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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受]重生之天王再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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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城闭着眼睛揣摩了良久,然后看向了不知何时到了的莫知。

    老实说安城现在对所有旧识都有些莫名的感触,他想不通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们,只好昧着良心装傻。

    “莫前辈好。”安城诚惶诚恐地站起来,特别地识时务。

    莫知有些没奈何,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眼底有些担忧关切:“小钟,前些时日听剧组里头说你病了,现在可是好利索了?”

    安城呼出一口气来,自是知道这是剧组里头的说法了,毕竟此时顾玄的事情还没有被彻底抖出来,这边也就没太过声张,想到这里安城便苦笑摇头:“其实还有些麻烦,只是不碍事了。”

    果不其然,莫知微微蹙起眉头,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怎么回事?”

    安城抬起头看了莫知一眼,莫知琢磨了一下,然后挥挥手示意助理离远一点。

    安城这才慢慢斟酌了一下语句道:“之前我是被顾玄绑架了。”

    莫知的神色立刻冷淡下去,变脸速度那叫一个快,他想了想便笃定道:“所以顾岭顾总监也在这里。”

    “媒体还没曝光,这件事暂时知道的人不多,保密就多谢莫大哥了。”安城笑了笑,眼底有些疲惫。

    莫知沉默良久,最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警方调查以后会做出决定的……”他吸了口气,然后低声骂了一句:“顾玄真够他么恶心的。”

    安城哭笑不得,印象中莫知这个人一直是温文儒雅,怎么这次竟也是爆了粗口?就在这一瞬间,他开始为了自己的利用有些愧疚起来,想要说下去的话也顿在了嘴边。

    莫知却是浑然未觉,只是向安城的方向又靠近了一点:“这件事祁导知道吗?”

    “就是祁导报案的。”安城在那里模糊道,下意识看向不远处的祁严。

    事情就是那么巧,正在和编剧说话的祁严就在这一瞬间抬起了头,隔着人群和安城遥遥对望。

    一如既往的,祁严的目光很凉薄,带着一种透进骨子里头的凉薄。

    这样的目光让安城微微一怔,几乎有种被看穿了的错觉。

    说老实话,祁严现下的心情有那么点微妙,他搞不清楚自己莫名的怒火是从何而来,或许是当他看到自己床上那个小东西又一次和莫知相谈甚欢的时候,这种烧灼感就起来了。

    独占欲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它让祁严几乎是有些不受控制,下意识想去摸烟又想起之前被管家禁了,一天就给一根,现在抽了等下就没了。

    想到这里祁严又烦躁地将手缩了回来。

    明岚很显然是看出了祁严的心思,有些疑惑地问道:“祁导?”

    “嗯,”祁严对这位编剧一向都是礼遇有加,此时便颔首道:“说到哪儿了?”

    “吊威亚,”明岚指着剧本上的一出戏蹙起秀气的眉头:“等下明西要试的这段戏,需要吊威亚么?”

    祁严本来是觉得吧,一个试镜而已不需要那么麻烦,想了想又阴沉着脸颔首:“吊。”

    既然你能够没事就来个红杏出墙,那么就让不懂事的小东西小小吃点苦头估计也不算什么。

    祁严如是想着,面上是刻骨的阴霾。

 第二十一章 危在旦夕

    老实说,吊威亚对于任何一个演员而言都算不得大事,尤其是对于上辈子拍过武侠片的安城而言。

    他并不喜欢用替身,就好像是看到镜头里那人明明和自己很像却还不是自己的时候,安城总会觉得愧对戏台下的观众。

    这也就是安城虽然大牌却也从来不用替身的原因之一,再难的动作都亲身上阵,为此他还练就了一身花耍功夫。

    因此在这场戏中要吊个威亚其实当真算不得难事。

    只是连清还是微微蹙了眉头,小声对安城附耳道:“明西,你是不是惹到祁导了?”

    安城微微一怔,想不出哪点又惹了这位大爷。

    连清犹豫了片刻方才说了下去:“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祁导很少在试镜中要吊威亚啊,那么多镜头呢。”

    “我知道了,”安城面沉如水,复又笑了笑低声道:“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连清乖巧地表示明白。

    安城想了想方才往祁严那边走去:“祁导,请问等下要试镜的是哪一段?”

    “和刘青林的打戏。”祁严的脸色不太好看,在片场吞云吐雾丝毫不介意影响。

    安城微微蹙起眉头,这是把莫知也给带进来了。

    他想到这里到底还是将想说的话憋了回去,俯身道:“多谢祁导。”

    “等等,”祁严忽然开口,眉眼之间讽意十足似笑非笑问道:“你这是有话要说。”

    “祁导……”安城苦笑,索性服了个软:“我不知道哪里惹到您了,您老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

    祁严冷笑以对:“滚去拍戏,拍完这段再说。”

    安城没了奈何,想必前世种种听闻的还真是半点没差,这位就是个神经病导演,靠着一手真功夫闯荡至今,方才能够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混出个名堂来。不然就以他那性子,被人玩死百次都不为过。

    想到这里,安城只好过去亲自检查威亚的吊绳。

    这地方对于一个演员而言是最致命的,如果有任何一点没注意到,也许就会铸成大错。

    他曾经亲眼见过一个演员因为腰际的吊绳出了点问题,从悬崖上直接掉了下去,连个声音都没发出来就摔成了植物人,至今也没有醒来。

    而那一年,那个小演员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没成想他还没走到,就见顾岭已经似笑非笑地等在那里了,安城心底微微一动,却只好不动声色地迎了过去:“顾先生?”

    “明西有事要忙?”顾岭的声音有些阴沉,却也带着些许笑意,听着让人莫名地从头冷到脚。

    “没什么要事,”安城含笑道:“顾先生请讲。”

    顾岭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会,然后漠然问道:“顾玄问我,你要多少钱?”

    安城怔住,眉眼也跟着肃冷下来,他此时本就穿着那钱影声的衣服,一身长袍富贵得很,这眉眼一冷霎时就带出几分不怒自威的力道:“什么?”

    顾岭被这模样喝住了,半晌方才冷笑了一声:“开个数,我开支票给你,”想了想,他方才说了下去:“不然我给你一张空白的也可以,保证能够兑现。”

    安城已经无言以对,他盯着顾岭看了良久,最后闲闲地笑了:“您是不是觉得,什么事情都可以用近前来解决?”

    顾岭没开口,眉眼之间却显然是如是思量。

    就听安城轻飘飘地掷下一句:“顾玄会得到他的报应,顾先生,你们当真是兄弟情深。”

    这句话讽意十足,却也带着刻骨的恨。

    顾岭想不通这恨意是因为什么,难不成真是因为自己那个蠢表弟识人不明,将这个人精中的人渣送上了名导的床?

    他的眼底阴沉不定,如若是因为那个,想必这人应当是感激自己被人牵了线才是。

    顾岭双手插着兜笑了笑,然后在后头慢慢道:“钟明西,你会后悔的。”

    他的声音很低,却是恰好落定在安城耳畔。

    安城没做声,连脚步都没停上半点,只是径自抬步向着莫知的方向走去。

    两人攀谈了不过片刻的功夫,那头布景便好了,安城也没来得及检查威亚,只好粗略看了一眼,然后就被人吊了上去。

    吊威亚拍戏很累,为了营造出钱影声的潇洒之意,还要从酒馆二楼直接飞下来,一脚踹翻刘青林的小厮。

    这动作就更麻烦了,将一个人从二楼跳下来的动作演得潇洒异常,无疑是对演员演技的考验。

    听武术指导说了一阵子,就该两人真刀真枪地比划了。

    “小心一点。”莫知拍了拍安城的肩膀如是道。

    安城微微一笑:“多谢莫前辈。”然后便站定在了二楼的窗前,他看着下头琢磨着往下跳的动作,看到摄影机开了祁严一声令下便将整个人沉了进去。

    “刘青林……”安城的眉眼肃穆,他看着楼下的人,然后慢吞吞地扯着唇角冷笑了一声:“你今儿敢拿着我钱某的药方在这开店,就不要怪我砸了你的摊子。”

    莫知在下头沉默微笑,他微微仰着头,折扇轻轻摇了起来:“钱爷这话说的可不地道,药方这东西不过是个死物,你能研究出来,刘某自然也有高人在侧,何必妄谈?”

    钱影声就站在上头盯着下面的刘青林,目光相接之处有那么小半分钟的沉寂,半晌,钱影声方才低喝一声:“翔子!”

    那声音掷地有声,带着一种沉重感。

    一个小个子瞬间从旁边闪身出来,低头哈腰问道:“爷?”

    钱影声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径自将翔子手里头的药方抖了出来,在二楼慢慢展开,将那片墨迹尽数展现在大伙面前:“刘爷要是有种,就将你们的药方拿出来,我们去对上一对。”

    “呵……”刘青林低笑了一声,眉眼之间掠过一丝暗沉的光芒:“钱兄不要欺人太甚,若是当真说起来,刘某的药堂较钱爷还要早上一阵子,想必也是钱爷抄了我的方子?”

    “爷说的是啊,当年翔子还在我家打过长工,”一个小二在旁边帮腔,眼底尽是轻蔑,“这小贱人尽做些缺德事,钱爷怎生不问问可是出了家贼?”

    “在我的地盘上说这句话,我看你是反了!”钱影声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几案,从二楼一跃而下!

    他的眼底尽是沉怒,扬起一掌就要打在那小二的脸上。

    这动作本该是潇洒得很,旨在显出钱影声的护短,没成想问题就出在了这里。

    吊威亚的钢绳不知为何竟是骤然发出一声脆响,然后毫无预兆地折了。

    安城心底微微一坠,整个人已是失了控制地往下掉。

    重重摔在地上的一瞬间,安城下意识抬起头,就见祁严已是翻过栏杆冲了过来,那动作太快,根本不似他平时的沉稳妖孽模样。

    安城低笑一声,只觉剧痛彻底占领了他的神智,晕了。

 第二十二章 方寸微乱

    安城觉得自己很倒霉,是普遍意义上的那种倒霉。

    任何一个艺人估计都做不到像自己一样波折不断,想想当年脸上被划了一下都算是年度大事的时候,安城深深地郁卒了。

    而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冯家令人郁卒的事实——

    “怎么只有你?”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过话的缘故。

    “脑震荡,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公司出去收拾了,你还好么?”连清站起身来,准备摁铃叫医生。

    “等一下,”安城拦住,一边揉了揉额头:“我昏迷了很久?”

    连清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手机:“38个小时,医生说如果48小时还没苏醒就算是危险。”

    安城由衷叹气:“……还好我醒得早。”

    “别碰头。”连清伸手去将安城的被子往上拽了拽,然后亲自出去找医生了。

    这件事能是意外么?反正安城是不信。

    尤其是当顾岭来的这一天出了事情,不管怎么说都和意外这个解释相去甚远。

    可是如果说顾岭这样的大人物来了就为了将自己摔成脑残,估计可能性也不大。一直也没听说过顾岭和顾玄情同兄弟,怎么这一下子就已经关系飞跃?

    想到这里,安城觉得头有点疼,下意识就开始看周遭的环境。

    这辈子他好像是和医院特别有缘,没事就往里头走上一遭。再想想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安城默默望天叹气,觉得有些对不住这位钟明西,鸠占鹊巢也就罢了,还没好好保护好这具身体,当真是自己的过错了。

    花束,花篮,还有那万年没人动过的水果篮子。

    安城苦笑,在里头寻找一个熟悉的名字,未果。也罢,像那个人的性子,估计也是不会做出虚与委蛇这种事情。

    安城等着医生将常规检查做完了,方才揉揉眉心问道:“大夫,请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年轻人不懂得照顾自己身体,急什么?”医生笑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心律图方才道:“脑震荡可大可小,你怎么说也得两周。”

    “谢谢您。”安城蹙蹙眉,真心实意道。

    “这次公司是什么反应?”医生一出门,安城就问了出来。

    “明西,”连清的神情有些犹疑,半晌方才铁了心说了出来:“其实最重要的不是公司的反应,而是祁导的反应。”

    安城笑了一声,有些无所谓地抬头看着天花板:“那么……祁导是什么反应?”

    想到眼前人的身体情况,连清到底还是卡壳了:“你自己去问问祁导,或许还有转机。”

    那就是已经要决定换人了,再隐晦的说辞,安城却是听得分明。

    安城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睛。

    他太明白祁严的性格,越是送上门的就越是不值钱,可是他却是真的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自己就这样被用完就踹。

    说好的协议什么的都是狗屁,祁严根本就没打算为了他去对付那些人。

    偏生在顾玄绑架他那一次,祁严冲进来的一瞬间,安城居然觉得眼睛微微有些花了。

    病房门微微响动了一声,然后有人似乎是推门走了进来。

    连清出去了,安城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重伤,整个人都有些昏沉沉的,闻声便道:“我睡一会。”

    “睡什么?”那人低声笑了一句,一贯凉薄的声线让安城忍不住就是一激灵。

    “祁导。”安城挣扎着想起身,他的眉眼看不出半点热忱,却是有些乏乏的。

    祁严很少见他这幅模样,忍不住就微微怔了怔,大脑还没什么反应手就已经有了动作,轻轻往下一压:“别起来了。”

    安城被这个过于熟稔的动作弄得微微一僵,然后自嘲地笑了笑:“是。”

    “我没打算换掉你,”祁严坐在旁边看了他一会,然后直截了当地切入正题,看着眼前青年没动声色的眉眼便低低笑了:“这次《莫忘》杀青,我把你签出来。”

    安城终于还是抬起了眉梢:“您的意思是?”

    “暂时你还不能和你的东家闹翻,”祁严似乎是想要进兜里摸包烟,想到什么又停住了,他的眼角带着一种刻骨的薄凉,语声也是平静万分:“所以说这是一个契机。”

    安城有些疑惑。

    就听祁严换了个话题说了下去:“我问你,你这次病这么重,有告诉你父母亲么?”

    安城怔住了,他看着祁严,而祁严的目光也紧紧定在他的脸上,似乎是没打算放过哪怕一丁点的表情。

    “身为C城首富钟玉林钟老的独子,这种时候理应有家人来探望才是,”祁严低笑了一声:“这些事,你应当是不知道。”

    安城终于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前世身为影帝,这点事情还不至于让他方寸大乱。

    “祁导,抱歉,我记得我和您说过我失忆了。”安城面色平静,一字一顿道。

    “哦?”祁严冷笑以对:“既然这样,我应当派人送你回一趟钟家,因为他们电话打到了我这里,要你回去参加钟老爷的寿宴。”

    安城笑了:“是,我明白了,在不影响拍戏的前提下,我一定回去。”

    “你应当是连二老年岁都不记得了。”祁严的语气满是讽意和探询。

    安城摇了摇头:“父亲现下是50整,我知道的。”上辈子拍戏还遇到过一次来的,安城由衷庆幸自己交际圈挺广。

    祁严紧紧盯着安城看了一会,然后呼出一口气道:“罢了,你歇着吧,出院了再来剧组报道。”

    安城只觉得像是被捕猎者盯了太久,整个人都有些虚脱:“是。”好走不送。

    “我明天再过来。”祁严平静万分地说着,顺便极为好心地给安城递了一杯水。

    安城刚觉得有些渴喝了一口,听完这话就差点直接把水吐出去。

    祁严好整以暇地看着,余光扫见门外似乎有个影子,刷拉一下不见了。

 第二十三章 病榻真情

    安城只觉得这口水喝得实在是太过不容易,索性揉揉眉心将杯子放下了:“祁导日理万机,还是不要辛苦了才是。”

    祁严的表情意味深长,半晌化作一声嗤笑:“得了得了,明天中午见,来看看自家演员,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关键是这人不探病还好,一过来估计自己没病也要被吓出病来了。

    祁严丝毫没有这样的觉悟,伸手极为熟稔地摸了一下安城的头试了试温度:“明儿见。”

    “多谢祁导。”苦逼的安城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祁严走了,鬼使神差地,安城伸出手在自己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

    余温尚存,或许也只是他自己的想象罢了。

    他想不通祁严这些日子的情绪是怎么回事,就好像他同样想不通为何祁严忽然就改变了态度。如若是祁严在这次事情中将钟明西彻底放弃或许也说得过去,然而将钟明西保在了这个剧组甚至于大包大揽前程,老实说,这不像是一个老油条会做出来的事情。

    更何况这人是祁严。

    祁严能够在圈内如鱼得水,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聪明,会做人。

    也正是因此,他一身硬骨头才没有被人打折了。所以这一次为了钟明西而破例?安城苦笑,他可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说到底,应当还是因为祁严另有所图。

    图什么呢?

    想起之前祁严进来时似有似无的暧昧意思,安城脸黑了。

    第二天中午,祁严果然准时到了,他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助理,助理捧了一个食盒,而祁严自己则是像是个太上皇似的走在前头,吩咐着人将桌子摆好。

    好在这屋里头的人都已经很是习惯祁严这副姿态,安城眼巴巴地瞅了一眼问道:“什么东西?”

    “吃的。”祁严言简意赅地将盖子掀开,露出了里头琳琅满目的吃食。

    鲍鱼,北极甜虾,北极贝,还有一堆小鱼煲成的海鲜粥,一打开就是香味扑鼻。

    安城这些时日没少被医院餐折磨,饶是连清已经费劲了心思,怎么着都顶不上外头这五星级酒店弄出来的玩意。上辈子安城的嘴巴被养叼了,这辈子什么都是个麻烦。

    祁严注意到他的目光,忍不住就微微一笑:“喜欢?”注意到安城颔首,他便勾着唇摆出了一幅风流天下的笑:“海鲜太发,你吃不了。”

    安城皱眉,就听祁严说了下去:“而且你资料差的不全……”安城心底微微一凉,就听祁严到底还是说道:“钟明西典型过敏体质,是不能吃海鲜的。”

    安城揉了揉眉头,觉得自己昨天想的太多真是多余。

    这人摆明了就是来找机会试探的,偏生自己还想了那么多种祁严总往这儿跑的可能性。

    “你是谁?”祁严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眼前人的灵魂。

    问题是这眼神太冷,和那冰刀子似的,安城只想苦笑,除此之外别无可能。

    坦白还是不坦白,安城觉得这是个大问题。他想了半晌,只觉得自己在祁严面前几乎是无所遁形。倘若是坦白,会不会直接被当成神经病抓出去?

    刚刚费尽力气地张开嘴巴,就听到门被人急急敲响,然后露出了连清焦虑的脸。

    祁严微微蹙起眉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连清已经开口了:“顾玄在牢里自杀了。”

    安城的神色整个定住了。

    祁严的眉梢微微一挑,目光却是落在了安城的脸上,他的目光太过若有所思,让门口的连清都看出了端倪,她想了想便状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明西?”

    安城僵住的脑子就在那一瞬恢复了正常,他慢慢吐出一口气试图圆回来:“我……就是觉得有些意外。”

    祁严冷笑着不语:“怎么知道的?”

    连清这才反应过来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想了想便道:“是八八小报,而且不到一小会的功夫,据说顾岭顾先生冷着脸从公司将车开出去了,是往医院的方向。”

    安城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蹙起眉头:“哪所医院?”

    “白廖医院,”连清一边说着一边眨了眨眼;“好像有点耳熟。”

    “你该换助理了,”祁严面无表情地从连清手里抽出那份报纸,然后颔首道:“就是这里,那么现在我假设你可以出去了?”

    连清继续眨眼:“啊?祁导?”

    “出去,”祁严言简意赅:“明西需要休息。”

    连清立刻马上骨碌出去了,速度快得无比识时务。

    祁严将安城的被角压了压,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最后还是站起了身,然后将水杯递到了安城的手里:“我出去看看,你养病就可以了。”

    “记者……”安城揉揉眉心。

    “我下了死话,没人敢冲进来。”祁严眉梢一挑。

    安城终究还是笑了,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有那么一点踏实。

    祁严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方才慢慢停住,似乎是在犹豫着自己要说的话,半晌,他方才自暴自弃似的踹了门一脚回过头来,一把拎住安城的领子却也没怎么往上提,只缓缓道:“顾玄若是死了,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直觉。”

    他的笑意太过慑人。

    本来,祁严的长相就是那种花花公子的模样,一双桃花眼没有情绪的时候冷到骨子里头,唇又是极薄,是副天生的凉薄相。

    安城被迫对着他的目光半晌,方才挑唇笑了出来,他的笑意褪去了属于钟明西的那种青年朝气,只剩下安城骨子里头的懒怠和冷漠:“我会去开香槟庆祝。”

    祁严看了他良久,似乎是在确认他的话音真伪,不知过了多久,他方才低笑了一声:“等你好了,就给你开香槟。”

    直到祁严走出去很久,安城也没有想通祁严那话里话外的意思。

    每个人都是老狐狸,深藏不露的演技总让人琢磨不透。

    安城昏昏沉沉地一压被子,睡着了。

 第二十四章 同仇敌忾

    老实说,这些时日安城对祁严的感情,似乎是真的在慢慢改变着。

    他微微苦笑,看着祁严每日不变的大食盒,打心底觉得有些心虚。他想不通自己的感情变化是因为什么,总不能是因为最俗烂的日久生情吧?

    因为这个歧义,安城还是觉得有那么点不自在起来。

    他靠着靠垫慢腾腾地吃东西,一边想着这些时日顾玄的事情。

    安城想不通那个人为什么会自杀,除非一个原因,就是顾玄要闹出点什么动静。

    想起迄今都没有波澜的媒体,安城打心底觉得有些麻烦起来,而这时候祁严就走进来了:“发呆呢?”

    “祁导。”安城连忙一个鲤鱼打挺坐直,脑子短路地来了一句:“您好。”

    祁严愣了愣,嗤之以鼻。

    安城自己也觉得反应有些蠢,他挠挠头问道:“祁导,顾玄那边还有什么消息没?”

    “割腕,救回来了。”祁严面色冷淡,看不出什么旧情未了的意思。

    安城自顾自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算是什么心思,只淡淡颔首道:“那上次我被绑架的事情呢?”

    祁严看了安城良久,最后道:“这件事顾岭有个解决方案,还得听你的意思。”

    安城觉得有些心寒,他想了想便苦笑问道:“他想出捞顾玄出去的办法了?”

    祁严冷笑,伸手从果篮里头挑了挑,扒了一个橘子:“这不是已经捞出去了么?”

    安城还是第一次知道保外就医也可以这么玩的,他想了想便摇头:“没可能,我会坚持到底。”

    “很好,”祁严将橘子一瓣一瓣扔进自己嘴里:“那么你记得别动摇。”

    “祁导?”安城没明白祁严的意思。

    半晌就听祁严似笑非笑道:“不然呢?你不是要报仇么,警方现在证据不足,被害人一口咬死,是一定能形成证据链的。”

    安城叹了口气:“多谢祁导。”

    祁严的表情微微变了变,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他看了安城一会儿便往外走,门外站着一个人,祁严抬眼看了他一会便道:“在里头呢。”

    “我来找你。”顾岭妥帖微笑,双手微微抱着显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这病房的门为了病人的休息隔音极好,顾岭和祁严说话声音不算大,显然是没可能将人惊动的。

    顾岭看了祁严良久,然后微微伸手示意道:“过去走廊说?”

    祁严不置可否,修长的衣服在身上飘啊飘的,显出几分不健康的消瘦来。

    “什么事?”祁严开门见山地问道。

    “很简单,”顾岭笑了笑:“我想请祁导入主映像娱乐。”

    祁严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笑出了声,他将一根烟点了起来复又摁熄了,微嘲问道:“映像娱乐的事情,顾先生能做主?”

    顾岭似乎丝毫没有因为这样的话而生气,只是笑了笑道:“是做不了主,可是我的股份,我却是能够做主。”

    祁严抬眼看了他一眼,就听顾岭说了下去:“我将手里的百分之十二股份给祁导一半,您就等于是直接成了映像娱乐的股东,这些年映像娱乐的走势一直不错,现在又要签下莫知天王,你应当看得出来我们的实力。”

    祁严眉梢微微一挑,没有直接理会他说话的意思,只是淡漠问道:“你们要签莫知?”

    “他和精娱传媒的约就要到期了,我们出钱挖人,估计也就是临门一脚的事。”顾岭似乎是很胸有成竹。

    祁严淡笑着摇头:“没可能的事,放弃吧。”

    “祁导是说哪一样?”顾岭试探着问道。

    “……莫知。”祁严面色冷漠,将手里的烟头丢到地上,脚在上头碾了碾,神色依旧是一贯的冷霾。

    顾岭笑了。

    “条件。”不知过了多久,祁严方才问道。

    “祁导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意味着祁导在考虑?”顾岭道。

    祁严抬眼冷冰冰地看了顾岭一眼:“条件。”

    “让您的小情人别妨碍我捞顾玄。”顾岭低声道。

    祁严闻声便是笑了:“我才知道顾先生如此兄弟情深。”百分之六的股权可不是小数目,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轻重。

    顾岭不置可否,只带着几分玩味道:“我也是才知道祁导对新的小情人如此钟情,这可不是祁导的作风。”

    祁严历来都是个花花肠子,那副做派娱乐圈里头的人没人不知道,只怕是每个上了祁严戏的新人都要符合两点——

    第一演技好,第二耐。操。

    实在是非常不知收敛。

    然而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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