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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雄风录-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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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曹寿倘若依然在世,那么以他家族地威望以及他良好的人脉。至少可在很大程度与那些地方公侯就一些敏感问题进行沟通,妥协,从而达到国内安定地目的。

而假如可多一年的时间进行布局,无论是曹寿还是刘彻,都会选择一名新的公侯首领。继续担负起中央与地方贵族的沟通重任,从而避免了中央与地方的相互不信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而不至于似历史上,曹寿去的突然,没有指定新的继承人选,以至于公侯们相互恶性竞争,谁也不服谁。

因此得了消息后,李云与刘陵招呼一声。便急急赶去平阳侯在长安地落脚地。

见了信阳公主,双方相互致礼,此时平阳侯已吃过病后的第一顿饭,虽然只有那么一点,但却已足可加快他身体的康复,此时他已又睡着了。

询问了御医的意见后,李云向信阳公主建议,这段时间在早上,趁着空气清新,多推着平阳侯出去走走,让他多呼吸点新鲜空气,以进一步稳定病情。

下午的时候,李云收获了他自到这时代以来最好的礼物一一来自临邛的商人为他带来了兵器监最新研究出来的轻型弩车。

事实上在令兵器监研究秦弩之时,李云就要求在尽可能地情况下,将普遍装备大汉国守城部队的重型弩车轻型化,并强力化。

轻型弩车的意义,在李云看来足抵的上秦弩的全面装备,因为自春秋以来,弩车便已出现在战争中,但经过了几百年的发展,弩车的重量依然笨重,即使是秦国这个军事工业最为发达的帝国,其所装备的野战弩车也十分笨重,重达三百余公斤的重型弩车虽然有着杀伤力大,而且射程远,火力密集等优点。

但是它的重量以及结构的脆弱使得即使秦国也只有在遇到攻击拥有坚固防御的城池时,才会动用这一杀人利器,所以装备不是很多。

而大汉立国以来,事实上除了在铁兵器方面有长足发展外,相对于秦国的军事工业,几乎毫无进步,甚至在某些重点项目上退步明显,弩车便是其中之一。

而李云却是极为看好弩车的前景,在没有火炮的现在,拥有强大杀伤力和超远射程的重弩无疑将发挥火炮的作用。

而轻型弩车更可为步兵和骑兵提供强大的火力支援,按照李云的设想,帝国军队装备的理想轻型弩车应该是拥有多种功能的。

在面对敌人密集的冲锋时,轻型弩车应当可发挥其强劲的威力,数台弩车一组,一次射出强弩数百,对冲锋之敌形成强力打击,这时候的弩车应可算为大汉的机关枪,主要配备大量短小而锋利的弩箭。

而在攻击城池时,由于弩车拥有着远超其他弩箭射程的优点,可作为压制武器出现,一次数百上千台弩车出现,就足以摧毁这世界上任何城池的城头抵抗力量,并为步兵的登城扫清障碍。

但是以现在的弩车要做到如此地步,需要解决的问题实在很多,首先目前帝国装备的弩车,大都笨重,主要结构采用木制,只在关键位置采用青铜或者生铁,结构相对简单,但是却易于磨损,不利于运输。

而李云在见秦弩后,便要求轻型弩车可做到主要部件分拆运输的地步,这样在平时弩车大可放到马车或牛车上随部队前进,遇到战争,可迅速组装起来。

在秦弩成功的试制出来后。临邛技术学院的学子们纷纷利用闲暇时间参与到兵器监的工作中去,拥有了充足人力后,兵器监研究了整整三年的轻型弩车项目终于露出了曙光。

事实上。若非成功地研制出秦弩的铁器版本,轻型弩车的突破根本就不可能,因为在这款新式弩车中至少采用了秦弩百分之八十地技术以及设计构思。

其中最为紧要的当属秦弩的零件标准化以及部件分工,这种轻型弩车的所有部件都可以通用,也就意味着在战场上假如一辆或者多辆弩车故障,并不会影响火力的覆盖,因为士兵只需要将损坏的零件折下来再装上新的就可以继续攻击。

当然这种新地杀人利器也采取了大量新技术。譬如它那独一无二的四轮推动设计,使得组装后地弩车拥有山地作战能力。其可自由上下旋转四十五度的活动射击能力更是使得其具备仰射能力以及下攻能力,最为重要的是这意味着这种弩车不再守制于射击角度,其射击死角也大大减少了。

理所当然的,当一辆这样地弩车在上林苑的密地中组装起来后。几乎所有见到它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赞美它的美丽。

它采用半木半铁结构,其关键部件以及射击机关均是铁制,但在其它地方,则采用相对轻便地木制。

它长约三尺,高一尺。总重一百公斤。弩箭更是设计了新式装填设备,临邛人采用了一种新的简单装置来加快它的装填速度。

这种装置的灵感来源于马蜂窝,它是由青铜打造,外型酷似一种西方的乐器,是一种呈直线镶接而成的由密密麻麻的孔管构成的长方形物体。

它孔管地大小恰好可放进一支轻型弩车发射的弩箭,一个这样的物体假如装满的话,可一次性填装七十支弩箭。而一辆轻型弩车的一次普通火力射击刚好是七十支弩箭。李云见了这东西不得不佩服想出它的人的智慧,这哪里是什么小玩意。分明就是弩车的弹仓!有了它,弩车的装填速度将快上三倍不止。

在上林苑的一个偏僻角落,李云当场测试了这种新式武器,从装填,上弩到压力发射,仅仅半柱香的时间就完成,七十支强弩劲射而出,直击三百步外的墙壁,将那个土砖结构的地方打的几乎破碎,每一支弩箭都深深的插进墙壁里,仅仅露出箭头在外。

这简直就是完美的杀人利器,假如它的缺点再少一点的话,那么毫无疑问,它将成为帝国最犀利的野战兵器!

虽然见识到了它的威力,但李云也看到它明显的缺点,首先造价昂贵,根据杨谋的信上说,单单是这一辆弩车所耗费的金钱就在三万七千钱以上,相当于整整一百名普通士兵的装备,招募,训练以及一年的伙食费用,即使通过扩大生产来降低成本,它的最终造价也不会低于三万钱!

而大汉国对于这种新式武器的最终需求将在一到三万辆左右,这便意味着单单是生产成本,以一万辆计算,它将总共耗费三亿钱!这还不包括配套的零件!

第二,消耗太大,以它恐怖的射击速度计算,今后帝国的战争将是消耗大量弩箭而不是士兵的战争,以一次中等规模的万人战斗计算,倘若投入的弩车在百辆,那么最终将在三个时辰歼灭敌人,同时消耗掉至少十五万支弩箭,倘若这个数目扩大一倍,那么战斗将提前半个时辰结束,同时消耗弩箭四十万支。

尽管很大一部分弩箭都可通过打扫战场回收,但是大量的弩箭消耗,已不仅仅是单纯的战争了,而是纯粹的烧钱,李云仿佛已经看到大司农哭丧着的老脸,还有后勤士兵的辛苦模样。

卷六 辉煌 

第十五节 不容谈判的条件

草原上旌旗阵阵,残破的夕阳顺着地平线逐渐下降。

在草原民族赖以为生命依托的布哈河附近,持续了将近半年的会战终于落下椎幕,匈奴左谷矗大王伊稚邪的主力成功控制住这个匈奴最为关键的河流。

军臣单于的主力已溃不成军,正全面向祁连山方向撤退,但左谷蠢大军也失去了继续进攻的能力,在这场聚集了几乎匈奴全部精锐与仆从国主力的会战中,双方都损失惨重。

在这场规模空前的会战中,仅以伊稚邪而论,其投入的兵力就已经创记录的达到了三十万军队!

在这场具有决定性意义的会战中,王庭与伊稚邪的军队并没有局限在这布哈河附近的草原,起初的战斗主要发生在双方控制的重要牧场,战略要地。

骑兵的快速突击与手术刀式的穿插作战在这场会战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双方在不同地方,不同地形以相同的骑兵作战方式进行了一次次殊死纠缠。

若不是伊稚邪派出自己多年训练的刺客,并雇佣了草原上最为凶狠也最为残暴的强盗团白狼,对经验老道的军臣大将蓝颜茶进行了数次疯狂的刺杀,成功的重伤了这名年纪老迈的大将,才趁军臣主力群龙无首,指挥混乱的当口,集中全部主力在右侧发动猛攻,并最终撕开缺口,夺取了这个最为关键的战略要地。

尽管如此,伊稚邪的损失依然十分惨重,最初他麾下共拥有着包括乌恒人在内的三十万主力骑兵,但是现在能依然可为他的单于之位战斗的勇士,恐怕不足二十万了。

战争造成了左谷矗部地严重损失,三万多一直跟随着伊稚邪战斗的匈奴士兵永远的倒下了。而那一万多伤兵更成为严重地负担,这些伤兵中按估计大概只有三千多人可以在伤愈后继续战斗,其余人等于废掉了。

而乌恒与右谷矗。浑邪等部落的损失也可用触目惊心来形容,现在除了与伊稚邪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右谷矗王伊稚萨依然表示坚决支持他外,其余两部人马均出现了不稳的迹象。

伊稚邪明白,这绝对是一个严重的危机,在大草原上,无论那个民族都只信奉强权,只尊敬强者。他的战士之所以会在战斗中拼命撕杀,无非是看在他过往的战绩以及那战胜王庭后将得到地巨大利益。

当年冒顿单于发起内战。在战争结束后,冒顿大单于下令,将所有战败者的牧场,奴隶。妻妾以及使女统侥分赏给了有功之人:更允许胜利地将士随意屠杀失败者,三日不封刀!

但是现在战争已经进行了半年,尽管他取得了这次会战的胜利,但是损失却并不在草原民族的心理承受能力之内。更严重的打击是,他本想趁这次会战从这个有着草原最大牧场地地方获取足够的牲畜,以作为继续战斗的资本。

但是蓝颜荃在昏迷前下令所有骑兵将能看到的牲畜全部屠杀,并将它们的尸体撒上这草原上最剧烈地毒药,到伊稚邪击溃蓝颜荃时,王庭骑兵至少已经屠杀了三百余万牲畜,使得这个曾经的草原最大牧场中已几乎看不到大群牛羊。

草原人可以承受失败,因为他们的性格向来坚韧。草原上的部落可以忍受这世界上几乎全部的苦难,因为他们本就生活在这世界环境最为恶劣的地方,所以在会战中乌恒骑兵可以忍受每天只吃一次饭,匈奴骑兵更可做到靠着马奶支撑就持续战斗三天。

但是他们绝对承受不了战胜后没有足够战利品的遭遇,自草原上有人以来,各个部落都是在战争中又崛起,又在战争中衰落,胜利者屠杀失败者,抢劫他们的牛羊,女人这已经是惯例,也是公认地事实。

但是这一次伊稚邪与他的盟友付出了十万以上的惨重损失,却没有得到他们理想中应该得到的牛羊,更没有抢到令士兵可以发泄欲望的足够女人。

伊稚邪十三岁领军作战,他自然清楚的知道草原上的男人在激战过后没有女人发泄,那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事实。

为了防止军士们的欲望蓄积,而导致兵变,伊稚邪已经紧急下令从本部落中搜刮全部女奴隶,火速运来,以缓解士兵们的躁动。

同时,他知道,现在需要的不是乘胜追击军臣的溃军,而是尽快得到大量的补给和物资,以缓解盟友特别是乌恒人的不安。

于是,他将目光向南看,在南方那里有着数量远超草原的人口,那里有着繁华的足以令草原民族眼花缭乱的都市,更有着令草原人垂蜒欲滴的丰富资源。

在伊稚邪的印象中,南方的中原王朝,胆小懦弱,他们的血性早在七十多年前被冒顿单于在白登山给打掉了,掠夺他们是匈奴人习以为常的事情。

而在很多时候,伊稚邪根本不需要出动军队,他只要令人到汉人那貌似坚固的城墙下叫喊一阵,用不了几天,胆小的中原人就会乖乖的答应他提出的全部条件,包括下嫁一名宗室公主。

而现在匈奴人又遇到困难了,理所当然的伊稚邪自然就想到了中原人。

于是他立刻叫来了曾经去过中原出使的大当户可古力,命令他迅速再去一次中原,向那里的统治者,传达他万王之王伊稚邪的意志!

……

当伊稚邪的使者可古力趾高气昂的来到长安时,李云已准备要返回辽东。毕竟他离开辽东已经有一个多月了,那里的事情还是想必已堆积了不少。

本来匈奴人的条件是年年有,而且逢大汉国立新君,或者匈奴立新单于,其条约的苛刻性简直令李云感觉难以接受。

但是这一次却更加离谱。伊稚邪在写给刘彻的亲笔信中傲慢的宣称,他是万王之王,蓝天下所有部落以及国家共同地王者。这就已经足够刺激刘彻那极为敏感的自尊了!

需知道帝国的传统一直认为,自己是世界地中央,即使是相对谦虚的九服理论,那也至少认识帝国是中胜神州的中心。

但是现在一个帝国传统意义上的化外蛮族酋长,居然在写给帝国皇帝,一向自认为天之骄子的刘彻的信中居然如此狂妄,这等于是在刘彻的脸上狠狠地当面打了一巴掌。

这种不满一直延续到了刘彻将翻译过来的信件交给李云以及内阁传看时口刘彻地脸一直杀气腾腾,李云看这样子就知道了。匈奴人已经彻底的得罪了他,以刘彻的性格,这已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但是接下来地文宇却令李云愤怒,战争!这是赤露露的战争宣言!李云才看了一点就气的将信件当众撕毁。尽管这只是他人抄写的。

原因就在于伊稚邪的信中提出来地头两条要求就已经彻底的触极了李云的底线。

伊稚邪第一条要求便是大汉国必须下嫁一名正宗的公主与他做妾,这并非是值得惊讶的事情,事实上这样的条件匈奴人每次都提。但是第二各才是真正令人愤怒的!

伊稚邪要求大汉国向他进贡黄金三万斤,白银五万斤,牲畜三十万。粮食四十万石以及四万名女子!

无论是那些令人惊讶的物资数量还是下嫁公主地条款,李云都可以平下心来,在谈判桌上与匈奴人扯皮,争取用最少的物资和代价换取这一两年的军备发展时间。

但是惟独那条四万名女子,李云绝不会也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条件即使谈判都没有必要,李云认为匈奴人是在彻底藐视帝国的力量,彻底兢视大汉人的自尊!

这样的条件。即使是谈判也是不可接受的,李云认为答应与匈奴人对这样的苛刻条约谈判,那便等于卖国,等于出卖民族与国家,是应当钉死在民族耻辱柱上的汉奸!

“此约不可谈,不可应,臣恳请陛下,下诏赏战!”李云当着殿中文武百官的面激动的道:“陛下,此约即使是看看,臣也觉得是耻辱,臣以为任何答应对此条约进行谈判的大臣即为国贼,人人可诛而分食其肉!”

殿中顿时寂静无声,连刘彻也是傻傻的看着如此失态的李云,他虽然看了非常愤怒,但却还远未到如此失去自持的地步,这与李云的性格完全不同。

却不知李云来自后代,在那个时代他属于最最狂热的愤青一员,98年印尼军人政变,疯狂屠杀华人的时候,他就曾计划过专门去寻找在华印尼人,以牙还牙,后来虽然由于他所在城市委实找不出印尼人,而当时印尼在华的人员又受到了政府的严格保护而作罢,尽管如此当印尼海啸时,他依然忍不住激动万分,那时候他认为,这便是天谴!是上天对于一些劣等民族的谴责!但是很遗憾,他在海啸后发现,政府与媒体居然发起了全国范围的大捐献,发动群众将钱财与物资免费送给那些曾双手沾满华人鲜血的屠夫手上。

这在李云看来,是属于资敌行为,这将助长反华势力的气焰,而他又一直认为,国家与军队存在的最主要意义就是保护公民的生命财产安全,维护国家的领土完整与主权。

匈奴要物资,他可以谈,甚至要军械都可以商量,惟独对于领土与公民这是绝对不容任何哪怕是口头上的谈论,任何讲这种或类似话语的人都属于国贼!

而保护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使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并维护和扩展帝国的利益与领土这是支持着李云一直努力工作,拼命发展的原始动力,也是他最终的目标与希望,在这个问题是不容谈判,更不容商量!

“哼!李大人在陛下面前如此失态,难道大人忘记了帝国的礼仪,帝国的尊卑长次,君臣之分了吗?”一个声音在殿中响起,李云看过去,却是太常大夫宁致出列,这宁致李云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宇,也未有什么交情,不过据说宁致乃洛阳宁阀家主的弟弟,向来醉心儒学理论,坚持所谓三纲九常。

“李大人,国家的事情自有陛下来解决,更何况匈奴人不过蛮族而已,少少金钱给他就是,就当打发一条狗,至于什么公主,女人,那随便从各地选几个就是,若是匈奴人杀进来,那恐怕大汉国将赤地千里,浮尸无数!”这宁致摇头晃脑的念叨着,立刻引来主和派的附和。

卷六 辉煌 

第十六节 请君入瓮

李云只觉得胸口一阵难受,一口带着浓烈血腥味道的鲜血差点冲破咽喉,吐将出来。

这种感觉令他回到了当年当小白的岁月,与网络上那些民主运动分子战斗的岁月,事实上,假如现在还是在网络上李云立刻就会条件反射般的直接将所有主和派列为网特,匈奴人派过来的奸细。

但是他明白的很,宁致绝对不是所谓的匈奴奸细,所有的主和派几乎都不是匈奴奸细,而是因为自己领导的军事变革严重威胁到了洛阳宁阀的地位。

仅仅以今年帝国内阁通过的未来三年帝国军队军械储备计划来看,帝国百分之四十的军备预算将用来购买和装备由临邛主打的铁浮屠。

再以战马购买来看,在消灭扶余之前,洛阳宁家与匈奴的某些贵族有着良好的关系,每年宁阀通过收买,拉拢以及贿赂等一系列手段,从匈奴走私回不少于三千匹优质战马,其中包括了大量优良母马,以及种马,以此为基础,宁阀每年从大汉的大司马处将获得不少于一万匹战马的定单。

但是去年扶余一战,李云的军队从辽东运回的大量战马,在很大程度上冲抵了目前帝国的战马价格,使得宁阀损失了至少一百万钱的利润。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现在的李云可不是当初那个政治白痴,所以在短瞬间他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利益关系。

在以往,宁阀一系是坚决的主战派,为了更好的鼓动帝国发起战争。以牟取战争暴利,他们家族地子弟甚至被强制要求习读儒家经典,拜当世大儒为师,以便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与坚决反对增加军备预算的黄老派抗衡。

但是随着临邛方面诸商人的联合崛起,临邛商会依托着蜀郡丰富的铁矿石以及独有的焦碳炼铁技术,再辅以系统性的连锁式作坊和强大地技术基础,迅速的在军种方面超越宁阀。成为大汉国未来三年头号军备卖主,而随着辽东战马和牲畜的不断运进内地,临邛人更在战马等以往被宁阀与官府共同垄断的领域发起强势冲击。

再加上临邛官学采用的是端木派儒学教导子弟,而宁家大都拜在公羊派门下,这几乎是完全不同地两种理念。其矛盾的复杂性与残酷性远超他人想象,公羊派属于名利派,但凡这派的儒学,一直认为洛阳才是天子应该呆的地方。将都城从长安迁到才是最最重要地事情,甚至即使因此损失大量财力,耗费无数金钱也是理所应当的,因为洛阳有着周公的足迹,在那里儒家才可得到最大也是最有效的发挥,更是报秦时法家坑儒那一箭之仇的最理想方法。

而端木派虽然也崇奉周公。但端木派本来就是一群商儒结合产生的学派,对于名利看地极薄,重视实际以及遵从周公的志愿,以上和天子,下济黎民才是不二选择。

于是随着临邛官学入学人数的增加,而信效其办学模式的郡县也不断增加。在有临邛商会成员会集的地方,为了能享受到临邛商人在本地那样的威望和待遇,更为了自己地子孙可摆脱市籍,入那官门,借此成为当地世家,他们自发的与本地官员结合在一起,请回师长办起相同的学院,虽然由于地理环境以及乡土人情的不同,许多学院都办的不三不四,与临邛系统性的教学相差万里。但是有一点没有变,那就是学院的主学以端木派理论为主,再配合李云的那个不成熟的小册子辅以其余学家的理论教学。

而端木派与公羊派虽同奉周公为圣人,以孔孟为先师,但是其冲突与矛盾却是如水火不能相容。

在这种背景下,利益地矛盾以及学术上南辕北辙的争执趋使着宁阀不断与田家联系,再加上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一理念,原本主战的宁家摇身一变,化为主和派。

不论是为利益而战,还是为自己的理论而战,在朝中大批公羊派官员以及门阀势力的眼中,李云已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而历史上无论是导致东汉灭亡的儒家官员,还是导致唐帝国崩溃的儒党,又或者导致明朝覆灭的东林党,都有着一个相同的特征:那就是这些号称国家栋梁,社会脊梁的儒家大家们,从来就只为意气而争,为了名利他们可以放弃国家,放弃民族,甚至卖国投敌。

崇祯皇帝说:“朕非亡国之君,臣为亡国之臣!”这话一点不差,历史上东林党的官员们以辱骂皇帝为荣,他们千方百计的寻找皇帝的个人道德修养缺点,这种劲头远比找出对付满清入侵,农民起义的劲头要大。

想万历皇帝刚开始那会,是何等一个想要有一番作为的年轻皇帝,他矢志中兴明朝,可是却被大臣骂得体无完肤,内阁的臣子们千方百计的想办法骂他,将他比做桀纣。

而崇祯皇帝时期,一个本是要赈济水灾的折子,一直到了当地旱灾才被内阁批准,这其中耗费的时间却是被大臣们用来寻找崇祯皇帝的缺点,真是可笑,可怜,可叹,可悲。

可是李云却想不通了,皇帝个人道德问题关大臣们什么事?大臣不去教育子民,治理地方,整顿军队,却抓住皇帝的小问题不放,以此扯嘴皮子,甚至不惜屡次否决掉皇帝要求迅速赈济灾民的圣旨。

而现在这位宁致大夫虽然从话中倒还看不出有那般迂腐的倾向,可是语气却相足了那些指着崇祯皇帝鼻子漫骂的大臣。

李云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刘彻,两人眼神相对,李云从刘彻的眼中读出了“卿放心大胆的说,一切有朕”地信息,有老板撑腰,李云还怕什么?

再想想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可是巴不得看到儒家大臣出丑,李云可是亲眼看到了太皇太后依赖和倚重的好几名大夫和将军都开始往一边站,看样子今天就算李云斩了这宁致的首级,也不会有人拿他问罪。

不过李云也知道。今天他别说杀,就是碰也不能碰这宁致,没看到田汾大人已经正坐自己的位置,准备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以便作为日后攻击的口实吗?

李云可不傻。他与干叔叔窦婴相互看了看,窦婴依然是那个天塌下来,也由它塌的样子,微微闭着的眼睛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没半点干系地样子。

但李云与他视线相对。却看出了这老狐狸其实关心的紧哩!不过宁家与田家乃联盟关系,所谓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他可正恨不得自己上马与宁家大战三百回合,不过现在一切有李云挡着,他也就放心大胆的当起了渔翁,反正即使此事闹大了。有刘玟在太皇太后那边,到时候她老人家一句“年轻人,偶然犯些错误也是情有可原,便罚他半年俸禄,面壁抄写道德经一百遍,以磨砺心志便是!”

“老狐狸!”李云忍不住低低淬了一口。趟出步来,看了看宁致,如同要将他整个吞下的眼神,令这老匹夫有些心怯。

说起来,这宁致也并非是一无是处,至少他生地倒是满脸慈祥,乍一看,定会以为他是那种慈和的老爷爷一路人。

“宁大夫,依您之见,这事情还是和的好是吧?”李云冷笑着问道。

宁致想起圣人兵者凶器之言。便抬起头来,道:“这个自然,古圣有云,昔者周公之时,刀兵入库,马放南山,却有八方来贺,这匈奴人,蛮族之人也,所图者不外乎金钱女子,我大汉国人杰地灵,富饶无比,些须个钱财女子,自然不看在眼里,他要便给他就是!”

可惜,这宁致完全忘记了年前在这里为了给自己家族争取利益,他与黄老派的争执,当时他可是以孔子赞扬管子屠杀蛮族,齐恒公驱逐外夷地事迹来极力贬低黄老派的观点。

李云冷笑一声,浑身上下只觉得全是愤怒引起的力量,向前一步,他觉得这一步可算的是“虎步”了,问道:“宁大人既然如此豪爽,那蛮族也着实可恨,这样吧,宁大人该有妻妾,有子女,洛阳宁家也是大家族,想必女子也是无数,不如便将大人家中全部女性送与匈奴人,另外大人家中好像也有不少钱财的,便将之全部送与匈奴人,这样匈奴伊稚邪定在大人仁义的感召下,仅仅只要这么点哩!”

又转身对刘彻道:“陛下,宁大夫如此有古贤之风,不如就成全了大人吧,如此大汉也不须为此烦恼,而宁大夫也算舍身成仁了!”

宁致嘴唇一阵颤抖,仿佛生怕刘彻金口答应,立刻跳将起来怒道:“我宁家乃百年华族,国人之族,岂可与那些升斗小民相比?”

李云鄙夷地笑着质问道:“大人有子女,有亲人,有族人更有乡土之情,那么那些将被大人送到匈奴那边的女子便没了兄弟、父母、族人、家乡?难道大人的命、大人的亲人才是人,那些小民的亲人便不是人了?”

宁致嘴唇动了动,他心中一阵焦急,竟不假思索的诡辩道:“我宁家乃数百年之大族,那些小民岂可与我宁家相比?他们不过无知蚁民而已!即使死上再多又如何?”

李云等地就是他这句话,立刻朝刘彻拜道:“陛下臣有本奏!”

刘彻看了看李云,欣赏的道:“准!”

没由来的,田汾脸上的血色尽失,不可思议的看着李云,又看了看宁致,他知道宁致完了,而窦婴的眼睛立刻睁开,心里大声叫好。

“陛下,臣辽东郡守弹劾太常大夫宁致,违反孝文皇帝遗训,公然叫嚣眼中无民,此无君无父,无民无德之行,臣请陛下革去其一切职务,发回洛阳!”李云立刻奏上。

闻得此言,那宁致双眼顿时失去了全部血色,无力的趴了下来,他生平本十分谨慎,但只因学术上的纷争,以及利益的矛盾,使他被仇恨蒙蔽了心志,本只想令李云下不了台,谁知道却被这看上去年轻的小子摆了一道。

孝文皇帝临终前曾对百官训道:“社稷之本在于民,朕轻徭薄赋,虽善待吾民,但奈何朕才不如恒景,德不如周公,使吾民忍受贫寒之苦,居苦寒之地,朕时日无多,恐去后小人乱政,不重吾民,不亲吾政,故下此诏以警训之,但凡有汉一朝,敢有轻言慢待吾民,苛政残暴吾民者,无论官职大小,皆立时革职,永不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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