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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雄风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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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梁王葬于睢阳东,天子准梁王年前请,封其五子为王。

又昭:梁王朕之手足,弘股之人,观其一生,侍母极孝,侍君以忠,每以天下重任担负于己身,今其虽去,然其忠孝之名永留。是以赐缢曰:孝。——《史记——梁孝王本纪》

。。。。。。。。。。。。。。。。。。。。。。。。。。。。。。

梁王死了,死在了他一生都酷爱的丹药和对他最宠溺的太后手上。

虽然这其中有一个大大的阴谋,但是所有参与这阴谋的人都笑了,而且笑的很开心。

梁王的儿子们每个人都分到了大小不一的领地,天子则成功的瓦解了天下最大的诸侯,梁国四十余城一分为五,继承梁王封号的梁孝王长子封地不过二十城,强大的梁藩如今已只不过是一个中等的诸侯。

太子也应该笑了,此事得利最大的应是他了,这位掌握着华夏未来命运的年轻太子,在他前往权利颠峰的最大一块石头和威胁已荡然无存。

李云无奈的望着蓝天,这已是最好的结局。

虽然这是一个阴谋,但是于国于民都是有利的。

梁王的死开启了日后推恩令的先河,未来的武皇帝可以名正言顺的削藩,攘外必先安内。

等到年轻的天子集合了全国的力量,稳定了帝国的局势之后,那如潮水般的骑兵和那两名注定将为后世世代称颂,世代景仰的将军将奠定华夏民族的未来。

那决定了汉帝国命运的反击,来自龙的怒吼!

李云很想这样为自己找到开脱的理由,他一直在心中告诉自己“你没做错什么,错的只是政治掺和了进来,而且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对国家,对民族都是有利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依然十分的内疚。

或许是医生的职业道德,或许是因为。。。。。

那个像极了自己妹妹的梁王之女,那憔悴的面容和痛哭的眼神。

瘫坐到草地上,李云无聊的望着山上盛开的野花,这一刻他忽然想“也不知后世的历史学者会怎么记录今天我的所作所为,又或者我根本不能记载到那历史的篇章中!”

沙沙!沙沙!人的脚步声愈来愈近。

李云站起身来,却是正为梁王戴孝的太子刘彻这场阴谋的最大赢家。忙跪下按十足的礼节恭敬的拜迎。

刘彻瞧了一眼李云,有些无奈的望着天空道:“李卿,你是否在怪孤?”

李云苦笑一声摇摇头。

刘彻跟着摇头道:“孤也不想在那日那么逼迫与你,实在是孤爱你之才,不忍卿就此断送了性命!”

刘彻接着走到李云面前扶起他来,道:“此事牵扯之广,厉害之大,卿也应略有所知。如今天下诸侯林立,其强势者在其封地私造兵械,桊养私兵,少者带甲数万,多者带甲十数万,精骑万余,朝廷无奈何也,其弱者,傍依强势,在其地欺男霸女,圈地私吞,置高祖高皇帝所定法令于无物,此等之诸侯皆鼠目寸光,浑然不知塞外匈奴虎视眈眈!”

刘彻望着李云接着说道:“匈奴,大汉之劲敌也,其贪婪嗜血,于大漠逐水草而牧,一遇灾荒便径自入我大汉领地,烧杀劫掠,渔阳到右北平之间年年烽火四起,其死者十之八九为手无寸铁之平民,孤常想若大汉不能在未来数十年内彻底击败此敌,长此以往,大汉或许就将国之不国!”

“国之不国!”李云被这句话激起了万千血性,有一种想要跟这位太子一起打拼天下,北击匈奴,纵使马革裹尸也在所不悔的冲动。

但是随即他就冷静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大汉现在还未做好准备,太子也依旧没有掌握大权。

而且太子还需要磨砺,那场建元二年的政变刚好是磨砺太子的最佳方法。

一念至此,李云伏地拜道:“殿下,现在还不是小臣进宫为殿下分忧之时,小臣现在唯一可为殿下做的事情,便是替殿下在民间救死扶伤,鼓励农耕,为大汉的反击打下基础!”

“殿下须知,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万丈高楼平地起,任何事情都必须有足够的基础才可进行,而不是拔苗助长!”

卷一 立足 

第十八节 兄弟

听过李云这番话,刘彻很惊讶。

他父本就是少有的智者和政治家,自古少有的明君,自小也没少教导他凡事需在缓与急中做出抉择。

长安的学者也个个都是饱学之士,今天大汉可不是后世那些凭借关系就可以顺利任得一职,又或者只须文采过人就可得官的时代。

这是几乎完全继承了战国时期任人唯贤的时代。

即便是依靠关系担任大将军的魏其侯窦婴那也是顶尖的人才,治理地方,统帅军队样样精通,否则天子怎会将大将军的职位授与他?

而作为未来的天子继承人,刘彻当然得到的是最好的教育,但是无论那位学者又或官员可像李云这般形象的向年轻的太子阐述关于缓的重要性。

刘彻本就聪慧过人,一点就通,听得李云之话,当然明白。心中更是坚定了要将李云纳入自己帐下,用为谋士的想法。

刘彻现在太缺乏可向他提供计谋的谋士了。而遇到李云不过数天时间,他便已从李云口中套出一个科举取才的妙策,现在又听得李云那后世人人皆知的话语,那里肯如此轻易的让李云离开?

当下脸就阴了下来,正要说话,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再言语,只是轻轻的挥手道:“既然如此李卿可先回河东,待孤禀报父皇,再诏卿至长安拌孤身侧!”

李云那里还敢说什么,只得告退一声,拜了拜便踏上了回河东的路。

刘彻待李云走远,转身步入后山,那里竟早有数名侍卫护卫着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华服男子,他长的与死去的梁王有几分相似,只是面容比之梁王更为红润,眼神也更为精湛。

刘彻见到这人,恭敬的拜道:“儿臣见过父皇!”

那人竟然是当今天子刘启!

天子看了看刘彻,点头笑道:“彘儿果然长大了,方才朕见你与那李云交谈,仿佛便看到了朕年轻的时候,年轻真好!”

刘彻笑了笑,问道:“父皇,儿的眼光不错吧!”

周围几名侍从自是知天子与太子说的事情,自己似乎不怎么适合听,都分散到四周去警惕,远远离着距离,刚好是听不到声音,却又可迅速护卫的地段。

天子摸摸爱子的头,淡然一笑:“不错,我儿确实长大了,想飞了,也开始为自己找寻辅佐大臣,想当年朕与晁错,也是在你这般大的时候相识的!”天子眼神渐渐有些哀伤“可惜啊!是朕负了晁卿!”

刘彻安慰道:“父皇无须悲伤,晁大夫死于社稷这是他的光荣!”

天子点点头道:“晁大夫确实是为社稷而死,恨只恨当年朕耳根软。。。。。”

天子接着又道:“这个李云虽说才华是有,所献吾儿科举之策也为良策,但是美玉尚须雕琢,更何况人才?便先令他在河东选一县治之。”

刘彻本是想乘机将李云招入自己幕中,闻言本要再说什么,天子已挥手道:“彘儿无须再多言,朕意已绝!”

刘彻只得告退道:“那么儿臣便不打扰父皇与皇叔叙旧了!”

“彘儿!”天子叫住刘彻“朕听说你皇叔爱妾还遗有小女一名,与你也自相熟。”

刘彻点点头,不知自己父亲要说什么。

天子叹了口气道:“朕这一世欠你皇叔太多,朕还记得年少时你皇叔常与朕私下出宫围猎,自少朕每所犯错,受罚的总是你皇叔,这也是为什么太后宠溺之故!”

天子眼睛渐渐湿润,显然已沉入对往事的追忆“盖因你皇叔自小就为朕受过先皇的太多责罚!”

“先皇年少时生活极苦,自少节俭,生平舍不得多吃一碗饭,而朕年少气娇,昔日在长安自是骄横一时,所犯之错已不可累数,但每一次都是你皇叔替朕扛下了先皇的责罚,以至于在尚未加冠之时就出任淮南国!”说到这里天子也是泪流满面,他本是重情之人,这次对付梁王已令他心灵大受打击,此时想起昔日的兄弟之情,那里还控制的住。

刘彻忙过去安慰道:“父皇务须伤心,想必皇叔也知父皇苦衷。。。。。”

天子擦擦眼泪,继续道:“彘儿可知淮南国那时是何光景?高皇帝时英布反汉,先皇登基不久,又有刘长之乱,那时的淮南国可不比现在,连年的战乱使得淮南国土地大量荒芜,朕记得有一日你皇叔从淮南国写信告诉朕,他那日终于吃到肉了!”

天子瘫坐到地上,无力的道:“堂堂一国之藩王居然为了吃到肉而特意写信告诉朕,那日朕看了信后,哭了一晚,第二日就给你皇叔送去了整整一百头牛!”

天子望着刘彻问道:“彘儿可知你皇叔为何连肉都没得的吃?”

刘彻摇头,疑惑了一下。

天子苦笑道:“你皇叔将他库府中的粮食都发给封地的百姓去了,自己只留了不到一千石粮食维持全府上下近千口人的日常用度!”

天子站起来接着说“所以,于国于私朕都是亏欠你皇叔的,彘儿记住了,你皇叔这一倒,他的子嗣再无力对你构成威胁,所以日后若你在位,梁藩一系藩王若无大错,不可轻易追究,也算对你皇叔有个交代!”

刘彻跪地道:“儿臣知道了!”

天子点点头,道:“还有,你皇叔生前最宠爱小女刘玟,传朕旨加封梁王郡主刘玟为南月公主,规格从信阳公主例,随太子一行转还长安,长伴太后左右!”

卷一 立足 

第十九节 司马相如

梁王的儿子们各自得了王位,自是大方起来每人送了李云几两金子。李云那里会和这些爆发户客气,伸手抓过金子就踏上了回河东的路。

令他稍微感到的欣慰的是,那个像极了他妹妹的梁王郡主被天子加封为公主,随同刘彻回长安去了。

等走出睢阳,李云清点怀中的金子竟然足有三十两之多,折算成钱物怕是可足够李云挥霍好一阵了。令李云不禁感叹梁国的富庶。

数日过大河,抵达河东时已李云悄然一算竟已离开河东半月有余,地里的庄稼都已快到收获之时。

进入河东城,拜会了郡守杨泛,两人闲聊了一阵,由于李云此时已是中郎之身,所以杨泛想让李云到郡守府任职,等过两年再谋个实缺,但被李云拒绝,李云现在暂时并不想为官,只想好好在山村中休息一阵,过几年平淡的生活。

杨泛也不便强求,闲聊一阵后,李云就拜别杨泛,赶回家中。

进得谢李小村,田地中正忙于农活的乡亲见着李云都亲热的与他打招呼,乡民朴实的问候令李云心中好一阵感激。

家还是那个用土砖堆砌的房子,只是院中已栽上了许多鲜艳的花儿,打扫的一尘不染的院子中,还可见到几只家养的母鸡正在觅食。

推开门,唤了几声,杨谋与李叔都不在。

才半月不见,房中已是大变样,家中摆放上了一看便是做工优质的床铺和各式家具。

数十卷竹简整齐的摆放在书房的一角。厨房中更有几块上好的肥肉挂在墙壁上。

李云不禁暗道:看来我这个便宜学生还是蛮会过日子的嘛!

想起那几包方便面调料若再不吃掉,便迟早有变质的嫌疑,反正这时代的人也未必识货,不如便宜自己,也好多尝来自现代的味道,否则将来恐怕会记不住现代调料做出来的美食。

便抡起袖子,抄下一块肉,动起手来。

一阵忙碌过后,一盘香喷喷的炒肉便已经做好,可惜没有辣椒,不然的话辣椒炒肉应是极品的美味。

刚把肉炒好,门外便有声音传来,仔细一听却是杨谋与人在说笑。

只听杨谋道:“相如兄,今日小弟听兄一赋,当真是幸甚!”

另有一带着浓厚蜀地口音的男子道:“杨弟也是好运,今日相如听得弟所言伤寒论证之法,也是茅塞顿开,弟得遇明师,兄长我也十分高兴,今日你我兄弟当醉酒千杯,痛快的喝上一宿!”

杨谋忽然道:“什么东西好香啊!司马兄可有闻到?”

司马相如用鼻子吸了吸,也赞道:“不知弟家中藏有何种美味调料,竟然能有如此香味,为兄今日算是有口福拉!”

李云知自己也到现身的时候了,便推开房门,一手端着肉盘,不理杨谋差异的眼神,笑着说道:“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位客人来的好,鄙人正好炒出一点小菜,正愁无人与我饮酒聊天!”

杨谋定定神,整理好衣冠,恭敬的在一旁唤了声:“老师!”

李云这此并没有和往常一般说什么杨兄,或许是不忍的客人面前拂了杨谋的面子,又或者是已经麻木了,默认了,只是恩了一声,便问道:“这位客人是?”

杨谋看了看正诧异李云年纪之轻的那人,尴尬的笑了笑,介绍道:“老师这位是学生少时的好友巴蜀最有名的年轻才子,司马相如!”

又对司马相如道:“相如兄,这便是小弟的老师!”

李云楞了。司马相如,不就是那个写诗赋写的极好,开创了一代诗词流派的司马相如吗?

不过李云很好奇,这个司马相如怎么没带他那个美丽和才学都是一等一的妻子,卓文君?便好奇的道:“原来是司马兄,久仰久仰,不知司马兄可已婚配?”

司马相如很奇怪,这个好友的老师怎么别的不问,偏偏问我有没有成家,但也还是很老实的答道:“回师长,相如至今尚未觅到知音,故不敢言谈婚娶!”

李云笑了笑,将司马相如请进自己的房中,心中那个激动啊!

很有可能,非常有可能,一段流传千古的佳话,就将在李云的眼皮子底下凑成。再没有比见证一件高兴的事情更加令李云兴奋的。

因此对司马相如也格外热情,亲自给他甄酒,并与他交谈亲密。

司马相如现在很高兴,李云很赞赏他的诗赋创作,并且鼓励他多写佳作,这与别人不同,要知现在大汉可不喜欢成天写诗的人,不会治理地方,不会打点政事,你诗词作的再好也是无人会将什么重任交付于你。

司马相如自小爱作诗词,也喜好骑射,在四年前他到长安担任武骑常侍,但是在长安能人实在太多,他根本找不到出头的机会,而他唯一比他人强的诗赋又不被天子所喜。

之后他便已心灰意冷,称病辞官到梁国,与梁王的几个侍从日日游乐,作诗作赋,上月梁王病重,他才离开辗转来到河东。

本以为在这世上他的知己就只那么几人,却不知凭空又冒出一个,两人酒过三巡之后,都已是面红耳赤,借着酒兴司马相如还高歌作了一赋,便沉沉睡去。

杨谋却是很不高兴,他与司马相如只是普通朋友,并无深交,只是昔日有过几次见面,觉得此人谈吐儒雅,才与之相交。

但是杨谋很不喜欢诗赋,在他看来,那些诗赋只不过是富贵之人闲暇时听听的东西罢了,对治理国家无半点用处,在现实也无半点实用之处。

在杨谋看来,口才不应是用来说的,而是应像苏秦张仪那样威慑天下,敲诈他国。文才不应写在纸上,而应当写在治理国事的章程上,武艺不是用来看的,而是用来杀敌的!

心中自然不免后悔带司马相如回来。

李云看了看不高兴阴着脸的杨谋,他二人相处也不算短,那里不知他的想法,便低声道:“无妨,你老师我并不会去追求写诗作赋那样无聊的道路,只是帝国如此之大,总该有人来写诗作赋歌颂山河,繁荣文化!”

卷二 新札县令 

第二十节 临邛县

又是一年秋收后。

大司农领大将军职,魏其侯窦婴斜着眼睛看着堆积如山的竹简,这些是大汉各郡报上来的今年田地赋税籍。

根据户政官员的不完全统计,今年大汉将创记录的收下53亿钱的收入,刨除掉其他各项开支,大汉今年国库将整整盈余二十七亿钱之多。

魏其侯现在胡子翘的老高,心情好的不能再好。

原先长安城的元勋贵胄们不是耻笑本侯不过是依靠太后的关系才平步青云的吗?

哼!本侯若无点本事,只怕太后也是瞧不上眼。

只要明日,对!明日早朝本侯将这个消息在早朝上宣布。。。。。。

魏其侯已经控制不住自己面上的笑容,仿佛他现在已经看到了百官的赞誉,天子的嘉奖,万民的拥戴,这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魏其侯得意的拿起一份竹简,仔细的核对起来。

忽然他脸色大变,牙齿咬的喀喀作响,忍不住用粗话大骂:“他娘的!”

周围的官员呆呆的望着这位大司农大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假如他们中有人在户政官这个职位上干的久了,看了那份竹简也会破口大骂,因这份竹简是来自号称大汉麻烦制造的源头,盛世中最不平静的地方——临邛县。

自打孝文皇帝开始,临邛县就麻烦不断,从孝文皇帝至今,数代大司农的头发都快给这个小小的县给伤白了。

临邛县是蜀郡第一大县,其面积广大,人口多达四万,这些对大汉来说都是很不错的,而且值得赞誉的。

但是这个县还有着发达的商业,和堪称大汉最富裕的商人,临邛本地产出的丝绸更是令魏其侯本人都十分赞叹。

然而有商人的地方就有兼并,魏其侯手中拿着那份竹简正是临邛县令上奏的田租籍和辞官书。

大汉记录土地赋税的帐本称为籍。

共有田命籍,田祖籍等数中形式,田租籍就是记录土地祖给他人时应交赋税的本子。

其他各县大都都有其他的籍上交,对于现在的大汉而言田祖籍所收赋税最多只会占全部赋税的三成。

即使是这样在孝文皇帝时期就曾经有郡县官员因为其管辖地内田租籍所记载之赋税超过三成而被孝文皇帝认为他们没有很好的管理和照顾管辖地的百姓而被免职。

因田祖税一上升就意味着土地兼并开始恶化,大汉历代的天子都是绝对不会允许土地兼并的恶化。

即使是吕后时期,执掌大权的吕太后也曾多次下诏严格控制私人间的土地交易,甚至还命令各地官员严厉打击非法的土地交易。

按大汉户律,土地交易是允许的,但是交易之时不得有一方强行欺压令一方购买或出售,而且交易之时除了县令必须派人在场之外,还须得有里正,户官等人在场监督。

交易双方必须完全自愿,并立下文书,然后交由县令过目,郡守批准,这样交易才会被官方所承认。

由于有严格的预防措施,所以大汉现在的土地兼并并不严重,再加上天子鼓励无田之户开垦山泽荒野以为田,基本上大汉目前的佃户数量并不多,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

但是全大汉却惟独出现了临邛这样一个怪地方。

这里的土地兼并情况是大汉最严重的!

大汉平均全年都会往该县派去一名的新的县令,但是一到秋天,那名县令就铁定立刻递上辞呈。宁可不作官,也绝不愿呆在那个几乎被商人包围的城市。

说实话,魏其侯很想调动大军去将那里的富户一一扫灭。

但是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

因为临邛的商人个顶个精明,他们的触手无处不在,甚至连太后身边的人也有不少是临邛那帮商人的即得利益保护者。

就连他魏其侯每年生日,甚至小妾生日都有来自临邛的商人带着大包的礼物,使劲的往他魏其侯口袋里塞。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手软。

他魏其侯不是圣人,更不会对黄灿灿的东西无动于衷,只因那东西实在太可爱了!

魏其侯也知道,这些事天子统统知道,天子可不傻,只是临邛商人富户的黄金攻势攻击面实在过广,牵扯面太大,再加上他们也只在临邛折腾,一般不把手往外伸,所以天子也就不好怎么说了。

只是,魏其侯看着其他各地皆是将赋税籍和田税籍写的满满的,一片耕者有其田的盛世景况,惟独这一个临邛县,田租籍的赋税收入远远的超过了其他税收,明日的早朝怕是会被人专门挑出这里予以指责。

一想到这些,魏其侯就很烦,因为那个指责的家伙肯定只会指责他身为大司农督促不力,而只字不谈临邛的事,因为大家都拿了人家的东西!

忽然门外有中官道:“魏其侯!魏其侯!您在吗?”

窦婴站起来理了理衣冠,心知怕是天子找自己中官表弟聊天,自梁王死后,天子忽然就变的多情起来,经常以表哥的身份找自己聊天,抒发情感。

果然,那中官见到窦婴,便凑近他耳边,耳语一阵,才恭敬的退去。

中官只说了一句话“陛下令您到未央宫昭阳殿见驾!”

窦盈纳闷了,天子怎么会让他到昭阳殿去,那里可是天子教育太子的地方啊!一般人等轻易不会允许进入,以免打扰太子学习。

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呢?窦婴不免揣测起来。

怀着这样坎坷不安的心情,窦婴穿越大半个长安,进入未央宫,从宣明殿插过,便到了昭阳殿。

窦婴到来的消息,早有中官禀报天子。闻得窦婴前来,天子忙令中官诏他进来。

窦婴进得昭阳殿,对天子与太子拜了三拜,道:“不知陛下唤臣前来,有何事情?”

天子看了看太子,笑着对窦婴说“魏其侯无须多礼,站起来回话吧!”

窦婴又拜了一拜方才站起来看着天子,不知道是何事情。

天子咳嗽一声,道:“魏其侯啊!大司农那边今年的赋税可都统计好了?”

魏其侯奇怪的看了看天子,他这位表哥今天表现有些不同,照例关于赋税的问题得在明天早朝讨论,然后在祭祀宗庙时宣布具体数据,怎么还没到时候天子就问起来了?

疑惑归疑惑,大司农窦婴还是老实的答道:“启奏陛下,今年大汉国库预计可收入五十三亿钱,刨除官员俸禄,士兵军费,累计可盈余在二十七亿钱上下!”

天子闻言面容满是红润,赞叹道:“魏其侯好本事!”

窦婴那里敢居功,忙恭维道:“都是陛下领导有方,祖宗庇护之德,小臣只是尽些微薄力量!”

天子哈哈大笑,说道:“魏其侯啊!魏其侯,朕别的很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拍的马屁!”

窦婴脸上一阵尴尬,只听天子又说道:“对了魏其侯,那个今年有没有什么县的县令辞官,太子管朕要一个官职安排人呢!”

窦婴听了前半句,以为天子终于要对临邛动手,吓了一跳,正准备回家就把和临邛那些人的关系瞥清,等听完才知道原来太子向天子要一个县令的实职来安排一个人。

至于那个人嘛,自然是现在隐隐已是长安第一名人的河东李云了,也不知是谁先传出的太子和天子都很喜欢这个叫李云的家伙的谣言,还把这个叫李云的传的神乎其神,qi書網…奇书什么他师父是仙人,他精通神术之类的。

而平阳侯又在这中间凑起了热闹,送了两名据说是学过那名叫李云的小民所教授叫眼保健操的玩意的使女给太后使唤。

太后早年就有眼疾,经常喊眼睛看不清楚,但是在那两名使女每日做四次的眼部按摩之后,太后居然说,眼疾好多了。

弄的太后都经常问他魏其侯,这个叫李云的怎么不诏入长安啊?

窦婴很清楚,这个叫李云的现在既有天子宠爱,又有太后照拂,再加上太子的宠幸,如果真让他到一个富庶的郡县当个县令,干上两年,恐怕这大司农的位子就得换人了!

不!我绝不允许!魏其侯在心里吼起来。

不过现在到有个好地方可以安排这位年轻人,那就是号称大汉官员止步器的临邛,因到现在为止尚未有在临邛任上干满任期的人。

为什么?因为大汉官员有一套升迁与奖罚制度,治理的好,可以升迁并得到奖赏,治理的不好,那就要罚,所以在临邛当官的,无不是在干了不到一年之后就匆匆提出辞官,以此来逃避责罚。

一念至此,魏其侯笑着道:“有是有!只是那个县。。。。。”

太子插嘴道:“魏其侯不必吞吞吐吐,那个县怎么了?是不是太穷拉?”

天子也催促道:“快说!”

魏其侯装作咬牙的样子道:“是临邛县!”

“哦!”天子恍然大悟,但只是略一思考便挥手道:“就是它了!”

卷二 新札县令 

第二十一节 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秋天,金黄色一般的季节。

李云栽种下的南瓜与冬瓜相继结出了大量的果实,圆圆的南瓜,长长的冬瓜,令四周乡邻好奇不已。而红薯藤则爬满了几亩地,绿油油的。李云带来的种子,终于将有收获的时候了!

李云却又有了新的烦恼,不知是因为受到了杨谋榜样的影响还是司马相如真的想学的什么实用的东西,总之这位名闻历史的大诗人,死乞活赖般的留在了李云身边,每日与杨谋一样口必称老师,言行恭谨,这让李云哭笑不得,不明白自己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学的?直到很久以后,才从这家伙嘴中套出,原来他是在听说了李云和太子有交情,才私下定的主意,但时间一长,这家伙也真心的叫起了老师来了。

这日,刚刚开始学习医术的司马相如正与早已名满河东的“神医”杨谋给一个病人诊治。而李云则在屋子里用木炭在地上画着一张张看样子是什么东西的结构。李云忙活这东西已经有大半个月了,却似乎并无所得,每日抽声叹气,说什么后悔当初,什么物理,化学的东西。

杨谋心中暗道:“怕是老师在埋怨当初在山中与师公学习时没有尽全力吧!”却不知李云最初是有着雄心壮志的,想着怎么着也要搞个蒸汽机出来,孰料完全没门,接着退而求其次,那些什么机床之类的东西应该可以吧?结果依然不行。

李云现在老实了,只好着眼于现实,乖乖的琢磨起水车之类东西的构造,相对于复杂的现代机器而言,水车无疑是非常现实的机器,它原料只是普通的木头,对工人的要求也不高,而且水车特别是人力水车造价低廉,实用性强,李云现在正在研究的是一种他曾经在小时候见过的,据说是唐代时候发明的链斗水车,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但是勉强还是画出了个大概,剩下的就只是实际制作的问题了。

李云估算了一下,一辆水车成本应在六百到七百钱之间,制作者赚一点,价格就应在七百五十到八百钱,目前大汉水车需求量至少在一百万辆左右,每辆水车赚五十钱,那就是五千万钱的赢利,相当于河东郡今年全部赋税收入的九成,假如折合成黄金的话,那么起码可堆积成山。

李云想着想着,口水哗啦啦的直流,随即他又懊恼了起来,若没有流水生产线,怕是自己怎么也造不了这么多,而且这玩意科技含量实在太低,大汉现在学习墨家的人才也是不少,只怕随便一人拆开一辆水车就可仿制出来。

正胡思乱想之时,门口传来了爽朗的笑声,抬起头却是满面春风的河东郡守杨泛,说起来李云挺可怜这些现在大汉的郡守的,他们饱学诸家文化,见识远比后世的官员宽广,而且他们还难道的清廉,因为这时代的学者大多还未从战国时期那种学术氛围中走出来,他们真正的视名声道德为生命!

李云见到父母官来了,忙站起身来洗干净手,走到前院笑着道:“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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