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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穷途-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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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躯,却不得不以卑贱的姿态匍匐在地上,犹如即将被鞭挞虐杀的斯巴达奴隶……
碧海放开蒋梓瀚,独自走到卧室门口,插手站在那里,冷眼看着陷落于深渊的泥足巨人,继续残忍的羞辱:“既然站不住,就爬过来。正好检查一下你的四肢协调度。”
卑屈的膝盖怎压得住骨子里的傲气!
蒋梓瀚跪在那里,一动不动,暗黑的瞳孔中分明镌刻着深不见底的屈辱和痛苦。终于,一颗诡异的水珠滚落,飞溅在地板上……
那透明的液体像一滴血,狠狠砸在碧海心上,难以名状的痛令他心颤!飞快撕掉冷酷的假面,碧海大步走回去,横抱起蒋梓瀚,清晰地感到怀里的身体竟然轻得不可思议!
过去,他经常把男人当成沙袋练习举重和搏击。每次抱他,双臂都被他的体重压得又麻又痛。但此刻,手臂上没有丝毫压痛感,反倒是他的心在隐隐作痛……
一把将蒋梓瀚扔到床上,碧海转身踢上卧室门。紧接着,他快步走回床边,扫一眼比记忆中清瘦许多的身体,强迫自己不要去看那些被秦方睿踢伤的淤青,冷着声音问:“刚才的情景是不是有点眼熟,嗯?那次裸体聚会,我就是这样卑贱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光着身子爬向你,用嘴巴叼住你的老二,表演给那些恶心的日本人法国人看!”
追逐着那人拼命躲避的视线,碧海强硬地搬过他表情倔强的脸与自己对视,语含讥刺地反问:“在你看来,所有的乞求和卑贱都是我自愿的?你从没逼迫过我?”
蒋梓瀚猛地挣脱碧海的钳制,偏头看向窗外,一径沉默着……
碧海没有再逼他,抬手把蒋梓瀚半挂在腿上的裤子完全扯下来,两片红肿淤血的膝盖让他暗暗心惊,连忙找出一盒跌打药膏,预备给那人涂上……
冷不防地,蒋梓瀚一巴掌挥过来,打掉碧海手中的伤药,脸上写满冰冷的拒绝,又冷又硬的态度让碧海恨不能往死里折腾他!
哗啦啦……碧海亮出一根长长的黑色铁链,用它绑缚住蒋梓瀚的脚腕,然后向上穿过他的大腿、用那锋利的黑色线条勾勒出男人华美的性器,再向上穿过他健壮的胸膛,缠绕住他的双臂,最后将铁链末端拴在床柱上……
……
……
偶很偏心瀚瀚吧,充分照顾他的自尊滴,哈哈……
下章要虐瀚瀚的身体了,小海也不是吃素的……我盼望大家能对瀚瀚产生一点点同情……
一把将蒋梓瀚扔在床上,碧海转身踢上卧室门。紧接着,他快步走回床边,扫一眼比记忆中清瘦许多的身体,强迫自己不要去看那些被秦方睿踢伤的淤青,冷着声音问:“刚才的情景是不是有点眼熟,嗯?那次裸体聚会,我就是这样卑贱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光着身子爬向你,用嘴巴叼住你的老二,表演给那些恶心的日本人法国人看!”
追逐着那人拼命躲避的视线,碧海强硬地搬过他表情倔强的脸与自己对视,语含讥刺地反问:“在你看来,所有的乞求和卑贱都是我自愿的?你从没逼迫过我?”
蒋梓瀚猛地挣脱碧海的钳制,偏头看向窗外,一径沉默着……
碧海没有再逼他,抬手把蒋梓瀚半挂在腿上的裤子完全扯下来,两片红肿淤血的膝盖让他暗暗心惊,连忙找出一盒跌打药膏,预备给那人涂上……
冷不防地,蒋梓瀚一巴掌挥过来,打掉碧海手中的伤药,脸上写满冰冷的拒绝,又冷又硬的态度让碧海恨不能往死里折腾他!
哗啦啦……碧海亮出一根长长的黑色铁链,用它绑缚住蒋梓瀚的脚腕,然后向上穿过他的大腿、用那锋利的黑色线条勾勒出男人华美的性器,再向上穿过他健壮的胸膛,缠绕住他的双臂,最后将铁链末端拴在床柱上……
这条铁链色泽暗哑,质量厚重,如黑色巨蟒般盘卧在男人身上。碧海故意将它绑得松松垮垮的,基本上只起到装饰作用。虽然男人的身体和四肢可以随意动作,但这铁链上似乎装着扩音器,稍有动弹,便会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时刻提醒着男人作为一名受虐者的卑贱身份……
战争的目的并不是摧毁敌人的武力,而是摧毁敌人的意志。显然,碧海深谙此道。这种绑缚实际上摧折的是男人的骄傲与尊严,而非身体……
碧海戴好听诊器,将冰冷的金属直接按在蒋梓瀚的左乳之下,开始听诊。
温热的皮肤骤然凝聚冰寒,蒋梓瀚浓眉深锁,胸膛轻轻瑟缩着,止不住地战栗……
然而,施虐者对他的痛苦视若无睹,转而用听诊器轮流拨弄着他敏感的乳头……
“碧医生,听诊器……太凉了。”蒋梓瀚声音沙哑地抱怨。
“当然,这可是刚从冰箱冷冻室里拿出来的鲜货。”碧海笑得很冷血,忽然将听诊器用力按在男人的右乳上……
“唔……”极低哑的呻吟从蒋梓瀚口中溢出,那声音里没有丝毫欢愉,充满屈辱和痛苦。按压在他乳头上的金属,如刺骨的冰锥直插进胸腔,森冷寒气牢牢吸附住火热的肌肤;当听诊器被移开时,竟将他乳头四周硬生生黏掉一层皮,毛细血管破裂,丝丝血腥如蛛网般迅速蔓延在右侧胸膛……
肆虐如火如荼,那个施虐者继续拿着听诊器在他胸前乱探,竟把他的胸部当成女人一样去凌辱玩弄,将他的男性尊严撕得粉碎!但即便这样,男人仍然一动不动,他宁死也不愿像个女人那样用手去格档胸前的侵犯!
被持续蹂躏的乳尖肿胀挺立,色泽呈现暗紫,随着男人剧烈的呼吸而瑟瑟颤抖着。奇寒彻骨比烧红的烙铁更令他无法忍受!终于,他开始激烈地挣扎,拼命挪动身体去躲避去逃离,但那刺耳的铁链撞击声反而为他带来更多不堪忍受的羞辱……
泯灭了逃避的冲动,那对暗黑的眸子忽然紧紧闭上。倏忽间,男人脑海里飘过一个解脱的诱惑——死。
“它会热起来的,张开嘴……”施虐者在他耳边教唆着,那冰冷的听诊器被塞进他微张的口中,比黄连更苦,比玄玉更寒,几乎废掉了他的舌头!紧接着,那个听诊器开始持续压迫他麻木僵硬的舌根,压力不断增加……转瞬间,他的食道和胃痉挛般抽搐起来,一股股酸涩咸苦的液体喷涌而上,从喉腔中大量涌出,漫溢过嘴角,流得枕头被单上湿漉漉一大片……
蒋梓瀚剧烈咳嗽着,搜肠刮肚地干呕着,呕出来的却全是酸水和胃液,根本没有什么固形物。
出狱后,他一直吃不下任何东西……
“舌头伸出来,把这些都舔干净……”
施虐者冰冷的命令飘进耳鼓,蒋梓瀚痛苦地睁开眼,就见那个听诊器正悬吊在他的嘴巴上方,酸腐恶心的胃液一滴滴往下淌着,打湿了他的肩颈……
屈辱地伸出舌头,像狗一样去舔主人手中的物事么?
这样的动作他从没做过,却在过去五年中眼睁睁看着他的爱人表演过无数次。碧海那卑贱的眼神,屈辱的表情,每每看得他心脏抽痛,恨不得替他受苦!
是的,他甘愿代替小海吞下被惩罚的苦果;他甘愿为小海挡下所有的屈辱和痛苦;他宁愿独自留在丧失尊严和灵魂的地狱,让他的小海重返快乐的疆土……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
他却可耻地退缩了……
他根本做不到!他无法伸出自己的舌头,无法去模仿狗一样下贱的动作!
曾经在心底信誓旦旦千千万万遍,事到临头,他却不战而降了!他不害怕那个丧失了尊严和灵魂的地狱,但他害怕一个没有小海的地狱!他无法独自面对一切,他竟是这样一个自私浅鄙的懦夫!
……
蒋梓瀚兀自挣扎在混乱的意识世界中不能自拔,碧海却并未进一步逼迫他。
将听诊器从脖子上取下来,扔到一边,碧海默默注视着神情痛楚的男人,往日清澈的眼眸此刻笼着一层雾,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测量体温吧。”碧海边说着,边拿出一根十几厘米长的温度计,在碘酒瓶中反复浸蘸,故意碰撞着玻璃瓶子,发出叮当脆响,成功引来那道暗黑却迷离的视线……
消毒完毕,碧海伸出微凉的手,握住男人尚未勃起的阴茎,五指收拢,将龟头正中的尿道口挤开;紧接着,他对准微张的铃口,把体温计插了进去,动作缓慢却坚定,一直插到阳物的最底部!于是,体温计的末端露在龟头之外,长度大约一厘米,直挺挺立着,仿若阴茎增生出来的一根天线,在阳光下闪烁寒芒……
酸胀的阴茎持续跳痛着,蒋梓瀚眉头微蹙,怔怔看着那根怪异的‘天线’,隐约猜到施虐者的意图,背脊不禁渗出冷汗……
忽然,一双修长的手挡住了他的视线,那个‘医生’当着他的面,仔细戴好一副白色橡胶手套,然后轻轻揉弄他受伤破败的乳头……
手套冰冷的质感,不带任何人体的温度,那医生抚弄他的方式正如屠夫在掂量一块即将被解卸的排酸肉,充满生杀予夺的戏虐……
橡胶手套一路向下,划过他的锁骨、胸膛、小腹、阴茎,再向下,残忍地侵占了最令他感觉羞耻的后庭……
施虐者将食指和中指同时插进他紧窄的洞穴里,大拇指则按压住他睾丸下方的会阴——那里是他全身最脆弱的部位,带有近乎病态的极度敏感,它承受不住最轻微的抚弄,稍加按揉,他的阴茎便失控般地一柱冲天,持续勃起两三个小时……
这是他羞于对任何人提起的秘密,世上只有碧海知道。自从发现了他的死穴,那个最喜欢恶作剧的男人立刻将它变作锐不可当的武器,每每折磨得他死去活来!然而,他曾经无数次地放下尊严,深深沉浸在这样的折磨中,那是爱的折磨,激情泛滥,冲垮他的心墙,让他难得有机会放任自己的欲念,享受野马脱缰般的疯狂——那疯狂的滋味,他已经忘却五年了……
前列腺的反射区轻易就被找到,戴着橡胶手套的冰冷手指忽重忽轻地按压着那里;同时,施虐者的拇指不断进攻着他的会阴,快速揉捻他最脆弱的穴道,迅即挑起他失控的欲念,一阵阵猛烈的快感向下汇聚,他的家伙不断充血、变硬、变长、变粗,终于完全勃起,如同一杆坚硬的长枪,直直挺立在他的小腹上!在鼓胀圆润的枪头顶端,再也看不到滑稽的‘天线’,那根体温计被掩藏在阴茎中央,它被严严实实包裹住了……
持续不断的快感刺激令男人的阴茎越来越肿胀,濒临爆发的边缘,却又无法真正爆发——排泄的通路被体温计堵死,若想欲望得到宣泄,就必须先把体温计取出来;但偏偏体温计被完全埋没在勃起的阴茎之中,根本取不出来;于是,若要取出体温计,他就必须先泄出精液,让自己的家伙软下来;但问题是那根体温计正阻隔在路中央,他的精液根本就泄不出来……
到底是先泄出精液,还是先取出体温计?
在欲火凌迟中,蒋梓瀚艰难推演着解决方法,却终于证明他目前的处境就好似一个荒唐的悖论,一个‘鸡生蛋蛋生鸡’的无解难题!
“叫我的名字。”一直沉默的施虐者突然停下动作,语气平静地命令着他……
名字?那个施虐者的名字?
蒋梓瀚用力甩了甩头,看一眼碧海,却又飞快别开目光,汗水浸湿的额发遮住了他暗黑的眼眸……
沉默片刻,他终于低低喊了声:“碧医生。”
伴随这个称呼,施虐者又开始残忍的蹂躏,套着橡胶的手指不断深入,狠狠捣碾着他的前列腺!一股股被迫激起的原始冲动,不可遏制,疯狂涌向他那又硬又热的男根,插在其间的体温计也不断挤压着他的尿道神经,将快感之火烧得更旺!
再也顾不得铁链的撞击声带给他的羞耻感,蒋梓瀚不顾一切地挣扎着,他的汗水自由自在地奔流在皮肤表面,精液却被残忍地禁锢!他徘徊在意志崩溃的边缘,他快要被汹涌的欲火烧尽!再不泄出,他铁定会被逼疯!
“叫我的名字。你不记得了么?”又是一声冰冷的催逼,不带丝毫感情。
蒋梓瀚薄唇紧绷,顽强挣扎着,用尽一切办法对抗自己的欲念……
不经意地,他抬眼与碧海相对……
霎那间,一道闪电撕裂他的记忆,流火般的强光倏然直射进他封闭的心……
过往无数次性虐中,他总在碧海最痛苦的时刻提出要求——叫我的名字……
他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同样的折磨,但每一次的结果都令他失望……
他曾自私而固执地认为,如果碧海在高潮时分喊出他的名字,便意味着碧海清醒地知道谁是他的男人,谁占有他的身体……
然而,此刻易地而处,他终于能够体会碧海那时那刻的痛苦挣扎;终于能够明白碧海为何一次次承受着濒临极限的折磨,把自己的嘴唇咬得血肉模糊,却死也不肯喊他的名字……
残忍的性虐或许可以激起身体的快感,却是对灵魂的毁灭与侮辱!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无法忍受尊严被碾碎的滋味!如果在那一刻喊出爱人的名字,便是连所爱之人也一起亵渎了,侮辱了……
“叫我的名字。”残忍的性虐和命令,仍在继续……
英俊的脸颊全被汗水湮没,深不见底的黑眸也失去往日的锐气。蒋梓瀚剧烈喘息着,强忍住快要把他逼疯的痛楚,抬眼看向碧海,薄唇微微颤抖着闭紧又张开,终于低声说,“你不是小海。”
一大杯冰水飞流直下!
“啊——”粗哑的吼声撕心裂肺,蒋梓瀚被刺痛骨髓的寒冷啃噬,浑身颤抖着蜷缩起来,他那坚硬的热铁被冰水冷却了,逐渐跳动着绵软下去,一根短短的‘天线’终于探出头来……
碧海捏住体温计的末端,轻缓地抽出来,满意地发现体温计上一丝血迹也没有。
“原来那地方只有37度,你果然不够热辣。”碧海看了看刻度,冷笑着嘲弄一句,随手扔掉体温计,再次命令,“叫我的名字。”
这一句魔咒不啻春雷炸响,蒋梓瀚犹如惊弓之鸟,痛苦地低吟一声,迅速打起精神去忍受新一轮折磨……
猝不及防地,一根手指插进他的后庭。紧接着,又一根插了进来……
橡胶手套的阻隔消失了。停留在他体内的是两根温暖的手指,它们轻柔地抚弄着饱受折磨的肠壁,灵巧地按压他最敏感的凸起地带,刚被扑灭的欲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这把火如此狂妄,如此热烈,连带他那颗冷硬的心也被捂热了,烧化了……
“叫我的名字。”仍是那句冰冷的命令,此刻听在耳中竟温暖如春风……
蒋梓瀚睁开眼,暗黑的眸子重又披上锐利的铠甲,破空迎上碧海的视线,不顾一切地扑向那道清澈温暖的目光……
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字节的发音中竟带着极明显的轻颤,“小海……”
是的,他是他的小海。
如果他愚蠢到分不清橡胶手套与手指;如果他迟钝到分不清性虐与做爱;如果他还不能体会碧海的苦心与宽容,一味固守着他的赎罪计划,那他就是天底下最自私最冷血的混蛋……
“傻瓜!”碧海低低骂了一句,突然如猛兽般吻上男人的胸膛,含住一颗受伤的乳尖,用力咬下去,贪婪地紧盯着男人激情后仰的脖子,怎么也看不够那道脆弱而流畅的肩颈曲线。手掌一路向下,碧海粗暴爱抚男人瘦窄的腰侧,掐拧着那里极富弹性的肌肉;忽然,他凶狠地啃咬一下男人清瘦许多的肋骨,以示不满;紧接着,他的手继续向下,一把拢住火烫坚硬的阳物,挤捏着、套弄着、硬生生逼出那人失控的低吼!
碧海一刻不停地快速搓动着手中的长枪,笑看着那个骄傲的男人在强烈快感中挣扎喘息,无法自控地把那根铁链扯得哗啦啦震破耳膜。
终于,他低下了头,把昂扬的巨物纳入口中,他迫切地想看那人完全失控的疯狂!
太久了……
漫长而黑暗的五年,他快要忘记那人在灭顶的高潮中曾经多么狂野,多么脆弱……
“唔……唔……”蒋梓瀚急促低喘着,剧烈挣扎着,慌张躲避着,他无法眼睁睁看着那张令他销魂的漂亮嘴巴含进自己肮脏的欲望,更无法忍受这样卑鄙的自己再去玷污他根本不配得到的爱……
然而,他终究挣扎不脱,被碧海牢牢按在床上,热烈地吸吮舔弄……
其实,他怎舍得挣扎,怎舍得拒绝……
除了那个逢场作戏的夜晚,他已经有整整五年没有享受过这魂牵梦系的甜美!如果老天允许他再自私一次、贪心一次,他宁愿就这样醉死在自己的自私与贪心中,永不醒来……
绵软的口腔,金丝绒一样滑润的喉咙,灵巧而光滑的舌头层层包裹住男人的欲望之根,一丝丝舔弄格外轻柔,细细重复着收拢与展开的逗弄……
然而,蒋梓瀚的欲火已压抑得太久,持续不断的刺激太强烈,很快就让他的龟头充血叫嚣,麻痒的快感如火花般四处飞溅,即刻火势燎原,雷霆万钧,狂野的热浪在浑身上下流淌,终于汇聚成河,冲破了他最后的一丝坚持,飞泄而出,直射入他此生最爱却也最愧对的爱人的嘴里……
就在爆发的瞬间,碧海那狡猾的舌头竟趁势吻上了他的心,直吻得他胸口酸涩,眼角濡湿,抬手一抹竟抓了满把泪水……
他竟然哭了……
“傻瓜……”碧海靠在男人身侧,伸臂揽住他的头,故意伸出指尖,勾挑着他脸上那一滴滴脆弱的证据,低低嗤笑着……
蒋梓瀚偏过头,很别扭地靠进碧海怀里,敛下暗黑的眼眸,拼命控制着象征软弱的液体,极力阻止它们流出眼眶……
但他无力控制、无力阻止……
他的眼泪越流越多,终于连喉咙都失守,变作声泪俱下的丑态……
他的家乡极度干旱贫瘠,他从小就明白水的宝贵,从不轻易浪费一滴眼泪……
十四岁那年,他抱着妹妹的尸体在寒冬萧瑟的庄稼地里恸哭了一整夜……
从那以后,他再不允许自己丧失男子气概。不论人前人后,他的眼睛始终没有湿过。
即使五年前,当他得知碧海刺瞎双眼的时候,他把自己关进地下室,在一片黑暗中冥想着与碧海的灵魂在地狱中交错相遇,但他没有落泪……
即使在地震后的冰天雪地里,当他浑身赤裸,用一把匕首刺破自己的手臂,艰难地刻上最后的遗言,然后静静躺在碧海身下等死的时候,他也丝毫没有想起眼泪这种宣泄渠道……
但在这一刻,他哭了,而且哭得很难看、很不克制……
蒋梓瀚一径靠在碧海怀里,压抑地抽泣着,哽咽着,宽厚的背脊和肩膀都在猛烈颤动……
碧海紧紧搂住男人,胸口被他撞得闷痛,却舍不得放开,任由这个大块头在他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眼泪鼻涕蹭脏了他借来的白大褂……
……
忘却曾经的痛苦与绝望,唯有爱,化作了心头的影子,在泪水中闪闪发亮……
……
……
累昏……
最后一句好像结束语似的,哈哈,没完呢,还有很多事情没交代,大家一定要看了下章才能明白为什么小海愿意原谅瀚瀚……
关于瀚瀚的经历和性格,还没有交代完,我尽量在两章之内搞定!
觉得我偏心瀚瀚没下狠手虐的亲亲,尽管来拍好了,呵呵……
大结局
碧海用自己并不宽厚的胸膛包容着往他怀里猛钻猛撞的蒋梓瀚,心里明白这个最爱逞强的男人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哭过;而他的眼泪流干之后,又不知道要积聚多久才会再爆发这么一次……
于是,碧海紧紧拥着难得脆弱一回的男人,怎么也舍不得推开,尽管他还有很多很多话想说,还有很多事情想跟蒋梓瀚开诚布公地谈谈……
许久之后,怀里冲撞的力道渐渐缓和下来,那人的呼吸也越来越平稳,越来越悠长……
这家伙居然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碧海不禁好气又好笑,轻手轻脚地将蒋梓瀚平放在床上,起身去拿了条湿毛巾回来,耐心擦拭着这尊被绑缚的普罗米修斯……
男人紧闭的眼睑下,印着两道极明显的墨青,可见很久没好好睡过觉了……
在一起这么多年,碧海深知蒋梓瀚一直被失眠所困扰。分分秒秒都被迫清醒着的滋味恐怕很不好受。无数个深夜,他一觉醒来,总是毫无例外地对上那人漆黑的瞳孔,仿若暗夜灯塔般杵在那里,害他连搞个恶作剧偷袭的机会都没有。于是,他总是抡起拳头揍男人两下消消邪火,然后接着再睡……
其实,他一直知道那人只有在习惯性地挨了这两拳之后才能获得三四个小时的睡眠。自然而然地,为了配合那人的作息,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在半夜醒来一次,然后视心情而定,或轻或重地给那人来上两记‘催眠拳’。惟有这样,他才能安心睡到天亮……
蒋梓瀚身上这些脏乎乎的胃液是他刚才故意用听诊器压迫着他的舌头,逼他吐出来的……
他这么做就是想看看这个披盔挂甲的男人到底有没有因为他而不思茶饭。不出所料,那人吐出来的全是胃液,一粒食物残渣都找不到……
他到底有多少天没吃饭了?
难怪瘦成这样!
碧海紧盯着眼前消瘦了许多的胸膛,眼眶蓦地有些发热……他永远记得第一次拥有他的夜晚,这具胸膛曾经完美如神祗,耀眼得令他发狂……
铁链撞击声打断了碧海的思绪,他笑看着那对暗黑的眸子从迷离渐变为清醒,转瞬间又藏起深深的戒备……
碧海爬上床,斜躺在蒋梓瀚身侧,执起他的左手,漫不经心地掰着,低声说,“我打算原谅你。但我不原谅你的过去。”
这句自相矛盾的话,如一片欢快的海洋奔涌着灌入蒋梓瀚心里,他飞快闭上眼睛,极力阻止那些软弱的泪水再次决堤,好半天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碧海撑起右肘看着蒋梓瀚,眉头微蹙,刻意模仿那人标志性的揣测和研究的眼神,哂笑道,“你该不会爱我爱得发狂,智商退化了吧?”
蒋梓瀚看向碧海,深不见底的瞳仁中,依稀闪着几点水光,他沙哑着嗓子说,“你不原谅我的过去,但你愿意原谅我的将来。”
“理解力还可以。”碧海像奖励小狗一样拍了拍太岁爷的脑门,又问,“知道这个将来从何时算起么?”
蒋梓瀚心头一凛,暗道不妙。小海向来诡计多端,摆明在给他下套,如果这个将来从六十年后算起,他蒋梓瀚也无福消受了……
见那人极罕有地露出沮丧表情,碧海低笑,“本来呢,我计划从我在监狱里被刺伤后算起。你知道原因么?”
碧海在跟他玩猜谜。
蒋梓瀚谨慎地保持沉默,眼中的戒备更深了……
碧海直视着固执的男人,跟他僵持片刻,突然伸手拽住拴在床头的铁链末端,用力一拉!
这种捆绑方法极其巧妙,铁链看似杂乱松散地缠绕在蒋梓瀚身上,实则藏着后招。一拉一拽,碧海轻而易举地将男人如蚕茧一样紧紧困住,然后翻身压在他身上……
蒋梓瀚不挣扎,不反抗,温顺地躺在碧海身下,暗黑的眼收敛起锋芒,很难看出他在想什么……
碧海轻轻抚摸着男人左臂上那几行已经模糊不清的刺字,忆起地震后白茫茫的雪野,这个男人也曾这样赤身裸体地躺在他身下,慷慨地把一线生机留给他,却也残忍地把撕心裂肺的痛楚和孤寂全都留给了他!难道他不明白这种窃取来的生命,他碧海不屑要么?蒋梓瀚,你究竟了解我多少?
碧海猛地勒紧了手中的铁链,黑色金属深深嵌进蒋梓瀚上臂结实的肌肉,痛得男人闷哼一声,却依然沉默而隐忍……
“看来你是死硬到底了。”碧海唇角微弯,牵起一丝苦涩的笑,“出狱前的最后一晚,你明知道我吃了螃蟹闹肚子,却不远千里把潘老爷子接过来,给我弄了一桌螃蟹宴,不露痕迹地让我半夜跑茅房。那些人为我解除血咒的时候,我的四肢被完全禁锢,我一次又一次地将脑袋撞向地面。恰恰有一只宽厚的手掌,始终阻隔在我的脑袋和坚硬的地面之间……”
看那人依旧不动声色,眼神一如既往地深沉冷静,碧海心下凄恻,冷着声音说,“你总笑话我是用后脑勺思考问题的人。很不凑巧,那天夜里,你的手掌撞在我的后脑勺上了!”
“罗暹一个月以前就出狱了。暹乍蓬兑现了他五年前就筹划好的阴谋。仅此而已。”蒋梓瀚低声说着,语气平淡却容不得丝毫质疑。
“碧律师向来是讲证据的。”碧海紧盯着负隅顽抗的男人,冷静分析着,“虽然我的眼睛被蒙住,但我的神志是清醒的。我判断那个人右手托着我的头部,左臂按着我的手。于是,我在他的手腕上做了记号……”说着,碧海猛地扯掉蒋梓瀚的腕表,露出隐藏其下的伤痕——一个被血液凝固成深褐色的字母‘J’,形状狰狞,血腥可怖……
被摘掉腕表的那一刻,蒋梓瀚猛地闭上了双眼,一串串被他视为可耻和软弱的泪水从两侧眼角滑落,漫过那些浅浅的细纹,隐没在乌黑的鬓角中……
男人终于放弃抵抗,平静地叙述着五年前的背叛,“暹乍蓬的阴谋,是我一手设计的。我请了一位德国心理医师,成功骗取了暹乍蓬的信任。暹乍蓬对他言听计从。于是,我下了一盘很大的棋,棋局中的每一颗棋子都按照我的意愿行事,最终都得到我希望他们得到的结果。我夺走了暹乍蓬的锡矿和橡胶园,因为我是商人,赚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毁了周栎,因为我恨他在看守所引诱你。我封住了你被绑架期间的记忆,因为我不允许你记起我对你的背叛和欺骗。我也封住了你在大学期间的记忆,因为我不希望你再做刑辩律师,这个职业太危险,你越是成功,越容易成为打击报复的对象。”
“很好,接着说……”碧海听着男人招供恶行,神态淡然。
蒋梓瀚挤掉了积蓄在眼角的泪水,固执地偏过头,又陷入沉默。
“你刚才说的这些我早在五年前就猜到了。直接作恶的凶手往往不是下棋的棋手。根据我的经验:谁受益,谁就是隐藏在幕后的主谋。显然,封住我的记忆,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你。所以,当那个泰国巫师装神弄鬼、刺破我的四肢的时候,我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恨你。”碧海平静地叙述着,即使在提到恨的时候也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沉默片刻,碧海低低叹了口气,一只手包覆住那个‘J’形的疤痕,另一只手扣住蒋梓瀚硬梆梆的下巴,强迫男人看着他,语气格外严肃,“我刚才说过,我不原谅过去的你,但我愿意给将来的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达到我的要求,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也许真能好上一辈子。如果你做不到,我们就此一拍两散,老死不再相见。”
蒋梓瀚一径看着碧海,暗黑的眼底不是没有挣扎和犹豫,却终于沙哑着嗓子问,“你的要求是什么?”
“说实话,办实事。仅此而已。”碧海直率地提出要求,不出所料看到那人瞬间收敛起悔恨脆弱的表情,黑沉沉的眼底锋芒毕露,连嘴角也绷得紧紧的。碧海暗自好笑,让这家伙遵循最起码的原则,简直比要他的命还难。
“还记得我们关于浮沙的争论么?你脚踩着虚浮的沙地,游走在几层浮沙之间淘金,这种投机钻营于你无益,于这个社会有害。”碧海继续进行艰难的谈判,他此刻的对手是一个比庭审法官狡猾固执几百倍的偏激分子,却也是他必须说服的爱人,“我还是那句话,希望你脚踏实地、老老实实做企业,有益于社会,也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当然还有一个极大的好处,你不会总是失眠了。我也可以一觉睡到天亮,再也不用强迫自己半夜醒来一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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