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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宠这技能-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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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虽比不上元宵佳节精致华丽,也别有一番乡野民间的趣味。

“你说呢?”碧桃晃了晃他的手,引来他的注意时看向那边的香包摊子,她下颔轻抬,眼儿斜斜一睨,波光流转间透出妩媚风流之色。

真是长大了,皇帝感叹。

顺着视线看到摊位上摆放的那一溜串香囊的刹那,他了然。复定定看了她一眼,轻笑着逗她:“不在。”

不在?碧桃狐疑地看他一眼,不信。

他带着她的视线往腰间一转,漆黑的瞳仁里笑意流淌:“没骗你,确实不在。”

碧桃微恼:“不在就不在。”话说的娇嗔,眼里分明还是不信,不过是恼他逗自己玩儿罢了。

见骗不着她,皇帝这才笑着道:“街上人挤人,我怕给挤掉了,没戴出来。”

“我就知道。”碧桃得意俏皮的一笑,昂着首,像打了胜仗的小将军,“我送你的东西你敢丢了?哼哼。”

她平日也是大胆的,对着他也是亲昵的,却从未像此刻这样说过话。就好像他们不过是民间寻常的一对小情人,更甚至是他先欢喜上的她,因而追着捧着,她提的要求,没一样不应;她送的东西,都妥妥帖帖的揣在怀里。

原来纵然是大胆,皇宫里的气氛还是将她的天性压住了。

他不知是庆幸此刻能见到她这样一面,还是失落于回宫之后恐怕就难以见到了。

技能点数上跳的提示音响起在碧桃耳畔,她歪了歪头,有些不解。大约是花灯焰火点燃的气氛太美好,让他砰然了吧。直到她感觉到鼻子被勾了一下,方气呼呼地回了神,瞪他。

这男人!刚多喜欢她多一点,就迫不及待的欺负她了。

“不是要跟去看灯舞?发什么呆。”他取笑。

话里话外也有难得的随意。

被他一激,碧桃拽住他就疾走。走了一小段儿,她回头得意的冲他挤挤鼻子:“是谁慢呀!”小模样儿再不复她俊俏少年郎的翩翩风度,端的是小女儿家的甜美可人。

不远处万盏彩灯垒成灯山,灯焰跃跃,金碧相射,灯山前搭了一座露天儿戏台,台下美人儿执灯迎人,台上舞姬捧灯欢歌,翩翩起舞。

底下人头攒攒,如山如海,乌压压一片儿,比起现代的明星演唱会也是不差的。

眼瞅着就要到了,碧桃被皇帝一扯,带到边上去。她不禁问:“怎么了?”

皇帝把她拉到一个卖手串玉镯的摊子前,上面陈列的东西卖相尚佳,但与皇宫里□鲜有精美的贡品一比就相去甚远了。

那老板一见来人穿着打扮俱是佳,品貌气质更是高一人等,忙是哈腰谄笑招呼着:“两位随意看,随意看,小的这摊上可都是好东西。不过您二人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要有入了眼啊,就和我说。保证都是没瑕疵的好货。”

他又夸自家的东西好,又夸他二人,好像“见过大世面的人”都会买他家的“好货”似得。

皇帝充耳不闻,顾自捡起一串儿红珊瑚手串,上头一圈拢共十四颗,颗颗红艳欲滴,色泽喜人。他将手串儿往碧桃的细腕上一套,光滑莹润的肌肤同珊瑚红色相呼应,美的浑然天成。

那老板是个眼毒的,一看碧桃的长相做派,立马就笑:“哎呀,这手串给夫人一戴,连带着它身价儿都蹭蹭地涨了。可不就是天生来衬夫人的。”

碧桃还没过完男装瘾呢,闻言瞪他:“什么夫人,谁是夫人。”

“拙荆顽皮。”皇帝却觉得这称呼合心意,立即坐实了,还一副“你别戳穿她”的纵容样子。

碧桃炸毛,就要把手串往下褪。

那老板忙赔笑:“是小的说错了,小的说错了。”他复又道,“这红珊瑚可是瑞宝,轻易别往外推。况且,十四也是个顶好的数目,佛家说,可使芸芸众生,欲求女者即得生女,欲求男者即得生男……”

他这话是对着皇帝说的,可不是,谁付账谁是爷。

皇帝听了眼睛一亮,叫后头远远跟着的赵忠信来付了钱,拉着犹自不平的小东西走了,他边走边低声轻哄:“你不是说想要生女儿。”

儿女双全,也是他的心愿。

碧桃撇撇嘴:“你难得送我样东西……差遣奴才送来的赏赐不算!路上个小摊就对付过去了,谁知道这东西是不是次品。”就差没说他待她不心诚,随意打发了。

皇帝笑着拨了拨她腕上那一串红珠,让她再看:“是不是――状如红豆?”要不然,他也看不上这些路边手串的材质。

不过是人好景好气氛好,顺从心意表个情罢了。

碧桃的脸腾一下红了,倒比那红珠还更像红豆的色泽些。红豆说相思,这样的情,谁来表都不让人意外。但是一个皇帝――

他们都是只会赐予宠,不会寄托思念的。

“那我就勉为其难戴着了。”她还撅着嘴,只是眼中已是全然的欢喜,夹杂着一丝心动与感动。

“薛姐姐――快来快来!我们在这儿!”小公主踮脚冲他们招手,声音明快。因他们也不在人海里挤着,离碧桃二人倒不远。

碧桃正兀自欢喜,与皇帝一道儿快步走过去时,脸色也不如方才那样对突如其来的热情尴尬无措,而是笑盈盈地唤她:“阿笙。”

“嗳,”小公主的笑容愈加明亮,她咯咯笑着,语气可爱道,“他们在玩儿套圈呢,你们要不要玩?我还是来了京城才知道有这个哩,这里果然热闹有趣。”

碧桃一眼望去,果然看见寿王正把着小承景的手,教他怎么样投的更准。

空地上摆放着套圈使的物品,有方才瞧见过的手串、香囊之类的小物件儿,还有圆灯、关刀灯、骰子灯等庆典必备的灯笼。[小说网·。。]只是诸如走马灯这般大件且贵重的不曾有,想也是,否则可要血本无归的。

寿王弯着腰,全神贯注的教着小家伙,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走近。

没多一会儿,小承景成功圈住了一盏小灯笼,兴奋的扑去抱住娘亲,他脸蛋儿红扑扑的,把灯举的高高的:“给娘!”

那小灯笼很是特别,竹篾编的普通圆形,外面胶沾的白绢亦是如常,但里头星星点点的萤绿色映在灯壁上,竟是一盏萤火灯笼。

此刻,寿王也已直起身来。挺拔的身姿,懒散的笑容,还有华贵的衣着,边上路过的少女皆被勾的心头小鹿乱跳,红着脸悄然打量他。

碧桃接过灯夸了小家伙几句,见这情景不免想笑。无差别释放荷尔蒙攻击啊这是。

“皇兄,”寿王瞥了正笑的促狭地碧桃一眼,又懒洋洋地改了口,“哥,玩不玩?”他抬抬手里环套环的七八个木圈,随意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想了半天觉得称呼兄长好正式,话说回来……寿王叫皇帝“哥”的时候,窝心怦然怎么回事。

今天真是虚惊一场……不过因为回稿回了半天才发现文件夹里有一大段,还是浪费了一点时间,本来是计划把灯会写完的。

总之明天结束了灯会之后,又要开始腥风血雨(大雾!)啦。

97套环

皇帝先是被叫的一愣;天家之人对这种带有亲昵意味的称呼大抵是陌生的。等回神了解他的意思;眉目疏朗,一派淡然道:“你留着玩吧。”

即使旁人不知道,他总归还是皇帝。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成何体统。

小公主听了,一把抢下寿王手里小半的木圈儿,笑嘻嘻地道:“我陪你玩呀。”

寿王的视线依旧是放在皇帝身上,他嘴角上翘,道:“哥;你不会是怕输给我吧?”这称呼倒是叫的越来越顺溜了。

碧桃看看皇帝,又看看寿王;不知怎么笑了一下。她摸摸自家儿子的脑袋,悄悄和他说了几句话。

小家伙扑闪着晶亮的双眼儿;脸上的线条却还是板的正正儿的,看上去颇有些一本正经的模样。果真是人小鬼大,碧桃松开了他。

“爹。”小家伙迈着小短腿儿跑到皇帝跟前,揪住衣袍的一角试图引起他父皇的注意力,唤声也是奶气十足地。

碧桃在一旁赞许的点头,声音表情都很到位,不愧是她家宝宝。

皇帝收回视线,低头看他:“怎么了?”语气缓和了许多。

“团团想要那个……木块。”小家伙指了场中一样木条榫接的物什,眼巴巴地看着皇帝道。

皇帝顺势看过去,是寻常妇人儿童玩的八卦锁。因旁边搁了两盏稍大些的灯笼,且灯笼肚子圆鼓,它似是钻进了窄窄地巷子里,左右套不到它头上。

不等他沉吟,寿王就把余下的三个木圈丢到他手里,抱胸看好戏般的笑:“我侄子都说了,您还不露一手?”

看看小女人在一边儿抿嘴儿笑的欢,再看儿子那一副期盼的模样,皇帝笑揉了揉他的头:“知道了。”

这也不过是个技巧活儿,碧桃看皇帝投的架势,不知怎么就想起她第一次打猎的情景。她让熊尧拿来套绳圈狐狸,结果丢出去的力气不足,就这么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

算不上丢丑,她毕竟是女人不是。

只是听当时皇帝的语气,他本是想自己给他猎的。可见这方面他经验充足,不会在他儿子面前损害他一贯的高大形象。

她想着想着,笑容愈发灿烂起来,有一点盼着他出丑的促狭,说不准又有些难言的骄傲,双眼乌黑明亮,紧盯着将要投圈儿的皇帝。

寿王眼睛后斜,立时将她的表情看了个分明。他心里不知转圜过几个弯儿,向边上手一伸,懒洋洋抛去个眼神儿,没多话。

小公主眨眨眼,及时反应过来,将抢来的圈儿上缴。

呜呜呜,她还没捂热乎呢。

比杯口稍大的套环扔出,套环一侧有倾斜弧度,如无意外,按丢出的劲道会斜飞进灯笼之间,然后力竭而坠,套进八卦锁的上端。

套环比套绳略轻,但即便试水不成功,第二次总能拿捏得当。皇帝不很在意这些小把戏。

谁成想,眼看那木圈儿就要坠落,边上竟又飞来一个木圈儿,“啪”地一声,击歪了旧定的线路,两个环圈一齐跌在了灯笼上,顺着灯笼竹骨落下来。

皇帝侧头,旁边寿王正挑高了眉,视线与他一对时,露出白灿的牙齿一笑。

真够无耻的。碧桃想。

小承景不知怎么的好像猜到了他娘亲的心思,小肉手鼓起掌来,崇拜地看向皇叔道:“皇叔好厉害。”

果然是搅局且幸灾乐祸的母子俩。

皇帝瞪了自家儿子一眼,团团很给面子的缩缩脖子,颠颠儿地躲到娘亲的裙裳后,只探出个小脑袋。

“还有两个圈儿没投呢。”碧桃笑语盈盈地提醒他。因她明净净一身儿公子打扮,护着小承景就好像护着弟弟似得。

倒像是一家四兄弟出游。

这念头虽荒唐,皇帝绷住的心莫名松下来。嘴角也隐约有了笑意。也许他不该把所有事都想的那么复杂,像今日这样轻轻松松地,也不错。

“再来。”皇帝轻瞥寿王一眼。

寿王应战。

照旧是一个漫不经心地投掷,一个懒懒散散地用力道相抵,这么你来我往几回,手里的木圈儿早丢完了。又去向摊主买过,明明两人间的气氛算不上剑拔弩张,偏偏就是较上了劲儿。

碧桃看的有滋有味,路过的少女们也一副如被春风拂了面儿的捧心模样。

先看那将别人的套环击落的准头、时机、力道,必是惯常狩猎的。这要不是山野中以打猎为生的,就是世家贵族养出来的公子哥儿。再看长相、气质、气势,衣着打扮,哪儿能是粗野地猎户啊。

世家公子就是争个小孩儿的玩具都这么有魅力。少女们沉醉的想。

还没等碧桃看腻味,一个套环准确地丢在了八卦锁的上头。丢它的人不是像皇帝这样斜飞去套,而是丢到一个高度,从上空落下来。

较真的像两个孩子似的俩人怔住,终于住了手,循着轨迹看向丢圈儿的人。

就看见活泼俏丽地小公主站在摊主边上,冲他们招手,眨眼眨的很是得意:“承让!承让!”因不是京里人,谦辞说的别扭而拗口。

两个大男人输给一个小姑娘,虽然有她出其不意的关系。碧桃还是笑的直打跌。

寿王将手中余下的套环随意丢开手,侧身时多看了她几眼,复仍是收回视线,溜溜达达走到小承景身边去了。

皇帝见她真一副要笑仰过去的样子紧张的上前扶稳了她,一手扶腰,一手护着小腹,动作娴熟。“顾着你自己。”她看戏看的倒是开心。

要不是她让儿子挑了事儿,他们能斗的这样?

但是不得不说,这大概是从小到大和自己的胞弟玩的最开心的一次。两人虽是互不相让,他心里却是愉悦的。

骨肉亲情。那是不同于与小乖在一起的满足感受。

那边厢小公主向摊主拿了战利品,笑眯眯地跑到寿王旁边,弯了腰把八卦锁给承景:“喏,你喜欢的。”

寿王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有一瞬间蹙起,没待人发现就恢复如常。看见小公主接近承景,并没有多加阻拦。

小承景在同龄的孩子中算是极有主见的,他见爹娘凑在一起喃喃私语,想了想,大大方方地接了礼物,将八卦锁抱在怀里。给了小公主一记甜笑:“谢谢。”

“不客气,你很可爱。”小公主甜甜地弯了眉,侧头看寿王,想得到他的认同。

恰是此时,天上腾起大朵大朵的烟花,将夜幕点亮成一片白昼。那烟花、犹如怒放的金菊,无限舒展开柔软的身姿,弯到极致美丽的弧度,似流星般消坠于人们叹息的口中。留下心中灿烂的剪影。

端的是五光十色,绚丽多姿。

原先热闹的戏台早就歇了影儿,此刻众人纷纷抬头望天,将这一刻的美好收入眼中,沉醉入迷。

碧桃亦是抬头。那一朵如虹光霞影点缀的烟花绽放在她头顶上空,在她着迷的刹那,“砰”地惊起她心跳的频率,不觉已是跳漏了几拍。

她捂着回神后砰砰地心口,锦绣交织于她浮了晕红的脸庞,更显明艳照人。

皇帝偏着头,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

碧桃似乎终于感受到那灼人的视线,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走吧?”

他挑眉不解。

她没有解释,在喧闹声中叫回了承景,赖着皇帝一定要马上回去。皇帝应下了。

倚靠在马车的软垫上,碧桃不曾好奇的挑开车帘再一睹未完的烟火盛宴。

她是喜欢热闹的人。

所以才会想在热闹散场之前,早早离开——

第二日去给皇后请安,皇后因吴婕妤——也就是原先的平修仪的事儿,容色憔悴了不少。除开折损了一员大将之外,皇后是愈发觉得贵妃棘手了。

关于皇帝微服私访,带着贵妃出宫的消息倒是被瞒的严严实实地,因而长春宫的气氛与往常没有不同。

八面玲珑的杨采女也被碧桃提拔着晋了一级。依旧是没侍寝就晋的位,虽难以面见天颜,但比起同入宫的其她人她总要好多了,打头的贞宝林和荣才人不急,她当然也不会去出这个头,依旧是稳稳当当地捧着碧桃。

侍奉皇上,还不是为了晋级好拿更多的薪俸去打赏,让日子过的体面滋润些?她身处贵妃的船上,底下人都不敢怠慢。

身为一个初入宫不过是正八品的人来说,眼下的局面她是满意的。

不过她满意了,别人可不一定满意。

“要说圣宠,咱们贵妃手指缝里漏下来一两点,也足够你们享之不尽的了。”敏贵嫔好了伤疤忘了疼,先前险些被碧桃堵了嘴的事又忘了干净,对着那一干才进宫的新人阴阳怪气地道。

涉及贵妃,众人一时不敢接话。

还是杨选侍笑道:“咱们要有贵妃娘娘一二分的才貌品性,才敢去想呢。”姿态摆的很低,好似对圣宠浑不在意。

“大老远的就听见敏贵嫔嘀咕,”碧桃照旧扶着芸缕的手,艳光四射地走进来,她笑:“你要是还指望着本宫松松手,可真是大白天儿里盼月亮——”休想!

话里话外,是一分面子都没给。

且当着正宫皇后的面说这样的话,足可见其嚣张放肆。

不过更让人警惕不安的是,敏贵嫔话说的不响,真要是“大老远”如何听的到?贵妃迈进正殿的时候,说话的可是杨选侍。

可见长春宫里,有人传递消息,把敏贵嫔的话一字不漏的递到了贵妃跟前!

98 冲撞

“你、你……”敏贵嫔涨红着脸儿;一句“你别得意!”几欲要出口。在对上碧桃居高临下的眼神的那一刻;积蓄起的气势瞬间就被戳破了。

她怀疑就算自己这句话出口,以贵妃的性子,反会问她:本宫凭什么不能得意?

她愤愤地扯了一下丝帕;贵妃就是个会噎人的主儿!

“怎么敏贵嫔还犯上了口吃的毛病。”丽修容掩唇轻笑,“原是生了六皇子之后面容就大不如了;这惯能呛人的嘴儿再不得力;六皇子跟着这样的母妃,能学到些什么?”

敏贵嫔怀孕时多以铅粉覆面,时日一长;毒素暗生。生下的六皇子略有痴傻的病症不说;她那一张如花的脸儿上也生了许多斑点;虽后来她的母亲丞相夫人为其遍访名医,暗斑稍褪,到底还是留下一二处的印子。

这对于一个向来以长相为夸耀资本的女人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就丽修容这一下,更是拿了针尖戳到她骨子里去了!

敏贵嫔脸上一阵扭曲,全赖贴身的宫女汝言暗地扯了扯她的衣袖才忍下来。她和丽修容不过差了一等,再加上她素来仗着有太后撑腰,如何会把九嫔放在眼里。

说话自是不客气地很:“丽修容这两日容貌憔悴,恐怕也没少被三公主折腾吧。”她眼睛一瞥被贬的吴婕妤——三公主的生母,扭曲的面容闪过一丝痛快的笑,“要是教不服,不如问问她亲母妃。”

一个“亲”字咬的格外重,暗道再是如何,三公主都不是她丽修容亲生的!

这话说的,连吴婕妤都暗地咬了牙,那扶在椅子上的手泛起青白色,力气之大险要把椅臂掰断。

亲生的女儿被抱到别人宫里,且是她向来看不起的,那个无能无谋的女人!从此女儿再不能软软地唤自己,反要称呼她为母妃!

这是在她的心口上剜肉啊!

围观战局的碧桃闲磕一枚瓜子儿,言笑晏晏地帮衬了丽修容一句:“左不过才长到总角韶年,不记事,再养个一两年,养母生母,哪里还分的清。”

丽修容脸色稍缓,吴婕妤的心却更凉了。

虽然吴婕妤如今在皇上那儿记了禁药那一笔,已经不得用了。皇后总还顾念旧情,给她打了圆场:“好了好了,你们辩的本宫头都疼了。生母也好,养母也好,都是恩德,这品性好的孩子啊,忘不了的。”

“宫里头好久没热闹热闹了,那夏日灯会咱们去不得,本宫今儿就请了庆元杂耍班子,好图个乐,别教你们闷的无聊,成日里想这些。”皇后语带嗔意,唇畔有一抹笑。

“还是皇后娘娘知道体恤咱们。”一直做着隐形人的贤妃(原云妃)难得开了口。

向来帮衬着皇后的吴婕妤下了台,自然是轮到她做第一人了。不过她本是通房出身,人又老实木讷,就是想捧哏,话说的一板一眼的,也实是没法将气氛煽动起来。

且因众人早得了消息,容色不见激动。唯感谢的话早早儿备下了一车,现下更是信手拈来。

皇后心里叹了口气,不禁揉了揉额头。面上却含笑如常,姿态雍容,她先吩咐了汀兰叫人去准备,复瞧了瞧时辰,站起来招呼一众喜悦难掩的妃嫔。

“走罢。”

众妃嫔皆忙不迭起了身,或簇拥着皇后,或簇拥着贵妃,一齐往戏园子里去。

这庆元班子原是南地的杂耍班子,后因建安侯府——也就是贞宝林府上的叔伯子弟听了它大名,再加上南北地域有差异,杂耍内容并不一致,便着人去请了来,好贪个新鲜。这倒便宜了京里的许多达官贵人,想皇后也是慕名派人叫来的。

碧桃想,古代的杂耍不外乎是顶缸、飞斧、手技、头接钢球、柔术、钻火圈、大变活人之类的,从文献里看时不觉得,等坐到戏台下一瞧,比魔术多了几分惊心动魄的感觉。

魔术是取了手巧,杂技则是实打实的扛上来,尤其是喷火钻圈那一茬儿,照的宫廷的暗朱壁柱更艳红似火,简直要燃起来一般。

“娘娘可有觉得不适?”芸缕俯身低问。

她想着,主子身怀六甲,而怀孕之人更需静养,对这等惊险的杂耍难免会心跳不齐,难以适应。

她声音压的轻,边上的贤妃却耳尖听见了。她侧过来笑笑,话说的舒缓轻细:“我当年怀二皇子的时候也不习惯吵嚷。你要是不舒服就别撑着,就先回去歇着罢。”

贤妃不若旧日的贤妃那样使人如沐春风,也不是温婉雅致的类型,要说起来,她当婢女时大抵是和奉紫这样精细的人儿相仿佛,惯是谨小慎微,因而碧桃入宫这么久,鲜少有看到她出面的时候。

不过在妃位待的久了,有锦衣玉食滋养着,又没有争宠争的扭曲了心,她比奉紫神采间要多出一抹宁静淡然,对上碧桃时不显得局促。

碧桃抚了抚小腹,笑回道:“这必是个爱闹的,我倒不曾觉得难受。”

贤妃没有再劝,只是吩咐了边柱旁立的宫人,在他将一碗橘黄色的汤端到碧桃跟前时,笑着解释道:“鹅蛋黄连蜂蜜一齐煮的,孕妇吃了可压惊。虽身子没有不适,总是为肚子里的孩子好。”

碧桃细细端详了她的眉眼,并无紧张忐忑,关心之味不浓,只是恰到好处。

再加上“警觉”并没有响起,可见这汤水是没有问题的。虽然摸不透贤妃为什么向她卖好儿,但她向来不是小家子气的人,因是别人送来的就不去喝它。

“多谢。”

“不敢。”贤妃笑了笑,转回去照旧认真地看起了杂耍。只是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贵妃不是个不容人的。

碧桃轻觑芸缕,渡去一个眼色,继而端起碗慢条斯理地尝了几口。芸缕会意,在接下去的功夫里,把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贤妃身上。

总该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杂技不是戏曲,被吸引住了紧瞅着不放的人有之,叽叽喳喳讨论起来的人更多。

“呀,这么大的缸子得多重啊,竟然扔的上去。”

“可别失手丢到台下来。”有个听了更是害怕,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胆小如鼠——”敏贵嫔斜她一眼,语气充满了轻视,接着偏过头,对贞宝林笑着道,“多亏了你家的人,不然咱们从哪里看这精彩的表演。”同是有着雄厚的家世背景,她对着贞宝林,倒比当初对着碧桃要和善许多。

当然,更多的恐怕是因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

因六皇子与五皇子年龄相差不大,皇上的厚此薄彼、宫里的议论纷纷,都让她难以忍受。纵然她不去挑衅,贵妃是懒得着手压制的,但这只会让她更加愤怒。难不成她连个当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贞宝林有些心不在焉,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刹那收拾了表情,语笑嫣然地道:“不过给大家图个乐趣,便不是我家的叔伯去请,总还会有其他慕名的人去。”

“那也不是谁都请的来的。”敏贵嫔勾了唇笑,“家里底子薄,就是爬的再高,做不到的事儿还不是多的去了。”

分明是指桑骂槐,说碧桃是暴发户呢。

“哎呦,瞧咱们敏贵嫔这话酸的。”不用碧桃出马,就又马前卒替其清路,丽修容自打记名养了三公主,可算是彻彻底底站在碧桃身边了,她斜眼觑了觑那杂耍班,“不过就是几个伎人,也值得敏贵嫔这么如珠似玉的稀罕着?”

以往多是当街表演杂技,比讨饭的多了一项手艺,却也差不离。后来慢慢地过年过节图热闹,请入了门户,演变至今才好些,就是世家名门也会去请。只是依旧是看不起的,比戏子还要不如些。

敏贵嫔嘴角的弧度落下来,眼睛里有些阴沉。她狠狠瞪了丽修容一眼,她不过就是只哈巴狗!德妃在的时候冲德妃谄媚献好,德妃一死,立马就跟了贵妃。狗还比她忠诚呢!

早晚先将她收拾了!

不等敏婕妤反唇相讥,边上看戏的宓婕妤不知怎么插了句嘴:“说到如珠似玉,倒是好久没见宜贵人了。妾身记得,她身边的两个宫女名字就是叫如珠似玉。”

吴心怡那贱人被贬到婕妤位,且比她差了一个封号后,她心里痛快,为此,这等口舌之事她倒会帮贵妃一把,只是明面上还是皇后的人罢了。

丧子之痛,复出后地各种受辱,她都想让吴心怡也统统尝一遍。

碧桃素手支颐,听的津津有味,直到汤水下肚有了些反应之后,她才向后扬手唤来芸缕:“扶本宫去更衣。”

孕妇尿频,她怀承景的时候就知道了。

她扶了扶梳钗,右髻缀的一溜儿流苏轻晃,折射了日光,更显得晶莹剔透。一众位置靠后的妃嫔眯了眯眼,似有些难挡这样的光华,皆往里躲了躲。

直到走过曹选侍,手臂陡然一麻,“警觉”骤起。她感到背后隐有暗风扑袭而来,疾如风骤。碧桃立即反身,瞳孔一缩,只见素日安静腼腆的曹选侍竟整个人向她扑来,满脸狰狞。

电光石火间,她护着小腹极力往边上靠去,但曹选侍来势之凶猛,险些就要撞上她的肚子。

“噗”

荣才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以肩撞将向曹选侍,直接将其撞飞了出去。

“啧,一看就是没吃饱饭。”荣才人拂了拂肩,鄙视道,“贵妃走到你身边就手颤,盯你很久了。”

芸缕将因躲闪而脚步踉跄的主子扶稳,急切地问:“主子可有碍?奴婢让人去宣太医。”

碧桃沉着脸点了点头,眼光如利剑射向倒在地上的曹选侍,见她挣扎着要起身,淡而威严的下令:“按住她。”

众侍卫立时听命,上前将其手脚死死按住。

皇后像是才反应过来,欲要主持大局:“来人吶,将这个冲撞贵妃,妄图谋害皇嗣的女人压到长春宫,本宫要亲自审问!”

“按住她。”侍卫正要听令,缓步走过去的碧桃面色淡淡地,再次重复了一遍。

侍卫不知听谁的,脑子混乱了一刹,手上力道不免一重。曹选侍自喉间发出一声压抑地呼疼,那双仇怨如鬼魅森然的眼依旧直直地盯着碧桃。

若不是被侍卫制服,仿佛就要再次扑上来,饮其血,噬其肉。

“我哪里得罪了你?”碧桃鞋尖儿一踢,踢起她下颚,仔细端详。

99 火刑

皇后被她好一阵儿无视;面色不虞:“本宫身为六宫之首,掌六宫凤印,六宫中所发生的事自有本宫审问。贵妃这是想……”僭越吗?

“皇后——娘娘;”碧桃倏然一侧头;那双眼儿似笑非笑;“皇上和太后着妾身协理六宫;此事又与妾身休戚相关;娘娘是认为;妾身没有这个审问的资格?”

“娘娘还是——歇了罢。”

众妃一个哆嗦;埋下的脑袋轻抬;悄然看向皇后。这贵妃;忒也胆大。

皇后气的脸色涨红,手指颤着;好半晌才压下来:“去请皇上。”虽然皇上来了也是袒护这个贱/人,但有皇上坐镇,这结果就是出自皇上金口。

否则,皇后和贵妃同处一地,贵妃捏了权柄,皇后却只能干坐看戏。她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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