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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悦-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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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二人为宋溪的安危担心不已的时候,又爆出了刘府与宋家撇清关系的事情。事情闹得越来越大,到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机会来挽回。奔走相求无妄之后,刘家只能放弃。刘老夫人再怎么不愿意,也不可能为了救刘氏几个人而放弃自己的儿子孙子。
好在他们也是刚刚和刘氏相认,所以由刘连公布了断绝关系的文书之后,刘府虽然不如以前受人待见,但家财人员却没有受损。一时间对刘府赞颂的有,骂娘的也有。
“哥,这样做,恐怕姐姐会恨你入骨吧?”刘淑慢步走到刘连的身边,看着微微有些惆怅的刘连说道。
“她恨不恨我我不知道,但是娘心里必定是会怪我们冷血无情的。”刘连转过身,看着刘淑冷笑道。“恐怕要是娘知道你在里面掺了一脚,会恨不得咬死你吧!”
刘淑动作滞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大哥说什么,妹妹我实在听不清楚。你也知道,我是刚到京都,这里面的水有多深还没摸清楚呢。”
“呵呵,刘淑,你给我听好了。二妹的事儿我不跟你计较,也不会阻止你。但是你要是伤了刘府的一点根基,我绝饶不了你!”
当年,刘淑想嫁给何毅,想的整个人都有些魔怔。可是何毅是他二妹的未婚夫,那两个人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是羡煞旁人的。时隔多年,他已经记不清他是怎么被刘淑蛊惑的。就答应了刘淑的请求,助她成为何毅唯一的妻子。
等到他觉得刘淑简直疯了的时候,已经收不住手了,他只能帮她。只是那两人的感情确实是极好的,这般那般之后。还是没有对对方生有疑心。这更加刺激了刘淑,直接背着他找了人想要坏了刘氏的清白,等他知道了,赶过去的时候,刘氏的衣服已经被撕毁,万幸的是,也只是衣服被撕毁,那群人并没有得逞。
只是将刘氏救回去的第二天。刘氏就不见了。再之后无论怎么找寻,都没有任何消息。直到如今,才将刘氏认回来。虽然将刘氏认回来了,但他跟刘氏之间总隔着点什么,就是亲近不起来。其实仔细想想,除了有愧疚,还有心虚。更多的是怕东窗事发。所以,他对她算是又爱又恨。
也是从何毅那件事儿里面。他才看清楚刘淑的性情。现在,宋家遭难,他知道有刘淑的一份功劳。她能过了十几年还恨着刘氏,未尝不会因为他坏了她的计划而怀恨在心。刘淑至今不知道的是,她嫁给何源有他的一份努力。
当初他害怕刘淑将自己和她一起算计刘氏幸福的事儿捅出来,所以就在刘淑央求他带她去何府玩的时候,他多留了一个心眼,在刘淑要给何毅下药的时候,用迷香将已经喝了酒的刘淑迷晕。然后塞了一直对刘淑心心念念的何源进去。
他是怕了刘淑,才想着用这个办法将刘淑送的远远的。他当时想着,若是爆出了这件丑事儿,以自家母亲的习性,绝对会把败坏门风的刘淑送走,所以他就来了一个阴差阳错,将计就计。
事到如今。刘淑还以为当初设计她跟何源好上的人是何毅现在的夫人。若是让刘淑知道这件事儿,以她的狠辣阴毒,绝对不会对他手软。只是那个时候知道的人,已经都死于意外了。
“大哥,我再怎么不喜欢刘氏,也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刘淑勾唇,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容来。“刘府是我的娘家,我怎么也要顾及的不是?再说,之后我们在京都还要靠大哥的照顾呢。”
“你如今还需要我来帮助吗?”刘连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这件事儿她能掺一脚,已经说明她的消息有多么灵通,也说明她背后的势力。他这么一个穷苦的刘府怎么可能帮的了她。
刘淑用手帕微微掩着上翘的嘴角,声音里带着笑意:“大哥莫不是怪我没将这事儿早点告诉你?”
“我怎么敢?”刘良挑挑眉,哼笑一声,“你能给我一点将刘府摘除出去的时间,我已经很感激了。”刘府不能败在他的手里,他不想死了之后还不安生。
“如今人人自危,为什么他还要顾着她?还要去为她求情?还要去走关系?”刘淑想着何毅为了刘氏低声下气去求别人的样子,就觉得心里面一抽一抽的痛。她恨刘氏,她没嫁给他,却永远地留在他的心里。即使她成了亲,即使她有了孩子!为什么他不介意!
“你消停一些吧。她现在不是他的妻子。”刘连听出刘淑心里的恨意,一时间竟有些后背发凉的感觉。
“可我就是恨!”刘淑霍地转过头,盯着刘连的眼睛,恨恨地低吼道。
刘连不想再看刘淑那副狰狞的样子,只好低下头,不再说什么。任由刘淑在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何府。
何老爷子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有些无奈地抹了把脸,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儿子,不是爹不帮你,实在是爹也无能为力。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
“爹,为什么?你明明知道的,以她的性子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儿。再说,她们一家老的老,弱的弱,小的小,哪里有那个动机去做这样的事儿。”何毅仰起头,皱着眉头问道。
“自从刘氏回来,你就一直心神不宁,这才几个月,你就瘦成了这个样子。”看着何毅消瘦的脸庞,何老爷子忍不住叹气。
“爹,为什么?”何毅不让何老爷子转移话题,固执地问道。
“别问了!”何老爷子有些烦,又不想看到何毅现在的这个样子,从椅子上起身,甩甩衣袖就往外走。
只是何毅是一定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所以在何老爷子经过他的时候,一把拽住了他的衣服下摆。
何老爷子拽了拽,没有拽开,恨声骂道:“给老子滚开!“
“你讲过了我再滚给你看!”
“……”何老爷子抚额长叹,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生个儿子脾气倔的牛都拉不回来。瞪了他一眼,恨声说道,“还不放开!”
“不放!”
“好,老子就跟你耗着。”何老爷子又走回书桌。然后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似乎是烦心之下的发泄。等那纸张垂到桌子前面的时候,何毅看到上面写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八个大字儿。
“爹,你就告诉我吧。”何毅虽说是个情痴,但却不是个白痴。看到这几个字儿的时候就知道老爷子是在变相地跟他讲事情的真相。所以,极为配合的继续哀求道。
何老爷子直接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告诉你个屁!”
话音落了,又是几个大字儿出来。“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何毅陡然看见这几个字儿,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眼睛通红地死盯着那几个字儿,嘴里却说道:“爹,那刘氏毕竟是孩儿之前的未婚妻子,你就告诉孩儿,成全了孩儿这片痴心吧。”
“孩子,那刘氏已经嫁人了,你就忘了她吧。”
何老爷子叹了口气,写下最后四个字“弱肉强食”。
“爹,孩儿忘不了!”何毅突然激动起来,一下子冲到何老爷子的书桌前,因为一时不查,那书桌上的灯突然摔倒,灯罩声音清脆地掉在地上,那蜡烛的火突然就烧着了书案上的纸张书籍。
“你这个死孩子!你忘不了就忘不了好了,你激动个什么!这可是老子的孤本!”何老爷子手忙脚乱地扑着书案上的火,但那火却毫不留情地将书案上的纸烧成了灰烬。
“还不给老子喊人来救火!”见自家儿子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何老爷子气极。他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跟儿子偷偷摸摸讲完了事儿,却还要赔上这几本他求了好久才求到的孤本!这可是孤本,不是普通的书啊!一时间,何老爷子心疼的眼里都有泪花冒出。
“来人!快来人!着火了!”何毅回过神,见老父着急,连声喊道。
这一嗓子喊下来,何府顿时炸开了锅。这本是深夜,声音就传得更远。
“爹,祖父,怎么了?”何必穿好衣服过来的时候,火已经被扑灭。他的父亲垂头丧气,满心无力,眼睛没有神采地呆看着某一处。他的祖父则是抱着几本书在抹泪。
“还能是什么!你这个不孝的爹谋害你祖父的孤本啊!”何老爷子捶胸顿足,悔恨不已。他是真没想到自家儿子接下来的举动啊。等真发生了,才想起来书案上有自己辛苦求来的孤本。只是已经晚了,那火硬是烧掉了几页……
呃,看了一眼父亲,又看了一眼祖父,聪明地保持沉默。这个时候他还是谁都不要帮的好,不然他的耳朵就难以清净了。他的祖父是个爱书成痴的人,毁了他的书,简直跟割他的肉一样。父亲这次真是踩到祖父的痛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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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悬崖
当着众人的面,何必也不好问什么。见没什么事情,便对候在一旁的下人说道:“都回去吧。”
“是。”
等人走了之后,何必才走上前去,对着还算正常的祖父问道:“祖父,那宋家有收留我的恩德,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吧?”
他现在只是个孩子,没有自己的朋友圈子,没有自己的势力,想要凭借一己之力救人,那简直就是说笑。所以,他只能这样无声无息地等着。等着父亲和祖父的决定。若是需要,他会竭尽全力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
“孩子,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何老爷子也头疼,想想刘家那么决绝地跟刘氏断了关系,他就更头疼。这一下,就算是刘氏没有通敌卖国,那些高官贵族也不会插手了。
这次宋家被抄家,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没有一个强大到可以依靠的家族。钱财再多又怎么样,还不是人想取走就取走的事儿。早前还以为那位能容忍这么一个财力雄厚的人,结果是容忍了,只是当时的那番容忍恐怕是为了今日更好地收取。
反常即为妖,一个女童竟能有今日的这般家业,还有那么精彩绝伦的赚钱法子,不是妖异之人是什么?再说,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再给出什么赚钱的法子,问了,就说只有这些,再没有别的法子可想。
最重要的是,她竟然把那么一大笔钱给了那个人,这不是明显的找死行为么?
卸磨杀驴。也就是这样了!最起码,那位找到了光明正大地将宋溪杀死的借口。不过那位好名声,所以,除了宋溪,别人应该暂时没有危险。
况且不看僧面看佛面。宋年还在前线奋勇杀敌呢。这位副将虽然出身不高,但杀敌却有自己的一番风格,常常将敌人打得措手不及,一时间那位对他的才略也颇为赏析。估计为了笼络宋年,也为了堵天下人之口,再就是为了博得一个贤明君主的好名声,他对宋家应该不会大下杀手。
“就没有别的法子吗?”何必心急地问答。
“你爹可以去狱中看望那一家三口,让狱中的人不要太过苛刻。别的。只能看天意。”何老爷子说完这句话,挥挥手,示意两人离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要怪就怪宋溪太能挣钱,背景太单薄,太容易招人眼红……
“谢谢爹”何毅知道刘氏没事儿,算是心里轻松了大半。再想到刘氏跟宋溪也不是太过亲近。所以接下来也就准备量力而行。
只有何必神色凝重,紧紧抿着唇。往自己的院子走。他果真是太过稚嫩,竟保护不了他想要护着的人。宋家对他有恩,可是到了祸事临头的时候,他却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成,什么也做不了。
再说宋溪,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是看不明白的。临到刘威他们要走的时候,她改变了主意,直接让他们去找白陌。真要是她猜测的那样。这些人还是跟着白陌比较好。毕竟白陌是百里蕴的舅舅,有什么事儿他还能说上几句。而且她听几个朋友隐约提过,那百里蕴和赵贤似乎关系不简单的样子。不是仇视,而是类似于亲情。
刘威起初不愿走,只是宋溪说让他们去请白陌,让白陌保全她的家人的时候,这几人才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快马加鞭地往百里蕴的地方走。之前宋年来过几次信,那信里面讲的很有意思,爱喝酒的古怪老头,不用猜,宋溪也知道是他白陌。
等到那几个人走后,天空开始飘起鹅毛大雪。宋溪呵了一下热气,搓了搓手,才抓住缰绳往京都赶。刘氏她们还等着她去救,她怎么能撒手不管。只是这次一去,恐怕就是她的死期了。
那人明显就是逼她回去就范的,她怎么能不如了他的意?
想想这事情的经过,宋溪对宋洪福也恨不起来了。他知道什么?他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不过就是金银珠宝。谁给他银子,那他就听谁的话。所以,他可能也不曾注意他送给宋老太太的东西竟是异国皇室用品。
只是她也跟消息网繁杂的朋友问过了,这所谓的异国皇室用品,也不过是按照两国往来的时候,那些王孙贵族身上所佩戴的饰品新近做出来的。
马行驶的很快,和着那凛冽的北风,竟然让宋溪湿了眼眶。这个世界她还没有好好看看,便就这样要说再见了。死后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宋溪连想都不敢想。细细回忆之前的种种,宋溪竟然发觉自己已经把现代的世界一切忘得七七八八了。她现在脑子里面出现的全是重生以来的点点滴滴。
想着想着,宋溪又忍不住笑起来了。人都说,要死的人最喜欢回忆过往的种种。她竟然到了混到了这般田地。
走到一处紧邻悬崖的,但尚且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宋溪勒紧马缰,暂时停了下来。这处地势很是险要,她得好好看看怎样才能更为安全地走过去。不能人还没有到京都,还没有救了自己想救的人,就这么死去吧?那也太窝囊了!
只是这个时候,原本飘飘扬扬的雪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雨水,哗哗地从天而降。宋溪抬头,眯着眼睛看了看天色,只是这一看,她的心顿时慢了一拍,接下来就是疯狂的跳动。
冬季,山上树的叶子几乎落光,就是有那么几株长青的数目,也不会影响视线。所以这一看,宋溪就看到了少说也有五十个的黑衣人!
呵呵,看样子是不准备让她活着回去了!宋溪准备撤退,却又被后面的狼群所阻。前有想要取她命的人,后又被人恶意驱赶到这里的群狼,一时间她只能僵持在中间。就在宋溪思考怎么摆脱眼前困境的时候,山顶上的人开始行动了。
那石块铺天盖地砸下来的时候,群狼也像是疯了似的冲向她。全然不顾上面源源不断落下来的石块。第一波石头砸下来的时候,狼群也死伤不少,说是血流成河也不为过。宋溪最擅长的是轻身功夫,只是那石头太过密集,隐约还有石灰的味道,被雨水这般冲刷,着实刺激人的眼睛。
直到下一刻,宋溪才知道这群人的狠辣,他们竟然从山上往下扔石灰,她一时不查,眼睛里立即进了一些粉末。闭上眼睛,她只能凭声音来辨别石块在哪里,不断的躲闪。
等到觉察到狼扑过来,还有石块砸过来的时候,宋溪拔出小腿上的匕首,狠狠捅进狼的肚子,然后把那匹狼当做肉盾直接跳下悬崖。
死就死了,可她最不希望的就是被乱石慢慢砸死。万一她死了,这群人带着她的尸体去找那个要杀她的人,赵贤拿她的尸身挂在城墙上以儆效尤怎么办?她可不想死了还被万人瞻仰!
所以,死就死吧,跳了悬崖总比不跳的好。最起码不用担心死后被人五马分尸啊,斩首示众啊,之类的等等。
见宋溪跳下悬崖,那群黑衣人中一个看似是头头的人一声令下,铺天盖地的石块就朝正在急速往下落的宋溪砸过去。
“追过去,死要见人,活要见尸。”他必须看到她死了,才能回去复命。总之,他要杜绝一切她能生还的机会。这不仅是他们要做的,也是上面的人想要看到的。
“是。”毕竟是训练有素的人,一声令下,几十人便自动分成小组,三三两两地快速找通往悬崖下的路。
☆、第一百一十九章 求情
宋溪掉下悬崖的一瞬间,那些人立即寻找捷径,快速朝下奔去。他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亲眼见到宋溪死亡。想想上面说的没有见到宋溪死,就不算完成任务,完不成任务会是怎样的惩罚,他们亲眼见过,所以对此才会全力以赴。即使是刀山火海,万丈悬崖他们也不会退却。
当众人快要追到宋溪的时候,却看到她被纠缠的藤蔓阻了一下下坠之势后,“噗通”一下掉进了深潭里。那潭水幽深无波,似乎泛着无边的凉气。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准备咬牙往下跳的时候,那个看似头头的人伸手往水里一探,随即收了回来:“刚才那藤蔓虽然减缓了她的下坠之势,但却会让她骨折。这个潭子里面的水冰凉刺骨,按照她的伤势,定然是活不了的。只是为了谨慎起见,我们还需在这里呆上两天再出去复命。”
“是。”
“分开围在潭子的周围,防止她上来。”据他所知,宋溪是不怎么碰水的。而且靠山村里面不会游水的人占了九成,女子几乎没有一个会水的。
“是。”
雨越下越大,第三天这些人不得不忍着冰寒的雨水往上爬。只是刚爬到山上的一个比较空旷的高处,就有泥石流倾泻而下。看着那不断往悬崖下滚落的泥石,众人心惊不已。若不是今日他们爬了上来,恐怕就没有命活着上来了。
“事情怎么样了?”赵贤坐在宽大的书案前,眉头纠结,头也不抬地批阅着奏折。虽然年已半百。但却没看出半点老态。若不是听声音,还真觉察不出来他已经是四十岁的人。可见皇家的养生是做足了的。
“回陛下,属下在龙安崖那里设了伏击,宋溪招架不住跳了悬崖。”领头的黑衣人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跳了悬崖?”赵贤终于抬起头来。眼神阴狠地看着眼前的人,“那就是没有亲眼见到她死了?”
“回陛下,属下急追到悬崖下的时候,看到宋溪虽被老藤挡了一下,可最后却还是掉进了悬崖下的寒潭里。当时离得虽不算近,但以属下的眼力。能见到她胳膊骨折。若是料想不错,她的肋骨也应该有断裂。”黑衣人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回答赵贤的问话。
“你的意思是她死了?”赵贤放下手里的朱笔,神色变得有些难以捉摸。
“回陛下,靠山村的民众九成不会游水,女子几乎没有。就属下的调差来看,在靠山村的时候,宋溪洗衣服也几乎都是在自家的院子里,并没有在外面洗过几次。似乎是她有些怕水的。”没有见到宋溪真正断气,毕竟是他们的失职。只是为了手下不受那么多的酷刑。他不得不多加解释。
“……”赵贤任黑衣头领说着话,自己却不发一言。
沉默了良久,直到看到黑衣人额头上的汗出来,他才慢慢问道:“然后呢?”
见赵贤没有追究的意思了,黑衣头领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这般一放松下来。那汗湿的衣服才觉得冰凉刺骨。毕竟是寒冬腊月,即使是皇帝的房间里搁了不少炭盆,也是微微有些凉气。再加上赵贤的威压,黑衣人只觉得脊梁骨寒到了极致。
见赵贤问话,他虽心里放松,但仍旧恭敬小心地回答道:“回陛下,当时看到宋溪掉进寒潭里,我等在潭子周围守了两天两夜,这期间潭子平静无波,没有一个气泡冒出来。”
“确认是死水么?”黑衣人毕竟是从自己是皇子的时候跟来的。只要确定她生还的机会小于一成,赵贤就不想太过苛责他。
“将手放在水中并无水流的迹象。现在是隆冬,那水冰寒刺骨。生还的机会小之又小。”
“嗯,下去吧。今日的事儿先记着,若是下次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办。”赵贤拿起笔,翻开一本奏折,继续批阅。
“谢陛下。”黑衣人说完,叩谢赵贤之后,迅速离开。
就在黑衣人回来复命的第二天,下朝后,何老爷子和何毅一起去了御书房。
“你们所为何事?”赵贤接过太监总管递来的茶水,慢慢喝着。
何老爷子和何毅一起跪了下去。由何老爷子先开了口:“陛下,我这人是直肠子,有什么便说什么了。我今天来,是求陛下开恩,留宋家老少一条命的。”
“你可知他们犯的是什么罪?”赵贤瞅他一眼,沉声问道。
“知道。”
“知道你还问?”赵贤看着何老爷子,有些无奈地问道。何老爷子是在他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支持他的人。即使是在他被别的皇子弄离京都,他也不曾动摇地当着他的眼线。且在他登基之后,一直勤勤恳恳地忙于事务,不曾跟任何人来往过密,也不曾有任何结党的迹象。对于这样明事理的臣子,他向来都是荣宠有加的。
“那宋溪毕竟年幼,一时被人蛊惑。而宋年在军中一直表现不错,正值且有勇有谋。立下的军功,怎么说也是不少了。陛下就念在宋溪年幼,宋年忠诚的份上,网开一面吧。”何老爷子如此说道。
“此时正是敌国粮草紧张之时,想必大将军也有意思攻打他们的意思。若是这个时候寒了众将士的心就不好了!望陛下明察!”其实这些贵族高官家里,哪一家会没有外邦制造的稀罕物,只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罢了。
赵贤把这件事压着不发,其实也是考虑到了这一个层面。只是他又不想之后发生点什么麻烦,所以就一直犹豫着。
“此事儿先这样,他们毕竟罪名不小,也不好太过袒护。容朕再想几日。”赵贤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请陛下三思。”何毅连忙叩头。
“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
就在赵贤纠结不已的时候,白陌深夜到了皇帝的御书房。
看着站在御书房前的白陌,赵贤有些惊讶:“白兄?”
“陛下还记得我?”白陌皮笑肉不笑地反问道。
“怎会不记得?”赵贤赶紧从御案前站起身,快速走到白陌的面前,笑得甚是开心。
“记得就好,我今日来事情你对宋家网开一面的。”白陌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他是什么人,他会不知道。若不是知道他有治国的雄才,他不会容忍他活到现在。赵贤也知道白陌为什么自那件事儿之后不杀他,所以也就不对他赶尽杀绝。算是留下他当一个警醒的作用,让他能为国事毫不松懈,当一个流芳千古的帝王。
十日后,宋家通敌卖国的案情有了新的发展。刘氏一行人被放了出来,只是家财全部被抄走,另外就是宋洪福要被斩首。
对于此事儿,人们知道的也就是宋洪福哄骗宋溪勾结异国人士,天子念及宋家尚有宋年在外杀敌,不忍心寒了众将士的心,所以对于不知情的刘氏等人从宽处理。只是抄了家财,并未伤及她们的性命。只是宋洪福罪不可恕,所以并未赦免他。
而宋溪已经被查证,死于泥石流,再无生还的可能。
“小裕他娘,你跟宋年去个信儿行不行?洪福他毕竟是宋年的哥哥啊!”一出了大牢,宋老太太就扯着刘氏的胳膊开始哭诉。
“娘,搜出来的证物是谁送进府里的,你没忘记吧?”被抄了家,自己的孩子再也不能入朝为官,女儿也不得嫁与高官贵族。这样的事儿任谁听起来也不会好受。所以,即使是宋老太太再怎么哭诉,刘氏也没什么特别大的感觉。
“他只是一时糊涂啊,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婆子吧,就给宋年去封信!”宋老太太哭的眼泪鼻涕横流。这个儿子再怎么不好,那也是她的儿子。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去死。
刘氏不理她,径直朝顺子家走去。如今她唯一能去的地方也就是顺子家了。娘家跟她断绝了关系,她再怎么不要脸面,也不可能在人家不欢迎自己的时候硬是登门拜访。明知道这事儿不能怪刘老夫人,但刘氏还是伤心气郁。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不伸出援手也就罢了,怎么能做出如此雪上加霜的事情。
等刘氏推开顺子家的院门的时候,正碰到郭叔准备往外走。这两下一照面,郭叔忍不住失声痛哭。一把年纪的人哭得像个孩子,泪水止也止不住。
“郭叔,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你就别哭了!”刘氏勉强笑笑,指指跟在自己身边的宋雪宋裕宋清,以及宋老太太和王氏,如此说道。
“夫人,小姐她死了!”郭叔看着刘氏,强忍着心里的悲痛说道。
死了?谁?
刘氏一阵恍惚,似是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扯着笑容说道:“郭叔,你是听错了吧!怎么可能呢,我家溪儿的功夫可不是那些会些三脚猫的功夫的人可比的。再说了,我家溪儿谨慎,平日里几乎没有做过让我担心的事情,哪里就死了?郭叔你别吓我,我可是刚从大牢里出来呢。”
“夫人,是真的。小姐死于泥石流。”擦擦泪和鼻涕,郭叔继续说道,“前几日小姐急于赶回来救我们,所以就抄了小路。这些小路平时在天气晴朗的时候完全没有问题,但却恰好碰上倾盆大雨,所以发生了滑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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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宁滥勿缺
等刘氏转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看着守在自己身边的众人,刘氏嚎啕大哭。让她怎么相信那个一直乖巧懂事的孩子就这么离她而去,连个道别的话都没有……
刘氏脑子里不断回忆着宋溪过往的画面,越是想,就越是伤心,那悲悲切切的哭声让身边的人闻之心碎。
“我要去告官!”刘氏哭着哭着,抹了一把泪,突然从床上下来,连鞋子都忘了穿,就要朝院子外奔去。她家女儿是一直看不上宋洪福的,怎么可能和宋洪福勾结在一起?这里面一定是有误会的!
她要给女儿正名!
“回来!”白陌皱眉,看着往外面冲的刘氏,厉声喝道。
刘氏回头,满是泪水的眼睛里带着诸多不解还有一丝丝不满。
“事情已经成为定局,你若是再闹,恐怕这唯一剩下的一双儿女都会保不住。”白陌只能这样说,难道他能跟她说,这全是上头的意思,不管你有没有罪,都会给你安个罪名,抄了你的家?
“溪儿不会做这样的事儿!”刘氏红着眼睛,咬紧牙关说道。
“她是不会做这样的事儿,但是这也只是你认为的,别人不会这么想。京城脚下的事儿,哪里就容得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白陌叹了一口气,从袖口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刘氏,“你是个识字儿的,这是宋溪让刘威他们交给我的。你自己好好看看,莫辜负了她这样做的苦心。”
宋溪自觉察到官员的态度的时候,就差不多料到了会有今天。她再怎么样富甲四方,对于帝王家来说,也不过是蝼蚁一般的人物。随时可以碾死。是她大意了,以为他是个明君,所以将自己大大咧咧的暴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以为这样他就不会起什么疑心。可她错估了人心的贪婪!
她活着,肯定会像某人心里的一根刺,每一次心脏的跳动都会带起一阵疼痛。只有她死了,他才会消停,她的家人也才会安全。所以。找了借口将自己的护卫托付出去。也因此才有了白陌手上的这封信。
刘氏一边看,一边泣不成声。她总以为宋溪跟她不亲近,所以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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