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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战]繁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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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

    “然后在明天下午收盘前把股票全卖了。”

    钱凯睁大眼睛,嘴巴动了动。“您的意思是放弃LFG?”把价格炒到最高然后卖掉,岂不等于放弃公司?虽然大赚了一笔,但与他们先前的想法并不合,而且LFG是厉丰最赚钱的一个子公司,能够单独上市就知道它在厉丰的分量。

    “你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贺佑钦说,“不用犹豫,这件事情你办好了我自然看得到。”

    钱凯点了点头,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做有脑子的下属,什么时候应该把脑子收起来。

    “我立刻去办。”

    钱凯走了没多久,沈烨也打了电话过来,他特意通知贺佑钦参加三天后的南极星正式竞购。南极星的收购因为各方势力的博弈已经拖了很久,现在终于订下了确切的时间。

    “沈总已经和谢春生谈好了,谢春生已经暗地里和我们达成了协议,把核心技术卖给飞扬,沈总要求协议要在当天竞购会开始前签署,谢春生同意了。”

    “谢堂那边呢?”

    “他还不知道谢春生暗中掏空公司的事情,谢堂之前虽然没有表示,但看情形应该更倾向有诚意的鼎泰,后来鼎泰却突然迟疑起来,推推攘攘不下手。不过75块每股的价格也确实太高了,算下来一个南极星就要十几亿,现在拉高到那个价位简直就是疯了。”

    “原本鼎泰设计的最高心理价位是33块。”

    “没错,所以鼎泰的反复也不奇怪,因为鼎泰突然反复,南极星的竞购才会后延。谢堂这种公司人是最不愿意看到只想着把公司拆分赚钱的资本家拿到南极星。”沈烨说着笑了笑,叹了口气,“现在的情况是几家公司都搀和起来,却没一家让他满意,但这件事情已经拖不下去了。鼎泰虽然参与了竞购,但我想他们之前犹豫了这么久,不可能还会出之前的价格。”

    贺佑钦和贺文武在医院的那次会面,已经向对方漏了底,如果这样他父亲还能把公司丢到沟里,那贺佑钦也没必要再伸手去救,直接打散了重来更好。

    “三天后的竞购只允许参与的几家公司以及相关人员到场。我到时候也会跟过去。”

    “厉丰这边你认为已经功德圆满了?”

    沈烨点点头,“我想去飞扬,我觉得现阶段飞扬更需要我。”

    贺佑钦没有反驳他,相反,沈烨的选择也是他的想法。在厉容锐醒来之后,他原本就没打算一直在厉丰待下去,且战且退才是贺佑钦的目的,厉丰只是他回到德海商圈的一个踏板,而他的基业正是飞扬。

    厉容锐许久没有好好地坐在餐厅里吃一顿饭了,从醒来到现在一直都被迫接受清淡的饮食让他觉得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但为了能够尽快恢复,厉容锐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就像他平日尽全力做身体复健一样,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尽快的恢复。

    所以现在他才能坐在餐厅的角落,隔着玻璃窗看着过往的人流。放在以前,厉容锐绝不会选择这这样偏的位置,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他都习惯了作为人群视线的中心,而面对不同人的各色眼光,他也早已经能够泰然处之。直到他和贺佑钦长久的相处后,才发现有时候换个位置,视角就会变得截然不同。不管是光芒万丈还是低调不知人声的位置都各有所缺也各有所益。

    袁竟惟推开了玻璃门,门上的铃铛叮铃了一声,举目望过去竟然没看到厉容锐,袁竟惟低头看了眼手表,9点整。厉容锐向来不会迟到,他又朝四周看了看,在服务员的一声“欢迎光临”之后找到了他的目标。

    坐在窗边角落位置的厉容锐端着杯子,神情淡淡的。就像从前一样,他不笑的时候总给人静如深渊泰然沉稳的感觉,而面对工作的时候,这种稳和静又变成了锐利和凶猛,厉容锐在事业上的野心从来不弱,但他太重感情,男人一旦太重感情就容易被人利用,袁竟惟也是抓紧了这一点才有了之前布置的一切。

    “这么早?”袁竟惟用了个最寻常的语气,拉开厉容锐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是你迟到了。”厉容锐放下杯子。

    “我买了你最喜欢的虾饺。”袁竟惟把手里拎着的袋子放到桌子上,“还是温的,你要不要吃一点?”这就是他寻常的态度,仿佛总能在不经意间就做出体贴的举动,无论一言一行都恰到好处,这才是厉容锐曾经认识的袁竟惟。

    但谁知这又是他的哪张面具?厉容锐已经懒得猜了,或许在一个人不停在你面前演戏的时候,你就真的连他的真面目也不想知道了。

    “我吃过了。”

    “吃过了?”厉容锐从前并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所以也常常容易胃疼,袁竟惟竟然不知一个人遇了一场事故,竟然连习惯都能改掉。

    厉容锐却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神情从容,“经历过生死其实能改变很多东西,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有了纠正自己的决心,从前死也改不掉的不是真的改不掉,而是不想改。”厉容锐回忆起当初的心态觉得有些好笑,曾几何时他也会因为贪恋一个人的关心故意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袁竟惟似乎怔了怔,看着眼前的厉容锐,恍然觉得他和从前已经有了什么地方发生了根本的改变,袁竟惟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流失的感觉让他恐慌,想抓都抓不住。

    “为什么?”想到了就开口问,他是真的在疑惑,连隐藏在深处的卑祈都露了出来,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

    “难道不应该由我来问?”厉容锐的手搭在膝盖上,他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想起某个总是微微笑着的家伙。

    袁竟惟因为他的笑容眼神有些滞,他的视线滚落到厉容锐的手指上,然后陡然睁大了眼,“你戴着戒指?”

    厉容锐没有刻意掩着他的手,也没回答袁竟惟的问题,反而问道,“小惟,你真的觉得你之前做的事情都天衣无缝完美无缺?”

    “你在质问我。”袁竟惟垂下眼,原本因为厉容锐主动约他出来而起的欢欣消失一空。“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他无意识地扯了一下桌布。不然为什么厉容锐醒来就不一样了?从前他看着他的眼神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冷漠,他总是温和的甚至是纵容的,不管他做了什么厉容锐都不会去怀疑。他说过既然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全心全意地去相信,他在生意场上尔虞我诈,惟愿在感情上能够一心一意地真诚对待一个人,为的不过就是相守。

    为什么全变了?

    袁竟惟或许不知道他的表情有多绝望,但他心里难受却一下下地提醒着他,他错失了什么。

    他抬头看向厉容锐,他知道一旦这个男人不再喜欢他,他之前做的一切确实瞒不过对方,在厉容锐醒来后,他昏迷那段时间自己做的事情更是无所遁形,厉容锐会知道真实的袁竟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他会恶心,会厌恶,会不再理会他。

    所以那时候袁竟惟才想掐死他,在他还不会露出任何表情的时候。

    可惜他没办法自己动手。

    而现在厉容锐的态度果然变了,只是不是他曾经臆测过的恶心和厌恶,只是单纯的冷漠,仿佛他只是个陌生人。

    袁竟惟从没想过原来冷漠比厌恶还让人揪心难受。

    “是因为车祸的事情还是……贺佑钦?”他垂着眼轻声问。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后一个选项,明明他当初亲眼看到厉容锐和贺佑钦之间有多不可能,但是刚刚厉容锐不自觉摸着手上的戒指时,袁竟惟心里却产生了匪夷所思的念头。

    “都不是。”厉容锐没有骗他。“只是因为我看错了人,过去的几年我从没真正看清过袁竟惟,我以为我喜欢的是个虽然有些心计却终究善良的人,谁知道我的感情不过是别人眼里的一场戏。”戏落幕了,演员也该醒了。

    袁竟惟先是愣了一下,整个人都是迷茫的,唯独手紧抓着桌布没有松开。

    甚至在厉容锐起身从他身边错身而过的时候他动都没动,直到玻璃门又轻轻响了一下,袁竟惟才猛然回转过身,可厉容锐已经不见了踪影。

    医院的病房很暖和,外面的天气却很冷,病房的窗户上不知不觉蒙了一层雾气。

    姚真在病房里等到了拎着热饮回来的厉容锐,厉容锐把外面的大衣脱了挂在架子上,然后坐下来从塑料袋里拿了瓶热饮扔给姚真。

    “说清楚了?”姚真打开瓶盖喝了一口,看向厉容锐带回来的崭新的礼品盒。

    “嗯,说清楚了,总算不用时不时看着他在我面前演戏了,他不难受我都难受死了。”厉容锐摇摇头。

    “你这样跟他摊牌就不怕他也彻底丢开了放手对付你?”

    “我原本也没想过跟他一直演下去,没在最开始醒来的时候跟他扯破脸皮就是想找找他背后的人。”

    “现在找到了?”

    厉容锐点了点头,“有了点头绪,比起陪他演戏我还有更紧要的事情要做。”

    “您打算回厉丰了?”

    “不,还不到时候。”厉容锐摇头。

    姚真眉心微微一动,平铺直叙道,“您真的不担心贺先生把厉丰据为己有?”

    厉容锐刚想说我的就是他的,又想起贺佑钦的性格,随即摇头,“我倒是想给,贺佑钦会要?不是自己抢来的恐怕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您…想给?”在厉总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姚真虽然一直没有问过却不代表他不好奇,只是碍于身份不方便多问,听到厉容锐脱口而出的话他着实诧异。

    厉容锐扬起眉头,“贺佑钦那样的人绝不会亏待自己。”反倒是他要担心对方拿了厉丰却甩掉他吧。

    什么时候这身份位置就完全调了头?

    厉容锐对现在这种生怕被扔掉的心理已经从不适应到习惯到力求奋起了。

    “反正我们还是合法伴侣。”怎么着也会绑在一起。

    不做个更有用的家伙,难道等着贺佑钦甩掉他?怎么可能!好在他们那婚没离成,不管怎么样,只要他不同意离婚就有好几年时间让他去努力。

    厉容锐暗暗庆幸了一下。

    跟随在厉容锐身边多年的姚真即使面对他那张故作平静的脸也能看出下面的波澜起伏了。

    他已经察觉到厉容锐对贺佑钦的不同。

    姚真咳嗽了一声,“厉总。”

    “什么?”厉容锐打开盒子,又检查了一下他刚刚出门帮贺佑钦挑的围巾,这个颜色肯定适合他。

    “您和贺先生已经离婚了。”

    “哦。”

    “……”

    等等。

    “你说什么?”厉容锐放下围巾看向姚真。

    姚真面无表情,“当初您都签好字了还指望贺先生会拒绝?”

    也太高看自己了。

    厉容锐瞪着姚真,愕然无语。

    作者有话要说:TAT今天二更没写完!窝有罪!那什么欠债窝肯定还!就……咳咳明天?

    为了稍作弥补,来个小剧场?

    【大厉每天都在作死系列】

    姚真:【推眼镜】【平静脸】你们已经离婚了。【观察】【观察】【等结果】

    厉容锐:哦。【喜滋滋摆弄围巾】【看中一件买一件】【礼物可以积累起来一起给!】(^o^)/

    姚真:……【离婚了】【离婚了】【离婚了】【离婚了】【离婚了】【怎么还没反应】

    厉容锐:【回神】啥?你说啥?离婚?什么玩意儿?【灭顶之灾】【天塌地陷】

    姚真:当初都签字了你还以为离不成?【傻啊】【怎么这么傻】【太傻了】

    厉容锐: Σ( ° △ °|||)︴……〒▽〒 ……┭┮﹏┭┮【这个世界太不科学了】

    贺佑钦:呵呵



第五十六章

    袁竟惟听到门铃声响起;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在木质地板上拖拉发出咯吱的声音,袁竟惟拉开门,门外的袁复立把还剩一截的烟按熄,抬脚进了屋子。

    环顾四周,“你有多久没找人清理过屋子了?”袁复立嘲讽一笑,“这也乱得太不像话了。”沙发上堆得都是衣服;鞋子也乱七八糟地散在鞋柜外面;茶几上堆满了方便面的盒子,垃圾桶也是满的;纸巾被抽出来散得周围到处都是;屋子里唯一能看的估计就是袁竟惟本人了。

    但袁竟惟也是强撑出来的精神;就像一张弓已经崩到了极致,随时都可能断裂。这种摇摇欲坠的感觉叫人觉得恐怖,但袁复立却无所觉。他看过了太多绝望的人,甚至以为唯有这种情绪才能让人把潜力发挥到极致,要么绝望着死要么疯狂着生。

    绝望?绝望有什么不好?

    “厉容锐醒了你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当初不是要你弄死他,他死了你顶多难过一阵子,哪像现在……”明白过来了自己的感情,然后自己折磨自己,蠢死了。

    “小惟,你还有什么看不穿的?你觉得失去了的自己再去拿回来不就好了。”袁复立伸手摸了摸袁竟惟的脸,在摸到他下巴上的胡桩时嫌恶地挪开了手,转身去了洗手间。他回来的时候袁竟惟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眼神放空。

    “袁竟惟。”袁复立站在他面前,“你还没死呢,别做出一副要死的模样。”

    袁竟惟抬头,“你早知道我心里惦记着谁为什么从来不提醒我。”任他去疯狂的迷恋,仿佛找到浮木一样巴着他不放。在袁复立眼里他是不是一直像小丑一样,脸上涂着厚厚的油彩,演那些嬉笑怒骂的剧目,人人都知道他画着面具,只有他自己以为那是真实的脸。

    袁复立扒开堆在沙发上的衣服坐在空出来的地方,一条腿搭在茶几上,点了根烟。

    “你要喜欢谁你要迷恋谁都是你的自由,送上门来的我为什么不要?”袁复立嗤笑一声,吐了口烟,“再说我有什么义务提醒你,你做的那些事情有哪一件是我逼你去做的,不都是你自己愿意的。”袁复立看着袁竟惟失魂落魄的样子,轻笑道,“你以为你现在爱上了厉容锐?在你利用他拿到LFG的起始资金,利用他帮你在圈里打开门路,在你打算杀了他之后,你觉得你爱上了他?小惟,别搞笑了,爱一个人要是像你这样,那些被爱的人都横尸街头了。”

    袁复立弹了弹烟灰,“不过是人的贱骨头痒了罢了,曾经拥有又失去的东西就是心口的朱砂痣。爱你的时候你弃之如敝屣,不爱你的时候你又如珍如宝。这种人最没意思了。与其纠结在爱不爱后悔不后悔这种事情里面,不如想想怎么把人夺回来,拿到手上的才是真的。”袁复立耸了耸肩膀,把烟头按熄,站起来拉了拉有些皱的西装,看样子是打算走。

    坐在沙发上的袁竟惟却一把抓紧了他的手臂,袁复立低头看他,袁竟惟顺势把他拉低坐回沙发上,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后用嘴堵住他的嘴。袁复立眼睛里看不出情绪,却顺着他的主动张开嘴和他纠缠,像是放任一只胡闹的宠物一样任由袁竟惟把他压倒在沙发上。

    袁竟惟半坐在袁复立身上,俯视着笑得有些懒的男人,扯开了自己的衬衣。

    袁复立扶着他的腰,仅仅只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仿佛掌握了主动权。

    袁竟惟拉开了他裤子的拉链,俯下了身体。

    袁竟惟和袁复立都没有事后和人躺在一起的习惯,做完了袁复立就去浴室冲了个澡,袁竟惟摊在沙发上抬头看着天花板,在袁复立之前他只和女人做过,在袁复立之后他却不止和一个男人做过。但除了袁复立,其他的不过是发泄。就像有些东西堆积在心里太久不得不抒发出来一样,这就是为什么当初他会一边利用厉容锐一边又嫉恨对方一样。

    对感情执到能够控制自己的欲。望,不给对方一个切实的承诺就绝不做出更多的亲密行为。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

    袁竟惟脸上露出一个讽刺的笑,这样的男人果然是个傻瓜。

    袁复立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袁竟惟已经靠在沙发上,他只是重新套上了裤子,衬衣还敞开着,表情已经不像最开始时那么空洞软弱。

    袁复立虽然是个疯子,但他很多话都说得没错,与其在这里为了爱不爱,为了失去和得到痛苦,不如想办法把人抢过来。权势利益和人并不冲突不是吗?

    “恢复了?”袁复立靠在墙边,头发还在滴水,他眼睛狭长,勾着嘴巴笑的时候就有股勾人的味道,偏偏身上总有股疯狂的劲头,让人知道惹不起这个神经病。

    “赵三爷给的那笔钱我已经投入了股市,你名下已经有了足够的LFG的股份,它随时可以脱离厉丰。”

    “你不问赵三爷为什么会给钱?”

    “那是你的事。”袁复立无所谓道。

    袁竟惟也笑了,“的确,这是我的事情。明天南极星竞购,你是为了这个来的。”袁复立会主动来找他绝不是巧合,他选好了这个时间说了之前那番话不过就是为了提醒他,或者说为了刺激他。

    而他也确实如了袁复立的愿恢复过来。

    “谢春生掏空了南极星,明天的竞购就是个幌子,谁买到南极星那个空壳子,谁就是倒霉蛋。”袁竟惟顿了一下,“当初你接近芦辉,把贺佑钦弄出了鼎泰,不就是想让鼎泰吃下这个空壳子?现在鼎泰退缩了,你的算盘也落了空。”

    袁复立笑起来,“大概被我的小可爱发现了。”

    “小可爱?”袁竟惟冷笑。

    “贺佑钦咯,你不觉得那样的男人很可爱?”表面看上去温文儒雅,实际上却随时都可能伸出利齿咬得人鲜血淋漓,难道不可爱?

    袁竟惟没有对袁复立的形容做出任何评论,只是轻讽道,“你的小可爱让你计划了这么久的事情全盘失败,你就不想着回击?”

    “亲爱的,别用这么明显的借刀杀人,我会忍不住的。”袁复立舔了舔唇,又用手指点了点。“小可爱可不止这一招。谢春生表面答应和我们合作,实际上却在接触飞扬,你知道飞扬的幕后老板是谁吗?”

    袁竟惟神色一凛,“不可能。”他摇了摇头,终究接受了袁复立的说辞,“你是说飞扬是贺佑钦的?”

    “回答正确。”袁复立捂着嘴哈哈笑,“小可爱真的太有本事了,把厉丰整明白了不说还弄出个飞扬。在国外注册,从雅尔顿捞到第一桶金,再用外商投资的名义回到德海,镶了一身金。回国后弄出的每一笔投资都有所斩获又不至于树敌太多,不知不觉就发展到相当的规模,但是到了这个地步竟然也没有多少有危机意识的大鳄注意到它,等他们想对付飞扬的时候,对方却已经在德海站稳了脚跟。”这么聪明能干可不就是小可爱?

    袁竟惟脸色并不好看,却没打断袁复立,直到袁复立说完。

    “谢春生真的想把核心技术卖给飞扬?”

    “你觉得呢?”袁复立把问题扔回去。

    袁竟惟看了袁复立一眼,“我觉得你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就不可能让贺佑钦成功。”

    “当然。”袁复立摇摇头,叹了口气,“小可爱就是要越挫越勇才更加可爱啊,谢春生太贪心,永远想着把南极星卖出更高的价钱,之前和我们合作坑鼎泰,现在又想和飞扬合作摆我们一道。我当然可以用更多的东西让他再换一个合作对象。”

    袁竟惟看着袁复立,他最初抓住袁复立这根浮木,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人的能力,他无所畏惧所以也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袁竟惟忽然皱眉。

    “你用什么方法说服的谢春生?”

    袁复立轻轻勾起嘴角,仿佛告诉他一个秘密,“我让人给他的儿子打了一针。”

    袁竟惟眼神陡然一变,半晌才垂下眼,“只要他老实和我们合作就好。”

    袁复立笑起来,“当然,他会的。”

    贺佑钦在听完了沈烨和沈司言关于南极星的竞购计划后放下了电话,家里的阿姨刚好做完了晚餐,厉存焰小跑着到他身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又指了指餐桌。

    贺佑钦摸了摸他的头发,“要吃饭了?”

    厉存焰点点头。在最近接受了几次心理治疗后,他的情况好了很多,人似乎也比刚刚从医院醒来的那时候要开朗,贺佑钦偶尔会让阿姨带着他去小区里转一转,他们搬来的这个地方离厉丰的大厦不远,住户也多是一般的上班族,交通非常方便,平时也非常热闹。

    厉存焰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后终于交到了朋友,这对他来说是件非常新鲜的事情,因为从前住在成川老宅的时候他总是一个人,后来到了德海,他虽然时睡时醒,醒来的时候却也只能看着爸爸他们,没有任何同龄人能够一起玩耍。

    所以搬来这里他才会那么高兴。

    贺佑钦和他一起吃完了晚饭,陪着他玩了一会儿模型,在阿姨叫他去洗澡之后才自己回到了书房。

    他和厉存焰的相处模式和厉存焰出事之前已经不一样了。

    至少很多事情他不再亲力亲为,虽然疼爱也不会时时亲一亲抱一抱。

    贺佑钦拉开书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这是搬家的时候从厉存焰的房间里清出来的东西,厉存焰一直把东西推给他,他问了几次厉存焰也不肯说什么,于是贺佑钦就把东西收了起来。

    不过是个很小的一个蓝色缎布的盒子,上面扎着深蓝色的丝带,看起来有种低调的奢华感。盒子里面有一把崭新的钥匙,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仅仅就是一把钥匙而已。

    贺佑钦盖上盒子,把它重新放回抽屉。

    厉存焰睡觉之前贺佑钦照例去看了看他,给了他一个晚安吻,厉存焰眨着眼睛,他的睫毛很长,眨眼睛的时候总是扑闪扑闪的,甚至像个小女孩一样有些害羞。他拽着贺佑钦的袖子很是迟疑了一下,才不好意思地要求,“能见爸爸吗?”请来的老师已经教会了他简单的手语,贺佑钦也跟着学了些简单的日常手势,所以两个人的对话也不拘于用笔纸了。

    事实上,像厉存焰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也的确不大喜欢写字,就算是画画也是一团圆圈和线条,写字这种更要求规范的自然更不得他喜欢。

    厉存焰这些日子过得太开心,几乎有些忘记了他的爸爸,今天家里的阿姨把这段日子爸爸送来的东西清理好给他的时候,他才想起来,然后就有点小小的愧疚和不安。

    他其实挺想见爸爸的,而且爸爸大概也很想见爹地。

    他在心里这么称呼贺佑钦,看着贺佑钦的时候一直这么偷偷叫着,反正……反正爹地也不知道。

    贺佑钦记得厉存焰不是第一次提起这件事了,他到底是厉容锐的亲外甥也是厉容锐的养子,想见对方完全没什么问题。

    “我让姚真带你过去?”他像对待大人一样征求厉存焰的意见。

    “我们不可以一起去吗?我想要三个人在一起。”厉存焰鼓起勇气表达道。

    贺佑钦摸着他头发的手一顿,继而微笑道,“好吧。”

    厉存焰满足地笑了起来,他就知道爹地最好了。

    在他半睡半醒的那段日子里,爹地就是他最亲近的人,当然,爸爸也很好。

    就比爹地差了一点点,他保证那就是一点点而已。

    厉存焰睡熟后,贺佑钦帮他关上灯出了卧室。

    他又想起了书桌里的那把钥匙,表情变得有些莫名。

    南极星竞购日的当天,媒体已经早早守在南极星所在的天贸大厦门口。

    袁竟惟和袁复立是一起到场的,为了避开媒体,他们走了大厦的专用通道。

    袁竟惟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迥异于曾经荧幕上的白马王子形象,此刻的袁竟惟看起来更像一个商场人士。的确,就在前一天他已经成了LFG最大的股东也是实际性质上的老板,虽然买下股权花了很大一笔钱,但他坚信这些都是值得的。

    贺佑钦想利用谢春生坑他们,他们自然也能利用谢春生把贺佑钦拉入陷阱。

    贺佑钦想要南极星的核心技术,他就让谢春生把那所谓的核心技术再复制一份又有什么难,谁也没规定那份技术其他的公司研制不出来,到时候贺佑钦拿到手上的不再是独一无二的东西,甚至LFG能够更早一步的让南极星的通讯产品投放市场,飞扬的收购会失败,鼎泰的产品再也无法独占鳌头,不知道承受了这样的双重打击贺佑钦还能不能笑出来。

    和他并排走着却远不如袁竟惟那么慎重的袁复立看到他的表情不由笑起来。

    “已经在咀嚼胜利的果实了?”

    “是,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袁竟惟不再只是个小明星。”成为人上人从来都是袁竟惟最渴望的事情,如今离成功也就一步之遥。

    南极星的竞购安排在天贸大厦的二十层南极星最大的会议室里。

    甫一进门,袁竟惟和袁复立这对组合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虽然在场的都是混商圈的,对袁竟惟这样的明星不一定都认识,但袁复立却曾经是德海的名人,他不止是袁家的继承人,更是出了名的会玩,不过自从袁家败了之后就没多少人见过他。直到看到袁竟惟胸口的铭牌时,他们才惊讶起来。

    袁竟惟竟然是LFG公司的代表,头一天关于LFG脱离厉丰的新闻可是在德海引起了小范围的轰动,竟然是被袁家的人拿到了?

    一部分认识袁竟惟的人心里有了计较,LFG本来是厉丰的子公司,如今却单独脱离了厉丰集团归了袁竟惟,果然在厉容锐昏迷的时候各路的跳梁小丑都冒了出来。

    之前了解过LFG公司的人心里也开始疑惑,没听说LFG要参与南极星的竞购啊,而且南极星做的是通讯器材,和厉丰乃至LFG都没有业务的交叉和关联,LFG的人为什么会来这里?

    等到鼎泰的一行人进了门,袁复立主动走到芦辉身边,他们才恍然大悟。

    这个节奏是LFG在支持鼎泰?否则这种敏感时期LFG的人怎么可能主动到鼎泰那一头。

    贺佑钦现在是厉丰的执行长,LFG是鼎泰的子公司,贺佑钦又极有可能是鼎泰未来的掌舵人,本来LFG支持鼎泰也不奇怪。

    但是LFG不是刚刚脱离了厉丰吗?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一些人在脑子里着力理着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却始终找不到头绪。

    芦辉看到袁复立走过来,脸色终于好了一点,这段时间他姐夫也不知道哪里吃错了药,本来和南极星谈得好好的收购计划硬是让他搅弄得乱七八糟,让他在自己的下属面前没脸。

    当初招揽到袁复立这么个前富家公子,芦辉还很是得意了一番的。他虽然出身不怎么样,但混到如今连上流社会的富家公子也不得不对他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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