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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变成豪门寡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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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他有时真想骂人,这人怎么这么白,眼睛怎么这么水,真想把他掐出水来,弄哭出来就好了,哭得稀里哗啦的,让他下次不敢再来装柔弱。
柳予远的心思不在这上边,一个破绽就输了游戏,他索性站起来,找了件自己的大衣,开门出去。
姜羡问了一路才找到原本的那块地方,跑到时身体冷得要掉冰碴,哆哆嗦嗦地弯腰去翻找草坪,找了整整一条道,倒是捡到了一些小物件,他泄气地呆了一会儿,坐在情人廊的长椅上想事情。
多半是被人捡走了。
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手机丢了买新的便好,但这只意义重大,贾源所有的银行卡,社交账号和密码,所有个人信息都装在里边,如若是丢了,即便是能去补办,补办手续也极为麻烦。
总之是捅了一个大窟窿。
害怕和懊恼占据了他身体上的大部分冷意,姜羡即便是冻得半边身子僵成冰棍,也没多大的感觉,他又坐了一会儿,准备起身回宿舍。
吃什么辣,他告诉自己,没饭吃了,以后过敏治疗的钱也都没了,成穷光蛋了。
这般哭唧唧想着,他这步子便有些发软,汲着鞋,慢慢走到路道上。
柳予远一路问过来,有没有见着一个穿棉睡衣的贾源,他在学校知名度高,每月论坛总有几个帖子讨论他和他的身边人,是以得到回复的速度也快些,他问到情人走廊后,便朝它的方向走去。
姜羡是在半道上和柳予远遇上的,他哭的惨,真心是在掉眼泪,一边走一边拿着袖口抹,心里难受得哇哇叫,觉得惨,真惨,惨极了,惨绝人寰,怎么会有这么惨的事,好惨啊。
柳予远皱眉瞧着他,正要说话,刚张嘴,姜羡同他擦肩而过。
姜羡没注意前边站着的是熟人,见有人后便绕道而走,经过柳予远身边时正巧没忍住,嗷了几嗓子,泄出了几道哭音,后来也觉得丢脸,捂脸跑了一小段路,和柳予远拉开了一些距离,继续慢下步子哭。
竟是有些可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写着写着,就被诡异地萌到了
☆、第 24 章
柳予远被他弄得有些想笑,鼓了几下腮帮子,唇角有些勾,看着心情倒挺不错,后来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不正常,强忍着憋住笑,暗骂自己一句,便迈腿追上去。
“喂。”柳予远跟在他后边走,开口劝他,“重新买一只不就好了。”
姜羡被他突如其来的出现弄得吓了好一大跳,抽了几回鼻子止住哭声,但话里依旧带着明显的鼻息,跟他说:“那个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柳予远打破砂锅问到底。
姜羡被他问得有些烦,不想继续这个伤心话题,又不懂得如何拒绝,便说:“我比较怀旧。”
柳予远瞧着就不信,他和姜羡并排走,高个子的迁就着低个的速度,低头看他脸上的表情,半讽他:“你不是一直喜新厌旧?”
姜羡不知道怎么回,便没说话。
他冷静下来后,终于觉得有些冷了,滨海天气不饶人,敢穿睡衣出来遛弯的都是铁骨铮铮的强壮汉子,贾源这小身板自然受不住姜羡这般折腾,自身供暖没跟上,姜羡便跟被冻实了般,手脚僵硬。
“借一下。”姜羡见柳予远手上有衣服,心里天人大战了一会,终于伸出求助的爪子,拽住他衣袖一角,求他,“衣服借我穿一下好不好?”
本就是拿来给他的,但柳予远看他这幅惨兮兮的模样,心里的破坏因子在作祟,临时转变了主意,笑得皮嘻嘻,跟他说:“我不喜欢别人穿我衣服。”
“好的。”姜羡低头,继续依靠自体发热。
这跟柳予远设想的不大一样,他憋屈地瞧了姜羡好几眼,盼着他能来服软,但姜羡挺争气,没有。
离宿舍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弄到后头柳予远率先没支撑住,又叫住他:“喂。”
“嗯?”姜羡抱紧自己,抖着声音问,“有有有有事事事吗?”
每一字都发出抖动的性感小颤音,听着便有些滑稽,柳予远憋住笑板着脸,跟他说:“也不是不能借你穿。”
“哦。”姜羡的眼神匆匆扫过他手中的黑大衣,自然依旧有些垂涎,但还是存有理智,拒绝即将出现的不平等条约,说,“不用了,真的谢谢你。”
附带了一个被冻僵的姜氏牌挤眉弄眼·真假笑。
气到柳予远暗中翻了个白眼,见四周没人,他这绅士风度也再维系不下去,拿空出的手拽住姜羡衣领,后拉。
姜羡没能站稳,身子往后倒,一下栽进了柳予远怀里。
这一下又热又让人觉得舒服,柳予远的身子好似一个巨大的火炉,单就是这样虚虚抱着,也觉得热气源源不断地进入自己的身体,姜羡觉得又羞又愧疚,羞愧此时两人的姿势,愧疚自己竟然生出了赖着不起的无赖想法,他简直不是一个好人了。
柳予远把他推开,想了一会儿说:“我不该拉你衣领。”
“也没事。”姜羡同他一起忏悔,“我不该因为怕冷就抱着你不放的。”
竟是把真实想法剖在了柳予远面前。
实在蠢。
柳予远也觉得这样的贾源真是蠢到了家,没什么话好跟他再说,径直把衣服扔给他,同他说:“算我跟你道歉了,穿着吧。”
一拿到手,姜羡麻溜地把它给套上,生怕柳予远拿走一般,迫切得紧,穿好后他抱住胸,暖意源源不断地涌入身子,又是活了过来。
柳予远拿的是自己的衣服,冬季羽绒大衣,纯黑,长至脚踝上边些的位置,穿在姜羡身上便大了不少,姜羡套好后低头,发现自己没了脚,只露出了拖鞋的前半边样子。
没脚·羡尴尬地挤出一抹笑,从大衣过长的衣袖中努力伸出两只手,像古代从宽袖中弯腰作揖的人般,同柳予远倒了声谢。
他这模样可爱极了,鼓胀的羽绒衣让姜羡看起来圆圆滚滚的一团,露在外边的脸蛋红扑扑的,许是被冻得厉害,眉目干净,眼神清明,像极了一个糯米团子。
柳予远仗着自己身子高,拿出手机举止头顶,跟姜羡说:“你别动。”
姜羡好奇地抬头看他,在那一瞬,柳予远按下了快门键,闪光灯闪着了姜羡的眼睛,他低下头揉眼,一边跟他说:“你干什么啊。”
柳予远去看照片,没忍住,而后笑出了声,姜羡凑过去看,也黑了脸。
“太过分了。”他快被气死了,连连说,“太过分了,这样看起来就一米六。”
因为是俯拍的姿势,加之拍摄角度错误,照片中的姜羡几乎看不到手与脚,衣服直接拖了地,又矮又胖,仰面看着镜头,唯有这张脸还能上镜些,其余地方不忍直视。
是男子汉,都是要些面子的,姜羡被他弄得挫败,求他:“删掉吧,删掉好不好?”
“不好,你过来咬我啊。”柳予远颇有些得意,收了手机揣兜里,警告他,“你现在有把柄在我手上,以后惹我不痛快了,就让大家都过来品一品。”
贾源最好面子,柳予远笃他会老实。
姜羡果然噤声,低头同他一起往宿舍走。
离宿舍还有一半距离时,姜羡的肚子发出惨叫,也难怪了他,从下午起便没有吃过东西,又过了一个兵荒马乱的晚上,实在是饿得紧,他停下来和柳予远商量:“你借我衣服,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柳予远问他:“你有钱吗?”
这倒是没有的,姜羡想了想继续说:“你先借我,下次我再还你,我会有钱的。”
“什么时候会有钱。”柳予远问他。
“手机找到的时候。”
柳予远笑了:“你的手机还找得回来吗?”
这一问就难道了姜羡,他咬唇没说话,片刻后开口说:“大概,大概是找不回来了,我会出去打工赚钱的。”
柳予远看他这幅模样,不知为何起了些恻隐之心,他其实晚饭浪的开,并不觉得饿,但最后竟答应了姜羡的提议,说:“先借你。”
Z大主校区单独建在郊区外,周边除了那些装修精致的店面外,再往前边走,走出一小段距离,便能遇到些路边摆摊的商贩,到夜间时,夜排挡便红红火火地摆满了街。
对姜羡这种爱辣人士来说,辣便同酒一般,一辣解千愁,他坐在大排档的椅子上,点了一份变态辣的烧烤,他当真是不怕过敏了,难得这么一回,即便真要过敏,也日后再说。
两人在等菜时,柳予远眼尖地看到了柳江,和一伙人也过来吃饭,走在最前边。
他这堂弟性子野,一向是爱玩,最开始便看上贾源的样貌,追了约莫有好几月,后来贾源和他爸传出些事来后,他才消停了不少,但总归偷偷摸摸惦记着,那会儿贾源还没搬出寝室,柳予远就看到过他好多次。
柳予远其实不大喜欢他,一来柳江太花心,柳予远本就不喜他爸那样的性子,二来两家关系并不算好,柳江对贾源后来的追求,也是存了些别的心思在里边,柳予远有一回听到他跟别人聊天,说的就是这些事。柳予远即便再不喜姜羡,也不愿看到对方因为自家的私事,而受了什么无妄之灾。
他去看无聊玩弄自己手指的姜羡,叫他名字:“你看谁来了。”
姜羡找了一圈没看到人,摇头。
“你看那边,柳江。”柳予远想了一会跟他说,“我劝你考虑考虑,别跟他在一起,他不是真心喜欢你,如果你要钱,可以问我借,我爸他总归很喜欢你。”
“我没跟他在一起啊。”姜羡要吐血了,“他昨天瞎说的,瞎说的,我单身。”
“哦。”柳予远也不知道有没有信了他的话,他转过身去找柳江,找着了之后跟姜羡说,“那我帮你劝退他。”
“好好好。”姜羡求之不得,巴巴地点头,隔着桌问他,“怎么劝退。”
“你过来。”柳予远朝他招手,“过来过来。”
姜羡卷了衣服老老实实走过去,刚到柳予远面前,被他伸手拉到他的膝盖上,猝不及防的,一屁股坐下。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很多人都有这么一张谜之角度的照片,从各个方面碾压人的自信
比如我的毕业照……
关键还删不掉
☆、第 25 章
小摊贩上的塑料椅子质量并不好,承受一人的重量尚能接受,两人一屁股下去,凳脚便摇摇欲坠。
柳予远卧槽了一声,拿脚顶着地,跟姜羡说:“你好胖。”
姜羡尚还处于懵逼状态,没记得反驳,只是不适地扭了几回身子,想从柳予远腿上下来,这般坐大腿算什么,他脸皮薄,觉得难以接受。
“你怕什么?”柳予远的偶像包袱比他不知道还重多少,这会儿倒是有些无所谓,全抱钳住他腰身,在姜羡耳边吹气说,“配合一下,他过来了。”
片刻后,柳江坐在了姜羡原先的位置上。
“你们干什么呢?”他问这话时看的是姜羡,语气阴沉沉,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这句完后音调忽然上扬了一番,又笑起来,半开玩笑说,“背着我出轨啊。”
姜羡心里胡思乱想的,竟点了点头,亏是柳予远暗中掐了他一把,他这才把这头给拨正,再摇,说:“没有。”
“你们好像没在一起啊。”柳予远同他说话,抱腰的姿势紧了紧,肉眼可见的亲昵让柳江觉得眼睛有些疼,又听他继续说,“我觉得小源挺可爱的。”
后来便是一些夸张的形容词描述,听得姜羡的脸色红中带青,青中又带了一抹黑,经受不住,拿脚背去踢柳予远小腿,蹭了好几回。
不想竟一下踢到了柳江伸长的小腿上边。
柳江毕竟浪的开,什么场面没见过,这会儿了然笑了笑,以为姜羡这是故意勾着他,弯腰看了会桌底,跟姜羡说:“我懂。”
而后挑衅望着柳予远。
可是我不懂啊,姜羡在心里说,求助地看着柳予远。
柳予远语气淡,拿面前筷子有节奏地敲着桌子,回敬:“踢错人了,你激动什么。”
一句打得柳江倒地不起,但他依旧执着坐着不肯走,柳予远一贯是讨厌贾源的,他不明白中间什么环节出了错,或者是贾源太会勾人,把这尊柳家的小菩萨给勾到了手。
这小妖精总是这样,柳江心中着实不大舒服。
后来烧烤便上来了,演戏需得做全套,柳予远亲自喂着姜羡吃了几串,这家变态辣是Z大附近的特色菜,很少有几人能够尝试。
姜羡在吃了几串后,眼泪没有预兆地流了下来,一连串,跟掉豆子一般,都掉在了柳予远借他穿的衣服上,胸前濡湿一大片。
“对不起对不起。”姜羡连连道歉,拿旁边纸巾给自己擦眼泪。
“就是手机丢了而已。”柳予远皱眉,“有什么好哭的。”
姜羡捂着眼睛抬起头,不让金豆子掉下来,这辣简直爽翻了人,但过于辣便刺激了泪腺,弄得他止不住地流眼泪。
“辣哭了吧。”柳江在旁边提醒,幸灾乐祸看着柳予远,似是挑衅,说,“没常识,别人家都这么吃的,边吃边哭。”
柳予远快被他给气疯了,想着不管如何总得挽回些面子来,便凑近姜羡耳边悄声问:“脸洗了没有?”
姜羡点头。
柳予远朝柳江笑了笑,毫无征兆的,俯身一下亲在了姜羡的左脸颊,这具身体平日里不知道用了些什么化妆品,嫩得好似块豆腐般,轻捏一把都能碰出一片红,况且柳予远亲得还很重,唇瓣分开时,姜羡左边多了道吻痕。
姜羡手上的烧烤啪嗒掉在了地上,他呆若木鸡地看着前方,眼下还挂了两道清泪,目光没什么焦距,纯粹是被吓傻了,他这会儿就很像一种小动物,同款的表情包,让人觉得有些许可爱。
“真好看啊。”柳予远拿指腹轻轻摩挲姜羡的脸颊,他手上有些因为握笔而握出的薄茧,但并不磨人,他跟柳江说,“抱歉啊,情难自禁。”
柳江简直想要弄死他,他还期待着贾源的反应,可贾源完全没有反应,或者来说,是被吓傻了,这可一点都不像他。
柳江愤愤地起身离开。
贾源今儿是吃错药了吗?
约莫着吃到九点半,两人才重新回到宿舍,刚才大排档的那通表演,弄得他们之间气氛着实有些尴尬,姜羡把衣服整整齐齐挂在床头,看了一会儿,跟柳予远解释:“我明天给你洗一洗。”
“随你。”柳予远旋即跟他说,“不急。”
两人就再没说过话,柳予远继续玩他的手机,姜羡开始刷牙洗漱。
他洗完澡吃了药就要上床,蹬蹬爬到了一半,正要往左手边上去时,柳予远关掉手机,在椅上转了一圈面对姜羡,出声叫住他:“你是不是喜欢我的床。”
姜羡啊了一声,摇头说不是啊。
他喜欢自己的床铺喜欢的紧,又香又软的,还是他喜欢的颜色,床边小用品摆放得整整齐齐,想来贾源也是个爱干净的主。
反观旁边柳予远的床铺,被子衣服随意掺杂成一团,压根不能躺下睡人,实在是糟糕。
“不喜欢的话你应该上右边的床。”柳予远指着另一边跟他说,“咱们两个的床是换着的,你是右边,我的是左边,第一次就原谅你,毕竟撞坏了,都不记得事。”
姜羡张了张嘴,如遭雷劈。
“不是啊,那我今天……”他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实在没有脸面继续说下去,不止今天,昨天他也睡在了柳予远的床上,甚至裸睡,身子蹭着他的被子,裹着翻来覆去,实在太过分了些。
姜羡想着这些行径,也觉得自己着实过分,同他道了好久的歉,听得柳予远的耳朵都起了茧,摆了停止的姿势,让他别再说下去。
姜羡最终在柳予远戏谑的眼神下,慢慢爬上了那张被他认定为着实糟糕的,不能睡觉的,贾源真正的床。
味道重得他快吐出来。
第二天早上,趁着天气好,姜羡急忙把被子拿出去见了会太阳,柳予远起的比他还早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总之姜羡醒来时,他便已经不见了踪影。
没有手机的他并不知道现在已是中午十二点,由于感冒药和过敏药叠加服用而产生的副作用,让他刚起床便没有多大精神,匆匆用清水冲了把脸,没觉得有多饿——即便饿也没有钱,强迫自己翻了会书。
十多天没有看过书的姜羡难得有了一种叫做焦虑的情绪,他脑瓜本就不好使,转不动,记忆力差,况学的又是这种需要大面积背诵的文科内容,着实觉得有些奔溃。
他是想要回去高考,还有大半年,总归是可以早点开始准备了,如若贾源真还活着,并且回来,姜羡愿意离开,但如若他始终没有出现,他便决定把他当做自己重新活下去。
活下去的第一步就是高考,考一个喜欢的专业,贾源目前就读的是工商管理,姜羡之前上网查过了,好多英文书籍,杂七杂八的理论知识,数学,对,最头痛的数学要学,他怕是可以直接挂科退学了,学渣着实伤不起。
好在后颈的过敏好了不少,昨晚的刺激也没有出现新的红疹,烧也没有再起来,勉勉强强算是一个好消息。
姜羡学累了,迷迷糊糊趴在桌上时,感觉有人在摇他肩膀,他揉了回眼睛,看清面前的闫剑。
“我有你们的钥匙。”闫剑给他解释,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包裹严实的东西交给他,说,“大柳给你拿来的。”
姜羡疑惑地接过来看,竟然是他的手机。
“这个?”他看起来快哭了,脸涨得通红,连连问,“怎么回来的?”
“大柳昨天问了人,有人捡到交给学校了,今天早上去保卫处给你拿的。”闫剑拿水杯接了水,仰头喝完,继续跟他说,“我没想到啊,大柳这次对你挺上心的,你多跟他说说话,有事找他也行。”
“好。”姜羡应着他,开心地拿纸巾去擦上边留下的痕迹。
“我是专门过来叫你的。”闫剑喝完后走到他面前,插兜看着兴奋擦拭的姜羡,弯眉笑了笑,“今天我们要排练,你现在跟我一起过去。”
月亮剧社排练场地,一脸懵逼的姜羡看着面前的复古裙子瑟瑟发抖。
几分钟前,顾芳倪走过来跟他说:“源儿啊,这是你上台要穿的衣服,试试大小,不行再让人过去改,对了上次太急忘说了,你演公主哦,你要是敢不演,嘿嘿,你懂的。”
姜公主好想要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真姜公主上线,某人看了大概是要骂娘的
今天早更啦,晚上不要等我呀!
喜欢留个收藏呀谢谢!
☆、第 26 章【修】
月亮剧社往年常以伦理和人性做主旋律,又加之业余毕竟不如专业人士,因此排练所得的成品常常乏味无趣,学生也大多兴趣缺缺。
今年顾芳倪接任部长后,剑走偏锋,和贾源一起商量着,决定排练一部搞笑情景喜剧。
姜公主在剧本中的名字叫做琉璃·辛德拉·舞法·莼,人称琉璃公主,是班德尔老国王晚年唯一的女儿,因此对她倍加宠爱。今年她正巧满十八,老国王便着手替她物色高大帅气的王子,准备给心爱的女儿寻觅一个良好归宿。
公主身姿曼妙容貌瑰丽,此消息一出,各国王子纷纷前来向其求婚,在另一边的失落大陆,一个单身多年的淫。n荡老龙得知这一消息,带着自己多年的珍藏兴高采烈地赶来,试图用珠玉宝石夺取公主芳心。
但他一出现在半空,吓坏了整个王国的众人,士兵们纷纷拿武器驱逐这位外来侵略者,老龙被弓箭弄得模样狼狈,恼羞成怒,拿爪捉了公主便跑。
此为剧本前景概要。
姜羡听得想了一会儿,问顾芳倪:“那我们要吊威压吗?”
“你傻啊,当然不要。”顾芳倪咬着吸管喝奶茶,不小心咽进了一口浑圆黑珍珠,呛得她翻了好大一个白眼,缓过来跟他说,“因为我们这个要讲究笑点,所以是老龙背着公主你走。”
被叫做公主的姜羡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老龙背着公主走,他完全没觉得笑点在哪里。
果不其然,顾芳倪吸了口奶茶继续说:“但是因为老龙常年宅在洞穴里缺乏锻炼,到后半程路就背不动公主,最后是公主你背着老龙回了失落大陆,好不好笑。”
姜羡抬头默默看了眼在不远处同人聊天的闫剑,约莫一米八好几的身高,震得他心里直发慌,觉得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还行,但是我不太想笑。”姜羡跟顾芳倪商量,“能不能不穿这些。”
他实在受不了这些衣服,单是看一眼便觉得心头发怵,演出服装一共三套,最初是华丽的嫩黄色复古长裙,展现公主高雅气质,落难后则换为一件破烂乞丐服,当中破了好些个大洞,最后便是婚礼上的拖地礼服,白色婚纱,缀了好些串珍珠。
顾芳倪给他准备的发套则是一头及腰金色大波浪卷发。
完全没有办法接受,嘴拙如姜羡,这会儿也想要罢演,在顾芳倪皱眉时,他又趁热跟她说:“我真的接受不了。”
顾芳倪跟他撒娇:“源儿~”
“不行不行不行的。”姜羡铁了心拒绝,坐在地上连连摆手,跟她提建议,“搞笑剧,公主也可以反串啊,穿男装什么的,女装我真的不行。”
“你不穿?”顾芳倪站起来看他,问。
姜羡想了一会儿,还是没能突破心理障碍,摇头:“不穿。”
顾芳倪看了他一会儿,甩袖就走。
她像是生了姜羡好大的气,开门便出去了,姜羡盘腿坐在地上看着她走,心里也不是什么滋味,觉得挺难受,又觉得确实应该这么说,两难时,闫剑跟着坐在他旁边。
“怎么了。”闫剑问他,“顾芳倪跟你吵架了?”
“我也不知道。”姜羡坐在地上拨着自己指甲,他紧张时便会这样,过了好一阵见闫剑还没走,便把事情跟他说了。
“没事,她性子直,过一会儿就好了。”闫剑和闫骁不同,他笑起来温和,姜羡看得便觉得有些安心,点了点头,说谢谢。
约摸着他这模样实在是委屈又可爱,闫剑虽然没谈过什么恋爱,但他最喜欢的就是姜羡这类小男孩,一时心里有些荡漾,鬼使神差地,手掌拖着他的后脑勺,轻轻摸了摸。
姜羡一下子僵住了身体,如临大敌,原本想说的话也都卡在了嘴边。
这时间挺凑巧,正好柳予远从门外进来,他们两个又都是坐在门边,方才做了些什么,一目了然。
姜羡原则上还是柳予远的前小爸,即便未婚夫不在了,但这层关系当初弄得滨海人尽皆知,一时半会儿也去不掉众人对他的印象。
况闫剑又是柳予远的好朋友。
柳予远掀了门帘正要进来,见了里面的场景又退出去,约莫着过了二十来秒才又重新进了门,这时闫剑已经起来去了别的角落,只有姜羡还傻傻愣愣地坐在原地,抬头看着他,说:“你怎么也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柳予远脸色无端有些不好,手上抱了个篮球,看着就是刚打完球过来,他心中有气,把球扔给姜羡,让他接住。
扔球的力道大了些,姜羡接住的同时,身子出于惯性一下子朝后仰,姜羡于是这般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胸前压了一个球,后脑勺有些磕到了硬邦邦的地板。
虽不至于很疼,但也并不好受,姜羡觉得有些累,这几天他过得都很累,想躺在地上不起来,想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柳予远当他是疼的起不来,有些愧疚,上前拉他起来,姜羡起初并不想动,身子拼命往后用力,纯粹把地板当成了床,柳予远觉得这样的姜羡就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干脆问他:“你碰瓷啊?”
“没。”姜羡想了想,最后还是随他起来。
“疼不疼?”柳予远自己做错了事,蹲下来问他,“疼吗?”
他这样半跪在地上,语气难得柔得能够掐出水来,因为出去打了球,额前湿淋淋有些汗,半长的刘海斜拨到两边,衬得他五官更加清晰俊朗。
姜羡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法做到正常说话,柳予远几乎把他圈在了一个角落中,气息喷在他的脸上,排练场地没有暖气,但姜羡确实被他弄得掌心微微出汗,竟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柳予远伸手帮他揉后脑勺,姜羡的发质偏软,特意做过的头发凹出蓬松的质感,摸着倒也舒服,姜羡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晃脑摇头,乖巧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柳:“他抱个球都会摔倒,身娇体弱,我喜欢,我去给他揉揉脑袋。”
☆、第 27 章
柳予远给姜羡揉了一通脑袋就过去找闫剑,姜羡一个人坐在原地,没几个人过来跟他讲话,许是关系都不熟,他也不好硬插进去,只好低头去玩手机。
排练场地是木制地板,有些老旧,场地又极为空旷,各个角落不时都有些谈话声,从四面八方灌入姜羡的耳朵,带了些许的回音,姜羡听了一会儿,都是些听不懂的东西,觉得无聊,干脆又躺倒下来。
他的衣服短,一躺便露出白软的肚子,裤子又是低腰款,看着分外可人,他自己没法察觉,但旁边众人看得清楚。
只是没人想到要提醒他,贾源一直都这样。
柳予远一边同闫剑讲话,一边拿余光去看姜羡,他离姜羡离得近,不过一小点距离,看得也清楚,多看几眼便口干舌燥,他觉得是自己口渴了,便问闫剑要水喝。
“草。”柳予远低头擦嘴,把水瓶还给闫剑,还是觉得渴,难受,让他想要骂人。
他打断闫剑的话,跟他说:“你等一下。”
闫剑奇怪地看着他朝姜羡走过去。
头顶是大灯,灯光刺眼,姜羡一只手搁着眼睛在休息,柳予远走过去时他竟有些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只以为是经过他身边的人,没在意。
柳予远站着看地上的姜羡,看他散在地上的亚麻色头发,和露在外边小而红的嘴唇,唇形完美,唇珠饱满。
他慢慢弯下腰。
柳予远帮姜羡拉衣的动作轻,又帮他朝上扯裤子,这样弄了两三回,总算盖住了一些肉,姜羡迷迷糊糊睁开眼,没弄清状况,看见柳予远后,下意识对着他笑了笑。
“笑什么笑。”柳予远板着脸斥他,“把衣服拉上,影响别人工作了。”
姜羡后来拉上衣服时,柳予远已经回到闫剑旁坐着,脸上正气凛然,当真应该用这个形容词,这般态度弄得姜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自己这样怎么影响别人工作了。
过了片刻,顾芳倪从外边进来,手上拿了一堆衣服,男装,径直往姜羡的方向走。
她步伐快,几步就走到姜羡面前,姜羡匆忙站起来,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但他决定先开口,跟她打招呼:“那个……”
那个之后又卡壳了,他过了一会笑了笑,问她:“这个是什么?”
顾芳倪没好气地把手头的衣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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