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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锋-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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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献忠、罗汝才降而复反,李自成也在河南再次扯起了反旗,各地灾荒不断,农民军势力不断壮大……虽然杨嗣昌等人率兵前往镇压之后,也取得了一定的胜利,但农民军依然不住的发展,也在继续扩大他们可以“祸害”的地区。所以,大明需要更强的力量去阻止这一切。在这个时候,可怜的樂祯皇帝就算吸取了先前辽东数次战身的教训,却也没有那个能力让洪承畴按照原本的战略进行布置、等待。
打,而且必须快些打,早些结束北方的战事。
谁都知道两面开战是自找麻烦地行为。可大明不是小北荒,祟祯皇帝也是楚大执政,他们没那个能力去承受天下人的非议,自然也就没那个气魄把好不容易重新“夺”回的辽东、辽西这两块领土再让出去。处境不同,决定自然也就不一样。
于是,这一切的一切,就造成了现在这种对小北荒,对楚钟南极度有利的形势。
……
“唉!”
范文程看着窗外清冷的月色,长叹了一口气。一天,他已经在平壤呆了足足一天了。驿馆前院就是大明派出来的钦差。很显然,大明一方也跟他们想到一起去了。小北荒现在已经是决定整个北方战局走向的决定力量,大家都想拉拢他们。
“八旗与小北荒交战如此长的时间,楚钟南与爱新觉罗氏仇深似海,这如何才能谈得下去?又让我等如何开口?”宁完我四十来岁,小眼睛,嘴唇很薄,乍一看上去会让人觉得他是一个极为刻薄的人。原本,他是代善之子萨哈地一个汉人奴隶,后来,皇太极听说他有些才能,召入宫内问话,不久,便直升为巴克什,也就是后世的笔帖式,再后来,宁完我凭着自己地一颗“忠心”和不错的能力,迅速地被皇太极提擢,如今已经是满清地议政大臣之一。虽说只是个没什么权力的汉人大臣,但在皇太极地重视下,他还是有一些地位的。而在满清系统统治下的汉人之中,因为楚钟南提前截留了孔有德等“三顺王”,所以,他与范文程就排在了前两位。
“开不了口也得开。否则,如何对得起皇上对我二人的恩情?”范文程拈着胡子,叹道。
“皇上为何不派希图、尼堪等人前来?”宁完我略有些不舒服地说道。
“你有不满?”范文程眯着眼睛看了过去。
“我又岂会不满?只是此次来平壤的只有你我二人,偏偏听闻那楚钟南最恨的就是汉奸……”说到这里,宁完我深深地苦笑了一下,“我担心,到时候不仅事情谈不成,你我二人说不定还会遭到杀身之祸啊。”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范文程挺了挺胸,仿佛是在给自己壮胆:“何况,当年大明败退,天命汗于赫图阿拉建立大金,你我俱在其国,早就已经不是大明子民,又何来‘汉奸’之说?”
“话虽如此,可是……”恐怕别人不会这么想啊。宁完我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又换成了另外一句:“罢罢罢,皇上亲自提擢吾等于奴仆之中,可谓是恩重如山,我等又岂能不报。汉奸便汉奸,大不了一死就是,也能留个忠义之名。
”
“公甫你莫非没读过史书?不说别的,辽景宗乾亨元年,韩德让因守南京幽都府(今北京),击宋军有功,授辽兴军节度使。不久,入朝为南院枢密使。四年,景宗死,辽圣宗嗣位,萧太后摄政,韩德让极受宠任。统和三年,与耶律休哥、耶律斜、室等重臣同心辅政,对稳定圣宗初年的政局起了重要作用。四年,宋军北伐,他击败曹彬、米信之师,封楚国公,复进封楚王。十二年,代室为北府宰相兼领枢密使。耶律斜死后,韩德让兼北院枢密使。十八年前后拜大丞相,进封齐王,总理北南两院枢密院事。澶
后,封晋王,赐国姓耶律;且出宫籍,位在亲王要论起来,他韩德让岂不是比我们更大的汉奸?各为其主,你我也与其相同,又怎么能算是汉奸?”范文程又接着说道。
“……”宁完我无奈地笑笑,没有说话。他知道范文程其实也是在给自己壮胆。毕竟,那楚钟南不是其他人,这些年,大清死在小北荒手里的那些文臣武将都不知道有多少,爱新觉罗家能干的一伙人几乎就被小北荒给杀了个干净,现在,也只不过剩下了皇太极、多尔衮和多铎这三五个能撑撑台面地。虽然说到现在为止,小北荒一直都没有真正的跟八旗军进行过正面的会战,可是,楚钟南的凶名却依然像是一把随时都有可能砍下来地大刀一样悬在众人的头顶。听说,一些胆小的八旗勋贵现在都不敢吃热食,非要等人把饭菜试完了两个时辰之后才敢吃……跟这种人谈判,没有赴死的心怎么能行?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范文程和宁完我同时转过了头去。
“什么人?”
“朝鲜平安道行政官宋景一,奉命前来与范、宁二位问话。”门外响起了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
“宋景一?”范文程和宁完我对视了一眼,跟小北荒对满清的情报工作不同,满清在小北荒以及朝鲜几乎没什么有用的探子,这固然是因为满清对情报工作的不够重视,也同样是因为情报局对朝鲜方面地严密封锁。即便是现在,除了楚钟南和几个高级将领的名字之外,满清对小北荒高层的人物依然不怎么清楚。范文程和宁完我都算不上博闻强识,宋景一又没怎么出彩过,他们自然不清楚。不过,在人家地地方,宋景一又是主人家派过来问话的,范、宁两人稍犹豫了一下,也只有去开门,把客人迎了进来。
“二位就是范文程和宁完我了吧?”宋景一进了门,也不抱拳施礼,只是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便直接开口问道。
“范文程!”
“宁完我!”
虽然宋景一很无礼,但想到自己两人刚一进入朝鲜境内,护卫队就被人家给截在了外面的事情,范、宁两人也不愿在这方面自取其辱,各自报出了姓名。
“很好。”宋景一冷冰冰地点了点头,“两位是奉皇太极之命而来,我们也就不多说废话了。我们大人派宋某来问,他皇太极有什么条件,凭什么敢派你们来向我军求助?”
“……当然是凭我大清的八旗铁骑。”宋景一的直接让范文程和宁完我感到很不习惯,即便是那些粗鲁不文的八旗勋贵,现在恐怕也不不会这么毫不拐弯儿地说话。但是,形势比人强,而且,按照来之前两人琢磨过的,如果表现太过软弱,也不可能让楚钟南答应他们的条件。如今楚钟南不见他们,却让这景一跑到他们面前“装腔作势”,显然是想探听些情况,为了达成目标,他们自然要显得强势一些,这样才能引起楚钟南的注意和重视,进而与他们进行谈判。
“八旗铁骑?如今八旗几乎全部被拴在了铁岭城下,十数万官军就在周围,随时都可以将其覆灭,你们还有什么好凭恃地?”宋景一冷笑道。
“当年,天命汗以十三副铠甲起兵,征伐数十年,未尝一败。萨尔之战,四十七万明军败于我八旗两万步骑之手,如今洪承畴不过区区十三万乌合之众,又岂能当得我八旗六万大军?”宁完我答道。
“洪承畴可不是杨镐(萨东浒之战明军主将)。”宋景一再次冷笑,“何况,你们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不赶紧消灭了那十三万乌合之众,反而要来求我小北荒相助?”
“宋大人,我大清与明军相持不下,小北荒在旁虎视眈眈,想来是想渔翁得利。有你们在侧,吾皇当然要小心一二。”范文程微微笑道:“只是,宋大人应该清楚,官军虽弱,但大明却绝非你我两方可以招惹。如今你小北荒和我大清虽可以在辽东纵横,只不过是因为大明内乱不止。可是,一旦大明恢复了元气,以小北荒的所作所为,你们认为大明会放过你们吗?你们占了朝鲜也就罢了,可那什么‘土地改革’却是得罪了天下士绅啊……”
“那又如何?”宋景一反问道。
“如何?大明虽然是朱家的,可主事的却是那些士绅。小北荒所推行的‘土地改革’,其势之迅猛,让人惊怖。那些士绅不是傻瓜,又岂能任由你等在朝鲜逍遥?难道,你们以为他们会不怕你们在朝鲜的事儿传到大明?所谓防微杜渐,若是大明内乱平定,他们铁定会派出大军进犯朝鲜……到时,小北荒的基业可就留不住了。”宁完我接着说道。
“原来你们就是凭的这个?”宋景一再次冷笑起来。
“宋大人莫非不信?”范文程问道。
“我信。而且,我还相信,真要有那一天,就算到时候我们重新退回小北荒,大明也会派军追剿,直至将我们这群闹出‘土改’的家伙全部剿灭,他们才会放心。”宋景一答道。
“既然如此,宋大人还请告知贵上楚大人,我大清……”
“不用了。”宋景一突然怜悯地看了一眼面露喜色的范、宁两人,“本来,还以为你们会有什么有用地情报或者消息,不过现在看来是高看你们了。既然如此,宋某也就没必要跟你们废话了!”说完,宋景一又郑重地向两人抱了抱拳;“两位,一路走好!”
“走好?宋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楚钟南不想谈?范文程想到这一点,心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看来这回出使要空手回去了,可真要这样的话,大清地境况没法改变,在面对十三万明军的同时,还有可能要面对小北荒,那可就麻烦了。想到这里,范文程还想再试图说服宋景一,却见宋景一朝门外招了招手,接着,门口处就突然进来几个小北荒装束地士兵。
“大人有令,送范文程、宁完我……”宋景一目光突地一凝:“上路!”
第二卷 东北三国志 第一百九十九章 招揽
国人而言,汉奸是人见人恨的。而身为汉奸,自大有小。在后世的愤青眼中,即便是抗日战争时期的汪精卫恐怕也比不得引清兵入关的吴三桂,因为,许多人都把清王朝入主中原当作了中华大地文明倒退,进而受到百年屈辱的最主要原因。所以,吴三桂被“誉”为中国上下五千年来第一大汉奸!
楚钟南同样也是持有这一观点。在他看来,大明王朝虽然很可恨,昏君频出,也曾多次闭关锁国,但至少人家还知道跟外国人交流,知道学习别人的长处。就像孙元化知道到澳门聘请外国技师和军官到登州军中去制造火器一样。而且,大明王朝虽然混蛋,却也不会把中国老百姓当成奴才一样圈养……诸如此类,等等等等。反正就是一条,即便是大明王朝再差劲儿,也比清王朝来的先进,因为两者有着骨子里的不同。
所以,对于投靠大清的汉人,楚钟南都没有打算轻松地放过。孔有德、尚可喜还有耿仲明这原本历史上的“三顺王”运气好,还没有来得及被官军赶出登州水城,就被楚钟南派人劝服,进而投向了小北荒,不用再去做汉奸,可范文程和宁完我却不一样。两个人,范文程在努尔哈赤时期,便“仗剑求谒”,主动屈身去做了奴才;宁完我更是混蛋,明明是被代善的儿子抢去做了奴才,之后被皇太极提拔了提拔,居然就心甘情愿地做了忠狗……这样的人,就算能力出众,又留之何用?要知道,本领越大,为祸的能力也越大。
而除去范文程和宁完我两人自己的原因之外,楚钟南之所以决定杀了他们,还要归功于皇太极等人。或许是因为努尔哈赤是死于汉人之手,也或许是因为小北荒的存在,再加上当年莽古尔泰和代善领兵出征齐赛诺延之时,两大贝勒联手将汉将李永芳和三千汉军剿杀殆尽,更是使得满洲八旗对汉军心存虑,不再敢放手使用,所以,历史上早应出现的汉军八旗也就这样消失了。虽然,一些汉军降将依然统领着某些由汉人士兵组成的队伍,可这些队伍实力非常小,总共也不过才十几个佐领,并且早就被编入了满洲八旗,分派于各旗旗主麾下……所以,楚钟南根本就不用担心杀掉了范、宁这两个大汉奸之后,会让投向满清的那些汉军心存忌惮。
于是,原本应该成为清初重臣地范文程和宁完我就这样失去了性命。在他们显示出更加出色的能力之前,被砍掉了脑袋。
……
“大王忠心为国,着实可敬可佩!”
清国派来的使臣居然被楚钟南杀了?钱谦益刚听到这个消息地时候,险些乐地笑了起来。不过,看了看随意的仰坐在办公桌后的楚钟南,看着这位小北荒和朝鲜事实上的主人脸上那淡然的表情,他还是迅速地抑制住了这份喜意。
“大王?呵呵,钱先生回去的时候,要帮我谢谢皇上的恩宠哦。”大王?一个名字就想让老子带兵去跟八旗军拼命?楚钟南狠狠地藐视了一下远在北京地樂祯,继而微笑着对钱谦益说道。
“呵呵,这是自然,自然!”钱谦益微笑着应道,又悄悄摸了摸自己坐着的沙发,暗道楚钟南奢侈。
“老林子,老山子,好久不见了,怎么也不知道打个招呼?”楚钟南的目光掠过钱谦益,又看向了拘谨地坐在另一边的林喜和赵长山两人。
“呵呵,我二人见到大王威势赫赫,实在是……”
“拍马屁的功夫越来越差了。我说老林子,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开口打断了林喜地话,楚钟南又淡淡地笑道。
“嘿嘿……”林喜讪讪地笑了笑,稍稍有些尴尬。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贵为司礼监秉笔大太监,地位足以与大明的阁臣大吏相提并论,即便是楚钟南此时再强,他也不会再像当初刚从汗王宫里出来一样对其感到怵头,可是,真见到的楚氏本人,他却依然感到一阵无力,本能地想要讨好对方,实在是非常的不得劲儿。
“大王此次召见我等三人,可是准备答应按皇上的旨意,出兵助战?”赵长山看到林喜受窘,微微皱了皱眉,又在一边面无表情地拱手问道。
“圣旨我已经看了……”
楚钟南淡淡地叹了口气,却不知道他这句话让钱谦益和林喜、赵长山三人又感到一阵郁闷。原来,那本应该摆齐香案,遵照各种规矩才能宣读的圣旨被楚钟南随便派了个人便要了去,而他们三个宣旨的钦差也就就了摆设。不过,楚钟南势大,这个时候又是大明急需其助力的时候,尤其是林喜和赵长山更是深知楚钟南为人极其“乖戾”,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三人也不敢表示什么不满,反而是一见面就口称“大王”,以示尊重。
“不过说真的,”楚钟南又突然笑了笑,“朝廷地诚意实在是太少了些。只是准许我永镇朝鲜和小北荒,这跟空手套白狼又有什么区别?要知道,朝鲜和小北荒如今可都在我的手里。就算朝廷不允我为朝鲜与小北荒之王,难道还能改变既成事实么?”
“大王此言差矣。”钱谦益急忙说道:“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李氏据有朝鲜两百余年而未有失德,大王以客军而夺其地,这本就不合道义。如今皇上……”
“是啊,我地做法确实有些不妥。可是话说回来……”楚钟南挥手打断了钱谦益的解释,又接着笑道:“自古成王败寇,而且,我当时正为李氏戍守边界,并与满清交锋,他朝鲜君臣却在后面害我士卒,还意图起兵攻打我……他们不忠于大明在先,背叛盟友在后,我只不过是自卫而已。而仓促之间,为了不被满清趁势打过鸭绿江,进而失去我小北荒数万将士抛头颅,洒热血,好不容易才获得地战略优势,我才又拿起了‘土改’这一利器。说到底,我的所作所为,其实都是不得已而为之!所以,这应该并没有什么不合道义之势。”
“大王所言在理。李氏不义在先,落得如今地下场也怪不得谁。”林喜谄笑道。
“呵呵,老林子你总算说了句公道话。
”楚钟南笑道。
“公道?什么公道,明明就是你故意逼李氏出兵,然后才趁势拿下人家的地盘儿。”钱谦益在一边暗暗想道。
朝鲜姓李的那一家子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他自然候犯什么浑去讲什么正义,他在官场混得久了,当然知道所谓的正义其实都是出自胜利者的手笔。
“钱大人,听说你被周延儒和温体仁排挤出朝廷之后,就一直在江南居住。楚某想问问,如今江南情势如何?”楚钟南笑完,又突然向钱谦益问道。
“江南?”这家伙问江南干什么?钱谦益敏锐地觉察出了一丝不对,看着楚钟南那隔得老远依然让人觉得无比幽黑地双眸,他竟突然感到一阵心悸:莫不是这家伙占了朝鲜,又有了更大的野心不成?
“江南好啊。虽说咱大明有些地方被那张献忠、罗汝才,还有李自成之辈反贼祸害的不轻,可江南有重兵防守,又有长江天堑,那些反贼是过不去地。鱼米之乡,自然是繁华无比。”林喜在一边笑道。
“哦?真地?”楚钟南看着钱谦益笑问道,只是那笑容却明显地带着几丝戏谑。
“林公公所言,自然不假……”钱谦益无奈地答道。他还是有些闹不明白楚钟南为什么会突然问道江南。要知道,想要到江南,从朝鲜出发,不仅要越过辽东、辽西,山海关,还要接连穿过几个省份才可以,就算楚钟南真的有那野心,也是鞭长莫及。
“是了是了,早就听说钱大人这十多年在江南得了个‘东林浪子’的称号,对江南的繁华自然是深知的。楚某就曾听说,秦淮河上有‘八艳’,钱大人……”楚钟南又微笑着看向了钱谦益,然而,他这一回的笑容却直接让钱谦益从疑惑之中跳了出来,险些大惊失色。
“坏了,这厮莫不是知晓如是也跟着我来到了平壤?”虽然不知道所谓的“秦淮八艳”到底是什么东东(“八艳”之名是后人冠上去地),但钱谦益是***场上的经年老手,稍一琢磨便知道这是指的金陵城内的八位名妓,虽然八人都具体指谁他不是很清楚,但他可以肯定,以自己的那位红颜知己柳如是地艳名,肯定是少不了列位其中的。而楚钟南在他面前突然提起这“八艳”,难道是……钱谦益的脑子顿时陷入了极其复杂的活动之中。
楚钟南可是大军阀,即便是当初满清势力全盛之时,也没能把人家怎么样,如今更是连朝廷也要求其相助。这样一个坐拥重兵的人,想要谋取一个女人,谁能拒绝?恐怕就算楚钟南想问祟祯要几个女人,那位皇帝陛下也要考虑一二,又何况他这么一个被朝廷里的官员们推出来当探路石的过气老头儿?可是,柳如是毕竟不是普通的妓女,其人以色貌才气而名冠秦淮河,相貌身材一流,而且诗词精通,在江南一带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文人墨客慕名而去者何止百千?更难能可贵的是她还极其关心天下大事,与复社、几社、东林党的许多重人人物来往密切,指点江山,激昂文字,当真巾帼不让须眉。除此之外,柳如是也有许多好友,譬如与其交好地李香君,玉京,董小宛三人,与金陵四公子中的侯方域,方以智,冒襄地风流韵事也被时人传为美谈。自己好不容易才获其青睐,还定下了婚事,眼见着就要成就一段“才子配佳人”的佳话,如果突然就这么因为强权而放弃掉,那么,以后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在文人***里混?就算日后地史书上,恐怕也要留下重重的一笔“畏惧强权”骂名。但是,话说回来,如果楚钟南真地看上了柳如是,以这些武将杀人不眨眼的性子,自己以螳臂当车,岂非是白白的送掉了性命?
钱谦益舍不得柳如是,真的舍不得,人生最难得一知己,何况还是一个年轻的红颜知己?可是,他同样舍不得自己的性命!
“钱先生,你怎么了?”楚钟南有些奇怪地看着钱谦益。不就是问了一下江南的情况么?至于这么满头大汗?难道这家伙就这么聪明,看出了自己对中原大地的那份野心?可是,以现在自己的势力和所处的地方,就算看出来,也不至于这么害怕吧?毕竟江南还远,大明也还有那么一点儿底气!
“没,没什么!”钱谦益尴尬地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只觉得楚钟南和旁边林喜、赵长山的目光有如刀子一般。
“如果钱先生有不舒服的地方,还是早些看看。在这平壤还是有几个不错的大夫。实在不行,楚某也可以叫人去南洋去请几个洋大夫,他们还算比较擅长开刀……”楚钟南又关心地说道。
“开刀?不,不用了!”这是在威胁了?钱谦益只觉得整个头皮都在发炸,就像是在夏天最热的日子里一样,官帽里的头发已经蓄起了一层层的汗水。
“真不用?钱先生,身体不舒服还是要看大夫的,讳疾忌医可不行。”楚钟南又道。
“不用,真不用。”钱谦益想哭。哪有这么逼人的?总得给个考虑的时间吧!
“不用就好。不过钱先生你还是要注意点儿,毕竟从江南到这北方,难免会水土不服!”楚钟南说道。
“钱、钱某自己会注意的,多谢大王关心。”钱谦益满怀苦涩地拱了拱手。
“嗯!”楚钟南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可钱谦益自己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追着问什么。不过,自己最近事儿太多,难得挤出时间跟面前这三个人见上一面,他也不想就这么浪费了。于是,沉默地盯着钱谦益看了一会儿,直看到钱谦益脑门儿上的汗珠尽数消失,面色也越来越显坚毅的时候,他终于又开口了:
“钱先生,你觉得朝鲜如何?”
“朝鲜?”这厮刚才瞪着老夫,不是想逼老夫表态么?怎么又突然问起了朝鲜?钱谦益心中感到奇怪,可是,既然楚钟南问了,他也只有回答:“嗯,朝鲜市面繁荣,百姓生活安定,大王治理的相当不错!”
“那钱先生以为,这里比之江南如何?”楚钟南又问道。
“江南?”
“没错。就是江南……”楚钟南突然微微一笑:“不知先生可愿意到我楚某人麾下效力?”
“啊?”
钱谦益、林喜,还有赵长山同时惊呼出声。
第二卷 东北三国志 第两百章 两边都杀?
王刚才提及江南,就是想让某想一想,比一比后……”
钱谦益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悲,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那就是他现在~觉非常轻松,就好像是心脏外面的铁箍突然松开了一样,畅快!
“没错。(我就是想让钱先生你来我小北荒,来朝鲜!”楚钟南点头笑道:“说真的,原本听说北京派过来的是一个东林党人的时候,我还很不高兴。因为据我所知,所谓的东林党,除了在刚创立的那一段时间之外,往后的日子里便不再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到了天启年后,东林党的根子就已经烂了。他们除了争权夺利之外,根本就没干过几件正事儿。就像当初孔有德他们的吴桥兵变,据说直接起因就是他手下某个因为饥寒无饷而饿的不行的登州士兵,偷了你们东林党成员王象春家仆的一只鸡,结果被王象春的儿子抓起来‘穿箭游营’……哼,既然东林党宣扬自己为国为民,一只鸡居然也值得把为国效力的士兵抓起来穿箭游营么?他王某人怎么不像嘴里说的那样大义,拿出些钱财来去为这些准备去大凌河助战,去跟鞑子拼命的将士们提供一些军饷,反而处处与之为难?如果不是他姓王的逼人太甚,说不定孔有德那些人还不会反,如果他们做的有他们嘴上说的那样一半漂亮,山东也不会因而遭受那么一场天大的兵灾!”
“大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钱谦益本能地想要为自己出身的东林党辩驳一二,可是,话到嘴边,他却又缩了回去。东林党,确实早就不成样子了,这已经是人所共知的事实。只是,东林党目前把持着朝廷里的诸多权力,想做官,想高升,就必须是东林党出身。他自己当初又何尝不是被同为东林党人的周延儒和温体仁给暗中使了绊子,不仅与辅之位擦肩而过,还被迫离开了朝廷,十几年来躲在江南寻风弄月?如今,周延儒靠着复社领张帮忙,击败了温体仁,重新登上了辅之位,可那货却又派人毒死了张……这种人,又有什么好说的?
“是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可如今的东林党却一直在破坏这个国法家规。哼,如今东林党地成员,有几个能听得下不同的意见,又有几个愿意真正的为国效力?哼,他们宁可不断地盘剥百姓来满足自己穷奢的生活,也不肯降低哪怕一分两分地田租赋税。他们宁可把老百姓都逼到那些反贼的一边,也不愿拿出一分家财来赈济民……这些人,死有余辜!”
“……”钱谦益深深地下了头,楚钟南的话里满含杀意。他绝不会怀疑,如果有人现在站出来为东林党说好话,楚钟南肯定会直接把那说话地人送上断头台。这是一种感觉,非常真实的感觉。
“钱先生,可愿来我麾下做”顿了一会儿,楚钟南又问道。
“这个……钱某并么了不得的人才,更已老朽,如今退居林下,只望能颐养天年。。”钱谦益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微微摇了摇头。此时此刻,他已经可以肯定,楚钟南的野心明显不只是朝鲜,恐怕就算是把辽东,还有辽西都占了去,这人也不会满足。眼前的这个人,是另外一个努尔哈赤,另外一个皇太极!而且,还是比努尔哈赤和皇太极都更加危险,更加有力量的枭雄。
“先生看不起我楚钟南?”楚钟南微笑着问道。
“大雄才大略。”钱谦益低下头,小声说道。
“那就是钱先生觉得我小北荒没那个力一统天下?”
“嗯?”
钱谦益倏地!~和赵长山也同时骇然地望了过来。
这话好直接!
……
“大。大。大王……你。你想造反?”良久。林喜颤抖地抬手指向楚钟南。却只觉得心底一阵阵虚。没错。他和赵长山是小北荒安插在北京地暗谍。可是。在他们看来。楚钟南抬举他们只不过是为了小北荒地利益而已。大家只能算是相互利用。他们并不能算是小北荒地属下。他们真正地身份。还是祟祯皇帝地手下。
“你们看呢?”楚钟南仰躺在靠背上,反问道。
“大明立国已两百余年,百姓皆以朱氏为天下正统,大王真若以为大明可欺,恐怕最终难逃覆灭之局。的清国,便是大王您的榜样!”钱谦益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起身正色说道。
“洪承畴的大军已经是大明最后的精锐。他既然到了辽东,你们以为我还会再放他回去么?”楚钟南沉声问道。
“你……你想联清?”钱谦益先是大惊,接着却是一阵冷笑:“大王,你已杀了清国使臣,范文程和宁完我可都是皇太极地亲信,他又怎么能再与你联手?莫不是你以为你能一起覆灭我大明与清国将近二十万精兵强将么?”
“为什么不能?”楚南再次反问。
“大王,你纵然领有小北荒和朝鲜两地,但毕竟时日尚短,就算能召集兵马,又能有多少人?你要知道,如今铁岭之外的那二十万人,不是我大明的边军精锐,就是满清的八旗铁骑,这些将士,无一不是久经沙场。别说你麾下绝
多人马,就算有,恐怕也大多都只是新兵,哼哼,区就算有那么四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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