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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哈哈与不高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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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呼喊着要给他生猴子的人可以绕地球三圈,人气可不是乱盖的。
排行老二的许朔,和梁晋同龄,他只比梁晋大三个月。由于年龄相仿,经历相似,两人都是十几岁出道,成名过早,外界经常把他们拿出来做比较。
比如早上有人报道——【梁晋再夺影帝桂冠,登台领奖称勿忘初心】
不一会儿,就有人爆出——【许朔再次与“金x影帝”失之交臂,黯然神伤泪自流】
接着,各种猛料层出不穷。
【梁晋初心仍在感动全国,许朔妒心暗起惊诧路人】
【梁晋致获奖感言,许朔疑是在台下翻白眼?深扒两人交恶始末!】
【梁晋片场怒怼许朔,许朔扬言罢工,内情震撼曝光!】
【揭秘:梁晋和许朔曾是一对亲密恋人!两人相爱相杀?虐恋情深?】
【深夜爆料:扒一扒梁影帝和许影帝那些年的爱恨情仇……】
私下里,梁晋曾问过许朔,为什么他在台上发表获奖感言的时候,对方要在台下翻白眼?
许朔笑道,你特么太能装了,我没当众拆你的台就不错了,不过话说回来,那些狗仔也真是犀利,老子偷偷翻个白眼,前后没用到两秒钟,这样也能被他们拍下来?还高清慢动作?卧槽,以后在公共场合必须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免得被拍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梁晋微笑着附和,确实如此,特别是你这种不拘小节的抠脚大汉,尤其要注意。
两人虽然被传不合,见了面总是斗嘴互损,但他们都热爱演戏,可谓是志同道合,某些观点和看法也惊人的相似,所以四人之中,他俩格外合拍。
影帝军团的老幺名叫邓温文,前不久刚过完二十四岁生日。
他年纪不大,论资历、论经验,他跟另外三人比起来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奈何他运气极好,刚从电影学院毕业就接到了一个好剧本,初次接触大荧幕便是搭档国内顶级演技派男演员——邢绍言。
他们首次合作就取得了不俗的成绩,上映半日票房便已突破亿元大关。那部戏耗资昂贵,众多大咖云集,精良的制作和引人入胜的剧情也是致胜的关键,当之无愧地登上票房榜冠军宝座,包揽奖项无数,邓温文也有幸获得了一个最具潜力新人奖,从而一夜成名,身价连翻近十倍。
可他最大的收获还不在此,他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和比他大了将近二十岁的邢绍言因戏结缘成为忘年之交。从此邢绍言不管有什么好资源都不忘提携他,他也很争气,仅仅奋斗了两年就拿下了人生第一个最佳男主角。当时很多人对这个结果表示不服,甚至还闹出了一个“评选黑幕门”,不久后,又不了了之。
有人爆料说,邢绍言动用大量人力物力把舆论压了下去,而且他们第一次合作的那部电影全是因为邢绍言点名让邓温文出演,邓温文才能顺利通过试镜拿下角色,否则凭他的资历和能力连海选都过不了。不过,这些说法始终未曾得到证实。
遭受舆论攻击的那段日子,邓温文其实挺心灰意冷的,为了把戏演好,他曾一度抽离不出人物角色差点得了抑郁症,后来全是靠邢绍言陪在身边鼓励他、支持他,他才慢慢缓和过来。
他一直把邢绍言当成良师益友,对方是他值得用生命去维护、去尊敬的人。别人怎么说他都行,可他却容不得邢绍言受到半点的诋毁,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拖累了对方,因此还偷偷难过了好一阵子。反观邢绍言,面对污蔑诽谤,竟然一点也不在意,并且反过来安慰他,还把他带进了自己的朋友圈子,认识了梁晋和许朔。
许朔笑说,邢绍言把他保护得太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邢绍言是他的金主。不过他那小模样儿确实很勾人,眉眼精致得就像是画出来的一样,许朔总说他长了一张被包养的脸,而他也因为这张脸圈粉无数,毋庸置疑的站在了颜值界金字塔的顶端。
邓温文,人如其名,他温和内敛,文静少言,待人处事向来谦和有礼,好像和谁都能成为朋友,却又始终与人保持着一段恰当的距离。有人感叹,邓温文此人,宛若一朵出于淤泥而不染的旷世白莲,让人心生向往,而不敢有丝毫亵渎。
实际上——
在市中心的一所顶级私人俱乐部内,四个影帝聚集在包房里,一边听着音乐,一边喝着红酒,享受着他们每周一聚的欢乐时光。
邓温文光着脚丫盘腿坐在沙发上,指着手机里的一条娱乐八卦咧嘴大笑,“许朔,你快过来看看,这上面说你忍辱负重和梁晋交往了好几年,实在受不了他的臭脾气就把他给绿了,然后你们在片场撕破了脸,梁晋下令封杀你,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啊!哈哈哈,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差点就相信了!”
许朔甩给他一记卫生眼,“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笑得像个智障一样,你的粉丝如果知道了你的真面目,还不得哭晕过去?”
“你管我!”邓温文撇撇嘴,冲他做鬼脸。
许朔笑了笑,又说:“什么撕破脸?我和梁晋在拍戏好吗!这些人拿着几张片场照片就借题发挥,一个个脑洞比银河系还要大,将来我要是退出娱乐圈了,就去开一家文学网站,把他们全聘请过来替我写小说,绝对能挣大钱。”
邓温文笑眯眯地眨眼睛,“你们明明关系那么好,在外面见了面却连句话也不说,该不会真的在搞什么见不得光的地下恋情吧?”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试试。”许朔用胳膊肘碰了碰坐在身边的梁晋,见对方望过来,一本正经地问,“地下恋情要不要来一段?”
梁晋睨他一眼,继续把玩着手里的饼干盒,淡淡吐出两个字,“丑拒。”
许朔深受打击,“靠!我都帅的没边了,你居然嫌我丑?”
梁晋:“可我怎么听说你是亚洲第一丑帅男?”
许朔:“丑帅也是帅啊!脸长一点怎么了?这就是我的特色,魅力无法抵挡好不好!”
梁晋轻蔑的呵呵。
许朔厚着脸皮凑上去,一脸八卦地问:“说真的,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是不是文文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仙型?”
梁晋瞅了瞅傻笑着在一旁看好戏的邓温文,“你确定他不是傻白蠢型?别侮辱了天仙这个词。”
邓温文炸毛:“你才傻白蠢!你们全家都傻白蠢!”
许朔帮腔:“咱们文文是傻白甜,这么耳熟能详的网络词儿都不会用,老邢的老干部称号要保不住了,是吧,老邢?”
被点名了,默默当吃瓜群众的邢绍言不禁莞尔:“你们斗嘴把我扯进来干什么。”说完,塞给邓温文一颗奶糖,替他顺了顺毛,再把目光移回到梁晋身上,意味深长地笑了,“你手里的盒子是哪儿来的?里面装了什么?”
梁晋低头看了一眼盒子,弯起嘴角,“饼干,别人送我的。”
许朔一听就嚷起来:“你拿着盒子玩了一晚上,也没说把饼干贡献出来给我们尝尝?自觉上交,我们依然是好基友。”说着,把手伸向饼干盒。
梁晋啪地一下拍开他的手,“要吃自己去买。”
“哎呦,还舍不得啊?”许朔故作夸张,而后试探着问,“莫非是你的小情人送的?”
梁晋懒得理他,望向另外二人,神色颇为认真地问:“你们说,整个圈子有没有不怕我的人?”
邢绍言想了想说:“好像没有,有些人看似不把你放在眼里,其实内心还是有所畏惧的,好比杜导这样的。”
邓温文含着奶糖,鼓着腮帮子含含糊糊地说:“我就不怕你啊,还有老邢,许朔都不怕你。”
许朔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蠢蛋,他的意思当然要把我们几个排除在外啊。”
“哦。”邓温文摸头嘟囔,“谁叫他不把话说清楚的。”
许朔瞧着他那副蠢萌蠢萌的样子,根本抑制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吐槽欲望,“我严重怀疑你们公司的管理层脑子有坑,学别人玉女派掌门人,给你弄一个清纯玉男总舵主,光听名字就傻了吧唧的,你还整天配合他们演戏?我就不明白了,做自己不行么?就你这智商也不怕分分钟穿帮。”
邓温文摊手,“没办法,我出道时就是这么定位的,如果突然改变风格,粉丝们怎么接受得了呀?唉,我也想做回自己,我也很绝望啊!”
邢绍言揉揉他的脑袋,“没事,慢慢来,一点一点地改变,大家就能接受了。”
许朔坏笑:“你们两个有点不对劲哟,不准瞒着我们偷偷谈恋爱,否则立马友尽!”
邓温文又炸了,“你瞎说什么,老邢一直把我当弟弟。”
许朔纠正,“他的年龄可以做你叔叔了。”
邓温文:“那也和谈恋爱没有半毛钱关系。”
许朔:“啧啧,你否定得这么干脆,老邢会伤心的。”
邢绍言抓了一把爆米花塞进许朔嘴里,“你消停点儿,就没见过比你更聒噪的人,能不能安静地听梁晋把话说完?”
许朔用手做成话筒状,伸到梁晋嘴边,“来,说出你的故事。”
梁晋看了看在场的三人,也就邢绍言还有点靠谱,他拿起酒杯,碰一下邢绍言的杯子,看着杯中荡漾的猩红色液体,眸子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柔意,“我遇到了一个人,他一点也不怕我……很奇怪,一般人看见我,总是紧张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可他不一样,他会对我笑,会给东西我吃,还会陪我聊天,就像把我当成普通人似的,我猜不透他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许朔和邓温文嘿嘿直笑,异口同声地说:“你谈恋爱了!”
“我有问你们吗?”梁晋冲邢绍言抬了抬下巴,“你怎么看?”
邢绍言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道:“兄弟,你真的谈恋爱了,接受现实吧。”
第8章
麦奇很忐忑,今天他的戏份正式开拍,从早上起床的那一刻起,直到来到片场,那股萦绕在心头的紧张感不仅没有消弥的迹象,反而还愈演愈烈了。
他本来就坐立不安,不料开拍前剧组突然迎来了几位重量级大人物,虽然这几个大人物和他没有一丁点关系,人家也不是来探他的班,可是他们每一个名头都响当当的,身上的光芒又实在太逼人,往那儿一杵,就像几尊大佛似的,给人一种无形压迫感。
毫无悬念,麦奇的第一场戏因为压力太大,说话、动作、思维反应都跟不上节奏,被NG十几次,气得杜导怒火中烧,差点把他赶出片场。
中场休息之前,杜导大吼一声——再演不好就换人!
盛怒下的吼叫反复回荡在耳边,麦奇局促不已,呆立在原地久久未动。
做武替的这几年,他也不是没被骂过,有时候动作演得不到位,导演叫嚣着问候祖宗十八代,还逮到什么就往他身上砸什么,被痛骂、被砸伤都是常有的事。
一直以来不被尊重、没有保障的活着,像蝼蚁一般挣扎求生,这些他都默默地承受住了。他本已练就出一颗强大的内心,可今天他却有点心灰意冷。
这场戏他的台词不多,总共十几句,前些天和梁晋对戏的时候他就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偏偏正儿八经演起来不是卡壳就是忘词,脸上也像打了肉毒杆菌似的,表情僵硬得要命,真是一次比一次演得糟糕。
浪费胶片、浪费大家的时间,麦奇心里很过意不去,恰恰和他演对手戏的人又是梁晋。梁晋给他安排角色,陪他对戏,传授他演戏的经验,给了他这么多优待,而他竟以无数次NG来回报对方。刚才他分明看见梁晋整张脸都铁青了下来,可即便是恨铁不成钢,梁晋仍然给足了他面子,愣是连半句指责的话都没说,只是对大伙儿丢下一句“暂停半个小时”便独自回到了休息室。
自我嫌弃了半天,麦奇心想总不能一直这样傻站着啊,梁晋一再提携他,要是破罐子破摔的话,岂不是打对方的脸吗?
思及至此,麦奇鼓起勇气敲响了梁晋休息室的大门。
砰砰砰——
心脏伴随着敲门声剧烈跳动着。
麦奇拍拍胸口,竭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门被打开了,梁晋站在门内居高临下地瞅着他,剑眉微挑,却看不出丝毫情绪。
对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麦奇心下更是羞愧难当,连忙双手合十诚恳地道歉:“梁老师,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你骂我吧,使劲的骂,你不用憋着火气,兴许你一骂,我就会演了……”
“哈哈哈——”
未尽的话语被一串爆笑声突兀地打断,麦奇一脸懵逼的循声望去,只见屋内的沙发上坐着三个耀眼的男人,而这几位正是冷不丁地出现在片场又不动声色消失不见的重量级大人物。
他们翘着统一的二郎腿,目光直刷刷地落在麦奇的身上,一个个笑眯眯的,明摆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麦奇真真糊涂了,众所周知梁影帝独来独往惯了,几乎没什么朋友,可坐在沙发上的那三只又是怎么回事?麦奇猜不出原因,不敢贸然上前打招呼,只是毕恭毕敬地向他们鞠了个躬。
嘿,这几人顿时更乐呵了。
梁晋则顶着一张面瘫脸,张嘴说道:“进来,把门关好。”
麦奇连声答应着扣上房门,那叫一个乖巧听话。
梁晋瞥他一眼,眼底闪过一抹极淡的笑意,迈腿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麦奇却没注意到那么多,还在为演不好戏而愧疚着,他黏黏糊糊地跟了上去,躬着腰往梁晋身边一站。
近看那张英俊的脸庞,麦奇有片刻的愣神。
梁晋天生一副王者相,五官硬挺,神情冷峻,他一声不吭地坐在这里,就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看上去酷酷的,让人不敢靠近。
麦奇凝视着他,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不知怎么的,突然很想讨好他,想看他笑,想听他说话,想叫他别失望,想让他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梁老师……”麦奇小声喊道,见他望过来,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对我失望透了?”
梁晋薄唇轻启,毫不留情地吐出两个字:“是的。”
麦奇沮丧地撇了撇嘴,“那我要怎么做才能弥补呢?”
梁晋问:“你先跟我说说,你到底在紧张什么?”
麦奇思索片刻说:“或许是第一次接触一个未知的领域,自然而然地感到紧张吧……就像第一次登台表演,第一次参加高端酒会,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接吻……”
“行了行了!”梁晋打了个手势制止了他的话,免得他再说下去尺度就超标了,“你又不是第一次拍戏,算什么未知领域?你做武替的时候难道没面对过镜头吗?”
“做武替不用露脸啊!”麦奇指出关键所在,一脸“你根本就不懂”的表情,“我给别人做替身,只要动作合符要求,不管是哭着打完还是笑着打完,导演绝不会喊我演第二遍,反正后期制作的时候我的头都会被剪掉,我要真紧张了也没人看得见。在我看来,做武替和演戏是两码事,这些年我为不少人做过替身,不用念台词,不用直视镜头,面对的是自己擅长的领域,演起来当然得心应手。可演员就不一样了,往镜头前一站,灯光和视线全集中在身上,让我有点不习惯。也许我就是这么怂吧,做一个默默无闻的武替,我觉得很自在。”
麦奇说的都是心里话,其实他对明星这个职业并不感兴趣,比起出名变红,他更想把武替这个只露身段不露脸的工作做好,也许他选择的道路充满了荆棘和坎坷,但他希望自己能够一直坚持下去,不要让生活把仅有的那点热情给磨灭光了。他也想过以后要是打不动了,可以转行做武指,或者开办武术培训班,算是为他热爱的武术文化做一点力所能及的贡献。
梁晋起初听了这番话心里有些不痛快。
自己费劲巴拉地替他铺路,他却一门心思地想做武替,年纪轻轻就不知进取,将来能有什么大作为?
不过,这阵儿闷火消散后,梁晋反倒能理解他的想法了。说实在的,娱乐圈就是一个利欲熏心的大染缸,大家干干净净的进去,再出来时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染上一些污点。到现在为止,梁晋从没见过有谁能够保持干净之身出淤泥而不染。混迹在这个圈子,不是为名,便是为利,像麦奇这样什么都不为的,梁晋还是头一次遇见。弱肉强食即是万物生存法则,换做以前,梁晋绝对会骂他一句傻逼,然而此刻,却想把他骨子里的这份傻气给保留下来。
梁晋睨着他,佯装没好气地哼哼:“胸无大志,你想做武替是你的自由,我没有权利干涉你,但这部戏你必须给我好好演!第一次拍戏紧张害怕都是很正常的,你要做的是想办法去克服它,而不是拼命地给自己施加压力,心态放平和一点,你平时做替身演员的时候是怎么演的等会就怎么演,把旁边的人都当成空气,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不难,不难,我会努力克服的!”
很奇妙,和梁晋聊过之后,麦奇感到轻松多了,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忽然间就想通了,开窍了,知道该怎么做了。他举起右手做起誓状,语气坚定,掷地有声,“梁老师,我保证不会再给你丢脸了!”
梁晋嗯了一声,挥手道:“你先去做准备吧。”
“好的。”
走之前,出于礼貌麦奇向坐在沙发上的三尊大佛又行了一个鞠躬礼,“前辈们,我先出去了。”
前辈许朔朝他招招手,笑得格外和蔼可亲,“这么急着走干什么?过来聊两句啊。”
前辈邓温文笑嘻嘻地附和道:“快来呀,我教你演戏。”
前辈邢绍言倒没说什么,只是眯眼望着他笑,眼中隐约闪烁着慈祥的光芒。
麦奇吓了一跳。
他怀疑自己大概是看了假新闻,这几位的人设怎么和传说中的不太一样??
梁晋起身走过来,高大的身躯挡在麦奇的前面,将另外三人的视线阻挡在外。
“别理他们,去喝点水,可以有效的缓解紧张感。”
麦奇苦着脸,“我怕水喝多了老想上厕所。”
梁晋转身朝邓温文伸出手,“糖拿来。”
邓温文面露警惕之色,双手紧紧护着荷包,“你要我的糖干嘛?”
梁晋不耐烦地蹙眉,“等会十倍还你。”
“不准骗我。”邓温文一边交代着,一边将糖扔给梁晋,继而猛然醒悟过来,“你怎么十倍还我?这是我托人从法国带回来的,国内根本就没卖的!”
梁晋充耳不闻,转手就把糖塞给麦奇,“吃甜食能缓解压力,你拿去吃吧。”
麦奇低头看着手里的彩色糖盒,上面全是法语,他一个词儿都看不懂,却觉得这些陌生的字母拼凑起来特别可爱讨喜。
麦奇仰望梁晋,眼里有崇拜的星星,还有感动的水光,“梁老师,你太好了!谢谢你!”
邓温文急吼吼地插嘴,“这糖是我的,你应该谢我。”
麦奇探出头来,咧嘴傻乐,“谢谢前辈!我能请你吃东西吗?自制小饼干行么?”
一听有东西吃,邓温文眼睛都亮了,忙不迭地点头,“好呀好呀!”
两个吃货之间的友谊桥梁正在迅速搭建ing……
可惜才搭了两个桥墩子,麦奇就被梁晋拎出了休息室。
第9章
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转眼即逝。
“所有演员就位,拍摄再次开始。”副导演拍掌喊道,一下子打破了空气中的宁静。
麦奇赶紧将嘴里的水果硬糖嚼碎了咽下,小跑着来到指定位置,环顾四周,群演、灯光、摄影等等都已做好准备。一时之间,整个剧组蓄势待发。
这次一定要过!
麦奇如是想,暗自捏紧拳头。
时间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别人没有义务为你的过失和不足买单。
所有人就位之后,助理才把梁影帝请了出来。他面无表情地从休息室一路走来,举手投足之间彰显巨星风范,大家见状纷纷让道,躬身向他问好。
牌儿大就是牛逼,但也有人不服气,可他们只是背地里不屑而已,明面上照样对梁晋俯首称臣,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位爷根本得罪不起。
梁晋目不斜视,径直走到麦奇的面前,宽厚的身躯挡住众多好奇的目光,他低头望着眼前人,冷清的眸子染上了几分暖意,“还紧张吗?”
麦奇仰头看他,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吃了你给我的糖,我一点也不紧张了。”
“嗯,保持这种状态。”梁晋拍拍他的脑袋,像拍小狗一样,“一次通过有奖励。”
麦奇心中一喜,“什么奖励?”
梁晋卖关子,“到时候就知道了,你先做到了再说。”
“好的。”麦奇摩拳擦掌,“我很期待这个奖励。”
梁晋笑了,“想要就努力争取。”
……
五分钟后,随着场记的一声打板,拍摄正式开始。
开拍前麦奇就已酝酿好情绪,此刻瞬间进入了状态。
他跌跌撞撞地冲进灵堂,哥哥的遗像摆在大堂正中间,只消一眼,泪水盈眶……
此情此景和记忆中的一幕模模糊糊地重合在一起,满室的白菊,漆黑的棺材,黑与白的搭配便是他心里最悲伤的色彩。
那年他十六岁,他在全国青少年武术套路锦标赛上大放异彩,一人独揽长拳、南棍、剑术、枪术等多项冠军,前途可谓是无可限量。
比赛结束后,他被选入国家队,正在此时,老家那边突然传来噩耗:他的父母在家发生意外,双双然气中毒身亡。
他已记不清当时他是怎么回去的,他就像行尸走肉一般,整个人都空落落的,马不停蹄地赶到家,家里已经被布置成灵堂,他这才真切地体会到了父母离世的悲痛,他跪在遗像前,哭得肝肠寸断,恨不得跟着他们走了算了……
爸爸妈妈,你们在天国还好吗?
我好想你们……
眼泪唰唰往下掉,麦奇泣不成声地歪倒在棺材旁,反复呢喃着:“哥……我来晚了……哥……”
坐在摄影机前的杜导总算卸下心头的忧虑,露出满意的笑容。
轮到梁晋登场了,他大步走到麦奇身边,将人扶了起来。
“你是卓霖的弟弟?”
“嗯……”
对上那双哭红的眼睛,梁晋把他搂进怀里,似安抚般轻拍他的后背,“好了,不哭了。”
许久,怀里的人逐渐平静下来,一道沙哑的问话声在两人间传开,“你是……”
梁晋撑住他的肩膀,将他推开一点距离,“我叫周驿臣,我和你哥是拜把兄弟。我们之间有个约定,不管谁先死,谁的家人就由活着的人照顾,他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弟。”
“?”麦奇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脸上浮现出一抹疑惑之色。
梁晋回望着他,一字一句地承诺:“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大哥了。”
……
葬礼最后,盖棺落钉,“当当”锤声回荡在死寂般的空气里,一切尘埃落定。
杜导大喊一声:“Cut!”
“Very Good!”
一次通过。
梁晋入戏快出戏也快,回想起之前戏里的一幕幕,他既诧异又欣慰,他完全没料到麦奇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抓住人物的心理特征迅速融进角色里。所以说,人有时候不逼自己一把,就不知道自己的潜能究竟有多大。
梁晋把刚拍摄的内容回看了一遍,心情格外舒畅,不得不说麦奇这回真是替他争了一口气。他改剧本,添加角色,必定招惹非议,他知道很多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话,他倒也不怕被人嘲笑,他本来就是在骂声中成长起来的,只不过他不愿让身边的人认为他看错了人。
他想夸夸麦奇,还想抱抱对方。那小子拍戏时哭得太招人疼了,怕是想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
视线扫向周遭,梁晋发现他要找的人正站在灵柩前发呆。
对方微曲着背,低头盯着地面,半晌未动,浑身上下仿佛透着一股难言的悲伤气息。
梁晋蹙起眉头,不由得抬脚向前走去。忽然间,他隐约看见几滴晶莹的东西滑过麦奇的下巴,直直滴落在地,然后在地上汇集成一小滩可疑的水迹。
心脏好似被揪了一下,梁晋快步走到麦奇的身边,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麦奇闻言一怔,旋即侧过身子。
梁晋绕到他面前,轻轻捧起他的脸,说话时,语气里带着少有的温柔。
“还出不了戏吗?你……”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泪流满面的脸,成功地将梁晋要说的话堵在了嗓子眼里。
撞上梁晋讶异的眼神,麦奇略感难为情,他胡乱抹着泪,急急解释道:“我没事,真没事,就是想到了一些往事,突然有点伤感罢了,我歇会儿就好了。”
梁晋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再用衣袖帮他擦掉眼泪。
“你想到了什么?能跟我说说吗?”
麦奇眸光暗了暗,长吐了一口气,“刚才拍戏时我想到了我的父母,他们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
麦奇的表情充满了困惑与无助,梁晋震惊之余,尽是心疼。他想安慰对方,却不知从何说起,而麦奇此刻已经陷入了无边的回忆之中。
“记得那年我去参加武术锦标赛,比赛的前一天我还和我妈通过电话,她叫我安心备战,不要给自己施加压力,她还说过几天就和我爸带着弟弟妹妹来北京看我。我当时想啊,我一定要让我的家人为我感到骄傲,所以我拼尽全力夺下了总冠军,老天爷却和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我永远等不到他们来看我的那一天……”
“我妈一直想来北京玩,可我平时训练太忙了,我怕她来了没时间陪她,于是一拖再拖,没想到,一次又一次推后,竟然成为了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遗憾……”
无尽的悔恨如潮水般阵阵来袭,麦奇说着,眼眶又湿润了。
梁晋见了心里有种钝钝的疼痛感,猛地一把将他揽在怀里。
“哭吧,哭出来会好过很多。”
麦奇原本满心酸楚,可被梁晋这么用力地一抱,他反倒哭不出来了。
梁晋的怀抱热烘烘的,隔着衣服麦奇都能感受到他的体热正源源不断地传过来,竟出奇的温暖,让人心生贪念,忍不住想靠得更近,吸取得更多。
麦奇情不自禁将脸埋进梁晋的胸口,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从四面八方侵入他的感官,他喜欢这种味道,闻一闻,心里莫名其妙地就踏实了。
****
片场里的一个隐蔽角落。
被硬塞了一嘴狗粮的许朔啧啧感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又到了万物交配的季节……”
邓温文没好气地擂他一拳,“你这人忒下流了,他们只是抱在一起,又没做什么出格的动作,怎么落到你的嘴里就这么不堪呢?你瞧瞧,那画面多温馨多甜蜜啊,赶紧收起你那些黄色思想!”
许朔哂笑:“梁晋平时装出一副禁欲的样子,你真以为他性冷淡啊?都三十几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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