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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巨星男配-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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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徐辉不走寻常路,沉默了片刻,徐辉缓缓开了口:“这段时间……你过得还好吧?”
叶闲很想说,导演这个剧本不对啊,这个演员不配合我还怎么演呀,但终究还是老老实实答道:“额……马马虎虎,还不错吧。”
“那……你现在喜欢他吗?”
叶闲脑子中“咦”了一下,想“他”是谁啊?后来一想到徐辉当时看到自己的样子,恍然大悟,知道这个“他”就是顾言常了,叶闲想了想,还是说自己过得比较好吧,总不能说自己被潜规则了吧,纯应付地“嗯”了一声。
身后的人沉默了半响,再没有开口。
叶闲继续走着,心中有些不耐,想着,哎,这是怎样啊,又不说话,该追问的不追问,然后静静地午夜散步,拍鬼片吗?
突然一阵发动机的声音震耳欲聋轰鸣着靠近,伴随着一瞬间亮起来的闪光晃得叶闲睁不开眼睛,他扭头定神一看,只看到几个戴着头盔骑在机车上的人打了个弯很帅气地骤停,而他心想——怎么,这又是怎么个情况?深夜警匪片的节奏?
他莫名其妙地扭头看了徐辉一眼,却见徐辉脸色大变,把他往身后一推,叶闲身体没有保持住平衡,往后跌了几步,刚想发火,站起了身,却被徐辉抬了一下又推了一把,推了一把,一下子翻过只有半腰高的栏杆往后“噗通”一声跌到河中,河水寒冷刺骨,叶闲手扑腾了几下,吼道:“我了个大艹,辉妹你个坑爹的——”
却看到徐辉回头冲他一笑。
叶闲从没见徐辉那么笑过。
徐辉一向是家教严实,无疏无漏的。笑起来亦是温文儒雅,从容不迫,却带着些疏远和姿态。他从未见过徐辉那样,身旁昏暗的路灯衬得徐辉的脸仿佛像个十八岁的少年,笑得又如阳光一般灿烂。
他的语调淡淡的,一如多年前嘲讽陆彦假文艺真滥情一般充满了蔑视和嫌弃:“快滚,狗|日的。”
——砰。
一声巨大的闷响,吓得在昏暗的路灯下绕来绕去的几只飞虫扑了扑那几乎看不见的翅膀,突然间,路灯灭了一片,世界一片混沌。
☆、第 46 章
这天;韩虞刚去好莱坞走了一下红地毯;还和好莱坞一名导相谈甚欢,闪光灯咔擦咔擦地记录下了韩虞和另一个二线女星在好莱坞的风采;记者也是蜂拥而至,韩虞笑得势在必得:这次,一定能秒杀各大报纸头条了吧?
翌日,当韩虞打开报纸——
惊!天正娱乐公司老总被飞车党袭击!生命垂危!
韩虞沉默了片刻——
摔(╯‵□′)╯︵┻━┻!
韩虞一下子都感受到了全世界的恶意。
叶闲事后,对于那一段时间的记忆,感觉有些喝醉了酒断片的感觉。他想起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只在胡乱打着,完全不知道往哪个方向;但是四处都是水;天色又黑;手上没有着力点,他好像被卷进漩涡中,看不见前后,也不知道如何逃出去。
叶闲以前为了保持身材和光明正大偷窥小受们的身体,对于游泳这项运动项目,是相当热衷的。所以说,叶闲体育门门差,唯独游泳好得很。
明明就近在眼前的石阶,他却感觉像花了整整一个世纪一样的时间才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又跌跌撞撞地走上了岸,而机车党们忽如其来忽如其去,他两步并两步地冲回到徐辉旁边,就看到徐辉身旁一大滩的血,徐辉整个人倒在血泊中。
叶闲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血,在月光下昏昏暗暗的,渗透到在看不见的缝隙里。——他脑海中思绪都已经胡乱了:自己那一次死的时候是不是这样?是比徐辉现在好还是比他惨?……所以,徐辉会死吗?
他脑子里又突然很冷静,想起当初生物老师跟自己说的,一个人从楼上摔了下来,本来没死成,结果有人去背起他,然后那人就死了——因为当时那人身上受了重伤,本来不动还有抢救的希望,结果不懂的人一折腾,那人体内摔断的骨头又插到内脏里,人就真的救不活了。
叶闲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掏出了手机——浸了水,已经全是黑屏。他又抖着看了看徐辉一眼,然后伸出手去掏徐辉的口袋——徐辉这个口袋放着钱包,叶闲掏出了钱包,又去翻另外一个口袋——那个口袋里有手机,万幸,还是亮着的。
后来的时间像是被切开的藕片中的丝一样,绵延漫长而脆弱。
叶闲就那么候在徐辉的身边,等到呼啸而至的救护车声音,警车声音……
值班警察抓住他盘问了几句后,得知徐辉的身份,撇了叶闲一眼,然后站起了身,走到叶闲视线外,似乎是去打了个电话。
待片刻后,就对叶闲点点头,道:“你可以走了。”
“什么?”叶闲有点愣,“你们……审问就那么简单?”
“哦,”值班警察翘起了二郎腿,“听你说来,就是谋财害命的飞车党做的啦。啊,你先回去,有什么我会通知你的啊。”
“通知你妈|逼!”叶闲一下子拍了桌子撑在值班警察面前,咬牙切齿道,“你他|妈连我的手机号都没记!”
值班警察被他吓了一跳:“诶诶诶干嘛?你这是妨碍公务啊我告诉你,”然后又甩给他一张纸,“谁说不记了,报案的都要记。啊,写下写下。”
叶闲想问问徐辉被送到哪儿了,却直接以“你又不是他的亲属,我们已经通知他的亲属了你就不要管了”的话被赶出了警察局。
在出租车后座上,顾言常听了叶闲一番描述,摸了摸他的头:“没事,徐辉吉人自有天相。你先回去换身衣服,睡一觉,明天我就带你去看他。”
“我,想马上就去。”
顾言常的目光冷了冷,语气也强硬了些:“不准。”
叶闲抬头看了顾言常一眼,顾言常语气稍缓,道:“你现在去也没有用,徐家家大业大,想必肯定连夜就转往私立医院了,他们家有专门的医生。你冒冒然过去,反而惹得徐家觉得你害了他们的少爷。明天我跟你一起,备份礼物一起去。”
叶闲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再说话。
接下来顾言常说了些什么,叶闲一句话也没有回答,只一直看着窗外。
巨大的震惊和悲痛已经沉淀,他回想着那些不真实的片段,觉得有些蹊跷。
以前的徐辉都是独来独往,没有带过当时在身边的那个秘书。
徐辉和自己单独出来的时候,秘书似乎是有点不同意的。
那些个飞车党过来的时候,徐辉似乎早有准备——不然哪能那么快把自己推下去?
飞车党谋财害命?叶闲摸了摸自己的裤子口袋,手触到质感良好的皮革——不,徐辉的钱包和手机都在。
还有那个值班警察,再怎么不负责,也该立案询问自己细节——而刚开始,似乎那个值班警察就没有想过立案。
叶闲一心一意地思考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的顾言常皱起的眉,以及沉默了的车内。
叶闲机械地由顾言常带着,机械地跟着他回了顾言常的家里,机械地进了次卧,洗了澡,换了衣服。
顾言常看着叶闲愣愣地动作,不设防地在眼前换衣服的样子,感觉火气就快要憋不住了——
尼玛老子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就这么脱了换的!尼玛把老子当空气啊!
顾言常心中苦啊。
但他也不断对自己说:叶小闲今天遭遇了那么可怕的事情,是时候需要缓一缓的,等明天带着叶小闲给徐辉那个不知道干嘛杀出来破坏场景的人送了花,赔了礼,道了谢,再跟叶小闲聊聊天,一切都可以雨过天晴了嘛。
于是顾言常按捺住怨气,轻轻地吻了叶闲的额头,然后给叶闲关上了次卧的灯:“晚安。要我陪你么?”
叶闲把头缩到枕头里,摇了摇头。
顾言常于是关了门走出次卧,松了口气——
还好不用自己陪啊!这种情况下感觉陪睡要把持不住了啊!
尼玛绅士真不是人当的啊。
柳下惠那种坐怀不乱的人,肯定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顾言常默默地扫了自己下半身一眼——兄弟,对不住了,不过你这种在这样悲伤的剧情里都能石更的,真是没有节操啊。
叶闲一夜无眠。
翌日,本打算跟着顾言常一起去看望徐辉的,却发现神通广大如顾大神,也不知道徐辉在哪家医院,只知道徐辉目前情况紧急,尚在抢救。
徐家的人语气官方且疏远,也没有什么悲喜的调子:“顾先生,谢谢你对我家少爷的关心。我家大老爷说了,徐辉现在情况还不明,暂时不便于见外人。”
叶闲凑在话筒旁偷听,顾言常虽然有些无奈,但对于叶闲这样的小动作倒是觉得很喜欢的,叶闲的小脸庞就贴在他旁边,眼睛睁得大大的,听得可认真了。
“是这样的,我这边有个朋友,”顾言常撇了叶闲一眼,本想说的是“当时在现场”,想了想,又改了口,“说不准有什么关于凶手的线索呢,跟徐家老爷见一面也是可以的。”
电话那厢沉默了半响,叶闲皱了皱眉,嘀咕道:“汇报去了。”然后离开了听筒,沮丧道,“算了吧,见不到了,这事儿没戏。”
“哦?”顾言常挑了挑眉,果不其然,半分钟后,电话那头果然回绝了顾言常的会面。
顾言常挂了电话,转过身问叶闲:“你怎么知道?”
叶闲一下子口塞——总不能告诉顾大神,老子知道电话那头是那个整天死人脸教人礼仪的老阿姨,一般不怎么接电话的,接电话的情况都是徐家出了大事然后人人都在给徐家打电话的时候,不管说什么都会一口回绝,还搞得像跟老爷通报过似的,其实就是走个过场?
叶闲支吾道:“直觉吧。”
于是叶闲再看到徐辉消息,就是从铺天盖地的各大报纸、网站头条上了。
不过一日,神通广大的媒体已经把徐辉受袭一事传得到处都是,又神乎其神,遇袭方式都有好几种。反而,跟此时有关的叶闲倒是一字没提,顾言常看着报纸,抖了抖,道:“奇怪了,这次派出所倒没卖消息?”
叶闲看着“昏迷不醒”“生命垂危”这几个字发愣。
他偷偷地又瞟了眼徐辉的钱包。
棕褐色朴实无华的两折钱包,一打开,就是一块放照片的地方。
叶闲昨天晚上已经看见了。
那个钱包里,放的是两个穿着校服的少年的毕业合照。
那年夏天阳光好,高考走了,成年了,自由自在充满诱惑的人生就在眼前。
就连自己也快不记得了,当时自己是多么的快乐。
天正娱乐公司的股票下午开盘大跌3个百分点,财经版上,更是写着“天正娱乐公司公司总裁风水不佳?一年易两主,猜猜下一任会是谁?”的大字。
叶闲眯了眯眼睛,定神在这个标题上。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可以很简单——
不用去考虑过程的合理性与否,甚至不用去考虑过程曲折,只要看最后的得利者是谁,根据受益关系,便可以倒推出动力的来源。
当初陆彦死于非命,陆正突发脑溢血,如今徐辉昏迷不醒——跳过一切过程,只要看结果。
动机为王。
下一任天正娱乐公司的主人,会是谁?
☆、第 47 章
生活远不如想象的那么如意;不管心情如何;头天晚上是不是失眠了,第二天的工作还是不能停止。
叶闲顶着一个熊猫眼到了片场,惹得史蒂芬翘着兰花指跟他抱怨:“讨厌啦,小闲闲;你干嘛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啦?黑眼圈重到遮瑕膏都遮不住了呀!”
叶闲歉意地笑笑。
一旁也在化妆的顾言常从镜子中撇了他一眼,握了握叶闲的手:“别怕,别慌。”
叶闲深吸了口气;闭了闭因为没有睡眠而干涩的眼,觉得干得几乎要落泪。
叶闲努力集中精神,拍摄了两幕后,冯田直看着屏幕摇头:“尼玛;老子也不知道这小子哪里不对了;台词也流畅了,动作也自然,怎么还是有点不得劲?”
叶闲有些内疚地摸了摸后脑勺,站在冯田身边,试探地问道:“冯导……要不要我再来一次?”
冯田看了他一眼,“啧啧”地摇了摇头,点了点屏幕:“到底是哪里不好呢……感觉也不是感情不到位,怎么就还是觉得少点什么?”
顾言常也走了过来,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地插|到了冯田和叶闲的中间,手揽住叶闲的腰,低头看着屏幕,叶闲被挤到外面了一点,扭头就看见顾言常高挺的鼻梁上有微微的汗珠——
他还穿着二十八斤重的盔甲,又重又闷吧。
顾言常回头冲叶闲一笑,又拍了拍冯田:“如果没有大问题,就先继续吧。这两个镜头如果后面觉得还不满意,可以再拍一次,现在先继续吧。”
冯田点了点头,赞同道:“我也那么想的。”
叶闲本以为顾言常走过来是要让自己调整一下状态重拍的,却没想到他的意思是先得过且过——想想报纸上那些对于顾言常这人很认真的报道,叶闲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顾言常扭头便看见叶闲有些纠结的表情,摸了摸他的脸颊:“不要把神经绷得太紧,这样反而不好。”
顾言常的手心温热,手腕上却是一圈冰凉的铁手护,碰到他的脸颊,让叶闲的脸有些发烫。
叶闲点了点头。
这一日拍摄进行得算比较顺利,冯田心情甚佳,嚷嚷着要一起去唱歌。顾言常笑了笑,低头问叶闲去不去,叶闲自然是没心情的,笑着摇头拒了。顾言常也没有勉强,便对冯田笑了笑,打了声招呼,便带着叶闲两人告辞了。
冯田看着顾言常那回眸一笑心惊胆战,犹犹豫豫地回头跟身边的助理小声道:“你刚刚有没有觉得顾言常的笑容里带着一股子黑暗的气息?”
小助理很是迷茫:“在下眼拙,看不出来。”
冯田对身旁的助理翻了个白眼:“老子在拍科幻片,你这个调调怎么还沉浸在上一个宫斗片里没出来啊我去。”然后又自言自语嘀咕道,“唔,我今天没做啥坏事说啥坏话吧?昨天那事情……顾言常是忘记了吧?”
叶闲坐在车上,眼前还是时不时晃过水淹没过的全身冰冷的感觉,时不时晃过那一地的血,躺在地上喘息的人,和昨日冰冷的月。
前世的那些与徐辉有关的记忆又浮现眼前,高中的时候叶闲的成绩就早被徐辉甩了好远好远,要不是因为私立高中是小学初中高中连读的话,叶闲早不知道和徐辉隔多远了。到了高三,叶闲还不死心地想跟徐辉考一所大学。
徐辉当时对于叶闲这种不切实际的愿望冷哼了一声:“你还是别诅咒我了。”
“你妹的徐辉……”
“我徐家上上下下兄弟不少,姐姐也有三个,我徐辉没妹妹,若是说有妹妹,”徐辉挑了挑眉,“那不就只能是你了,陆小妹。”
当时的叶闲已是半出柜,但特别不喜欢别人说他像女生:“有病,神逻辑。”
徐辉一直号称是个很现实的人,到了高三,对于跟学习无关的东西、活动,统统禁止了。但就是这么一个现实的人,还得每个星期抽出至少半天多的时间给班级倒数的叶闲补习。
而且这个班级倒数的还不够领情,往往精力就集中那么一会儿,就会开始走神,转着笔趴在桌子上:“哎,好无聊做不出来……”
徐辉气得卷起书就抽他。
后来叶闲通过勉强达到线和陆正的赞助终是跟徐辉去了同一所大学,叶闲在大学毕业的时候开玩笑地问徐辉:“话说你这种惟利是图的人,怎么会抽出那么宝贵的时间帮我补习啊?”
徐辉翻了个白眼:“谁叫你家是暴发户呢,这么大的娱乐公司的公子,老子怎么着也得巴结着啊不是吗。”
顾言常开着车,问他:“饿了没?带你去吃好吃的?”
叶闲思绪还一片混沌,无意识地摇了摇头。
顾言常扭头看了叶闲一眼,脸色微微沉了沉,心情一下子有些不好和毛躁,但还是忍了,继续不死心地问道:“前面那条街的鹅肝酿黑松露配苹果酱味道不错,要不要去尝尝?”
叶闲依旧是摇头。
顾言常撇了叶闲一眼,脸色早已冻如寒霜,方向盘一打,脚下刹车一踩,叶闲的身体随着惯性往前冲了一下,吓了一跳,疑惑地扭头,顾言常顺手关上了车里悠扬的音乐,顺便钥匙一扭,关上了发动机,一字一句都带着冰渣似的:“叶闲,你这是干什么。”
叶闲对于眼前这个大神的脑回路已经无法理解,很想回一句:“大神你不觉得这句话该我问比较合理吗?”张了张嘴,却终是还没有开口。
顾言常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回应,终是忍不住,又开口道:“叶闲,你当时跟徐辉出去,我就忍了。你跟徐辉出去说了些什么,我也忍着没问。好,你跟徐辉出去,徐辉不知道怎么倒霉就被恐怖主义袭击了,袭击前还偏巧就把你推下水了,我也不问。但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这一副死人脸?你搞没搞懂谁才是人男朋友?”
叶闲心中怨气和委屈一下子爆发到了极点,鼻子发酸,眼泪突然间就在眼眶打转,但他又觉得可笑——男朋友?谁他|妈承认的?至于委屈,又凭什么?自己占据了别人的身体重生,自己的过去连自己都觉得荒唐,又怎么开头指望别人理解。
跟这种人计较什么体贴理解感同身受?
叶闲硬生生地把一口气咽了下去,努力眨了眨眼睛,道:“……好,对不起。”
顾言常听到这句话觉得越发郁闷。
按道理说,叶闲在外面受了惊吓,不是应该回来跟自己抱怨一通,说嘤嘤嘤好可怕,然后自己再软言细语地安慰一通,表示会保护他——这节奏才对么?然后自己再不经意地问问叶闲和徐辉以前是什么关系……
可叶闲什么都不说,一点都不按照恋爱指南上的来,当真要逼死顾言常的节奏。
于是两人终是到了一家氛围不错的法式餐厅,吃了一顿索然无味的晚餐。
叶闲心中有很闷很闷的东西,却感觉没处可说,无处宣泄。
回到房间,叶闲笔直拐进次卧,关上了门,留下顾言常在门外发愣——小闲是不是生气了?顾言常甚是无辜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像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呢……
叶闲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眼中全是空洞。
他掏出手机,突然看到一条短信:“叶闲,这两天还好么?徐辉的事情我听说了,不要太难过内疚了,不是你的错。”
叶闲憋了很久的泪,终是肆无忌惮地流了出来。他看着短信许久,终是按下了拨号键。
曹瑾看到屏幕上那个名字,整个心都是一跳的。身后的男人的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对于他的心不在焉很不满,看了眼手机屏幕,嗤笑道:“哈?罂粟?你们姐妹团?”
曹瑾一下子全身都僵了一下,盯着手机屏幕看了许久许久,看着那个姓名一直执着闪烁着,然后静静地暗了下去。
叶闲最终等到的是冰冷的语音声:“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重播……”他满腹心事一下子又倒入心中,沉得人心脏发闷。
他倒在了床上,突然,手机震动,他“嗖”地一声翻过了身来,却看到手机上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
“你好,我是实习记者时诚,我听说徐辉受袭的时候你在场?”
明明天正娱乐对外严厉封锁了消息,外面压根不知道徐辉受袭时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叶闲的身子一震:“不可能,你怎么知道的?”
“哦哦哦,你不要那么紧张,我是自己人嘛,我们家主编知道吗?很厉害的那个,徐水徐主编,知道不?徐主编刚接到顾大神电话,然后根据顾言常的描述徐主编认为你可能现在精神状态不大好?徐主编还怀疑你可能会有创后应激性障碍,收了顾大神的心理咨询费后,决定来了解一下情况……不过,我家徐主编很忙,于是便安排我先来跟你沟通一下啦。”
叶闲觉得这个语气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谁:“我没事。”
那边沉默了片刻,似乎有翻书的声音,细碎的声音道:“这种不愿意回忆当时场景的是什么状况?应该怎么解决?”
叶闲无语地挂了电话。
剧组早早收工,冯陌上租了部鬼片,把房间氛围调好,点上两根蜡烛,关了手机,摆上零食,打开家庭影院。
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刺耳的电话铃声想起,吓了冯陌上一跳,他镇定了一下,接起电话:“喂?”
“冯陌上啊,我家小闲经历了一些很糟糕的事情……”
……真·午夜凶铃啊。
冯陌上扶额,自己是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啊,竟然就不拔电话线了。
☆、第 48 章
叶闲没见过执着得那么无聊的人。
他挂了电话后;那个号码立马又打了过来;叶闲按了拒绝后;半分钟后,又打了过来;再按拒绝接听;又打了过来……最后叶闲实在忍无可忍,一心思的伤感迷茫都化作怒火:“你丫的没完没了了是吧?!”
那头沉默了半响;叶闲又听见一阵细碎的翻纸张的声音;还有悉悉索索写字的声音,时诚同志的声音低低自言自语道:“嗯,似乎还有暴躁症的倾向……”
叶闲有种被打败了的无力感;揉了揉额头;道:“时诚同志,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你说吧。”
那头的声音有点诧异:“不是我说啊,是要你说啊。心理医生就是这样的嘛。”
“……你才精神病你们全家就精神病!”
“叶闲同学你这态度就不端正了,你搞懂精神病的定义了吗?心理上有创伤不等于有精神病啊,这个……”时诚继续絮絮叨叨,一旁的徐水终是看不下去,扶了扶眼镜,刷刷刷写了张纸头递给时诚。
“咦,主编……”时诚接过纸,疑惑地抬头看了徐水一眼,徐水抚了抚眼镜,示意他对电话里就那么说。于是时诚皱了皱眉,对着电话那头道,“我知道徐辉在哪家医院……你要去看看吗?”
叶闲一下子犹如被打了鸡血,精神了很多:“真的?”
第二天顾言常虽然很想陪叶闲一起去,但基于有采访,于是把叶闲送到跟时诚约定的那家咖啡馆,便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于是叶闲一个人终于和时诚碰上了头——
尼玛怪不得眼熟!
这不就是那个当年自己跟冯陌上告白被撞见的那个小记者嘛!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叶闲心中五味杂陈。
时诚浑然不觉不对劲,兴奋地冲叶闲挥了挥手,时诚身旁还坐着一个男子,气质出挑,带着眼睛,抬头看着叶闲的眼神有些犀利:“你就是叶闲?”
叶闲点了点头,眯了眯眼,想起了对于这个人也有些隐约的印象——
怪不得时诚说他知道徐辉所在的医院,这个媒体界的领军人之一徐水,《娱闻万乐》的主编,徐家人中比较出色的一个。和徐辉应该是远方亲戚,叶闲有听说过他,但叶闲一向对于徐辉那复杂的家庭背景没什么兴趣,所以对于他的家人也没怎么见过面。
叶闲伸出了手,微微笑了笑:“您好,我是叶闲。”
徐水的手与叶闲轻轻一握,道:“久仰大名。”
叶闲也不知道这个主编心中打着什么算盘,对于他的“久仰”也只得笑笑,然后三人落了座。
徐水开门见山:“听说那天你和徐辉在一起?”
叶闲看着徐水捉摸不透的表情,点了点头。
徐水“哦”了一声,道:“这件事你就不要内疚了,跟你没太大关系,都是徐辉家老爷子年轻作出来的一档子烂事。具体的详情我也不方便多说,”徐水顿了顿,又抬头看了叶闲一眼,“不过既然顾言常亲自找到我了,我也就说个梗概。狗血肥皂剧看过吧?那种什么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叔叔伯伯姑姑抢遗产的事情,那些人,哼,什么都做得出来,你能想得多狗血,就想得多狗血,差不多就那么个情况吧。”
“……”对于这么敷衍的解释叶闲一下子连吐槽点都找不到了。
徐水淡淡地喝了口茶:“话说徐辉也是……当时他跟天正娱乐早死的公子哥关系好,陆正又信任他……不然他哪需要去收拾你们天正的烂摊子。”
叶闲一下子有种晴天响雷的感觉,脑子里轰的一声:“你说什么?”
徐水玩味地撇了眼叶闲:“哦?似乎你对这段反而比较感兴趣?”
叶闲脑子里嗡嗡作响,他咽了口唾沫:“……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告诉我么?”
“天正娱乐公司在陆正去世前一段时间,有几家投机者联合做空,又有坊间传闻说天正娱乐公司每年盈利水分甚大,市值严重被高估,存在泡沫。后来又有两个大股东发声明要减持股份……那段时间,天正娱乐的股票就跟种了一排青菜似的,难看得很呐。”
徐水撇了眼叶闲难看的脸色,继续悠悠地念叨道:“陆彦那个公子哥一天到晚花天酒地哪知道这些事情?徐辉自己有一部分风投的资金,砸了一大半进天正娱乐了,也没有缓解颓势。后来陆彦死了,陆正又受不了事业家庭的双重打击跟着去了,所持的25%归了徐辉,再加上徐辉手上本来的5%,徐辉也就成了天正娱乐的老板。”
叶闲觉得心头闷得要命,像一座山重重地压在心脏上,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想起自己刚重生时,差一点就拿着刀子去跟徐辉拼命,就想抽自己的耳光,叶闲的拳头紧握,他的指甲嵌进肉里,印得他生疼。
“因为一些事情……”徐水缓缓地叹了口气,“后面我跟徐辉倒是打了几次交道,可惜了,生在那么一个外表光鲜内里**的家庭。终究是把他毁了。”
叶闲觉得心中的痛苦让他说话都有些艰难:“他,他现在在哪里?状况还好么?”
“呵?”徐水讽刺地笑了笑,“就是状态不好,徐家老爷子才死活压着不肯泄露给媒体一点风声,怕徐辉死了,再搭上几个徐家人陪葬,他多划不来啊。如果徐辉状态好,徐家老爷子倒还有希望发发威的。如果徐辉死了,徐老爷子可没打算为他沉冤昭雪。”
“那……你知道是谁下的手?”
徐水挑了挑眉,摇了摇头:“有几个猜测的对象,但没有确切的证据,也不好乱说。”
叶闲点了点头,努力稳了稳情绪,勉强镇定地跟徐水道:“那你能带我去徐辉的医院么?”
徐水闲闲地往后一靠:“你现在去也没用,徐辉还在重症监护室,徐家私立医院,闲杂人等也进不去。其实今天约你出来有一个原因……”
叶闲迷茫问道:“什么?”
徐水的手指把自己这边的甜点推到一旁完全不理会两人在说什么只顾着低头吃东西的时诚前,然后悠悠闲闲地说道:“前段时间徐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借尸还魂有没有可能,我当时很诧异,怎么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能问出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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