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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争妻乱江山:天价弃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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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鶹将萧鸺放在草地上,自己才好不容易追上来,却看见萧天逸趴在地上,肩膀微微的耸动着,“王爷,王爷,你怎么样?”

“鶹,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他抱着萧鶹,失声痛哭。

即使他脸上布满了灰尘,萧鶹也能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悲伤和哀痛。这二十多年,他第一次看见萧天逸脸上出现这个表情,就算,先王妃去世的那一年,他也不曾如此狼狈落泪。

“只要你能保证不再伤害她,那么就去追吧!”说这句话的时候,萧鶹的心也很痛,他也希望可以陪着语嫣走下去,可她想要的从来不是自己。

“她会原谅我吗?”萧天逸看着萧鶹,露出孩子一般胆怯的表情,他做错的事情太多,多到他自己都无法原谅。

萧鶹沉默的扶着他站起来,替他拂去身上的尘土,“如果不去追,你们会带着遗憾一辈子;如果追下去,至少能让她看见你的心。你承袭爵位的那年,你说,你的结局,应该由你自己来写。”

彼时的萧天逸脸上还带着失去双亲的悲痛,可挥剑起誓的样子,却带着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就凭着那股气势,硬是镇住数万兵士,令无数将领心悦臣服。将继位的数年中,他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话,他活着,滇南子民活着,南疆安定,天凌安定。

“我的结局,应该由我来写?”萧天逸看着萧鶹,一遍遍的重复着自己的话,渐渐由疑惑变成肯定,“我们的结局,应该由我们来写!”

拭去脸上的泪水和尘垢,萧天逸的目光变得明澈,“走,我送你们回王府!”

“你,不去追吗?”萧鶹愣住,他分明看见,天逸的眼中燃着一团火焰。

“我这样是追不上,走吧!”萧天逸拍了拍萧鶹的肩膀,朝萧鸺躺的地方走去。片刻后,扭头才发现萧鶹还僵在原地,面色失望,“快点啊,我要回去牵追风,靠我这两条腿,何时才能追上马车!”

**

透出车厢的后窗,看着萧天逸在风中奔跑,一路追逐,语嫣唇角一弯,笑了,他是在乎的。这三年,她没能忘记,他也没有!看着他跌倒在地,渐渐变成一个黑点,渐渐消失不见,手中的窗帘被揉成一团。

爱情啊,这时间最折磨人的东西,偏偏无数人争先恐后的想要体会!

海棠摇头唏嘘,温柔的拨开语嫣的手,将窗帘放下来,将她拉到怀里,“睡吧!睡一会儿就好了!”

语嫣乖顺的挪了挪身子,将头枕在海棠的腿上,他们错过的时间太久,牵涉其中的人也太多,他有他的舍不下,她亦有她的回不去!

缓缓的阖上眼,一滴清泪顺着语嫣的眼角滑落。这一摔,他肯定也追不上了。滇南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天下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参与,有很多人需要他,唯独自己,不再需要。

这样也好,从此相忘江湖,终此一生,再无交集最好。

“语嫣,语嫣?”海棠轻轻的唤了两声,才发现她真的睡着了。她看了看春晓,面露疑惑。这三年,语嫣的睡眠,一向很浅。

春晓立刻会意,扣上语嫣的脉,“这是一种慢性毒,不是一击致命,像是蚕食一个人的体力,然后让他慢慢死去。”

“难怪她今天睡这么快!”海棠释然的同时也更加担心,语嫣的身体一向娇弱,不知道能不能熬到突犹,找到良药,更不知道良药要以什么为代价才能解毒。

看她的表情,春晓也面色凝重。

这样走走停停的两日,语嫣每天大半的时间都在车上睡觉,好像要把以前欠下的全都补回来。

春晓负责煎药和给语嫣熬制各种各样的补汤,一天三顿,至今没有重样。海棠就一直跟着语嫣,无比如影随形,陪她说话,负责她的安全。

可今天语嫣不想睡,因为她们很快就要出滇南了,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活着回来,良药恢复记忆后的各种手段,让她发指,却恨不起来。他们的过去,他不记得,她却记得。

沿着街道缓缓的漫步,春晓说睡了几天,要语嫣活动一下筋骨。幸好棠梨阁旗下的各种商业店铺,遍布每一个乡镇,所以无论走到哪里,她们的生活起居都得到极大的照顾。

“待会我们会跟着商队出城,我们几个人上路,实在太单薄,这一趟是直达突犹王都葛格木的,我会让他们路上抓紧一些。”海棠挽着语嫣的手,尽量的让自己看上去轻松一些。

“你安排就好了,这么多年都是你在安排,我很放心!”语嫣拍拍她的手,温润的浅笑。她去见良药,打得是张温情牌,所以他们都没有女扮男装,而棠梨阁商队中,也有不少女子,所以也不会引人注意。

“你看,那个蝴蝶琥珀好漂亮!”未等海棠反驳,语嫣就指着一旁的小摊惊叫起来。

“好啊!”见她开颜,是真的喜欢,海棠也笑起来,随手扔了一粒碎银在案板上,将琥珀塞到语嫣手里。若是她知道,琥珀里静止的是一只黄钩蛱蝶,而看见这种蝴蝶的时候,语嫣和萧天逸在一起,那么她一定不会买得这么爽快。

语嫣的手摩挲过蝴蝶的翅膀,蝴蝶的触须,“海棠,我娘说,一个人若是开始念旧,剩下的日子就不多了。”

“是吗?”明明听出她语气中的失落,海棠却假装不知道,强颜欢笑,“从认识你开始,就一直觉得你很念旧,不也折腾这些年?哇,你不会死好多年了吧?”

“你说对了,我真死好多年了!”语嫣看着她,带着三分笑意,七分认真。

“去,你是千年人魔么?死好多年,那身体早就烂掉了!”看着她的表情,海棠的心没来由的一颤,隐隐觉出一丝不祥,“噗,大吉大利,什么死啊死的!”

“我是说真的!”语嫣正色,那些属于她的秘密,如果再不找机会说,恐怕就只能随着她一起长眠。

“哎,我想起来了,阿梨这会儿该到了,我们得赶紧回去,想让她看看你是不是完好无损,否则她会杀掉我的。”海棠岔开话题,拉着语嫣就掉头。

第一次看到两个老大一起出现,整个商队显得格外兴奋,行程很紧,却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

春晓的诊断也很值得安慰,语嫣的身体损伤不大。一切看上去都那么顺利,唯一让人揪心的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一切,语嫣还是越发的嗜睡,整个人变得慵懒,除了方便,她就是醒着也赖在马车中不肯下车走动。

海棠和阿梨只盼望早点抵达葛格木,早点见到良药。

**

冬夜,没有虫声蛙鸣,静得让人发冷。比夜更萧瑟的,是寂寞的心。亚元莉莎躺在床上,看着随风摇曳的烛火,彻夜难眠。

三年的时光,比她过去的十几年还要长。她一开始并不想嫁来滇南,甚至想过接受棠梨阁的帮助,在和亲的路上逃脱,可终究没挡住王兄的糖衣炮弹,那些家国天下的责任。

三年,她从一个小姑娘,长成一个适龄的婚配女子,可萧天逸看她的目光,永远像个无关紧要的人。这曾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末了才发现,自己的心,早就乱了。

她仍记得初嫁那天,满城的张灯结彩,萧天逸一身新郎服,高大英俊,他是俊,楚玄灵是美,而且他的身上带着阳光的感觉,让人觉得炫目。可他的眼中,从没有一刻有过自己的影子。

那日的晚宴,还因为玲珑居的着火,最后不欢而散。翌日,她躲在廊下,看着萧天逸跪在大雨中哭泣,想起那个有着精致五官的女子,她以为这个男人是不懂爱和怜惜的,可他的痛却在那一刻,如此清晰刻骨。

政治的事情,她不太明白,只知道一切都朝着王兄预计的方向发展,滇南独立了,战争开始了。预计之外的是萧天逸的父亲忽然出来了,然后强迫他们住在一起。

那一晚,她多害怕,语嫣曾说自己只是个孩子,内心自己也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可萧天逸只是平静的看她一眼,然后上了榻,同在一屋,却各不相干。

正人君子,也不过如此!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可以折服于他的人品,他的大气,他的孝顺,他的隐忍。总之,她开始羡慕那个叫楼语嫣的女人,她死了,却可以永远活着他的心里,他的梦里。多少次午夜梦回的时候,她听见他的呓语,一遍一遍的叫着:嫣儿、嫣儿……

有时傻笑,有时低泣,脆弱得像个孩子。天一亮,他又变成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严肃着一张脸,在外斡旋,在外征战。

当萧灏远强迫她向良药求助借兵的时候,她只能低低的哭泣,如果她有那么重要,为何会被送来这陌生的地方,成为牢笼里的囚鸟。是他冷冷的为她拭去泪水,他说:好好的长大就行,政治是男人的事。

政治是男人的事!那句话她一直铭刻于心,那时她不懂,为什么为自己撑开一片天地的,是一个视自己无关紧要的人。现在她明白,这个男人的心里,装着责任,装着担当。除了楼语嫣,他心里根本容不下别的女人。

今天,王兄又派人送来消息,萧天逸出现在突犹境内,为她可知道什么情况。她不知道,她只记得那一晚,萧天逸忽然闯进房间,因为在此之间,她知道他被贬为庶人。

他只问她:你可愿离开?可想自由?

若是三年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他,可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他点点头:你好好考虑,等我回来再告诉我。

他说,等我,等我,不是本王!不是旁的!

她倚在门口,看着他大步离去,伟岸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心说:我想留下,你可愿要我?

她给王兄的回答是一无所知,即使她分明在墙根下听见萧灏远暴跳如雷,说他去了突犹。她不指望自己有一天能穿上正宫王妃,绣着神鸟朱雀的宫装,只希望有一天他能送自己一套滇南的常服。

三年,她能穿的只有突犹的服装,一开始是自愿;后来,就没人在意了。就像他们,从一开始就属于不同的立场。

这一次,他潜入突犹,是要和王兄,拉开正面的战场了吧?所以,才会想到要问清她这个所谓突犹公主的立场。

心中的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倒向萧天逸一边。只有这种睥睨天下的男人,才能够真正的造福百姓。

可王兄,正在展开他新一步的计划!天下,岌岌可危!

VIP19 天价弃妃

冬季的葛格木,天空是灰黄的,空气中弥漫着沙尘的味道。这一路顺利得出奇,到达这里是一天的黄昏。

斜阳的余辉笼罩着这座古老的城池,融融的橘黄色分明写着温暖,却让语嫣觉出一种不祥,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她坐在突犹棠梨阁的后院中,这里不比天凌的华贵,也不比滇南的雅致,粗犷中透着简约大气。这一路受的颠簸比从京城到滇南还要多,到处是黄土和崎岖,大部分地方都受着干旱的煎熬,她理解为什么良药如此迫切的想要扩张疆土,可不接受他的做法,他没有找到改变国情的根本所在。

想着想着,倦意又涌上来。海棠带着她的向日葵香囊去王宫求见良药,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她干脆移步到软榻上,先睡一会儿。

醒来,夜幕已经降临,柔柔的灯光中,一个人蹲在榻前,定定的看着自己的脸,语嫣先是一惊,旋即反应过来,“小药,跟你说过多少次,这样会吓死姐姐的!”

就像本能的条件反射,那句话不假思索就蹦了出来,可她很快就意识到不对。

眼前的男子一身华服,虽然依旧是那张她喜欢的面孔,但头发披散下来,编着许多小辫,齐肩的地方用丝带松垮垮的束着。他的眼中流动着潋滟的光,动了动嘴却没发出声音。

熟悉又陌生。

她立刻起身,却因为虚弱晃了一下,良药想要伸手扶她,却被海棠占了先机。在石凳上坐定,她点点头,海棠立刻识趣的离开。

语嫣淡淡的看着良药,指着身边的凳子,“过来坐!”

良药依言过去,却坐在语嫣对面的凳子上。

“为什么坐这么远?”她问。

“这里看你更方便。”他答。

“也好,看着我怎样在你面前死去才能解气吧?”

“什么?”良药错愕,久别重逢,一看到那个向日葵的香囊,他就迫不及待的跟着海棠赶来。就在刚才,她还像从前一样跟自己说话,可怎么转眼就变成现在的样子,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语嫣没在说话,只是将手伸过去,摆出请脉的姿势。良药还是没想明白,可将手搭上去,一切就清楚了。

“怎么?怎么会是你?”脉象看似平稳,脉息却显出病弱之态,其中凶险暗藏,正是中了蚕蚀之毒。可这毒明明是他下在给月潇的清音丸里的。语嫣失踪三年,一出现又跟棠梨阁在一起,难道她也是月潇的人?

“对,你猜得没错,我也是月潇公子的人。”语嫣收回手,将白皙的皓腕拢在袖中,优雅的起身,“你妹妹和亲的那天,玲珑居大火,是棠梨阁从火中救了我,厌倦了被你们当做棋子的日子,月潇公子将我一藏三年。可浓烟让我失声,公子怜惜,以他的名义四处求医问药,却不想还是伤在你手上。”

语嫣回头看着良药一笑,满眼的酸楚和自嘲,“难道注定挣不脱,避不开么?”

她的笑就像一把刀子,一寸寸的割开良药的心。

“不是的,不是的,我……”他想解释,可能说什么呢?从知道月潇求药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在找机会,却不想到头来,还是一场空,还伤害了最爱的人。

“此毒可解?”语嫣背过身,冷冷的问。

“王宫中有一池药泉,每日需泡一个时辰,在辅以药物,能解毒。”他仰望着漆黑的夜幕,忧伤的眸光中带着复杂的情愫。

————

“你真的要跟他进宫?他已经不是那个你认识的良药了!”海棠有些着急,她觉得语嫣的决定太冒险。她带着香囊进宫的时候,良药摆明已经恭候多时。除了看到香囊时是他有一丝错愕,他更多的是一切在计划之中的笃定。

“正因为他不是,我才更要去,我总觉得这东西跟我有关。”从看到灰鼠阵的时候,她就觉得怪怪的,眼熟却想不起来,好像记忆里被人剪去了一段。而良药刚才那后悔的目光中,竟然有一种恼怒,好像被人欺骗愚弄。

“放心,还有阿梨和春晓。”语嫣拉着她的手臂撒娇,“我保证,有任何不妥,立刻发信号给你。好不好,好不好嘛?”

“要不,我也跟你去?”海棠还是不放心,语嫣在她眼里,就跟缺心眼差不多,阿梨不懂得变通,春晓更是什么都不懂。

海棠的担忧,语嫣不是没考虑过,正是因为她再三考虑才有这个决定。最重要的不是谁和她进宫,而是谁能在关键时候救她脱身,在这里,有这个能力的,只有海棠。

“那谁能接应我?”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是不敢告诉海棠,“你还得在外头帮我看着沐非和萧天逸,我在里面才能安心把戏唱下去。”

“……”她说的都是道理,可心里就是担心,就是舍不得,比语嫣和亲滇南的时候更舍不得。

海棠比语嫣高出一个头,她的双臂环着语嫣的脖子,下巴正好抵着语嫣的头,“你保证,保证一旦有任何不妥,必须立刻终止计划,马上发信号给我!”

“好,我保证!”语嫣抱着她,轻轻将头靠在她胸口。爱情也许会随着季节的变迁而褪去,但友谊会为你全年守候。

楼语嫣识人要比自己厉害多了,手下的每一个都忠心不二,而且能力不俗,而她只会给人家惹麻烦。她的能力在地狱业火中被磨光了么?

“海棠,你说这天下到底交给谁好?”柔柔的灯光中,语嫣睁着眼睛看着海棠。

漫漫长夜,她们窝在床上,却谁也睡不着,因为天一亮,良药的人就会来接语嫣进宫。

“身前不管身后事。百姓有饭吃、有衣穿,谁入主天下,对他们来讲,都没有任何意义,他们只想要点朴实的日子。”海棠妩媚的眼睛闪着光,手轻轻的抚着语嫣的脸,整个人显得很温柔,和她平日的叛经离道完全不同。

“就像你,心里住着的那些人,不管怎么样都放不下。”似唏嘘、似感叹,海棠笑着,拉开话题,“如果你的毒真的无药可解,那么你剩下的日子想要和谁在一起?”

“这世上,我找不到人比你更了解我。”语嫣羞赧的一笑,将头靠着她的胳臂,“如果他来追我就好了!”

“如果他来追,你可愿跟他走?”她看上去问得很随意,心里却捏着一把汗。

“愿意!”语嫣根本无需思考,只要遵循心意,就能回答。因为思考过的,太过理智,“但,不能!”

“切,说到底还是口是心非。”海棠被她这断句吓了个半死,揉着她的发,这次加重了力道,好像带着些许的埋怨,“为什么你就不能做你自己呢?”

“我没有那个福气,他也没有!”语嫣将头埋进柔软的被褥间,无论是海棠还是阿梨,或者沐非,他们都提自己扛了太多的事情。

这一次,她一定会自己解决!

“我进宫之后,一切你都需要按我的计划来,尤其是兵力的部署上。沐非那里不要让任何人看出破绽,尤其是良药,我总觉得他身后有别的力量。”

“你今晚强调好几遍了!”海棠不耐烦的翻着白眼,“就良药那区区王宫,如何困得住阿梨?”

“那我怎么中毒的?”语嫣用手指戳着她腰上的笑点,“我以前就是太小瞧良药了!”

想起那次和萧天逸冷战,她心里就觉得憋屈,自己一直当他是弟弟呢!

“放心,这次务必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每次心里打着小算盘的时候,海棠的唇边就浮起如常的妖娆笑意。

————

“来孤王扶你,语嫣。”良药抬起手,迎上语嫣错愕的眼神和潜意识的排斥,他明显看到听到“语嫣”二字的时候,她身子后缩。

“其实,孤王和滇南王萧天逸是同岁的!”知道她心中所向,他很自然的解释。

在语嫣心里,她只有一个良药,那个智商只有八、九岁的孩子。而良药可不这样认为,刚知道语嫣中毒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做错事,很害怕,很内疚,可挣扎一晚之后,他又有新的决定。

这并不是一个单纯的错误,这是一切的机缘巧合。他三番两次让亚元莉莎和亲萧天逸,为的就是逼迫萧天逸休妻,还语嫣一个自由之身。可语嫣自由了,却从此消失在世人的眼中。

这次,他想要用毒挟制的是月潇,偏偏中毒的是语嫣,这就是三天要将语嫣还给自己,这是上天恩赐的机会,他不能不好好把握。

“呵呵,大王无需客气,以后语嫣姑娘的健康就拜托您,现在还是再让属下伺候一程吧!”海棠脸上洋溢着招牌似的微笑,不着痕迹的握住语嫣的手,牵着她缓缓走上马车。

这是突犹象征王室的四驾马车,高大的车框上,垂下厚重的幕帘,正前方是三层薄纱,边沿上都挂着铃铛图腾。语嫣不认得那图腾,只看见周围窃窃私语的人眼中,全是艳羡的目光和隐隐透出的尊重,她只能确定的是,能坐上这马车的,一定位高权重。

“你不能出去!”萧鶹紧紧地拽住萧天逸的手,“你看看后面的仪仗、亲卫。”

“那又怎么样?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羊入虎口!”萧天逸的手在手中早已经握成拳头,蓄势待发。这是迎接滇南公主或者王后的仪仗,语嫣肯定不是公主,那么良药一定是希望她可以做王后。

他不允,他萧天逸不允!

“你放心,语嫣姑娘的脾气你还不清楚么?没有人可以勉强她做不愿意的事情。何况,阿梨姑娘还在,她现在走到哪里都是月潇公子的人。”萧鶹朝着阿梨的位置努努嘴,“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只能蛰伏等待。”

本来他们一直都隐藏得很好,虽然晚一天出城,但骑着快马追了两天,终于在棠梨阁的商队出城之前赶上,遂弃马乔装悄悄跟随。

可昨日眼见着海棠到王宫去求见良药,萧天逸按捺不住想要阻止他们见面的冲动,暴露了行踪。

幸好见的是海棠,她和萧鸺一样,看着玩世不恭,实际处事圆滑,很有分寸。既没有回绝萧天逸的要求,也没有放弃去见良药,代价是随便提起几件萧天逸折磨语嫣的往事,让他自己哑口无言。海棠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萧天逸,要离语嫣远点,因为这个时候能保护好语嫣的,只有月潇公子的光芒。所有人对于良药,都有太多未知!

“月潇公子的人?”萧天逸的拳头握得更紧,指甲嵌进肉里。看着马车从眼前经过,看着和语嫣并排而坐的良药,眼中只有浓浓的妒恨。三年,她成为月潇的人;现在,又与良药并肩而行;曾经,她说生是萧家的人,死是萧家的魂!

接受着百姓的朝拜和注目,良药端坐在语嫣身边,保持着微笑频频点头示意,语嫣面色僵硬,如履锋芒。虽然她不知道这个阵仗到底是王上出门的仪仗,还是特意为迎接自己而准备的,她都觉得极度不习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不好,碾过石子的时候,车身一震语嫣就直直的摔出去。阿梨是随行伺候的人,自然站得较远,冲过来的时候,良药已经将语嫣抓住,顺势拉进怀里。

“怎么样?你没事吧?”良药一脸无辜,问得关切。语嫣却觉得虚伪,但碍于以后还有很长的日子相处,她勉强点点头,“多谢!”

“是我不好,若不是那药,你身体不至如此!”他记得,他们从前就不分尊卑,尤其语嫣不喜欢,良药的措辞称谓很讨巧。

可,情不在,称呼的意义,就只是一个代号。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语嫣挣扎的动作也不敢太大,指甲狠狠的抓进良药禁锢她的手背,“既然你如此愧疚,那便早早为我解毒,早日解决我的痛苦。”

良药不用看也知道,手拿开的时候,那里一定有一排月牙,可他还是不愿拿开。就算别扭着,她的身子还是那么软,她的发间有股好闻的香气,淡淡的,甜甜的,让人很想尝一口。

如果三年前,他能勇敢一点,直接掳走语嫣,而不是只象征性的带走她的肚兜,那么她一定不会受到后面的伤害。自己一定会好好疼她,让她做最幸福的女人。

而这个天赐良机,他一定不会放过,萧天逸也好,月潇也好,楚玄灵也好,他不会再给任何人夺走她的机会!

VIP20 天价弃妃

原本以为应该和棠梨阁一样,走着粗狂路线的王宫庭院,竟然被设计得像精致的江南庭院。语嫣看着地阶上跪着的一般宫奴,心脏微微收缩,显然这里的一切都是为她准备的。

正如海棠的预料,一切都在良药的计划之中,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知道月潇和自己身份重合的事实。

“喜欢吗?”良药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看着语嫣温柔浅笑,春风得意。

曲水流觞,小桥亭榭,比萧天逸给她的蔷薇园宽阔精致数倍。只是,在水源匮乏,土地相对贫瘠的突犹首都葛格木,见到这样的情景,语嫣只想到四个字“劳民伤财”。

她正犹豫着不知如何作答,春晓先惊呼出声,“哇,这里很漂亮,比棠梨阁还要漂亮!”

这样的赞叹,让良药心里更有底气,他眼中盛着期待的笑意,专注的看着语嫣,那张他魂牵梦萦的脸,此刻就在眼前,如此鲜活,如此真切。

语嫣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扯着嘴角附和的笑笑。若说上次的掳劫时的良药已经开始变质,那么此刻他已经坏得彻底。

“这些都是殿前伺候的宫奴,如果有什么不满意,就告诉孤王。”对于语嫣的冷淡,良药不以为意,言语间温柔袒露。他还有很多的时间,他相信一定可以用自己的诚意,留住她,给她幸福。

“不必了,”语嫣看着这些跪在地上的人,粗略一眼,至少二十个,简直要命,“为我这区区病体,浪费这人力物力,实属罪过。”

“怎么会?”良药好像没语嫣委婉的拒绝,反而一脸的正色,“只要你的身体能早日康复,多少人力物力都是应该的,你不必跟孤王客气,有什么直说!”

“有话直说?那好啊!”他喜欢装不懂,那她就只能把话说明白,“我喜静,身边有阿梨和春晓伺候就好,实在不想看见这么多人在眼前转换,太聒噪,不适宜养病。”

良药笑笑,并未作答,直接推开殿门。

宽敞的大殿,是语嫣喜欢的风格,轻纱幔帐,内置一架巨型的屏风,将前殿内室分开。屏风上是一幅笔法精妙的水墨江南,让这个房间洋溢着一种淡淡的书香气,让人觉得莫名的亲切。

可看见这样的情景,语嫣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看看阿梨,果然也是面色凝重。只有春晓,满怀着好奇,这是她第一次离开棠梨阁,外出执行任务。

按照王宫整体的风格和现在眼前所见的一切,语嫣可以完全断定,这所有一切就是为自己而设的。她只能拒绝,“语嫣只是来养病的,随便一间房就好,这里太过奢华,与语嫣身份不符,唯恐夜不能寐。”

“因为孤王很怀念在外流离那些日子,所以这一处是孤王特意兴建的,原料都是跟棠梨阁的商队订购的,孤王安排三位在此,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三位能宾至如归。”这次良药的话不在直指语嫣,他浅笑着看着一脸兴奋的春晓,拿下一个初出茅庐的孩子,比起想要朝夕之间改变语嫣的态度更加实际。

“是不是宾至如归还未可知,但是触景伤情就一定有!”阿梨说话间拧了一把语嫣的胳臂,疼得她直皱眉。

这下语嫣是真的很不开心,这点拙劣的伎俩,不要说良药不屑一顾,连她自己都觉得牵强。且不说她已经离开滇南王府三年,就这里的风格而言,那也是江南风,不是滇南风,根本就是牛头不对马嘴。

“你直接说,我们是不是只能住这里吗?”语气浪费时间在唇枪舌战上,语嫣更希望早日看病拿药,何况阿梨还是适合真刀真枪的实战。

“是!”明知道语嫣果断的话里只有厌烦,良药还是喜欢看她干净利落的样子,就像无数个曾经一样。

来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会有这种情况,随时可能成为砧板上的鱼肉,语嫣不惧,看着良药轻蔑的一笑,“那么,多谢厚爱!我乏了,请回吧!”

“那好好休息,孤王晚点再来看你!”良药就好像完全没感觉一样,仍旧看着语嫣淡淡的笑。

“什么时候开始治病?”这是阿梨最关心的问题,也是这一行唯一的目的。

“明天,今天先休息一下,休息好了,孤王的诊断才能跟准确。”

良药离开之后,很快就有宫奴送来洗漱用品和一些精致的茶点。

从棠梨阁到王宫,不多短短一段距离,语嫣却觉得自己乏极了,因为心累。可她看着桌上的茶点,却睡意全无。悉数都是她喜欢的,再看看宫奴陆续送来的东西,她不得不佩服阿梨的话有先见之明,宾至如归没见着,真的触景伤情。

她想起萧天逸,想起初嫁滇南的日子,那些恩爱和荣宠,好像近在眼前。

“撤下去,换一些你们这里特色的美食过来。”语嫣放下筷子,什么胃口都没了。

“尊贵的客人,这些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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