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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帝阙凰图-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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妗儿上前我知道她想问我什么,我便接着道:“快去吧,皇上可特意嘱咐本宫,万不能亏待了你。可见皇上多重视郡王爷,日后你嫁过去,也必不会吃亏的。好了,快去吧,喜欢什么就自己选,不用跟本宫客气的。”

我笑一笑,转身推开了房门入内。

妗儿还想跟进来,却被卷丹拉住了,卷丹笑着道:“娘娘都说了,咱们快去吧!”

妗儿到底让卷丹拉着走了,我快步走入内室,遣退了一众宫人下去。片刻,十三入内了。

我脱口便问:“如何?”

十三快步上前,低声道:“娘娘,因着皇上告病不朝,今日除了郡王爷,几乎所有公卿大臣都入宫了。”

我吃惊道:“都去探病了?”

十三摇头道:“那倒不是,乾承宫有全公公守着,大臣们去了,未必能见上。”

殷东漓是我离开乾承宫的时候来的,十三以为他没入宫也是情有可原,想了想,我还是问:“那郡王爷呢?”

十三道:“今日各位王爷离京,郡王爷替皇上去送了。”

怪不得殷东漓到了这个时候才入宫来。

这样看来,除了殷东漓谁都有可能是和薛玉宁合作的人。眼下太皇太后完全在殷圣钧的掌控之下,那么和薛玉宁合作的必然是宫外人。本以为事情有了一些头绪,这样一来,我又是茫然了。

我蹙眉思忖着,良久未说话。

十三轻声问我:“娘娘还有别的吩咐吗?”

我才想说没有,忽而又想起一事,便问他:“南秦来了使臣,这件事你知道吗?”

他显得很是吃惊,摇头道:“奴才不知,是谁?”

这个我也不可能知道,便挥手让他下去。见他行至门口,我才忙道:“不要出宫去,眼下驿馆内外都有人监视,别暴露了你的身份。”

他回身点头道:“是,奴才明白。”

这一夜,殷圣钧未来凤仪宫,而我借口不要任何人伺候,不准人入内室来,其实主要还是不想同妗儿说话。

晚上,将薛玉宁给我的毒药拿出来,定定地看了许久,这种东西我不敢在宫里乱放,思来想去,便将它藏进了我随身佩戴的香囊里。

翌日,卷丹入内替我梳妆,我并不见妗儿,便随口问了句:“降香呢?”

卷丹轻声道:“好像身子不舒服,我便没让人叫她,就让葭月进来伺候了,反正等降嫁去了郡王府,也还是要调个人上来伺候娘娘的。”

想起妗儿真的要离开我的身边,我不禁有些恍惚。

由着她们给我梳妆,接过卷丹递过来的香囊时,我微微一怔,指腹下的东西似乎有些异样,我分明是记得昨夜将那包毒药藏在里面的,怎会……

可香囊还是这个香囊,朱红色的,不会错!

我惊慌地抬眸问:“昨晚谁进过本宫的寝殿?”

卷丹怔了下,随即开口道:“没有呀,娘娘吩咐谁也不准入内打扰,哪个奴才那么大胆?”

“昨晚谁守夜?”

卷丹认真想了想,确定道:“是降香。”

她……又是她!

“娘娘,怎么了?”卷丹不接地问我。

我忙将香囊系上,低声道:“降香可是未来的郡王妃,日后守夜这种事不要叫她做了。”

“是。”卷丹低下头,“是奴婢有欠周到,望娘娘恕罪!”

我径直起了身道:“本宫去看看降香。”来到妗儿的房外,我撇下卷丹等人在外,径直推门入内。

妗儿正坐在床边,听到声音,这才猛地站了起来,看我的目光里带着说不出的惊慌。我目光森冷地看着她,快步行至她的面前,顺手解下我腰际的香囊狠狠丢在她的身上,道:“把东西给本宫交出来!”

她偷天换日以为我不会察觉吗?

妗儿突然转身从被褥下拿出了纸来,上面已写满了话,似乎早已知晓我会来:公主身上怎会有毒药?是想毒害皇上吗?毒药是不是薛少爷给你的?

她已知晓我太多的秘密了,知道薛玉宁来找过我,我没想到她一下子就联想到了薛玉宁的身上。我没有先前的盛怒,一时间倒也从容了。

凝视着看她道:“我的事不用你管,现在,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我知道她原先定是想换掉我香囊里的麝香,只是后来被里面的毒药给吓到了。我若是有地方藏,也决计不会藏在这里,没想到不过一晚的时间就被她阴差阳错发现了。

她又拉出另一张纸,上面一行字,明显笔锋过重,墨迹几乎都晕染开了:公主万万不能害皇上!皇上是真心待公主的,奴婢求公主用心去看,用心去听!

我气得浑身发抖,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怒骂道:“你还说你不是他的人!他救你一命就让你忘了你本是东陵人!”

她捂着脸又爬起来,拉过纸笔歪歪扭扭地写:我对你撒了谎,其实……

“娘娘!”外头,卷丹敲着门道,“娘娘,全公公来了,说皇上急着见您!”

我蓦地皱了眉,回头看着妗儿,她着急望着我,嘴唇颤抖不已,分明是恨自己此刻说不出话来。

卷丹似乎很急:“娘娘,皇上急着见您呢!”

我略一迟疑,转了身道:“在这里待着,本宫马上回来。”语毕,径直抬步出去。

第106章 离魄

我入乾承宫的时候见殷圣钧的脸色低沉,我大约也猜到他找我来一定和南秦的事有关。他让宫人都退下,这才朝我道:“你猜南秦的使臣来作何?”

我不禁蹙了眉,好端端的怎么要我猜?

蓦地又想起南宫翌在时的事,我吃了一惊,脱口道:“南秦不会真的想嫁一个公主过来和亲吧?”

他的眸子微微一缩,随即笑道:“啧,若不是朕今日亲自去了,还以为你也同朕一起去了呢,竟然一针见血。”

我的脸色一变,他脸上再无笑意,拧着眉心站起来,一本正经道:“放心吧,朕拒绝了。燧”

他说拒绝了……而我,着实也弄不清楚南秦到底什么意思?

他却又道:“秦皇的意思是想两国结为姻亲之好,既然朕不愿迎娶南秦的公主,那便将我西楚的女儿嫁去南秦。”

“姻亲之好?”我讶然望着他,道,“可西楚和南秦不是素来无往来吗?怎么这个时候突然要修什么姻亲之好?猷”

殷圣钧的眸华悄然看了我一眼,他的音色也低下去:“东陵已亡,如今三国鼎立的局面必然不得长久,南秦想打北唐的主意已久,他想和朕联手。”

听他乍然提及东陵,我的心忍不住一颤,帕子用力卷在指尖,我强迫自己将情绪稳定下来,暗暗吸了口气道:“那你……打算答应?”

他的俊眉紧蹙,修长手指均匀地敲打在桌沿,一下又一下,却是没有立刻回我的话。

他在考虑,没有坚决拒绝的意思。

南秦固然有野心,可这也未必就不是殷圣钧的野心。从他灭我东陵开始,怕他早就存了一统天下的心了吧?

不过是嫁个公主去南秦,先帝那么多女儿,于他而言是可有可无的,选一个来和南秦结为盟友,何乐而不为?

可南秦若和他成了盟友,会不会成为我和薛玉宁复仇路上的绊脚石?想到此,我忍不住咬紧了牙关。但要说劝,没有极好的借口,我如今能劝说他放弃这一次结盟?

我抬眸望向他,他似仍在思忖,我鼓起勇气开口道:“皇上为何同我说这个?”

他仿若此刻才回过神来,定定地睨视了我良久,紧蹙的眉宇微微舒展,见他忽而一笑,浅声道:“没什么,南秦突然来了使臣,朕以为你会好奇。”

他以为我是德阳,而南秦差点同东陵联姻,所以作为“德阳”的我一定会对这件事好奇吗?

不过他既不说破,我也不会捅破。将臂纱轻挽,我开口道:“南秦赶着新年的时候来,便是想避开北唐的耳目?”

我的答非所问并没叫他生气,他赞许地点头。

北唐……

我在心底念着,这倒是个好机会,倘若我能让薛玉宁知晓这个消息,就一定能借机和北唐合作。怕只怕到时真的打起来,北唐势单力薄,终究不是楚秦联盟的对手。

不过说到底,这个消息我也传不出去。薛玉宁才来过宫里,不会这么快再来。再者,我身边唯有十三可用,但他却是南秦的人,我所传的消息势必会破坏楚秦结盟,若被十三识破,怕得不偿失。

哎……

我不免叹了口气。

“为何叹气?”他低下头来目光清炯地望着我。

我只从容道:“我只是在为又一段政治婚姻感到惋惜罢了。”

“哦?”他一挑眉,似笑非笑道,“这么说来,朕下旨赐的婚都是不必要的?”

我耸耸肩,低垂下眼睑道:“我可没那么说。”丝屡轻轻踢了踢一侧的桌脚,回想起昔日还在东陵的时候,我也曾厌恶这种政治联姻,为此还同父皇理论,还顶撞他,如今看来,那时的我果然太小太天真,殊不知这种婚姻亦是巩固皇权的一种必然。

而那些出身高贵的公主们,可以没有握剑挽缰的本事,却一定要有保家卫国的信念。

所以即便殷圣钧真的答应南秦的求亲,我不会在这件事上看不起他,但我会同情那位被选中的公主,替她默哀这一世不能自己选择的婚姻。

眼前高大的身影近了,听他低语道:“所以不管朕做什么选择,你都会支持朕的,对不对?”

我的嘴角又牵起了笑意,抬眸冲他点头。

他情不自禁地将我拥入怀中,长长舒了口气道:“有你在朕身边,真好。”

我抬手抚上他的胸口,低问他:“那你心中有了人选没?”他这样说,足以说明他是愿意和南秦结盟的,我自不能表现出不愿他们联盟的样子。

没想到他却蹙眉道:“秦皇看中的,并非是某位公主。”

“不是公主?”这我倒是震惊了,目光直直地看着他。他的手指深入我的发间,半晌,才闻得他道:“是沈宸。”

“沈小姐?”我愕然脱口,原来令殷圣钧迟疑的并不是要不要和南秦联盟的事,竟是因为沈宸?

他的脸色沉下去,我不禁又问他:“舍不得?”

他为殷东漓赐婚的时候多爽快?再追溯往前,虽然给沈将军赐婚是将计就计,可那一个好歹是他的皇妹,也没见他有过迟疑。如今换做沈宸,到底是不一样了。

不知为何,对这位沈小姐,我总觉得心里不舒坦,难道真的是因为她在殷圣钧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的缘故吗?

不,一定不是的!

我咬着牙道:“皇上既然不舍得就不要勉强了。”

他睨视着我,温迷叹息道:“倒不是因为这个,朕既是舍不得,也是看在沈将军的份儿上,你别多心。”

我被他说得窘迫,只得匆忙转口道:“秦皇为何指名要沈小姐?”

殷圣钧眉宇间的愁楚并未散去,话语亦是恹恹:“沈宸是西楚有名的才女,秦皇未必就没听过她的美名,他倒是会挑人!”

我也不得不说秦皇真会选人,表面上沈宸是才女,可实际上她同殷圣钧的关系匪浅。再加上她的弟弟沈将军在西楚手握兵权,若能娶到她,联姻一事更是锦上添花。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片刻,才闻得他又道:“朕得去一趟将军府。”他忽而又看我,“你要不要去?”

我摇头,他去是为国事,我跟着去凑什么热闹,我还得回去问妗儿一些事。目送他离去,我才微微叹息一声,如今沈宸在西楚的身份微妙,殷圣钧要见她也不便将她传入宫来。

卷丹上前来,轻声问:“娘娘要在这里等皇上回来吗?”

我直言道:“不必,回凤仪宫。”边说着,我边步下台阶朝外头走去。

风吹在脸上凉凉的,不知为何我却又想起了秦皇,离我最后一次见他已有五年之久了,对他我的印象并不深,单只记得他不同意我同南宫翌婚事的眼神,那样冷漠犀利。

没想到如今,他却想和西楚联姻,呵,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真是小,兜兜转转仿佛所有人又全都走到了一起。

回去的路上没有乘鸾轿,一路走着回去,遥遥瞧见冯昭仪扶着宫女的手在前面散步。一众宫人都紧紧地跟在她们的身后,我与卷丹走上前,听她的宫女铃兰高兴地道:“皇上真是在乎娘娘,有什么好东西都先记着咱们静和宫呢!还每日都让全公公来看望,如今可是连贵妃娘娘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冯昭仪的脸上却并不见笑意,话语也是冷冷的:“那又如何?眼下可不比得以前,宫里只有我和佟贵妃位份最高,现在上头可有个皇后娘娘了!皇上是每日派人来问候本宫,可皇上每日都陪在皇后身边,本宫心里真是不痛快!”

铃兰被她说得一缩,见她生气的脸,这才忙又劝道:“娘娘可别生气,您可怀着龙嗣呢!若是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

冯昭仪的手本能地抚上微凸的小腹,眼底闪过一抹精光,随即沉声道:“你说的对,本宫要好好保重,待本宫诞下皇子的那一天,便也有资本和她分庭抗礼了!”

铃兰吃惊道:“可……可皇后娘娘手中也有皇子……”

冯昭仪阴鸷睨她一眼,道:“哼,宫里虽说母凭子贵,却也是子以母贵。皇长子什么出身?皇上到如今都不肯公开皇子生母是谁,你以为能是堂堂正正的千金小姐?说不定就是哪个低贱下作的宫女之子,等本宫有了皇子,还需怕他?”

“放肆!”我厉声一喝,惊得冯昭仪猛地朝我看来,她的脸色一变,我已快步上前,冷然道,“私下议论皇长子,冯昭仪身为宫妃有失贤德,卷丹,给本宫掌嘴!”

卷丹微微一怔,见我一个厉色,便只能应声上前。冯昭仪惊得花容失色,急忙大声道:“即便臣妾说错了话又如何,臣妾身怀有孕,皇后娘娘敢打我?”

卷丹回头看我一眼,我淡淡道:“打。”

“皇后娘娘!”冯昭仪惊叫一声,隽冷空气里,只听得清脆一记响,卷丹的巴掌严严实实地落在了冯昭仪娇美的脸上,她伸手捂住,愤怒地看着我。铃兰往前一步,将卷丹狠狠推开,长势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打我家娘娘!”

我凉凉看了铃兰一眼,微微侧脸道:“来人,把这目中无人的婢女给本宫拿下。”

伸手的十三和双喜忙上前来,二话不说便将铃兰拉过来,摁在地上。铃兰惊恐地挣扎起来,带着哭腔道:“娘娘救奴婢,娘娘!”

冯昭仪捂着被扇过的脸庞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我记得那时候她还嚣张地说即便我日后当了皇后,也没资格动她的人,我今日就让她看看我动的就是她的人!

冯昭仪的声音带着颤抖:“皇后娘娘你……”

“掌嘴只是提醒你日后注意言行,你放心,一巴掌而已,完全不会动了你的胎气。”我打断她的话,讥讽道,“至于你这宫女么……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既然她完全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本宫相信本宫作为皇后处置区区一个宫女,皇上是不会有二话的。”我说着,朝十三使了个眼色。

没想到十三愣了下,倒是双喜机灵地抬手就狠狠地一巴掌落下,一面骂道:“叫你在皇后娘娘面前放肆!”

铃兰这才怕了,捂着脸就哭。

我又看向冯昭仪,往前走了一步,她的脸色苍白,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护住自己的肚子,警觉地看向我。我笑一笑,道:“你放心,本宫不会对你动手,本宫还想看看,等你生下皇子的那一天,本宫和皇长子是不是真的就没了立足之地。”

冯昭仪气得发抖:“娘娘就不怕臣妾告诉皇上去?”

我挑眉笑道:“告诉他什么?本宫叫人打了你一巴掌的事?这件事不劳你费心,卷丹。”我侧脸看向卷丹,道,“你这就回乾承宫去,等皇上回来就告诉他今日发生的事,皇上若要罚你,那你就受着。”

卷丹的眼底丝毫没有惧意,应了声便转身告退。

我心下冷笑,卷丹可是他殷圣钧的人,别说她没错,即便有错,如何保她那是殷圣钧的事,我可轻松得很。

冯昭仪连唇都在颤抖,此刻看我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我笑一笑,转身踢了踢地上的铃兰,启唇道:“本宫知道你的主子是冯昭仪,不过日后你也记着,你家主子上面还有本宫,有太后娘娘、皇上。”

铃兰哭得妆也花了,颤抖地点头。

我这才满意道:“那就这样吧,本宫要回去了,冯昭仪若是散步散得差不多也早点回去歇着吧。”

示意十三和双喜放开铃兰,我转了身,又回眸。冯昭仪一惊,忙朝我福身道:“臣妾恭送娘娘。”

“免了。”我淡淡说道,抬步离开。

走出一段路,双喜才笑着道:“娘娘就该这样,冯昭仪以为她怀了龙嗣就谁也不放在眼里,就得让她知道这宫里谁才是主子!”

我抿了抿春,冯昭仪就是太嚣张,我看不下去了,尤其她还在那编排希儿的身世,所以我才忍不住教训教训她。

双喜忽而又看向十三,问道:“刚才你愣什么呀?”

十三“啊”了一声,白皙的脸庞有些窘迫,低头道:“我……我不知道该干什么。”

“什么?你真是猪脑子啊!”双喜拉十三至一侧小声地教育起来,我倒是差点忘了,他从前是杀手,这种宫闱之事他自然是不熟稔的。蓦地,便低头一笑,此刻看他一副无辜的样子,谁能想到黑暗里,他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

……

回至凤仪宫,我径直入了寝殿,让双喜去将“降香”叫来。

解下了风氅坐下,才喝了一杯茶,便见双喜跑进来,微喘着气道:“娘娘,底下的人说降香姑娘去景阳宫了。”

我皱眉道:“去那作何?”

双喜忙解释:“哦,贵妃娘娘派人留下话了,说是得知降香姑娘要嫁给郡王爷,提前给她准备了贺礼。”

准备贺礼不送来,哪有叫人去拿的道理?佟贵妃不会看着“降香”要出嫁,以为我们之间有缝隙,见缝插针来的吧?

虽然这段时间妗儿同我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但倘若佟贵妃是想从她口中套话,那我可一点也不担心。

十三又给我倒满了茶,我想了想,便道:“那等她回来,再让她来见本宫。”

双喜点头应了,又突然问我:“要奴才去叫卷丹姑娘回来吗?”

我好笑地看他道:“叫她回来干什么?你以为本宫和冯昭仪说的话是骗人的吗?”

闻言,双喜的眼底有了担忧:“娘娘不会真的要告诉皇上吧?”

“嗯。”我才不瞒着他,“告诉他又如何?是她有错在先,本宫那么多人证在,心里坦荡。”与其留着日后被冯昭仪倒打一耙,不如我先主动说了。再说,殷圣钧那么宠爱希儿,他讨厌后宫嫔妃接近希儿,自然也不喜欢听到她们在背后议论希儿的身世。

听我这样说,双喜这才放了心。

后来有些困了,我便打发了宫人都出去,独自躺在锦榻上小憩。

一觉醒来,发现内室昏暗一片,我坐起来,有些疑惑,怎么这样晚了妗儿还不回来?

“来人啊。”

十三忙推门入内:“娘娘醒了?”

他的身后,一个宫女移了琉璃灯过来。

我蹙眉问:“降香还不回来?”

十三点头道:“没回,不过双喜去景阳宫了。”

我越发疑惑,这佟贵妃到底和妗儿说什么,怎么说了这么久?

正想着,外头一阵急促脚步声,接着双喜一头冲进来,脸色苍白道:“娘娘不好了,降香姑娘……降香姑娘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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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峰回路转

正想着,外头一阵急促脚步声,接着双喜一头冲进来,脸色苍白道:“娘娘不好了,降香姑娘……降香姑娘殁了!”

我还愣愣坐着,盯着双喜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娘娘。”十三在我耳畔低低叫了我一声。

我这才飞快地站了起来,吸了口气道:“你说什么?”

双喜仍是喘息不止,眼睛也带着红,咬牙道:“娘娘,降香姑娘没了!燧”

降香没了……妗儿……妗儿没了!

我茫然上前一步,声音颤抖道:“在景阳宫没的?”

我边说边往外走去,双喜和十三都跟了上来,双喜一面否认道:“不是在景阳宫,奴才本是去景阳宫找降香姑娘的,可景阳宫的人说降香姑娘早回了,奴才还以为和她错过了路,没想到折回的时候瞧见有一群人围在御花园那,奴才过去一看才知道出了事!辂”

“御花园……”我喃喃念着,脚下的步子未止,心中忽而一震,我仍是冷冷道,“什么御花园,本宫看就是和佟贵妃有关!”

开始佟贵妃把妗儿叫走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佟贵妃那么精明绝不会让妗儿在景阳宫出事的,她一定是在回来的路上出的事,一定是的!

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十三紧紧跟在我的身侧,急声道:“娘娘要去景阳宫吗?”

被他这样一问,我的思绪才回转些许,步子有些缓,我短滞一念,摇头道:“双喜,带本宫去妗……降香出事的地方。”

双喜点头道:“是,御花园里有侍卫守着了,皇上不在宫里,就等着娘娘做主呢。”他说着说着,声音带了哽咽,“降香姑娘为人和善,原本还以为她嫁给郡王爷后就能享福了呢,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难道真的是贵妃娘娘做的吗?可贵妃娘娘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我不知道佟贵妃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事一定和佟贵妃脱不了干系!

手中锦帕不经意间自指尖滑落,十三忙弯腰替我捡起来,小声道:“娘娘没事吧?”

我茫然接过十三手中的锦帕用力绞在手指上,佟贵妃一定是找妗儿说了什么,一定是的!我走得更快,走着走着,干脆小跑起来。

“娘娘!”双喜吃惊地跟着我跑起来,“娘娘您小心一点。”

路上的宫人们见此,都惊讶地看着我,我径直朝御花园跑去,夜幕中,遥遥便瞧见前面一簇灯火聚集在一起,周围还有很多零星的宫灯,我快速跑过的时候,还瞧见提着宫灯的宫人们在底下窃窃私语着。

禁卫军见我过去,忙都低头让开,我直接冲了过去。

巨大槐树下,女子着一袭淡绿宫裙侧卧在地上……我的呼吸一窒,双腿瞬间像被灌了铅,重得几乎抬不起来。

“娘娘……”双喜担忧地扶住我,我颤抖地推开他的手,又我往前一步,明若灯火照着她的侧脸,泛黄的灯光下,那苍白无血色的脸越发令人生怖。

禁卫军上前沉声问:“娘娘,您看过之后,属下得派人将这宫女的尸身移走。”

我脱口问:“移去哪里?”

禁卫军道:“自是通知她的家人将她的尸身领回去。”

侍卫不知道妗儿的身份,是以才会说这样的话,泪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我哽咽道:“她在这世上已没有亲人了,这是凤仪宫的人,一会儿暂且先送去凤仪宫。”

禁卫军讶然道:“皇后娘娘,历来也没有这样的道理,哪有宫人死了还往凤仪宫送的……”

“这是未来郡王侧妃。”我的目光一冷,看着他道,“难道你要让郡王爷知道你把他未过门的夫人送去义庄吗?”

“这……”

侍卫被我喝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我朝双喜道:“把人带走。”

双喜一愣,便见十三已大步上前,直接将妗儿抱起来,转身看着我。

我没再说话,转身往前走去。景阳宫我是一定要去的,妗儿去了一趟景阳宫就死了,这件事不可能就这样算了,要是佟贵妃给我抓到任何蛛丝马迹,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只是眼下,我得先将妗儿安顿好,不能让她继续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一路回凤仪宫,泪水几度模糊视线。

我才刚刚知晓妗儿的身份,甚至还没来得及同她说更多的话,她就这样离我而去了吗?死死地咬住唇,从东陵到西楚,一直是她陪在我的身边,而我自大和她相认之后,几乎从没给过她好脸色,越是想,心里就越是愧疚。

几个和妗儿要好的宫女得知此消息站在她的寝室外哭起来,我呆呆地站在床边,双喜将琉璃灯移过来,灯光一照,我才看清妗儿嘴边残留着一些白沫。我心中一惊,忙又上前一步,定定看了几眼,才厉声道:“去请太医!”

双喜被我吓了一跳,忙劝说道:“娘娘节哀,降香姑娘已经去了!”

我不管她去没去,我只想弄清她到底怎么死的!

后来太医到底是来了,他查探过后,起身告诉我,妗儿是被毒死的。

“什么毒?”我只觉得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太医一脸凝重道:“砒霜。”

十三上前一步,在我身侧低声道:“莫非是在景阳宫吃了什么东西?”

我二话不说抬步就冲了出去,身后两个太监忙都跟了出来。

……

此刻的景阳宫里,宫女见我大步进去很是吃惊,上前来欲开口,却被我冷冷横了一眼,便再不敢说话。

我带着人一路直闯入内。

佟贵妃斜卧在锦榻上正同盈珠说笑着,见我闯入其内,她二人都惊讶地站了起来。佟贵妃很快便整了整妆容,上前朝我福身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怎的突然来了臣妾这里?”

她的脸上又恢复了一贯贤惠的笑容,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我。

我心中怒恨交加,却在看见佟贵妃这样的笑脸时极力地克制住了上前质问她的冲动。妗儿是在她景阳宫出的事,想必眼下任何证据都已找不到了,佟贵妃是个聪明人,她和冯昭仪不一样。而我没有证据,即便我是皇后也不可能无凭无据要殷圣钧处置堂堂正二品的贵妃。

“娘娘?”她见我不说话,疑惑地叫我一声。我暗自吸了口气,冷冷道:“看来贵妃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她看我的目光越发茫然。

我径直道:“降香没了。”

“什么?”她一改先前端庄的姿容,华美眼底分明是震惊,她上前一步道,“娘娘,这是怎么回事?”

我细细端详着她的脸色,她所表现出来的惊讶很真实,倘若不是她的演技太好,那便是……她真的不知道。

可我不敢相信。

“降香之前来过景阳宫了。”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佟贵妃倏然握紧了手中的帕子,皱眉道:“娘娘不会以为降香出事和臣妾有关吧?”

强忍住心中怒意,我凝视着她道:“本宫很是好奇,贵妃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和她说,非要她亲自来景阳宫拿贺礼?”

佟贵妃微微一愣,眼底瞬间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我冷声道:“降香来景阳宫,贵妃就没请她喝茶吗?”

盈珠担忧地看了佟贵妃一眼,片刻,才闻得佟贵妃道:“臣妾当降香是客,自然会请她喝茶,莫非娘娘以为是臣妾毒死了降香?”

我不禁握紧了双拳,厉声道:“难道还不是你吗?本宫都没说降香是怎么死的,你怎么就知道她是被毒死的?”

一侧的盈珠脸色惨白,佟贵妃却是从容不迫道:“若不是毒死的,娘娘为何好端端问臣妾有否请过她喝茶?”

她真是伶牙俐齿!

我见盈珠总是有意无意地看着桌上的那壶茶,心下愕然,难道说妗儿来时喝过的茶还没处理掉吗?

我的目光猛然又看向佟贵妃,开口道:“既然与贵妃无关,那就不怕本宫查一查吧?”我朝十三使了个眼色,十三会意,上前就要去拿桌上的茶壶。

却不想身前的身影一闪,佟贵妃径直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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