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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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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重要的是如果郑家四房真打着那歪心思的话,分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三房只有郑典一个,就算是分了家,如果郑典出事,三房绝了,那财产还是必须要拿来分的,便是郑老太能一时掌握着,可郑老太总有走的时候,到那时还得再分。
所以,郑家三房便是那唐僧肉,如果郑家四房真有那歪心思,分家也是堵不住的,倒不如象现在这里,将郑四一家看管在家里,而真正主要的是典小子要从这次的事件中吸取教训,能看透别人的用意因而不受人左右才是正理。
最后,李月姐思来想去的,也实在是想不透郑老太这时候把田阿婆和自家阿奶请去干什么呢?
而此时,郑家大屋。
郑老太由两个孙媳妇扶着在门口迎接了田阿婆和李婆子。
“你这老姐也是的,腿还伤着呢,还站在门口迎着,这岂不是太见外了。”李婆子看着郑老太站在那里便道。
“没法子呀,子孙不争气,老婆子这回是有事相求二位,这礼多人不怪嘛。”郑老太虽是带着玩笑的口吻,但神情却是一本正经的。
“你这老姐,你这是当面埋汰人哪,你家若是称得上子孙不争气,那这柳洼还有人家子孙争气吗?”李婆子又顶了回去。
“得,不争这些,总之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郑老太摆摆手,然后将田阿婆和李婆子迎进了屋。
铁汉媳妇儿上了茶水,然后郑老太挥手让退下。屋里便只剩下三位婆子。
之后,郑老太便先开门见山的冲着田阿婆道:“老姐姐,我请你来是有件事情想托付于你。”
“郑大妹子你就直说吧,啥事。能帮得上忙我一定帮。”田婆子一向热心,这会儿毫不推辞的道。
“我家老大原先是刽子手,老二又是屠夫。这些年,我因着家里煞气太重,因此学了佛,对家务事便有些轻慢了,没想到惹的几个媳妇那心思是越来越沉了,如今是越闹越不太象话了,我想找个人来帮我管一管。老姐姐江淮大家出身,一生经历坎坷,但却如那傲雪寒梅,自有一身清骨于那通达的处事方式,因此。我便想请老姐姐帮我掌一段时间的家,调教一下家里的几个媳妇儿,尤其是老四媳妇儿,你得把她给拘紧一点,让她把她那些个小心思,歪心思都给收一收,必要是你可以动用郑家家法,还有是扶一把老大媳妇儿,也顺便敲打她一下。这大媳妇儿之前因为老大是刽子手,受了不少的冷遇,结果养成了什么事都避的冷淡性子,心里只有她的小家,完全没有郑家这个大家,她可是长房长媳。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哪一天我走了,这个家的家事,还得她撑起来,如今这样子可不行,至于老二媳妇,坏就坏在一张嘴上,也得麻烦你敲打一下。”郑老太说完,拱着手朝着田阿婆行了行礼。
当然,这些事情郑老太自己不是不能管,只是毕竟是一家人,郑老太如果直接插手管,会容易引起反弹,弄不好反加重家里的矛盾,毕竟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所以,自古以来,一些大家族中都有专门的管家婆子的,一些管家婆子往往是从老夫人的贴身丫头一步步成长起来,有管家婆子管着家,若其中有什么处理不好的,身后的老夫人再出手,中间的缓冲余地就大,处事就能更圆融,当然,郑家不会有这样的人,于是郑老太便想到了田阿婆,江淮大家出身的田阿婆在这方面无疑比谁都有优势,所以,郑老太便重金请田阿婆出山。
“行,这个差事我接下了。”田阿婆想了想点点头,她不可能永远呆在柳洼,落叶要归根,她总归是要回江淮的,而这些年,她为了找儿子钱财也花尽了,郑老太许下的这笔重金倒正是田阿婆需要的。
“那就拜托了。”郑老太又拱了拱手。随后郑老太又冲着李婆子道:“请大妹子来却是有一件事想跟大妹子商量。”
“什么事老姐你说。”李婆子问。
“我想跟你结亲。”郑老主道。
“结亲?结什么亲?不是说月娥和铁柱的事情暂时搁置了吗?难道是要说月娇和铁柱的事情,这事现在提不太合适吧。”李婆子道。
“不是,不是铁柱的事情,是典小子,我看中李家大丫头了,想说来给典小子做媳妇儿。”郑老太道。
“月姐儿?她倒是该订亲了,只是她比典小子大吧?”李婆子道。
“大怕什么,女大三,抱金砖,再说了,典小子那霸王性子,若没个能管住她的人,迟早要给自己惹来祸事,我就看中你家大丫头了,你别说你不管那一套,这可是关系着月姐儿一辈子的大事,你若是再负气,我可要小瞧你了。”郑老太对李婆子可没有对田阿婆那么的客气。
“你看怎么样?”李婆子沉思了一会儿却转脸问田阿婆。
“我看成,不过,这事还得月姐儿自己同意,她若不同意怕是难成。”田婆子住在李月姐家这混混就快一年了,对李月姐的性子也心里有数,这丫头,性子有时真的是很扭拗的。
“那行,我这里没问题,不过,月姐儿那里我还要问她,她若不同意我也没法子。”李婆子道。
“成,她若不是同意,我再亲自跟她谈。”郑老太道。
“我不同意。”就在这时,门外响起郑典的哀吼,开玩笑,老太怎么想的出来,李家阿姐给自己做媳妇儿?想到这个,郑典就觉得五雷轰顶,那屁股一阵直抽抽。
第一百一十三章 郑氏祖训
典小子这一咋唬,引得屋里三个老太对他侧目。
“这有你什么事啊?我不是让你好好在屋里反醒的吗?你跑来干什么?”郑老太瞪了郑典一眼道。
“老太,这怎么没我什么事呢?是我媳妇儿啊……”郑典一边跳脚一边抓脑袋的道,他觉得老太好不讲理,自己的媳妇儿怎么就没自己的事了?
“这自古以为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你只要等着新娘子进门就行,其他的不用你操心,给我回屋好好反醒,你也这般大了,又在二王爷跟着跑差,若都这般的冲动我看二王爷身边的差事你还是辞了吧,免的自己找死,说不定还给家里招祸。”郑老太没好气的道,顺便也敲打这小子,让他遇事至少要冷静三思,不能由着别人操控。
这时,郑铁拄也在门口探问探脑的。
“还拄在那干什么,把他给我拉回屋去好生反醒着。”郑老太没好气的冲着郑铁柱道。
“哦。”郑铁拄乖乖的应了声,上前拉着郑典要出屋,郑典哪里甘心,便犟在那里,脸红脖子粗的。
“怎么,你这是要忤逆啊?”郑老太霍的站了起来,她腿上的伤还未好,这一站起来,腿上巨痛,脸都发白了,随后又迅速的涨红,再发出一际巨烈的咳声。
“老太,老太,别你生这么大的气,我这不就是提出自己的一点看法和意见嘛,你要不高兴,任打任骂就是了,不值得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郑典一看老太这样子,便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抚着郑老太的背。
郑老太好一会儿才顺过气来。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太啊,我还以为你巴不得我气死才高兴呢。”郑老太没好气的推开郑典道。
“老太,你不能这么冤枉人的。”郑典委曲的道。
“我冤枉人?我看我一点都没冤枉你,要不然。你现在就该回屋反醒去。”郑老太道。
“六弟,走了。”郑铁拄这时又过来拉着郑典离开。
郑典看着自家老太没好气的脸色,跺跺脚,只得跟郑铁柱离开。回屋继续反醒,只是这会儿,他哪里还有那反醒的心思,在那屋里走来走去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此时,大堂上,郑老太目送着典小子离开。才长叹一声坐下。
“瞧这情形,我看月姐和典小子的事情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总不能制造怨偶吧。”见这情形,李婆子道。
“不会的,我这孙子自小在我身边长大,他这性子是自小给惯的,这会儿别说是月姐儿,便是别的女孩子,他也会这般的跟我叫。就是一个不惯被拘束的混小子,毕竟他现在岁数还小,只要再给他两年的时间。他必然会成长起来的。”郑老太跟李婆子解释道。
“可是月姐儿已经十八岁了,她如何等得?再说了,两人太熟了,反而不易产生感情,我看月姐儿也不会同意。”李婆子皱着眉头道。
“那这样,我们先在这里做个口头约定,如果这两年之内月姐儿有好的归属,那就当我们这约定不存在,如果没有,两年后。月姐儿嫁典小子。”说到这里,郑老太顿了一下又道:“如果月姐儿不同意,你给她带一句话,典小子不比镇上哪一家的子弟差,更重要的是,我郑家老太爷立下的规矩。子孙不得纳妾,便是无子也只能典妾生子,就凭着这一点,月姐儿到我郑家就绝不会受委屈的。”
听着郑老太说这些,李婆子暗暗点头,郑家这个规矩她是知道的,要不然,凭着郑老太一生无所出,一般人家早就无立足之地了,哪能有现在这般风光的日子,这般看来,月姐儿嫁郑家倒真是一个不错的归属。
于是李婆子点点头:“行,那就这样,月姐儿那里我去劝劝。”
于是事情就这么的谈定了,随后李婆子和田阿婆便告辞离开郑家。
出得郑家,外面的天色已是傍晚,天空灰灰,秋风飒飒,带着一种秋的肃杀,也带来了一股子凉意,天气转冷了。
两婆子并肩走着,都不由的拢着手。
“你儿子这些年就一直没有回家吗?”两人一路朝着西屋去,李婆子突然的问道,眼神却落在远远地方,有些空洞。
“没,若是回了,我还这一把年纪出来干什么?”田婆子叹气道,虽然这次在李家找到了自家儿子的线索,可却毫无用处。
“这真是太不孝了。”李婆子带着点嘲讽的道。
“做为一个母亲,到如今这样子,孝不孝这东西都已经不想了,只求他别死在外面。”田阿婆有些伤感的道。
好人不在世,祸害遗千年,那样的薄幸人怕是不那么容易死,李婆子想着,只可惜当初爹去京里打听回来后,气的吐血在床却死活没有跟她说那姓田的消息,至死都没有说,而她在爹死后,揣了把刀进京去打听过,却没有打听到任何姓田的消息。
所以,现在,她也不知那姓田的到底在哪里?是死是活?
于是,两人一路无语的进了西屋。
不过,一进西屋却发现屋里热闹的很,李月姐的小舅山郎从通州回来了,带了许多吃的用的还有几匹顶好的松江棉布。
第一批漕粮已经运返通州,山郎跟着船跑了一个回来,加上私带货物,一进一出的,就回拢了六百多两的银子,当然这是毛利,其中要扣掉人工,扣掉船只维修,再加上一路上的一些打点,还乘下近五百多两的银子,分到李月姐手上也有二百多两。
再加上前期那船只租给年把头的租金,这一下来,买船的本金一年就回头了。
“月姐儿,通州郊区有些小庄子再卖,我看你这些银子存在身边也不是个事,倒不如买个小庄子,倒是一份基业了。”将银子交给李月姐,山郎又道。
李月姐听了两眼倒是闪亮亮的,这本就是她的打算。毕竟柳洼的水灾还会不会发生不好说,总得提前做个准备,先在通州买一处庄子,到时也好将家人安置在庄里。柳洼没水灾便罢,若有水灾,自家一家人终归也有一个安全的落脚之处。
想了想便道:“那就请阿舅回通州后帮我打听一处合适的庄子,我买下。”
“没问题,交给阿舅好了。”山郎自是没口子的答应。随后便看到了李婆子和田阿婆进来。起忙起身问好。然后又陪着李婆子闲聊了两句,便告辞了,因着通州那边第一批糟船入港。还有一个盛大的庆典,山郎这还得马上赶回通州去。
墨易送了自家阿舅出门,李月姐便陪着自家阿奶坐着。
一杯茶水下肚,李婆子便开门见山的把郑老太的意思说了说。
李月姐就再也没有想到,郑老太请自家阿奶去为的居然是这样,她跟典小子?怎么可能?典小子在她的映象是那一直就是个爱闯祸,欠收拾的小子,于是便连连摆手道:“这。不太合适的。”
“其实我倒觉得挺合适,典小子的父母早亡,是该有个人管管他。再说了,那典小子虽然有时浮燥了点,但不失为一个磊落小子,而且前程也不差,当然,这都不是重点,最重的也就郑老太说的,当年,郑老爷子的规定,郑家子弟是不准纳妾的。大丫头,你如今这般年纪,再加上出头出色的,没点魄力的人家是容不下你的,而嫁一般的赖子闲汉,那些人又岂是良人。再要不,便是给人做填房,这世人对于填房多有偏见,便是没错都错三分,再加上仓促定下的汉子又怎么及了郑家这般的知根知底,你也先不要回绝,我跟郑老太有个两年之约。”李婆子说着,又把之前跟郑老太的约定说了一遍。
当然,郑典那点反抗被无视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灼之言,那小子的浑话当不得真。
李月姐听自家阿奶的话,不可否认,阿奶这般话还是有理的,而且那个两年之约吸引了李月姐,两年之约正是柳洼水患之时,如果水患挡不可挡,那到时大家都避免不了逃离家乡,最后会怎么样不知道,而如果没有了水患,那她也可以安心的出嫁了,便是典小子又是如何,比那些个不知根不知底的确实要牢靠的多。
只是对于郑家老太爷的定下的规举,郑氏子弟不准纳妾李月姐倒是第一次听说,于是问道:“郑老太爷为什么会规定郑氏子弟不准纳妾?”
“这还得从当年郑老太爷和郑老太成亲那会儿说起,郑家的刀徒地位虽然低,但生活用度在乡里却是最宽松的,男人嘛,饱暖思淫*欲,再加上成亲快三个年头了,郑老太还没有身孕,于是郑老太爷就动了纳妾的心思,而那妾室也争气,纳进三个月后便有了身孕,而人的心思是不会满足的,那妾室一开始还挺安份,这一有了身孕就不安份了,处处跟郑老太顶了起来,而她为了对付郑老太,甚到对自己腹中的胎儿下手,自己用药打了胎儿却赖到了郑老太身上,郑老太爷受了蒙蔽,一怒之下打了郑老太一巴掌,郑老太被他打倒在地,下身就见红了,原来这个时候郑老太也有了身孕,只是这段时间因着那小妾招招发力,郑老太疲于应付,反倒忽视了这个,自己都不知道。
事后,郑老太爷查出事情真象,后悔的要死,便把那小妾发卖了,痛定思痛之下,便给子孙后代定下了这么个规矩,郑氏子弟不准纳妾,若因子嗣之故,也只能典妾。
第一百一十四章 生了
“郑典同意吗?”李月姐听完自家阿奶的介绍,便反问道。
“这事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哪由着他同意不同意,也就你,处处忤逆长辈。”李婆了扫了李月姐一眼,冷冷的道。
李月姐淡笑,这忤逆的问题没有好辩驳的必要了,从阿奶这话里可以听出典小子不同意,明显啊,那小子每每在墨易面前咋舌说自己是母大虫,还时常在墨易面前取笑,说他以后的姐夫定会是妻奴的,每每墨易那小子回来就在她耳边学,让她哭笑不得,恨不得又抓了那郑典打上一顿才解气。
这般情况,典小子如何能同意。
“阿奶,我没觉还是不合适……”李月姐道,不可否认,郑家绝对是个好人家,李月姐初听之下也有些心动了,知根知底的,心里总能踏实点,可细一想,李月姐还是要拒绝,郑老太的心思她懂,一方面是为了郑典,那小子似乎只有自己能镇的住,但另一方面何尝也不是为了自己,李月姐现在的亲事绝对是老大难。
郑老太其实也是想要报她的救命之恩,只是她和郑典两个都无意,这亲又如何结?想着,李月姐不由的重重的拍了拍额头,这是她的习惯,心情烦燥了,就拍自己的额气疏散疏散。
看得出这大丫头的烦燥,李婆子回道:“你先不用决定,老太心意很诚,给了你两年的时间。好好考虑考虑吧,莫辜负了郑老太的一片心意。”李婆子淡然的说着,然后站起身来,拒绝了李月姐等人的相送,一个人回山腰去。
李月姐站在门边目送着自家阿奶离开,叹了口气,然后检查好门户,回到屋里,又看到田阿婆在收拾东西。
“阿婆,你这是要干什么?”李月姐不由好奇的问。
“我答应郑老太去郑家做个管家。”田婆子道。
“做管家?郑家有三位婶子呢。还有郑老太,怎么请您去做管家?”李月姐好奇的问,而且也有些担心,别的不说,从郑家四房来看,郑家的家可不好管,更何况田阿婆一个外人。
“没啥。我呀,就是代替郑老太去做恶人的,那郑家二房和四房都不是省油的灯,那二房平日里几乎是代替郑老太管着家的,而四房呢却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私心太重,说起来。大房媳妇原先一直呆在京里。如今回来了,但二房和四房已成气侯,她这个长媳有些难当的,虽然现在郑大势大,但大房子嗣少,只有一子而二房和四房都是四子,许多事情还要借助其他几房,不免的。这个郑家长媳在其二房和四房媳妇面前也就强势不起了,这种情况,一但郑老太出事,郑家必然四分五裂,所以,郑老太便请我出面,先做一下恶人,敲打一下二房和四房,然后由长房娘子出面掌事,到时我就功成身退了。”郑老太淡笑的道。
李月姐听了这话,心里暗暗的琢磨,郑四娘子这次闹的太过了,郑老太这是要借外人的手敲打她,至于郑二婶子,她坏就坏在一张嘴上,八卦,招事,这回也就是顺带的敲打,以便为郑大娘子立威,可李月姐还有一点想不通,这种敲打和立威不是应该郑老太亲自出手效果更好点吗,除非……
想到这个除非,李月姐不由的又抬头看着田阿婆。
“你也想到了。”田阿婆看着李月姐的眼神,微微点点头道:“郑老太虽然没有说,但我从她的脸色上看的出来,她的身体怕是出了问题了,请我出山管家,怕是迫不得已啊。”田阿婆嘟喃的道。
之前在郑家,典小子不过是一句不赞同的话,便惹的郑老太大怒,更是引发咳嗽,尤其是那脸颊上一抹不太正常的红,以郑老太的诚府和经历,本不会有这么大的反映的,而这种种,只说明了郑老太的身体出了问题,而这怕也是郑老太如此迫不急待的请自己出山,敲打老二和老四一房扶一把大房的原因。
郑老太这是在为交家做准备。
确实了自己的猜想,李月姐还是有些不敢置信,怎么可能?上回那许郎中给郑老太看过,说她身子骨挺硬朗,没什么问题啊?李月姐心里想着,不过细一琢磨也明白了过来,许多对外的消息是做不得准的,毕竟,那段时间,郑家叫周家给盯上了,而郑老太是郑家的定海神针,若是传出她身体出了毛病,那郑家说不定就会先自乱了,反倒让周家有可趁之机,所以,郑老太很可能是跟许郎中说好的,传了假消息出来。
当然也可能这一切都是她们胡猜,郑老太啥事也没有,就是看中田阿婆的能力,请她去帮忙的。
有些事情,外人是无法弄清的。
是夜,李月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迷迷糊糊间又做了恶梦,先是梦见郑老太走了,后又梦见郑典指着她说要休了她,接着又梦见郑典杀了人被推上了断头台,醒了过来,一身大汗。不由的用手用劲的拍了拍脸。这都什么跟什么乱糟糟的。
此时,透过窗纸,能感到窗外透着一点点的天光,磨坊里的磨吱呀的在响着,间或间还传来墨易和月娥月娇的低语声,显然是墨易正带着月娥月娇在做豆腐。
糟,最近事情多,这一睡又有些睡过头了,李月姐连忙起床,嘴里还嘀咕着,月娇这懒丫头今天居然也起了个大早,想着便钻进了磨坊,:“墨易,你还是回房休息吧,一会儿还要当差。”李月姐道。便要接过墨易手上的活儿。
“大姐忘了啊,今天是休沐日,做完豆腐我就去睡觉。”墨易嘿嘿的回道,那眼神看着自家大姐,怪怪的,一边月娇拉着月娥两个吃吃的笑。
“做什么怪?”瞧那三个怪头怪脑的样子,李月姐没好气的问,然后转身将一桶浆倒到锅里,点着了灶里的火,准备煮浆。
“大姐,听阿婆说,阿奶要把你许给郑家六哥。”这时,月娇儿颠颠的跑过来,跟李月姐挤在一条小凳子上面,另一边墨易和月娥也转过脸来盯着自家大姐,等着她的回答。
“怎么?老毛病又犯了,又开始东打听西打听的。”李月姐皱着眉头,伸着食指用劲的点了点月娇的额头。
“没,大姐,我这段时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听话了,可你不是我大姐嘛,我打听这个是关心你。月娥,是吧。”月娇说着,还冲着月娥道。
一向不管事的月娥也重重的点头。
那迫切的神情让李月姐心中一暖,道:“是有这么回事,郑老太跟阿奶提了,只是我还拿不定主意……”
“大姐,郑典不错,别看他有时咋咋唬唬的,但我看得出,你在他心目中位置很重,要不然,他也不会经常跟我说起你的。”墨易这时突然的道,旁观者清,郑典没事就把自家阿姐挂在嘴边埋汰,若不是特别上心,何至于此。
李月姐不由的一愣,正要细想墨易的话
就在这时,就听院子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就是荣延那小子拍门的大叫声:“生了,生了,阿爹阿娘,大姐生了。”
西屋姐妹几个的话题立刻被打断了,几个相视一眼,这么说,是金凤生了。
“生了个什么?”这时,东屋的正门打开,方氏披着一件衣服急慌慌的开了院门,劈头就问。
“扑哧……”月娇忍不住轻笑出声:“二婶这话问的,什么叫生了个什么,自然是娃娃呗,还能生个怪物不成?”
西屋几个听得月娇这埋汰的话,也不由莞尔,实在是二婶这话问的有些好笑。
“是女儿,我做舅舅啦。”荣延兴奋的道。
方氏一听是女儿,就叹气了:“唉,怎么生了个女儿呢?”
“生了个女儿也没什么,有女才有子,你当初不也是先生女儿再生儿子的?”这时,李二也披着衣服出来,又冲着方氏道:“赶紧着,我们去周家一趟,把给娃娃准备的出生礼送去。”
“唉,我这就去拿。”方氏说着,便回屋准备出生礼,听得二叔二婶的话,李月姐也回了屋,把之前帮娃娃做的几身衣服,以及之前打的一套银项圈和银手镯拿了出来,给自家二叔送去,这是亲戚之间应尽的礼数,别说李家西屋东屋这样至少表面还算和睦的,便是那大打出手的亲戚,遇上这等喜事都得随一份礼的,总之就是一句话,打归打,吵归吵,随礼还是不能少的。
“二叔,这是我给金凤妹子准备的,你一块儿送去。”李月姐将整个包裹递给自家二叔。
“行,我替金凤谢了。”李二叔道。
“自家姐妹,谢哈?二叔太客气了。”李月姐笑着回道。
“那倒是。”李二笑着点头,随后出了门,可这门一开,就听前面不远的码头上传来一阵吆喝声:“大家都准备好,一会儿给我下死力气围了周家,可别叫人犯跑了。”
随着说话声,就看到从码头过来两队穿着衙差投的汉子,领头的那人就是捕头打扮。其中还有两个衙差押着秦妈。
看这样子,这应该是通州那边来的衙差了,再看那一脸憔悴的秦妈,李月姐明白,郑家出手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相似的一幕
围了周家?捉拿人犯?衙差的话,码头上的人听的一清二楚。此时,人群便哄了,开玩笑,周家那在柳洼是王法一样的存在,可如今,衙门居然对周家下手了,怎么不让人惊讶,立时的,一群好事的闲汉便跟着那些衙差后面打听起来。
“差爷,周家犯什么事了?”一群闲汉问。
“什么事?大事,勾连水匪,为祸乡邻。”其中一个缀后的衙差神叨叨的道。
“鼠须,你是不想当差了吧,当我的话都是耳旁风啊,还不快跟上,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那捕头回头冲着那神叨叨的衙差恶狠狠的道。那衙差缩了缩脖子,样子十分的猥琐,点头哈腰的求饶,随后又回身冲着闲汉:“都是你们这帮混子,害我被头儿埋怨了,不多说了,办事要紧。”
说完,那叫鼠须的猥琐衙差连忙转身跟着队伍。
而此时码头上的一众人则炸开了窝。
“什么?周家跟十三湾的水匪有勾当,这兔子还不吃窝边早呢,这周家居然伙着水匪对乡邻下手,乡邻们,走,跟着差大爷们一起去看看周家的下场。”那打听的闲汉们一听周家跟水匪有勾连,两眼就瞪了起来。
十三湾因为地形特殊,水匪一直不断,但在此之前,十三湾的水匪一般不会朝本地的百姓下手,可自从去年这股子水匪出现在十三湾后,那是生冷不忌,本地折在他们手上的人和财也不少。让一干柳洼镇的百姓恨的牙咬咬,却无可奈何,如今一听周家居然跟他们有勾连,那还不把一腔的怒气发在周家身上了。
“走走走。都去周家看看,前些日子,我打了一船的鱼也叫那水匪给劫。呸,找周家算账去。”一个黑黝黝的渔汉子道。
立时的,响应者无数,一些人是真的受了劫的,而另一些人则是打着趁火打劫的主意。场面热闹非凡。
一边李二看到这种情形,脸色大变,不管怎么说。如今金凤是周家长媳,又是刚刚生产,周家就发生这么大的变故,李二这做父亲的自然更担心金凤,于是转身冲着还站在门口正锁门的方氏道:“你还不快点。锁什么锁,西屋人都在家呢,咱们赶紧去看金凤。”说着,便上前,一把扯了方氏急匆匆的走了。
李月姐看着这情形,想了想,转身回屋,叮嘱了月娥月娇两个看好家里的豆腐档子,带好小月宝。然后也随着人流朝周家去。
此时,一路上,镇人呼朋邀伴的,越聚越多,叫着算账和打算着趁火打劫的人也越聚越多,看着这情形。李月姐不由的就想起郑家前段时间被柳洼镇人冲击的事情,如今这情形于当时何其的相似,想着,李月姐不由的摇了摇头,这就是现世报吗?
不一会儿,人流就汇集到了周家门口,将周府门前的空地站在满满的,此时周家大门紧闭,两个衙差正在拍门。秦妈一脸憔悴的站在一边,一段时间没见,脸皮子黑瘦了不少,再也没有当日在船上的风光,显然这段时间受了不少罪,李月姐自不会去同情她,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快开门,快开门。”两个衙差继续拍着门。
而此时,周宅内,周老太爷坐在厅上,脸色还是腊黄的,他的病总是时好时坏,此前,他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养病,可如今碰上这事,他哪里还能养的住。
“跟那个秦妈打交道的主要是谁?”周老太爷虽然一副老太聋钟的样子,但那眼神之中还时不时的闪过厉芒。
“这段时间,源儿媳妇快要生产,源儿都陪着她媳妇住在别庄里,这跟秦妈打交道的事情都是礼儿出面的。”周大爷道,心里却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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