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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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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断关宁、天津两镇来地援军。为叛军赢取时间。黄龙调动游击李维鸾与尚可喜等人将旅顺击破,立即移军驻扎其中。关宁与天津援军才得以畅通无阻。此后,黄龙率领本部兵马经营该旅顺,主持北线平叛战局,却将留东路交于副将沈世魁等毛文龙的“外戚”。
孔有德叛军逼近登州,孙元化急令总兵官张焘率辽兵守登州城外,并派遣总兵官张可大发兵(本部援辽浙军)抗击,以两路军马成合击之势。但孔元化忘了,张焘与孔有德是老战友,两军刚刚开战,便率领部下投入了孔有德的行列之中,张可大独木难支,大败而归。
但是,孙元化依旧没能吸取教训,及时控制住那些依旧在登州军中效力地孔有德旧交。最终,登州中军耿仲明、陈光福等人在孔有德叛军进攻登州之时,立即举火开门。登州失陷。孔有德掳获山东兵马六千余人,援军千人,马三千匹,饷银十万两,红夷大炮二十余尊,西洋炮三百门!总兵张可大斩杀其妾陈氏,上吊自尽,孙元化自杀未成,不向叛军妥协,拒绝称王,被孔有德羁押。而各地却已经疯传孙元化已反!
“你是刘采青?”
“元帅还记得小的,真是让小的荣幸万分。元帅别来无恙?”
刘采青笑眯眯地看着孔有德。自叛变之后,这位山东大汉屡战屡胜,山东各路兵马都被他打得狼狈不已,曾经被后金大军压制的总是无法出头东江军却在原本受到自己保护的地域内大展“雄威”,大大地扫了那些曾经只会对他们讽言讽语的大明朝廷的脸面,可谓是意气风发。所以,虽然脸上稍显疲惫之色,但其整个人都依旧显得无比的精神,与先前在皮岛是的副将相比,已经完全地不同。
“哈哈哈。本帅自然很好。”孔有德大笑。从孤注一掷的兵变,到现在占据了登州重地,手下拥兵数万,他自信已经不弱于当年的毛文龙。虽说此时地朝廷还很强大,但精锐官军都在平定各地的农民起义,山东等地的驻军长年太平。根本就不堪一击。如今,朝廷上下都是“抚”声一片,就算打不过,他也可以接受招安,所以,对自己的前景可是十分看好。至于当年曾经让他十分佩服的楚钟南,到现在躲得都不见踪影,更是让他觉得两人已经完全不在一条线上:“钟南贤弟现在可好?你们现在躲在哪里?这次让你来,可是想来我山东投效?”
“呵呵。元帅神威大展,我家大人自是十分佩服。只是如今我家大人正要向后金用兵,一时无法亲自前来。所以……”
“向后金用兵?”
“正是。小的接到消息地时候,我军恐怕已经进了后金辖境,说不定,现在小的跟您谈话的当儿,茂山也已经被打下来了。”楚钟南打茂山,为的就是能够吸引一下后金的注意力,虽然他也知道这样不能解了大凌城之围,但终究算是尽了一下心意,对那些忠心守卫国土。不惜沥血而战三个多月,直至弹尽粮绝的将士们也有一个交待,也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点。而且,小北荒跟后金一样,能源戡测能力都十分低下,茂山铁矿的出产对后金十分重要,对小北荒就更加重要了。只要能牢牢把住这里的铁矿,小北荒以后用铁他也就不用担心了。
“茂山?”孔有德想了想,然后不在意地笑了一下。“那里离着满浦和牛毛寨可是不远,你们大人就不怕惹来鞑子兵?”
“不怕。我们大人还打算再次进兵赫图阿拉,在那里再放上一把火,以纪念当日跟元帅相遇呢!”刘采青又接着笑道。
“哈哈哈,难得他有心。不过,如果事有不成,你可以叫他来登州,我必然不会亏待于他。”孔有德浑不在意。赫图阿拉虽然已经重新修葺过了,可再怎么修也已经不比先前。满浦、牛毛寨和赫图阿拉地兵力加起来也不过才不到一千后金兵。楚钟南进攻这些地方,又怎么能跟他如今动辄数万大军地规模相提并论?何况。刘采青不是说过了吗?楚钟南目前还只是“打算”!动不动手还是两说呢。反正他孔有德觉得楚钟南只是在吹牛皮!
“孔元帅,不知道您现在觉得自己在山东的情形如何?”刘采青看着孔有德得意地面庞,又笑嘻嘻地问道。
“你说呢?”孔有德自得地一笑,反问道。
“近期之内,大人必然纵横无敌。只是,小人听闻朝廷正欲集结山东、保定和天津的数万兵马,元帅您的前景似乎并不是特别好。”刘采青笑道。
“一帮乌合之从。打仗的时候只会往后躲,岂能挡我东江强军?”孔有德傲然说道。
“元帅武勇!只是,我们大人说过,若是事有不谐,我军可以相助。这一点,还请元帅谨记在心!”知道孔有德打了几场胜仗,鼻子已经翘到了天上,刘采青也不愿意多说,只是又把楚钟南的意思转达了一下。
“相助?你们大人现在躲在哪里我都不知道,又怎么助我?”听到刘采青似乎并不看好自己,孔有德微有些不悦地问道。
“这一点倒是不劳元帅费心,到时您自然会知道。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大人还有一件事相求,希望您能答应!”
“什么事?”
“我们大人想要孙元化!”
第二卷 东北三国志 第一百零一章 购买人才
“孙元化?”孔有德一怔。这跟孙元化又有什么关系?
“正是!”
“你们要他做什么?”
刘采青的话让孔有德稍稍有了点儿猜疑的意思。孙元化可是巡抚一级的人物,自他叛变以来,孙元化也是俘虏中地位最高的一人。要不然,他也不会自认都元帅,却想将孙元化摆到明面上称王称霸,无非就是想借其声威,尽量的扩大自己这支叛军的影响力,甚或占据整个山东,割地称王。可惜孙元化是个死脑筋,宁可自尽也不答应。本来,毛承禄、李九成等人都觉得应该把这不识抬举的家伙杀了祭旗,可是,孙元化终究对他孔有德不薄,当初他跟耿仲明离开皮岛的时候,也多亏了此人收留,才不致于四处流窜,如今他虽然已经反叛朝廷,但那终究不是孙元化导致的,要是这么就把人杀了,他实在是有些不愿。可楚钟南这个躲的不见踪影的家伙怎么会想要这么一个人?
“孙元化曾从徐光启学习火器和数学,善制火器。我们大人是看上了他的这项本事。”刘采青直言道。
“你们大人也想铸造火器?”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火器的威能,在宁锦大战之中已照见无遗。如今我军将于后金交战,武器当然是越厉害越好。”刘采青答道。
“哈哈哈,这话说的倒是不错。不过……”孔有德大笑一声,突然变了脸色:“给我拿了!”
“元帅……”
刘采青吓了一跳。可是,面对突然冲过来的几名如狼似虎的亲兵,他却无法反抗。只能乖乖地束手就擒。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楚钟南已经六七年不见踪影,据闻早己尸沉大海,你以为,仅凭你一人就能让我相信他还活着?居然还想向本帅谋要孙元化,还说什么铸造火器……你真当本帅是什么都不懂。只会听了就信的大老粗吗?”看着刘采青惊恐的脸色,孔有德冷笑连连。
“元帅。您不相信我?”听到这话。刘采青地脸色稍稍平复了下来。又反问道。
“当日跟随楚钟南地人多了。谁知道你是哪个?”孔有德冷哼一声。“说。你到底是谁派来地。可是出自锦衣卫?”
“锦衣卫?”刘采青一怔。“元帅。您怎么会想到他们?”
“不是锦衣卫。又岂会想要谋要孙元化。难道不是朝廷上想要把他孙元化营救回去。才派你前来东拉西扯。妄图蒙骗本帅地吗?”孔有德面上微微带了一些得意。似乎已经断定自己地猜测。
“哈哈哈。朝廷?祟祯?他们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来驱使我?”刘采青募地大声狂笑。笑声之中尽是无比地张狂之意。那股气势。甚至连如今声名远震地大反贼孔有德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要知道。就算他已经叛变朝廷。几乎已经是反倒都不能再反。也从来不敢对“祟祯”这两个字有太多地不敬。至少。他不会在公开场合发表太多数落祟祯地话语。顶多就只是抱怨。毕竟。那还是皇帝。一国之主。手里地实力。还远不是他这支叛军可能及得上地。可这刘采青居然就敢说!“算什么东西”?这是说皇帝地?那你刘采青又算哪门子地玩意儿?一个种地地庄稼汉。你凭什么?
“元帅。你怀疑我地来历。这无可厚非。不过。在朝鲜之时。你与我家大人私下里地几次交谈。总应该还记得一两句吧?可要小地为您复述一二?”刘采青笑完之后。又向孔有德问道。
“不必了。”锦衣卫虽然厉害,但绝不敢那样对祟祯无礼。东西二厂的番子更加不可能,……其实孔有德记得很清楚,刘采青就是刘德正的儿子。刘德正又是跟着楚钟南一直从赫图阿拉走到咸兴府地随从之一,虽然不是很熟,但在楚钟南那被色目人占去了一大半名额的随从中,这么几个有点儿头脸的汉人他还是能记得地。他还知道这刘氏满门都差点儿被努尔哈赤杀绝,一家人都跟女真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所以,如果不是出自朝廷。那刘采青不管是不是楚钟南派来的。都不可能是出自他的敌人。所以,他挥挥手。示意亲兵放开了刘采青。不过,就算不是敌人,他也不可能就这样干巴巴地把孙元化这样的一个巡抚级大员送出去:“本帅不会与你这个送信儿的一般见识。不过,孙元化此人,本帅尚有重用,是不可能给你的。”
“元帅留他何用?孙元化曾追随袁祟焕于宁远,为其铸造红夷大炮,而袁祟焕又杀了毛大帅……虽说这中间没太多联系,可您手下的那些将军恐怕对他也没什么好感。可是,孙元化对自己麾下兵马却向来不错,虽然未必能说服您那几位同样出身皮岛的袍泽,可是,登州军的将领里面,可不仅仅只有东江镇出来地。元帅您留他在营中,就不怕有朝一日,真被他策反了谁?何况,孙元化为人刚强,自己不愿称王,只愿为朝廷尽忠。死且不惧,元帅您又有什么办法能胁迫的了他?……”刘采青又接着问道。
“此事不用你来操心!”
“元帅,您想必也知道此时北京的朝廷对孙元化是个什么态度。那陕西道试御使余应桂、兵科给事中李梦辰,还有一些其他人,这些都是孙元化的政敌。这些人,不思为国报效,却只会趁着他兵败之机进行弹劾,还四处传播谣言,声称孙元化已反以祟祯的个性,如果有朝一日他离开您的庇护,恐怕立刻就要被其诏送锦衣卫镇抚司。那时候,您认为那些杂种会对他留情吗?”刘采青又突然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孔有德有些恼怒地问道。
“孙元化曾对您有恩,所以,即使他如今已为您所俘,您依旧不愿杀伤其性命,甚至还想推举其人为王。可惜,孙元化不是傀儡,不会听您的。可您总不能长久地将他留在营中,那样。对军心也极为不利。毕竟,您现在的大军之中,有不少都曾是他的部下。那么,不杀,又不能留,早晚。您恐怕也就只有将他放走。可是,放走之后,却又等于将孙元化送到了虎口之中,就算不死,恐怕也要扒层皮……如此,又是何苦?”刘采青接着说道。
“哼,说了这么多,也就是只有把人交给你喽?”孔有德冷冷说道。
“不是交给小人,而是交由我家大人。”刘采青答道。
“若我不答应呢?”孔有德突然又反问道。
“您不答应。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刘采青笑了笑,又接着说道:“只是,我家大人说过。孔有德是条重情义地汉子,此时反叛朝廷,也只是无奈之举。其实,北京的祟祯,和他朝上的那些所谓东林党徒,有几个有真才实学的?除了吹牛放屁,争权夺利,阴谋陷害,芝麻大点儿本事都没有。又有什么资格支使山东矿徒?只是可惜了孙元化这种一心为国的好人!”
“够啦。老子听不惯这种马屁话!”孔有德摆手打断了刘采青地话。嘴角却依旧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楚钟南当初可只会埋怨他,没跟他说过一句动听的话。
“这是我们大人亲口说的,倒不是什么马屁。其实不仅是我们大人,我们那里的人都很佩服元帅您。如果一个人看到自己地兄弟们受苦受难,却只是找些理由去眼睁睁地看着,屁事儿也不干,那种人算什么东西?辽东局势接连败坏,还不是他们这帮人干地?其实,如今大明各地地义军。又有哪个不是因为过不下去才揭竿而起地?朝廷上的那些大臣只会说什么暴民、贼寇,可他们怎么不想想这些人是怎么来的?一个个只知道自吹自擂,说的自己跟圣人一样,可他们又有几个不是家财万贯?这些所谓的暴民、贼寇,还不是他们自己催生出来的?他们让老百姓活不下去,老百姓又何必继续供养他们?没了老百姓,他们又算哪门子王八蛋?”刘采青又愤愤地说道。
“哈哈哈,说的痛快。没错!朝廷里的那些家伙,全他娘地都是群王八蛋!”孔有德拍了一下扶手。大声笑道。刘采青这话算是搔到了他的心里。想当初。在皮岛跟着毛文龙的时候,朝廷一会儿这个不是。一会儿那个不是,连军饷都拨不齐。可是,那些大臣,哪个不是天天眠花宿柳?一个个住大宅,抱美妾,谁想得到辽东官兵地辛苦?那些所谓的风流才子,一个个只会说这个不对,那个混帐,可他们有没有想过,他们喝一次花酒的钱,就够一支上千人的队伍过上半个月了的。还有关宁军,不也是因为军饷不到,闹过好几次兵变?朝廷,什么朝廷?当官的一个个都有大把的银子行贿受贿,却总是拿不出钱来支付哪怕一丁点儿军饷。朱家子孙,一个个富可敌国,怎么也不知道拿出一点儿来给他们这些官兵买点儿吃食?怎么也不知道拿出点儿来去赈济一下那些灾民?搂,搂,搂……刘采青说的对,等没了老百姓支撑供养,他们又算哪门子的王八蛋?
“元帅,您看……”
见自己地话引起了孔有德的共鸣,刘采青心里舒了口气,又笑嘻嘻地向孔有德地问道。
“不行啊。孙元化终究不是常人。他可是巡抚!此等大员,岂能随意送人?”孔有德摇起了脑袋。
“一万两!”刘采青突然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什么?”孔有德没有听清,又立刻接着问道。
“只要孙元化跟我走,我们大人愿出一万两,资助元帅整军!”刘采青说道。
“一万两?!”孔有德有些迟疑了。这可不是小数目。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放到哪儿都可以砸倒一大片。之所以有吴桥兵变,就是因为当时他的部队没钱了。朝廷在各地的军队频繁兵变,也是因为军饷老是不到。他叛变之后,到如今打下登州,也不过才弄到了十万两而已,就这,还需要各军摊分。而几万人分下来,也就剩不下什么了。可如今,刘采青却突然说要拿出一万两来……孔有德盯着刘采青伸出来的那根手指头,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此事不妥!”
“两万两!”
小北荒人人都知道一句话:这世上什么最贵?人才!可惜,现在的小北荒却偏偏最缺人才。尤其是孙元化这种在火器制造方面的人才。小北荒的人力无法与后金相比,武器如果还不行,就算占有地利,也早晚是死路一条。
“不行。孙元化……”孔有德地瞳孔已经缩小了不少,可惜,他还是摇了摇头。“两万五千两。这是最终价。不过,元帅您必须把西劳经、鲁未略、拂朗亚兰达、方斯谷、额弘略、恭撒录、安尼、阿弥额尔、萨琮、安多、兀若望、伯多录等葡萄牙军事教官一起拿出来交给我们。”刘采青又道。
“最终价?这怎么行……”孔有德跳了起来。两万五千两啊!就算这家伙只是癞蛤蟆打哈欠,可既然敢说,打个折,总也得有个万儿八千的吧?这可比一个留又不能留,杀又不太好意思杀的孙元化强多了。至于那些红毛番,当添头就当添头了,他才不在乎!只是,这价钱真就不能再升一升了?
“元帅,我们的钱不多。这些已经是倾尽所能,五六年来所有的积蓄了。”刘采青苦笑道。
“真的?”
“山东人,辽东人,有哪个不是爽直的汉子?还是元帅您觉得我们大人是那种喜欢讨价还价的人?”刘采青反问道。
“本帅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两万五千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刘兄弟,你上哪儿去弄这么一笔钱?”孔有德问道。
“小人此来,还带了一个箱子。就放在营外,里面是订金,三千两!大帅可派人前去验看。只需先让小人带走孙大人,剩下的两万两千两,不日使可送来。到时候,您可以再将剩下地人交给小人!”有了银子,就成了“刘兄弟”,看来还是孔方兄厉害!刘采青苦笑了一下,又开口说道。可是,他满怀冀望地把话说完,孔有德却是大摇其头:
“此事绝然不行!”
第二卷 东北三国志 第一百零二章 葡萄牙军事顾问
“为什么不行?”
“那些红毛夷一个个也是通晓制造火器的,有几个本领也不比孙元化差。如果要将他们也全都交给你们,区区两万五千两,怎么能够?”孔有德笑呵呵地说道。叛军屡经大战,虽说每战皆有缴获,可山东终究是个穷地方。而且,就像刘采青所说,朝廷正打算集结山东、保定和天津数万兵马前来,区区十万两银子又能应付得了多久?他正愁手里的钱不够呢。如今有人送上门来,他又怎么能客气?
“元帅,小人已经说过,这两万五千两已经是我们倾尽所能。实在是没有再多了。您何必如此斤斤计较?”刘采青为难道。
“孙元化一人就值两万两,那些红毛夷一个人怎么说也值个三五千两吧?你一下子就报出了那么多名字,呵呵,只加上区区五千两,不嫌太低了吗?楚兄弟昔日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有钱人都一样,总是说自己没钱没钱,可只要再加上一把劲儿挤一挤,那银子就会像女人的奶水一样,哗哗地流出来。孔有德叛变至今,沿途的豪门富户逃了不少,没能抢个痛快,反倒是祸害了不少普通百姓,但也并不是没有抢富人的经验。现在看刘采青就,他就觉得很像是那种可以再多挤出一些银子的。
“元帅,如果您这么想,那小人可只有掉头就走了。”刘采青不悦地说道。小北荒地处偏僻,除了跟朝鲜之外,与其他地方的交通都很不便。所以,除了不缺粮,其余的什么都缺。尤其是最近,楚钟南又购进了大批的货物,准备去跟俄罗斯人交易,这财政方面就更加掣肘了。虽说并不是真的拿不出更多的钱来,可两万五千两买一个俘虏,也实在是不少了。事实上。要不是楚钟南自己坚持,小北荒根本就没人愿意做这笔买卖。就要跟后金交火了,买个人,还不如买些火炮实在呢!
“真的不能再加了?”孔有德皱眉问道。
“确实不能!再加,我们的人可就要去喝西北风了。”刘采青苦笑道。
“既然如此,”孔有德盯着刘采青的看了一会儿。似乎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念在本帅跟楚兄弟过往的交情份儿上,也就不在为难你们。两万五千就两万五千!不过,孙元化你们不能现在就带走。三千两订金,本帅顶多给你们两个红毛夷!等到剩下地钱都给足了,本帅才会放人!”
“这话好说。小的多谢元帅!”刘采青朝孔有德躬身一礼,微笑着说道。
“先别忙着谢。刘兄弟,本帅倒也有事儿请你们帮帮忙。不知可否啊?”孔有德突然又向刘采青问道。
“呵呵,我家大人早就说过,您有事就说话。只要不是去跟后金交联。其他的什么事儿都可以商量。”刘采青笑道。
“好。楚兄弟果然痛快。那本帅也就不矫情了。”孔有德拍了一下大腿。又道:“其实。本帅也没什么别地意思。只是记得你们弄消息地本事不小。当初皮岛各位将军在朝鲜地内线都被你们给摸得一清二楚。不知你们在朝廷上可有门路?”
“朝廷?”
“没错。本帅想知道朝廷那几万大军到底打算如何动手。又打算派何人总领!”孔有德说道。
“元帅恕罪。我们在朝廷上没什么力量。”刘采青摇头说道。
“真地?”
“小人骗您做甚?我们那儿距离大明何止几千里?把情报做到朝廷上面。既耗心力。也不实际。反倒还不如在山东开几个铺子。收拢一些人口来得实在!”刘采青说道。
“收拢人口?……”
“元帅,若是您没有别的事儿,可否派人随小的前去验收银两,交换两名红毛夷?”刘采青看着孔有德若有所思的样子,笑了笑。又接着问道。
“嗯。本帅自会派人,你先去等着吧!”
“那小的就先告退了!”
特谢拉。科雷亚是一名葡萄牙人,原在澳门担任一名军官。后来,受孙元化之聘,跟西劳经、鲁未略、拂朗亚兰达等人组成了军事顾问团,前往登州担任军事顾问。在登州,他获得了孙元化的重用,与西劳经等人一起尽力的帮助孙元化改进火炮、火枪的铸造技术,并对登州军进行训练。可以说。正是在孙元化等人,以及他们这支军事顾问团的不懈努力下,孙元化手上地部队,才会在火器的拥有量方面成为大明第一,并且成为一支能征善战的队伍。
可是,这支队伍却突然叛变了。
特谢拉。科雷亚怎么也想不明白,孙元化平时表现地相当不错,在各级军官之中也有着非常深厚的影响力,也很受爱戴。可怎么突然就会被人给推翻了?而那个矿工出身的孔有德却成为了这支军队新的主人。还自封什么“都元帅”!
当然,这还不算。最可恨的是。那个姓“圆圈儿”的家伙居然把他当货物一样给卖了!看着军营前的一辆驴车旁边,那个穿着朴通大明农民服饰的所谓“买主”,特谢拉。科雷亚觉得自己恐怕已经是前途无“亮”。因为,那个家伙微笑的表情,实在是太像太像他以前在欧洲见到过地那些购买奴隶的有钱人了。他几乎可以肯定,他的军官生涯将要从此结束,转而开始艰辛的佃农,甚至是农奴生活。
“Ol……”看着这个被孔有德的亲兵带过来的色目人满怀敌意,同时又极为颓丧的表情,刘采青突然笑呵呵地说了一句。
“Ol!”下意识的,特谢拉。科雷亚也回了一句。可是,把那个单词说完之后,他却突然愣住了。然后,他就跟一起被押过来的另一名叫做恭撒录地葡萄牙军官像是看着外星人一样瞪向了刘采青。两人的神情激动万分。因为,那个单词,正是出自葡萄牙语,“你好”的意思!然而,正当两人想开口询问的时候,被他们寄予厚望的刘采青却突然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苦笑起来:
“不好意思,两位。我来的时候,他们就给我说了这一句。其他的,他们说是也不会……葡萄牙语他们都不太懂!”
“那,那您……”特谢拉。科雷亚在中国呆了几年,对汉语也算粗通,闻言立刻又追着问道。
“呵呵,我是法兰西奥尔良伯爵的手下,奉命来带你们前去相见的!”
“法兰西奥尔良伯爵?”
“就是楚…钟…南,楚先生!”
“您,您是说,那位失踪地文艺之王!?《浮士德》与《茶花女》之父?”恭撒录大声叫了起来,引得旁边地一些孔军士兵个个侧目。
“我不知道茶花女是哪个,也不知道浮士德是谁,可我敢肯定,我们楚大人就是你们说的那位文艺之王”刘采青笑道。
“天哪。上帝保佑,那位伯爵居然还活着……”恭撒录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喃喃地说道,神情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迷茫。
“你怎么说话呢?我们大人压根儿就没有过一点儿毛病!”刘采青不悦地瞪了这家伙一眼,什么叫还活着?不过,小北荒地欧洲人在整体密度上还是远超大明朝其他地方的,对于这些人的性格脾气他倒也算可以理解。这帮人,根本就没什么说话需要忌讳的习惯。所以,他倒也不是真的生气。
“我非常抱歉。你怎么能让我们相信,是楚勋爵要您来接我们离开的呢?我们是葡萄牙军官,是奉命来这里担任顾问的。在没有命令撤销我们的职务,或者遇到什么不可抗拒的因素之前,我们是不能随意地接受一名异国的贵族的邀请的。就算要接受,也需要向我们的上级汇报。尤其是像楚勋爵那样地位尊贵的大人物,我们更加需要慎重。”特谢拉。科雷亚突然说道。
“邀请?我们大人没邀请你们。”你们有什么资格让我们大人邀请?刘采青暗暗撇了撇嘴。他跟沃尔姆斯等人厮混的时间虽然不长,可刘黑子却是楚钟南最亲近的人物之一。从那个同族侄子的口中,他早就听说过了楚钟南在欧洲的地位。那可是能跟许多国王对面平坐的人物,就你们几个小小的“尉”级军官,也敢说什么“邀请”?当自己脸大啊!
“那您的意思,是打算送我们回到澳门,是吗?”特谢拉。科雷亚急切地问道。
“澳门离这儿远着呢,你们还是先跟我走吧。再过几天,等你们的那些同伴都被放了,再跟我一起回去见我们大人!”刘采青挥挥手,示意特谢拉两人赶紧上车。
“阁下,我们必须先回澳门!”特谢拉看了一眼驴车,又一次强调道。
“你们这些洋毛子,就是废话多。来人……”刘采青的耐性已经被这两个家伙消磨得差不多了。他可是有任务的,一天多少事儿呢,哪有什么闲功夫跟这两个洋人扯皮?还想回澳门?那小北荒东拼西凑的两万多两银子不就白花了?于是,随着他的一声呼喝,几个庄稼汉模样的人出现在军营门前,拉拉扯扯地将特谢拉跟恭撒录两人推上了驴车。然后,“得儿驾”声中,驴车渐行渐远,直向登州港口而去。……
第二卷 东北三国志 第一百零三章 杀俘
就在刘采青在登州进行某种“贩人”活动的时候,负责茂山守卫的后金牛录章京扈尔堪却十分郁闷地拿着一个竹筐,还有一个铁锹,和他的那两百多名残余的手下爬进窄如狗洞的矿坑里开始了自己挖矿的生涯。当然,他的下场是源自于小北荒对茂山的奇袭。
本来,茂山位于图们江靠朝鲜一侧,南北全部都是山地,交通十分不遍。挖出来的矿石也是在矿区进行初步的冶炼,然后沿着一条在山中开辟出的小路,用几天的功夫运到位于鸭绿江上的一处港口,将冶炼出来的铁锭沿江运到义州,然后再运到后金境内。这样的环境,在扈尔堪看来,在冬天的时候,是不应该,也绝对不可能有人过来搞破坏的。
可事实却是,敌人不仅来了,而且还是趁着风雪降临的时候来的。
扈尔堪还记得,当他躲在温暖的火炕上,搂着前不久在一个山村里抢过来的朝鲜小姑娘睡觉的时候,脖梗间突然出现的一丝冰凉!……每每想起,扈尔堪就觉得无比的懊丧,四百多人,居然在夜里被人收拾了个一干二净,甚至没能发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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