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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稻田里的爱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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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王芳父母和哥哥姐姐其实并不太赞同他们家的小女儿嫁给一个没什么能耐的普通人,认为一旦他们家的宝儿嫁过去了肯定会受苦。张家父母为了自家儿子的婚事也是操碎了心,既然自家儿子有喜欢的姑娘,而且那姑娘瞧着还不错,那肯定是会大力支持的,何况张长松那时候对王芳一片真心,细心呵护,否者也不会感动王芳的心。
也是经历了一番磨难,最终俩人终于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张长松也没失言,婚后对王芳那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可谓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王家见此终于放心了,既然王芳喜欢,他们这些做长辈的也实在不能阻止,只求能嫁个好人家。
明明是一桩可喜可贺的婚姻,不料随着年岁的增长和相处时间的变多,张长松对王芳的重视程度才逐渐显露出异常,王芳不是个一成不变的农家妇女,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和注意,平常外出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和她的那些朋友开店,奔走不断,这对于她来说就是生活,可对于张长松来说就不是这样的了,看着自家年轻漂亮的老婆每日出没于各色各样的人中,来自他心底的自卑和嫉妒逐渐衍生了近乎变态的占有欲,久而久之就演变为身体上的折磨,当然,这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有个这样重视自己的男人王芳该是幸福的,可不是,她感受最多的是来自丈夫的怀疑和不信任,多年压抑之下让她最终选择以死明志了。
不可不说这王芳也是个个性固执和倔强的女人,如果她和张长松换种方式来沟通,或许就不会走到家散人亡的地步。
王芳的死,不仅对张家是个致命的打击,对王家同样是一件如同噩耗一样的实事。
感觉身后有人进来,张强侧了侧脸庞,在看清是何人走进来时,眼底不自觉闪过一抹幽光,回转过身子,没动。
王柯今天来张家其实就是来看笑话的,那个曾今害死他小姨的男人终于死了,他要亲自来看看那张家是怎么一副悲惨、痛苦的样子。小姨不仅漂亮,更是温柔可亲,过去对自己很好很好,却被张长松这个男人害死了,这让他怎么忍得下那口气。
张强上前一步,挡在了王柯和王伟就要迈进堂屋身影的面前,面带冷漠。
王柯抬头恨恨地瞪着张强,眼中恨意明显,紧握了双手。一旁的王伟抬眉扫了张强一眼,拍了拍王柯的肩膀。
“今天我们不是来找事的。”王伟静静地说道。王伟是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子,对有些事的看法自然不同王柯那般感情用事,何况就当年他小姨的死,随着年岁的增长他到明白了一些。这感情的事最难判断谁对谁错,心要强,要坚,要睿,最终才能得到圆满。
“那请你们离开,张家不欢迎你们。”张强也没多余的废话,直截了当地拒绝了这王家俩兄弟的来意。
“张强,你不要不识好歹!”王柯立即就跳了起来,指着张强吼道,“我们来看你是给你面子了,你他妈不要给脸不要脸!呵,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你和你爸一样,就是个克父母克妻的命,活该这辈子没一个亲人!”
“王柯!”王伟低喝道,他这弟弟做事怎么总是这般冲动,说好今天无论如何不能生事的。
果然,下面就听见张强冷冷的说道:“我张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来谈论,就算我张强是天煞孤星的命也和你王柯没半毛钱的关系!有点想法就当自己看透人生百态了么,别把无知当炫耀的资本来摆弄了。”
这么一番吵闹早就惊动了外面的宾客,就有人探头要进去瞧个究竟,幸亏肖辰带着一干人挡在了门前,笑道:“怎么,各位怎么没好好喝酒呢,来来来,快给这某某某掺上,今天一定得吃好喝好……”肖辰一边说着一边就拉上了大门,在关上大门的最后一刻,肖辰眯眼透过幡布缝隙瞧去,清楚地看见一双载满怒火的清澈黑眸……
见堂屋的大门被关上,屋里顿时就陷入非同一般的暗沉之中,隐约中弥漫着浓浓的香火味,无端让人生出几分憋闷感。
王柯被张强毒辣的话奚落的面红耳赤,当即就要发飙。王伟一把拉住王柯的胳膊,不赞同道:“够了。”
王柯一僵,愤愤抬头。
“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还要发疯到什么时候!张强,今儿是我们不对,给你陪个不是。不过有件事希望你要清楚,当年小姨的死张长松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关系,这么多年我们也看见了他的赎罪,王家和你张家从今日算是彻底划清了界限。”
“最后同作为男人,我王伟今儿在这里多告诫你一句——你张家天生就有一种变态的暴戾因子,一旦动情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今后你对自己的老婆或是喜欢的人一定要注意这点。小姨的路,我不希望再有人重蹈覆辙。”
王伟和王柯出去已经很久了,张强僵着身子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眼前闪过一幕幕,而最让他震惊的一幕却是张长松在临死前的一刻抓着他的手声嘶力竭。
“那就是你选择的路吗?你是在报复我吗?孩子啊,你会后悔的……”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俺在这儿唠叨一句,这文的设定就是普普通通人家的家常事,衣食住行、生老病死而已,文章已经逐渐展开,过程或许并不是各位想象的那么美好,但最终的结局必定会返璞归真(咦,这是剧透了么?)。关于张强他妈妈喝农药一事,灵感来源于俺一个表亲家的事,所以说,故事中所发生的事情或许就在我们周边,有欢笑,有泪水,当然,更重要的是成长,只有经历了磨难才能重生。
☆、第 36 章
第 36 章
天色快要黑尽;外面吃饱喝足的宾客也陆陆续续回家了;屋里除了烛台上快要燃完的蜡烛连盏灯都没拉;整个屋子弥漫着让人窒息的寂静。
“你还要呆到什么时候。”沙哑;带着微不可察的沉重男声突然出声;让人心底一震。
……
一室仍然死寂的很;若非这个屋子里只有张强一个活人;否者他也不会注意到那微微颤抖的细弱呼吸。起身,一步步走到挂着幡布的前面;静了三秒,豁然一把撩开。
透过微弱的光线;只见一个瘦弱的小孩蹲在墙角双手抱着自己,眼儿愣愣地睁着,嘴唇死死地磕着,脸色苍白,由于骤然见到光线,那清瘦的身子还不由自主地颤了两颤。
张强站在小孩面前,没动,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半响,怕是比不过张强的冷静,小孩眼底渐渐盈满惧意。
“听见了吗?”张强在小孩面前缓缓蹲□子,轻声言道,“你一直敬爱的张叔其实就是个精神病,杀人犯,而我,你的张哥,就是那个杀人犯的儿子,呵。”
徐乐猛地睁大眼,眼底的惧意和不可置信愈盛,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张强伸手,温柔地抚上那熟悉的细软短发,嘴里喃喃说道:“宝贝儿,哥哥告诉你,哥哥其实很喜欢你,喜欢到什么程度呢?”大手顺着徐乐细腻的侧脸一路滑到他那敏感的脖子,打了一个旋儿,继而延伸至那小巧的耳垂之下,“想要干你,想要把你拆骨入腹,想要嚼碎你的每一个筋骨……”伴随着张强的每一个字,在他手下的身子更是颤抖的厉害。
“不懂?好,哥哥马上就让你明白……”
徐乐在张强的大手抚上他喉结之时就失了冷静,他能感受到来自张强手中的压迫和残暴,心下大急,就要朝后退去,可动作还未形成就被张强卡主后劲给一把拉了过来。
“哥,张,张哥,你冷静点,我是徐乐,徐乐啊……”隐约中可见张强眼中隐隐泛着不正常的暗红色,徐乐顿时慌了。
揽腰一把抓起徐乐的身子扛在肩头,张强三两步就走进堂屋一旁的格子间,一把把肩上的徐乐丢在那临时搭建的板床上。徐乐本来就瘦,被那坚硬的木板一磕,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骨都被震碎了一样,可怕的还不仅仅是这样。
徐乐被张强狠狠地丢在木板床上,赶紧想爬起来,结果一回头就见张强面带厉色地在脱自己的衣服,他现在还穿的是麻布孝衣,两下就拉开了结扣。徐乐瞪大了眼,隐隐之中觉得有些事要超出他接受的范围了,果然,下一秒张强就扑了过来,抓了徐乐的双手扣在一起反扭过头顶,继而一口狠狠地咬在了他的锁骨之处,疼痛瞬间激起了徐乐的抗拒,消瘦的身子在张强强悍的压迫之下极力扭动,挣扎。
“哥,哥哥,你放开我,啊,痛,呜呜呜,放开——”身子无法动弹,徐乐只能全力扭动着脑袋想要避开张强那像发狂一样的吞噬。
刺啦一声,徐乐只觉自己的大腿和胯骨两侧火辣辣的疼痛,原本松垮垮的裤子竟然被张强就那么生生扯了下来,这次和上次不同,张强竟然连他的内裤也一起粗暴地拔了下来,似乎还撕裂了。
恐惧骤然袭来,徐乐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刻为什么会突然就明白了过来,强烈的愤懑和沉默行为让他再也无法忍受,他张叔至今还未入土,尸骨未寒,可张强竟然要做这种可耻之事,就徐乐那迟钝的心性一时也实在难以接受,何况这刻张强*暴戾的模样让徐乐从心底感到了惧怕。
之前张强虽然时不时的对他搂搂抱抱,亲亲摸摸的,可徐乐不仅不觉得怕,他甚至是喜欢的,喜欢那如同踩在云端的抚摸和亲近,就算偶尔张强对他做出更进一步的抚摸他也是可以接受的,因为他知道张强不会伤害他,只会对他好,让他满足。可这一瞬徐乐不确定了。
就像徐乐清瘦的身子一样,那乖巧精致的物事静静地躺在徐乐□稀疏的草丛中,下一秒却落入张强滚烫的大手中,被熨烫,被残忍握紧。徐乐有种恍惚感,自己那套宝贝儿下一刻就要被他生生扯掉。
只要是个男人都怕这个,徐乐也不例外。
“啊——”徐乐被自己吓着了,不要命的蹬着双腿,腰侧的肋骨根根可见,可见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在挣扎,在抗拒。
混乱之下,徐乐一手不知怎么终于挣脱出来,想都没想,他一拳就揍在了那还埋头在自己胸前啃咬的冷硬脸上。
张强出其不意被徐乐打个正着,阴鸷地抬起黑眸,眼中狠辣尽显。
“呜呜呜,混蛋,放开我,呜呜呜,”头上浸出的汗水打湿了软发,上衣凌乱不堪,下面青紫肌肤显露无疑,“哥哥,张强,坏人,放开我……”
张强深深地凝望着在他身下哭的毫无形象的小孩,沉沉说道:“你就这么不愿意?”
徐乐泪眼朦脓地快速摇头,只怕这人晚一秒看见似得。
张强轻扯嘴角:“那现在你明白了吗?我就是这么龌蹉的男人,想搞小孩,想搞你!”
徐乐只是摇着头,他被方才的张强吓着着,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不停地摇着头,单薄的身子颤抖不已。
清晰地感受到还卡在手下柔韧腰身瑟瑟颤抖着,张强无声地冷笑了一下。
“滚。”
从张强手中抢回自己的身子,徐乐整个身子像惊弓之鸟一般绷紧了每一根神经,挂着一身破布,连裤腰都来不及扣好就急急奔向堂屋的大门处,顿住,徐乐瑟瑟回头,隐约可见屋里的男人沉寂的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
委屈、后怕奔涌而出,徐乐咬唇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徐乐跑出去的时候,外面的天色早已大黑,张家除了仅剩的几个帮伙并没多少人在外面,徐乐一阵风地就跑了出去,倒也不担心会不会有人瞧见什么的,不过这也躲不过那一直注视着堂屋的某人。
肖辰就靠坐在离堂屋不远处,亲眼看见那小子抱着自己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鬼鬼祟祟地跑出去,不过瞧着那奔的飞快的身形他猜想他大哥怕是最后还是不忍心吧。
“咚”“咚”“咚”敲了几声也不见屋里有人应声,肖辰继而说道:“强哥,我进来了。”肖辰推门而入,只闻屋里弥漫了一股浓烈的烟味。
跟随他强哥也有好几年了,可见过他强哥抽烟的次数屈指可数,倒是常在嘴角随便叼一个东西,如果看见他强哥什么时候抽烟了,那肯定是他在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的时候。
“肖辰。”
“是,强哥。”
“去把东西收拾好。”
“……是。”
什么也不用多说了,肖辰转眼就消失在堂屋里,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又怎么会驻足不前?有些事已经注定了轨迹,只能向前走,无法回头了。
再说这边徐乐一路狂奔回家,他爸妈都已经在屋里看电视了,徐乐连招呼都不敢上去打,直接就钻进了自己的屋里,碰地一声关上了门。
胸口还在极力喘息着,徐乐死死地按住也阻止不了那来自心底的颤抖,摸了摸手腕上被张强勒出的青紫痕迹,徐乐茫然地瞪大了眼,他似乎还能感觉得到张强那施加在自己身上强悍压迫?其实徐乐隐隐知道,今晚让他最害怕的并不仅仅是张强,而是他居然在那种近乎强*暴的桎梏下有兴奋的趋势?!
被张强重重抚摸,也渴望被他亲近,想进一步探究,可最终无法接受的原因却是不该是那种时候。
颓然地坐在地上,徐乐觉得自己真他妈疯了。
十一月八号,星期六,晚。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面想着要拒绝他的拥抱,一面却又渴望着他。哥哥说他疯了,我却觉得自己比他还疯的厉害,否者又怎会生出想要伴他一辈子的想法?
第二天是星期天,也是张长松出殡的一天,徐乐不算是张家亲戚自然没有受到邀请,只怕那时候有人叫他一起他也不定会去的。
第一,昨晚上被张强那么粗暴对待,当时只觉自己的胯骨处火辣辣的疼痛,等他晚上回家一看差点怪叫出声,只差一点点,他的宝贝就要遭殃一并变成紫红血粼粼香肠了,可不是,整个胯骨连着大腿那儿紫红一遍,连起床都是难事,就更别说要他跟着去送葬了。
其次,昨晚上他的的确确是感到委屈了,都还没恢复过来呢,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就去找那个坏人了,起码也该是那个男人来向他道歉,否者他才不会原谅他呢。
也是这样,徐乐连着好几天都没再去过张家,再怎么说他也得给自己争口气是不,开学了他就去上学,放学了除了和伙伴们一道去玩耍会儿,其余的时间就回家,就算偶尔瞧见那家大门他也只当没瞧见,撇撇嘴直接就回家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学校的校运会迫在眉睫了,徐乐的心却一点也没在上面。那个男人果然可恶,这都多久了,居然真的不来找他!
这天徐乐终于忍不住了,下午放学后骑着自行车歪歪拐拐去了张家。
扯了白色封条的门还是光秃秃的大红铁门,和以往没有任何不同,自从他张叔去世后他这还是第一次来呢,徐乐站在门外,竟然莫名生出些许近乡情怯的感触。
轻轻推门,熟悉的吱呀一声响。
“你找谁?”
“啊?”徐乐惶惶然抬头,猛的瞧见一张熟悉的冷冽脸庞,顿时不由紧张起来,“阿,阿姨,我,我,找张哥。”
来人赫然是张长月。
“张哥?张强?你找他做什么,他已经走了。”张长月如是说道,她想起来了,这小孩她是见过的,那会儿在他弟弟丧礼上还时常瞧见这小孩帮忙呢,张长月不由多说了两句,“你找我家张强啊,他走好久了,你不知道吗?”
走了?轰地一声,徐乐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被震聋了,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进去了。虽然一直隐隐有种预感这男人会离开,但从未想过他会再一次一声不响地离开。
不敢相信!徐乐仿佛听见来自心底某处坍塌的声音。
“走了啊,该是不回来了吧,他把这房子都转给我们了,哦,对了,还有他家的承包土地也都转了,听他的意思说要我给他看着,哎,你不知道啊,这几年我家张强在外面过的也是不错了,他怎么可能再瞧得上我们这一亩三分地呢,前些年要不是他爸爸拖累着他,他又怎么会每年回来呢,如今是再无牵绊了啊,他定是不会再回来了,哎……”
那天徐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当晚连饭都没吃,关严了房门,直接就倒在了床上,他把自己紧紧裹进棉被里,沉沉地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下周星期一更新。
☆、第 37 章
第 37 章
早上八点整;白雾还未完全消散;隐隐弥漫整个校园;几乎看不清十米开外的场景。这深秋的天气就是这样;每天早晨会有很大的雾气;不到十点左右是散不了的。
今天是十一月二十二日;正是七中举行校运会的第一天;校运会为期三天,在这三天每位参赛人员都要拿出他们训练一年的成果去比赛;去拼搏。
王柯掏出手机看了不下五遍,已经七点五十五;还有五分钟就八点了。校运会的入场式是八点准时举行,可他们班上的人还未到齐。
这人并不是其他人,正是他的好友徐乐。
前些时日听说是生病了,和他们班主任周老师请了假也没见他来上学,前天他去徐家打算看看怎么样了,结果碰巧徐乐刚吃了药又昏睡了过去,王柯见此也不好再去打搅,只是问了一下宋阿姨徐乐的病况。
“哎,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好的突然就高烧不止,整个人都烧糊涂了,只知道胡言乱语……不过你不要担心,这两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过几天就可以去上学了……”她家儿子生一场病必定的好好折腾一番,想起还躺在床上的儿子,宋红英又是一声长叹。
“那好吧,阿姨你让徐乐好好休息,哦,对了,过两天就是我们学校的校运会了,到时候……算了,看情况吧,他要是实在不行就让他在家里再多休息两天,我会和我们班主任给他请个假的……”
“哎,哎,那谢谢小柯了啊。”
这样想着,王柯到松了一口气,好吧,那小子可能还没完全好,就让他在家里多呆两天好了,总比他拖着生病的身子参加运动会强吧。王柯一把抓起搭在椅背上的黑白相间的校服就要往楼下去。外面广播里已经在播放音乐了,马上就要集合了。
可还未等他跑下楼去就猛的刹住了脚步,双手撑在三楼楼道的栏杆上,王柯眯眼朝下看去。距离教学楼十多米处有一道影影绰绰的身影正站在那里,似乎仰着脖子朝他这儿望来,即使看不太清楚,王柯定了神就知道那是谁了。
不过他又疑惑了,那笼罩在宽大校服下的身子似乎比之前又单薄了不少,整个身板儿薄薄的,该是怕冷,校服领口被拉的高高的,刚刚抵着那线条越发清晰的下巴,此刻见他仰着脑袋,一向软软的短发在深秋薄雾中染上了一层湿润。
像是从雾气中走出来的精灵一样,感觉随时都会消失。
王柯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三步并作两步奔下楼,朝着那道身影而去。
“你,”王柯喘了一口白气,但见那站在薄雾中的人鼻子都冻红了,不由软了声音,“你来了。身体怎么样了?你说你好端端的怎么又生病了?害我好一阵担心……不行的话我们去和周老说一声……”
此刻再见到王柯,徐乐的眼无端刺痛了一下,垂了眼才听他说道:“好了。我已经好了。”
王柯瞪眼,狐疑道:“真的么?我怎么瞧着你似乎瘦了不少?瞧瞧你的脸,差点没我一只手大了。”这话不是他王柯夸张,的确是徐乐本来就长得清秀精致,这会儿再清减一下,感觉整个人都似缩小了一圈,原来也不见大……
“是么?该是生病的缘故吧,你见过哪个生病的人还长肥的?”徐乐倒没计较王柯不切实际的比较,像是无所谓地说道,“我本来就这样,瘦的一层皮包骨头,瞧着怪吓人的吧。”比了比自己细长的手指,徐乐轻笑道。
“哎,你……谁,谁说的?老子我挖了他的舌头!徐乐,你听我说,不是那样的,那个,不吓人,真的,就是,就是……”王柯吓了一跳,这小子今天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啊。顿了顿,王柯皱眉沉思了几秒,突然眉眼一展,似乎终于让他找到了个说法,“是会让人生出保护欲!对,保护欲!”不管这个形容词适不适合一个男生,那一刻王柯的脑子里的确想到的就是这个,瘦瘦小小的徐乐真的让人想要好好照顾一番啊。
徐乐瞧着对面笑的没心没肺的男孩子,也笑了一下,拨了拨额发,只听徐乐说道:“行了,入场式快开始了吧,走吧。”说完,当即先朝六班所在的集合地走去。王柯跟上去,还听他继续说道:“这可是咱们最后一年参加运动会了呢,对了,呵呵,徐乐,这还是咱俩第几次穿校服来着?我记得上次好像是那个什么检查吧……”王柯还在后面继续唠叨着,走在前面的徐乐双手插在兜里,没有回头,他的心里其实也在想着一件事。
是啊,这是他们第几次穿校服呢?自从开学统一购买校服后他和王柯其实并没怎么好好穿过校服呢,这么丑的校服他们怎么愿意穿呢?要不是因为这次运动会,要不是为了……
闭了闭眼,锥心刺痛。徐乐苦笑了一下,就算穿了又有何意义,不会有人再来看他了。
二十二号上午举行完入场式,运动会比赛正式拉开。
第一天和第二天依次进行着短跑,跳高,跳远,铅球等比赛,长跑三千米和四乘一百米接力比赛则安排在运动会的最后一天。徐乐只参加了三千米,前两天除了做一些准备工作倒也没什么事可做,他原本是要离开的,不料王柯拉着他说要他去给自己加油打气。王柯除了和他一样报了三千米还多了一项跳高,徐乐没法,只得点头答应。王柯笑了,终于情绪高昂地和一伙人开始了跳高比赛。徐乐双手插在兜里,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静静地站在人群外,观看前面那伙人比赛。
围观的有男有女,女生居多,徐乐也不好挤在那群女同学中,他退了两步站在了后边,不过又被那些长得高高的男同学挡住了视线,什么也看不清楚。徐乐朝四下看了看,又调回头看了一眼那正在比赛的少年,抿了抿唇,突然转身朝外走去。
其实徐乐并没走远。操场主席台两侧是高达五米的围墙,其下则是阶梯台阶,这主要是提供给学生休息、观看的位置。徐乐拾阶而上,坐在最高一阶上,两手肘支在腿上,徐乐眯眼俯看着操场上正在进行的激烈比赛。
有点奇怪呢,这天色怎么都是灰色的,什么也瞧不太清楚呢?不过或许是季节原因吧,这干冷刺骨的冬天都快来临了,怎么会再有十月金秋季节模样呢,自己果然不够清醒啊。
接连两天,徐乐都是如此呆着的,当然,并不是时时刻刻这样,王柯跳高比赛结束得了第一名,手里拿着奖杯的王柯朝徐乐远远笑着,兴奋阳光。
慢悠悠的去学校食堂吃了饭,空余时间他们又和几位同学一起溜出校门打了几个时辰的电玩,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如此终于到了运动会的第三天。
怕是考虑会着凉,参加三千米比赛的同学在一早做准备工作时都套着校服,可没过三两下就热了起来,大家逐渐就脱掉校服,露出里面的短衣短裤。徐乐也不例外,一身干练的短式衣着裹在他消瘦的身躯上,意外衬出几分清俊。
王柯和徐乐站在一排,见此,他不由扭头多看了徐乐两眼。徐乐自然感受到了来自王柯的视线,扭头,皱眉询问:“怎么了?”
王柯收回正在伸展的姿势,摸了摸头,似觉得不知怎么说才是,过了会儿才试着伸手掐了掐徐乐露在外面的细小胳膊,有点艰涩说道:“那个,我说……不过徐乐啊,我要说了你可不能翻脸啊。”
徐乐扭了扭手腕,点头道:“说吧。”
王柯假装咳嗽一声,伸手摸了摸鼻子:“你这皮肤可真好,对了,比林小贝那丫头还光滑。”
徐乐深吸了口气,胳膊搭上王柯肩膀,把人压着:“我说蝌蚪儿,你啥时候知道人家林小贝肌肤怎么怎么样的呢?啊,你们竟敢背着老子我……不错哦,居然观察的那么仔细,好吧,啥时候我去问问……”说到最后徐乐故作一番吃惊生气模样,其间夹着明显戏谑意味,不过这话可把王柯吓了一跳。
“停,停,停!你小子小声点,让那个异次元的女人知道了老子还有活路?”正常情况下徐乐啥时候叫过他蝌蚪儿了?这绝壁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啊。
“怕了?那你说的时候就不怕了。不过说真的王柯,我到觉得林小贝挺不错的,起码够义气,不扭捏,你要不要考虑……”他可还记得上次人家一个姑娘家帮他扫地一事呢,不过那啥,凡事都得讲个公平,这林小贝要抄他的作业自然得付出点什么的。
“考虑你个头啊!”王柯一把拍开赖在身边的少年,面带扭曲说道,“老子不是看你这两天魂儿都像是被勾走了,吃饭不积极,打电玩没激情,整天给老子呈四十五度忧郁状……给你找点刺激刺激么,你小子居然开刷老子了……”
徐乐一怔,心里莫名心虚,不过面上倒也装的一番从容,随即笑了笑:“你丫就别给自己脸上添金了,人家姑娘要不是对你有意思这两天会时刻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我可是听说前天某人和某某某在咱们后花园那儿幽会好半天呢。”
“幽会?”王柯怪叫一声,“那哪是幽会啊,那个女人……”似是突然想到什么,王柯骤然闭嘴,有些懊恼自个儿方才差点说漏嘴,“反正老子这辈子是绝对不可能喜欢上那个女人的,倒是你,怎么着,有想法了?”
徐乐继续做着赛前准备,随意说道:“以后再说吧。”
俩人一并旁若无人地做着准备工作,方才一番形容真真亲密无间,那简直是看直了某些人的眼。
“哇,哇哇哇,王柯!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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