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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雄风录-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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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的翅膀这一次将彻底的打乱一切!

卷七 大漠狼烟 

第五节 南北矛盾

魏其侯窦婴明显老了。

鬓前的丝丝白发向人们证明了,这个去年看上去依然精神奕奕,正值盛年的老臣,今年已是垂垂老矣,他让李云感觉可能一阵风就可以将之刮倒。

李云很难相信,岁月竟是如此的厉害。

要知道魏其侯可不是文官出身,十七岁从军,二十五岁即依靠军功升任都尉,三十九岁与当时的大将军周亚夫一起镇压了七国叛乱。这便是窦婴交上的军旅成绩单。

魏其侯这一辈子,上过战场,杀过人,当过太尉,大将军,唯一的的遗憾恐怕就是没当上宰相。

不过他虽不是丞相,但是权利在现在的大汉却可说的上权倾朝野,他的家族力压天下门阀,势力号称全国第一,阀中食客万记,族内田亩无数,影响力遍及全国,在某些问题上,他比丞相更有发言权。

李云今天来见他,一是秉承礼节,毕竟这老人还是他名义上的干叔,《弟子规》中的条条款款,李云可不敢忘记。

二来,在这长安城中,他与窦家现在可说是荣辱共得,两方相互依赖着,隐约制衡最近权利逐步增大的丞相田汾。

所以,在很多事情上,他必须先和窦婴通气,以获得他的赞同,从而相互呼应,互为依靠。

窦婴摇头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渐渐松弛开来。

“人老了,走不动了,让贤侄笑话了!”窦婴人虽老,但是心思却依然的那么缜密,令李云看不清楚。

“叔父大人老当益壮,何以言老?”李云在窦家下人的引领下,跪坐到客席,手中把玩着茶杯,不动声色的答道。

“哈哈!”窦婴笑了笑“廉颇都有老去的一天,更何况我等俗人?”

李云尝了尝下人送上的水果。自是知道窦婴所指的乃是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那个典故。自嘲自弄而已,这也向李云说明了一个事实,人一旦老了。就特别顾及时间,特别生那些手握大权的老臣,看着自己一日不如一日的身体,他们内心充满恐惧,但是却又无能为力,所以只能自我解嘲,以次缩减自身地压力。

在这个情况下,李云自是转移话题“叔父。小侄今日冒味登门,实是有事请教,还请叔父大人为小侄解惑!”

窦婴眼中精光闪过“贤侄可是说南方的事情?”

李云点点头,窦婴笑道:“此事甚是烦恼啊!”

“本来攻略南方,是自高祖以来朝廷内阁朝朝思考地问题,但是现在……”窦婴很烦恼的摇摇头“唉,现在南方的问题已不是简单地军事问题了,这其中纠缠了南方门阀与北方家族,盐铁商人和农户之间的利益关系!”

窦婴见李云露出不解的神色。笑着解释道:“自孝文皇帝起,南方世家开始崛起,他们都以当年齐楚等国贵族后人的身份出现,擅长于开采矿石,铸造钱币。起初,他们大抵都只是纯粹的商人或者地方宗族,但是孝文皇帝登基后。为了打压和分散各地诸侯的军力,大幅度提升了这些南方世家的地位。先后多次放宽对南方世家子弟举荐孝廉的门槛,一直到今天,南方世家门阀虽然依然没有哪个敢说权倾全国,但是他们也发展成了在各郡拥有庞大势力地地方门阀,并逐渐逼近北方门阀的传统势力范围!”

“这样一来,南北世家不可避免的矛盾起来,但是由于大汉的官职升迁制度,以及军功授爵制度的原因,南方由于没有面临的匈奴的威胁,所以他们中的门阀很难出现一个依靠军功升迁到朝廷内阁中的官员,而北方世家则随时可以通过边疆地战争,出现几个有资格进入内阁的官员,所以南方的世家希望在南方挑起战争,通过战争获得他们想要的,而北方人则想要阻止战争,以防止南方人进入朝廷!”窦婴缓缓的将这些李云以前完全没有想过,更不知道的事情道出来“譬如上次武陵余阀一案,余家获罪,固然是因为张汤擅权地缘故,可是张汤不是傻瓜,他不可能不知道一旦此事遭到南方门阀反扑的后果,贤侄或许不知道,余阀和桂阳太守王冲是亲家,而且还是一连数代联姻地亲家!”

窦婴说完,笑着看向李云,李云也笑了起来,有人帮他理清了思路,他自然知道下面的事情了,张汤何等人杰,倘若没有人向他保证些什么,许诺些什么,借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这样对一个地方上地宗族族长严刑逼供!可惜替他保证的人没有兑现承诺,因为所有人都低估了南方世家现在的力量,所谓证据,所谓罪名,全都是南方世家团结起来的结果。

而且到最后,这事情越闹越大,南方世家掌握了大量北方人的证据,甚至还有可能找出了不久前叛乱者的证据,并且将之提供给天子。

在这情况下,天子自然震怒,即便他再喜欢张汤,再想维护他,也已经不可能了,因为此事已经牵连到了南方家族是否依然忠心的问题,涉及到了社稷的根本,更严重的是,张汤居然还和与外族有勾结的反贼为伍,即便他不知道那些人的目的以及真实身份,这种罪名也依然不可饶恕。

所以张汤成了代罪羔羊和掩饰天子已经知道某些事情的物品,他被火速赐死,并营造出自杀的现象。

接下来,取得天子信任的南方世家全面反扑,他们巧妙的利用了天子的愤怒,和北方门阀之间的不信任,在暗中操纵了一切。

本来李云根本不就相信长安第一世家,地头蛇张阀会放着自己的财富,自己的地位不顾,居然幻想着想要发起叛乱。

现在看来,张阀成了南方世家故意栽赃的牺牲品,很有可能张家的人压根就不知道那些人是匈奴人,只是将他们当成商人或者食客。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如此精彩的连环计,借力打力,顺水推舟,落井下石,南方世家这一次为了自己的利益看来已经无所不用其及了。

更精彩的是,张阀一倒,北方的世家立刻清醒了过来,并且来了一招壁虎断尾,毫不犹豫的抛弃掉了大量附庸者,从而顺利的逃脱了这次危机。

当然,窦家和田家肯定也帮了这些急于脱身的家族一把,毕竟都是北方家族,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可以想象,天子也会在明知道这些事情的情况下故意装做看不见,毕竟兔子惹急了还咬人!

不过此事之后,天子也注意到了南北政治力量的失衡,天子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懵懂的少年了,对于政治上寻求平衡的兴趣,他与孝景皇帝同样热衷,在这个情况下,久居吴地,一直不喜欢干涉政治的薄家被抬了出来,庆幸侯填补了庭尉的空缺,成为现在内阁中唯一的一位南方背景的大臣。

然而一个还是不够的,南方世家希望看到更多的可以代表他们利益的官员,可是帝国传统上,进入内阁的重臣必须拥有军功或者卓著的政绩。

政绩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拥有的,但是军功只要把握的好,却是相当轻松。

在这个情况下,赵家就和天上掉下的馅饼一样,南方世家人人欲上去咬上一口,而北方家族肯定不会坐视自己在朝的势力被人瓜分,因此他们举起了和平的旗帜。

李云越想越好笑,什么保守派,什么激进派,统统都是利益派!

这个格局很像现代米国的驴象格局,军火商人和民用商人的分歧,南方人渴望军功,希望借助这样一次前所未有的开疆拓土来实现自己的目的,而北方的世家则不希望看到南方人主导这样一次战争,在他们看来,南方的土地征服了固然是好,可是倘若征服那里的代价是让出自己的既得利益,那么再好,也是坏的,也是他们所不想看到的。

所以一派支持保守,一派主张激进,倘若今天窦婴不这么明确的告诉李云,那么李云恐怕很难清楚的知道隐藏在派系之争的内幕,也是最真实的写照。

至于保守派和激进派的原则问题,那并不重要,因为不管是保守也好,激进也罢,他们的理想假如没有世家门阀的支持,就和一纸空文没有两样。

只不过在这个问题上,保守的理想更接近北方世家的利益,而激进更容易满足南方世家的目的,就这么简单。

假如现在北方要打仗了,而且北方世家渴望战争,那么这形势估计就会立马转变,保守与激进的角色将一夜对换。

这就是政治,肮脏而无耻,毫不需要任何信用以及道德的政治!

唯一的疑惑是,身为北方门阀一员的窦婴为何明知道这些却不阻止当日的悲剧发生?

难道是……张阀就是窦婴亲手推进地狱的?

李云不由得打了冷战,若是真的,那么倘若皇子不是这么及时出生,张家上下一千多口无辜者就成了牺牲品!

卷七 大漠狼烟 

第六节 疑惑

李云告辞之后,已奉命随程不识将军一道回京的窦士奇从门后面出来。

“叔父!您为何要如此说?”窦士奇似乎很不理解自家老狐狸的举动“明明我窦家是这北方世家的领袖,叔父却先是令士寺摧毁张阀,现在又故意诱李将军走向南方势力,叔父用意,士奇实在不解!”

窦婴淡然笑道:“人生如棋,棋如人生,有舍弃,才有收获,有进一定便有退,在现如今朝政这个棋盘上,南北世家相互角力,士奇你说说看,我窦阀应该怎么样才可立于不败之地?”

窦士奇一楞,思索一阵便答道:“自是立足北方,巩固势力,压制田阀,打击宁阀,如此我窦阀才可保全自身!”

窦婴摇了摇头道:“士奇,你还太年轻了,这世上本没有永远昌盛的家族,便如太阳,终有落日的那一天,自春秋以来,多少豪门湮灭,又有多少新势力崛起,现在大汉国北方的人口与土地都已经接近饱和,再想前进一步已是万分艰难,而南方则不然,其地多人少,水网密集,迟早有一日,南方的人口与影响将超越北方,所以南方世家的崛起已经属于不可逆反了!”

窦婴走到侄子面前,拍着他肩膀继续道:“在这个情况下,叔父不傻,自然不会去当那黑脸,得罪南方人,而北方世家则不同,长期处于复杂斗争之中的世家,没有一个不在对我窦家的地位虎视眈眈,明面上,他们尊奉我窦阀为主,实际上却在暗中积攒力量,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有可能是第二个田阀。所以叔父我不得不削弱掉一部分北方势力!”

窦士寺看着窦婴渐渐远去的背影,好半响才回过神来,这便是真实的政治吗?即使连一向以宽宏仁慈闻名的谦谦君子魏其侯也有如此阴险地一面。

在那叛乱案公正严明的背后,也隐藏着如此复杂的南北斗争,以及朝堂势力纠缠。那么那些本来就充满肮脏以及黑暗的政治阴谋又该是怎么样的一个幕后?

窦士奇不敢想象,抬起头来,夕阳已渐渐落山,那落日地余晖洒在窦家门前,窦士奇忽然间醒悟了。也理解了叔父的用心。

太阳落下之后,终有升起的那刻,而窦家要做的角色就是那太阳,虽有黄昏,但只须撑过黑暗的夜晚。黎明必然出现,而且即使是黑夜中,也有月亮在指明前进的道路。

而扫清张阀是为了避免在黑夜中,有人袭击,帮助南方。扶植李云,只不过是希望那月亮更圆一点,以使陷入黑暗的窦家看的更清楚。

回到落脚地,李云自也知道目前自己要做什么。

他立刻令人从文曹处取来关于南方的情报信息,现在看来。南方地战争已经不可避免,因为这已经关系到了广阔的南方世家门阀最基本的利益以及最迫切地需求。

现在南方地世家就是一个个战争狂。李云敢打赌,这几天。南方的地方官员一定会制造出大量的有利言辞。

在这情况下,天子即便是最爱好和平的人,也必然会最终同意他们的请求。

这已关系到朝廷势力的平衡,南方世家对社稷的忠诚,是国之根本,最高层地统治者不是傻瓜,他们绝对不会看不到南方世家进入内阁的好处。

这首先就先凝聚了南方门阀对帝国地向心力,可以使他们对国家更加认同。

要知道现在可不是后代的政治格局,在大汉国开国之近百年时间以来,尽管历代天子一直致力于增加南方对国家的认同感上。

但是却成效甚微,因为南方人是一个个由宗族,血脉纽带连接而成的社会的团体,在大多数的南方郡县中,族长说的话远比郡守更有分量。

这也就造成了帝国中央对南方领土的极大不安,南方人很少有人的官职升到中央内阁,相比于进入内阁,他们更热衷于守住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过着由宗族维持的社会秩序。

而现在,南方世家第一次表现出了进入内阁的心愿,这意味着南方的主体世家可能派出其家族的核心成员代表他们的利益,来长安与帝国协商。

这是好事情,无论那个统治者也无法拒绝。

李云翻看了丞相府中对历代南方地方事务的记载后,更加相信了窦婴说的一切。

这老狐狸果然厉害,在不动声色中,悄然就和南方人搭上了线,现在南方世家在看到窦婴的帮忙后,应该就已经和窦家形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同盟。

更令李云感到佩服的是、窦婴借着这个机会,悄悄的就把一直以来十分有潜力的长安张阀干掉,又悄悄的利用自己的力量帮助武陵余阀成功的脱困。

这样一来,帝国南方最有影响力的两大家族,桂阳王家和武陵余家就会对他暗地里的帮忙感恩戴德。

而且以上这些事情,窦婴都是在暗中进行的,即卖了人情给南方门阀,又没得罪北方人,安稳的坐着他这北方诸阀领袖的地位。

而在这个事情上,根据丞相府中的绝密资料显示,在最初一向精明能干的丞相大人居然没有半点表示,从张汤抓捕余阀成员起送给丞相府的公文记录显示,在很多次的情况下,张汤曾派人告诉丞相大人案情的最新发展。

而无一例外的,武炎侯并没有半句批示,真不知道那时候这位一直精明的丞相在干什么?

他难道就不知道张汤动了余家,那就是动了整个南方人的敏感神经?

他难道不怕因此激起南方世家的反感,甚至联合的反扑?

李云翻了数十堆公文,才终于从张汤被指正后的第二天的公文中找到丞相大人的亲笔批复“已阅,送交主薄抄送,速告陛下!武安侯田。”

这叫什么批示?没有半点立场!

或许唯一正确的解释就是田汾大人属于在暗地里放纵张汤走向灭亡的那个人,可是张汤完蛋了,对武安侯可并没有多少好处啊!

李云很难相信,以田汾的性格,那个即使飞鸟从他头顶飞过,也要拔下一根毛做纪念的狐狸会坐看理论上属于他管辖的庭尉犯如此大错?

大汉律可是白纸黑宇写的清清楚楚,丞相负责监督百官,明查秋毫,在他麾下,出了这么大的一件案子,而他没有半点表示,事后又被查出冤狱,作为丞相,田汾已罪犯渎职,这么明显的小辫子,丞相大人会留给他人来抓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但是李云也不清楚田汾究竟在那时候干了些什么,但是他却清楚,能令丞相冒风险做的事情,其收益绝对远远大于风险!

卷七 大漠狼烟 

第七节 花露水(上)

少府韩明的心脏悬了半个多月后,终于随着冬日阳光的出现而放回去。

总算在暂时来说,不需要担心再遭遇类似孝文皇帝前元三年那样的大冰雹了。

可是这事情还没处理完,接着南方的的局势又紧张起来了,在理想上,韩明极为讨厌战争,主张和平解决一切纷争。

但是在实际上,韩明比其他读死书的墨家学子圆滑的多了,他通常很好的掩饰了自己对战争的厌恶,否则在这以军功论英雄的朝廷,他恐怕永远也坐不上少府这个至关重要的职位。

事实上,在这个思想急剧发展的时代,几乎所有的学派都在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发展方向和学术理想,使之更加接近当前社会的实际需要。

一向主张无为的黄老派,最近也出现了主战的声音,激进的儒家,正在努力的和邹衍的理论结合,使之更容易被中低层民众接受,而他的本家学派墨家早在十数年前,就开始了调整自己的宣传口号,主要突出的再非不得人心的仁爱非功,而是向着自己最具优势的技巧以及防御发展。

许多墨家学子开始进入军队,而他则是其中最幸运的一员。

孝景皇帝前元四年,他被征召为上郡驻军中的一名专司后勤的都尉,三年后,匈奴人从上郡防御的缺口直逼长安,天下震动,当时他因缘巧合之下,得到了大将军周亚夫的赏识,被提拔为少府手下的一名主薄,在平定七国动乱时他又被周亚夫将军点名随军,并在战争中多次提前将前线急需的物资运送到目的地,因而以军功封为关内侯。孝景皇帝后元三年,经太尉袁盎大人举荐,顶替告老还乡的前任少府郭怀成为大汉国历史上第十一位少府。直到今天。

韩明长叹一声,当年从军之时。他还是一个魁梧的青年,十几年岁月流转。仕途艰辛下来,他已四十有余,当年的英姿和活力早消失不见,白色的头发不觉间已爬上额头。

放下手中地刻刀,正要休息时。衙役来报,车骑将军李云求见。韩明忙放下手头的工作,速速出迎。

作为先皇身前颇为器重地老臣,辅佐少主的中坚之一,韩明自然知道这位新晋地车骑将军在如今朝政上的重量。

而且他曾经也非常的想见这位在临邛大量聘请墨家学子,公开将墨家典籍作为正式学科传授的年轻后进,墨家实在太需要多一些尊重,少一点歧视了!

因此他一见李云,便已是满面笑容。神态平和,不似在朝廷上那样的严肃。

“李大人。不知鄙人有什么可以帮忙地?”主宾落座,客套一阵后。韩明便直奔主题,作为少府,他并不喜欢拐弯抹角。

李云自也不是那种饶弯子的人,事实上,和窦婴谈完后,他左思右想,最终还是觉得全力帮助天子说服百官,这并非是妥协或者退让,而目前帝国唯一可以采取地方法。

南方的战争已经不可避免了,任何的反对理由,在南方世家的团结面前都将化为灰飞,除非丞相,天子,大将军都是傻瓜,都会眼看着南方世家与中央越行越远,最后导致分裂。

既然战争已不可避免,那么将此所可能造成的损失降低到最低点,便是他所需要做的。

而在目前朝中主要的反对声音来自于少府大人,基本上只要说服掉这个来自墨家学派的后勤总管,那么反战派就将不战自溃。

“韩大人,您是长辈,因此在很多事上面,自然比我们这些小辈看地更清楚。”李云不紧不慢的说出自己地请求“您看,现在南方赵家已萎靡不震,其国自乱已生,而我大汉国兵强马壮,将士用命,大兵开到,不消一月,定可平之,不知大人以为如何?”

韩明自然知道李云所指,事实上他也明白,以目前帝国在南方的兵力,拿下百越就和在自家拿东西一样轻松。

可是大兵开动,所需要消耗地粮食就绝不是桂阳一地一郡可以承担的,因此他摇头道:“李大人,百越拿下了又如何?您知道拿下百越要死多少人吗?本官告诉您,十万大军至少去三成,其余七万也肯定会沾染上其他的疾病和伤残!”

韩明拿出一份发黄的竹简摆到李云面前接着道:“这是秦始皇三十一年南方军团征服百越后的报告,三十万大军从桂阳出发,一直到打下百越全境,真正战死沙场者,不过数千,但是当地的树林,毒蛇,蚊虫却杀死了一万四千名秦军士兵,另外还有三千多人死于其他各种意外,幸存下来的二十多万秦军士兵中,带着其他各种疾病的有三万多,本官想请问一下李大人,拿下百越,大汉国将失去至少至少四万名战士,而我们能得到什么?”

“整个南方领土的安全!”李云轻轻的道:“韩大人,您也应该清楚的,下官也就不多说了!”

李云盯着韩明的脸,加重声音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军队的作用,便是维护国家领土安全,捍卫社稷利益,倘若在面临战争之时,畏惧困难险阻,那么军队又有何用?”

看着韩明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李云自然也知道时机到了,便从怀中取出他在过去三天精心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放在韩明面前,这是他之所以信心爆满的缘故所在,同样也是击败南方蚊虫骚扰的最佳武器一一玻璃瓶子装的花露水,作为二十一世纪某医学中专的高级毕业生,他自然知道如何作这花露水,只不过之前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个小玩意,一直等到南方的事情出来了,他才想到花露水对远征南方百越的士兵的重要性,因此这几天连夜赶了出来,幸亏玻璃器皿现成的,而花露水所需要的主要药材,目前也大都有,都是些很普通的东西,价格相对低廉,唯一难办的就是蒸馏酒了,不过老张家就是开蒸馏酒作坊起家的,这些年来随着各地的丰收,对于酒国家不再严格管制了,所以有利便贪的张家那里肯放过这个机会,直接将祖传白酒卖到了长安来。

当然,花露水在目前条件下,大规模量产还是一定难度的,但是战争却怎么着也会拖到明年春天以后,所以李云还是大量的时间准备的,更何况到时候倘若真的缺乏足够的数量,还有另外一个防蚊虫的东西一一蚊香,只不过是目前时间仓促了,蚊香一时半会是做不出来,只能拿这个东西来顶数了。

卷七 大漠狼烟 

第八节 花露水(下)

韩明墨家出身,自然而然的喜欢一些精致的东西。看着眼前这个花露水瓶子,他自然兴致勃勃,拿起这个玻璃瓶子左看右看,欢喜不已。

老实说,现在帝国官员的俸禄实际上已经比开国之时缩减了大约三成,其主要原因是官员的薪水并未随着物价和经济增加而增加。

在开国之初,帝国一个六百石的官员,可以在他致仕之后,利用薪水在其家乡置办一处属于他自己的庄园,可是现在,一个六百石官员致仕之后,其多年薪水却只能购买一个不大不小院子,几百亩土地,聊以度日。

对于有大门阀背景的官员来说,俸禄并不是他们主要的经济来源,其所在的门阀每年都会送上大量的所谓红包,作为慰劳用品。

可是对于韩明这种完全依靠自己爬上现在这地位的官员来说,俸禄与他们的生活息息相关,每年那三千石俸禄,他们需要用来维持日常生活开销,发放下人薪资,更要应付各种应酬,以前大将军周亚夫为例,堂堂帝国最高军事指挥官,位列公侯的重量级人物,在他病重之时,居然连自己葬礼的钱都严重缺乏,以至于其儿子不得不干冒风险,去贩卖甲盾,最后落的个凄凉下场。

这事情倘若发生在现代,周亚夫绝对可称的清廉代表,全国人民学习的榜样,可在这时代。他死地却并不光彩,甚至死后没有得到他应得的尊重。

周亚夫将军年俸万石还有封地支撑,尚且不能积攒足够的养老金,更别说其他官员。

但是,自战国以来养成的良好社会道德风气。使得帝国的高层几乎没有贪污地现象,官员们各司其职,靠着微薄的俸禄艰难度日。

李云在来之前,就听说了,少府大人在长安没有住宅,一家老小住在少府衙门里。几天难得吃上一顿肉,更别说花数千钱来购置一些精致而昂贵的玻璃制品了。

看着韩明的样子。李云就觉得汗颜不已,他这辈子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像韩明,周亚夫将军那样的地步。

要知道,不管是少府还是大将军,手中的权利都是巨大地,不说别的,只需要按照现代所谓地潜规则,在某些不算重要的事情方面。譬如说升调,譬如说对一些不太明显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好处费也是足够将他们的家族变成巨富。

可是他们没有,李云不清楚。是怎样的一种气节和心态使他们如此廉洁。

要知道,这时代,没有三个代表,没有八荣八耻,更没有上班前口号,下班后检讨,一天之内思想检查无数次的要求,他们是凭什么信念坚持下来的?

或许就是骨气和他们骨子里的骄傲吧。

但是李云也清楚,清官不应受到不公平待遇,目前帝国地俸禄制度应该得到调整了,心里悄悄打定了以后尽量提议提高全国官员俸禄的想法。

韩明把玩一阵那花露水,充满惊讶地道:“此物,鄙人也曾见过,确实是巧夺天工之物,只是不知这瓶中所装为何物?”

李云笑着将早就拟好地说辞答上“大人,此物名唤‘玉露水’乃下官闲暇时无聊之作,虽无其他功效,但却胜在其香味独特,更可驱散蚊虫,下官想,既然我大汉军队所需要面对的是那南方无数地蚊虫,那么此物恰好可以发挥作用!”

顿了顿又道:“不过此物所需者,大量白酒也,而且目前也应属军资,故下官恳请大人允许下官自寻人员制造!”

其实李云这样说,根本就是在为自己利益奋斗,要制这新取名为玉露水的东西,首先,就需要大量的玻璃器皿,以及蒸馏工作者。

在目前来说,单是玻璃一项所需要耗费的钱财,就远不是帝国预算可以承受的。

而且在商言商而论,李云自也不会将这个发财的东西拱手让与他人,但是很显然的,制造这个军民两用产品,第一关,必须得到少府大人同意,这个掌管和调节全国粮食,主持控制酿造规模的大人,绝对有资格在任何时刻封杀玉露水,即使现在帝国仓库中每年都有上千万石陈粮烂在那里。

韩明打开玻璃瓶上的木塞,吸入鼻子中的就是一股清新的香气,更难得的是这香气还有刺激神经的作用,尽管只是刚刚吸入,韩明就感觉精神为之一震。

顿时叫好道:“好东西!本官若有这样一瓶玉露水放在案前,每天批文之时,岂不快哉!”

李云笑了笑,这时,他化身为推销员,用手指在瓶中沾出几滴,涂抹在韩明太阳穴上,边涂边笑道:“如此,大人可感觉更好一些吗?”

韩明点点头道:“果然神奇!大人不愧是后起一辈中佼佼者,不知此物如何制之?成本几何?”

韩明墨家出身,自然对这些制造出来的东西极为感兴趣,首先想的自然是讨问制造过程,其次才是成本。

李云将制造过程通俗易懂的讲解一番,说到什么蒸馏,制剂等学术方面,韩明自是双眼放光,缠着他问了个清楚,当得知这东西即使算上白酒,成本也不过一斤八十多钱,更是兴奋,在他看来,一斤这个玉露水,至少可以保障三到五个士兵在南方期间不受蚊虫骚扰,实在便宜!

几十万钱的代表,就可以保障帝国士兵在南方远离蚊虫,这买卖太划算了,当下二话不说,同意了李云的要求,不过这老狐狸当然也不吃亏,作为交换条件,他要求李云向少府提供大量技术人员和装备,军方的东西,还是军方自己搞放心,你去搞民用就是,反正太祖遗训“不得与民争利!”

这个条件,李云自然满心欢喜,军方不插手民用就好,有了这个承诺,自己又将是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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