弱的咳嗽声噶然而止,眼中明亮的光芒如瞬间灿烂的烟花,一瞬间湮灭。
高仕痛哭:“大王——”尖细的嗓音因拔高,在寂静的夜空越发显出凄厉。
片刻后,太清殿中传出越王驾崩,传位晋王。
傅相及内务总管高仕一同对外宣旨,高仕念完圣旨伏地痛哭。一干重臣尚在震惊中未曾回神,御林军统领方卓跨前一步,扬衣抚剑,叩拜新王司马晋。
傅相及一干重臣亦正襟叩首,拥立新王。
第二百一十章 逝者如斯
圣武三十七年五月戌寅,晋王等太极殿视朝,接受群臣朝拜。
庚申,诏告天下,继天子位,称暠帝,立傅相千金傅氏为皇后,待三个月热孝一过择日迎娶完婚。
为防止不法者趁乱生事,南京城内五门统治权移交御林军,外九门由颜夕云率南五营重兵封禁。
朝中连降圣旨,追封德妃为孝慈皇后,与先帝合葬帝陵。封淑妃为太妃,迁承平宫颐养天年。其余育有皇子皇女先帝遗孀分别待子女成年后随去封地。未有生育者一并送往庵堂。
皇长子司马亨一案已查清,纯属政敌诬陷,解禁之余封其为祺王;皇次子司马轩数罪并罚,夺爵除封,革出皇宗,两子赐死,其余眷属尽数发配涿州,永不赦归。
忠勇侯叶念熙在暗中追缴敌国密探时不慎遇害,追封其为一等公,加亲王衔,厚葬。另下旨严查敌国奸细叛党,一旦确认可就地裁决格杀。
司马晋一上台并没有像其他君王一样大赦天下以博得仁德之名,反而以雷霆手段肃清澄宇,严治官吏,即使有几个不服或劝谏者要么置之不理要么降职严惩。短短月余,使得朝中上下面貌焕然一新,
月上中宵,太极殿中烛火通明,新王司马晋凝眉深思,伏案疾书的身影在烛影中越发清减。
继位以来,朝中诸事纷乱,几乎没有一天睡过好觉,对于外界置评一概不理,全部用高压政策压制。
内部朝政刚刚走上正轨,却又传来恒河洪流导致两岸灾情严重,毁坏良田民屋近千顷,受灾群众更是达万余人以上,流民失所,瘟疫横行,盗贼四起,民间隐患频频初现。
急命户部清查国库调集银粮赈灾,却发现不甚充盈的国库也是杯水车薪,难以为继。
高仕以年老体迈为由不欲呆在皇宫,自请去守帝陵,司马晋感念其心,照准。现在的大内总管是福喜,他一直是司马晋安排在先帝身边的人,高仕一走他便被扶正。
此刻,他静默在司马晋身侧,提起十二分精神,看着年轻的君王不眠不休的勤政,着实担心其身体,却也不敢上前打扰。
直到殿外司青求见,司马晋才略略停下手中的朱批。看着伏地叩拜的身影,急步上前,道:“是否有消息?”
司青摇头:“属下带人沿灵山向西、向北两个方向寻查,追至邻国交界处,都没有发现踪迹。不过提问侯府旧仆,发现侯爷在京城另有一处私宅,属下已派人看守起来。”
司马晋负手而立,看向窗外一轮皎皎明月,沉默良久道:“撤回所有寻查的人,明日起,你带上十二铁卫潜入各国,暗中寻找。”
“是。”
“福喜,备轿,随我出宫一趟。”
“奴才遵旨。”福喜暗叹一声,今夜又是个不眠之夜。随后亦快步跟上前面清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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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逝者如斯(二)
这是位于南京城南一处不起眼的小巷,略显陈旧的宅子因经常有人打扫相对干净。
司马晋命人守在门外,独自一人推门而入。院子中央的池子里夏荷开得正浓烈,微风送来清淡的荷香。司马晋看着月色下奇怪的雕塑,被月色笼罩的一池素荷,有片刻的恍惚,不知道身在何处。
缓步朝大厅走去,首先入眼的就是空旷的大厅右侧只有三只脚的奇怪大桌子(三角架钢琴),然后是繁复装饰雕刻的紫檀家具。站在大厅中央,最引人注意的便是面对正厅大门的一整面墙上书写的狂草,墙上挂着硕大的匾额——慵人居。
“丹经慵读,道不在书;藏教慵览,道之皮肤。至道之要,贵乎清虚,何谓清虚?终日如愚……有酒慵饮,醉外江湖,有棋慵弈,意外干戈……”
落款处赫然是叶念熙的署名,不禁失笑,这那点像是女儿家的闺阁别院?如过硬要说着是男儿本色却有带了三分慵懒,三分闲逸,还带了乐天旷达的心性。
想象着她写下这些字句的样子,不禁在心底失笑同时又怅然若失,想必这不起眼的宅院才是她真正的天地吧。
穿过门厅,绕过旁边的长廊,缓步向后院走去。院中种着各种花草树木,因为不是这一季的花期,至于郁郁葱葱的绿叶在皎皎月光中泛着朦胧银白的清辉。后院有个小两层的阁楼,阁楼四角挂有灯笼,此刻却是一片漆黑,没有生气。
没有想象中的繁花似锦,雕栏画栋,却别有一番平常人家的清幽自在。司马晋脚步极缓的在院中闲走,最终停在当中,仰首望向阁楼,想象着里面烛火通明,灯影下单薄消瘦的身影掩映到窗前的样子,如斯娉婷,如梦亦幻。
忽然,借着微淡的月光,司马晋感觉到阁楼中黑影一晃,心下一惊,跃起的同时冲黑影劈掌,掌风凌厉。
黑影似早有防范,侧身避开,欲夺窗而逃,司马晋折回身封其退路,转瞬间两人已交手数十招,均探知对方是高手。
黑影一只手拿着一个包裹,另一只手与司马晋缠斗。打斗中不欲纠缠,几次想抽身逃走。
司马晋沉声道:“你是什么人,深夜至此意欲为何?”
黑衣人沉默不答。
司马晋再次劈掌,欲夺他手中的东西。喝道:“放下手中的包袱。”
黑衣人依旧沉默,两人掌对掌互击向对方,然后错开。黑衣人似不敌,弯腰滚地,此时却见地面豁然大开,黑衣人趁势闪身入内。
司马晋欲跟上,身后传来响动,是司青听到打斗声匆匆赶了过来:“王,属下来迟,请责罚。”
司马晋扬手制止,沉声吩咐道:“带几个人去追,不要惊动官府。”
“是。”
等人都走了,司马晋才俯身捡起地面上的一个锦盒,似是黑衣人匆忙间遗落的,打开一看,里面不过是两本简单线装的小册子。
翻开第一页,上面是一幅画,绘制着三个可爱的小人,均是头很大,身子小,有点像婴幼儿,眼睛水汪汪的。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为谁宿立中宵
三人并肩而立,左边的看上去像个王爷,严肃至极,一双凤眼却温润如玉。中间的比较小点,也是玉冠博带,笑容如阳光般灿烂。右边则是个威武的将军,浓眉大眼,手持长枪威风凛凛。页面的右下角写了一行小字:献给敬爱的大哥和二哥,小熙。
“小熙……”司马晋似乎站立不稳的晃了晃身子,一旁的福喜忙上前扶住他,他则挥手示意福喜退下。
独自一人静坐在太师椅上,缓缓翻开手册。册子均用炭笔绘画了三个小人,画他们相识之初,相处之时;画他们谈兵练剑,指点江山;画他们把酒畅饮,无话不谈……
司马晋越往后看视线越来越模糊。三个小人活灵活现,尤其是最小的那个,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刚硬冰冷的心,似乎只有这音容笑貌才能带来些许的温暖。
翻看完第一册,最后一页上画的是叶念熙一手拿着笔一边吐舌头做鬼脸,旁边一行小字:未完待续。
司马晋怔怔地看着那个冲他做鬼脸的小人失神,直到司青从暗道出来禀报:“密道在里面分开成三个通道,一条通往护城河,一条通往城外的乱石岗,另一条最长直达灵山山脚下,属下已命人去追了,但没有追上黑衣人。”
“不必了,撤回吧。封闭密道。”司马晋以指敲桌,片刻又吩咐道:“密道暂时不用封,派人将宅院看守起来。回宫。”
两个月后,司马晋大婚,皇宫一派喜气洋洋。
更深露重,原本应该呆在皇后长平宫的司马晋一人静静立在御花园中,仰首苍穹,一轮新月孤清悬挂天际,皎皎的月光洒满庭院,清辉拢在他身上,泛起薄薄的光晕,使他背影看上去更显寂寥清冷。
还记得多年前,也是这样的夜晚,孤清的庭院中只有一颗百年老树,树下清瘦单薄的身影傲然挺立,让他忍俊不禁,而此刻院中繁花似锦却不及她半分光华。
小熙……你现在在哪?是否也会在这样的夜晚想起大哥?想起一些往事?你可知道大哥现在是越王了,拥有了一切,拥有你希望看到的一切,可是你却在哪里呢?
福喜静静的立在十几米之外,不敢贸然上前打扰。
“何事?”司马晋眉峰轻敛,冷淡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倍觉寒凉。
“蓝贵人旧疾复发,突然晕倒,寒烟宫来人请王过去。”福喜垂首禀奏。
“不必了,派个御医过去。”
“还有……”福喜看不清司马晋的脸上,有些犹疑。
“嗯?!”司马晋不悦轻哼。
“皇后娘娘这里是否按旧制……”福喜不敢将后半段说完,毕竟这位是正宫娘娘,也许会有不一样。
司马晋薄唇抿成一线,沉默片刻,平静道:“赐药。”
“是。”福喜心里打了个突,沉默着退下。
半月后,司马晋承王公大臣之谏,于天下选秀充盈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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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不如归去(一)
自从顾逸之受伤之后,不便行动,就着君悦豪华套房休息几日,叶念熙几乎每天都会过君悦,两人或闲话或嬉闹。
这日两人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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