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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情敌相爱的日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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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护士手持消毒棉,站在易云舒的面前,尽职尽责地帮他擦着额头淌出的鲜血。
这个时候他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他毫不费力地捕捉到了叶歧路的身影——对方跟着护理床在往外跑,微微俯身不知道在对已经昏迷了的左珊说着什么。
他简直没有办法命令自己将视线从叶歧路的身上拿开。
护士们往消毒棉上倒了一些酒精,“先生,会疼。”然后她们将沾满了酒精的消毒棉糊到了易云舒的伤口上。
他甚至连嘴角都没有抽一下。
因为他的眼前和耳边,全是那一年的夏天,叶歧路坐在他的家里、他的床上,手里拿着棉球儿和纱布,面无表情的对他说“会疼,忍着。”——他为他缠纱布的时候,真是又快又轻,一丁点儿都没有弄痛他。
他甚至还能记住对方当时专注且冷漠的侧脸。
“先生!易先生!”
小护士的叫喊声把易云舒拽回了现实。
“您需要跟我们去医院处理一下。”
她们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呵呵呵——易云舒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傅传心,你这个娘娘腔儿,你他妈赢了!
我也变成跟你一样的怪物了。
我的人生。
彻底毁了。
然后,眼前一黑,易云舒昏了过去。
等到易云舒转醒的时候——消毒水的熟悉味道,让他知道自己住进了医院。
外面的天将黑不黑,稍微挂着点夕阳最后的余韵。
他抬起双手,已经缠满了厚厚的绷带。
再摸了摸脸上,也是纱布绷带层层叠叠。
病房的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个小护士走了进来,易云舒转头看向她,她笑了下,“易先生,您醒啦?”
易云舒点了点头,轻声问:“左珊小姐怎么样了?”
那位小护士想了想,实话实说,“刚刚手术结束,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
易云舒没什么表情,将脸转向窗外。
“对了,易先生,”那小护士说,“医院大门口现在全是记者,听说还有从香港赶过来的,警察先生都快要疏导不开了,所以刚刚有好几个人嘱咐我,你醒了之后在病房里好好养着,千万甭出去——”
“你们医院……”易云舒顿了一下,接着说,“有心理医生吗?”
“有啊。”小护士回答,“在五楼,楼梯的右手边。”
易云舒“恩”了一声。
等到小护士离开了,他从床上爬了起来,蹑手蹑脚地打开病房门,再不动声色地跑去了五楼的心理科。
易云舒轻轻推开了科室绿色的门,空无一人,只有桌子上摆放的一杯冒着热气的热水。
大概是出去上厕所之类的。
还没等易云舒坐下,就看到了墙壁上挂着报告,标题几个大字:《疾病诊断:性心理障碍——同性恋》。
疾病……
性心里障碍……
同性恋……
易云舒虽然本意也是来询问同性恋相关的事儿,但就这么赤丨裸丨裸且毫无防备地展示给他看,他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易云舒根本没有心情仔细看那个报告的心情,而是选择直接离开这里。
这个鬼地方!
他甚至与心理科的值班医生擦身而过——“易云舒?”他被绷带和纱布裹成那鬼样儿,那医生竟然还认得出来他。
果然在那个被60、70年代压抑了太久太久的时代,男人们无一例外地喜欢烟酒和摇滚,至少不会太讨厌。
易云舒回到了他的病房。
一打开房门他就愣了一下。
叶歧路背对着夕阳,坐在他的病床上低头阅读着一本书。
听到开门的声音,叶歧路合上书抬头,见是易云舒,他问道:“你丫去哪儿了?”
易云舒不动声色地关上门。
“去了一趟厕所儿。”他一边往病床走,一边问着:“你放学了?”——问完他就有点小后悔,这他妈不是废话吗……
果不其然,这个问题被叶歧路当成了废话:“当然啊……”
易云舒坐到了病床上,与此同时叶歧路放下了书本,顺手将床上的棉被掀了起来——等到易云舒顺理成章地躺回床上,叶歧路才将棉被盖到了对方的身上。
易云舒直勾勾地看着叶歧路。
“你丫看我干什么?”叶歧路瞪了他一眼,出去招呼来一个护士,回来的时候他说,“你甭一天满地乱溜达儿,这医院里保不准儿拿个就是狗仔儿呢,到时候再给你拍了,断章取义一番,你丫不得烦死啊?回头我给你准备个尿壶儿,你就往那里面撒。”
易云舒:“…………”
小护士走进来,给易云舒挂了个吊瓶,又嘱咐了几句,转身离开了。
“小诗,还好吧?”易云舒问。
叶歧路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挤兑易云舒,“你丫现在才知道心疼会不会太晚了点儿?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划两下也没事儿,左珊那细皮嫩肉的,你怎么不拉着她啊?”
妈的,这个问题可问着了……
易云舒几次张口都没有说出声,最后他说:“我也想救她,可是我离你最近啊!能拉回来是一个呗!”
叶歧路皱了下眉,“是这样吗?”
易云舒义正言辞地点头,“是这样!”
叶歧路表示根本不相信这个理由。
“你是不是快放假了?”易云舒缠满纱布的脸上绽放了一个笑容,“年初的一阵子我正好也没什么事儿,怎么样,要不要来我家住一段时间?我教你唱歌敲鼓弹贝斯~”
作者有话要说: 妈哒,晋江后台抽的啊,登不上来,我还是用app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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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我年初的一阵子也没什么事儿; 怎么样,要不要来我家住一段时间?我教你唱歌敲鼓弹贝斯~”
叶歧路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 “你都不知道左珊现在的情况,怎么还笑得出来?”
易云舒敛去了笑,认认真真地注视着叶歧路; “她已经脱离危险,没事儿了; 难道不是吗?”
叶歧路高扬起了眉梢。
易云舒轻轻叹了口气,“以你的性子; 她现在要是情况不妙,你也不会来我这里看我的吧?更何况还与我闲扯几句?”
叶歧路将扬起的眉毛慢慢地变成了皱在一起。
“她和我分别在你心里什么地位; 我早就门儿清儿; 更甭提她受伤更重了。”易云舒微微笑了一下,心里梗着的一口气彻底吐了出来,“她没事儿就好; 要不然我会恨死我自己,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
坐在病床上的叶歧路换了个姿势,他想了想说; “其实你刚才没去厕所儿吧?”
易云舒放在被窝里的手指一抖。
“我刚从左珊那边儿得知她的背部没伤到神经; 卧床休养几个月就可以了之后; 就来这边找你; 你不在。”叶歧路平铺直叙,“我立刻就去了旁边的男厕所,可你还是不在……除非你告诉我你去了女厕所。”
“…………”易云舒无言以对。
叶歧路看着易云舒——对方微微垂着头; 也不跟他对视——他抬起手轻轻揉了下对方的头顶,“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
“…………???!!!”易云舒心脏险些骤停,他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大大的,脸色惨白,“你知道????!!!”
叶歧路慢慢地点头,又揉了揉易云舒的黑发,语重心长地说,“你不就是担心左珊生你的气吗?毕竟在关键时刻你没拉住她,让她受了伤,对吗?”
易云舒深深地叹了口气,真吓得他心脏快衰竭了。他调整了一下情绪,“不过你说的确实不错,我得了很严重很严重的病,是我自己无法控制的那种疾病,一种身不由己的疾病——”
“…………”叶歧路歪了下头。
“她一定恨死我了吧……其实我醒来第一时间就想去看她,但……我不知道用什么脸面去面对她,或者说,我怎么还有脸去看她呢?在那种最危急的时候,我让她一个女孩儿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让她伤了容貌,她是要靠那张脸打江山的啊,造化弄人……明明说好的要永远保护她的,结果我却——”易云舒悄悄地看了叶歧路一眼,没再往下说了。
“你丫甭这么胡思乱想好不好?”叶歧路轻声说,“她怎么可能恨你呢?谁也预料不到会发生那样的意外啊?谁在那种时候都会手忙脚乱的啊,左珊到为什么会让你追求十几年,她身上有什么样的魅力,她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儿,你丫难道不应该比我门儿清儿的多?”
易云舒的心里有点酸溜溜的,他撇了下嘴角,“你才认识她几年哦?说的好像多了解小诗的魅力一样!”说完他又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就算她不会怨我,我也没办法去看望她——这里到处都是眼睛,到处都是镜头,她和我不同的,我要是出现在她的病房,会给她带来更大的麻烦的,她的经纪公司和经纪人都不会允许我那样儿做。”
叶歧路抿了下唇,“你说的也对,之前我来医院的时候,门口堵的全是人,香港的狗仔儿速度真是快啊,我去看左珊,还是医生说我当时在场,是送左珊来医院的人之一,不然还不让我看呢。”
“不过我知道她没事儿就行了,吉人自有天相。”易云舒松了一口气,看着叶歧路说,“那个重物可是砸到了背脊啊,万一伤到了神经,后果儿我连想都不敢想。”
“没伤到神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叶歧路说,“她的脸伤的也挺严重的,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就像她说的,以色示人的行业,如果没了美貌,该怎么办呢?”
易云舒默不作声。
叶歧路小小的感伤了几秒钟,就将视线转回易云舒的脸上,看着他暴露在外的皮肤都缠着厚厚的纱布和绷带,他就不是滋味儿,“还有你也是。你的脸蛋儿可比我的值钱多了,真要留下个伤疤什么的,要怎么办?你不考虑你自己,也要考虑乐队的前程啊——”
易云舒小声嘟囔,“我又不是靠脸吃饭的,怕什么?”
你可比脸重要多了——他默默省略到了后面的这句话。
叶歧路贼笑了起来,“你丫不是靠脸吃饭的?再给我说一遍!你丫不是什么狗屁白马王子么?”
“…………”易云舒呆了几秒钟,倾身推了叶歧路一下,“甭提白马王子好不好!要吐了!”
叶歧路哈哈笑了几声。
“脸毁了不是正好儿吗?”易云舒脖子一梗,“我本来就是靠音乐吃饭的,丢掉那些浮华的东西,反而更本质!倍儿好!”
叶歧路:“…………”
“还有那个什么。”易云舒悄声说,“我刚才跟你说的放假过来和我一起住,你想的怎么样?”
“我还有两个多星期就放假了。你的伤肯定没好,医生允不允许你出院都不一定呢。”叶歧路上上下下打量着易云舒,“而且去你那儿还得问我爷爷奶奶的意见——他们多半儿不会同意,因为我还有几个月就高考了。”
易云舒抓起叶歧路的胳膊,摇晃了一下,“我去说~~”
叶歧路又上下打量一轮易云舒,满不在乎地回答:“随你便吧——”
说完叶歧路就给易云舒按回床上躺着,顺便将棉被盖好,又帮他倒了一杯热水,他就去看望左珊了。
两个星期很快过去,期间易云舒几次试图去探望左珊,都被各路人马拦在了自己的病房里——他甚至连自己的病房都没有办法出,吃饭撒尿都在病房里解决。
叶歧路结束了期末考试,立刻赶往医院。
易云舒的地盘只有病房那么巴掌大的地儿,早就快憋疯了,一看到叶歧路就扑了上去,哀求道:“我要离开这儿,歧路,你带我离开这儿吧!”
叶歧路放下书包,拉着易云舒坐回床上,仔细查看了一下层层纱布下的伤口,“你这儿伤压根儿不行啊,好好养着,万一真留下特别重的伤疤怎么办?”
“我要走,我要离开这个鬼一样的地方。”易云舒抓着叶歧路的棉衣角,“把医生找来!我回家也能养伤!我每隔三天就来医院检查一次!行不行嘛!”
“…………”叶歧路也没辙了,“这个你跟我说没用啊,得问医生。”说着叶歧路就出去,很快叫来了易云舒的主治医生。
其实医生的本意肯定是不希望易云舒就这么草率的出院的,虽然没有生命上的危险,可是脸什么的毕竟不是小事儿。
可看到易云舒那快要杀人的目光,以及咬牙切齿的样子,医生就“…………”了,既然当事人自己去意已决,他也不能违拗病人自己的意愿……
于是易云舒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办理了出院手续。
叶歧路用消毒毛巾将易云舒的脑袋给缠了个严严实实——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门外那些狗仔儿拍到易云舒的照片,不然可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叶歧路将易云舒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些,就搀扶着易云舒从医院的后门离开。
他先将易云舒送回了后海,易云舒的家。
然后叶歧路自行回家。
晚上叶歧路帮着爷爷奶奶摆了下饭桌,三口人和和美美的吃晚饭。
其实叶歧路是不准备告诉他爷爷奶奶易云舒之前在医院的提议。
然而,计划没有变化快,他还是低估了易云舒的胶着力——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叶歧路放下碗筷出去开门——
入眼就是丢掉纱布和绷带,一身清爽的易云舒,他的双手还提着大大小小的礼品。
叶歧路立刻皱起了眉。
“小路,谁啊?”叶奶奶问。
还没等叶歧路回答,易云舒就抢着说,“奶奶是我,云舒。”说着他还对叶歧路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并轻轻推开了挡在大门儿前的身体,自顾自地走进了大院儿。
“哎呀,是云舒啊!”叶奶奶就喜欢易云舒,听到他来了简直喜上眉梢啊,但是等易云舒一进屋,老两口就愣住了,异口同声——
“脸是怎么回事儿?”
易云舒拆开了绷带,脸上的伤疤被冻得通红着,触目惊心。
易云舒也是一愣,他绝对没想到叶歧路竟然没跟他爷爷奶奶提过这事儿,心里稍稍不是滋味儿了一下,但随即笑了起来,“没事儿,遭了点儿小伤,之前还在医院躺了一段时间呢,这不出院了嘛,就赶忙儿过来看看您二老。”
说着,易云舒将手上的礼品递给叶奶奶。
叶奶奶笑着接过的同时说,“云舒你那么见外干什么?来就来嘛,还带什么东西?”
“哎呀~”易云舒轻轻笑道,“我这不是有事儿要求您二老帮忙吗?”
叶老爷子发话了,“有什么事儿?”
“我听说歧路放假了,我这段时间因为受伤也不会出去工作,就想接他去我那儿住一段时间,您看我现在的身体状态,一个人怪危险的,出点儿什么事儿都没个人帮我叫救护车呢。”易云舒甜甜地笑,随口瞎扯着,举手保证,“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盯着他好好学习的!”
叶歧路:“喂!”
“行啊!”叶奶奶拉住易云舒的手笑着,对叶歧路说,“小路,你去吧,正好我和你爷爷出趟门儿。”
“…………”叶歧路不满,“寒冬腊月的您俩儿出个哪门子的门儿啊!”
“小路。”叶老爷子突然张口,“你奶奶说的是真的。”
叶歧路:“…………”
妈的什么鬼,他怎么变得好像不是家里人一样。
易云舒转回身,对叶歧路挑眉一笑,“我在家等着你哦,小路~~~”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的后台日了绞肉机了……就是404啊!
我现在更了,鬼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刷新出来_(:з」∠)_
晚上12点,一章同居,全是糖(?)大概?
第45章
“我等着你哦; 小路~~~”
叶歧路觉得无语极了。
易云舒顺理成章地被留在他家吃晚饭,并更加顺理成章地被留在他家住一夜。
叶歧路洗漱完毕; 就趴进被窝里看书了。
易云舒换了一次药,将自己脸上的伤口用纱布缠好,掀开另外一张棉被躺了进去。
他翻来翻去的; 最后在面对叶歧路的方向躺好——叶歧路趴在被窝里,指尖拿着一支钢笔在书本上飞快地写着。
易云舒直勾勾地盯着叶歧路; 他刻意地收了收目光——让他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赤丨裸丨裸——但是无论如何他都移不开视线。
真好看——
易云舒心里想着。
以前怎么没觉得叶歧路像现在这么好看呢?
虽然那时候也觉得他长得不错,但现在……简直是……
帅呆了!!
帅得让他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当易云舒意识到自己的想法的时候; 他顿时浑身一激灵,翻过了身; 背对着叶歧路。
他怎么会变得越来越病态了……
就在易云舒自我纠结的时候; 有人敲响了窗户。
叶歧路放下笔,趴到窗前,轻声问道:“谁啊?”
“歧路哥; 开门。”一个叶歧路无比熟悉的声音。
易云舒慢慢坐了起来,他也觉得这个声音耳熟极了!
叶歧路出去开了门,一个穿着高档棉大衣的帅哥风尘仆仆地走进来。
当易云舒和傅立文四目相接的时候——
空气都凝滞了一秒。
傅传心看到脸上缠着厚厚纱布的易云舒; 一时间没认出来; “歧路哥; 你家有客人呢?这谁啊?脸上怎么了?”
易云舒:“…………”他阴测测地说; “我!”
傅传心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易云舒,他立刻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你……”后面的话他就没有再说下去。
叶歧路又钻回了被窝; 他对傅传心说:“什么时候回京的啊?”
“就在将将儿。”傅传心回答,将手上拎着的东西放到了叶歧路的书桌上,“我从广州给你带了点儿东西,还有给叶奶奶和爷爷的,明儿我再给他们送来。”
叶歧路合上书本,“嗨呀,你甭客气了,带什么东西啊。”
“没客气啊。”傅传心笑道。
叶歧路也笑了一下,然后他问起了正经事儿,“你在广州那边儿混的怎么样?唱片公司对你好吗?什么时候给你出专辑?”
“还行吧,契约关系而已,哪儿有什么好不好的。”傅传心耸了耸肩,“专辑已经制作完毕了,大概农历新年之后就发行,这次一口气儿推了好几个男女歌手,鬼知道将来是谁的天下呢。”
易云舒突然说,“如果你能找个女的跟你搭一下,搞不好你俩儿都能红,最好是找那种大众审美、小家碧玉的。”
“…………”傅传心无语了一会儿,然后轻轻问,“你丫明知道我喜欢的是男人,刚刚的话是在羞辱我吗?”
“我只是说搭一下,你丫怎么那么会打联联?”说着易云舒就躺了回去,“没事儿多听听歌坛前辈的话,我可是在给你建议!”
傅传心冷笑了一声。
其实叶歧路非常想问傅传心他和陈克之间的事儿,到底现在怎么样了。可是傅传心不主动说,他也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歧路哥,我先回去了,明儿我再来找你玩儿。还有——”傅传心笑着说,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地荡易云舒一下,“哥,为了你的各方面考虑,我劝你还是坚持自我,甭听旁人的诱导。”
“你个傻逼!赶紧滚丫的!”易云舒差点跳起来揍他了!
他好心好意的,傅传心真他妈不知好歹!
叶歧路:“…………”
傅传心离开之后,叶歧路的小屋恢复了平静。
叶歧路趴在床上继续看书,易云舒则继续盯着叶歧路看。
过了十分钟。
叶歧路轻轻翻了一页书,漫不经心地问,“你丫看够了没?”
“…………”
易云舒:被发现了!
“我发现你最近奇奇怪怪的!”叶歧路慢慢合上书,扭过头看着易云舒,“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么?总是盯着我看个没完没了的,我都快毛儿了好不好?要不是我知道你深爱着左珊,我都要开始怀疑你是不是传心的同伙儿了。”
易云舒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一只手给狠狠地揪起,抻得他快要喘不过气儿了,他想为自己解释一下,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他用力呼吸了几下,说:“歧路,其实我——”
“你什么你,甭照眼儿了,我知道你不是啦。”叶歧路笑了起来,将书放到枕头边儿,抻起胳膊按掉了灯,“可困了,睡觉吧。”
叶歧路很快便睡了过去。
易云舒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叶歧路。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叶歧路的呼吸声已经平稳且粗重。
睡得死死的了。
易云舒轻轻地抱住了叶歧路——隔着厚厚的棉被——他将自己的脑袋靠向了对方,在交换呼吸的距离里,感受着属于对方的温度。
好难受。
好矛盾……
我不能让你跟我一起当怪物,不能让你跟我一起偷偷摸摸地爱着、活着……
可是我又……舍不得你……
易云舒细声细气地说:“再陪陪我,就好了——”
*******
第二天。
叶歧路依然准时在六点清醒。
就像前几次一样,易云舒和他挤在一个被窝里,对方将自己的被褥丢到南天门去了,两个大男人盖一床被,三年前尚且游刃有余,三年后就稍显拥挤了。
叶歧路叹了口气,“给你丫准备被子真是浪费!”
“唔——”易云舒呻丨吟了一声。
但其实他压根儿没醒。
叶歧路起床,穿衣洗漱,吃早餐,看书学习。
这是他的日常。
等到易云舒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早就日晒三竿了。
叶歧路坐在书桌前学习中,见易云舒醒了,就跟他说,“你快出去洗脸刷牙,一会儿我们吃完饭,去医院看看左珊。”
“唔——”易云舒从喉咙里咕哝了一个单音节出来,脑子里转了好几转,才消化了叶歧路的话,“……可小诗的病房我们进不去啊。”
“有办法。”叶歧路说,“只要左珊同意,我们就可以跟着她的经纪人进去。之前的事件也过去大半个月了,香港那边儿该消化的都消化完了,各大报纸杂志估计也登得差不多了,咱们偷摸的,没事儿。”
“恩,行。”易云舒已经开始穿衣服了,“那咱们快点儿吧。”
易云舒收拾的很快,叶家二老已经做好了午饭,两个人快速吃完,叶歧路跟他们说了一下去处,就和易云舒离开了家。
易云舒虽然不如左珊那么有知名度,但秘密乐队的歌红遍大街小巷,易云舒因为那个更似电影明星的外表,也是当时赫赫有名的。
因为左珊平时做事儿非常小心,易云舒也不是粗枝大叶的人,两个人曾是发小儿的消息,至今没被狗仔和记者挖掘到。
一旦被曝光——
内地知名摇滚主唱vs香港当红女星的组合不要太具有话题度……
又他妈是十几年的青梅竹马……
这绯闻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叶歧路和易云舒还是用了上次混出医院的老方法——用毛巾将易云舒的脑袋给缠个密不透风,叶歧路保驾护航,偷偷从医院后门儿溜了进去。
叶歧路先去见左珊,易云舒则躲了起来。
左珊的身体恢复得很好,现在虽然还是只能躺不能坐,更甭提走动了,但精神状态什么的都不错,复健效果显着,脸上的伤疤也在逐渐愈合着。
叶歧路刚和左珊说完易云舒和她见面的事儿,她立刻就说——“让大丽跟你去把云舒接进来。”
大丽自然是左珊的经纪人。
大丽一见到叶歧路就叽叽呱呱地讲了一串又一串的粤语。
叶歧路一脸懵逼。
粤语,听不懂啊!
叶歧路也跟大丽呱啦呱啦地说。
大丽也一脸懵逼。
京儿片,更听不懂啊!
叶歧路无语地结束了与大丽的交流,直接领着她去找易云舒。
在大丽叶歧路和其他工作人员的掩护下,易云舒顺利地进入了左珊的病房。
左珊看到拿掉毛巾的易云舒的时候,对方脸上与她如出一辙的伤痕,她忍不住叹了一句,“哦,我的云舒啊——”
易云舒赶紧看了叶歧路一眼。
“行,你们两个先聊会儿吧。”叶歧路拍了拍易云舒的背,又对左珊说,“刚才为了不引人注目,东西都没买,我出去买点儿吃的回来。”
说着叶歧路就离开了病房。
偌大的病房只剩下了易云舒和左珊两个人。
易云舒搬了一个椅子,坐到左珊的病床前,轻轻拉起她的一只缠满绷带的手,“小诗,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左珊微微笑了起来,“又不是你找的枪手,更不是你打落的吊灯,不是吗?”
易云舒想了想,也笑了出来。
“反而应该我对你说对不起。”左珊的嘴角依然噙着笑意,“对不起了,云舒。要是没有我,你也不会平白无故地遭遇这场飞来横祸,你也不会伤成现在这样儿——”
“千万甭这么说!”易云舒否决了左珊的说法,“这不是你的错,你是最大的受害者!”
“也许吧。”左珊轻松地笑了一下,“矫情点儿说呢,就是夜还很长,路还很长,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九九八十一难?”
“算了吧。”易云舒摸了摸左珊手背上的绷带,“这种难来一次就可以了,再来一次真儿真儿吃不消啊!”
“真的对不住你啊云舒。”左珊又说了一遍,“你长得那么好,在舞台上那么的光芒万丈……如果容貌受损的话,你们乐队将来的路也会变得坎坷起来啊。”
“…………”易云舒简直无语极了,“没关系的……你再这么说,我们真的要离绝交儿不远了!”
“呦呵?长行市了?”左珊挤了下眼睛,“都要跟我绝交儿了?那你要跟谁好去?”
易云舒:“…………”
“哎呀,云舒。”左珊又挤了下眼睛,“他又不在这儿,你在我面前怕什么啊?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虽然说我对你一直没有男女的心思,但总归是个老朋友吧,你什么心眼儿能瞒得过我?”
“……???!!!”易云舒,“你……”
“对啊!我!”左珊哈哈笑了一声,“我又不是北京那些老古板,在香港和国外这种事儿我见多了,你那时候喊着‘歧路危险’,完全没想到我啊——”她忽然又假哭了起来,“呜呜呜,我的云舒移情别恋了,我好伤心~~~”
易云舒整个人都卧槽了!
“嘭——”
门外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
“谁?”左珊立刻阴沉地问。
无人应答。
左珊给易云舒使了个眼色——易云舒点了下头,轻轻地走到门后,猛地拉开了病房的门。
空无一人。
只有门口处从袋子里满地散落的橘子。
作者有话要说: 高能预警没预警错吧!!
说好的同居下章来。
说好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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