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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您的男友,请查收-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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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南,我从大一开始喜欢你,一直到现在。”楼萧崖弯着腰,双手搭在膝盖上,手指交握,形成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
  他的眼睛始终看着地板,语气干巴巴得半点不像在告白,反而和招供差不多。
  “我知道这挺恶心的,喜欢自己室友什么的,但我,没办法。”楼萧崖说话的半中间哽了哽,却还是坚持说下去,“我本来和自己说好的,婚礼那次邀请你是最后见你一面。从此只看着你,永远不再去打扰你。可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放下过你。”
  说完了自己埋得最深的话,楼萧崖长长舒出一口气。
  算了,晏南失望,也无所谓了。
  “萧崖。”晏南叫了声他的名字。
  楼萧崖仿佛等待着被审判的犯人,用尽了全身上下的力气,才抬起头来,咬着牙眼眶微微泛红:“嗯。”
  “我能抱抱你吗?”
  晏南张开双臂,笑得温柔却坚定。
  楼萧崖呆在原地,手脚像是根本脱离了控制一样,动一下都能发出嘎吱嘎吱将要报废的报警声。
  他花了快要一个世纪的时间才走到晏南的旁边。
  晏南始终没有放下自己的手,在最后等到楼萧崖的那一刻,拉下他的脖颈,温柔拥住了他。
  楼萧崖弯着腰,目光呆滞地越过晏南的肩膀看向窗外的太阳。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痛到以为自己根本流不出眼泪的所有悲哀,都在这一刻冰消瓦解。
  耳边有晏南浅浅的呼吸声,他说。
  “我爱你。”

  ☆、两个番外

  楼萧崖和晏南是在跨入三十岁这个档口的时候决定要孩子的。
  他们两边的事业都已经逐步稳定了下来; 不再是满世界开疆扩土的状态; 重心也就慢慢分了一点到生活上。
  晏南其实倒还是老样子; 对外头仍旧清绝冷艳傲得欺霜赛雪; 在家对楼萧崖有求必应比投币许愿池还灵。
  楼萧崖这几年在外头跑多了; 见得人也多,学会的东西倒是一套一套的。今天带着晏南去山上的高档餐厅吃牛肉,明天就想着捎上晏南去乡下自己逮小公鸡炖汤。在一起都十多年了,还整得和热恋期一样。
  晏南每次出差回来,在家歇不上两天; 就被楼萧崖提溜着往外头跑; 最后终于受不了了。
  “我们要个孩子吧。”
  从楼萧崖父母家吃完饭出来; 两个人走在积雪的道路上; 晏南看着天上的月亮; 冷不丁对着楼萧崖冒出来一句。
  他们的年纪都不小了; 确实也该真正把生活稳定下来了。
  他们会为人父,这是晏南给楼萧崖父母的承诺。
  既然想法提出来了,两个人也就开始着手准备。
  两个大男人对着个小女孩儿; 难免教育多有不方便并且溺爱; 所以一开始就拍板,说要男孩儿。
  本来晏南想着让楼萧崖先要一个,但是楼妈妈一再坚持; 说既然要,就干脆一起要个双胞胎。
  他们找的代孕妈妈是个漂亮且开朗的西班牙女人,担惊受怕了八个多月; 到最后抱到孩子了才算放下一颗心。
  俩孩子一出生就是大眼睛天然卷,长睫毛和扇子一样扑闪扑闪的,招人疼得不得了。
  因为没有奶水,所以从小被两个爸手忙脚乱地伺候大,养得仔细却也并不浇灌。进口的奶粉也喝,临时缺货了楼下便利店捎上来的也喝,实在不行熬个小米汤两个也都砸吧着喝得乐呵得不得了。
  还没会走路的时候,全都是圆滚滚的福娃,手臂伸出来和藕节似的。脸上也是肉嘟嘟,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圆不溜秋,也不怎么会哭,抱出门去就咿咿呀呀地笑。
  两个孩子其实都像母方,属于出去一看就知道是兄弟的那种,但还是继承了各自爸爸的一些小特点。小小晏是一双凤眼,深棕色的眸子和裹了蜜似的漂亮,没有父亲的冷清,却勾人得很,奶奶姑姑阿姨叔叔伯伯,就没有一个不被他放倒的。
  小小楼到牙长齐了之后,嘴角一颗奶白的小虎牙,笑起来和楼萧崖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小孩子生的玉雪可爱,又和小胖包子似的,见人就笑得一脸褶子,难免大家都宠,两个爸爸却是规矩拿得很严。
  小小楼的性格完全随他爸,从小就有小霸王的趋势,带着弟弟眼看着在上幼儿园之前就要称霸小区。最后还是楼萧崖把他扔去太爷爷那儿才收回来一点儿性子。
  小小晏倒是内敛一些,智力极高,别的孩子才能咿咿呀呀的时候他就已经能蹦出句子来,自己哥哥刚学会叫爸爸,他就已经能用三种语言外加奶奶家的方言表演叫爸爸了。
  但晏南最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小小晏随他,情商在交际这块儿完全为零,越大越有天然呆的趋势。
  不过好在有个哥哥。
  哥哥出门负责罩着弟弟,弟弟负责在家给哥哥兜着。
  哥俩联起手来,连晏南都敢诓。
  楼萧崖自知自己绝对属于溺爱孩子的类型,所以在孩子上幼儿园之前就和晏南说好了。
  他管吃喝拉撒睡,晏南管孩子之后十五年的升学教育,再严厉他都不会插嘴一句。
  他俩没有把孩子出国读书的意向,更不会用钱给他们一路买上去,所以所有的中考高考,全都要靠他们自己。
  小小楼和小小晏从小就和所有孩子一样,上辅导班,上兴趣班。书法奥数英语,晏南和楼萧崖周末就一道去接,他们俩上课的时候外头俩大的就一人揣着杯豆浆,坐在椅子上缩着长腿和一群妈妈一起等,课下偶尔还找老师出来交流交流情况。
  这种状况知道他们小学三年级差不多能自己摸着路回家了才结束。
  晏南对孩子的确很严厉,但前提就是孩子自己想要。
  俩小的在幼儿园中班的时候看见晏南和楼萧崖合奏,就说想要学乐器,晏南把他们带到书房认认真真问了五遍,直言了之后会很辛苦,最后还给他们三天的时间好好考虑。到后来看他们还是想学,就直接把人带到了琴行,要学什么随便挑,一人挑一样,不学出师不准停。
  小小晏选了长笛,小小楼则挑中了钢琴。
  从此之后楼萧崖专门隔了两个房间出来给孩子练乐器,晏南每天就端张凳子坐在小小楼后边儿,看着他从单音和弦练到车尔尼练到三部创意,中间有两年孩子一坐上琴就哭,他也没软下心来过。
  隔壁房间楼萧崖就站在小小晏旁边,吹错了就重来,吹错了就重来,耐心反正是大大的有,牺牲自己公务时间每天就站在旁边免费翻页,一个小节把孩子急疯了都没放他出去。
  这就是晏南一贯的教育理念。在他们做什么决定之前都会把他们带到书房里好好说,说完给他们时间好好考虑。只要决定了,之后的事儿爸爸们全部帮你们安排好,学费来回接送老师打点全部都不用担心,但只一点,不弄出个样子来不准停下。
  等到孩子上学了之后也一样,晏南从来不干涉他们的交友和兴趣,喜欢打球喜欢玩儿音乐都随便,但一定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对于学生来说,就是学习。
  成绩不好可以,但不能不认真对待。
  他俩曾经一次趁着晏南出差,楼萧崖开会,和十几个同学一起想逃了周五下午的课去远足,被楼萧崖逮住了,动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手。
  两个人一人挨了一巴掌,力道其实很轻,但被吓傻了,站在角落里连哭都没顾上哭。
  楼萧崖摔门进了房间就一直没出来。
  直到晚上晏南回来,进房间的时候看见楼萧崖就傻愣愣地坐在落地窗前的圈椅上。高大的男人坐在阴影里显得都有些可怜,抬头在看见他的那一刻甚至红了眼眶。
  “怎么了。”晏南包都没放,吓得看见他就一把甩上了门,也顾不上站在客厅里罚站的两兄弟,上前搂住楼萧崖,“出什么事儿了?”楼萧崖头靠在晏南的小腹上,双手环着晏南劲瘦的腰,只摇头。
  “儿子惹你生气了?”晏南一猜就是,叹了口气摸着楼萧崖的头发,“本来就是叛逆的年纪。别着急。”
  他们两个人的压力其实都很大。
  谁都没有经验,和全天下所有初为家长的人一样手忙脚乱。
  相比起来,他们的情况还要更特殊。
  出了他们的工作都很忙之外,孩子生下来就注定是没有母爱这部分的,他们再呵护着也都是父亲,和母亲,终究是不一样的。他们给的爱,太过沉默和抽象。
  心里再紧张孩子,他们也不会跟在后头关怀备至。孩子出门磕着碰着想要哭鼻子,他们反而会训得更严厉。
  小小楼和小小晏两个从小就比同龄的孩子要懂事儿的多,很小的时候就能互相照顾着,拿着爸爸给的钱相依为命过上两三天。小学别人要家长报听写,他们不想打扰爸爸们工作就互相帮忙,有不会的题就凑在一起悉悉索索的解决。
  甚至有一次学校里和别的小朋友起矛盾了,人叫爸妈来,他们却死梗着脖子不肯打电话。
  到后来晏南赶到的时候,就看见他俩各自护着对方,咬着牙憋着眼泪,那小脸上的表情整的要和英勇就义似的。
  当时对方家长也不了解他们家情况,开口闭口就是一个你们这个没家教的,把后头的两个人听得只捋袖子,连晏南都忍不住松了松领带。
  “你们这种小孩就是家里没人管!”对方妈妈也是个脾气大的,一身套装还戴着个珍珠坠子,骂起人来却一点儿都不含糊,跟只老母鸡似的把孩子往自己身后护,“没爹生没娘养的吗?小小年纪就这么道德败坏,学会打人了还!”
  “是他先打我弟弟的!”小小楼咆哮着反驳。
  “是又怎么样,嘴里不干不净,对着大人也礼貌,家长呢!家长呢!!”
  旁边几个老师跟着,劝都劝不下来,那女人叉着腰简直和骂街没有区别,却一口一个我们受害者,后头被护着的孩子还在那儿偷笑。上课铃声都响了还拉着班主任不肯走,班里有好事儿的学生过来趴墙角回班里实况直播,连赶都赶不走,闹得所有人都脑子疼。
  “家长在这儿。”
  晏南冷冷开口,在他们转过身的时候,解开了衬衫上的袖扣,挽起袖子,把车钥匙往旁边空桌子上一扔。他全程板着脸,看得对面那两兄弟连哭都忘了。
  “过来。”他朝自己儿子招招手。
  拖过旁边一把椅子坐下,晏南架着腿,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揽着两个孩子,看向那家长的眼神充满着挑衅,凤眸一横:“继续说啊。”
  “什。。。什么啊!”
  “说我家孩子没爹生没娘养,说我儿子嘴里不干不净,说我们家里没人管,说他们道德败坏。继续说啊。”晏南的语气很平静,眼神却森寒,死死锁着那个本来暴躁的女人。
  “你…你不要以为我们好欺负的!”那人明显看到了晏南手上保时捷的车钥匙和一身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西装,有些气短,“就是你们家孩子打了我们!你不要以为你有钱就可以仗势欺人。”
  晏南冷笑了一声,捋了捋小小楼的卷毛。
  “我不仗势欺人。”晏南拎了拎嘴角,猛地站起身,“把你家孩子打残了,我照价赔偿,怎么样。”
  旁边的老师彻底吓傻了,没想到一个比一个更难缠。
  那个女家长他们之前是见过的,听说是市里一个挺有名的做建材生意的阔太太,平常老来办公室转悠,给孩子搞些特殊待遇。她们本来也想说能不惹就不惹,这女人撒起泼来谁都头疼。
  可没想到不惹不惹,今天招惹上个大的。
  那对双胞胎的家长他们一直没怎么接触过,平常开家长会的时候,晏南过来看起来也挺和善,沉默寡言。虽然长得非常英俊,却并没有今天这样凌人的气势。
  窗外趴着的同学都快激动疯了。
  本来双胞胎人缘就好,这次本来也占理儿,可没想到对方妈妈一来,就完全压制了所有老师。
  这个反转,太劲爆了!
  而且他们的爸,也太太太太太帅了吧!
  刚转身想回班里通报,就见办公室的门突然又被推开了。
  又来了一个帅哥!车钥匙还是迈巴赫的!
  楼萧崖是会开了一半赶出来的,也没来得及叫司机,自己开着车就来了。
  一看办公室里的情形他就明白了大半儿,放下自己手上的西装外套。他站到晏南身边,揽住小小晏的肩膀,把孩子往自己这儿带了带。
  听见老师劝着说算了算了这回受点委屈下回不会了的时候,他皱了皱眉,昂起下巴看着对面跋扈的女人,挑起一边眉。
  “对不住,我们家孩子,半点儿委屈都不能受。”
  办公室里年轻的女老师看着他们俩都有些腿软。
  三十几四十的成熟社会精英,实在是人间杀器。
  到最后两个人一人抱着一个孩子拂袖而去的时候,整个班的同学都趴在窗户上羡慕。
  这种家庭,跟演电视剧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求你们收收新文吧!【红着脸大叫完接着跑开

  ☆、三个番外

  两个人结婚十几年; 加上谈恋爱的时间; 相处都已经超过二十年。
  中间当然不会一程无风无雨全是甜蜜。
  晏南回忆起来; 他们吵的最凶的一次; 似乎就是孩子刚上小学的时候。
  吵得毫无理由。
  那段时间晏南的工作比较忙; 一个月能有五天时间待在国内都算是不错的,这五天里头能有两天回家,就已经足够一家大小的开心了。
  那会儿楼萧崖已经差不多稳定下来了,除了偶尔的应酬之外,基本都能做到朝九晚五; 下班了还能去学校接孩子回家路上顺道买菜; 回家了做饭家务看孩子写作业一手包办。
  晏南知道他辛苦; 也心疼得不得了。说自己这个月末无论如何都会赶回来给他过生日。
  他俩的生日都不喜欢大操大办; 原本两个人的时候; 他们倒是能跑一些; 一起去山上露营,去海边看日出。但后来有了孩子,生日就变成了四个人在家里围着一起切个孩子喜欢的蛋糕。
  虽说并不怎么浪漫; 每次蛋糕还都是甜到齁人的巧克力味; 但相比以往,要温馨上许多。
  “真的赶的回来啊?”楼萧崖看着两个孩子进房间,给他们关上了灯; 自己转身给晏南打了个电话。
  “能。”晏南语气里带着笑意,“放心。”
  “实在不行的话没关系,大不了就我…我带着孩子嘛。”楼萧崖知道晏南这次过去工作任务紧; 本来都说要延期回来。如果说要赶着回来给他过生日,工作的时间可能还要压一压,摊到每天去,晏南估计连五个小时都睡不到。
  但他心里确实又想着,想让晏南回来陪陪他。
  老男人内心深处的小鸟依人。
  啧。
  当天其实一切正常。
  刚好是周末,楼萧崖一早起来就去了市场,买了整整两大兜子的菜,要不是俩小家伙自告奋勇地在帮忙旁边提了些不太重的东西,他一个人估计都拎不回家。
  两个豆丁儿现在正是最好玩的时候,楼萧崖在厨房里头收拾菜,他们就一人端着一个小板凳坐在他后头,撑着下巴仰头看着他,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楼萧崖每每一回头看到他们的大眼睛,心都能酥掉大半。
  其实他们之前找代孕妈妈的时候,就存了点儿私心。毕竟混血儿长得漂亮,又要比一般孩子聪明上一些,寻思着就干脆去国外找了个代孕妈妈。
  而这两个孩子却是聪明又漂亮,尤其长得像,这倒算是给他们的意外之喜了。
  但楼萧崖却还是不得不承认,他其实偏爱小小晏多一点,一看见他那双眼睛就恨不得跑去摘星星,所以小小晏喜欢粘着他。不过晏南更喜欢小小楼,后果就是小小楼见天儿地霸着他,楼萧崖一个不注意这俩就抱在一起了。
  这次为了等晏南回来,这小子都拼了,看着楼萧崖做菜到后来干脆踩自己着凳子站着帮楼萧崖削土豆皮儿,特别起劲儿。
  爷仨叮叮咣咣收拾到十二点半,俩小的都快饿得站不住了也没动桌子上的一桌菜。
  楼萧崖坐在位置上越等约急,晏南的飞机明明十一点半就落地了,这会儿再怎么磨蹭都该到家了。
  短信不回电话打不通,他实在担心,给两个孩子一人吃了块小点心哄到房间去,他自己外套都没穿,拿着钥匙趿拉着拖鞋就奔出了家门。
  要了孩子之后他们搬出了原先的小公寓,在二环置办了套叠排,前后都有小院子,这样孩子也好跑得开。
  这儿算是富人区,周围全是排屋,各家的距离隔得很开,门口的街道也十分安静。
  家里还有孩子,楼萧崖只能守在门口,看着空荡荡的街道担心着。
  知道晏南这么大的人了肯定出不了什么事儿,可就是…担心。
  “诶,楼先生?”隔壁的两口子刚出门,看见他的时候笑着朝他招招手,“等人吗?”
  “潘总,傅医生。”楼萧崖扯出个笑容,对着他们点了点头,“在等晏南。”
  “欸?”开口问话的人微皱着眉头,转回头去和身后那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有些冷漠的男人说了几句话,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对着他说,“我们家孩子回来的时候说是看见你爱人了,就在前面的街口。”
  “真的吗?”楼萧崖骤然抬头,朝他们喊了句谢谢,飞快往下坡冲。
  前面的街口其实还是他们的小区范围内。
  因为小区太大,所以进来进本靠车代步。但没有门卡的外来客,要在保安室等到主人家过来接或者给门岗打电话才能进去。虽然很麻烦,但这也都是为了保障里头这些住户的安全。
  楼萧崖飞奔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晏南被另一个陌生男人搀着,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
  他一把把晏南扶进自己怀里,瞪着眼睛看向旁边那个年轻的面生男人。
  “怎么回事儿?!”
  “你谁啊你!”那人也没见过楼萧崖,开口的态度非常不好,“别他妈对我前辈动手动脚的。”
  说着,他就揽着晏南的腰想把晏南护在自己怀里。
  晏南也不知是醉了还是怎么,眼睛自始至终都没睁开过,这时候也就软软地栽在了那个年轻人的肩膀上。
  楼萧崖被这一幕刺得眼睛都红了,但又怕这一来一回让晏南不舒服,只能干巴巴地在旁边看着。
  那人似乎还根本没有意识到,只觉得这个穿着居家服趿拉着拖鞋的男人虽然有气势可并不可怕,抱着晏南轻轻地凑在他耳边叫他:“前辈,前辈。”
  楼萧崖死死握着钥匙,嗓音沙哑地喊了声晏南。
  但晏南对他的声音却好像没有分毫的反应,反而是在那个男人的声音下睁开了眼睛。废了很大的劲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晏南拎起嘴角,对他笑了笑。
  “前辈你还好吧。”
  晏南只觉得自己胃里火烧火燎的疼,一路从咽喉蔓延至后脑勺,根本站都站不住,却还是摇摇头:“没事,谢谢你。”
  “我们俩的关系,说什么谢不谢的。”
  楼萧崖听着他们俩一来一往,气得连钥匙都握不住了,也不管晏南站不站得住了,直接一把抱起了人青着脸往家里走。
  身后那人被保安拦在外头叫地一声比一声响,他也自始至终没有回头。
  晏南本来就比楼萧崖要瘦上许多,楼萧崖抱着他半点儿都不吃力,只是看着怀里人苍白的脸色和紧紧皱着的眉头,楼萧崖心疼得几近迈不开步。
  回到家,两个小家伙忙不迭迎上来的时候被这幕吓得不轻。
  楼萧崖把晏南抱到床上,帮他换好衣服之后,拿着条热毛巾坐在旁边守着他。两个儿子自己盛了饭,就着热过的菜乖乖吃完了饭,给爸爸们留了碗筷,自己回屋子去了。
  桌上一桌菜就这么凉了个彻底,却也没人管。
  晏南是到深夜才醒的,一个激灵坐起来的时候刚好撞上坐在床边的楼萧崖的额头。
  “好点儿了么?”
  “送我回来的人呢?”
  两个人同时开口,晏南就眼看着楼萧崖的脸黑了个彻底。
  “你怎么也不把我叫醒,家里还有一份文件要给他呢…”晏南见楼萧崖醋了,无奈地笑笑,下床就往书柜那儿走去。
  楼萧崖坐在后头,并没有随着他的动作转身。
  晏南站在柜子前面,翻出那份文件放在一边,捂着胃有些难受。
  他中午落地之后,临时通知说有一个饭局,一定要去。他推脱再三说家里真的有事儿,上司却还是没放过他。
  他到场之后道了歉,说真的要走。做东的人有些不高兴,倒了三小杯白酒放在他面前,说喝完了就给走。
  晏南的酒量不好,所有人都知道。
  但晏南脸色变都没变,端着杯子就喝了个干净,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那个男生倒是后来才追出来的。
  晏南没办法开车,正站在路边靠着电线杆子等车来接,那人说怕他一个人回不去,就过来送送。
  “晏南。”楼萧崖背对着晏南,开口的时候语调低沉,像是蒙上了一层灰。
  “嗯?”晏南翻开文件最后确认一遍,拿过旁边的手机就想打电话。
  “我的生日已经过了。”
  晏南愕然,而刚刚亮起来的手机屏幕上确实也显示着现在已经是凌晨。
  家里厚重的窗帘拉着,又开着灯,让晏南产生了现在还是傍晚或者晚上的错觉。
  “是不是…你已经厌了啊。”楼萧崖起身,把毛巾随便地扔在床头柜上,转身自嘲地笑了笑,眼底一片灰暗,“和我呆了十多年了,厌了吧。”
  “你在说什么啊。”晏南皱着眉头,有些不愉快。
  “正常的,不用说什么。”楼萧崖根本看都不看晏南一眼,自顾自地说下去。
  “外头的世界多好啊是吧,对着我这样一张脸,看了这么多年果然还是没兴趣了吧?没事的,我可以的。孩子你留给我就是,家里的事情我也都给你打理好,爸妈那边你不用担心。离婚…也可以的。”
  楼萧崖的不安全感其实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开始慢慢发芽。
  他的事业已经稳定下来,酒店内部的管理秩序其实本来就非常好,他其实不出现在公司也没什么关系。有了孩子之后,如果可以的话他就干脆在家办公,晏南回来的时候,他不是围着围裙就是在看着孩子写作业。
  而晏南身边的人却越来越多。
  而且晏南最近的性子也比原先稍圆滑了一些,对着人的态度算得上温和,这就导致凑过来的人简直乌央乌央的。
  厌倦了。。。太正常了。
  “楼萧崖你什么意思。”晏南手上的文件都已经掉到了地上却没人敢,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这个是能随便拿出来说的??”
  “我什么意思你清楚!”楼萧崖一脚踹翻了凳子,指着晏南,“白天那个人是怎么对你的,啊?!”
  “那只是我同事!”晏南的声音也忍不住扬高了。
  “是,今天是同事,明天呢!?今天是他,明天换谁了!?你问问你自己多久没回家了,啊!?我多少次做好饭你告诉我不回来吃!?”
  晏南气得肝疼:“我出差也赶着回来给你过生日,我平时再忙也没有在他们睡之后才回来,我加班加点完成工作你觉得我在外面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干什么!”楼萧崖的声音已经完全在咆哮,“我根本看不见你在干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和别人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晏南也憋了一肚子的火,抄起旁边的书就砸在了地上,撞倒了脚边的一个小雕塑,直接给地板砸上了一个坑,“你到底要怎么样!?”
  “离婚!”
  一声暴怒的吼声之后,两个人都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楼萧崖的胸膛上下起伏着,眼里全是怒火。
  晏南向后退了一步,胃疼脑子疼,眼前发黑,心上一阵刺疼。
  他捧在心上半生的人,就是这么想的。
  “我不想和你吵。”他平静了一会儿,开门出去,站在门边的时候顿了顿脚步,“我不会离婚的。”
  “现在是连吵都不想和我吵了吗?”身后的楼萧崖冷笑一声。
  “楼萧崖你够了没?!”晏南一脚踹开即将合上的门,指着楼萧崖的鼻子,“我熬了多少夜多开了多少会,没有机票我转了两趟才到这儿,到家之前为了早点赶回来吃饭我陪着喝了三杯白酒,你他妈就这么说,啊!?”
  “那你给我过生日了吗!?过了吗!?”
  “爸爸…”突然推门进来的小小楼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乖,没事儿。”晏南别过头去,忍住嗓子里的哽咽摸了摸他的脑袋。
  “爸爸不要吵架。”小小晏抱着晏南的大腿。
  两个孩子都已经被吓哭了,穿着他们的恐龙小睡衣抽搭着抱住爸爸。
  “不要离婚…”小小楼哭的都在打嗝,被晏南抱起来的时候两只手拼命摸着根本擦不干净的眼泪,“爸爸不要…”
  “没事儿,离婚了我们也好好的。”晏南把孩子按进自己的怀里,语气如死水一般平静且冷漠。
  “爸爸,嗝,不要啊。”小小晏也在哭,抽得连话都说不清。
  两个大人对视了一眼,却都没有说话。
  默契地抱着孩子回了房间,哄睡着了之后,两个人再次在家里的走廊上撞上。
  “吃饭吧。”楼萧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下楼去厨房,沉默地拿出了中午的饭菜,一样一样放进微波炉里。
  沉默地对坐,两个人吃完了在一起最后最压抑的一顿饭。
  “我不会离婚的。”晏南放下筷子,看着碗中的饭粒,“明天我去辞职。”
  “你辞职干什么!?”楼萧崖一惊,长叹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
  “我知道,但有一次就有下一次。”晏南很平静,却根本掩盖不住悲伤,“我承担不住这个风险。”
  “晏南…”
  “你怎么能怀疑我对这个家的忠诚呢,楼萧崖。”晏南抬起头来,眼里满满的受伤,“你怎么能呢…”
  “我怕你,不够爱我。”金属的勺子搁在玻璃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晏南闭上眼睛,眼角留下两行泪。
  楼萧崖最终还是没忍住,上前抱住晏南:“对不起…”
  “是我的错。”晏南把人拥进怀里,像哄小小楼一般拍着楼萧崖的肩膀。
  有了孩子以后,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实在太少了,生活里陡然多出两个小东西,分去了他们大部分的精力。他们的关系,也慢慢从火热的爱情转变为平淡却不可或缺的亲情。
  可楼萧崖需要什么,晏南实在太明白了。
  “你还记得结婚那天我和你说过什么么?”他抬起楼萧崖的下巴看着他。
  见楼萧崖点头,晏南却还是重复了一遍。
  “永远不要质疑我对你的感情。我爱你,至死不渝。”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也没什么好写的啦
那我们就完结吧~
感谢大家的陪伴,爱你们么么哒
我们下一篇文见【 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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