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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行医记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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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碧霄和碧云可是高公子的通房丫鬟?”见到徐灵枝的变化,润璃心里有些明白,那碧霄和碧云定是上次跟去杭州的两个大丫鬟了,难怪自己做针灸的时候她们的表情那么怪异,看来是有点吃醋了。
“正是。”徐灵枝眼睛里含着一包泪:“表哥还帮她们遮掩着,没让人告诉姨妈。我倒是知道的,可我又怎么好和姨妈提起……”
说到这里,徐灵枝抬起头来,眼泪汪汪的望着润璃。
“徐姑娘的意思是……”润璃心下当时就如明烛一般,这徐姑娘好算计!心里头恋着表哥,吃着两个通房丫鬟的醋,却想借她的手来除去那两个丫鬟,自己做个闲人在旁边捞着手儿看好戏!
开始看宅斗了吗?润璃心里有点好笑,却又故意装着不懂徐灵枝话里意思的模样,偏着头,疑惑的看着她。
徐灵枝心里大急,这个苏家三姑娘怎么这样迟钝!自己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了,就是想要她在帮表哥瞧病的时候对姨妈说,表哥的病情反复就是受了两个通房丫鬟的诱惑,耽于闺房之乐而致,可瞧着她竟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许是她年纪尚小,还不能理解这话里的意思?可刚刚看她在前堂给大表嫂看病的时候提到癸水、子嗣,却是脸都不红的……想到这里,徐灵枝突然自以为懂了润璃的意思,朝身边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
那小丫鬟银杏本是她从家里带过来的丫鬟,一直跟着她的,岂会不知她此时的心意?于是那银杏便出声了:“三小姐,我家姑娘也是担心着表少爷的病呢,如果让那两个狐媚子夜夜勾引着表少爷,那如何是好?劳烦三小姐向太太说明了此事,把那两个狐媚子打发了,表少爷的病才能彻底好得干净呢!”
说罢,偷偷的拉了拉离她最近的葱翠的手,把一个物事塞进葱翠手里。
“哟哟哟,这是什么呢?”葱翠举起手里的玉佩,对着即将隐去的阳光照了照:“这玉佩成色真不错啊!只是葱翠知道,无功不受禄,平白无故的,这位姐姐为何要给我这个玉佩?”
徐灵枝和银杏没想到葱翠如此不通透,竟然大声把她们的行藏点破,两人皆是尴尬无比,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葱翠手里的玉佩,脸臊得通红,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润璃拿过葱翠手中的玉佩看了看:“嗯,这可是上好的羊脂玉呢。”她把玉佩交给了徐灵枝:“徐姑娘,看你的衣裙半旧不新,想必手头用度也是吃紧的,润璃却没想到你手下的丫鬟倒还有这等好物事,你可得好好查一查,看看她还昧下什么东西没有。”
徐灵枝握着那块玉佩,脸色通红,一双眼里含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看得人没由得心里万分怜惜。
可润璃偏偏不是那种怜香惜玉之人,大煞风景的说:“徐姑娘,劳烦带路去松园,天色也不早了,润璃想尽快给高公子瞧病以后好好歇息。”
看到润璃并没有转变态度的意思,徐灵枝把玉佩收了起来,一言不发的带着润璃去了松园,一路上倒也风平浪静,只是那个小丫鬟子银杏总是用很怨毒的眼光看着葱翠,似乎欠她银子欠狠了一般。
松园和竹园比,简直不是好了一点点,润璃这才明白,原来并不是高府对徐灵枝高看了一眼,只是高府的起点太高。松园的地面全是打磨以后雕花的整块青石拼镶而成,光是这地面就不知道要花去多少银子,房间的摆设极尽奢华,连那门帘都是云锦弹墨绣花的,还配着水晶琉璃串珠。
打门帘的就是上次跟去杭州的一个,不知道是徐灵枝口里说的碧霄还是碧云,润璃跨进内室的时候瞟了她一眼,果然生得好模样,面如桃花,眼含春水。
“请三小姐安,请表姑娘安。”那丫鬟打了个千儿,就领着润璃望内室走。
“碧云,表哥今日如何?”徐灵枝脸上却不见半分厌恶,亲热的拉了碧云的手问长问短,看得润璃心里佩服万分,刚刚在路上还想尽法子想借自己的手除去这个丫鬟,现在明眼看上去,待这个碧云宛若是自己的好姐妹没有差别!
“回表姑娘话,听说三小姐来了,少爷今日精神便好了些。”碧云不落痕迹的把手从徐灵枝手里抽了出来,回头朝润璃温婉一笑:“太太和少爷等了三小姐好些天了,还怕请不动三小姐呢!上次在杭州幸得三小姐伸出援手,这才缓解了我家少爷的病痛,我家少爷可一直惦记着呢!”
听到这话,润璃心里一惊,这个碧云为何说这些话儿?难道莫非还有什么含义不成?眼见着徐灵枝看她的眼睛也渐渐由疑惑变得犀利起来,那种柔柔弱弱的神色早已不知道被扔在哪里。跟在润璃身后的绒黄听着这话不太对劲,也笑了笑回道:“我们家姑娘可是菩萨心肠,济世堂就是流落在外面的花子都会好好照顾的,真不值当你家公子费心惦记着的!”
润璃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心中暗自赞叹绒黄实在会说话,这么一说既把自己撇清,又不轻不重的落了那碧云的脸,实在高超!
碧云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三小姐的丫鬟实在是会开玩笑呢!那些低贱的花子又怎能和我家少爷相提并论?”
“我眼中只有病患,并无贵贱之分。”润璃撇下站在那里的碧云和徐灵枝,一步跨进了松园的内室。
房间里很温暖,似乎还烧着炉子,润璃微微皱眉,都四月中旬的天气了,还烧暖炉,即算是不计较浪费,也是不合时节了!望了望屋子里面,就见高太太坐在床头,正和那高瑞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儿。
看到润璃和徐灵枝走进屋子,高太太的脸早是堆出了笑,朝她招了招手:“三小姐快些过来坐着罢!”
润璃微微福身道:“高太太,且让我先帮高公子把把脉。”
“好好好,有劳三小姐了!”高太太擦了擦眼睛,从床边挪开,把那座位让给了润璃。
润璃坐下,抬眼望了望那位高公子,只见他半坐在床上,就着丫鬟的手在喝水,他的脸颊上面的那块胭脂红已经消褪了不少,只是他现在脸色苍白,眼中有些血丝,显见是有些上火。
“三小姐!”高公子喝了一口水,推开身边那个丫鬟,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润璃:“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润璃心里的感觉更是怪异,这位高瑞公子,怎么说出的话就那么难听呢?什么叫终于又见面了?本姑娘和你很熟吗?有必要说得这么亲昵?
她面上却是不显半分不愉之色,对着高瑞说:“劳烦公子把手伸出来。”
被推开的那个丫鬟赶紧搬来一个锦缎的绣枕搁在高瑞的手腕下,润璃伸出手搭在他的脉搏上认真把了下脉,然后询问他那个丫鬟:“你家公子这些天可是持续低热?且又伴寒战之状?”
那丫鬟点点头,眼睛里已是汪汪泪水:“回三小姐话,正是如此,而且我家公子眼见着又咳嗽了,成天精神不振,疲乏无力,而且胃纳不佳,常有腹胀之感。”
润璃听着点了点头,叫黛青和葱翠上前来:“你们在这里帮高公子行针灸之术。”然后转头向高
太太说:“高太太,我们到外面去说罢,不打扰高公子休息。”
高太太看着病床上的儿子,一阵心痛,点了点头,由丫鬟们扶着走了出去。
55白莲花腹中鬼魅
嫣红磨墨;绒黄递笔,润璃游龙走凤般写下一张方子:紫河车、鹿茸片、红参、灵脂、三七、琥珀研成粉末;每次取小半钱冲服,每日三次;连续吃上七天以后则每日服两次,每次用大半钱,饭前服用。
高太太接过药方,喃喃道:“三小姐;我儿之病究竟如何?看着他遭罪,我这心里难受得紧。”
润璃笑了笑:“高太太;高公子的病现在看着虽是厉害;可肺痨之症已减退许多;只是他先天体弱;久病伤肾,故需固本培元,这个方子正是为他体弱所开,另外府上还可用食补的方子,明天我把方子给了高太太,如若有疑问可先拿去给应天府的老大夫们看看再做定夺。”
高太太手里牢牢的簒着方子,望着润璃的眼睛里满是希望:“我怎么会怀疑三小姐的方子呢!瑞儿服用三小姐的方子一个多月,都不大咳嗽了,看着比以前精神了许多,只是前不久却不知如何……”她拿起手中的帕子擦了擦眼睛,声音有点凄苦。
“这春天时分气候变化大,想来高公子不慎着凉了。但内室不需再生暖炉,即算是上好的银霜炭,那烟尘末子终究还是有的,这也是高公子咳嗽的缘由。”润璃想了想,添了几句:“内室要经常开窗,保持流通,这样对身体也有好处。另外高公子也需适当锻炼□子骨,我会叫我的丫鬟传授一套健身的拳术给他,学了以后定然会受益匪浅。”
高太太听润璃说得笃定,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开始有心思想别的事情,转了转眼,看到自己娘家侄女徐灵枝,可怜巴巴的正望着内室,身上的那翡翠烟罗绮云衫半新不旧的,看不出昔日的鲜亮,不由得心里黯然。
“灵枝,你这孩子!短了什么只管和姨妈说便是了,何苦穿这种衣服来虐着自己?”高太太一时母爱泛滥,向徐灵枝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徐灵枝今日选这衣服穿着正是想要这效果,看到高太太果然注意到自己的穿着,心中一喜,乖巧的走了上去,伏在高太太膝盖上娇嗔着:“姨妈,你天天儿见的大事不断,灵枝怎么能为了些须小事来糟扰呢?这衣衫虽说旧了,可料子却是极好的,灵枝很喜欢。”
“好孩子!”高太太慈爱的拍了拍徐灵枝的手:“你不用这般苦着自己,是姑妈疏忽了,都没想着该给你添些换季的衣裳!明儿姑妈就叫锦绣阁的娘子来帮你裁些四时衣裳。”
徐灵枝抬起头来,眼泪珠子弹到了高太太的衣袖上:“姑妈,您对灵枝实在太好了,灵枝都不知道该怎么来报答您……”
“好孩子,你父亲是我的亲弟弟,我合该照顾他的子嗣,你不要这么说,再这么说就太见外了。”高太太低头望了望膝盖上的徐灵枝,笑着说:“我家灵枝这般好颜色,也不知道哪家公子有福气娶了去!”
徐灵枝脸色暗了暗,随即又换上一个娇媚的笑容:“姑妈这样取笑灵枝,灵枝定是不依的!”
润璃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这个徐灵枝,可比她的大姐和四妹有深度多了,一朵小白花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在高府能和这样一个惯于演戏的住在一块儿,想来也不会寂寞了。
正想着,却见葱翠和黛青已经从内室出来。
“高太太,那我们先回竹园去了。”润璃站了起来向高太太告辞。
高太太赶紧站了起来:“三小姐到我院子里用饭罢?”
润璃笑着推辞:“哪敢糟扰高太太!我方才看竹园是有小厨房的,我有个丫鬟是个爱摆弄饭菜的,做的饭菜也还能对付,我可不能叫她偷了懒去!”
高太太心里知道润璃不想和她一起吃饭,也就半推半就的允了:“哪能这般累着三小姐的丫鬟呢?只是既然三小姐爱吃她弄的饭菜,那我也就不叫自己的厨娘献丑了!灵枝,你带着三小姐回竹园去罢!”
徐灵枝站起身来应了一句,就带着润璃离开了松园,一路上气氛得很,两边的人都互相不搭理,这段路走得润璃无比郁闷。
两拨人默默走到竹园,正当润璃往第二进房子走的时候,徐灵枝却喊住她:“苏姑娘,请留步。”
润璃很奇怪的转过身来看着楚楚可怜站在那里的徐灵枝:“请问徐姑娘可还有事?”
“苏姑娘……”徐灵枝脸色有点发白:“我也只是担心表哥的身体,所以……请你不要以为我是那种恶毒之人……”她拿出帕子拭了拭眼角:“我知道苏姑娘善解人意,定能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润璃仔细打量了下徐灵枝,那眼睛可真是红了!
她淡淡一笑:“徐姑娘有自己的难处我是知道的。”
听到这话,徐灵枝很高兴的扑了上来就想握住润璃的手:“我知道苏姑娘肯定能明白我的心思……”
葱翠不露声色的上前一步挡住了徐灵枝的来势:“徐姑娘,我们家姑娘车马劳顿,又帮你那表哥去看了病,累了一天,也该歇息去了,还请徐姑娘不要拉着我们家姑娘在这风口上演戏了。”
“葱翠你这个嘴上没把门的!”嫣红嗔怪的看了葱翠一眼,很歉意的对着徐灵枝一笑:“还请徐姑娘怜惜,让我们家姑娘早点进房歇息着!”
呆呆的看着几个丫鬟扶着润璃进了屋,徐灵枝恨恨的一甩帕子:“连丫鬟都那副拿乔做致的张狂样子,欺负我是个寄居篱下的不成!”
银杏凑了过来:“姑娘,你也别恼,我看着这苏姑娘可有点不一样呢!”
“什么不一样?”徐灵枝心里慌慌的,突突直跳。
“我在旁边冷眼看着,姑太太好像对徐姑娘很亲热,看着她的眼睛里全是笑影儿!”银杏犹犹豫豫的说:“苏姑娘医术这么好,是不是姑太太有意……”
“够了!”徐灵枝横了她一眼:“你赶紧和银铃去向上次跟着姑太太去杭州的丫鬟婆子打听打听,看看有些什么信儿?”
“是。”银杏答应了句就唤了门口看着这边的银铃跑了出去。
徐灵枝叹了一口气,慢慢走进了屋子,她的奶娘春妈妈迎了上来:“姑娘,表少爷可好了些?”
“唉……”徐灵枝闷闷的坐了下来:“那个苏家三姑娘看上去还是有几分真本领的。”
“那就好哇!”春妈妈满脸堆着笑:“姑娘,这可是大喜事,你为何还皱着着眉头?”
“妈妈,我感觉那苏家三姑娘来头不小。”徐灵枝用力的拧着那块素纱帕子:“我看她似乎很得姑姑的欢心。”
听到这句话,春妈妈脸上也变得谨慎,一屁股坐到徐灵枝身边的小杌子上:“姑娘,你可得好好给自己打算才是。老爷过世前我们徐家五房就已经破落了,好不容易姑太太把你接到高府住着,可不是摆明儿是在为你打算吗?姑太太可是你的亲姑姑,她素来是喜欢你的,再说亲上加亲也是咱大周朝常见的事儿!”
“可是……我都住了快一年了,姑妈也不见表态……”徐灵枝低低的说:“我今儿见着姑妈对那苏家三姑娘可是真热情,看着她,眼里嘴角都是笑呢!我到高府一年了都没看见哪天姑妈笑得这么多!”
春妈妈沉思了片刻,恨恨的说:“姑娘,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再回徐家了,你只要回去,保不定就有人打着卖你的主意了!至于这个苏姑娘,等你和表少爷的亲事定下来,许她做贵妾,再不济抬个平妻也就是了!”
“表哥对我倒是有情有意的。”徐灵枝含羞的低下头:“我屋子里有多少物事都是他送的!他还喜欢和我谈诗论词,经常说我是他的知己呢!”
“是啊,是啊,表少爷对你好,老奴都可是看在眼里的!”春妈妈止不住的骄傲:“我们家姑娘人才这般齐整,任谁看了都会喜欢的!”
“妈妈……”徐灵枝粉脸通红,拿帕子遮住了脸,可毕竟还是遮不住那一眼的得意与情思,那眼里一汪春水流转,那妩媚的风情似乎要脱眶而出了。
【“文】“姑娘,姑娘!”银杏急促的声音从外面飘了进来。
【“人】“怎么样了?可打听到些什么?”徐灵枝焦急的站了起来,心里有点惴惴不安。
【“书】“姑娘……”银杏看着徐灵枝那一脸的盼望,有些为难。
【“屋】“怎么了?”徐灵枝急急抓住她的手:“花妈妈可说了什么?”
“姑娘,我们倒是打听清楚了,刚刚花妈妈恰恰好和那金妈妈喝得过了头,被我们一套话头儿,什么都说了!”银杏摊了下手:“可是,姑娘……”
“怎么了?”徐灵枝看着银杏的脸色不好看,心中好像莫名缺失了什么,似乎有最珍贵的东西被人拿走了一般。
“花妈妈说那苏三姑娘在杭州被人传做玉女转世,不知道救了多少人的性命!这两年的杭州诗会,都是她拔得头筹,她写的诗,少爷看了都赞叹不已呢!至于姑太太……”银杏顿了顿:“花妈妈说姑太太是有意要聘那苏家姑娘给表少爷做正妻的!”
“啊?”徐灵枝身形一晃,差点没有站稳,旁边春妈妈赶紧扶住她:“姑娘,你仔细些!也只是听说罢了,姑太太也没有明打明的说出来不是?只要表少爷心里有姑娘,姑太太自然会要遂了表少爷的心意!”
“可是,那苏姑娘家世好,又有那么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姑妈肯定会喜欢她的,我又拿什么去和她争?”徐灵枝一脸茫然的看着这个房间:“这里都是姑妈给我的东西,我自己的东西呢……”突然她像想起什么来似的,转脸望着春妈妈:“妈妈,母亲塞给我的那小匣子呢?可还在?”
春妈妈在一旁拭着眼泪说:“放心罢,姑娘,那可是太太给姑娘的嫁妆,春妈妈就是死也要保得姑娘嫁妆的周全!当年太太也是十里红妆嫁到徐府的,就算许家五房再败落,也断断没有占儿媳妇嫁妆的理儿!太太早已谋算好了,铺面和田庄这些看得见的肯定是留不住,到不了姑娘手里的,早早就叫人暗地里发卖换了银子给姑娘攒着的呢。”
徐灵枝想到了当年母亲在病榻上吃力的支起身子,枯瘦的手拿着一个小匣子,眼睛里已经不再有光彩。春妈妈抖着手接过那小匣子,两眼一包泪:“太太你放心去吧,老奴一定会护得姑娘周全!”
那匣子里是徐太太在徐府熬了数年以后所剩余的全部家当,徐灵枝知道自己已成了孤女,只有这匣子里的银两是真真实实可以旁身的东西了,想到那个小匣子,就想到了自己过世的双亲,徐灵枝的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一旁的春妈妈也陪着红了眼圈。
“今天银杏已经试过了,那苏姑娘是个用钱买不动的,看来我只能换一种方法来对付她了。春妈妈,太太给的嫁妆银子要好好计划着,去收买那些能够买得动的人。”
“姑娘,那可是有五万两银子呢。”春妈妈吃了一惊:“收买几个奴婢哪用得这么多银子?”
徐灵枝阴阴一笑:“我也没说要把五万两银子全给花了,但是这银子的用处嘛……有时候可不是收买几个奴婢的事情呢。”
春妈妈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姑娘,你……”
“有钱能使鬼推磨。”徐灵枝笑了笑:“明天我去试试那苏姑娘的口风,看看她是不是愿意做平妻,若是她愿意倒也罢了,若是不愿意,我也只能用些别的法子了,谁叫她一定要和我作对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三更完毕,谢谢大家
明天看情况,本计划是再更三章的,可不知道会不会出去玩……
明天想要看三章的留言哈,O(n_n)O哈哈~
56高府秘辛风云会
且不说徐灵枝在这边愁云惨雾;第二进房子里面可是笑语盈盈。
只花了半个时辰,黛青就用竹园的小厨房做了美味的饭菜;看得那帮厨的桃花嫂子目瞪口呆:“黛青姑娘,你做事情也太利索了!”
黛青也不推辞;落落大方的把赞赏全盘招收,对着桃花嫂子微微一点头:“以往我一次整治过两桌酒席呢,都没得人帮忙!”
桃花嫂子更是唬得连眼睛都圆了:“姑娘好手艺!”
这时葱翠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黛青,姑娘喊你一起去用饭!”随手又塞了个小银锞子在桃花嫂子手心:“这位嫂子;方才可真累着你了,这点小意思;不拘给家里孩子去买些零嘴儿吃!”
桃花嫂子悄悄掂了掂;大约有半两重;心中一喜;这位苏姑娘倒是个识趣的,一来就给了半两银子!
比着住在第一进的徐灵枝,桃花嫂子撇了下嘴,心里暗暗鄙夷,说起来也是从徐国公府出来的姑娘,那位表小姐却是个舍不得的。虽说那表小姐出来的五房没有袭爵,可总归是世家大族,却不想养出了这样一个小家子气的姑娘!看见自己从来就没个正眼儿,更别提有一丝丝笑影,可倒是对太太身边的花妈妈金妈妈菱角藕芯那些丫鬟婆子巴巴结结的,一点也没有大家小姐的气度。而且她对那些丫鬟婆子舍得花钱,来高府快一年了,也不知道在她们身上散漫了多少银子。而自己天天围着灶台团团转,忙里忙外的快给她做了一年饭菜,没见着一毫银子的打赏!只有在去年冬天她及笄的那日,费心帮她整治了几桌席面,她这才施恩似的打赏了三分银子,还及不上现儿这位苏姑娘一次给的!桃花嫂子摇了摇头,这位表小姐,还一心想嫁给自家少爷呢?瞧这小气巴巴的样子,太太定然也不会愿意的!
润璃和四个丫鬟在厢房里吃得正香,就见那门帘儿一挑,一个身子修长的中年仆妇端了个盘子走了进来:“给苏姑娘请安了!”
黛青倒是识得她,就是刚刚一起在小厨房忙了半个时辰的桃花嫂子:“姑娘,这是桃花嫂子,专管竹园的厨房。”
润璃朝那桃花嫂子点点头:“辛苦了!”
“姑娘,这是我们应天府的名菜盐水鸭,也不知道苏姑娘尝过没有?”桃花嫂子放下手中的托盘,面带微笑:“黛青姑娘手脚太麻溜,我都没能挨着菜刀的边,只有等她来用饭的时候,厨房总算得空了!”
润璃很惊讶的看着那盘鸭子,心里感慨万分,这不就是前世南京的盐水桂花鸭?没想到大周朝也有了这道名菜!盐水鸭皮白肉嫩、肥而不腻、香鲜味美,具有香、酥、嫩的特点,因为鸭子在中秋前后养得最肥,所以很多酒楼选在桂花盛开季节制作盐水鸭,故它还有一个别名叫桂花鸭。食谱里曾有记载:金陵八月时期,盐水鸭最著名,人人以为肉内有桂花香也。前世和同学去南京旅游的时候吃过一次这种鸭子,实在美味,回上海都一直念念不忘。
“桃花嫂子,这鸭可否也叫桂花鸭?”润璃看着盘子里那色泽鲜明的鸭子,食指大动。
“这倒没听说过。”桃花嫂子想了一下回答:“应天府都管这种鸭子叫盐水鸭。”
润璃夹了一块鸭肉,慢慢品尝:“果然鲜美!”转头对嫣红说:“去拿五两银子来打赏给桃花嫂子!”
站在面前的桃花嫂子兴奋得搓了搓手,可嘴里还是在推辞:“苏姑娘,怎么好意思呢?方才已经接过姑娘的打赏了……”
嫣红拿着一个银锭子走了过来,在桃花嫂子面前晃了晃:“嫂子,我们家姑娘爱吃这盐水鸭,你把这个做鸭子的方法教教我们家黛青,这银子就归你了!”
桃花嫂子一把夺过那银子,眼睛早就笑得眯成一条缝:“没问题没问题,黛青姑娘跟我来吧,咱们现在就去教这盐水鸭的做法!”
黛青应了一声跟着桃花嫂子往后院走,这边润璃感叹着大周朝没有知识产权的同时朝葱翠点点头,示意她也跟去厨房从那桃花嫂子那套点高府的秘辛。
葱翠是个伶俐人儿,一看润璃的眼色就撒着两条腿飞快的跟了过去。
不多时黛青和葱翠就端着一盘盐水鸭回来了。
“姑娘,这高府倒是有不少秘辛之事呢!”葱翠从盘子里用竹箸捞了一块鸭肉,一边细细的嚼着一边开讲。
高总督名字叫高良,听着这音儿,润璃噎了下——她想到了高粱……
这位高总督出身贫寒,生父生母早亡,没有什么好说的,倒是高太太,来头不小,却是徐国公府的五房嫡长女!
国公府的姑娘嫁一位寒门子弟,怎么说都充满了传奇色彩,润璃一听便来了兴趣,莫非这里头还有什么浪漫故事?
葱翠看着润璃两眼放光的看着她,颇为得意:“姑娘,你都不知道呢,这位高太太和高总督之间的事情,都快可以写一本戏文了!只消找了好的戏班子来排练几日,放到外头去唱,准是一出好戏呢!”
据说当年高良只身一人赴京参加武举之试,快刀京城的时候,却听到不远处有几个女子仓皇呼救,跑过去一看,却见一伙市井无赖正在调戏一位姑娘。他豪侠之心一时兴起,就施展拳脚把那几个纨绔泼皮赶走。那被救的姑娘正是现在的高太太,徐国公府五房的长女。
原来那日徐姑娘带着奶娘丫鬟去郊外的普济寺为亡母上香,刚刚出城马车就坏了,徐姑娘只好在奶娘丫鬟的搀扶下站到路边,等着马车修好再走。谁知不久后便来了一伙无赖泼皮,言语猥琐的调笑,徐姑娘羞得站不住脚,只能带着奶娘丫鬟避到一边,无奈那些泼皮可厌,竟像膏药般甩也甩不掉,到处跟着她走。幸亏高良及时出现,拳脚功夫了得,三招两式就把那伙无赖赶跑了!
徐姑娘羞答答的叫奶娘去问了高良姓名,奉上五十两银子道谢。高良婉拒了,对着徐姑娘说:“锄强扶弱,本是在下应该做的,何需小姐的银子!不若将银两捐了做香油钱,请菩萨保佑小姐一世平安!”
徐姑娘听得芳心大悦,偷眼看着这高良,虎背熊腰,双眼如炬,神采飞扬。心里暗暗记下了他的名字,回家便直接告知父亲,自己愿嫁这位高良为妻。
乍听此事,徐姑娘的父亲被唬得魂飞魄散,把徐姑娘关在自己的闺房禁足一个月,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小姐出来!武举会试完毕后,徐国公府五房老爷还是差人去看了皇榜,想看看女儿所说的那个高良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没曾想下人来回报说那高良竟然中了武状元!徐五老爷当时心就动了,轮了几轮,觉得结这门亲事倒也不是坏事——自己女儿生得不是特别漂亮,在京城姑娘堆里是个不显眼的,况且自己是庶出,虽然女儿是嫡女,嫁个武状元也不算辱没她身份!想了又想,终究拿不定主意,就去找了老太爷商议此事。
徐老太爷听到徐五爷说起此事,捻了捻胡须,面露难色。文试武试榜单一放,他就已经派人去打听状元榜眼和探花的家庭情况,那个老五口里说的高良,却是已经娶妻了。徐国公府岂是寻常人家能攀得上亲戚的?徐老太爷连连摇头,徐国公府无论是长房还是五房,都断断然没有把嫡长女嫁去做平妻的道理!
可彼时正是先皇身体极其虚弱,后宫皇位之争火热的时候,徐国公府急着想要笼络朝廷新贵为中宫之子效力,徐老太爷看着高良倒是个有能力的,眼睛转了转便提出要求,叫高良把家里的妻子降为妾室,再把徐姑娘明媒正娶了去。
那高良得了这桩从天而降的喜事,哪里又肯放手?于是赶紧修书一封回家,告之结发妻子钱氏,信里把各种实惠一一道出,请她自降为妾,自己好迎娶徐国公府的小姐,否则等着她的只有休书一封。钱氏看信看得泪眼滂沱,可无奈现实却不容她又选择的余地,她只能流着一路的眼泪和高氏族长从江南来到京都。第二天,高良就带着他们去了徐国公府,钱氏在诸人见证下自请降为侍妾。亏得徐国公府的老太太心地慈善,抹着眼泪说钱氏是个贤惠的,这等贤妻怎么能降为侍妾?所以力主只将钱氏降做平妻,娶徐姑娘为正妻,许老太太这举动赢得了大家的一致称赞,直说徐国公府真是大家胸襟,事事考虑周全。
就这样,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高良的人生简直可以用完美两个字来形容,有两位贴心的妻子,还有了徐国公府做他的靠山。这高良自己本来也是有些本领的,现在又有了妻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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