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不可能喜欢他-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体育这条路,越走越难,也越走越失望。
就像成年人拥有了足够买下几大箱零食的能力,却买不回儿时的快感一样,现在越过2米28,没有尖叫也没有激动,只会觉得自己没有发挥出最好的水准。
“但不管怎么说,曾经的它带给过你快乐和满足。”盛星河说。
秦鹤轩嘴角的笑容淡淡的,看起来非常疲倦。
盛星河站得有些吃力,稍稍调整了一下角度:“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要去考个裁判证,”秦鹤轩说,“你呢?还准备继续跳多久?”
临近别离,对话出乎意料的和平与冷静。
盛星河垂眸看向腿上的石膏:“我也不知道,等伤养好了看。”
“上次是跟腱撕裂,这次是韧带撕裂,下一次保不齐什么时候来了,或许会更严重,你确定真要这么跳下去么?”
盛星河皱了皱眉,秦鹤轩看着他:“这几天我跟我家里人聊了挺多的,我突然发现我之前一直钻在一个误区里,觉得除了跳高我一无是处,但其实退出跳高队,还是有挺多选择,我还得感谢你,把我推出这个圈子里,让我有勇气去面对其他的选项。”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盛星河觉得最后一句听起来不像是好话。
“你爱信不信吧,虽然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但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秦鹤轩转身想走,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轻声道:“那一年半,是我对不住你,你跟贺琦年的事情我就当不知道。”
自己的梦已经碎了,别人的荣耀也与他无关,他当初就压根没打算把这事儿捅出来,只是想吓唬吓唬盛星河,至少让他撑过这场世锦赛。
但没料到这第五次,还是擦肩而过了,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造化弄人。
也怪他自己当初鬼迷心窍,一切有因有果。
“我走了啊,你保重。”行李箱的滚轮发出了声响。
盛星河望着那道快要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往前挪了两步:“师哥……”
秦鹤轩猛然回头。
他比盛星河早入队一些,那会大家还不熟,称呼也是恭恭敬敬,后来热络了,就开始老秦老秦地喊,进门也不需要敲门,甚至挤过一个被窝。
这么多年过去,再次提起这个称呼,两人都颇有感触,像是魂穿回当年刚入队的时候。
记忆里的画面还是色彩缤纷的。
秦鹤轩笑笑,冲他挥了挥手:“要是还可以,那就带着我的那份一起努力。”
这话盛星河可不敢跟大醋坛子说,只说打了个招呼,并且秦鹤轩答应不把他们的关系捅出去。
贺琦年努了努嘴,有些意外:“他说话能算数么?”
“除了买药这事儿疯狂了一些,其他时候还是挺正常的。”盛星河说。
贺琦年点点头,换了个话题:“你腿伤好点没有啊?会不会疼?”
“不会,没什么感觉了,等着拆石膏呢。”盛星河说。
“那就好。”
贺琦年接视频时刚练完几组核心,脑门上的汗顺着脖颈一路往下淌,身上穿的是件运动背心,领子松松垮垮地垂着,十分暧昧地露出了脖颈与胸膛之间的性感区域,随着呼吸起伏不定。
他仰头灌水,凸起的喉结来回滚动,盛星河莫名地觉得有些口渴,也拿起边上的水杯喝了两口。
贺琦年单手拧上瓶盖,趁着角落没人,对着镜头撒娇:“哥,我想你了。”
盛星河抿了抿唇,倒在床头:“有多想啊?”
“我连续两晚上都梦见你了。”贺琦年忍不住跟他分享自己的梦境。
带颜色的那种,并且说得十分露骨。
盛星河听得小腹一紧,耳朵尖泛红,赶紧打断了他:“行了行了,等回头见面再说。”
贺琦年撩拨完,嘿嘿一笑:“那我先去训练了啊。”他撅起湿润的嘴唇,亲了亲镜头,轻声说,“我爱你,也想你。”
贺琦年眼中波光流转,盛星河招架不住,笑得眉眼都弯了:“我也很想你。”
贺琦年挂断前,又问:“你怎么不说爱我啊?”
盛星河拉起毯子,遮住半张脸:“太肉麻了,我说不出口。”
“不就三个字,这有什么可肉麻的?”要不提还好,这一提,贺琦年又跟这三个字杠上了,“快点说啊,我等着呢,不说我就不挂了。”
盛星河想了想,打申请:“我用打的行吗?或者手抄一百遍给你。”
“不行,”贺琦年跟个强迫症似的坚持道,“就用说的,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要深情还要真诚一点。”
盛星河撇了撇嘴:“你要求可真多。”
贺琦年抬头看了一眼不远t处的教练,低头道:“教练来了,记得你欠我一次,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盛星河惊了:“你还敢收拾我?”不管是论跳高、柔道还是年纪,这家伙哪一样比得过他?
哪来的自信?
“挂了挂了!”贺琦年飞快地冲镜头噘了噘嘴,发出轻微的亲吻声,“爱你!”
通话结束,屏幕切回了聊天界面。
盛星河回想起贺琦年说的那个梦,身体都有了很微妙的反应。
啊——
他翻了个身,一头扎进枕头里猛捶好几下。
他都被贺琦年带的不健康了!
禁赛的事情告一段落,盛星河把心思重新放回跳高上。他去医院拆了个石膏,然后慢慢地进行康复训练。
教练让他不用着急,反正世锦赛也赶不上了,干脆好好休息,等明年的巡回赛和钻石联赛。
盛星河努力调整心态。
一周后,大运会结束,贺琦年从意大利飞回来了,他在这次的比赛上突破了2米25的高度,把PB提升到了2米28,简直是台风一样的追赶速度。
队里的人和粉丝们都给他换了新的昵称——年神。
盛星河努力调整的心态崩盘了。
他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守了二十八年的贞操恐怕要保不住了。
第五十四章
每次比完大赛都是有休假时间的,少则一星期,多则几个月,再等待下一次比赛的来临,期间学生党回学校上课,结了婚的回老家陪媳妇儿带孩子,资历较深的去学校授课,没事儿干的可以接一些街头赛的活动,赚钱的同时又能将跳高运动推广出去,还有一种就是养伤。
每个阶段的运动员要操心的事情都不一样。
盛星河的二十八岁,除了陪老婆带孩子这一项没经历过,其他的都品味过了。
这次假期正赶上学校放暑假,贺琦年打算逮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和盛星河去厦门玩一圈,放松一下心情。在回A市后的第一个夜晚就钻进盛星河的房间,聊旅游的事情。
盛星河有一年比赛去过厦门,但对这座城市的印象就是热,太阳毒得很,把他晒脱一层皮,隔天起来穿衣服,肩膀那一片位置巨疼,更别说越杆之后倒向垫子的那一霎那了,疼到眼泪直飙。
那是他第一次在赛场上发挥失常,之后对这个地方有那么些阴影。
不过贺琦年对厦门很感兴趣,一整晚都兴致勃勃地趴在电脑前做攻略。
中山路、南普陀寺、鼓浪屿、曾厝垵、环岛路、厦大芙蓉隧道。
盛星河起身倒水,扫了一眼他的攻略文档:“这太多了吧,五天来得及吗?”
“不知道,先弄着吧,到时候看,来得及就玩,来不及就下次再去。”
贺琦年将笔记本的显示屏微微转动了一点方向,上面是一个发布旅行攻略的网站。
“你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感兴趣的地方。”
房间的椅子就只有一把,盛星河弯腰推了推贺琦年的一条大腿,意思是稍微让开一些,两个人一起挤着坐,但贺琦年误会了他的意思,长腿一下分开,直接伸手环住盛星河的侧腰将人揽进怀里,双腿再用力一夹,严丝合缝地贴着彼此。
大夏天的,两人穿的都是T恤短裤,还是跳高专用的运动短裤,三分之二的大腿都裸露着,能感受到从对方身体里传递过来的温度。
盛星河的耳后扫过一阵温热的呼吸,耳廓被人亲了一下。
饶是谈了好几个月的恋爱,情侣之间该做的事情都做得差不多了,这种亲密接触还是令他心头一颤。
贺琦年的手臂很长,就跟过山车上的安全带似的绕过他的小腹,牢牢地锁紧了。
热恋期的躁动根本按耐不住,盛星河偏过头回吻了他一下,两人就又黏唧唧地腻歪上了。贺琦年的另一只手从电脑的触控板上移开,滑进了盛星河的裤子里,辗转片刻,轻轻握住。
他们互相解决了那么多次,这还是第一次在床以外的地方进行,没有被子的遮掩,房间里的灯光明晃晃的,欲望从瞳孔迸射出来。
盛星河闭上双眼,仰靠在贺琦年胸前,呼吸随着他的动作逐渐发紧。
挺刺激。
更刺激的是房门被人敲响了。
盛星河跟只炸毛的猫咪一样原地蹦起,将自己发射到床上滚了一圈,被子紧紧地裹住,脸红得跟喝了一斤烧酒似的,心虚道:“谁啊?”
“我,”林建洲在门外说,“看没看见小贺?”
贺琦年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盛星河,起身去开门:“教练,找我什么事儿啊?”
“怎么发你消息半天也不回,”林建洲径直走进屋,“又杵在这边看鬼片?”
两人默契地点点头。
林建洲往床沿上一坐,说明来意。
前阵有个大型竞技类综艺节目的策划联系到田径队,想邀请田径队里的运动员作为嘉宾助阵。
既然是上节目自然要挑拿过金牌名气响的,节目组那边总共列出了六名队员,不过田联钻石联赛还没结束,大家都出国比赛争积分去了,名单上的人就只有三个有档期。
一番沟通后,队里领导说再捡两个盘靓条顺气质佳的小鲜肉扔进去撑撑场面,策划刚开始还挺犹豫。众所周知,练田径的那都是风吹日晒雨淋的,晒得黝黑,再怎么鲜也都要风成腊肉了,但看过比赛视频之后,一拍大腿就同意了。
那确实是鲜,不仅鲜,还很牛逼,就像特警、医生这类极具职业特征的行业一样,运动员身上也自带一种刚劲野性的气场。
不管私下性格如何,只要站在赛场,就如同一头蓄势的猎豹,看对手的眼神都是杀气腾腾,饭圈常用的一句话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对A,可以要。
“于是就挑中你们了,让我过来问问你两乐不乐意。”林建洲说。
盛星河对跳高以外的事情都表现得兴趣缺缺:“我就不了,过去也就尬聊,出糗了多丢人。”
贺琦年立马说:“他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林建洲急了:“那不行!都跟人节目组约好了的。”
盛星河撇了撇嘴:“那您还过来商量什么?”
林建洲无所顾忌地说:“那形式总要走一遍的,反正你俩现在闲着也没事儿干,出去还能捞点钱。”
贺琦年一听到有钱,就像是狗子听见了主人拆狗粮的声音,眉毛都挑了起来:“多少钱啊?”
林建洲比划了一个手势,贺琦年倒抽一口气:“六千?!这么多!”
“再加一个零。”
“去去去去去去去!”什么厦门什么鼓浪屿全都抛到脑后,贺琦年一把按住林建洲的胳膊,“我肯定去!”
“那你呢?”林建洲看向盛星河,“还有意见吗?”
“啧,”盛星河神色淡然,“钱多少倒是无所谓,我就是想出去见见世面。”
两天后,合约以邮件的形式发送到了每位嘉宾的邮箱里。
贺琦年把文件打印完之后,送到盛星河的房间。
六万是节目组给田管中心的钱,运动员隶属于田径队,那就跟艺人跟经纪公司签约一样,得按合同上的规定分提成,然后再缴纳30%的税款。
税后三万三。
“我靠,这怎么就直接缩水一半呢!林教练这个骗子!”贺琦年签约时才知道还有这么多环节,心疼得滴血,有种煮熟的鸭子在往外飞的感觉。
他家里条件不差,但贺子馨从小管得严,真正能够供他使用的现金从来没超过四位数,成年后自己打工了才体会到赚钱的不容易,三万块对他而言是笔巨款了。
盛星河嗖嗖地在底下签上自己的名字和日期:“慢慢赚呗,本来这个机会就是捡来的,有钱就不错了。”
“倒也是,”贺琦年忧伤的心情转换得很快,“我本来还以为是六千块,这样一来,白捡到两万多呢。”
盛星河笑了笑:“不止,咱两本来不是去厦门花钱的么,还得加上花掉的那笔。”
“不不不,那笔之后还是会花的,”贺琦年说,“这样咱们就有六万多存款了,下次去厦门的时候能定个豪华一点的酒店,我想住带泳池的那种。”
“你还会游泳啊?”盛星河是个旱鸭子,不懂他的快乐。
“会啊,我上小学就学会了。”贺琦年说。
“是吗?游得快吗?”盛星河问。
“那是,”贺琦年有点小得意,“想当年我还拿过市少儿游泳比赛的冠军。”
盛星河好奇道:“那你为什么不去游泳队啊?”
贺琦年不假思索:“为了遇见你呗。”
第五十五章
会说话的好处就是晚上又拱一个被窝里亲亲抱抱瞎腻歪。
贺琦年喜欢搂着盛星河,吃饭、睡觉、看视频时都习惯性地将人往怀里揽。小两口缩在被窝看了两期视频,熟悉了一下这档综艺节目的流程。
就是时下比较热门的大型户外竞技真人秀,每期都会邀请一些嘉宾和主持人队对战,顺着藏宝图找财宝或是找拼图碎片找回记忆。
每期都会换城市和景点开启一段新旅程,讲述一个新故事。
盛星河是第一次看这档综艺,不过看播放量和弹幕量感觉这节目还挺火的。
这次一共敲定了五位队员上节目,时间挺赶,合同一签完就发来了嘉宾版节目大纲。
上面不仅列明了详细的故事线情节、游戏规则、注意事项还有主持人采访的一些问题,嘱咐大家提前做好准备,以免上镜尴尬。
这次取景的地点在一个大型游乐园内,据说是斥巨资包了一天一夜。从基地过去需要三个小时,节目组凌晨四点就派车来接。
换服装、化妆、做造型,一系列准备工作弄完已经八点多了,这中间盛星河打了不下十个哈欠,眼角红通通的。他昨晚一共就睡了两个多钟头,原因自然是小男友不让他消停,各种玩儿法换着来。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这次节目录完回去一定不让贺琦年拱一个被窝了。
小年轻精力实在太旺盛,像他这种奔三的确实没法比。
九点钟的时候,主持人那边也全都弄完了,大家相互认识了一下就开始录制节目。
这期的任务比较简单,就是在规定的时间内游玩一些刺激的项目,从工作人员那拿到提示,最后将所有收集到的提示拼凑起来,寻找到开启宝箱的钥匙。
为了制造节目效果,自然是什么刺激就玩什么,跳楼机、摇摆锤、过山车、蹦极、猛鬼屋。
前边的贺琦年全都没问题,一听到要过鬼屋才能拿到提示,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开始后悔自己一上午喝太多酸奶,有点尿急。
“要不然这样,你们进去,我先去蹦极那边把剩下的提示给解决了。”贺琦年说。
工作人员提示道:“这个项目最少要有五个人进去才可以哦,否则是出不来的,而且提示都在里面,人越多越容易找。”
贺琦年:“……”
鬼屋的外型像是一家医院,但墙面斑驳,门窗破旧,略显凄凉,人还没有进屋就已经能看见靠在窗口的骷髅和窗帘上的血手印。
工作人员给大家分发了求生道具以及一个小手电,贺琦年试了一下,灯光微弱,能见度只有一米多点。
“怎么这么暗啊?这能看清什么。”贺琦年小声嘟囔。
盛星河笑着说:“够你看清鬼的模样了。”
贺琦年立马关掉手电,往盛星河身侧贴过去。
工作人员将他们带到一个窄小的通道口,门口悬挂的那个骷髅头忽然掉了下来,刚巧落在贺琦年的面前,瞳孔泛着幽幽绿光,发出诡异的笑声。
贺琦年吓得大吼一声,本能地抱住了盛星河,原地跳起踢踏舞。
看鬼片和进鬼屋完全是不同层次的恐怖,上回看片都能吓得半死,进去就更惨了。
贺琦年也顾不上后期怎么剪了,抱着盛星河的胳膊死活不撒手,嘴上还念念有词:“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盛星河心说到底是谁保护谁。
“你手别掐那么紧行不行,我胳膊疼。”
贺琦年稍稍放松了一些:“一会跟着我,别走散了。”说罢又回头找队里的其他师哥:“咱们聊聊天吧。”
师哥A:“聊啥?”
贺琦年:“随便,你想聊啥就聊啥。”
一条逼仄昏暗的通道望不见尽头,头顶的小灯忽明忽暗,飞快地闪烁着,像是随时要断电的样子。
师哥B:“你觉得会有鬼突然出现吗?”
贺琦年靠了一声,“不是让你聊这种啊!”
盛星河往头顶戳了戳,幽幽道:“你看上边有只断手。”
贺琦年光听见断手两字就吓得一个哆嗦,根本不敢往上瞧,手上的力度也加大了几分。
盛星河的皮肤被他掐出了很明显的指印。
几个大男人背靠背,紧紧地贴在一块,小心谨慎地观察着四周,身后的木门“吱嘎”一声被什么东西给关上了,下一秒就是带着脏字的惊声尖叫。
贺琦年心跳加速,他越是害怕,眼睛就越是跟兔子似的,瞪得滚圆,防备地望向四周。
一路走过去,“操”字跟扫机关枪似的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后来被盛星河捂住嘴巴不让发声。
突然,一阵女人的哭声响起,由远及近,断断续续,再搭配上诡异的背景音,简直凄凉至极,令人寒毛直竖。
音响似乎是环绕式的,不知道装在哪个角落,那声音就在大家耳畔回响,幽怨又惊悚。
恐怖的气氛渲染出来,所有人都放慢了步伐。
贺琦年差点儿跪在地上爬着走,嘴里嚷嚷着一首欢快的歌:“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今天是个好日子~打开了家门咱迎春风~”
这首歌被他唱出了颤音的特效,唱到一半被一条断腿吓得心梗,忘词了,又自动切歌。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来带来了喜和爱~好运来我们好运来~迎着好运兴旺发达通四海~”
师哥们也跟着瞎唱起来:“北京欢迎你~为你开天辟地~”
里面扮鬼的都乐得不行,盛星河拿起小手电时,眼见着病床上一个装死尸的工作人员笑得胸口起起伏伏鼻孔放大。
拿到线索,重见天日,贺琦年整个人都快虚脱了,这项目对于他而言,比训练累多了。
不过经历了这么一遭,之后的过山车和蹦极都不算什么了,但妙的是盛星河恐高,跨上蹦极台后跟贺琦年在鬼屋的德行如出一辙。
工作人员给他戴上安全绳索:“你放轻松一点,也就是几秒钟的事情。”
“不不不不不……”盛星河浑身颤抖地抱住贺琦年,一路往回走,“容我再酝酿一会。”
“别怕,”贺琦年光明正大地搂着他的腰,“你一会搂紧一点就行,我试过的,真的不恐怖,相信我。”
盛星河坐在地上酝酿了几分钟,调整呼吸,贺琦年站在他跟前,阻挡住他的视线:“你别往下看就不会害怕了,你看我。”
盛星河还是忍不住往下瞟,贺琦年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强迫他看向自己:“看我,别看下边。”
贺琦年的双眼晶亮,不停安抚。
又等了几分钟,盛星河缓缓地站起身,一点一点地挪到蹦极台的边缘,贺琦年的手掌毫不避讳地搭在他的腰间,就跟私底下一样自然。
“闭眼。”贺琦年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腰。
盛星河闭了闭眼,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还有工作人员倒计时的声音。
恐惧只增不减,心脏疯狂加速。
他就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抱着贺琦年的后背,就在心脏快蹦出嗓子眼儿的那一刻,右臂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
刹那间,他的脑海闪过最惨的一种死法,就是绳子断裂,他们摔得脑浆迸射,尸骨不全。身体失去重心往一侧栽倒,他“啊”了一声,身躯不自觉地想要蜷缩起来,后脑勺被一双大手紧紧扣着。
“不怕。”
低沉的嗓音裹挟着剧烈的风声,盛星河整张脸都埋在贺琦年的脖颈间,怕被甩出去,指尖倏然收紧。
胸口还别着麦,贺琦年除了这两个字,什么都没说,也没法说,不过盛星河被他护在怀里,贴着胸膛,忽然觉得蹦极的感觉也没那么糟糕。
他甚至觉得这根绳索还能再长一点,好让他们在空中停留的时间能够更长一些。
绳子自然收缩,他们在空中晃荡了几下。
“哥,可以睁眼了,我们还活着。”贺琦年揉了揉他的头发。
底下是一片巨大的人工湖,像是被颜料染成的墨绿色,波光粼粼的。
盛星河的心率极快,瞬间失重的感觉犹在,大脑还处于缺氧状态,听不太清边上的声音,耳朵嗡嗡响。
有工作人员划着小船靠近他们,伸出一根长长的竹竿,贺琦年伸手握住,两人一起被拉了过去。
船上的师哥们问他们起跳时是什么感觉,在想什么,贺琦年说:“挺爽的,想会不会掉水里。”
盛星河:“掉水里我就死了。”
贺琦年立马说:“我会救你的!你忘记我会游泳啦?”
“你听没听过一句话,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
“那我也会去救你的!”
太阳快要落山了,天边一片橙光,盛星河望着他的眼睛,相信他说的是认真的。
贺琦年踏回地面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掀起T恤,回过头,发现自己的后背生生被抓出好几道手印,跟孔雀开屏似的炫耀:“我师哥的力气真的很大。”
摄影师眼尖,逮住机会就给他紧实的腰腹来个大特写,盛星河两眼一翻,扯下他的衣摆,不允许他在镜头前这么骚包。
贺琦年揉了揉被掐疼的地方,心猿意马地想着,要是盛星河在床上也能主动搂这么紧就好了。
虽然目前为止,床上生活还算和谐,但盛星河很少主动,完事儿之后就呼呼大睡,有时甚至还会背对着他,这让他很不爽,所以经常跨过去,换个位置继续睡。
他喜欢面对面的睡姿,喜欢盛星河的呼吸扫在他脸上,或者把头埋在他脖颈间。盛星河的头发蓬松细软,还带着一股清淡的香。
摄影师的取景框里都是贺琦年嘴角的笑容,像初春的微风,带着一股暖意,招人喜欢,但不会有人知道这招人喜欢的笑容背后其实都是带颜色的废料。
节目录制完已经快十二点了,碰巧下起了雷阵雨,统筹部的小助理立马联络经常合作的酒店,给大家安排住宿的房间。
度假区内的双人套房,一晚上价格不菲,不过环境也对得起这个价格。
卫生间里甚至还整齐地摆上了卸妆和洁面用品,洗衣机、熨烫机、烘干机一应俱全,就算只带了一套衣服也不用发愁。
盛星河跑了一天,内裤都快拧出水来了,回屋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见浴缸可以按摩,边放水边刷牙,准备好好享受一番。
贺琦年趴在床上看电影,看到主角吃泡面馋得不行,也想吃面。
条件好点儿的酒店一般都会准备一些小点心,他抱着这个念头,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里面确实备有一些充满当地特色的小零食,但这一刻,比吃的更能吸引到他的是里面的一个还未拆封的小盒子。
大红色、香烟盒似的设计,上面赫然印着几个大字——0。01 冈本。
这玩意儿他只在超市的收银台上见过,但从来没买过,好奇心令他心跳加速。
他心虚地瞅了一眼浴室,灯亮着,门关着,盛星河还在泡澡。他捏起那盒安全套,悄咪咪地撕开,在使用说明书后,嗓子眼发干,耳朵尖也热了。
第五十六章
盛星河浸在按摩浴缸里看喜剧电影,情节逗趣,看得入神,外边的人也没有催促,不知不觉地泡了半个小时,起身时感觉浑身的肌肉、骨头都被泡得软绵绵的。
浴室里的空气没有流通,有点闷,他放下手机,快速地洗了个头,然后套上纯白色的浴袍。
外边一直没动静,他举起吹风机之前,特意问了一句:“贺琦年,你睡了没有?”
一般像这种情况,贺琦年没有回应,他就不吹了。
“没!还、还没!”像是被他吓了一跳,贺琦年有些结巴。
“我好了,你进来洗吧。”盛星河按了一下开关,风呼呼地灌进耳朵。
贺琦年应了一声,立马把说明书和包装盒扔进了垃圾桶里,至于里面的东西,他思考了两秒,塞进枕头底下。
盛星河刚从浴缸里爬起来,浑身沾满热气,湿漉漉的黑发往下滴水,白色的浴袍松松垮垮地覆在身上,因为抬手的动作,露出大半截手臂,和胸口裸露的皮肤一样,略微泛红。
贺琦年和他并排站在水池前刷牙,含着满嘴泡沫,一眨不眨地望着镜中的人。盛星河冲他笑笑,用口型骂一句白痴。
贺琦年看懂了,伸手在他屁股上狠狠地掐了一把,那是盛星河浑身上下唯一有肉感的部位,算不上多软,但特别带劲。
通常这种时候,盛星河会反过来掐他一把,不过今天没有,只是捅了捅他的侧腰,说:“我先睡觉去了。”
“唔,”贺琦年拽住他的手腕,飞快地漱了漱口,“你等等我,一起睡。”
盛星河:“干嘛?还要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啊?”
贺琦年答不上来就卖萌:“哎,等我上床了你再睡,我冲个澡很快的。”
盛星河平常被他黏习惯了,没想太多,撂下一句那你赶紧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贺琦年祭出了闪电侠的速度冲了个澡,还好他这阵剃了寸头,都不用吹干,擦两下就完事儿。
回屋时,盛星河正斜斜地趴在大床上刷视频,单手托着下巴,细长的小腿翘在空中,跟随背景乐的节奏前后摆动。浴袍是中长款,但对于一个1米92的人来说实在太短了,下摆刚巧能遮住一小截大腿,盛星河的后腰塌陷,显得屁股特别翘。
贺琦年最受不了这样的姿势,看着纯良无害,但完全就是勾引。
当然了,不管盛星河怎么躺,在他眼里都是勾引。
“你在看什么?”贺琦年上床,趴在他身上问。
“就你在网上发的那些Vlog啊,”盛星河的小腿被贺琦年压着,动弹不得,就稍稍往右挪开,再次甩到空中,“随便看看。”
贺琦年经常会用手机或相机录制一些吃饭训练的日常,后期简单地剪辑一下加段配乐就放上网,收藏量不少,基本都是嗑颜的,有一波固定的老粉。
盛星河关注过他,每次有视频就自动推到首页上来了,不过他很少点开这个APP,刚才看的是贺琦年好几天前发布的内容了。
那会他们正在商场闲逛,准备买双运动鞋,贺琦年一直举着手机录制:“哥,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盛星河嘬着刚买的酸奶,“嗯”了一声。
“有三只小兔子到森林里拉屎,第一只拉的是圆形的,第二只拉的是长条的,第三只拉的是三角形的,大家问它为什么,它说,我用手捏的。”
盛星河满嘴的酸奶全喷了出来,呛的满脸通红蹲在了地上,半天没起来。
贺琦年嘎嘎直乐,继续说:“但是小兔子拉的屎都是圆的,第二只肯定也是搓的。”
盛星河好不容易缓过来,又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