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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万万岁-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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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爷?”卫满儿见谈沧羽一直迟迟未动,疑惑地问道。

“你叫我驸马爷?那刚才我和雅公主,算是拜过堂了吗?”谈沧羽淡淡地反问道。

卫满儿狡黠地一笑,“当然不算拜过堂,但是在外人眼中,您就是正宗的驸马爷。”

“但是在你眼中不是,对吗?”谈沧羽看向卫满儿,她是雅公主的贴身宫女,他又怎么会轻易放弃了了解事情的机会?

卫满儿毫不在意的耸耸肩,甜甜笑道:“满儿的想法有多重要吗?驸马爷完全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谈沧羽这时看着卫满儿,表情变得认真起来:“那雅公主的想法究竟是什么呢?这个我可是完完全全放在心上的。”

卫满儿看着他深邃的眼眸,一下子说不出来搪塞的话来。她之前一直很为公主而感到不值,虽然并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真正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自从她在两年前在公主身边伺候,就一直目睹着公主饱受煎熬。卫满儿的表情不断地变换着,半响后终于长叹了一口气道:“这个房间,所有的摆设,都是公主亲自挑选并且布置的,没有一件假于人手,连今天早上的打扫,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完成的。”

谈沧羽震惊地再次看向屋内,每一个细微之处,都可见主人的细心。究竟,雅公主是以着什么样的心情来布置这间新房的?他不禁举步跨入门槛,伸手在厚重精美的桌布上摩挲,然后小心地拿起那个玉合卺杯。

她……是在期待和他和他成亲吗?

那又为何连拜堂都不肯?

卫满儿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样,不忍心地加了一句:“算我日行一善,好心地告诉你吧。公主最讨厌别人叫她的名字了,所以宫里的人都称她公主或者长公主,叫摄政公主也可以。”

原来是这样吗?问题果然出在他唤她的那声名字?

谈沧羽放下玉合卺杯刚想仔细询问,卫满儿就已经咔嚓一声从外面把房门合上了。“驸马爷,这座永宁殿您可以随意走动,您要是无聊,在厢房有间私房,里面藏书甚多。东厢房里也准备好了饭菜,您请自便。满儿去看看公主那边怎么样了,有什么事您可以叫人。”卫满儿没有多嘴,其实长乐宫今天这么冷清,是因为公主知道这位驸马爷不喜欢有人伺候,特意把多余的宫女太监遣送到隔壁未央宫去了。

暗叹了一下公主这么多情,这位谈五公子未必还会领情,卫满儿心中强烈替公主而不值,她未等谈沧羽有所反应,便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谈沧羽无语地摇摇头,他刚刚进永宁殿的时候,就没发现半个人影。

让他叫人,也要有人可叫才行啊!不过他现在这种时候,倒还真不希望身边有人吵吵闹闹的。

在这件偌大的婚房里面转了几圈,谈沧羽终于忍不住里面压抑的气氛,开门走了出去。当看到外面明媚的阳光时,他才觉得心头的压力稍减。

确定这座永宁殿内果然没有伺候的人之后,谈沧羽才放下心来。他首先换掉了身上的新郎服,找出了些正常的衣服换上。厢房里果然摆着一桌饭菜,都还冒着热气,甚至还配有他最喜欢喝的陈年状元红。

谈沧羽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有胃口吃饭,顿时风卷残云。酒足饭饱之后,谈沧羽在永宁殿溜达了一圈,埋头钻入书房。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书房里几乎都是他喜欢读的,连墙上挂着的字帖,都是他的最爱。陆机的《平复帖》、张芝的《二月八日帖》……真是一幅比一幅还要珍贵。谈沧羽惊喜连连地反复端详,流连忘返。直到他回过神时,才发觉天色已晚,屋内的光线变暗,聚湖目不能视。

他竟然不知不觉中站了一下午。谈沧羽转了转已经酸麻的脖子和手脚,从书房走了出来。

在经过东厢房时,居然发现里面又换上了一桌饭菜,而且还是很神奇的冒着热气。看来是算准了太阳落山时他会从书房出来。

殿内还是没有人出现过,谈沧羽自顾自地吃上了一些,之后又回到书房拿了几本书。他本想就在书房看的,但是他找遍了书房,也没有找到有准备的烛台。这时,他想到了婚房内那一对缠枝莲座龙凤蜡烛和烛台。

谈沧羽重新回到了新房,点燃了那两根硕大的红烛。他本可以把这一对蜡烛拿到书房里去看书,可是当蜡烛柔和的烛光照亮了整间屋子之后,那种朦胧的喜庆之意淡淡地渗透到了他的心底。

今晚,应该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啊……

可是看这样子,他应该是会独守空房了吧?

这场婚礼,从头到尾,都是性别倒置,现在他像个被丢弃的新娘子般守在这里,也不算太出乎意料。

谈沧羽自嘲地笑笑,一抬头看到红烛上流淌下来大滴大滴的烛泪,竟有些恍惚。

今天,他好像也把她惹哭了……

也罢,独守空房就独守空房吧。

谈沧羽打消了再去书房的念头,他拿着在东厢房沏好的清茶。重新去了一趟书房抱了一摞的书回来,埋头读了起来。他自从接到圣旨以来,就从未静下心来看过一本书。

这一夜,竟是他这三个月来最轻松自在的一晚。

待他翻完最后一本书的最后一页,那对缠枝莲座龙凤蜡烛已经快燃到尽头了。谈沧羽打了个哈欠,睡意渐渐涌了上来。他昨天晚上就没有睡好,现在更是支撑不住了。但是,内室那个布置的精美绝伦的婚床,他实在是不敢睡,只是随便就和衣躺倒在软榻之上。

至于那对蜡烛跳动的烛火确实有些晃眼,他也想吹熄,但是想想喜烛应该是燃到尽头才对,表示着两人的婚姻长长久久。

不过他现在这算是已经成亲了?分明连堂都没有拜过嘛!

谈沧羽临睡前胡思乱想着,躺着半睡半醒之际,他忽然听到了外面有一阵轻巧的脚步声走近。

会不会是卫满儿?

谈沧羽刚想坐起来,但是身体因为睡意袭来而慢了半拍。这时房间的门已经被悄然打开了。

这绝对不是卫满儿。

谈沧羽一激灵,整个人立即清醒了。

能不敲门就走进这间婚房的人,就只有雅公主本人了!

第六章尚香会

意识到这点时,谈沧羽居然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继续装睡。但是他知道,他只想要偷偷看一眼雅公主长得什么样子。

由于他是横躺在软榻上,谈沧羽微眯着双眼,在他的视线里,只能看到一条绣着牡丹的红衣嫁裙,和在走动之间若隐若现的一双金丝绣花鞋。

她先是走到旁边升起了屋内的暖炉,再走进内室抱出一叠被子,细心地盖在了谈沧羽的身上。最后,还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桌前随便地翻着他看过的那些书。

她是正对着他坐着的。

谈沧羽先是平稳了一下心跳,装作刚刚醒转,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偏偏就在这时,那对龙凤蜡烛的烛光,摇晃了一下,竟同时熄灭了。

屋里变得漆黑一片,明明面对面的两个人,却都看不到对方的面目了。

“你醒了?”对方在片刻之后,轻声问道。听声音果然是那个雅公主。

“恩。”谈沧羽郁闷地应了一声。他若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就只点一支蜡烛了。

“委屈你了。”她的声音有些异样,像是在隐忍着些什么。

“不会,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谈沧羽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没有宾客来干扰看戏,不用应酬,还不用闲杂人等伺候。很好,很不错。”

她并没有说话,但是能感觉到她必然是微笑地勾起了唇角。

谈沧羽挑了挑眉毛,继续往下说道:“书房里摆着的都是我喜欢看的书,挂的都是千金难求的字帖,甚至连东厢房桌上摆着的饭菜都是我喜欢吃的,公主,你是打算把沧羽当男宠来饲养吗?哦,那也怪不得这大半夜的来这里了,公主希望沧羽怎么伺候您呢?”谈沧羽坏坏地笑着,边说边作势要解开身上的衣袍。

这不能怪他出言不逊,实际上她在永宁殿内布置的一切,无处不透露着补偿的意味。这能算扯平吗?他可是抛弃男性自尊,嫁进宫里那一个耶!虽然他确实是“嫁”进来了,但是他绝对要找回场子!

看着她开始颤抖的身躯,谈沧羽内心报复的快感越发地强烈起来。

可是她却很快镇定了下来,淡淡地说道:“今晚我没有兴致,放心,早晚会想到你的。”

谈沧羽满脸的笑容直接僵在了那里,他见过大胆的女人,但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公主!

“你先休息吧,晚安。”她边说边起身,若无其事地走出婚房,轻声带上了门。

谈沧羽独自在黑暗中呆坐了半响,脸上渐渐爬上来有趣的笑容。

雅公主果然是名不虚传,看来这以后的日子,不会太过于无聊。

谈沧羽索性抱着被子,转向内室去睡了。

他不曾知道,本应该早就走了的那个人,在婚房的门前,默默地站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的清晨,天刚刚亮,谈沧羽就已经醒来了。

因为他的房间里忽然多出来了一个人。

“驸马爷,您请用。”卫满儿假假地笑着,不情不愿地站在他床前,递过来一个热气腾腾的毛巾。

谈沧羽受宠若惊地接过来擦了擦脸,一睁眼就面对着这种情况,他不得不反问道:“你不是雅公主的贴身侍女吗?”

“公主怕驸马爷在长乐宫住得不舒服,所以派满儿来伺候您几天。”卫满儿脸上的笑容堪称完美,但她的话语却是从齿缝间咬牙说出来的。

“公主想得还真是周到。”谈沧羽点头轻笑,随意擦了擦脸,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公主每天都在忙什么?”

“公主每天都要和皇帝讨论国事,今天也不例外。”卫满儿接过毛巾,又递过去一杯刚泡好的漱口茶。

“哦?公主每天都要去未央宫吗?”谈沧羽非常享受卫满儿的伺候,端坐在床边安然自得。

“那倒不是,皇帝每天都会到这边的永寿殿来,除非有要紧事,否则公主不会轻易踏足未央宫。”卫满儿接着又拿来一套衣服,手脚伶俐地服侍着谈沧羽穿好。

谈沧羽不禁对这个卫满儿另眼相看,虽然她心中极度地不情愿,但手中的动作却极度地轻柔,而且不管他问什么,都很仔细地回答。

不愧是雅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

从两年前开始,雅公主变革了宫中的女官制度,只要有一定才学或者在皇家学院学习毕业之后,均可到长乐宫申请任职,虽然一开始朝野上下均不以为然,认为这些女子聚在一起,不过是讨论一些刺绣或者宴会事宜,谁想这其实是雅公主为自己储备的女子幕僚。

想到这里,谈沧羽不禁好奇地问道:“卫钧是你的什么人?”

卫满儿正蹲下身整理着谈沧羽的衣角,闻言笑着说道:“正是家父。”

谈沧羽不禁唬得后退了一步。卫钧乃是当朝数一数二的军中猛将,率领着镇西军镇守着西陲边境。他的女儿居然在宫中当宫女?

卫满儿笑盈盈地站了起来,乌溜溜的美目直勾勾地盯着她,“驸马爷,您的一角还没有整理好呢!”

“不用劳烦了,我自己来就可以。”谈沧羽胡乱拂了两下,随后实在忍不住问道:“卫小姐,你……”

卫满儿善解人意地接下他没说出口的话,“驸马爷您是想问满儿,为何不好好的在家当大小姐,却要来宫中当宫女?呵呵,大小姐有什么好玩的?哪里又跟着公主讨论国家大事有趣?驸马爷难道不知道吗?公主的尚香会已经有三十多位成员了。当然,我们姐妹们聚在一起,也不光讨论国事,长安城里的流行衣裳什么的也会聊聊。”

谈沧羽无比头疼,雅公主的尚香会他倒是有所耳闻,但是没想到规模已经如此庞大了。也许是因为他没有姐妹,就无从得知具体信息。倒是和朋友们喝酒的时候,听闻他们对尚香会中女子的向往。

第七章东厢暖阁

要知道,能进入雅公主尚香会的女子,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家闺秀,相貌和才识都高人一等。不过,谈沧羽头疼的是另外一件事:“卫小姐,你们不会都住在长乐宫里吧?”

“才不会哩!尚香会每七天才聚会一次,其余每家小姐可以按照自愿,轮流在长乐宫中当值,为期一周。”卫满儿耸耸肩道,“至于我,是因为父亲不在京城,母亲又去的早,公主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可怜,收留我在身边了。”

谈沧羽闻言放下心来,若那些京城闻名的大家闺秀们都住在长乐宫里,那他岂不是成了这宫里唯一的成年男子?他可受不了这等刺激。不过知道了卫满儿的身份,谈沧羽可不能像刚刚那样坦然地接受她的服侍了,随手写了一个单子,上面列了一些古籍的书单,说这些是他想看的书,让她去宫中其他书房查找去了。

他写的都是很难找到的古籍,所以一时半会儿,估计她不会来烦他了。

谈沧羽简单地吃过早饭,站在庭院的中央。此时已经是深冬,寒冷的天气让人的骨子里都充满了寒意。谈沧羽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决定去永寿殿找雅公主好好谈谈。毕竟他这个驸马爷总不能每天就在永宁殿里无所事事吧?

既然连那个所谓的尚香会都能讨论国政,总能找点事情分配他做吧?

永寿殿就在永宁殿的隔壁,彼此的厨房相连。谈沧羽在永宁殿内穿过一趟厨房,便来到了永寿殿内。等谈沧羽回过神时,才发觉这条路走的他自己都觉得心惊。这条小路非常隐蔽,但他就像是早就知道一样,明明没有人告诉过他。

看来他还真是来过这里。

谈沧羽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越发觉得自己“嫁”到宫里来是个明确的决定。看来他早晚可以想起来自己丢失的记忆。

永寿殿内的太监和宫女并不像永宁殿一样一个人都没有。他从窗格看去,发现在殿门前站着几个小太监,低垂顺目而立。而殿内时不时有宫女走过,或低声谈笑或端着各种物事。

谈沧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着宫女而走,他本是堂堂正正的驸马爷。不过想归想,他还是巧妙地避开了宫女,朝永寿殿最深处的书房走去。

由于是从厢房内穿过的,越往里走就越没人,谈沧羽刚刚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就听到在一幅巨大的琉璃屏风后面,传来了交谈声。他连忙走了过去,发现外面就是一个暖阁,在一侧的暖榻上,面对面坐着一对男女。

可能是因为暖阁里的温度较高,所以他们的服饰都很单薄。正对着他的那个男的,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头上还没有戴冠。他在宫中宴会上也见过几次,正是当今的少年皇帝。

那么那个背对着他,身穿着绛红色衣袍的女子,应该就是雅公主。

暖阁里并没有太监宫女们伺候着,甚至连整个诺大的书房内都没有多余的人。

谈沧羽知道他们也许在谈论着国家大事,他这样偷听被发现了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所以想要转出琉璃屏风。

但是就在他刚要迈出去的那一刻,他听到那个少年皇帝忽然开口道:“姐,昨天你不是成亲吗?怎么样?”

谈沧羽默默地又把迈出去一半的脚收了回来。他承认自己很可耻,但是他很想知道雅公主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皇帝怎么称雅公主为“姐”,而不是“皇姐”?

雅公主整个人慵懒地斜靠在软榻上,淡淡地说道:“成亲就是成亲,还能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换了另一个人,姐就不会嫁了。我说的对不?”少年皇帝哂道。

雅公主许久都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谈沧羽心中不禁涌上一种难以明喻的喜悦感。

他在她心里,果然是特别的。

“不过,姐,我可是听说,你们压根就没有拜过堂哦!”少年皇帝戏谑地说道,“事实上,太爷爷可是非常不高兴,你昨天拜堂的时候没有请他过场哦!”

“太爷爷年纪大了,这种事就不用麻烦他老人家了。”雅公主平静地说道。

谈沧羽听着却觉得这几句话中蕴含着的风起云涌。他们口中的太爷爷,就是苏老太爷。按辈分算,苏老太爷还是他们的太爷爷,所以昨天拜堂按理说,应该是请苏老太爷坐在高堂的位置。

但是她却未请苏老太爷前来。这说明他们之间的斗争,已经到了一点都不掩饰的地步了吗?

“姐,你没和他拜堂,为何晚上还回去他的房里?”少年皇帝并不打算结束这个话题。

“萧润,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在我宫里放你的耳目。”雅公主的语气虽然仍是恬静淡雅,但是明显这句话说的已经触及了她的底线。

谈沧羽听到这里,又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这对姐弟,恐怕也没有外面传言中的那么和睦。

这时少年皇帝倾身靠了过去,把玩着雅公主的头发,趁她侧身躲开之前,抽开了她头上固定的发髻。

她的头发散落而下,并不像一般大家闺秀长达腿部或者膝盖的长度,她的头发,不知道为何只到腰际。

“萧润!”雅公主娇叱道。

少年皇帝轻哼了一声,俊美的脸上现出霸道的神色,”姐,你明明没拜过堂,为何还要挽起发髻?我不喜欢你这个发型!“

正在拢头发的的雅公主闻言轻笑出声,”傻弟弟,嫁人之后,就必须要把头发绾起来。这是习俗。快把发簪还给我。“

”我不还!你明明没拜过堂,为何说自己嫁过人了?“少年皇帝一边说一边发起狠来,咔嚓一下把手中的紫檀木发簪掰成两半。

雅公主也愣了一下,叹气道:”傻弟弟,你今年也有十六岁了。三年孝期已过,前一阵群臣联名上书,提点我要帮你选皇后了。在你大婚之前,做姐姐的我自然要先成亲。“

在屏风后面偷听的谈沧羽心内五味杂陈,看来他只不过是一个挡箭牌而已。怪不得一切从简,还让他”嫁“进宫里来。

暖阁里沉默了一阵,半响后,少年皇帝咬着牙低声道:”姐,你一直知道我喜欢你,你急着嫁人,是不是就想摆脱我?“

也许是暖阁里太过于温暖,谈沧羽此时才察觉到他的背后已经出了一身细汗。

不是他听错了吧?这对姐弟……居然是这层关系?

第八章姐弟

谈沧羽的脑袋里一片混乱,正琢磨着他是不是现在就往回走当做什么都没听见时,就听着暖阁内,雅公主柔声说道:”弟弟,你也一直知道我喜欢着谁。我昨天嫁给了他,你应该替我高兴才对。“

谈沧羽僵在了原地。他这是第一次,真正地听到了有人对他表白。一时本来就混乱的头脑,更是轰鸣一片,分不清东西南北起来。

”哼!你喜欢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你又何必等着三年后再和他成亲?在父皇仙逝后的三个月内成亲也符合祖礼。“少年皇帝冷冷地戳破了雅公主的伪装,”你怕他想起一切,却无法接受忘记一切的他,你和他两人根本就不会有结果。“

谈沧羽恨不得他们再多说两句,最好能把究竟出了什么事都说出来,但是暖阁内许久都没有声响。

从未像此刻这样,谈沧羽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剖开来看看,究竟他忘记了什么。

他以前知道自己失去了四年的记忆,但一切都随遇而安。他认为自己都选择忘记的事情,那说明他根本就没有必要记着。

但是此刻他忽然间悟到了,如果某些事太过于痛苦,忘记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他不想由于他的忘记,而让别人痛苦。

谈沧羽努力地回想着,仔细地从记忆的深处寻找着蛛丝马迹。从他这一路走来的宫廷楼阁内,从他听到的雅公主的声音。依稀,总好像有个女子出现在他的记忆中,可是他却一直看不清她的脸……

他越努力地想看清,脑袋就越痛,就像是有什么力量在阻止他继续思考。他还想更努力地去回想的时候,却听见了一个呼救的声音。

从冥想中回到现实,谈沧羽骇然的发现,这个呼救的声音居然是出自雅公主之口。当他把目光投向暖阁内时,里面的情况让他发指雌裂。

少年皇帝居然整个人压在了雅公主身上,竟然在意图侵犯!

耳朵里听到雅公主带着哭腔的呼救声,谈沧羽连想都没想,直接冲了出去,大喝道:”放手!你对我娘子在做什么?“

……………………………………………………………………………………………

”你和他两人根本就不会有结果的。“

当萧润冷冷地说出这句话时,秦思思知道他说的没错。

她确实是怕他想起所有的事情,也更怕他只是单单想起雅公主而单单忘了她。

在确定谈沧羽忘了一切之后,她整个人就像是死过了一次。

是她的错,她只有弥补。

虽然他失去了记忆,但是她知道,他的愿望就是让萧润登上皇位,而她这些年,也一直在尽职尽责地辅佐着萧润。

这段时间,对于她无比的难熬,但是为了完成他的愿望,她咬着牙挺了过来。

但是萧润的位置还不稳定,她又怎么能轻易放手离去?

至于她的成亲,实在是被逼无奈。苏老太爷希望把她从萧润的身边悄无声息地隔断,她又哪能在这种关头离开?又不甘心随便选择一个人当她的夫婿,也许也是抱着一丝希望,她说出了他的名字。

她知道他这些年过得很好,非常的好。

除去了朝野的尔虞我诈,他活得自由自在。

她甚至觉得自己很残忍,到最后的最后,仍是忍不住把他拖进了黑暗。

但是等到见面的那一刻,她才知道,残忍的仍然是他。

她满心欢喜穿着嫁衣,披着凤冠霞披,却听他唤着的,是其他人的名字……

原来,她自始至终,都是个替身。

”姐,你又哭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哭的。“萧润的声音从很近的距离传来,秦思思回过神,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萧润已经坐到了她的身边,一双亮晶晶的眼眸,带着愧疚,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没事,不是你的错。“秦思思勉强笑了笑,抬手想擦掉脸上的泪水。

可是萧润却比他快了一步,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拭去了她脸上的泪痕,”姐,别让他再惹你哭了。在这三年,我一次都没见你哭过,他一来,你就哭了这么多次。我马上吩咐人把他赶出去。“

”萧润,他是你师父。“秦思思被萧润孩子气的话逗得破涕而笑。她不敢不把萧润的话当真,因为她知道萧润既然说得出,就能做得到。这些年来他独断独行,很多烂摊子都是她来收拾的。她可不想谈沧羽在宫里呆了一天就被扔出去,就算她不在乎他被人说闲话,她自己还在乎哩!

”哼!他才不是!“萧润别扭地靠在秦思思的肩上,赌气地说道。

”傻弟弟……“秦思思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知道谈沧羽忘记了四年间的事情,不光光是忘记了亚公主和她,同时也把萧润忘记了。对于一直把谈沧羽看成兄长的的萧润,打击实在是不小。

萧润枕着秦思思柔软的肩膀,耳边听着她的细细低语,闻着她沁人心扉的体香,忽然间想到昨晚听太监回报,雅公主曾去婚房呆了半个时辰。

他们,都做了什么?

萧润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开始想象,一股难以言喻的嫉妒啃食着他的心。

他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上她了。

可是她一直把他当成弟弟,而她喜欢的师傅又是那么完美,他根本比不过。

但是,师傅他已经忘记他们了,抛弃他们了!就像他的母后、他的皇姐、他的父皇一样,离他而去了!

他只剩下她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她真心地对着他好,不掺杂任何理由,真真切切地对他好。

他不想让她也离开。

他要留下她,用任何手段。

萧润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她身上的清香阵阵往他鼻孔里钻,一股热浪冲上了他的脑海,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逐渐绷紧,内心的欲望在蠢蠢欲动。

秦思思并未察觉到萧润的异样,这些举动他们平时私下里也这样做,萧润缺少安全感,她也尽可能地做好姐姐的职责。

但是当他的手环上她的腰际时,她忽然感觉到不对劲。

第九章脏手

隔着单薄的布料,她腰间的手掌散发着令人不安的灼热,尤其当他开始上下移动起来时,那种无法忽视的力度,让她花容失色。

”萧润,你在干什么?“秦思思低头抓住了他的手,想要把他扳开,可是对方趁势反握住了她的手腕,倾身把她压倒在了软榻之上。

”姐,你总是把我的心情当做儿戏。“萧润低下头认真地看着她,她的长发散落在金黄色的绸面上,就像是有起伏的水泽一般。明艳动人的容貌即使是处在极度惊愕的情况下,也是美的惊心动魄。他用一只手就控制住了她的两只手,俯身朝她的樱唇掠去。

秦思思急忙转过头去,避开了他的吻。而萧润则顺势吻在了她白皙的脖颈上,顺着脖子往上吻,一直到咬住她小巧的耳垂。

”住手!来人啊!萧润!这成何体统!“秦思思终于意识到萧润并不是在开玩笑,她努力地想挣脱他的桎梏,却发现不知道何时,总是跟在她身后甜甜地叫她姐姐的小男生,力量已经变得很可怕。

她居然一直都没有在意,他是用着什么样的目光在一直追随着她。

”姐,你叫吧,没人会来的。这些年来,我们两人每天上午都会在这里议事,他们不到中午是不会靠近这里的。“萧润吸吮着她的耳根,一手伸入她的长袍内,解开了她衣服扣子,露出了她光滑美丽的胸。他把脸埋在她的胸口,感觉自己身体绷得紧紧的,每一寸都在强烈地想要她。

秦思思感觉到他的气息随着他的话语,一股股地喷在他敏感的肌肤上,让她无法克制地背后起满了鸡皮疙瘩。她拼命地挣扎着:”混小子!你快放手!快来人啊!“

她越挣扎,萧润就越强横地扯开她的衣服。秦思思怒上心头,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右手使劲挣脱了萧润控制,反手就朝他的脸上扇了一个耳光。

这一个耳光夹杂着秦思思的怒火,力道也不轻,萧润被扇的脸偏到了一边。

这时屏风后传来了一声怒吼,”放手!你对我娘子在做什么?“

萧润和秦思思同时愕然看去,只见谈沧羽俊颜怫然作色,大步流星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萧润做贼心虚,被吓得立刻从软榻上跳了起来,捂着脸怯怯地唤了声:”师傅。“虽然他知道他还没有恢复记忆,但是小时候被他呵斥的记忆实在是太过于深刻,现在一看打他怒气横生地模样,萧润就不由自主地立正站好。

谈沧羽先是瞥了眼低着头的雅公主,随后冷哼一声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傅?“

萧润本就只是一时冲动,先是被秦思思的一巴掌打得恢复了神智,又是被谈沧羽当头一喝吓得魂不附体。忐忑地看了看软榻上被长长头发遮住脸容的秦思思,萧润这时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连忙方寸大乱地哀求道:”姐,我只是一时糊涂,你别生气……“

”你先回去吧。“秦思思淡淡地说道。

萧润还想多说两句,但是他看不到她脸上究竟有何表情,又被一旁的谈沧羽狠狠地瞪着,只能怏怏地退下。

谈沧羽摇头叹息,他怎么完全不记得是怎么教导这个少年天子的?居然能把他教成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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