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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分之一-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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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声音并不大,不至于构成噪声,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听来,总是让人心烦的。余凯琳期待着跑步声尽快结束,但她没想到的是,这声音居然一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睡觉之前跑步?余凯琳呼了口气——这房东的怪癖真是太多了。

第六节

早上,余凯琳出门的时候,判断韦隽应该起床了。她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隔壁的房门。

过了好一会儿,韦隽才打开房门,看见余凯琳后,她笑着说道:“早晨好啊,凯琳。”

“早晨好,隽姐,我没打扰你睡觉吧?”

“没有,我一向都是早起的。有事吗?”

“唔……没什么,隽姐,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余凯琳带着歉疚的表情说。

“什么事啊?”韦隽好像一点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道歉?”

“就是昨晚的事。我想了想,我真是太固执了……你一番好意请我喝茶,我却没有领情……”

韦隽望着余凯琳,好像过了许久才理解她的意思。她大笑起来:“原来就为这个呀?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嗨,别放在心上,有什么呀!”

余凯琳也笑了起来。“隽姐,你没生我的气就好。”

韦隽嗔怪地轻轻打了余凯琳的肩膀一下。“我哪有你想的这么小气啊!咱们是邻居,又是朋友,应该互相理解嘛。”

“是,你说的太对了。”余凯琳微笑着。“那……隽姐,我上班去了。”

“唉,好——对了,你吃早饭没有,我正在蒸包子,你拿两个去吃吧。”

“不用了隽姐,我买了面包和牛奶,刚才吃过了。”余凯琳冲韦隽挥了挥手,朝楼梯走去。“走了啊,拜拜!”

韦隽也冲余凯琳挥挥手,目送着她走下楼。然后,她转身回到屋里,将门关上。

她走进厨房,继续着刚才正在做的事——用抹布将案板上剩下的血迹擦掉,接着又将菜刀上的血污冲洗干净。

案板旁边的一个大碗里,装着一碗肉丁,那是包子馅剩下的材料。

韦隽将冒着热气的蒸锅揭开,里面有六、七个大包子,她用筷子把包子夹起来放在一个盘子里。

冷却一阵后,她用手拿起一个包子,送到嘴里咬了一口,细细品味。过了十几秒,她缓缓摇头,把包子丢进了垃圾桶。

随后,她端起灶台上那一大碗肉丁,走进卫生间,把这些肉丁全倒在了下水道里,放水冲了好几分钟。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显得很失望。

余凯琳来到公司,刚走到自己的工作位置,愣住了。

在她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一大束包装精美、欲滴的黄玫瑰。旁边的女同事见她来了,羡慕地说:“余凯琳,你男朋友真好,一大早就送花过来,多浪漫呀。”

余凯琳冲她淡淡笑了一下,然后将花拿起来,看了看挂在上面的卡片。只是轻轻一瞥,就将那卡片揉成了一团。

随即,这束玫瑰花被插在了公司楼道的垃圾箱里。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余凯琳害怕那烦人的家伙又会出现在大门口,她直接拉着孟晓雪走后门的通道。

坐在一家小餐馆里,余凯琳和孟晓雪点了一荤两素一汤,然后聊着天等待上菜。

“真是可惜了。”盂晓雪摇着头,不无遗憾地说。

“什么可惜了?”余凯琳问。

“那束黄玫瑰呀。这么美的花,就被你装饰垃圾箱了。”

余凯琳笑道:“早知道你喜欢,就送给你带回家去了。”

“算了吧。那等于是我接受了黎昕送的花,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余凯琳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晓雪,你以后……别在我面前提黎昕了。”

孟晓雪望着她。“凯琳姐,你和他到底怎么了?我就问这一次,以后我都不提他了。”

余凯琳沉默良久。“他背着我,跟别的女人……”

“我一猜就是这么回事!”孟晓雪气呼呼地说,“男人都这个样,朝三暮四!东窗事发后,又想尽办法来弥补,以求挽回你的心——实际上谁知道是不是虚情假意!”

余凯琳缄默不语,似乎孟晓雪的话触碰到了她心中的痛处。

心直口快的孟晓雪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她赶紧话锋一转,安慰道:“不过,男人嘛,总有犯糊涂的时候。如果他能知错就改,保证没有下回,原谅他一次也是可以考虑的。我从黎昕的行动来看,他可能真的是下定决心痛改前非了……”

余凯琳打断孟晓雪的话:“别说了,晓雪。你不知道具体情况,他不是跟一般的女人来往,而是……”

说到这里,她无法继续下去了,抬手捂住了嘴,脸上露出极度厌恶的表情。

孟晓雪感觉事有蹊跷。试探着问道:“是什么?”

余凯琳把头扭到一边,深吸了口气。“算了,我真的不想讲了。晓雪,你也别再问了。”语气很强硬,没有商量的余地。

孟晓雪虽然很想探知,但又不好勉强,只有作罢。

这时,她们点的菜上来了,在碗里添上饭后,两人开始进餐。

吃到一半的时候。余凯琳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晓雪,你知不知道,我们市最近是不是发生了杀人碎尸案?”

孟晓雪差点被口中的那一块肉噎住。“凯琳姐,你能不能别在吃饭的时候说这种事啊!”她皱起眉头。

“啊,对不起。本来我昨天就想问你的,结果后来忙起来,就忘了。”

孟晓雪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下嘴。“你是从哪儿知道的?报纸上?”

余凯琳摇头。“不,是昨天黎昕告诉我的。他想以此为由叫我回去继续跟他住在一起,但我不怎么相信,觉得他可能是唬我的——怎么,真有这样的事?”

孟晓雪目光低垂,片刻后,抬起头来凝视着余凯琳。“凯琳姐,其实,你租房子那天,我就想告诉你这件事了……但是,我又害怕吓着你,所以就没有明说,只是提醒你注意安全。”

“你早就知道了?”余凯琳诧异地问,“这事我之前怎么完全没听说?”

“我也是听租房子那儿一个朋友说的。她是在另一个朋友家的报纸上看到的。但这件事情也许是受到了政府或警方的控制,据说报道这起事件的那一期报纸在当天就被全部回收了,然后网上与此相关的消息和帖子也被全部删除——也许是害怕引起市民恐慌,或者是对我们市的形象造成不良影响。”

余凯琳呆滞地说,“难怪我完全不知道呢……”突然又急切地问道,“听说被杀的是一个外地的单身女人,这是真的吗?”

孟晓雪想了想。“这我倒没听说,不过确实有可能。”

余凯琳捂住嘴,露出恐惧的神情。

孟晓雪说:“凯琳姐。我听说警察现在还没能抓到凶手,而且报纸上说这个凶手有持续作案的可能,提醒大家注意安全。我觉得……你现在一个人在外面住,真是挺让人不放心的。要不,你忍一口气,听黎昕的,回他那儿去住吧。”

余凯琳断然摇头。“那不可能——这样的话不是正中他下怀了?他告诉我这件事就是这个目的,我才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得逞。”

孟晓雪凝视着余凯琳,轻轻一笑。“其实,我看得出来,你还是爱着他的。”

余凯琳的心好像被针刺了一下,隐隐抽痛。但她立刻矢口否认:“别胡说我是下定了决心和他分手的,绝不是闹着玩!”

“但人的心态是会随着时间慢慢改变的,况且有些人虽然可恶,但你真正地失去了他,又会觉得……”

“好了,晓雪,别说这些了。”余凯琳截断话头,用手势示意孟晓雪别再说下去。

孟晓雪耸了下肩膀,转移话题。“你现在住的那个地方怎么样?”

“房子还是挺好的,房租也合理。”

“可你毕竟是一个人呀。不像我,和朋友之间彼此还能有个照应。”孟晓雪现在是和几个认识的朋友一起合租的房子,相对余凯琳来说,境况要稍好一些。

“我有什么办法呢?”余凯琳叹了口气,沉吟一下。“不过,我也不能完全算是一个人……起码还有房东住在旁边当邻居,必要时也能互相照应一下吧。”

“就是你说的那个四十多岁还没结婚的老姑娘?”孟晓雪忍不住有些想笑。“她这个人怎么样?”

“还好吧,挺热情的。就是吃东西的口味有些古怪,而且……有些时候,有点儿热情过度了。”

余凯琳把昨晚在韦隽家喝茶的经过讲给孟晓雪听。

“啊?她也太强人所难了吧?”孟晓雪皱起眉。“她怎么能逼着别人尝试那些奇怪的口味?”

“算了,后来我想了下,她也没恶意的。她是把我当成朋友,才会这样吧。”

“和这种人当朋友,我可受不了。”孟晓雪吐着舌头说。

沉默片刻,余凯琳说:“对了,我发现,她好像还有一些怪癖。”

“什么怪癖?”

“昨天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我听到隔壁传来跑步的声音,一直跑了半个多小时呢。”

“睡觉之前跑步?”孟晓雪诧异地张大了嘴。“那样会令神经兴奋啊,还睡得着吗?”

“可不是吗?我也是这样想啊,谁会在这么晚的时候跑步呀。”

“你没问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没问。我觉得这是人家的事儿,我管不着。”

“我又没叫你去干涉她。你不是说她很想跟你做朋友吗?你就以朋友的身份去跟她说,睡前运动对健康非但无益,反而有害——这样就可以很自然地跟她聊这件事了。”

“还是你会出主意。”余凯琳说,“下次我就这样跟她说。”

孟晓雪望着没吃完的饭莱。“你看,好好的一顿中午饭,我们却在说这些话题,现在还吃得下吗?”

“怪我。”余凯琳笑道。“下次我请你吃顿好的。”说着,她招呼服务员。“买单吧。”

两人离开小餐馆,在路上默默地走了好几分钟,彼此都没有说话,似乎都在想着什么心事。

忽然,孟晓雪突兀地说道:“凯琳姐,我觉得……你隔壁的那个女房东,也许不是个普通人。”

余凯琳停下脚步。“什么意思?她不是普通人,是什么人?”

孟晓雪迟疑着说:“我的意思是,她可能是那种……有些不太正常的人。”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你想啊,她四十多岁还不结婚:喜欢那些怪异的口味,还逼着别人尝试:大晚上的跑步——这些事情,都显得她有些不正常啊。”

余凯琳思索着说:“我觉得……没你说的这么严重吧。我还没有觉得她有怪到不正常这种地步。”

“反正我提醒你一点——这种有着古怪嗜好的独身老姑娘,往往都有些偏执倾向,容易出现极端行为。如果你没惹到她,可能还好:但如果有一天,你冒犯了她,说不定她就会做出一些让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出来。”

余凯琳这时想起了刚去租房子的时候,韦隽对那对男女冷若冰霜,但面对自己时,很快又变得热情无比,前后态度的转变真的很大。她忽然有些不安起来:“晓雪,你可别说这些话来吓我呀。”

孟晓雪显得有些为难:“凯琳姐,其实我也知道,你现在一个人在外面住,又是跟这个房东当邻居,本来是不该说这些话让你觉得不舒服的。可是……我真的有这样的感觉啊。而且你不知道——我的直觉比一般人要准得多。”

“好了,别再说这些了。”余凯琳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总之我会注意的。”

第七节

在余凯琳看来,韦隽每天的生活相当枯燥乏味,但事实并非如此,她有着属于自己的“乐趣”。

现在,她就开始寻找这种乐趣了。

韦隽哼着自编的小曲,悠闲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套在手指上甩动着,然后走出家门。

来到过道上,她安静下来,左右四顾,确认没人之后,她走到余凯琳现在住的那间房子面前,用钥匙打开了门。

进入屋内,她轻轻将门关拢。

每天最快乐的时候到了——她可以尽情窥探房客的隐私。

首先,她走到衣柜面前,将柜门拉开,欣赏着里面的各种衣物。

唔,这些衣服太普通了,没有什么出彩之处——她微微摇着头,显得有些失望。但很快,一些内衣引起了她的注意,令她精神为之一怔。

这女人在内衣方面的品味还是挺不错的——她想道——嗯,这套淡紫色蕾丝边的内衣就蛮适合我,我干嘛不试试?

她将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任由它们散落在地上,自己一丝不挂。她丝毫不觉得羞耻,将另一个女人贴身的内衣、套到自己身体上,然后低着头满意地欣赏着,甚至在屋里转起圈来。

十多分钟后,她才不舍地将这套内衣脱了下来,把它们小心地放回原位。然后,尝试另一套丝质睡衣……

半个多小时后,衣柜门关上了——她深信,经自己小心谨慎的还原后,福尔摩斯都很难发现这些衣物被人动过。

接下来,第二个项目。

韦隽走到书桌前,将没有上锁的抽屉打开。本来,她只想寻找一些与房主私生活息息相关的小物件,以此推断房主的一些生活细节,并产生出于此相关的富有戏剧性的联想。但她惊喜地发现,这抽屉里居然躺着一个日记本!

这简直是太好了——对于者来说,日记本无异于最好的礼物。

韦隽几乎是急不可待地将日记本翻开,像吸毒者找到了上等冰毒一样兴奋。

翻了几页,她露出失望的神色。原本,她打算像阅读一本厚厚的书籍那样慢慢品味。没想到的是,这是个新日记本,上面居然只写了两篇日记,就是从租房子那天才开始写的。

韦隽并不知道,余凯琳为了能彻底忘记黎昕,将以前的那个记载着往日情的日记本烧掉了。

虽然与期待不符,但仅有这两篇日记的内容却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趣——

(5月28日的日记)

“……今天真是不可思议,我居然只花1500元(每月)就租到了市中心的房子。我根本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本来还以为要先在旅馆里将就着呢……房子很不错,干净、卫生,到了晚上也很安静。女房东人很好,非常热情。她招待我吃她自己做的肥肠土豆盖浇饭,虽然味道有些怪怪的,但我还是很感激她。她说,希望能跟我做朋友,我又何尝不是呢?对于我这样一个独居在外的单身女人来说,能有一个邻居作为好朋友,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看到这里,韦隽脸上展露出无比舒畅的表情,显得极为满足。她翻了一页,继续品读。

(5月29日的日记)

“……今天他来找了我,以一个荒谬绝伦的理由,竟厚颜无耻地要求我回去和他继续住在一起。我现在光是看到他都觉得恶心,他居然还能提出这样的要求,简直太可笑了……”

这一段,韦隽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只是猜测这是一对男女的情感纠葛,她接着往下看。

“……虽然我感到很惊讶,隽姐怎么能逼着我去喝那些奇怪口味的茶呢。但是,我想她只是太热情了而已。而我,竟然因为一时难以接受,就毫不领情地离开了。现在想起来,我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我不知道有没有伤了隽姐的心。我决定明天跟她好好道个歉,真希望隽姐没有太生我的气……”

“噢,小可怜。”韦隽喃喃道,露出怜惜的表情,将日记本合拢,把它谨慎地放回原位。

她舒了口气,感到非常满意和充实。如果不是害怕碰倒了这里的一些东西,她简直想翩翩起舞。

哦,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事呢,我得检查一下那个。

韦隽走进卫生间,将灯打开。她靠近淋浴器侧面的那面大镜子,几乎把鼻子贴在上面仔细观察,然后心满意足地点了下头——

非常好,不会有人看出一丝破绽的。

第八节

余凯琳以前都是盼着早些下班,但今天,她第一次希望在单位待的时间久一点。

今天中午和孟晓雪谈论的那些话题,真的有点吓到她了——她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一个人出来租房子住。也因此,她更恨黎昕了——如果不是他做了那种肮脏的事,她又怎么会处于如此境况呢?

下班的时候,余凯琳终于忍不住了,她拉住了正准备离开的孟晓雪。

“晓雪,今天……你能不能到我那里去陪我住一晚上?”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孟晓雪一愣,但立即明白了。“凯琳姐,是不是我们今天中午说那些吓到你了。”

余凯琳无法逞强,只有点头。

孟晓雪想了想。“我去陪你住一晚上倒是可以,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我总不能每天都去陪你睡吧?”

“我不会叫你每天都陪我的。主要是今天刚说了这些事,我特别害怕,过几天就会好些了。”

孟晓雪叹了口气。“唉,你这是何苦呀。人家黎昕要保护你,你又不肯。却找我陪你一起住……”

“好了好了,我说过别提他的。”余凯琳烦躁地说,“你就说陪不陪吧。”

“陪,陪,今天我就当一回‘三陪’吧!”孟晓雪做了个鬼脸,“但条件是你得请我吃牛排!”

“鬼丫头,撑死你!”余凯琳嗔怪道,旋即露出笑颜。

两个女人到西餐厅去吃了顿丰盛的晚餐,然后又去逛附近才开张的大商场。两人各收获了一件衣服,孟晓雪还买了一顶漂亮的帽子。两个人的心情都很好,余凯琳心中的恐惧感被渐渐驱散了。

回到租房子那里,已经是九点过了。

孟晓雪进屋之后,在整间屋子里转了一圈。“这房子是挺不错的,干净,也比较清静,1500确实划算。”

“可惜就是只有一间屋。要是像你租的房子那样,是一套大房子的话,就可以和别人合租了。”

“合租也有很多弊端的。”孟晓雪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比如说共用卫生间。有时你想上厕所。偏偏又有人占着,急死人。”

余凯琳倒了杯水端过来,递给孟晓雪。“我现在觉得这些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安全问题。”

“这倒是,一个人单独住,到了夜里挺让人发怵的。”孟晓雪喝了口水,把杯子放到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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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沙发上闲聊了一会儿,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这么晚了,谁会来找你?”孟晓雪问。

“还会是谁,就是那个女房东呗。”余凯琳压低声音,“这下你可以看看她了。”她站起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果不其然,韦隽站在门口,手里又端着一盘黄灿灿的油炸食物,笑容满面地对余凯琳说:“凯琳,今天这么晚才回来呀。你看,我又做了些油炸饼,带几个来你尝尝。”

“哎呀,隽姐,这怎么好意思呢,经常都吃你的东西。”

“客气什么,咱们是邻居,又是朋友嘛!”韦隽把盘子递给余凯琳。“还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呢。”

余凯琳简单地客套一句后,便不推却了,把盘子接过来:“那真是谢谢了,隽姐,进来坐会儿吧。”

“好啊。我一天待在家里闷死了,也想跟你聊会儿天……”正说着话走进屋来,韦隽一下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孟晓雪,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了,表情变得僵硬起来。

“原来,你这里还有客人啊。”她望着孟晓雪,冷冷地说了一句。

余凯琳赶紧介绍道:“是啊,她是我公司的同事,叫孟晓雪。”

孟晓雪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来主动伸出手来。“你是隽姐吧,你好。”

韦隽打量了她几眼,又望着她伸出来的手,好半天才伸出手来,几乎是轻轻地跟她碰了一下,就缩了回来。

余凯琳招呼道:“隽姐,坐吧,我给你倒杯水。”

“不必了。”韦隽面无表情地说,“既然你有朋友在这儿,那我就不打扰了吧。”

“没关系啊,隽姐,我们又没什么事儿。可以一起聊会儿天嘛。”

“改天吧。”韦隽摆了下手,转身拉开房门,出去了。

余凯琳端着一盘油炸饼,呆呆地站在原地,然后茫然地望向孟晓雪。

孟晓雪重新坐到沙发上,用手指轻轻按着嘴,然后摇着头,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嗤笑。

余凯琳坐到她身边,将装着油炸饼的盘子放到茶几上,尴尬地说:“我真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

“她这算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懂。”

“她本来笑嘻嘻地要进来和你聊天,看到我后,态度大变……”孟晓雪思忖着。“她显然是冲我来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余凯琳感到难以理解。“她又不认识你,没理由讨厌或排斥你啊。”

孟晓雪凝视着余凯琳。“我中午就跟你分析了,她可能有些不正常,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这种人的心态和想法跟一般人不同。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判断她的举动。”

“那你觉得她这是怎么回事?”

孟晓雪低头思索,半晌后抬起头来。“我看她刚才的表现,就像是在吃醋一样。”

“什么?”余凯琳感到啼笑皆非。“吃醋?我们都是女人,她吃什么醋?”

孟晓雪摆了下手。“不是那种意义的吃醋。我的意思是,像她这种深居简出、性格孤僻的单身老姑娘,在看待某些事情的时候,可能会非常偏执。比如说,她希望她是你唯一的朋友。而不愿你再结交别的朋友——如果你没有如她所愿的话,她就会很生气。”

余凯琳听孟晓雪这样一说,想了起来——租房子的第一天,韦隽说,她没有多少和别人接触的机会,希望能和自己成为好朋友:而当时自己顺着她的意思说有种孤独感,身边也没什么朋友……难道,她现在看到自己和孟晓雪在一起,竟会把这当成一种背叛?

呆了半晌,余凯琳呐呐道:“确实……有你说的这种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你最好和她保持距离。”孟晓雪严峻地说,“对这种乖僻、喜怒无常的人只能敬而远之。”

余凯琳望着那一盘油炸饼,为难地说:“可是,并不是我要主动和她接触呀。你瞧,她不时就会送上一些食物、小点心之类来让我品尝。我如果不接受,她又会觉得我不领情:但接受的话,那不就意味着和她的关系近了?”

孟晓雪也望向那黄灿灿的油饼,不禁扑哧一笑。“不知道这回的油炸饼又会是什么怪口味。”

余凯琳说:“要不咱们一人尝一个?”

孟晓雪和她对视几秒,憋着笑说:“好吧,我还真有点好奇。”

余凯琳从盘子里拿起两个饼子,递了一个给孟晓雪。两人盯着那油饼看了几秒,同时咬了一口。

孟晓雪细细咀嚼着。“我觉得……这味道还好吧,没有太难吃呀。”

“确实。”余凯琳说,“比较起那天的肥肠盖浇饭和加了奶油的清茶来说,这个味道还算是正常的。”

“就是油太多了点,吃起来有点闷。”孟晓雪又咬了一口,看到了油饼里包的肉馅。“还有……这个肉的味道怪怪的,我怎么吃不出来是什么肉啊?”

“嗯……肉微微有点腥味。”余凯琳说,“可能是羊肉吧。”

“不像。”孟晓雪摇着头说,“羊肉的颜色没这么红。可要说是牛肉的话,口感又不对。”

这时,余凯琳已经停止吃油炸饼了。

孟晓雪说:“这肉……不会是不新鲜吧。”

“我也不知道。”

“算了,咱们别吃了。”孟晓雪把剩下的油饼放回盘子里。“不管肉是不是真有问题,反正心里已经不舒服了。”

余凯琳望着那满满一盘油饼,犯了难:“还有这么多,怎么办啊?”

孟晓雪说:“倒掉呗,这种来历不明的肉做成的油饼,吃了之后不定会出什么问题呢。”她端起盘子,走到垃圾桶旁,踩住开关,将整盘油炸饼全都倒了进去。

“哎……”余凯琳觉得毕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有些不忍,但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已经被倒掉了,只好作罢。

孟晓雪的一只手上沾满了油,对余凯琳说:“我先洗澡了。”

“好。”余凯琳站起来,“我给你找条睡裙吧。”

孟晓雪接过余凯琳递给她的一条粉色睡裙,走进卫生间。

第九节

韦隽回到自己那边,带着满脸愠色重重地坐到沙发上,双手交叉。

几分钟后,她拿起遥控器,将电视机打开——一个形象猥琐的老男人在主持一档娱乐节目——看得她恶心。其实也不怪这电视节目,现在所有的东西都令她心生厌恶。她用力地摁了一下遥控器的电源键,将电视关闭,把遥控器狠狠地丢到一旁。

她讨厌自己的安排被人破坏,却又无处发泄,这种有气无处撒的滋味令她无比烦躁。

突然,韦隽想到一个问题——那女人只是来玩一会儿的吗?她今晚不会是要住在这里吧?她们的关系有这么亲密吗?她(余凯琳)不是说她没什么朋友吗?耍我?

她越想越生气了,两排牙齿格格地磨蹭起来。胸中一团无名火在熊熊。

我得确定一下——她想道。朝卫生间走去。

韦隽这边的卫生间和余凯琳那边的卫生间只有一墙之隔——这种结构本来修房子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后过了韦隽的亲手改造。

这是她的一个重大秘密——曾经住在这里的房客无一人知晓。

韦隽走到卫生间的墙边,拉开面前的壁柜,将用做掩饰和遮挡的各种沐浴露、洗发液拿开,露出一块被横板隔断的透明玻璃。

从这块玻璃看过去,余凯琳那边的卫生间一览无遗——而从那边看的话,是一块大镜子。

这块特殊的单面透光玻璃,像一张宽幅大纸,书写并记录着韦隽无数次卑劣的经历。

几乎每一晚,韦隽都会定时守在这里,像欣赏电影一样将对面卫生问里的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获得莫名的满足和变态的。

前面几晚上,余凯琳一成不变的洗澡动作她有些看够了,今晚正好换个新鲜的。

她开始期待孟晓雪今晚能留下来了。

她没有失望。

十多分钟后,孟晓雪拿着一条粉色睡裙走进了卫生间。

韦隽的情绪变得起来,呼吸也开始急促了。

我要看看这婊子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全都展现出来吧,最好一丝也不要保留。

在韦隽的注视下,盂晓雪了身上的所有衣服,露出年轻而的胴休。她走到淋浴器下,旋开开关,花洒里数股细小水流。

待水温调节合适后,孟晓雪闭上眼睛站在花洒下,温暖的水流从她的头顶倾泻而下,从上而下地冲洗着她。孟晓雪用手指梳理着披肩的长发,然后用手抹掉眼前的水,拿起旁边一个玻璃小台子上的洗发乳,挤了一些在手心,抹在头发上,开始洗头。

韦隽看了几分钟,有些失望——孟晓雪洗澡的过程平淡乏味,没有她期盼的某些精彩看点。渐渐地,那边浴室的雾气使镜面模糊起来,令她不怎么看得清了。但她并不打算放弃,把脸凑近了些,睁大眼睛,像是非要看出个名堂不可。

突然,那一边的孟晓雪像是猛地感觉到了什么,她显得一惊,然后双手护住上身,惶恐地左右张望。

韦隽也感到惊愕无比——这种,她进行过无数次了,从来没有人发现过任何破绽。但孟晓雪此刻的表情,好像她察觉到了什么!

难道,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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