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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帝阙凰图-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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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眸华蓦地淡了:“去那里干什么?”
沈宸将真相告诉了我,而太后却一直记恨着殷圣钧,这件事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不过我去干什么当然不能告诉殷圣钧,想了想,便只好道:“皇后回宫不该去给太后请安吗?”
他不悦道:“她做了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点头道:“但外人不知道,我若不去,难免落个不孝的名声,连你也不能例外。”太后在朝野上下一直以贤惠慈祥示人,若皇上皇后突然不再踏足福宁宫,难免不招人臆测。
见他沉着脸不说话,我又转口道:“对了,我今日同郡王爷说了几句话,我知道他心里还是有你的。”
他的眼底分明是闪过一抹高兴,却偏偏又冷着脸道:“哼,有我他还是这幅样子!”
我暗自一笑,没有再说话。
回宫后他与全公公去了御书房,说有些事要处理,又说让我今晚不必等他了。
虽然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但这一晚我莫名地睡熟了。
翌日一早,等葭月替我梳妆完毕,便乘了辇轿去了福宁宫。
合欢见了我很是高兴,行了礼,忙引我进去,又是泡茶又是端点心。太后自帘后出来,看我的目光里仍是昔日的慈祥,我不觉一愣,见她过来了,这才朝她行礼:“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快别多礼了。”太后将我拉过去坐下,笑着道,“快让哀家看看,瘦了些!你不在的日子,哀家怪想你的!”
合欢接着道:“可不是吗?不过皇上也不说娘娘去了哪里,太后娘娘说娘娘一准儿给皇上办事去了!”
我勉强一笑,道:“的确是替皇上办事去了,正巧也有些事想和太后娘娘说。”我顿一顿,回头道,“你们都先下去。”
太后吃了一惊,蹙眉道:“有什么话非要关起门来说?哀家身边的合欢你也是知道的,是个信得过的人。”
我只好点头道:“那合欢便留下吧。”
朝葭月使了个眼色,葭月忙引着众人退下。
“皇后这是……”太后疑惑地看着我。
我略一抬手,露出自己光洁纤细的手腕,低声道:“臣妾今日是有件事来求太后娘娘原谅的。原本太后娘娘送给臣妾的玉镯,因大事所需,让臣妾送了人。”
太后猛地吃了一惊,她下意识地朝合欢看了眼,随即忙问我:“皇后送给谁了?”
我故意皱眉道:“送也已经送了,送给谁不重要了。”
太后有些不安地站了起来,赔笑道:“原本哀家送给了你,那就是你的东西,但这玉镯乃先帝送给哀家的,是要传给殷家嫡传妻室的,皇后不该随便就送了人。若是能拿回来,还是应该拿回来的。”
我无视她的异常,干脆道:“怕是拿不回来了,臣妾把它送给南秦肃王妃了。”
“什么?”太后的脸色大变,手中的锦帕用力绞在手指上。
“太后娘娘……”合欢扶住惊慌的太后,担忧地望着她。
我故意道:“臣妾知道是贵重物品才送的,这样岂不更有利于两国友好邦交,太后娘娘您说是吗?”
太后的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起了身望着她,其实她的心肠并不歹毒,否则依她今时今日的地位很多事还能做得更绝一些,但她却没有。
我暗自吐了口气,开口道:“太后娘娘并不是可惜那只玉镯,而是怕因它引起战事吧?”倘若真的是我将藏有麝香的玉镯给了肃王妃,那便是西楚对南秦不利,太后担心的一定是这个。
面前之人震惊看着我,我径直道:“其实臣妾早就知道了,娘娘请放心,玉镯也没有送给肃王妃。”
她的面色凝重起来,连合欢也紧张地看着我。
我屈膝在她面前跪下,不顾她的讶异开口道:“太后娘娘仁慈,即便心中恨着皇上,却也没有对希儿动手。”
“你……你都知道了?”她的眸子瞪得很大,随即厉声道,“你怎知哀家不会?”
我不答,径直道:“臣妾见过沈小姐,知晓太后娘娘疑心皇上的原因,臣妾只想告诉太后娘娘,倘若皇上真的是您心中以为的那个人,那么他既然能狠心杀害兄长,还差您一个吗?”
太后苍白着脸色愣愣看我,半晌,才恍惚问:“你是说不是……那……那是谁?”
我略一迟疑,悄然握紧了广袖下的双手,淡漠道:“当年谁的呼声最高,谁最有机会登上皇位……”
第138章 吃醋
湖边的风里带着暖意,鼻息间漂浮着湖水的味道。从福宁宫出来已有半个时辰了,我让宫人都远远地跟着,手上折了一截杨柳枝低头轻轻拨动着平静的湖面。
从前在东陵皇宫时我也看多了嫔妃们之间的勾心斗角,我却是最为不屑的,总觉得那些争来的东西不要也罢。
如今再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也能将那些手段运用得融会贯通。
时间长了,果真什么东西都是会变的泶。
反正晋王已死,多担个罪名与他来说也无关痛痒,再说,当年他也清白不去哪里。纵然没有沈宸,难保他和静妃不会对先太子动手。
太后也许真的想过要对希儿动手,但这么多年她一定也时常犹豫,否则不会到今日也未能做什么。
想起希儿,我突然又想起薛玉宁从南秦送来的那封信,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多,我竟然将这件事给忘了铫!
我本能地站了起来,妗儿是十三杀的,那么那封信是不是也是他拦下的?
我忙转身朝御书房走去,走了一段路突然又想起来,我虽是皇后,但去御书房总归不太合适,遂又停下了脚步。
葭月差点就撞了上来,捂着胸口道:“娘娘还有何事吗?”
我略一思忖,随即摇头笑道:“没什么。”
不方便去御书房,那便回凤仪宫便是,等殷圣钧空了,必会来凤仪宫的。
回去的路上,葭月笑着道:“娘娘,御花园的花都开了,不如咱们也去走一走,奴婢给您摘些回去插在花瓶里,看着心情也好呢。”
我反正也闲来无事,便点了头。
绕过假山出去,才走了几步便闻到空气里的花香,带着淡淡的清雅味道,果真叫人觉得神清气爽。
“皇后娘娘。”
我闻声抬眸,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佟贵妃,她扶着盈珠的手上前来,浅笑着朝我行礼:“臣妾给娘娘请安。”
“贵妃免礼吧。”我伸手虚扶她一把,她的眉宇间染着笑意,同那日远远站着看我的情形完全不一样。
佟贵妃看了看我,又笑道:“娘娘今日也是来赏花的?”
她很知趣,并不问我前段时间去了哪里,我只能微微笑道:“是啊,如今正是赏花的好时节。”
她缓步跟上来,轻笑道:“臣妾也是闲来无事出来随便走走,娘娘要是不嫌弃,不如让臣妾给娘娘作陪吧。”
我略微有些诧异,从前她为主我为仆,如今虽然变了,我和佟贵妃的关系自然算不上好。但她先开了口,我若拒绝又显得太过小家子气。
于是便只好笑道:“如此再好不过了。”
佟贵妃闻言越发高兴,拂开了盈珠的手上前来,浅笑道:“臣妾听说前头的那片杜鹃开得正旺,不如我们也去看看?”
“好。”我淡淡应着,与佟贵妃一前一后走在鹅卵石铺就的蜿蜒小道上。
佟贵妃顺手摘了片绿叶把玩着,忽而开口道:“皇上对娘娘可真是一往情深,自娘娘回宫后皇上除了凤仪宫便再不会看别的地方了。”
她这话乍一听像是在吃醋,可我却觉得佟贵妃不像是吃明醋的那种人,便笑一笑道:“贵妃说笑了,六宫自会雨露均沾的。”
佟贵妃摇头叹息一声道:“娘娘不在时皇上大多都在静和宫,臣妾连那时都等不到,更别说如今娘娘都回来了。”
静和宫?冯昭仪?
我不自觉地吃了一惊,倒是把她给忘了。
从前想起她怀有身孕,我也并未有什么,可如今再想,不知怎的,心中就是不舒服。殷圣钧他怎还有脸说这辈子他只招惹过我一个?难道冯昭仪怀孕还不是他做的好事吗?
“娘娘?”佟贵妃走上前来,好奇地看着我,“您怎么了?”
我有些尴尬地握紧了手中的帕子,心中暗自责怪自己怎么这样沉不住气?见她看着我,我忙赔笑道:“哦,没什么,本宫只是突然想起来,冯昭仪快临盆了吧?”
佟贵妃点头道:“再有月余。”她说着,目光徐徐往下,落在我的小腹上,压低了声音道,“只是娘娘怎就……还不见动静?”
我有些脸红地咳嗽一声,佟贵妃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句大实话,能怀上龙嗣可是宫里所有女人的愿望。”
我侧目看她一眼,有些不自在地问:“那贵妃呢?”
她的眸色一黯,随即无奈道:“臣妾自然也想,奈何一直事与愿违……”
看她的神色想必真是很无奈,语气里丝毫不掩饰对冯昭仪的嫉妒。但这样的嫉妒,诚如她所说的,后宫所有的女人都会有吧?
就连我……也有。
佟贵妃倒是又笑了下,看着前头道:“娘娘快看,臣妾说的没错吧?”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遍地的红粉、绛紫,美不胜收。我不自觉地往前走了几步,忽而听得身后葭月吃了一惊的声音,我顺然回头,她有些惊慌地收回目光,见我看着她,她竟是低下了头去。
倒是佟贵妃略带着惊讶地开口:“皇上……”
我遂又回转目光,不远处的亭中,明黄与紫罗两抹身影交织,他小心扶着冯昭仪的手,引她从亭中出来。冯昭仪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她一手落在高耸的肚子上,半侧身子都依偎在殷圣钧的身上。
我一时间看得愣住了,不是没想过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的样子,可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情形。
这样……如胶似漆、琴瑟和鸣的样子……
我脑中一片空白,只想着原来他的温存并不只给了我一个人。
“娘娘……”葭月上前小声叫我,我极力地想挤出一丝笑容来,可任凭我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佟贵妃已转过头来看我,美眸里闪着几分得意,话语却是低微:“竟是这样巧,原来皇上陪冯昭仪在此赏花呢。”
我算是知道了,哪里是这样巧,她分明是早知道了,故意带我来看的。
但不得不说,她成功了,我很难受,心口尤其的疼。
原来女人一旦爱了,心就那么点大,我不是圣人,免不了要吃醋,免不了要难受。
直到此刻,我才更能明白当初母后不惜一切代价要留住父皇的心。
“娘娘这花……还赏吗?”佟贵妃的眼底掩不住的笑意。
我知道她是想看我的笑话,也许今日过后,整个皇宫的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尤其是那些讨厌的莺莺燕燕!
我咬一咬牙,吐出一个字:“赏!”
御花园这么大,冯昭仪赏得,难道我赏不得吗?
佟贵妃意味深长一笑,道:“是,那咱们去前头。”
我下意识地朝那两人看了眼,殷圣钧突然回了头,我一愣,以为他是看见了我,却不想他又很快转过身去,低头和冯昭仪说了什么,冯昭仪娇羞地捂着脸笑。
就连她身边的铃兰也心情甚好,全公公也跟着在笑。
从南秦回来西楚后,我头一次觉得心情跌至了谷底。
后来葭月一直讨好我,帮我剪了很多花,我虽然一直笑着,但哪里还真的有赏花的心情?
我知道佟贵妃这样精明一定看出来了,不过看出来又怎么样,我还是皇后,她始终矮我一节!
“娘娘。”她笑着望向我,“您说这花到底是花开并蒂好呢,还是一枝独秀的好?”
我睨了她手中的花一眼,哂笑道:“依本宫看,还是群芳争艳的好,一眼望去,哪朵好哪朵不好一目了然。”
佟贵妃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赔笑道:“那是自然……”
我转向葭月道:“这些杜鹃就都送给贵妃吧,本宫还是喜欢牡丹,咱们去那边剪了带回宫去。”
葭月应了声,将手中的花全都给了盈珠,佟贵妃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我昂首挺胸走得坦然,目光却不自觉地又看向那亭子的方向。
温和春风撩动着亭中的轻纱飘曳,那两抹身影不知何时已离开,我又看了看,果真是走远了。
佟贵妃没有再跟上来,声音从我后面传来:“臣妾想起来还有事,就不陪皇后娘娘赏花了,臣妾告退。”
我回头笑道:“贵妃慢走,下回赏花本宫再叫你。”
“是。”她恭顺一笑,朝我行了礼,转身离开。
葭月迟疑了下,才过来问我:“娘娘,那……我们还去吗?”
“去。”我的脸色冷了,提着裙摆便大步朝前走去。
……
回凤仪宫的时候天色已是很晚,我才走到门口便瞧见全公公守在外面。
“娘娘可算回来了。”他冲我笑,“皇上在里头等着您呢。”
我挑一挑眉,径直抬步入内。
他正一个人坐着在下棋,看来真是来得久了,听到我进去,他才抬眸睨视我一眼,淡淡道:“听说你一早就出去了,怎的现下才回来?”
我低头理了理臂纱,漫不经心道:“臣妾和太后娘娘聊得投机。”
“哦?”他的俊眉微蹙,“午膳也是福宁宫用的?”
我点头:“嗯。”
“晚膳也用了?”
我再点头。
他捏着白子的手微微迟疑了片刻,最后直接把白子丢进了棋盒里,抬眸看着我道:“朕还没用膳,一直等你回来呢。”
我有些惊讶地瞥一眼桌子,果真见上头摆着晚膳,看样子,菜也凉了。可我倒是没骗他,不是在福宁宫吃的,因为我后来去了司设房。
从司膳房叫了满满一桌的菜,就在我从前和卷丹一同住过的房间里,还叫上了好多宫女一同来吃。
虽然气氛回不到从前,但比起在御花园看他和冯昭仪亲亲我我的样子来好太多了!
我将目光收回,朝一侧的宫女道:“把菜让司膳房热一热。”
宫女应声上前收拾,我看着殷圣钧:“皇上慢用,臣妾累了,先歇息了。哦,皇上用完膳,就去看看希儿吧。”
我径直入内,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朕去看过希儿了。”
我只当未听到,快步走到内室,甩下了臂纱在地上。葭月弯腰捡起来,紧张地看我道:“娘娘,皇上既是来了凤仪宫,您就别生气了。”
我狠狠睨着她问:“谁说本宫生气了?”
我可是吃饱喝足了回来的,他却还饿着肚子,怎么算我也比他强!
葭月吓得不敢说话,我大手一挥:“出去。”
葭月二话不说,忙退出去,我干脆蹬掉丝屡就爬上床,睁着眼睛盯着帐顶看了很久,直到听见珠帘轻悄碰撞的声音,我才闭上了眼睛。
他俯身下来,温热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言语里带着兴奋:“衣服也不脱,是等着我来脱的吗?”
他说着,手指卷住了我腰际的衣带,未待他用力,我一把推开了他的手,干脆侧过身背对着他。
他大约是愣住了,片刻,才又俯身过来,软软地问:“怎么了?我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吗?”
我没好气道:“自己想去!”
片刻的静默,似乎他真的很努力地想了。
须臾,才闻得他委屈地道:“我想不出来。”
他的身体靠过来,我抬脚就想踢他,他眼疾手快抓住我的脚踝,蹙眉道:“上回同你说过了,这一招不许。”
我蹭了蹭也没能将脚抽出来,恶狠狠地盯住他,梗在喉头那句“去你的静和宫”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想不出我为什么生气,那便是在他心里觉得他那样对待别的女人是理所应当的,那我……我又何必自作多情提请他“他的错”?因为在他心里那才不是错!
他忽而笑了笑,翻身压上来:“嗯,小商枝这是闹什么别扭呢?”
我懒得理他,他低头就想吻我,我伸手推住他,不悦道:“油腻的唇离我远一点!”
他蹙眉:“哪里油腻了?”
我咬牙:“桌上有盘红烧肉!”
他轻嗤:“我没吃。”
“还有鱼!”
“我也没吃,我什么都没吃。”
我吃惊地睁大眼睛看他,他趁我不备咬住我的唇瓣,嬉笑着道:“一个人吃饭有什么意思,还是两个人吃好。”
怔忡间,他的手指不知何时溜至我的腰际,熟练地解开了我的衣衫,待我反应过来,他已悄然侵入,指尖滑过我胸前的蓓|蕾,一阵战栗袭来,我扭动着身体叫着:“不要,你给我走开!”
他干脆一把握住,愈渐滚烫的身躯紧紧地贴过来,我的脸颊涨得通红,心中有一百个把他踢下床的理由,可我的身体却不自觉地试图迎合……
我又不甘心地挣扎几下,乱扭一通,他低笑着看着我,话中带着强忍的味道,又有几分好笑:“别再动了,我怕我实在忍不住会弄疼了你。”
我的衣衫已被他解开,搁着薄薄的亵衣,那炙热的龙御已抵在了我的两腿间,我每动一下似乎都能感觉得到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见我不再挣扎,他这才含笑闭上眼睛温柔吻上来,大掌轻抚着我敏感的每一处,我被他撩拨得浑身难耐,他替我褪去最后一层遮掩,身子微微上前,轻声问我:“准备好了吗?”
我微微一哼,他已缓缓进入,我下意识地呻吟一声,又忙咬住了自己的唇。他好笑地看着我道:“不要紧,我让他们都退下了,听不到。”
他徐徐动了两下,见我仍是闭紧了嘴巴,不免又笑道:“你怎么越来越羞涩了?”
哪只眼睛看我羞涩了?我生气你看不出来吗!
不过他好像真是看不出来,完全无视我怒瞪着他的样子,依旧笑吟吟地看着我,动作越发地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我。
事后他躺在我身边,大掌在我平坦的小腹上来回轻抚,浅声道:“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我推开他的手,翻身道:“有什么好等不及的,眼下不就很快有一条属于你自己的血脉了吗?”
他微微一怔,随即伸手将我扳过去,蹙眉道:“你说冯昭仪啊,你不必在意的。”
不必在意……他竟说得这样轻松,不知怎的,我这下真的怒了,是不是在冯昭仪面前他也这样说我的?
我正要发作,他却像是想起什么,突然转口道:“哦,有件事真是忘了和你说了,薛玉宁来信了。”
我原本的一句“什么不必在意”到嘴边一转,立马成了:“什么信?”
第139章 反守为攻
他轻笑着道:“他给你的信我怎好意思看?”
听他这样一说,我几乎是有些泄愤地哼一声道:“那是自然!”随即朝他一张手,“信呢?”
他有些好笑地抬手揉了揉眉心,浅声道:“今日事多有些忙,给忘在御书房了。”
是忙着赏花吧!
一想起他和冯昭仪在一起亲昵的样子我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又觉得无比的委屈:“我的事你从来不放在心上!泶”
赏花才要紧,那一个可怀着他的骨肉呢!
他无辜地眨巴着眼睛,分明一副被冤枉的样子:“这话怎么说的?你的事难道我还不够上心吗?”
“你都把玉宁哥哥给我的信落在御书房了,还说什么上心!”这一刻,其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但就是收不住脾气了锃。
想一想,既然收不住,算了,那就撒了吧!免得搜肠刮肚难受的是自己!
他的俊眉微拧,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一些,似是不悦道:“我不过是忘了,又没说不给你,有你说的这么罪大恶极吗?还是在你心里,始终是你的玉宁哥哥比较重要?”
什么?
我的眼珠子一撑,我和薛玉宁的事难道在他心里还没过去吗?那我更冤枉了,我和薛玉宁本就没什么,他也是知道的。可冯昭仪却是他迎入宫亲封的九嫔之首,我还没嫌弃他,他倒是横起来了!
于是从前我在东陵皇宫时候隔三差五要发作的臭脾气又上来了,才不管他先前说过什么,趁他不备狠狠一脚将他踢下床去!
床边的花瓶被他碰到在地,“砰”的碎了一地,随即,我听到外头传来全公公有些惊慌的声音:“皇上,娘娘……没事吧?”
地上那位正扭头狠狠地瞪着我,我被他看得心虚,低下头,绞着被角低声道:“你……你不是说外头听不见吗?”
他的声音略高:“你弄出这么大动静还听到,当他们全是聋子吗?嗯……”我见他撑了一把没起来,英俊的五官全拧在了一起。
“怎……怎么了?”我忍不住爬起来,跪在床沿紧张地看着他。
他愤然道:“腰扭了!”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扶到床上,看他的样子似乎伤得不轻,我忙道:“让全公公宣太医吧。”
他冷哼道:“你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晓我堂堂一个皇上被皇后踢下床吗?”
“那……你可以不告诉他们。”
他看也不看我,冷冷道:“不宣!”
好吧,不宣就不宣。我自知理亏,眼下更不敢和他抬杠,自觉很狗腿地讨好他:“那……我给你倒杯水?”
他还真是不客气,立马就横我:“倒水有什么用?”
“那……那你说怎么办?”
“给我揉揉。”他干脆拉了我的手搁在他的腰上。
揉就揉吧。
他的腰精瘦无一丝赘肉,我揉捏了两把,啧啧,手感真好。
他起初还嗯嗯哼哼几声,后来干脆趴着一动不动,我还以为他睡着了,小心翼翼地俯身过去看一眼,他突然睁开眼睛,不冷不淡道:“我说什么来着?”
我像是偷懒被抓到一般,赶紧将头缩回来,不情愿地回答他:“不许……那样。”
“哪样?”他还真来劲了。
我咬着牙,本来就是他错了,怎么弄到最后像是我才是罪大恶极的那个人!我忍着怒,手上的力道却大了,揉着揉着就变成掐了他一把,道:“不许踢你!”
他却冷不丁地弹了起来,我错愕看他一眼,见他飞快地伸手扶着腰,精致的五官又扭曲了,像是一下子痛得说不出话来。
我被他吓到了,爬过去。底气不足道:“谁……让你乱动……”
他抽着冷气,半晌才咬牙切齿开口:“被人突然掐一把能不动?”
我黑着脸狡辩:“谁让你腰上的肉那么紧致……害我一时失手。”
他甩我一记白眼:“别给我找借口!”
“……好嘛,你躺下,我再给你揉揉。”见他狐疑的样子,我只好补充道,“这下一定好好揉。”
他却一动不动,挑眉看我道:“我自己翻不过来。”
我在心里默默地骂他“你大爷”,但面上只能赔笑着俯身小心翼翼将他扶过来躺下。跪在他身边给他揉了好久,看他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我忍不住问他:“还疼吗?”
“疼。”
“疼得厉害?”
“厉害。”
“那你明天早朝怎么办?”
“再说。”
我再张了口,瞬间觉得实在理亏,要是因为这个他没办法上朝,那我这个皇后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哎,早知道我就听他的话了。
他却忽然又道:“对了,想起薛玉宁的信我倒是想起你说他在南秦时给我也送过一封信。”
我的眸子一缩,下意识地抬眸,这件事我正想问他呢!
他已开口道:“我问了,不是十三。”
不是?我皱眉:“那会是谁?”
他却直白道:“不知道。”
我沉下心思,不是十三,那也不会是殷东漓,太皇太后也不可能,难道是太后?
那看来明天我最好再去福宁宫一趟了。
走神了一会儿再看,才发现殷圣钧已经睡着了,我轻声叫他几声也不见他应。我想了想,又给他揉了会儿。
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的,只知道早上醒来我正窝在殷圣钧的怀里,外头有宫人进来的声音,搁着朦胧鲛绡帐,我认出了在床边是全公公的身影。
该是早朝时间的,我猛地才想起我昨天把殷圣钧踹下床的事,扭头欲问他今日如何,却见他利落地坐起来。
外头的宫女已小心拂开纱帐迎他出去。
我惊讶叫他:“皇上。”
他回眸,含笑睨我道:“时候还早,皇后再睡一会也无妨。”
我的目光落在他的腰上,不甘心问:“你的腰……”
“腰?”他的眉头一挑,伸手在腰上拍了拍,揶揄笑着道,“这才早上,皇后就想着朕的腰了吗?嗯……放心,今日朕早点来,晚上再让皇后见识见识朕强有力的腰。”
我的脸瞬间就黑了,几个宫女的脸却红了。
纱帐一落,我听见他的声音里带着欢愉:“更衣。”
我恶狠狠地盯住外头男子高大的身影,要不是眼下宫里这么多人,我一定冲出去将他从凤仪宫踹出去不可!
想着昨夜我憋了一肚子的气,还得忍着,还得讨好地给他揉这揉那,那混蛋居然再骗我!
他一定是看我昨天很生气,想方设法转移我的怒意吧?
我怎么就上当了呢?
直到后来葭月和几个宫女来伺候我起床,我整张脸还黑着。
葭月看起来很是高兴,小声道:“奴婢昨晚本来还担心呢,哪知根本就不用,看来皇上和娘娘昨日相处甚欢。哦,今早皇上还把凤仪宫上下全都赏了呢!”
“是啊是啊!”另一个宫女忙道,“皇上对娘娘真是好呢!”
好什么,他这就是收买人心!
我手上一用力,一把木梳被我生生掰成了两半!
“娘娘,仔细手啊!”葭月一惊一乍地过来查探我的手,我将手缩回来,不悦地拉扯了下臂纱就大步出去。
“娘娘去哪里?”葭月追着出来。
“去福宁宫。”话一脱口,连我自己都愣住了。
我分明就很生殷圣钧的气,那为什么还要去帮他打探消息?要去,也得冯昭仪去不是?
葭月见我站在门口,又问我:“娘娘……不走吗?”
我握拳咬牙,半晌,还是没出息道:“走。”
就冯昭仪那脑子能试探出什么来……哎,我真是没救了!
才行至宫门口,便见全公公急匆匆地跑来,见了我,忙行礼道:“娘娘这是去哪儿?”
我蹙眉道:“去见太后娘娘,公公有事?”
全公公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我道:“皇上让奴才给娘娘带了信来,说是薛公子给您的。”
薛玉宁的信!
我心头震惊,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我忙接过来,信封上是薛玉宁熟悉的笔迹——桐桐亲启。
我急切地撕开了封口,这才想起自己正站在外头呢,忙跟全公公道了谢,转身便朝里面走去。
全公公却又跟着上来,笑道:“娘娘,皇上让奴才转告娘娘,今晚皇上还来凤仪宫,让娘娘别在外头待得太晚,皇上想和娘娘一同用膳。”
我心里原本还生气着呢,可听全公公这样一说,又觉得这话听得很是舒心。便摆摆手道:“知道了。”
全公公这才放心地退下。
我回至房中,急忙打开了薛玉宁给我的信。
葭月倒了茶水给我,蹙眉问:“娘娘,这位薛公子是谁呀?”
我本想回答她,可目光扫下去瞬间就沉了。上回分开的时候说好的,等他身子好些了就来镐京找我,他也是亲口答应了的呀!
怎么……怎么转身就反悔了!
我猛地站了起来。
葭月惊讶看我:“娘娘……”
薛玉宁在信上说不来镐京了,还说既然我已经找到了幸福,他很放心,要去过他自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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