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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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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化贞羞愧难当。明军只得退至山海关,沿途饥民哀号,哭声震野,接着王化贞也退入关内。后金占领广宁,并接连占领明军放弃的义州、平阳桥、西兴堡、锦州、铁场、大凌河、锦安、右屯卫、团山、镇宁、镇远、镇安、镇静、镇边、大清堡、大康堡、镇武堡、壮镇堡、闾阳驿、十三山驿、小凌河、松山、杏山、牵马岭、戚家堡、正安、锦昌、中安、镇彝、大静、大宁、大平、大安、大定、大茂、大胜、大镇、大福、大兴、盘山驿、鄂拓堡、白土厂、塔山堡、中安堡、双台堡等40余座城堡。努尔哈赤下令把辽河以西的人民,驱赶到辽河以东。
辽东局势败坏,熊王两人归朝之后,尽被罢名下狱,东林党人转而又推举王在晋为辽东经略,可惜这位王经略胆略不足,不久之后,又被孙承宗取代。
而除去关外的女真人,北京皇宫,两个毒瘤也正在悄悄的成长,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司礼监秉笔兼东厂督公魏忠贤与奉圣夫人客氏,这一阉一女狼狈为奸,把持后宫大权,并逐步开始朝着朝堂上伸出自己的黑手。此外,明末土地兼并严重,朝堂之上大臣党同伐异,内讧不断,政治极度黑暗,百姓苦不堪言。西南一带发生“奢安之乱”,天启二年,奢祟明、安邦彦率十万叛众围攻贵阳,围城长达十个月,城内百姓“人相食”。
但是,外有金兵侵扰,内有明末起义,正是国难当头,内忧外患的时期,朱由校却不务正业,不听先贤教诲去“祖法尧舜,宪章文武”,却对木匠活有着浓厚的兴趣,整天与斧子、锯子、刨子打交道,只知道制作木器,盖小宫殿,将国家大事抛在脑后不顾,成了名副其实的“木匠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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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初夏,没有燥热的空气,没有猛烈的光芒,没有鸣叫的歌者,也亦没有缤纷的艳丽。平平淡淡,但却又让隐隐约约感到似乎还有那么一丝猛烈的风迹。这,是中国东北的夏天,或者说是大明朝辽东的夏天,又或者应该说是女真族后金王朝领土内的夏天。
这里地气温似乎有点儿羞涩。风。一阵阵、一波波、甚至一片片地刮来。一会儿可以飞沙走石。一会儿又让人觉得恍如吹面不寒。
可惜。这些东西刘德正却并没有功夫来感受。而且。不只是他。和他一起地两百多号人也都没有心情去感受这种既有些矛盾。又颇有点儿意境地夏天。他们在逃命……
一年前。天启三年。即为后金天命八年。那时地后金经过萨尔浒之战。打败了明军四十七万大军地进攻。又接着打败了领兵进犯地明朝辽东巡抚王化贞近十万大军。将整个辽东囊入麾下。国势日渐高涨。可是。此时地天命汗努尔哈赤。也不知道是因为连战连胜。还是因为老来糊涂。在当年六月份。听说辽东复州汉民人数增加。接受明朝派来地奸细以及财物。有意叛逃。竟下令大贝勒代善和斋桑古、阿济格、杜度、硕讬等贝勒。率兵两万。前往复州进行了骇人听闻地种族大屠杀!
这次屠杀。女真兵马将复州男人全部杀光。带回大量子女、牲畜。
第二年。天命九年。也就是今年正月。努尔哈赤再次连下九次汗谕。遣派大批八旗官兵。在金国地大部分辖区。查量汉民粮谷。凡每人有谷不及五金斗地。定为“无谷之人”。努尔哈赤辱骂“无谷之人”是“不耕田、无谷、不定居于家。欲由此地逃往彼处(明朝)之光棍”。谕令八旗官兵“应将无谷之人视为仇敌”。发现其“闲行乞食”。立即“捕之送来”。并于正月二十七日“杀了从各处查出送来之无谷之尼堪(汉人)”。
这是辽东老百姓地一次浩劫。女真八旗野蛮成性。常年地征战使得他们杀戮成性。再加上女真人总数也还不到十万人。辽东地汉人却有近两百万。所以。为了避免两族人数过于悬殊。在八旗掌权者地有意纵容之下。这种杀戮更加疯狂而难以遏制。
刘德正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才不得不带着族人出逃的。
他们不能不逃。虽然他们并不是努尔哈赤所说的那些“无谷之人”、“光棍”,但是,附近接连几个村子被八旗兵血洗的事迹已经让他们不敢再对那些野蛮人抱有任何的幻想。所以,当机立断之下,族长刘德正下令,一把火把刘家屯子烧了个精光,只带着细软粮食向朝鲜逃命——他们不敢向南面逃,因为,先前辽东巡抚王化贞的战败和熊廷弼错误的全军撤回关内的决定,已经使得女真的的兵锋直指大凌河。如果南下,那就是把自己刘氏一族两百多号人全都送到女真人的刀口底下去,那时候,全族恐怕别想留下一个活口。所以,他们只有向朝鲜跑。这也是随大溜。听说,这两年逃到朝鲜的汉人已经有十多万了。
……
“他,他叔,我,我不行啦。跑不动啦……”
女真在辽东施行高压统治,刘氏一族过得原本还算宽裕,但这些年几经压榨剥夺之后,全族的牛羊牲口早就被征去做了军粮,至于马,那就更加不用说了。女真八旗怎么可能让汉人拥有马匹?所以,逃跑的时候,刘氏一族只得每人背上一点儿粮食,一点儿细软,仅有的几头驴被拿来拉起了大车,其中一辆大车上拉的还是刘氏一族的祖宗牌位。而现在,他们从沈阳附近的刘家屯出发开始,已经向东逃了七八天,虽然因为战争的原因,女真那少得可怜的兵力大多数被调到了南线,去跟孙承宗带领的明军对峙去了,剩下的兵马还要在辽东的广大地区布防,镇守,可他们现在到达的抚顺一带还是有投降努尔哈赤的汉军将领,抚顺额附李永芳坐镇。虽说抚顺一带的汉人之中也有传说,说这李永芳因为在努尔哈赤决定派兵屠杀复州兵民时,曾谏阻说:“所谓复州之人叛者,非实也,恐系人之诬陷矣”而触怒努尔哈赤,可这人终究还是个汉奸。刘德正还听说,努尔哈赤本事还不行的时候,差点儿就把李永芳当了“二大爷”,可等后金立了国,李永芳居然就忝着脸投了过去,还当了努尔哈赤的孙女婿,比“三孙子”都不如。这种脸面都拉得下来的人,还是使得王化贞十万大军北进剿灭后金而战败的罪魁祸首之一,怎么能信得过?
“他婶儿,不行啊。那些女真鞑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追过来。咱不能在这里久留啊。”
正背着一个小布包“呼哧呼哧”往前走的刘德正听到队伍里那个气喘吁吁的声音,又看到了那个一下子瘫坐在路上的三十多岁的女人之后,立刻就换上了一副苦瓜脸,急急走过去说道。
“不行。咱们都一连走了都快十天半个月了。这一路上哪有休息的时候?我这两条腿又酸又疼,可都快断了!”女人坐在地上蹬了两下,就是不站起来。
“婶儿,那靼子可都是骑着马的,咱两条腿比不过。不多走会儿,万一追上来,咱全族一百多号可就全完啦!”刘德正的儿子,正赶着驴车拉着牌位的刘采青看到这边的情形,也急忙跑过来劝解起那个女人。
“这么多天,咱不是没碰到过辫子兵吗?”女人一边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一边没好气儿地看着这父子俩,“我可跟你们爷俩儿说,咱毁家毁业的,可不是为了吃这个苦来的!”
“李秀玉!你逞什么威风?想拖累咱大家伙儿是不是?五爷可是咱族长,你敢不听他的?——五爷,她不就是个寡妇吗?二爷可是死她肚皮上呢,咱刘家没制她这克夫的女人就已经是对得起人了,可不能容她在这儿撒野。”一声大喝突然响了起来。一个推着手推车的小伙子跳起来叫道。
“刘黑子,老娘招你啦?你算什么东西,敢说老娘?论辈份,我可是你三奶奶,就是有罪也轮不到你个混蛋玩意儿糟弄。不知道尊卑的东西,什么玩意儿?”那小伙子的话一下子就把女人给激着了,只见那李秀玉一下子就蹦了起来,腿也不酸了,叉着腰就朝小伙子骂了起来。
“行啦。他婶儿,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既然腿脚还行,还是快点儿走吧!”刘德正看看四周稍显空旷的四野,脸上掠过一丝担忧,“这一带少山。咱们这么多人,打老远一望就看到了,真要是被发现了,一个也跑不掉。可不敢耽误功夫!”
“他叔儿……”
“有事儿等天黑咱驻下了再说!”看着李秀玉为难的神情,刘德正脸一黑,转头就走。
……
“爹,干啥非要带上这么个娘们儿?废劲。”
刘族的队伍并没有因为李秀玉的吵闹而停下。虽然刘德正父子,还有刘黑子都跟着说了几句,可其他人都在默默的赶路。这也是不得已。虽然捡的都是偏僻小路,可这抚顺一带可是女真鞑子驻军的重镇,他们哪敢多做停留?而且,这几年刘家人也没少见八旗兵杀人,自家人也有好几个惨死在八旗兵的刀下,所以,谁也不愿意那种命运再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男人是你三爷,我堂哥,还是前任的族长。虽说是死了,可咱总不能看着她一个人留在刘家屯儿吧?那不是造孽吗?”听着儿子的抱怨,刘德正摇头叹道。
“爹,再往前走几天可就是赫图阿拉的地界了。那边可是鞑子的老营,肯定守得严,咱咋办?”刘采青也没有在李秀玉的问题上纠缠,听完老子的叹惜之后,又望了望前面一片碧绿的道路,开口问道。
“老辙,向北绕过去。”刘德正想都没想地说道。
“那又得好几天的路程呢。东北边儿就是龙岗山,咱这差不多两百号人,拖老带幼的,那深山老林的,不好过啊!”刘采青说道。
“再不好过,也总比碰上鞑子送了命强!”刘德正咬着牙说道。
“可粮食……”刘采青看了一眼自己驴车上的堆满了的牌位,直想咬牙。人都在逃命了,可他爹跟屯里的几个老人非得把这些牌位都带上。说是传了几百年的,有些还是家里人当年从关内带来的,上面写的都是刘家的老祖宗,死也不能丢。可这些东西管什么用?吃不能吃,喝不能喝,晚上还不能当劈柴烧火照亮,如果这驴车全是粮食,至少能让全族人多撑好几天呢。
“粮食再想想办法。再走两步就碰着山了,你找黑子他们去前边弄几个套子,看能不能套点儿狍子、麋子什么的。”刘德正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儿子的想法。想当初,要不是他跟族里的几个老人死活不许,那些年青人早就把牌位跟屯子一块儿烧了。可是,这些东西能烧吗?那可是老刘家几百年传承的祖宗牌位。
“有财他们早去了。”刘采青知道劝不动自己的老爹,也没这方面的打算,只能有些郁闷地说道。
“有财他们不是在前面探路吗?跑去下套子干什么?”刘德正皱眉道。
“他们也是……”
“也是什么?是不要命了是不是?这时候是乱玩儿的时候吗?还不快去把人找回来!”刘德正怒道。
“放心吧爹,事儿没那么邪乎!有财他们也不是傻子,会盯着的。”
“我不管。你马上去把人给我叫回来。不许他们乱跑。听到没有?”看着刘采青不情愿的模样,刘德正立时冷起了脸。
“你……好好好,我这就去!”
看着老子真要发火,刘采青只好先把驴车交给了别人,又叫了两个年青人,然后一起向前面的山上找去。然而,刘德正看着儿子和身影刚刚消失在路上,却又突然出现了,而且还多了几个。一干人由刘采青打头,飞也似地朝后跑,边跑,边拼命的喊:
“快跑啊。有鞑子——”
第二卷 东北三国志 第四十二章 起因:马!
楚钟南曾经预计过,穿过西伯利亚肯定会是一个很苦的旅程。虽然相对于大海的不可预计,这条已经有俄罗斯人开拓过的道路的安全性应该很高。可是,他依然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条路上走上将近一年,从1623年秋天,走到1624年的夏天。这比韦小宝还不如呢。
当然,楚钟南也知道自己这一行的难处。虽然俄罗斯人已经在西伯利亚建立了一些要塞,并先后派人考察过了鄂毕河、叶尼塞河这些大河的流域,而且丰沛的水源所形成的四通八达的河流,在冬季就像是一条条平坦的大道,非常利于用雪撬赶路。但是,西伯利亚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俄罗斯人两百多年来的考察也只不过是将西西伯利亚给占据了一部分而已。剩下的,他们在中西伯利亚建立了几个要塞,东西伯利亚更是连考察都还没来得及。所以,再发达的河道也无法让人惬意的行进。要不是他准备了罗盘,女奴护卫美洛妲又是海盗出身,懂得一些东西,他说不定还会迷路。
不过,俄罗斯人虽然对西伯利亚垂涎三尺,可谁肯像他这样花大价钱又是雇那么多人,又是准备大量物资的?何况,想要占领一个地方也并不是走过去就算了,还要把那里的各种情况考察清楚,这才是最耗时间精力的。而他只需要走过去就成。所以,路程虽然远,虽然难,但除了无比可怕的寒冷之外,其余的难处倒不是太多。
就这样,越过乌拉尔山之后,他沿着沙皇米海依尔送的地图所标识的方向,一直到了叶尼塞河的俄罗斯要塞叶尼塞斯克。并且在那里渡过了西伯利亚最寒冷的日子。直到第二年初春,天气稍稍转暖之后,他才开始继续前进。沿着叶尼塞河的河道一直向南溯流而上,在春天即将过去的时候,到达了一片大草原。虽然由叶尼塞斯克向南的时候,一路艰辛迷茫,并且还穿过了一个巨大的山脉,地理不好的楚钟南依然猜到了自己所到达的草原是什么地方。蒙古草原!虽然不知道是内蒙还是外蒙,但却极有可能就是那片草原。
楚钟南很兴奋。可是,接下来他就觉得有些为难了。因为,他的地理不好。到达蒙古草原之后,他只知道向东南方向走,可就是在向东南方向走的时候,他的这支队伍遇上了麻烦。这麻烦当然就是那些蒙古人。本来,按照楚钟南所学到的东西,蒙古人是热情好客的。虽然按照时间来算,1624年的时候,蒙古与明朝相互之间应该是敌人,可是,他是从北面来的。队伍的人数又不多,还带着不少“礼物”,怎么也不可能被蒙古人当成是敌人才对。可是,谋算的虽然不错,他却没想到问题都出现在了另一伙人身上。这伙人就是楚钟南带着自己的雇佣兵队伍翻过乌拉尔山脉,进入西西伯利亚的时候,从后面追上来的那一只三百多人的骑兵。那些骑兵没有统一的衣服,但是,全是精锐的哥萨克!
根据这支骑兵的头目,一名俄国上尉军官图拉诺夫的自述,他们这支杂牌军是俄罗斯沙皇米海依尔·罗曼诺夫应法兰西大主教黎塞留的要求,派出来保护楚钟南穿越西伯利亚的。当然,这支部队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顺便考察沿途的情况,回去之后还要向沙皇陛下做出报告。
这绝对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黎塞留在布置任务的时候确实说过会要求俄国沙皇派人保护楚钟南穿越西伯利亚,可是,出于不愿意让俄罗斯人这么早就把整个西伯利亚吞下去的意愿,楚钟南曾经告诫过拿着路易十三亲笔信的朱萨特,不许这家伙向沙皇提起这件事情。可是,他没想到,在他走后,朱萨特还是按照黎塞留的要求做了。这或许是出于好心,但却让楚钟南难过。但是,不管在心中是怎样的不愿,护送的队伍还是到了。虽然沙皇很小气,只派出了一只杂牌军,可是,楚钟南还是很不乐意。这也是他为什么在离开叶尼塞斯克之后不再向东,而非要顺着叶尼塞河往南的原因之一。当然,溯流南下的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楚钟南害怕碰到极有可能会出现的“清兵”。
但是,队伍里面多出了三百多哥萨克虽然解决了许多问题,可好战的哥萨克人对鞑靼人的战争意识也成了惹祸的根苗儿。谁都知道,这时候的鞑靼人跟蒙古人差不多就是同根同源,所以,在进入蒙古草原之后,碰到的第一个蒙古小部落,被图拉诺夫带着手下给“打败了”……结果这样一来,原本意图直直南下的队伍在之后的旅途中遇到了数次阻击,还碰上了一支上千人的蒙古骑兵。为此,楚钟南一行只好向东!而既无距离观念,又无太过详细的地理观念的楚某人在被蒙古骑兵追逐的战战兢兢的快速奔逃之中,却并不知道自己带着队伍进入了他原先最不想进入的地区——女真人的后金国!
而接下来,就是……偶遇!
与一场杀戳的偶遇。
……
刘氏一族实在是运气不好。也或者说是他们本来就走错了方向。原本。族长刘德正也还算是个有见识地。认为如今虽然清军势盛。但其兵力本就不多。又大部分主力都压到了南线。北面地沈阳、抚顺一带应该兵马很少。再分布到那么大地一片区域内。所以。只要他们小心翼翼。遇上地可能微乎其微。再加上他们打算尽可能地在最短地时间内到达朝鲜。逃离后金国这片危险区域。所以。就赌了一把。可以说。如果刘氏一族地人都能按照刘德正地安排吩咐做地话。他们是真地很有希望安全地到达朝鲜地。可是。老百姓终究不是军队。几个喜欢自由活动地小伙子就那么把整个刘氏一族带到了死地!
就在刘采青等人亡命奔回不久。一队身穿明黄色衣甲地八旗兵就出现在了刘氏一族前进地方向。足有两百人地辫子兵在看到这队逃难似地汉人百姓之后。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就抽出了手中地马刀。然后。带着无尽地狰狞冲了上来。
杀!杀!杀!
刘氏一族两百多号。几乎在眨眼地功夫内就被杀了一多半。其中大多是那些家族中地老弱。
凶神恶煞地辫子兵。毫不留情地杀戮。刘德正父子带着几个拿着自制武器地小伙子死死地护在牌位驴车周围。对着一帮因为恐惧而撒腿狂奔地族人大声呼喊。希望能招集大家一起抵御敌人。可是。这个时候。哪还有人会听他地?族里地男女老少只顾着活命。只想着跑。旁边几里就有山林。只要跑进山林里面。他们就会觉得安全了。可是。他们忘记了。几里路。他们用地是两条腿。辫子兵用地可是四条腿。
“不能跑。不能跑呀。跑了死地更快!——”
辫子兵分出了十多个人看着围在牌位驴车周围的刘德正几个人,似乎已经看出他是这只队伍的领导者,并没有下杀手,只是围着。可是,刘德正却并没有感到庆幸,'奇+书+网'看着自己的一个十几岁的侄子被一名辫子兵追着跑,却始终摆脱不开,而那名辫子兵却只是策马在后面追着,马刀举在手里,每次落下却都只是在自己侄子的身上砍出一道伤口,像是猫戏老鼠一样。看着鲜血不住的流下来,那名辫子兵哈哈大笑,刘德正却只觉得心如刀绞,而等到那名辫子兵戏弄够了,一刀斩下了那孩子的头颅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大声喊了起来。
“哈哈哈……”驴车周围的辫子兵大笑成一团。
“老子跟你们拼啦——”
被族人的血,辫子兵的杀戮激起了心中的血气,守在牌位驴车前面的刘黑子突然一声大吼,抄起手中的木枪猛得刺向了自己面前的一个辫子骑兵。可是,他的动作却并没能取得什么效果,辫子兵轻易地用马刀削断了他的木枪,然后,一刀劈到了他的脑壳上。伤口深可见骨,鲜血直流!
“啊——”惨叫直冲云霄。
“黑子!”刘采青一步跳过去,抱住了这个同族的侄子,一只手顾不得其他,只是慌乱的想把那些血重新抹回伤口之中。可是,这些都只是徒劳的,只能引起那些辫子兵的哄笑。
“黑子,黑子你没事儿吧。你千万别死啊。你家可就你一根儿苗儿呀!”刘采青的眼泪流了下来。他今年才不过二十多岁,刘黑子虽然是他的侄子,却是他从小的玩伴。如今眼看着自己的发小被辫子兵给砍开了脑壳,自己却无能为力,他只觉得心里一阵阵抽搐。
“哧啦……”刘采青正痛哭着,旁边却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手上还搭着一块长长的布条,他转过头去,看到的却是李秀玉一张惨白的脸,“快给扎上。再不扎上,血都流干了!”
“婶儿——”
“快啊。”李秀玉大叫。
“……嗯。”刘采青抹了一把眼泪,狠狠地点了点头,接过布条就开始给黑子包扎。而这时,他身边一个粗壮的黑脸青年却突然端起木枪就要向围着他们的一名辫子兵冲过去。幸好,这粗壮青年才刚动了一步,就被一边的刘德正给死死地抱住了。
“五爷,放开。俺跟他们拼啦!”粗壮青年嘶吼道。
“别动,别动啊。”刘德正浑身颤抖着,一直看着远处自己的族人被杀戮的眼睛里,泪水哗哗落下,胳膊上的劲儿却越来越紧,嘴里只是不停地喃喃着:“不能动,千万不能动啊。”
“五爷,再不拼,咱就都白死啦——”粗壮青年死命的挣扎,声嘶力竭的叫着,脖子上的青筋绷得吓人。
“不能动,不能动。”刘德正几乎使出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千万不能动啊。这些人现在不杀咱们,就还有一线生机。拼了,就全没了。不管咋样,咱刘家得留几条根呐!”
“五爷——”粗壮青年泪流满面。
“不能动,千万不能动啊。”
“啊——”粗壮青年仰天大叫,挣扎的力气却渐渐地小了。
……
杀戮渐渐的停止了。刘家两百多号人只剩下了不足五十,老弱,以及逃跑的,反抗的,全部被杀,头颅也被那些辫子兵们砍下来系在了腰上。而这时,又一支几十人的队伍出现了,领头是一个穿着明黄色铠甲的老辫子。老家伙一脸阴沉地看着眼前还剩下的刘氏族人,犹如在审视一群不听话的羊羔。
“你们是从哪里逃出来的?为什么要逃?不怕死吗?”
“俺,俺们……是关内来逃荒的。”刘德正“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又拉着身边几个人一起跪倒,然后颤声答道。
“关内逃荒?哼,你们这些尼堪(汉人),狡诈阴险,真的以为我女真人好欺蒙吗?”老辫子脸上的横肉几乎都挤到了一起,语气阴森地问道。
“不敢不敢,俺们……”
八旗兵罕有会说汉语的,可是,刘德正却顾不得思考这个老辫子为什么会懂得汉语,只想赶紧找出一个理由来为剩下的族人开脱。他已经渐渐下定了决心,如果不行,那就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自己这个族长的身上。现在那些八旗中人正在四处抓汉人当奴才,只要能不死,为刘家留下几条根,他就是死了也值了。可是,还没等他想出理由来,那老辫子却突然把脸拧着朝向了一边,皱了皱眉头。看到这老辫子的举动,其中几名辫子兵立即催马朝老辫子面向的那个方向冲了过去。刘德正此时正低着头,可他的余光还是看到了接下来发生的情况。那几名辫子兵冲过去的方向,大约两三里的地方有一个小林子,可就在那些辫子兵即将靠近林子的时候,两匹快马突然从林子里冲了出来,马上的人隔着远,又只是靠着余光在看,刘德正没能看清,可是,他还是看到了那突然出现的两人坐下明显比普通的骏马还要神骏高大的坐骑。
“好马!”老辫子的声音也突地响了起来。尔后,刘德正又见他一挥手,立时,几十名辫子骑兵就朝着那突然出现,又朝着远处遁去的两匹高头大马追了过去。
第二卷 东北三国志 第四十三章 购买指挥权
……
“我跟你说过很多遍,这支队伍的指挥者是我,而不是你,上尉!”楚钟南一直很恼火身边跟着的那一群哥萨克,尤其是讨厌那个上尉图拉诺夫。自以为是,狂妄自大,要不是因为在西伯利亚的旅途中,他原本雇佣的近一百多名雇佣兵因为吃不了苦而跑了一多半,身边只剩下不足五十号,其中还有十几号是一些黑奴,他恐怕早就要跟那家伙翻脸。可即便是这样,对这帮家伙,他依旧没什么好脸色。就像是现在,他跟图拉诺夫稍稍谈了几句话,又因为队伍的指挥权问题杠上了。
“可是勋爵,这支队伍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是我的部下。您虽然是一位伯爵,却只是一个外国人。我为什么要听您的呢?”图拉诺夫是俄罗斯人中少有的一个英俊的大胡子,身上有贵族血统,在叶尼塞斯克等地住着的时候还经常表出现一点儿所谓的贵族教养,可惜,此时的他却一点儿也没有一名贵族所应有的谦逊。反而有些无赖。因为他不明白,楚钟南为什么一定要跟他争指挥权。虽然他也知道,在蒙古草原的时候,他过于激动的表现造成了他们不得不放弃了许多辎重,甚至楚钟南也不得不放弃了一批价值十多万路易的金币的“优秀”事迹,但在乌拉尔山脉附近会合之后开始,他的表现就一直不错。他带着楚钟南一行人在寒冬季节顺利的穿越了西西伯利亚和中西伯利亚,如今又带着他穿过了叶尼塞河流域,进入了传说中的远东地区。这是许多人都做不到的,如果回到莫斯科,他说不定还会因为这些而得到沙皇的奖赏。可是,自从不久前翻越了一个还算高大的山脉之后,楚钟南却突然变得有些神经兮兮,总是说他这样不对,那样不对,非要跟他争夺队伍的指挥权——一个文人,哪怕是欧洲最优秀的,连沙皇陛下,甚至整个俄罗斯也要为之折服的文学家,他难道以为他的天赋也可以用在赶路上吗?
“图拉诺夫,这里已经到在中国的境内。这里的事情我比你更加熟悉。你的鲁莽让我十分没有安全感,所以,我必须剥夺你的指挥权!”楚钟南骑在马上,一边走,不住的朝着四下张望。他虽然还不能确定自己已经到了什么地方,可是,他总是觉得几天前翻过的那片山岭应该叫做兴安岭。虽然不知道是大号还是小号的,但是,根据先前他对时间年代反复的估算,这里绝对不安全。所以,为了避免图拉诺夫再做出什么妖蛾子的屁事来,他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我很抱歉。勋爵阁下,沙皇陛下只是让我保护您的安全,护送您回到自己的家乡,并没有让我听从您的指挥。”图拉诺夫答道。
“沙皇直接给你下的命令吗?”楚钟南不屑地问道。
“当然……不是。我接到的是沙皇陛下的亲信大臣谢尔普霍夫大人的命令。可是……”
“可是你们只是一支弃卒。一支被莫斯科随意地支使掉的队伍。你的人甚至连军装都没有。我甚至还知道,你的手下在这次任务之前还是分散在许多军队中的。刚开始的时候甚至还不知道你是谁。虽然在这一路上你们帮了我很大的忙,但是,上尉,我还是得提醒你,即便是你完成任务回到了自己的国家,你顶多也只是得到一声表扬。我对那些大贵族太了解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把你们当成是一回事儿。”楚钟南近乎冷漠地揭穿了图拉诺夫的老底儿。
“勋爵,您的话让我感到很生气!你知道吗?”图拉诺夫有些恼羞成怒。
“我知道。可是,如果听我的话,你可以得到我的亲笔信。我是法兰西奥尔良伯爵,英格兰维鲁兰男爵,拥有在这两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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