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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奶了影帝后发现我竟是白月光[娱乐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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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上午一点一滴地渐渐过去。
  偶尔雷浮潮会扔掉耳机,突然转过身一把抱住安安静静坐在旁边的萧凭,在萧凭猝不及防的“?!% @ !”中理直气壮地发言:“男朋友就是可以没有理由突然想抱的; 你意外什么?”
  也偶尔萧凭会钻出房间一趟,带回来一身太阳的味道和两杯奶茶。奶茶一杯冰一杯不冰,萧凭一手提一个,没有统一放到袋子里,生怕把热奶茶给蹭凉了。
  忙到将近中午,手头的计划总算搞定了,雷浮潮一口气喝了半杯奶茶,转过身来拿目光往萧凭身上画画。
  “要睡一会午觉吗?”萧凭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以此询问他头还疼不疼。
  疼是不太疼了,不过一会要出房间去办其他的事情,光是想一想自己一路上可能遭遇的各种视线,雷浮潮就头大。
  虽然很快他就无心顾忌这些了。
  他的手机上来了几条消息。
  陆思思:“小雷,我和先生回国了,听说容意杀青了?那他现在人在哪里呀?”
  陆思思:“还有,你怎么不说你们在谈恋爱啊?我们都是从新闻上知道哒。”
  不妙,雷浮潮读消息读得心里一颤。
  突然官宣是因为萧凭发了一条模棱两可的微博,差点被别人占去便宜,之后当天求婚、传娱出急事、他自己进医院……千头万绪一大堆事情堆在一起,他居然疏忽到忘记了跟杜先生杜夫人知会一声。
  事实上,他也忘记告知阮玉订婚的事情了。
  这个错误不可谓不严重,真是忙昏头了。
  雷浮潮连忙站起来对萧凭说:“我打几通电话。”
  萧凭只以为他是要打几个寻常的工作电话,点了点头,旋即听到雷浮潮向阮玉汇报了一下近况。
  到这时,萧凭还没察觉什么不妥。
  雷浮潮跟阮玉说明清楚了情况,依照阮玉的要求把手机递给了萧凭。
  电话里阮玉的声音简直堪称热情洋溢。“凭凭!”她高兴地叫,“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妈妈支持你,加油,你一定会实现梦想的!你的戏都很好看!”
  萧凭听笑了。
  阮玉真是每次对话都不忘鼓励他。
  “谢谢妈,”他还没有忘记自己的霸总人设,尽量沉着不表现出兴奋地稳声回答,“我的梦想已经实现一半了。”
  雷浮潮听得哈哈大笑,笑声透过话筒,惹得阮玉也轻轻笑了起来。
  被他们俩的笑声里外夹击了一会,萧凭的心情也越发雀跃了。
  挂断电话他不禁冲雷浮潮感慨:“你妈妈真好。”这是真心话,他觉得雷浮潮哪里都好,同时也觉得阮玉能养出一个雷浮潮来一点也不奇怪。
  不料雷浮潮回他:“你妈妈也是。”
  第一反应,萧凭还以为他是在说什么俏皮话,想表达从今以后,他也要叫阮玉妈妈了的意思。
  然而看到雷浮潮紧接着又拨响了一通电话,萧凭忽然产生了一点微妙的预感。
  “喂?”果不其然,电话一通,雷浮潮含着笑拿眼角瞟了他一眼,“陆阿姨?”
  萧凭猛地僵住了。
  前一通是打给阮玉的电话,后一通……他的妈妈姓陆,萧凭不相信这只是巧合。
  原本雷浮潮还有点忐忑,担心杜氏夫妇一定生了气,结果听上去没有,杜夫人陆思思的嗓音依旧活力四射,只带了一丁点的谴责:“下次搞大新闻要说一声哦!”
  松了一口气,余光又扫到萧凭不知所措得像一条失去了尾巴的小鱼一样,雷浮潮忍不住越笑越开心了。
  他又道了几句歉,问候了几句旅途的风尘,再次把电话递给了萧凭。
  萧凭没有立刻接下电话,仍然呆呆地看着他,摁住话筒小声问:“你什么时候去搞定我爸妈的?”
  雷浮潮搞定这两位老人的目的可不是为了顺利和萧凭结婚,而是希望他们能认可萧凭的娱乐圈事业,所以出手要早得多,萧凭根据最近这些天他的时间表去推想,是想破头也想不出来的。
  不过萧凭也很快及时调整了思路,想到年后雷浮潮飞去国外的那几天,眼睛一眯,不说话了。
  他伸手一揽雷浮潮,飞快地亲了一口,接起电话叫:“喂……妈?”
  手还依旧勾在雷浮潮的肩膀上,声音倒是镇定,但雷浮潮分辨得出来他很紧张。
  两个人靠得很近,萧凭没有避讳的意思,雷浮潮也能清清楚楚地听见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
  电话里先是静默了几秒,随后陆思思“啊!”地大叫了一声,喜极而泣:“容意,你现在多少斤了?”
  雷浮潮:“……”好实在的一个问题。
  萧凭似乎也被这个问题搞懵了,一时半会没有回答上来,杜夫人和随后赶来的杜先生便连珠炮似的塞了他一大堆问题:“电视剧里瘦了好多呀,是演戏的需要还是真的这么瘦了?每天早餐吃什么?怎么一不留神就连未婚夫都有了?在外面吃过苦头吗?缺钱吗?缺别墅吗?……”
  惟一一个有效的问题就是:“最近见一面吧?”说得有一点局促。
  萧凭原以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自己既然没做出足够的成绩来,现在反而暂时处于低谷期,他们一定依旧会保持不赞成的态度。
  前阵子雷浮潮对偶然出现在剧组的他哥哥杜容情揭穿他之后,他也和哥哥商量好了暂且不告诉爸妈,就是担心一家人观念不同,再争执起来,不欢而散。
  这一出萧凭没想到。
  如果雷浮潮考虑过要给他制造一个大惊喜,雷浮潮绝对做到了。
  萧凭一边耐心地一个一个把电话中语无伦次的问题回应过去,一边不住地上下打量雷浮潮。
  直到陆思思说到:“小雷人不错,你们在一起很不错很不错,妈妈很满意!”
  萧凭:“……”
  这通电话也挂断之后,萧凭不免好奇地攀住雷浮潮提问:“你怎么攻略我爸妈的?”
  对了,那天回家的时候,雷浮潮还感冒了,说是去游了个泳。
  雷浮潮不肯说,闻言直摇脑袋,转移了话题:“下午去陪他们一趟吧。”
  杜家坐落在S市,两位老人也一定是回S市的,空山在N市,距离不算极近。萧凭马上保证:“晚上我一定回来陪你!”
  即使今晚他不回来,也必然会很快回来,这样时间短暂的小分别雷浮潮倒是不太介意,不过知道更粘人的其实是萧凭,也没发话拒绝。
  他慢悠悠地喝完了剩下的半杯奶茶,看着萧凭身上压抑不住直往外冒的兴奋劲头,心里还是十分得意十分有成就感的。
  今后萧凭自己的亲人就也都会夸奖他的演技,鼓舞他继续往前冲刺了。很好。
  雷浮潮相信一切事情都会变得越来越好的。
  “对了。”雷浮潮顺带也记了起来,“把你说的那个可疑的电话号码给我看看,我也查一查,也许会有你那边查不到的收获。”
  萧凭马上笑容一敛,认真严肃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记事本,说:“在这里,昨天在外面不方便多说,早上你没忙完,我差点忘记了……”
  大略解释了一下,他很快翻到最后一页,指着上头一串标有星号的数字说:“就是这个。”
  雷浮潮握着手机,已经打开了通讯录,想把它记下来,手指刚按下三个键,动作就不禁停了下来,皱起眉头又仔细看了看纸页上的那串数字。
  萧凭察觉到了他表情不对,跟着眉头一皱,问:“怎么了?”
  “不用找了。”雷浮潮垂下手,将手机揣进裤袋里,冷淡地回,“这个号码我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收到晋江的私信了吗?没看的小天使麻烦看一下,接下来长达十五天的时间作者无法发布新文,读者无法买V,不是我要断更……


第68章 
  几乎是立刻,萧凭就想起了先前他们和陈健谈在一起吃饭时; 让雷浮潮脸色微妙的那通电话。
  他这么想; 自然直接问出来了; 事到如今,他不觉得他与雷浮潮有什么需要彼此隐瞒的东西。
  雷浮潮也不觉得。
  所以萧凭搔搔头问:“怎么回事?是之前那通电话吗?”
  雷浮潮收拾好了心情; 也直言不讳地回答:“是。”
  萧凭闻言眉头一皱; 立刻就来抱他了,周身很温暖,像一轮小太阳似的; 晒得雷浮潮心情好转了一点。
  “这个人叫杨幽思,当年我们是同学; 也一起玩音乐,”雷浮潮慢慢地说,“其实你见过他一两次。”
  听到名字; 萧凭在脑海中搜索了一番,可惜没搜索出什么结果来。
  雷浮潮进一步描述:“他比我矮半头; 喜欢戴墨镜; 总是满脸不高兴; 手不太好; 每次来家里做客,我都是帮他倒茶的。你不太喜欢他。”
  这下子萧凭回忆起来一丁点了。
  大约是在他和雷浮潮认识的第一年; 此人的确是到雷浮潮家做过一两回客,为人有些刻薄,他当然不太喜欢。
  那个时候他对于雷浮潮这么个天降人士其实特别吃惊; 日常受宠若惊。
  雷浮潮自身的状况也很落魄,生存尚成问题,但听他自述来路、谈及梦想时感动得比他还厉害,主动声称要收留他,然后就想方设法对他好、帮他分析机会思考前程、鼓励他大步狂冲……萧凭固然是个富二代,也不是只活在乌托邦里的,至少知道一般人谁也不会这样照顾陌生人。
  所以说来好笑,相遇的头两个月里,萧凭时常有点恍惚,总觉得自己第二天一觉醒来,不是器官要被卖进黑市里去,就是会得知雷浮潮其实是想控制他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赚取利益。
  商战本、私生子本、乱七八糟什么狗血本都飚出来了,脑袋里很有一套设定。
  直到时间过着过着,日子久了,他终于渐渐信了,雷浮潮单纯只是欣赏他的梦想和演技,不想看到他为区区柴米油盐而露宿街头、最终陨落,所以出手稳固了一下他的翅膀。
  这举动在萧凭心里不是天使也是侠客,此后萧凭就打定了主意,必须尽力让雷浮潮开开心心。
  彼时萧凭已经基本适应了和雷浮潮相处的感觉,养成了每天早晨起床先检查餐桌、鞋柜上有没有便条,做任何事情两个人一起做、买东西也会多捎一份同款给雷浮潮,睡前斗智斗勇设法预防雷浮潮半夜偷喝冰果汁的习惯,杨幽思差不多正是紧随其后出现的。
  某晚萧凭一回家,杨幽思就已经坐在客厅里了,气氛不太对劲,相当阴沉。自从认识雷浮潮后,他还没见过家里诞生这种气氛。
  杨幽思和雷浮潮似乎吵了一架,不清楚谁对谁错,反正他有意哄雷浮潮开心,便硬着头皮无视气氛,假装什么也看不出来,大摇大摆地走到杨幽思面前剥了个橘子喂给雷浮潮吃,话里话外卖了几次俏皮,雷浮潮很快就让他逗乐了。
  杨幽思登时显得更不高兴了。这是萧凭讨厌他的第一个瞬间。
  橘子牺牲后不多时,杨幽思起身告辞,一周后又来了。那一回他登门时没打招呼,雷浮潮不在家,是萧凭给他开了门。
  杨幽思毫不客气,劈头直问:“雷浮潮去哪里赚钱了?”
  萧凭少年时当真有点傻白甜,没立刻听出这话有多不好听,想想雷浮潮的确是去忙工作了,尽管莫名其妙听得不太舒服,还是老老实实解释:“雷哥加班。”
  杨幽思不置可否,干脆越过他跨进了门,一副要在里头等的架势。不光在里头等,到晚饭时分雷浮潮没回来,杨幽思还不打招呼地扫荡了一遍冰箱里的食物,吃掉了雷浮潮特地留下想在回来后犒劳自己的冻奶酪。
  萧凭满心茫然,看他这随心所欲不逾矩的态度,还以为他和雷浮潮是不拘小节的多年密友,想想自己只是个借住的新虾米,不敢质问,只好眼睁睁呆愣愣地旁观他吃饱喝足,为所欲为。
  杨幽思甚至溜进雷浮潮的卧室里,把雷浮潮的小提琴拎出来瞧了瞧。好在萧凭就算再怎么天然,这下也嗅出了不对味,没让他甩手把琴砸坏。
  为此杨幽思大发雷霆,萧凭也火了,和他吵了一架,具体的言辞现在萧凭大部分不记得了,只记得隐隐约约有“活该”之类的字眼。
  十一点钟雷浮潮回到家的时候目瞪口呆,接着定定神嘱咐萧凭在家等等,将杨幽思扯出家门去楼下谈话了。
  后来杨幽思再也没有出现过,雷浮潮也几乎绝口不提,其他雷浮潮的朋友对待自己又都不赖,萧凭逐步忘记了这条腥鱼。
  远隔十一年,萧凭重新忆起往事,更加不喜欢杨幽思了。
  雷浮潮倚着桌沿慢悠悠地讲:“杨幽思是个小提琴手,平心而论,水准及格,做过我某个小乐团的小提琴首席。不过我们实际上做朋友的时间并不长。”
  萧凭一边点头如捣蒜,表示自己听着,一边越发用力地双手抱紧了雷浮潮。
  被他这么抱着,雷浮潮纵使有满腔阴霾,也消减了一半,决定长话短说。
  “有一次演出我没去,他去了,结果有意外发生,”雷浮潮不免叹了口气,“好像是场馆方面一个被辞退的工作人员情绪过激,在后台惹出了什么乱子,他伤了手。对小提琴这行来说这挺致命的,他问我,为什么我能未卜先知,平时凡是有演出场场出席,风雨无阻,只有这次例外,竟然连假也是临时几十分钟请的,我是不是早就得知了这个工作人员的打算?”
  说到这雷浮潮简直哑然失笑:“我和他解释没有,不可能,我根本不认识那个人,不过他还是怀疑我。”
  萧凭又皱了一下眉头,他大概想到答案了。在更改兴趣前,雷浮潮的确会尽量参与演出,争取登台,据他所知,临时放弃机会的只有一次。
  理由是雷浮潮在前往场馆的路上捡到了他,怕他冻死,匆忙把他拎进家里去浇热水澡了。
  “杨幽思有被害妄想症?”萧凭冷笑着问,“他找你麻烦了吧?”
  雷浮潮兴致不高地承认:“最开始他找我吵过几次架,朋友一场,我没和他断绝往来,后来耐心用尽,就断了。断断续续他给我下过几回绊子,我没踩中,他就不见影子了。”
  “但是你说,五年前他给你打过电话,”雷浮潮很
  快补充,“他肯定想办法引爆了你的情绪,我没猜到他会潜伏那么久,这一点怪我处理不周。”
  两人相对沉默了一下。
  雷浮潮追忆前事追忆得有点疲倦,甫一说完事情,不禁低头喝了口水,再抬头,看到萧凭的面色已经全然阴沉下来了。
  他有心顺顺萧凭的毛,搁下水杯,还没开口,却被萧凭抢先了话头,问:“雷哥,那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雷浮潮扬眉,示意他说。
  萧凭平平静静地说:“这事由我来处理,你不要插手。”
  对于这个提议,雷浮潮实在不敢赞同,立刻陷入了沉吟,只是他自称处理不周不是客套,是真心认为自己理亏、让个人恩怨连累了萧凭,因此眼下又不好坚决拒绝萧凭的要求。
  大概是看出他有所犹豫了,萧凭竖指诡辩:“我们结婚了,什么都是共享的,私人恩怨也要共享。”
  雷浮潮噗嗤一声笑开了,认真答他:“哪有私人恩怨共享的歪理?我不担心他,我是怕你不安全。”
  萧凭于是也收敛了不正经,态度认真:“不会,交给我吧。你用不着再想他了,这些牛鬼蛇神都交给我。”
  这句话说过,不去等雷浮潮推拒与否,萧凭飞快地开始耍赖,前倾身体亲了他一口,秒秒钟又亲了一口,成功把雷浮潮的注意力勾到了他不安分的举动上。
  跟着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两人谁也没再提杨幽思,心里被这件事挑起的种种火气都转变为密密频频的吻,落到了对方的眼睑、侧脸与嘴唇上。足足乱七八糟交换了十多分钟的吻,雷浮潮被萧凭靠得上半身直往后仰,终于逮住空隙低声要求:“下午吃饭是来不及的,有我这个半陌生的晚辈在,你们亲人之间也可能有些旧话不好直说,晚上我抽空去接你。”
  “你要来接我?”萧凭眼睛小灯泡似的一亮,又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别了,奔波来回太辛苦了,我舍不得你累。”
  “我想吃市区的羊肉饺子。”雷浮潮也开始耍赖了,眼中直透不满。其实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和萧凭好好在一起,若非时间实在安排不开,他更倾向于当真参与这次萧凭与杜氏夫妇的重逢饭。
  所有的事情要是能一口气解决完毕,以后的日子里,他们就只需要简简单单、高高兴兴地在一起了。
  不清楚是渐渐看出了这份意思,还是真的被吃饺子的理由说服了,萧凭勉强点了点头,回他:“好吧。不过你得贿赂我。”
  雷浮潮眉头上扬。
  萧凭一击掌,模样意气风发:“我要和你一起吃饺子!”
  雷浮潮简直被他惹笑了,原本听到“贿赂”两个字,雷浮潮还当他要搞点什么大动作呢,结果就是这么一点“你吃的我也都要吃”的微型恃宠而骄罢了。
  “那当然了,”雷浮潮懒洋洋地许诺,“我不吃独食,你留一留肚子就好。”
  没料到萧凭还有后招,得寸进尺:“我会留肚子的,下午你也不能忙得太过火,免得把胃口都累没了。”
  雷浮潮只好无奈地答应:“行,这次听你的。”
  眼见着雷浮潮越来越听劝了,萧凭顿时美滋滋,撒开手又一把大大地抱住他,最后亲了一口,眉眼里含着笑意叫:“雷哥,我真喜欢你,所以以后不管是谁让你不开心了,你告诉我一声就好,我来解决,不需要你为这些垃圾犹豫伤神。我发誓今后我再也不拖泥带水了。”
  不愧是认祖归宗了的人,讲话似乎越来越硬气了。
  却也有点孩子气,生活总不可能那么理想化。
  孩子气归孩子气,雷浮潮拿他没办法,笑了笑不禁再次答应他道:“好,今后我们什么都商量着来,谁犯规谁刷碗。”
  刷碗这赌注颇有生活气息,萧凭的心显然一下子就飞到未来的甜蜜日常中去了,越发得意洋洋,眼睛直接变成了两弯月牙。
  ·
  过中午萧凭一走,雷浮潮也离开房间去了片场。
  宿醉还残留给他一点半轻不重、半重不轻的头痛,起初雷浮潮没有在意,顾自做着自己的工作,后来渐渐地察觉了不对——似乎四周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在看他,眼神里夹着一股八卦之欲和一点小心翼翼。
  雷浮潮:?
  雷浮潮抓住李递询问:“你们怎么回事?”
  李递大惊失色,反问他:“你怎么回事?脸色差成这样,大家都以为你和小萧又吵架了啊,毕竟你们最近总冷战。”
  “……”雷浮潮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他确实只是普普通通的脸色不大好,实际上心里一直乐得开花。
  雷浮潮只得简明地说了一句:“没有,我喝多了,头晕。”
  李递恍然大悟。
  雷浮潮便把这件事丢在一旁,继续干活了。岂料到不出一个小时,又在同一拨人眼里看出了一股新的八卦之欲和一份强烈的惊奇赞叹。
  雷浮潮:“???”
  雷浮潮忍无可忍地又抓来了李递,问:“你怎么告诉他们的?”
  李递无辜摊手:“我就如实转述啊,是他们自己加戏发挥了。”
  雷浮潮:“加了什么戏?”
  李递耸了耸肩:“他们觉得你和小萧既然感情没问题,那就一定是在玩什么‘假装吵架,假装分手,趁机再结一次婚’的游戏,还说怪不得你们在影视城办酒。噢,对了,他们也夸你了,比如小沈就跟我称赞‘原来还有这么顶尖的欲擒故纵手法,一擒一结婚,慕了。’”
  雷浮潮为之惊呆了。
  诚如他们没想到人间还有这么顶尖的欲擒故纵手法一样,雷浮潮也想不到,人类为什么会有这么沙雕的脑洞呢?
  难不成真是他和萧凭在某些地方给他们提供了欲擒故纵的错觉吗??
  震惊归震惊,心念一转,雷浮潮思索了一下,又分明觉得这个脑洞不错,怪带感的。
  于是雷浮潮顿时点头,摆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没错,我们就是这么安排的。”
  李递立刻露出了“果然如此,心服口服”的表情,朝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奇葩叶”和“徐虞”的营养液~。


第69章 
  吃重逢饭的时长不是很好预测,晚间雷浮潮抵达约定地点的时候; 萧凭还没有赶到。
  他没在萧凭和父母吃饭的饭店外头等人; 以免不小心撞见杜先生杜夫人; 显得他好像很生分、刻意不进去打招呼似的。
  不过雷浮潮心知萧凭总不会让他等太久,态度便很悠闲; S市的天气又很暖和; 他就在约定地点附近散了几圈步,买了一盒酸奶喝。
  临走前萧凭反复嘱咐他不要再管杨幽思的事,劝他把杨幽思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本来虽然没打备注; 他还是留着杨幽思的手机号没拉黑的,免得杨幽思要搞什么事情打电话给他时; 他接不到。
  现在萧凭劝他拉黑,他干脆拉黑了,但一时仍然忍不住琢磨了一下整件事。
  杨幽思认为朋友一场; 雷浮潮提前得知了有人想在剧场闹事的消息,却丝毫不提醒自己; 因此想报复他; 一直等待机会没有死心; 潜伏之久超乎了雷浮潮的想象。
  然后终于被杨幽思逮住了一次好机会。
  当时和朱益产生剧烈的争执后; 雷浮潮挂彩中有点神志不清,下意识先给萧凭打了电话; 才替自己叫救护车。毫无疑问,即使是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这一定也代表了萧凭对他有多重要。
  杨幽思既然掌握到了萧凭的手机号码; 自然也完全掌握了萧凭那阵子的各种状况。雷浮潮跟朱益的争执之大甚至出乎了朱益本人的预料,仓促之间,杨幽思大概也没什么计划,没准只是想去电随便惹惹萧凭,让他在受了不轻的伤之后另外见到萧凭状态愈下,难过难过。
  但多半在这通电话中,杨幽思发觉到了萧凭的心理状态比旁人猜想的还差,起了更坏的主意,雷浮潮不得而知他具体都说过什么话,才能导致萧凭旋即彻底崩溃。
  仔细想想,雷浮潮甚至有些庆幸萧凭当时被拖住了、喝出了断片,没有咬着牙跑来照顾他,否则那些话恐怕连在今日回忆起来,也够伤人。
  说真的,哪怕萧凭的性格已经变得强势了不少,雷浮潮还是不太放心只让萧凭一个人去解决这件事。
  只是将心比心,雷浮潮知道萧凭必定也觉得自己犯了错、终究是被外力刺激得忽略了他几乎攸关性命的安危,不同意萧凭去解决这件事,只会给萧凭带来另一种耿耿于怀。
  除此之外,杨幽思近日又试图联系他,可能意味着,看到他与萧凭都渐渐重新爬了起来,还解除误会官宣了要结婚,杨幽思又不痛快了,想搞点新的事情。
  雷浮潮思索得有点烦躁,停下步子来踩住一颗小石头子,反复碾了碾,耳朵突然听到半远处传来了一阵喧哗的音乐声。
  他正站在一条商业街上,半远处有个做商品活动的临时舞台,似乎是推销珠宝的。主持人一开口滔滔不绝,音乐声鼓点鲜明,雷浮潮担心萧凭待会找不准他确切的位置,会给他打电话询问地标,见状把手机掏出来握在了手上。
  继续等了十分钟左右,电话来了。
  雷浮潮立刻抬起手机一看,却不是萧凭,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虽然怀疑到了杨幽思再次来电的可能,略作考虑,雷浮潮还是接了。没备注的号码也不排除一些工作电话,总不能统统不接。
  “喂?”雷浮潮接通电话,躲避着嘈杂声往安静处走了几步,“你好。”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钟,没人说话,惟有轻轻的呼气声。
  “老杨?”这下雷浮潮了然了,直接提问。
  杨幽思被叫破了身份,方才乐意开口,嗓音沙哑得很厉害。在雷浮潮记忆里,他的音色不该是这样的。
  两个人大约有整整十年半没对过话了,虽则因为心疼萧凭,雷浮潮此际对他什么感情都没了,连同情也点滴不剩了,但或多或少心头唏嘘,不得不叹了一口命运弄人的气。
  当初在学校里,杨幽思风华正茂的时候,常常大笑,嗓音也很清越,经常被人调侃要是在古典乐方面走不出一条理想的路,还可以去做歌手。现今不知道蹉跎成了什么样子。
  “喂,”杨幽思冷淡地说,“雷浮潮,你能帮我个忙吗?”
  雷浮潮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雷浮潮持着手机紧紧皱了皱眉头,难以理解地反问。
  杨幽思不耐烦地给他重复了一遍:“你能帮我个忙吗?”并且补充,“借我点钱,这是你欠我的。”
  雷浮潮立刻打消了心头的所有唏嘘。听来杨幽思依旧和十一年前一模一样,真是一点也没变。
  雷浮潮耐着性子最后一次解释:“我说过了,那次意外我事先不知情,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你实打实做过的事情,现在我倒是一清二楚了。有人求我不要报复你,所以我言尽于此,也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挑衅我。”
  杨幽思噗嗤一声乐了,回他:“你说话我一个字也不相信,如果真的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之后你为什么那么心虚、一边澄清,一边竟然还忍耐我找了你好几次的茬?”
  雷浮潮:“……”这什么绝世奇问?
  换在十一年前,雷浮潮大概会对天翻一个白眼,然后无可奈何地告诉他:“因为我曾经把你当朋友,只是你不相信我。”
  到了今天,即使没有萧凭的事,雷浮潮也只想直接挂断电话了。
  有个道理他渐渐才明白:关照并不值得的人,还不如积攒精力更多地去对值得的人好。
  任何人都不可能真正安慰所有人,安慰的效果并不取决于他雷浮潮,原来取决于接受帮助的那个人。就像都曾经是一念之仁,萧凭还给他的结果与杨幽思还给他的结果完完全全差得十万八千里远。
  尽管他一度当真想过至少要照顾好身边的所有朋友,在小时候好奇地观看英雄特摄片时、在少年时代每一次信任“兄弟”这个称呼时、在后来沉迷于参演江湖电影诠释擅长肝胆相照的角色时,他真心期待过自己能做到,乃至于哪怕后来逐渐摸爬滚打得熟谙了社会的种种规矩,也无意放弃,宁可知傻犯傻。
  到头来他没成功,他赚到了一个萧凭,落了一身硬伤——虽然起码赚到了一个萧凭。
  想到萧凭,雷浮潮终究没挂电话。
  站在原地对着手机沉默了一小会,雷浮潮用牙齿从烟盒中叼了根烟点上,夹在手指间抽了一口,语气平淡地回答:“因为我发现你废了,我很可怜你。”
  不出他的意料,杨幽思呼吸一滞,猝不及防被他噎得忘记了说话。
  雷浮潮继续道:“你说你要向我借点钱?杨幽思,我仍然随时可以这样拉任意一个陌生人一把,可你不行。你明白为什么吗?十一年了。五年前被你狠狠坑过的萧凭现在过得很好,愿意接纳他的导演很喜欢他,我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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