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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唯卿-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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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事后她也没再出现。

因此这一切都在说明,此事,不过是个巧合而已。

可是,她的心里为什么还是这么不安呢。

尤其是那个吻,一想到这里,她的脸就涨起红潮,他那温柔地缠绵之意,好像还在唇齿间徘徊不去,她依旧能感觉到他的气息,那样贴近时,她的身体所产生地战栗,忽冷忽热,好几个时辰过去了,那种酥麻却始终没有完全褪净。即使她现在独行良久,身边却像是依旧环绕着他的味道。

这感觉让她不安却又并不陌生,就像是当初在秦国,与秦嘲风两情相悦时,当他注目她,眼神中流露出眷恋微笑,喜不自禁地神色一样,她也会有这种浑身酥麻,情难自禁地感觉。只是,她与秦嘲风也始终只限于拥抱,何况还有更大的分别,就是那时的她对秦嘲风怀有依恋。

她依恋他地信任,依恋他欣赏爱慕地眼神,依恋着他宽厚地能令她忘记过去地温暖胸膛,那时的她,甚至相信承诺。她的心会因此而柔软,变的能够触摸,可以怜悯。即使是现在,她甚至有时还会想起他来,只是这其中如今渗杂了父辈的恩怨,不再是曾经地情怀罢了。

但她能分清这情绪,和她对月重锦的应该不同。对月重锦,她始终感到内疚,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出现,他身上的悲剧不会演变在这个地步,不会有这么深的身体和精神地双重伤害。她竭尽所能在扮演他,甚至不惜拼上自己的性命。她想补偿,更是发自内心地想保护他,这种感觉也许起缘于他的病与失忆,却是因她由此卸下防备,和他自然相处之后更为坚持,她想保护他,也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可是今日的那一吻,使得这层自信中的什么东西悄然碎裂了,回想起他的眼神,他娴熟地挑动舌尖轻吻她地生涩时,她忽然有些害怕。她所熟悉地有着单纯眼眸地月重锦忽然晃荡起来,让她失措,令她心悸。她感到害怕,又有些自嘲,自己所认识地是病中的他,难道她竟不知觉地天真地以为这是他的本来面貌么?

本来面貌?她骤然停步,呼吸都为之一顿,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恢复了!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支持自己的推断,可她的直觉告诉她,他已经恢复了。甚至也许在更早的时候,就已清醒。是她自己的糊涂,一直在扮演这出闹剧的独角戏而已。

她觉得全身发冷,夜风吹在身上竟令她开始发抖。她暗暗握紧拳头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前些日子的连续变故令她专注于朝政上的纷乱,那么此时此刻,确是分辨此事的真假的时候了!她不会去埋怨他的隐瞒,可是一旦查实,她必须立刻离开。

她暗下决心,将慌乱地思索整理了一番,才抬眼四望,打算回宫,哪知这一看之下,却发现自己身在一处密林中,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四周没有亮光,更不闻人声,脚下也看不到小径。原来她一路随步而行地想事情,竟然迷路了。

她极少有这闲情在宫中漫步,平时进进出出也都是太监宫女一大堆,自然不识得宫里曲折分散地道路,她叹了口气,四下打量片刻,便朝着右侧树影略为稀少一些地方向走去。

脚下是绵绵青草,落足无声,隐约可见的黑暗中,只有夜风轻轻拂动树梢的细碎声响,林中的空气十分清新,倒让她原本不安地心绪得以平复。

这样走了一会,眼前的林子果然愈发稀疏了,透着树杈,似乎前方是一座高墙,黑漆漆地看不到门户,白韶卿走近墙边打量片刻,只得顺着墙面朝南走去,转过弯时,才见到了正门。

门前倒是有一条石径,弯弯曲曲地通向另一片林中。她朝着那方向看了一眼,本想顺着这小径走,可身后高墙内似有亮光,也不知是什么宫殿,不过找到太监宫女或哪怕是火把也是好的,省得在黑暗里摸索了,皇帝在自己家里迷路,说起来总是笑话,于是她折转方向,朝那正门走去。

门是虚掩地,一推就开,借着殿前两个青铜鹤灯顶着的红灯笼地照耀下,眼前一目了然。正门内是一个小院,左侧种有一株紫愧,右侧则是几张石凳,地面上打扫地一尘不染,对着正门的中间,数十步地青石路面过去,里面就是一个小巧地殿堂,堂前长幔低垂,檀香漫漫,似是祭殿。

门外的灯即亮着,里面便应该有人,白韶卿顺着青石路走进,目光四下打量,并没瞧见一个人影,可随即转至殿中地位置时,不但是她的目光,就连脚步,也触电般地立刻停了下来。

…………1…………

社稷从无脂胭色风华偏是秀眉长

036 入禁

眼前的一切似曾相识。

祭桌后面,有一块极大的空地。长长地拖着黑色流苏垂落至地画满奇怪文符地垂幔、玄铁而成地硕大的八卦图形,就连殿内忽然变地阴冷地气氛都是熟悉地不能再熟悉地了。

这是盘旋着她的噩梦,是在秦国,以为一切美好开端都朝自己绽放时,当头而下的一记闷击。没想到月国竟然也有这样的禁坛。白韶卿站在殿内呆呆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心力疲惫,这究竟是什么?跟随着她一路走来,影响着她每一步地路程,引至她个人家族乃至所到的国度都发生不幸地跟源,这究竟是什么?

她一直辗转腾挪,逃避跟这离奇命理之说有关的一切,她不去碰不去想更不深究,就连家仇似海,可是一旦明白了原来那其中还有多年前的那一段插曲时,她也骤然停手。她不愿意去接触这个,不愿意遵循着它的轨迹前行,只要和它和玄慎子有关的一切隐秘,她碰都不想碰,她要躲开。可为什么它偏偏追着她不放呢?即使她远赴月国,它竟又这样静静地承显在她面前了。

瞪着眼睛看着八卦阵,她思潮起伏,那上面已经有了厚厚地一层积尘,足有寸许,不知多少年从来没有人踏入过才能积得这么厚地尘土。是了,这是禁地,哪个不要命的敢跑来送死。不过,细看之下,这个八卦阵和秦国的那个有所不同。

八卦阵的外围打扫地一尘不染,和图心地尘积形成鲜明对比,阵眼地位置也没有什么藏着“奇石”地铁盒,甚至因为尘土积地太厚,图型正中根本已经看不清图像,只是隐约可见两个一红一黑地回旋图案头尾相接,又各有一枚圆状色块嵌在对应位置,是最平常不过的八卦图型。奇怪的,是那积尘,好像被什么吸引似地,越往中间越厚,边缘则薄,像雪粒般朝四边散开的样子,殿外的微风,白韶卿带入地风势,都使得周边垂幔缓缓飘动,可图型中的尘积丝毫不动,就像是长在那里一般。

白韶卿充满厌恶地看了一会,正想转身离开,却见八卦图的中心位置透过积尘的地方有什么东西一闪一闪地发起光来,像是晶石或是镶嵌地宝石,光芒不大,却在尘土间显地分外触目。

白韶卿狐疑地看了一眼,与此同时,在暗沉地殿堂正中,忽然有一束亮光从屋脊笔直而下,照射的位置正是八卦图的正中心,宛若群魔乱舞般地,那束只有二指来宽地光束里,清晰可见无数尘土飞扬起来。

顺着光束向上,原来竟是一片透明地屋脊,极小巧地园状地透明位置,使得升至中天地月光透过那薄片照射下来。月亮,屋脊地薄片,八卦图中心,三点一线,连就了一条光束。被这光束照到的地方,八卦图中心的尘土慢慢朝四边散开,露出正中的一个小点,果然是有东西嵌在其中,因而才会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那束月光本来是透明的,此时被图中央地闪亮一照,忽然渐渐变出颜色来,极微地蓝,像烟雾一般慢慢氲氤起来,从低端往上涌,蓝光渐渐将光束中地尘土化为无形,变地越来越浓,由若隐若现地浅蓝渐变以清晰地明蓝再慢慢转深,升至与白韶卿的眼睛差不多高地位置时,已显紫光。

白韶卿皱眉打量着这诡异地变化,虽然身体很想一走了之,心里却又身不由已地想看下去,那束光在超过她的个头之后,上升的速度明显变快了,一路由蓝变紫,又转为纯红,再到慢慢变作黑色时,光柱已达屋脊。

白韶卿目光随之而上,仰头看去,光柱在接受屋脊的一刹那,忽然大发光明,折射出数道光亮,如同一把大伞地形状,朝屋里铺盖下来,自然也扫到了白韶卿身上,不过是淡淡一映,她也没感到有任何不适,那道光便过去了,随即光芒开始下滑,又由黑变红,再由紫回蓝,直至无色。

与此同时,屋脊上的薄片不再发亮,八卦图中心地亮点也暗了下去,那周围地尘土竟又像被回吸般地覆盖回去,一切如常,便像片刻前的事从未发生一样,白韶卿偏了头看看屋脊,原来屋外的月亮已经稍稍西移,看来每日夜时这个时分,月亮照射在固定位置时,就能引起这一连串的变化,不知在弄什么玄虚。

白韶卿冷眼瞧了一会,见殿内再无变化,便转身离开。此地这样安排,又无人看守,八成和秦国那处一样,是个禁忌之地了。她心里的郁结未解,一边走一边四周张望,很不厚道地想,若是此时有人见到她这个“月王”跑到禁地来,不知道是不是也会发生在秦国那样的事情,不能离开禁地么?这个法子对月重锦好像不错。

想到月重锦,她的心情顿时为之一黯,随即打消这些乱七八糟地干扰,当前之事,自然是以弄清月重锦是真病假病为第一重要了。她在院里走了一遍,也没看见多余地灯笼,便将殿堂门两边青铜灯上的拿了一只下来,提在手上,朝着正门外的小路走去。

顺着小路走了片刻,又穿过一片树林,耳边渐渐听到喧闹之声,不一会儿,灯光四起,有不少脚步声急匆匆地跑来跑去,远远看到了她手上的灯笼,有人喝道:“前面是哪个宫里的?”

白韶卿没好气地一哼“乾宁宫的。”

那人一愣,立刻迎上来:“见着皇上没?那边有吗?”

白韶卿不理不睬,走到近前,那人傍着亮,依稀看到一袭明黄袍子,顿时便吓的软了,抖成一团地跪在地上,不停磕头,连话也说不出来。白韶卿路过他身边,径自往前走,他这才手脚麻利地跑起来跟着,前面又遇到不少太监,见皇帝亲自拿着灯笼,都是吓的魂不守舍,好在看他样子,面色虽沉,却也没有发火的意思,也就在后头跟着,一路送皇上回宫去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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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行刺

这些日子真是忙的。自从她“回宫”以来,因她身有“弱疾”,所以每日只是向征性地上上朝,坐上一会,听大臣们议事,奏折收上来,堆成一堆,也都是柱国公代为打理,大不了就是问他个意见,也都是十问九摇头的。

那时的她在装病,更因为对月国不了解,要用更多的时候去看去听,病倒成了最好的掩饰,除去上朝的时间,最多的就是休息,往日皇帝的行程也都因病更改,反正由着她随心就是了。

可是她“恢复”之后,一切形式就很快回复到了原来的位置。从前的月重锦也是严谨极了的人,很认真地对待每一份上递地折子,还不时会看到下午看到晚膳过后也没个休息。如今她也是尝到了这个滋味wrshǚ。сōm,真正是累呀。月林柳承源处心积虑死活不顾地想当皇帝,其实又有什么好争好盼的呢,难道果真是应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不过此时此刻地白韶卿完全腾不出时间去研究这么深奥地问题,更别提前几天还心事重重很有点积怨性质地想要弄个什么圈套让月重锦自暴真相呢。她现在只能专心致志地盯着眼前两摞高高地拦在面前的奏折,并且指望在三更前可以回宫睡觉。

因为对月国的一切只是初步了解,很多官名地名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清楚,往往一份奏折打开来,还得回去翻几天甚至几个月前的奏折,看提出这个建议的这位官员官品怎样,对事态地轻重是否明晰,分辨事理是否客观公正,又或者,要去找半年乃至一年前的卷宗,寻找当地是否有发生同类事端地过往……

唉,总之是一笔极大的糊涂帐,她手边的茶盅已经换了三次,眼睛也愈渐酸涩,龙案上的奏折减少的速度却没有加快,反而趋像平缓。再加上她不停让人拿出来备用查询地卷宗,整个龙案上几乎摊了一片。

夜已深了,她刚刚才问过,才打了二更,身边的太监宫女也让她呼喝下去不少,老是围着人,哪怕他们都是一动不动地站着,要他们瞪着眼睛陪自己熬夜,这让她心烦的厉害。在她数次驱逐甚至“龙颜大怒”之下,殿上的人这才终于少了,除了两个给她奉茶地小太监,其余不是站在殿外就是真的退下了。

万阑寂静。

两个太监像墙柱一样站着,简直就和背景融为一色,不说话更不动弹,除了眼睛会转向龙案边的“皇帝”,几乎没有活的气息,整个大殿里,只有灯芯偶尔地吡吡声响,静到了极致,也令白韶卿更加专注。

面前的奏折说的是月国西北漠昭的开垦情况,月国不像秦国临海,可以靠填充海洋来扩充领土,月国靠西,西南以北以漠昭为最北边,虽是北边,和北边的纪国却还相隔甚远,因为这里长年寒冷,雪山连绵,当地的官员一直以开垦荒山为任,这一次,也是相同的问题,似是当地在此项上遇到难处。白韶卿凝神看着奏折,聚精会神之际,忽然听到一声极轻地闷哼。

这声音虽轻却像针一般刺激着她的感观,使她一下子就抬起头来,眼前空荡荡地大殿上,原先站着两个太监的位置,此时已经是两个倒下的身影。白韶卿却没有办法上前探看他们是否还活着,因为就在她面前的大殿上,不知何时,多了两个笔直地站立的黑衣人。

一样地黑色劲装,一般地冰冷眼眸。二人都是负手而立,静静凝视着龙案后的她,白韶卿也是坐正直视,烛光照在她的朝服上,明明暗暗。大殿中一股凝重尤然而生,谁也没有开口说一个字,他们没有说来的目地,而她也没有去问,因为他们的黑衣,让彼此明白。一个字,也是废话。

一阵风顺着敞开地殿门贯了进来,两侧五顶铜台上的烛光同时摇曳的一瞬间,殿上二人忽然如箭离弦,和他们手上的剑合而为一,并作两股精光朝着白韶卿疾刺而来。

龙案后的人双手使力在案上一拍,数十本奏折长了翅膀似地飞蹿出去,与此同时,她身体倾斜,已从案侧滑开,右手轻弹,将腰间地软剑抽,出。就是在两天前,李富才把这柄软剑弄在她的朝袍上,当时她还说他太过小心,李富却是坚持,哪怕是当做腰带也罢,定要她带在身边。

长剑在手,气势顿时不同,她身未着地,已经反弹开来,一剑屏之,将身后尾随而来的剑气挡开。那两个黑衣人一击不中,便停在龙案边,二人一边一个站在两侧,正好和白韶卿换了个位置。

“你不是月重锦。他不会武功,你是什么人?”其中一人沉声道。

白韶卿心中一怔,冷然道:“我竟不知道现在的刺客如此明目张胆,敢对一国之君实施暗杀。”

“暗杀?”还是刚刚说话那人,听了她的话竟似微微一晒“我们不是要杀他,只是要经他找个人罢了……或者……这人我们已经找到了。”

白韶卿心中一紧,只觉眼前一花,二人竟同时没了踪影,而两侧随即风声急动,刮面如刀,她挺剑含胸,右足点地,一手持剑横隔,一手向后虚张,整个人俯身下去几乎是半蹲地姿态,借左足踢出之力朝后平移数尺,堪堪避过。

一击卜过,一击又至,她人未停稳,右侧的黑衣人已经剑光斜劈,阻了她的退路,她左侧虽有空隙,可另一个黑衣人此次没有一起动作,那边定是陷阱。白韶卿暗暗咬牙,依旧是半蹲地姿式,这一次却是双腰弯曲,身体朝后平展开来,明黄地朝服整个铺在地上,尤如一张块毯被人甩出,擦着地面,竟在险象环生地剑锋下直直地避了出去,一离险境,她即刻翻身站起,刚刚一招死里逃生,左侧那人的剑尖离她的头不过半寸距离,委实令她花容失色。

黑衣人也似颇为惊讶,哼了一声:“有两下子。”

另一人也在此时开口,声音较哑:“看来就是她了。”

3

——叹。(抽,出)违禁也。。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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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共难

“那就不用浪费时间了。”先前那人微微一笑。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忽然将手中的长剑一收,负在背上,竟是十指成爪双双朝她飞身扑来,他们狂妄地轻蔑,令白韶卿咬牙切齿,她也不再躲闪,迎面冲上去掠剑横扫,一心要削下他们十个手指头来。

这二人弃剑用掌,对她的剑光却是不畏不闪,眼看剑光霍霍,一人竟顾自伸手切她握剑地右腕,另一人则从另一侧合掌收缩成锥状,直点她的肘关,配合地无比默契,竟像是千百次这样作过似的。

见二人招式诡异,白韶卿扭腕回挑,以剑锋逼开右侧截向她腕部的手刀,左手挥拳,却是直直地朝着右边那人猛砸过去,二人见她取巧脱力,摆脱了他们的控制,也是全不急躁,反而身随掌带,随着她的扭转互换位置,一边一个,依旧是刚刚一模一样的招式再度向她袭来。

电光火时间,三人已经拆了十余招,白韶卿以一敌二,尽管对方没有用剑,可她还是抵多攻少,全凭她绝妙地轻功这才屡屡避过险情,但是究竟输在体力,又是落单,即使那二人只想拿她并无真正伤她之意,时间稍长,也还是险象环生了。

白韶卿几度被逼退,此时她离殿门不过数步,殿门开着,唯今之计就是出去求救,就算门外的太监侍卫在这两个黑衣人进来时都已被他们杀了,只要出殿去,用不了多久便定能引起御林护卫地注意,到时就算克制不了这二人,逃生应该不难。

她脑中转动,脚步自然朝着门边跃开,可是她才只是肩摆一动,那两人便立即明白了她的想法,不约而同地掠到门边,双掌如风,朝她面门扑面而来,眼前肉掌翻飞,白韶卿进不得,只得后退,边打边退,很快又回到了龙案边。

经过这些时候地奋力抵抗,她已经明白了自己和对方的悬殊之处,若不趁他们此时还只是想徒手将她抓住并没有全力以付的机会逃脱,等到再久一些,当自己的身体感觉疲惫,后力不继时,她就再无机会了。

心念一动,她提剑挥舞开一片剑花,身子猛地后掠数尺,在龙案后面,有一间耳房,那里右侧出去,便是殿后的长廊,两边房舍较多,道路曲折,若是能走进那边,或许尚有一丝逃脱的可能。

她这一掠用尽气力,几乎直达殿顶,身在半空的同时,她用眼角寻找落角位置,眼睛则是全神注视那二人,瞬息之间,她的脑中已经想到对方不论追踩在哪个落地上,她都要及时做出的对应之策。

可让她没有想到的,那二人看她跃起,竟是同时停下脚步,并没有追赶过来,白韶卿满腹狐疑,顺着左则那人的眼光一带,却正好看见右侧的黑衣人作了一个收回手的动作,他的手上空无一物,可她看的分明,他刚刚分明是一个掷出物事后收手地样子。

白韶卿心念电闪,目光立即转向自己落脚的位置,烛光印照下果然见到地上似有东西微微闪动,那光亮透着诡异,却看不出地面有什么尖锐不平,由此猜测,对方是在地面撒了药末,而非暗器。

见对方使了这个暗手,倒正中她的下怀,她有双镯护身,百毒不侵,不过这么一来,也许就可以趁着假装中毒借机逃走。白韶卿心下冷笑,装作无法躲避地样子,惊呼着朝那位置不避不闪地落了下去。

眼看就要踩到那片莹光时,龙案后的耳房里,竟然忽有一个身影飞般地蹿了出来,他的来势十分准确快捷,白韶卿正身在瞬息间地落势下,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映,只觉身子一顿,已经落在了一个怀抱中。

抱住她的人冲出的极时,手脚却是慌乱,接了她自己也没站稳,两人眼看着都要朝一边倒去,白韶卿身子一落实地,便反映过来,伸手一扯这人的衣袖,二人这才借力站住,还没等她说话,那人竟放开她,一步上前,将她拦在了身后,怒气冲冲地道:“你们是什么人?”

对面两个黑衣人都是冷笑连连,白韶卿低头看看,自己和他都是一踩在了这片莹光粉上,只得叹气道:“你们拿解药出来吧。要杀要拿,只管冲我来就是了。”说话间,她伸手将拦在自己面前的那个闯入者往身后一拉,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朝他甩了个白眼“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月重锦此时脸上呆滞地表情早已经没了,刚刚厉声喝问也用的是正常人的语气,这时也只当没看见她瞪自己,依旧朝那二人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在月国皇宫行刺?”

那两个黑衣人将他上下打量,笑道:“你又是什么人?”

这些日子白韶卿天天批奏折到极晚,月重锦其实就这样暗暗地陪了她好几日子。夜探正殿,自然也要以“青夫人”的身体做掩饰,因而他的打扮还是女子模样,刚刚地厉声厉色,与这一身装扮确实极为不附,他却也不再掩饰,说道:“我才是月重锦,有什么事只管对着我来。”

两个黑衣人将他上下打量,一个笑道:“原来你喜欢玩这种戏法,真是有趣的紧。”

另一个则冷着张脸道:“滚一边去,管你是谁。那个丫头,不是要解药吗?过来吧。”

月重锦一把拉住要往前走的白韶卿:“你中毒了?”

白韶卿无奈地冲他翻白眼,放轻声音道:“这问题应该问你自己,你真以为地上那些是面粉不成?你仔细感觉一下,身上有没有哪不舒服?”

月重锦一愣,垂头看了看:“那这下……”说着话他的身体忽然晃了两晃。白韶卿忙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拉他的同时,她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身子也跟着一软,竟比他还快速地晕厥了过去。月重锦吓地拼命拉着她,可身上的困乏无力感也是越来越重,他再也支持不住,两人相互靠着,就这样一起滑坐到了地上。

………1………

对不起大家,这几天家里出了点事,实在是没时间码字,乱哄哄地,也静不下心来,本来想在年前完本的愿望要落空了,只能争取在三月前完本了,对不起大家。。。抹泪!叩拜!

社稷从无脂胭色风华偏是秀眉长

039 困境

他们二人几乎同时晕厥,可事实自然是一真一假。白韶卿屏息倒在地上,便听殿前那两个黑衣人走过来,其中一人道:“这莫明其妙的皇帝怎么办?”

“一起带走。”另一人道。

随即便有风声一晃,白韶卿顿时感觉有东西蒙头蒙脑地盖了下来,她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眼前一片漆黑,原来是一只黑布袋子,正将她整个人包在其中。不一会便听见袋口收紧,她被倒提了起来,随即一阵天翻地覆,那黑衣人将她甩上了背,头朝下扛在背上。

这一番折腾,弄的白韶卿气血上涌,胃里一阵阵发酸,她张大嘴巴,又不敢太大声,轻轻吸了几口气进去,听到身边另一个黑衣人地脚步声,想来月重锦也如法炮制地被那人负在了背上,她不由得一阵气苦。

他忽然跳出来,虽然她的计划没变,可是如今是两个人都落在别人手里,是生是死全无把握,这家伙没有武功,又中了毒,情形实在是很不乐观,更何况他一直身体虚弱,这一次受创,指不定还得雪上加霜。

她被人倒背着,为了装晕,尽量让头自然垂贴在那人背部,那人每一个纵跃,她的头都不可避免地重重敲上一回,几次下来就震地她头晕眼花。而身下那人似乎对这皇宫很是熟悉,脚步没有丝毫停滞犹豫,一路上几乎全是飞掠过一重又一重地宫墙,就这样走了好一会儿,她感觉自己已经身在宫外。

因为那人脚步慢了下来,也不再跳跃,而是一路奔跑,左转右折地走了片刻,这才停下,随即白韶卿便觉身体一晃,紧跟着背部一痛,像是落在实处,身下大概是木板,她的身体砸下时,发出了一点颠动振荡,兴许是马车。亏的她紧紧咬牙,才没被这一扔甩出声音来,后背还是火辣辣地疼痛,跟着身边“砰”地一声,月重锦也落了下来。

“怎么是两个?”一个声音忽然问。

“一个皇帝一个妃子,可装扮却正好相反,这皇帝好笑的很,没半点本事还跳出来救美。”

另一人则答“主上交代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摞来,若是把那皇帝留下,就露了痕迹,所以就一起带来了。若是你觉得不妥,大不了一刀杀了。”说罢就听见长剑出鞘地声音,白韶卿心下一紧,还好那人道:“算了,交由主上处理吧。”

然后三人不再说话,随即便觉身体开始移动,果然是在马车上,白韶卿直挺挺地躺着,开始思绪此事的来龙去脉。

照这几人的行事打扮,和当初她们三人在楚国边界遇到的那两个黑衣杀手好像是一伙,这般人千里追踪,目地也很明确,是冲她而来。至于他们是受谁指使,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在月国侨装,她思来想去却都不得要领,这其中唯一有可能就是当初楚夙所说的齐如春,可不论事实怎样,白韶卿一想到这个便忍不住打断这条线索,不,她无法相信此事,甚至连想都不愿去想。

纠结烦恼了片刻,她还是决定将这烦乱的思索放下,耳旁只听车轮滚滚,车身颠跛,她置身在黑袋里看不到天色,只感觉车行许久也没停下来,大概计算一下,出皇宫时应该还未到三更,走了这么久,也许天早亮了,马车车速从未减慢,只能证明这车子没有走在正常地街道市集,而是往偏远无人所疾奔。

她这里正在想着,却觉马车忽然停了下来,随即有人说话:“去给他们解了毒,真毒死了可耽搁事情。”置头地黑袋应声而开,白韶卿闭着眼睛,装作软弱无力呼吸缓慢,感觉有人将她身上的黑袋整个拉开,又有东西塞入她的嘴里,她知这是解药,也就由它含在舌下,就在这时,后颈忽然一麻,她呼吸顿时为之一滞,真正失去了知觉。

自迷迷糊糊中醒来时,身体移动的感觉已经消失,她只觉浑身酸楚,颈后更是又疼又麻,伸手轻轻抚摸后颈,意示到自己是被人点了穴道地同时,忽然意识到身体可以动弹地她,立刻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处黑暗潮湿地土墙,墙上布满青苔与灰土地裂痕,斑痕交错,还沾着无数深褐色地印迹。墙壁接近顶部地位置开着一个极小的窗子,说是窗子也只是一人头大小的气眼而已,只是起着勉强透入光线以及引入新鲜气息地作用。说到气息,这小窗很明显无力承担这繁重地任务,室内的空气十分浑浊,腥臭与腐烂地怪味相交,还有各种中人欲呕地可怕气味充溢了整个空间。

这是一间牢房。

白韶卿转头四望,见这间牢只是一个独间,三面是墙,右侧的一面则是比她手臂还粗地铁栅栏,栅栏外地墙上一灯如豆,一条盘旋朝上的石阶隐没在石门之后,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到见别的东西。

而在她的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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