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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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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定国号为后金,建元天命。于是,一个辖地数千里、臣民数十万的叛乱政权,出现在大明的东北地区。两年后,明万历四十六年四月十三日,努尔哈赤以捏造的“七大恨”为由发动叛乱。十五日,他带兵“乘隙突入”,攻陷抚顺,东州、马根单等五百余城堡,大明被掠人畜三十万,编降民一千户,又击败辽东总兵官张承胤、副将颇廷相来援之兵一万,杀总兵、副将、参将、游击及千把总等官五十余员,获马九千匹、甲七千副。收降明将李永芳,将其从游击擢升副将,又以孙女嫁彼为妻,尊称为“抚顺额驸”,并赏赐降民大量牛、马、猪、犬、衣物、房、田,依照明制设官,令李永芳统管。
建州叛乱,后金建国,抚顺陷落,总兵战殁。一件件的事情无情的震动了“强大”的明朝。
万历四十七年二月十一日,明辽东经略杨镐、蓟辽总督汪可受、巡抚周永春、巡按陈王庭,在辽阳演武场,集合征辽官将,议定分兵四路,北路以原任总兵马林为主将,西路主将是山海总兵杜松,南路由辽东总兵李如柏为主将,东路主将是总兵刘綖。四路兵共八万八千五百余人,加上朝鲜兵一万三千余及叶赫兵二千,号称四十七万,携带枪炮数万,约定分道出边,三月初二日在二道关会合,集中进攻后金都城赫图阿拉。
努尔哈赤探听到明军消息,以“恁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的方针,率八旗劲旅对明军迎头痛击。结果,明军四路出击,三路败没,四位总兵战死,阵亡道臣、副总兵、参将、游击、都司、通判、守备、中军、千总、把总等官三百一十余员,兵丁死亡四万五千八百余名,丢失马、骡、驼二万八千余匹,遗弃火器大小枪炮二万件。
这一场“萨尔浒之战”,使明金关系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从此,后金获得了主动权,人心振奋,器械充足,而明国则君惊臣恐,官兵畏战,人畜火器损失巨大,士无守志,陷入了被动困窘的逆境。
之后,天命四年六月十六日,努尔哈赤乘大明主管开原道事务的推官郑之范贪婪昏庸不理防务和总兵马林松懈疏忽,率领大军偷袭辽东军事要镇开原,马林等官将英勇献身。七月二十五日,辫子军再破铁岭。七月二十六日,努尔哈赤率辫子军,在铁岭击败喀尔喀部斋赛等贝勒援明之兵,生擒斋赛父子三人及色本等二十名贝勒、台吉,亦使满蒙关系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天命七年。努尔哈赤再败辽东巡抚王化贞十万大军。破辽东重镇广宁。并接连占领四十余座城堡。逼地明军不得不退至山海关。并使得王化贞与辽东经略熊廷弼被明廷抓捕问罪。
可以说。努尔哈赤纵横辽东四十年。未尝一败。
而接下去。按照历史。如果楚钟南不从西方回来。在今年地五月。明朝山海关总兵马世龙。将会因为误信自后金逃归地“降虏生员”刘某某地话。派兵渡柳河。袭取耀州。结果中伏遭败。阉党魏忠贤会借机小题大做。围攻马世龙。并参劾辽东经略孙承宗。孙承宗也会在气极之下连上二疏。自请罢官。到九月份。被罢职返乡。而孙承宗辞职以后。兵部尚书高第将出任辽东经略。高第为一文人。既不懂军事。也没打过仗。他一到任上。就会一反孙承宗地部署。下令拆撤宁锦防线。那时。关外驻防将士除镇守宁远地袁崇焕会拒不从命外。其他诸城均会被拆撤一空。因而使孙承宗数年心血毁于一旦。明朝在山海关及其关外地军事形势会顷刻之间陷入一场新地危机。
尔后。造就了袁祟焕赫赫威名地“宁远大捷”和“宁锦大捷”会在接下来地几年内先后上演。一代枭雄努尔哈赤也会成为袁祟焕成为一代名将地阶梯。先被对方地红夷大炮轰伤。尔后因数十年来头一次地战败郁郁而终。
可是。天命八年地时候。楚钟南来了。而且。把努尔哈赤提前三年送上了西天。当然。这还不是最可怕地。最可怕地是。努尔哈赤死地时候偏偏不是在后金都城。而是在距离辽阳颇远地旧都赫图阿拉。并且。他死地消息还被整整蒙蔽了差不多一个月。
就是这一个月地时间。后金政权变得极为不稳。按照原先地历史。努尔哈赤死后。皇太极迅速地便攫取了后金政权。并且在努尔哈赤逝世地当天便将大妃阿巴亥绞杀。然而。当努尔哈赤死在四大贝勒地势力极为薄弱地赫图阿拉地时候。四大贝勒便措手不及了。
后金国争权夺利,大妃阿巴亥以林丹汗庇护杀害努尔哈赤的凶手楚钟南等人为借口,将蒙古这一根硌牙的硬骨头扔给了后金国势力最强的四大贝勒,却将南面的明军交给了自己的儿子跟那些中立者。这还不算,这个女人还生怕蒙古人不争气,四大贝勒打得太顺利,不惜又派了投向自己的李永芳等明朝叛将去血洗科尔沁草原,将原本心向后金的诸多蒙古部落重又逼到了林丹汗的一边。可以说,阿巴亥的举动根本就是不顾自己后金国的安危,但是,如果她不这么做,四大贝勒又岂能饶得了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政治斗争本就是你死我活,何况是后金国这种制度非常落后野蛮的国家中的政治斗争?
可是,后金那边争权夺利,林丹汗也趁机重新收服那些心有异志的蒙古部落,在经过数次大败之后,势力依旧属于三方最强的明军又岂能无所动作?辽东经略孙承宗原本应该在这一年的五月因为山海关总兵马世龙一事倒台,可努尔哈赤的突然死亡却使得这件事还没有发生便烟消云散。而身为一名优秀的军事将领,孙承宗先前在面对后金八旗劲旅的时候虽然主张防守,却也不会放弃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可惜,虽然孙承宗有自己的打算,却无法挡住来自大明朝廷里的暗算。早先,孙承宗打算回京向天启帝面奏机宜,魏忠贤就害怕他会带兵“清君侧”而向天启皇帝哭诉,弄得他最终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辽东。如今,形势大利于明军,可这样的机会同样大利于孙承宗。魏忠贤诸人极为恐惧孙承宗会真的一鼓荡平后金,那样的话,天启帝肯定要召孙承宗回京,那时,孙承宗挟功而回,威势无两,朝中谁人可以抗衡?于是,魏忠贤在担惊受怕之余,大肆向天启帝乞怜,又支使党徒找出了无数的理由反对出兵,最后,竟真的让天启皇帝下旨不许孙承宗出兵。
这样一来,朝中责难,孙承宗等人也只好放弃出兵的打算。可就这么放弃的话,不仅是孙承宗,关宁一带的将领也是无不怨愤,纷纷上书请战。但由于魏忠贤等人从中作梗,请战书递上去之后,全都没了回音。
无奈之下,孙承宗等人决定等后金与蒙古两败俱伤之后再看情形。不过,主意打定,孙承宗等人依旧担心前去攻打蒙古的四大贝勒。当年的蒙古为什么那么强?除了精于骑射,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蒙古人在成吉思汗横空出世之前便征战不休,到了成吉思汗向外发动侵略战争之后,这个民族更是在几十年的时间里一直处于征战不休的状态之中。几十年的征战经验积累起来,本就精于骑射,且出手毫无顾忌的蒙古人自然就更加难以抵挡。可是,自从大明建立之后,蒙古各部依旧尊奉成吉思汗的后裔为共主,同时,为了抵挡明朝的压力,各部之间的冲突也远不及当初那么激烈。所以,在明末的时候,蒙古人的战斗力已经比不上了连续战斗了三四十年的八旗兵,而且,林丹汗先信黄教后奉红教的行为,努尔哈赤先前拉拢一批打击一批的手段,也使得蒙古各部并不同心,只能各自为战,对抵御凝成了一个拳头的女真人也非常不利。
所以,孙承宗等明军将领经过长时间的计议,决定帮林丹汗一把。当然,明军本身无法出兵,当然不可能是派兵帮忙,只有出一些计谋,送一点儿物资,帮着林丹汗整合兵马,制订作战计划。
这样一来事情就复杂了,遍观辽东诸将,有能力做到这些的,只有寥寥几人,这里面,又唯有袁祟焕的宁远总兵身份足够引起林丹汗的重视。所以,也便有了袁祟焕的蒙古一行。原本,袁祟焕是要到林丹汗那里去帮忙参谋军机的,但四大贝勒突然分兵,并且将主力直指格勒珠尔根,林丹汗担心齐赛诺延有失,又对袁祟焕在身边指手划脚有些不爽,就把袁祟焕赶到了齐赛诺延这边出出主意,结果便有了楚钟南与袁大将军的这一次会面。
不过可惜的是,楚袁两人这一次的会面并没能擦出什么闪亮的火花之类。楚钟南的表现,反倒让袁祟焕跟茅元仪两人怀疑起他“前宋遗民”的身份来。毕竟,一个从西方归来的人,又只是在辽东跟蒙古两片地方绕了一圈儿,怎么可能知道袁祟焕这个人?可袁大将军报出名号的时候,楚钟南的表现偏偏就是一副震惊无比的模样。
这怎么可能是西方归来的宋人后裔?
就是大明子民,知道袁祟焕的也没多少呢。
那么,既然楚钟南在自身的来历上撒了谎,那他杀掉了努尔哈赤的事情是不是也值得怀疑了呢?身为明人,杀掉建州老酋是何等的功劳?为什么会怕蒙古人知道而自称宋人?那些马,那些刀,那些甲胄,会不会是他捡的?只是因为恰巧遇到了林丹汗,所以想在蒙古大汗面前装英雄,以便弄点儿好处?
那些色目人和黑人当然是有些奇怪,也可以当作从西方归来的证据,可大明也有色目人不是?当年的奴儿干都司辖下就有很多。
只是大战在即,袁祟焕跟茅元仪不愿意节外生枝,这才只是婉言拒绝了带楚钟南回关内的要求。而且,楚钟南杀人者的身份已经被林丹汗亲自给鉴定过的,他们表示怀疑,岂不是让林丹汗没面子?合作之时,团结最为紧要呵。但是,即便不愿生事,楚钟南想回关内的这个要求,还是起了他们另外的怀疑:这小子该不是因为没能在蒙古人这边得到什么好处,所以才想着到关内继续蒙混吧?
……
“妈的,不让走。不就是多匹马,多个人么,有什么了不起?”
走出了齐赛诺延的大帐,楚钟南越想越气。自己一行可是杀了努尔哈赤!这是多大的功劳?你姓袁的居然还敢怀疑!难怪老天爷要降下祟祯那么个白痴去把你这个老东西千刀万剐。
“百户,回去吗?”
一直留在帐外等着的蒙古老头看到楚钟南,急忙走过来问道。
“不回去又能怎么样?”楚钟南郁闷地瞪了这老头儿一眼,眉头却立刻又皱了起来:“苏要拉图,你的脸怎么了?为什么会有伤?”
“没,没什么。我不小心……”
“谁打的?”楚钟南本就因为袁祟焕不愿带自己离开蒙古而感到烦躁,看到苏要拉图还要掩盖,心中更觉恼火,语气不自觉的也就有些阴沉起来:“告诉我。我带你去报仇。老子倒要看看,这格勒珠尔根城里,倒他妈的有谁敢随随便便打我的人!”
“百户,没……”
“你说不说?”楚钟南瞠目怒道。声音之大,吓得苏要拉图竟是一哆嗦。
“是,是寨桑台吉!”
“寨桑?!”楚钟南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狞笑:“就是那个皇太极的大舅子?”
第二卷 东北三国志 第六十章 木布泰
“三生投鞑古龙岗”这句话说得很顺溜,可惜老古只是一个写东西的写手,凭着两只手挣点儿稿费罢了,不敢拜受!
谢谢“思考得人”老兄提醒!其余的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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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清史稿·太祖本纪》上会记载,十年二月,科尔沁贝勒寨桑以女来归四贝勒皇太极为妃,大宴成礼。
可是,因为楚钟南的到来,后金内乱,蒙古动荡,这一条作废。但是在此之前,寨桑却有一个妹妹嫁到了后金国,也就是皇太极的福晋博尔济吉特氏。
楚钟南自然知道这一家子。
先前,齐赛诺延要他带着手下去当仪仗队,去“迎接”那些因为后金重兵来袭而不得不投向格勒珠尔根的蒙古台吉们的时候,就曾经着重提过一个叫做“明安”的。这个明安,其实就是寨桑的叔叔,科尔沁蒙古实际上的掌权人。当然,那都是努尔哈赤在的时候了。
寨桑是明安兄长莽古思的儿子。林丹汗继承了蒙古大汗位之后,率察哈尔部与喀尔喀部不断的倾轧排挤科尔沁部。最后,科尔沁部手中掌握的与明朝进行直接贸易的新安关也被两部侵占。无奈之下,科尔沁诸部只得转而通过海西女真各部与辽东明人进行交易。努尔哈赤带领建州女真崛起的时候,出于利益考虑,莽古思曾经与科尔沁诸部一起,与叶赫等女真势力组成九部联军讨伐,结果,九部联军战败,莽古思自己也成了努尔哈赤的俘虏。后来,还是明安及时地向努尔哈赤称臣纳贡,这才换回了兄弟伙。
自那以后,博尔济吉特氏一家子便开始傍起了努尔哈赤的粗腿,并逐渐率领科尔沁诸部投向了后金一方,借着女真人的力量,使自己在蒙古各部之中的影响力越来越大,自身的实力也越来越强,明安甚至还被努尔哈封为了一部之长。
可惜,努尔哈赤的突然被杀,却使得这一家又遇到了大麻烦。齐赛诺延在林丹汗的支持下,率领兵马横扫科尔沁,原本依附于博尔济吉特氏的各部差不多都归附了齐赛诺延。可因为没有后金的兵力支援,博尔济吉特氏只能眼看着事情发生而无可奈何。这还不算,因为莽古思是皇太极的岳父,与四大贝勒关系紧密,且明安之女又是努尔哈赤的妃子,跟阿巴亥有争宠之嫌,所以,在名义上掌握了后金国的最高发言权之后,为了消耗四大贝勒的力量,阿巴亥命令李永芳等汉将血洗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在这场争斗之中丝毫没有发言权,又因为积极投向后金,惹怒过林丹汗,所以,在阿巴亥“血洗草原”的命令传到之后,他们就更加显得里外不是人。
无奈之下,身为族长,明安只得试探着重新投向林丹汗一方。在齐赛诺延召集各部台吉的时候,带着人也到了格勒珠尔根,并受到了齐赛诺延的“欢迎”。
……
“不知道拉土佛那边怎么样了。”
格勒珠尔根城中央。齐赛诺延地大帐附近。有几间砖瓦房。几进地院子也算宽敞。在格勒珠尔根城内算是最好地。原本。这种房子是要给齐赛诺延住地。只是齐赛诺延住不习惯房子。自己在旁边推倒了几间破屋子搭起了帐蓬。所以。这几间在楚钟南眼里只能算是马马虎虎。却一直让他垂涎三尺地砖瓦房就成了空地。直到那次各部台吉大会。齐赛诺延跟明安秘密地商议之后。这几间房子就成了寨桑跟桑噶尔斋地住处。
“那些汉人。英明汗在地时候。一个个老实地跟狗一样。可现在……哼!”
桑噶尔斋是明安地儿子。跟寨桑是堂兄弟。明安意图重新投向林丹汗。可因为先前地所作所为。他无法取得任何地信任。偏偏此时又面临李永芳等人地进攻。根本没有太多地时间让他对林丹汗进行表示。尤其是还担心林丹汗会落井下石。趁势夹击。将他所领导地兀鲁特部给彻底消灭。所以无奈之下。只好将自己地两个子侄交出来。希望能籍此获得一丝信任乃至支持。可怜桑噶尔斋跟寨桑两人都已经是人到中老年。在科尔沁一带也是声名赫赫。临了却还要受这种罪。
“汉人不是说过吗?狗急了会咬人地。皇太极几个想把李永芳当成是替罪地羔羊。汉将们为了自保。投向阿巴亥也是没有办法。而且。被人这样对待。如果还要再投靠过去。谁还会瞧得起他们这些没骨气地家伙?”听到桑噶尔斋地话。寨桑苦笑着叹道。
“没骨气?你这是在说谁?”桑噶尔斋不悦地问道。他老子明安先投努尔哈赤,反对林丹汗,现在又重新投向林丹汗,跟努尔哈赤的儿子们做对,其实也已经被许多蒙古人看作是很没骨气的一类了。只是大家也都知道他们是无可奈何之举,而且这样做的也不止他们博尔济吉特氏一家,再加上明安先前在附近蒙古各部之中的威望也算不低,还有这才没有人明着说出来。可桑噶尔斋却依然不愤。谁不想过好日子?谁不想称王称霸?向强者表示臣服本就是他们蒙古人的惯例,凭什么他们要受到轻视?要不是阿巴亥那个女人发疯,现在格勒珠尔根大帐里住着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我在说李永芳那些汉将。”寨桑抬头看了桑噶尔斋一眼,叹道。
“哼!”桑噶尔斋轻哼一声,别过了头去。同为人质,他却也是不想再跟寨桑争执。
“齐赛诺延说过,只要那些汉人敢攻打拉土佛,他一定会派人去支援。你看他说的是真是假?”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桑噶尔斋又忍不住问道。
“林丹自己就是一个不守承诺的家伙。要不他也不会先信黄教,又奉红教,闹得喀尔喀诸部离心。好好的一个蒙古变成如今这样散沙一盘。何况他对咱们恨之入骨,说是答应帮助咱们兀鲁特部,内里打的主意说不定就是等咱们的人消耗的差不多了,再出面收拾。那时候,咱们博尔济吉特一家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还说不定呢。”斋桑答道。
“真要是这样,那拉土佛那边,阿爹他们岂不是危险了?”桑噶尔斋急道。
“明安叔父他们也知道这些。只是现在这种情形,阿巴亥那女人要让咱们跟四位贝勒打,林丹也要咱们这样,大家都没有别的办法罢了。”寨桑苦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今的兀鲁特蒙古是两头不讨好,谁看着都不顺眼啊。
……
“两位台吉,楚钟南百户来了!”
“楚钟南?”
正担心着自己“老家”那边儿的安危,听到下人回报,桑噶尔斋两人都是一头雾水。楚钟南为什么会突然来找他们?不过虽然不解,两人也不好让人在外面等着,寨桑立即就吩咐了下去:
“请!”
台吉一职分为四等。兀鲁特蒙古总辖三千户,明安为部族族长,自然是一等台吉。桑噶尔斋跟寨桑两人跟在各自的父亲麾下各辖数百户,亦为台吉。楚钟南这个小小的“百户”放在他们眼里,其实是算不得什么。可是,楚某人现在可是这片蒙古草原上的“明星”。杀掉了努尔哈赤这一条就不说了,就在不久前,齐赛诺延召集诸部会盟,楚钟南奉命率麾下百人迎接各部台吉,结果郭尔罗斯部的一名台吉与齐赛诺延谈得不好,气呼呼的要带人离去,临走出城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跟楚钟南手下的几名色目人起了冲突。闹来闹去,那名台吉火了,他手下三百户,因为受到后金的威胁,差不多全都移到了格勒珠尔根附近,被楚钟南手下的色目人欺负了之后,立即叫人出去集结兵马,然后杀到了城门口。当时楚钟南只有一百人,人数差了差不多两倍。可是,虽然双方都有克制,没有杀人,但今众人没想到的是,最后吃亏的却是人多的一方,连那台吉自己也在手下的保护之中被一名的黑人给活捉了,要不是齐赛诺延赶来的快,出口制止,差点儿就血溅格勒珠尔根城门口。虽说此事之后,那台吉依旧嘴硬,认为双方于城内交战,限制了手下的骑术发挥,要不然,还指不定谁嬴谁输。但再也不敢对齐赛诺延有任何不满,乖乖地交出了手中的部分兵马。各部台吉也不敢再小觑楚钟南这个小小的百户,反而将其列为可以跟一些势力强大的台吉相抗衡的人物之中。毕竟,就算格勒珠尔根的上一任主人,带领附近蒙古各部与后金会盟的奥巴洪台吉,总共也不过才领了五百户而已。
“请问哪位是寨桑台吉?”
带着苏要拉图进了院子,看到屋门口站着两个穿着还算不错的中年蒙古人,楚钟南抱了抱拳,直接开口问道。
“我就是,楚钟南百户你有什么事?”看着楚钟南只带了一个老头儿过来,寨桑心中略略放下了那丝担忧,又有些奇怪地问道。
“你打了我的这个手下?”
“手下?”寨桑眉头一皱,看了一眼苏要拉图,却没有回答。可惜,他不答话,并不代表着别人不会说,桑噶尔斋看到楚钟南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之后,又看了看畏畏缩缩地躲在后面的苏要拉图,火气却一下子就冲了上来:
“楚钟南百户,这个不知道尊卑的老东西是你的手下?”
“不知道尊卑?什么不知道尊卑?你就是桑噶尔斋台吉吧?你们无缘无故打了我的人,还想倒打一耙?”楚钟南似乎没有看到正慢慢靠过来的几个蒙古人。这里可是格勒珠尔根,两个人质又能有多大的胆量动手?
“谁倒打一耙?我要去见齐赛诺延,被守卫拦着,这个老东西居然敢偷偷的取笑我。这不是不知道尊卑是什么?要不是寨桑拦着,我早就一刀杀了他。又岂会只是打他两巴掌那么便宜。”桑噶尔斋怒道。
“原来是这样。那就是说,是寨桑台吉为了给你消气儿,所以才打了我的人?”楚钟南冷笑着问道。
“是又怎么样?”桑噶尔斋不理旁边不断暗示的寨桑,大声说道。
“好,真好。”楚钟南冷笑:“看来两位台吉还没想到该怎么在这格勒珠尔根过日子。你们以为这里是你博尔济吉特氏的拉土佛城吗?”
“楚钟南百户,不过就是打了一个老奴,你难道想因为这个就向我们两个人质发难?你就不怕污了你的威名?”寨桑看着楚钟南似乎有翻脸的趋势,心中一凛,急忙抢在桑噶尔斋前面说道。
“我有什么威名?要是有的话,又怎么会被人欺负到头上来?”楚钟南瞪着寨桑问道:“寨桑台吉。我知道你是皇太极的亲戚,后台很硬。可是,我向来不喜欢别人欺负我的属下。你打了苏要拉图,我也不找别人。你说怎么办吧?”
“你想怎么样?难道想让这个老奴打还我的兄弟吗?”桑噶尔斋按着腰间的马刀,怒声叫道。
“打还?哈哈哈,桑噶尔斋台吉说笑了。就算我跟寨桑台吉都同意,恐怕苏要拉图也不敢应承。”楚钟南看了一眼几乎已经缩成了一团的,但仍然战战兢兢地翻译着谈话的苏要拉图,摇了摇头,“不过,苏要拉图是齐赛诺延送给我的人,你们在齐赛诺延的帐前打了他,我也不能让他白白地吃亏。寨桑台吉,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
“什么交待?你想欺负人,门都没有。”桑噶尔斋怒道。
“寨桑台吉,你怎么说?”楚钟南没理桑噶尔斋,又看着寨桑问道。
“楚钟南百户,你到底想怎么样?”寨桑阴沉着脸看着这个身穿羊皮,留着长长的马尾辫的汉人,努力的思索着对方的意图。他不像桑噶尔斋那样暴躁,身为人质,他深知“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的道理。楚钟南是齐赛诺延麾下的百户,手下的色目人连努尔哈赤的亲卫都能杀绝,绝不是可以任意欺蒙的对象。这样的人,怎么会突然来寻他们两个人质的麻烦?为了手下的奴隶挨了两巴掌?鬼才相信。
“我不想怎么样。只要一个说法。”楚钟南答道。
“什么说法呀?”
声音从院门外响起。楚钟南转过身,正好看到门外走进来一行人。为首的是一男一女,年纪都不大。男的约摸有十七八岁,女的更小,也就才十一二的样子。而不等楚钟南有所反应,那一男一女两个
小孩儿已经朝着寨桑跑了过去:
“阿爹!”
“吴克善,木布泰,你们怎么来了?”
看着眼前的一子一女,寨桑吃惊地问道。
第二卷 东北三国志 第六十一章 四贝勒的谋划
虽然有些风尘之色,但楚钟南依然看得出来寨桑这一子一女长得都很清秀。尤其是那小女孩儿,根本就跟那些长久受到风吹日晒,以致大多数皮肤粗糙,脸上甚至还有些“高原红”的蒙古女人不同,小脸儿红润白皙,看上去就像是一块没有任何瑕眦的羊脂白玉一样,光是这样看上去,就让人忍不住有那么想捏上一把的冲动。
“楚钟南百户,今日我家中有人前来,咱们的事是不是以后再说?”儿子与幼女的突然到来,让寨桑不愿意再跟楚钟南纠扯,所以又开口说道。
“只要寨桑台吉给了我一个说法,我自然立刻就走,绝不打扰你们父女别后重逢。”楚钟南说道。
“楚钟南,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桑噶尔斋火道。努尔哈赤在的时候,他们兀鲁特部在这一带有谁敢不敬?就连努尔哈赤死后,林丹汗要重新收服科尔沁各部,也不敢直接攻打他们,反而先去攻打奥巴洪等台吉。还不就是害怕打了兀鲁特会惹来后金大军,所以想先打奥巴洪等人来试探一下后金的态度?可现在,后金几大势力争权夺利,无暇他顾,却让他们受这种罪,现在连一个小小的百户都敢欺上门来了。
“不是我要怎么样,是两位台吉要怎么样。”楚钟南的语气十分笃定:“我楚钟南虽然是个汉人,手下也没有几个蒙古人,可在这格勒珠尔根城内,除了齐赛诺延之外,还没有人敢对我的手下要打就打,要骂就骂。两位台吉是兀鲁特部的贵胄,在这片草原上说一不二,楚某不敢冒犯,只是想讨一个理回来。难道这也不行吗?”
“你就是杀死了英明汗的那个楚钟南?”
楚钟南话音刚落,寨桑身边的小女孩儿木布泰突然开口问道。
“两位台吉?”
没理会那小女孩儿,楚钟南又逼视着寨桑两人问道。
“你来找我们,又不说怎么办,没头没尾,到底想怎么样?”寨桑把木布泰重新拉回了身边,沉着脸向楚钟南问道。楚钟南的咄咄相逼也已经让他感到非常地生气。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何况他先前在这片草原上也算是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要不是觉得楚钟南不可能因为一个老奴挨了打就来找麻烦,其人也不是普通角色,他哪会受这种气?
“百户。您不是正缺人手吗?”
老头儿苏要拉图也不明白楚钟南到底想怎么样。楚钟南看他挨了打。气呼呼地就朝这儿跑。一副要过来算帐地模样。可却又没说这帐到底应该怎么算?赔罪道歉?打回来?人家那可是兀鲁特部地台吉。哪能向他这么一个老奴道歉?真要硬逼着。那可就是赤裸裸地侮辱。要结仇地。道歉都不可能。更加不可能打还了。毕竟。就算现在这两人是人质。整个格勒珠尔根有资格下令打人地也就是齐赛诺延一个而已。要是别人。寨桑跟桑噶尔斋就完全可以还手。可现在楚钟南只带了他这么一个孤老头子来。人家却有几十号。真要动手地话。谁打谁?跟在楚钟南身后。他是越想越急。现在。终于忍不住了。只是这老头儿年岁大了。也知道楚钟南刚刚从齐赛诺延大帐里出来地时候是带了一肚子气地。不敢直接就说“咱走吧”什么地。想到楚钟南找齐赛诺延是想要回被拉走地那些哥萨克。继续筑寨。所以。灵机一动。就赶紧小声地向楚钟南提了出来。
“人手?”
听到苏要拉图地话。楚钟南也是心中一动。
“楚钟南百户。我听说你是杀死了英明汗地英雄。一直很佩服。我也不知道你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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