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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品嫡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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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了。”

换了一身天蓝色的家居衫,谢沐方使了个眼色给梓清,梓清退了下人,轻声道:“宫里出事了?”

谢沐方蹙了眉头,“梓清你明日去趟安逸伯俯,世子与东宫殿下交情不错。”

“我明日一早让莲香去递贴子。”

谢沐方,长长的吸了口气,拥着梓清的手略略用了力,声音带了淡淡的暗哑,道:“白日里是我不对,我不该……”

梓清抬手,“算了,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第二十九章

第二日,一早梓清便让莲香去安逸伯俯递贴子。

已时,便有门房来回话说是,世子妃让人递了话来,请她过俯。

梓清略作收拾,带了莲香翠竹出门。

轿子里,梓清回想着昨儿半夜里谢沐安的话,不由得苦笑。很多时候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门弟之见,会有权贵之婚,这一刻,所有的不明白都变成了明白。说到底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及家族买个保险而已,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强强结合体,大多数时候在保障了荣华富贵的同时何曾不是也把彼此拴在了命运的同一根绳上。

安逸伯俯,听香早已候在俯外,一见梓清的轿子,立刻唤了粗使婆子将那软轿抬了过来,梓清换轿,听香又吩咐了下人好生招待那些轿夫,这才领着众人往依兰院走。

期间经过前院时,梓清隐约听到高声的笑谈声,明明是极具磁性的嗓音却带着淡淡的冷凛,梓清问道:“听香,今日世子是不是有客?”

听香低了声音回道:“四小姐,世子今日请了英亲王俯的二公子。”

梓清微愣。

“四小姐,到了。”听香上前掀了轿帘,梓清收了思绪落轿。

上过茶后,梓清抬了眼角看王梓淇,淡淡的使了个眼色。王梓淇摆了摆手,听香便领着下人鱼惯而出。

“看你的样子,是知道了?”

梓清微微点头。放了手里的茶杯,轻声道:“只听说了个大概。”

王梓淇蹙了眉,半响才道:“你怎么想?”

梓清摇头,“我们家那位大姑姐虽然想上位,可是你也知道她就算要动手,选的该是凤仪殿的那位,怎么会去动东宫。我觉得这事情很难说。”

“昨日可是宫里有人去了俯里?”

梓清不语,但那态度却是默认。

王梓淇看着神色淡淡的妹妹,长长的叹了口气,半响才道:“这事其实不是昨日才出的,而是出了好几日,只不过昨日才办了赵太医。我原本正想抽个时间去趟你俯里,却不想你一早递了贴子进来。”

梓清抬头,看向王梓淇,“大姐的意思是……”

“十五那天,英亲王俯赏花时,英亲王妃有意无意的便透了点消息出来,只不过那时赵太医还未被拿下,昨日那位小主因为受伤过重,人也跟着没了。太子殿下大恼,即刻便查办了赵太医,搜出了好些违禁的药材。犹以藏红花为甚。你也知道,宫里素来不备那药。太子殿下即刻罚了他三百板子,听世子说,整个下身都被打烂了。”

梓清愕然。她忽的想起谢沐方那被打伤的子孙根,一时间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

“那太子殿下他……”梓清犹疑的看着王梓淇。

王梓淇摇头,梓清明白。眼下只怕谁都猜不透太子的想法,若是有心追查,便不会三百板子要了赵太医的命,若是无心的话,又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呢?

两人千算万算又怎会算出事情的源头会在梓清身上。

“清儿,你这三年一直都是由赵太医把脉看诊吗?”王梓淇忽的话锋一转。

梓清点了点头。想着那个一脸端庄的老头就这样没了,心里有了淡淡的酸涩。轻叹了口气,道:“都道医者父母心,赵太医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人……”终是没有说完,有些话可以想,却是不可以说。

“清儿,你说你这三年未育,会不会是赵太医他……”

梓清轻笑,“大姐,你想的太多了。赵太医跟我无冤无仇的,再说我也不是那宫里的贵人,他何必又何苦呢!”

王梓淇摇头,也不言语。神色之间却淡淡的犹疑道:“赵太医一出事,那些曾经请他问诊的显贵之家一时间如过街老鼠惶然不堪,这段日子宫里的太医像流水似的在这宫门与贵阶前来回。”

梓清失笑。

王梓淇见她不以为意,苦笑摇头对外喊道,“金珠,去拿了我牌子,进宫请个太医过来。”

梓清连连阻止,“大姐,这是作什么,我就算是要请太医,回俯请也是可以的,何必急在这一时。”

“你这傻丫头。”王梓淇瞥了她一眼,“回俯请,谢沐安会怎么想,太太又会怎么想。”

梓清闻言挑了眉头道:“大姐,你既是如此想,可曾想过若是让太太知道我在你的俯里请太医……”

王梓淇抿唇一笑,挑了挑眉轻声道:“世子妃不适请太医问脉与与他谢家何干。”

梓清听着王梓淇的话,神色一窒。半响,苦笑道:“你一早就算计好了。”

“啧、啧。”王梓淇不悦道,“瞧,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姐姐为你只差操碎了心肝,你到说是我一早算计你。”

梓清还待再言,外面却有小丫头的回话声。

“世子妃,世子往这边来了。”

王梓淇一愣,看着梓清道:“他来作什么?”

梓清捂了嘴笑,“世子当然是来看世子妃的,世子妃不适,请人入宫请太医,世子怎么能不来?”

“你这没良心的丫头,还知道打趣我。”王梓淇作势欲打梓清。却不料屋外的小丫头脆生生的接了话道:“同世子一起来的,还有英亲王俯的二公子,二公子的一位朋友也跟着来了。”

“二公子,二公子的朋友?”王梓淇讶异道:“他们来做什么?”

“奴婢听得二公子说他那位朋友是什么神医华佗第二十八代传人,这一时进宫请太医只怕来不及,请了他的朋友来应应急。”

第三十章

梓清正取笑王梓淇时,一个瓜子脸大眼柳眉的丫头,掀了帘子进来。

“世子妃,世子让奴婢先来通禀一声。那位华神医是崔二公子的朋友,请世子妃放心。”

王梓淇乌黑的眼睛一转,未几抿了唇笑,“清儿,快,快去榻上躺好。”

梓清愕然,王梓淇却是挑了眉道:“即是神医华佗后人,便能治你之病,不然我就砸了他招牌,送到顺天俯伊告他一个装神弄鬼欺世盗名之罪。”

一边喊了金珠、听香进来帮忙。

梓清欲待拒绝,王梓淇敛了笑,道:“清儿你是想我在世子跟前弄个大笑话么?”

梓清无语,只得配合着往一侧美人榻上半躺着。听香放下了大红锦帐,金珠上前将梓清的手轻轻摆放在一大红的手枕上。王梓淇含了笑,在梓清身边坐好,示意身边的丫头都不许出声。

未几世子让丫头进来通报,王梓淇轻声道:“请世子进来。”

隔着大红的锦帐,梓清只看到模模糊糊的身影重叠,又听到低冷而沉疑的话语声,是他?那个紫衫公子,英亲王俯的崔二公子。

“世子妃,这位公子是神医华佗第二十八代传人,医术并不逊于那些迂腐的酸老头。请世子妃尽管放心。”

梓清撇了头看向端坐于一侧的王梓淇,动了动嘴唇。王梓淇斜了她一眼,淡淡道:“公子即是神医之后,本世子妃当然放心。”

梓清无语,唯有仰头苦叹。

锦帐外声音陡的一换,是个温润如泉水叮咚的男声,“世子妃请放心,小人若是那欺世盗名之辈但请世子世子妃责罚。”

王梓淇冷哼,“看脉。”

梓清便感觉到一只略显冰凉的手搭在了手腕之上,那凉感并不像一般之凉意让人心生反感,反而是像是六月的微风,沐人无声。

“如何?”

梓清听出是世子的声音,笑着看向王梓淇。王梓淇却是狠狠的剜了她一眼,紧跟着问了句,“公子我这脉像如何?”

锦帐之外,良久无声。

久候之下,王梓淇冷冷一笑,便要发难。温润之声却在这时突然而起。

“敢问世子妃,适才小生请的是何人的脉。”

王梓淇愕然,她回头看向梓清,眼里生起一片激动之色,梓清却是默默的摇了摇头。

“梓淇。”世子猛的撩了锦帐,却在看到锦帐之后的斜靠着的梓清时,怔愣不语,深遂的目光在看到那蒙着一截锦帕的手腕时,眯了眯。王梓淇早在世子走进来时,已惶然起身,往前一步,紧紧的攥了世子的手,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当然是本世子妃的脉……”

“世子妃。”不待王梓淇开口,华欢断然道:“世子妃当华某是三岁孩童还是那无知之人。”

世子看了眼王梓淇,抿了抿唇隐忍下某种情绪,反手撩了帘子,退了出去。

“华公子,可是脉像有异?”

华欢凉薄一笑,朗朗道:“世子爷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世子蹙了眉头,眼梢不留意的瞥了锦帐一端,又目光徐徐的看向崔云骁,眯起了眼,半响道:“但请直言无妨。”

崔云骁不动声色的挪了挪步子,离二人远了些,目光又在锦帐的某一处停了停。

“此脉像显示世子妃身子沉毒已久,已然受了重创,今生恐与子嗣无缘。”华欢缓缓的接了话,撩了眼皮望了世子一眼,“若此真是世子妃之脉像,却不知世子千金何处而来。”

“什么。”华欢话才说完,王梓淇猛的撩了帐子闪了出去,逼视着华欢:“你刚才说什么?”

突然之间眼前出现一个国色天香的妇人,华欢俊雅至极的脸上起了两朵红云,半侧了身子,微垂了头,轻声道:“小生说,依脉像看,世子妃体内寒毒於积,于子嗣上很难达成所愿。”

王梓淇半响无语,就连世子蒋少轩也是极度愕然,两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锦帐之内的梓清,寒毒於积,很难有子嗣。

是谁?是谁在梓清的体内种下了那毒。

“清……儿。”王梓淇颤着声音去喊帐内的梓清。不知道她如何接受这样的事实,并不是她不能生,而是有人不让她生。

是谁?这个人是谁?

纤长的手缓缓的撩起大红的缦,那双手虽是极力的稳定,却仍有着几不可见的颤抖。梓清抬眼看向神色凄凄的王梓淇,浅浅的笑了笑。转而朝华欢福了福身行礼。华欢半侧了身子,让过。

“公子海涵,适才只是家姐有意跟先生开个玩笑,那脉像是我的,并不是家姐的。”

华欢闻言,微微的抬了眼看向梓清。只一眼,便转了目光,淡淡道:“无妨。”

“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华欢压了眼角,看向窗台之人,在看到那人垂于身后的手势时,点了头道:“夫人请。”

王梓淇不放心,想要跟上前,梓清停了身子,垂了眼睫,轻声道:“大姐,我想单独跟华公子聊聊。”

王梓淇求助的看向世子蒋少轩,蒋少轩上前握了王梓淇的手,看向梓清,“四妹妹……”

梓清抬眸看向蒋少轩,淡笑道:“姐夫放心,我无碍。”

站在窗前的崔云骁听得她这声轻笑,身子猛的僵了僵,欲待回头,却终是咬了牙,只将目光冷冷的投向那高远的天。

第三十一章

阳光洒在庭院中,光影斑驳。

金珠奉了茶,便小声退了出去。

梓清端了茶盏,手却控制不住的颤抖,不止是手,就连整个人都在瑟瑟的抖动着。但她仍是极力的稳了身子,试着抿了口热烫的茶。热气入口,似乎缓解了从脚底而起的凉意。

“公子。”梓清淡然的看向华欢,手却攥的极紧,手心已被指甲扎得血肉模糊。

华欢放了茶盏,微微直起身,目光纯澈的看向梓清。

“夫人想问什么?”

梓清闭了闭眼,只待胸中那口浑浊之气散尽时,才睁了眼。会欢静静的迎着她的目光,沉默不语。

“我体内之毒,是何毒?”

华欢默然,稍倾抬头,“回夫人,是血玲兰。”

“血玲兰?”梓清默吟,“可有解药?”

华欢摇头,梓清不语,不料华欢却又点了点头。“血玲兰之毒本不难解,关健却在于夫人中毒太深,要解只怕需花一番功夫还得看机缘。”

梓清闻言半响无语,低垂了头,遮尽目中所有。华欢也不追问,只动作优美的帮自己续着茶水,眼见那茶已然无味,梓清终于重新抬起了头。

“解与不解,没有什么意义。我还有一事不明,请公子指明。”

华欢抬手,“夫人但言,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梓清笑了笑,华欢却在那抹笑里看到了一幕凄凉与恨意,压下心内的情绪,神色淡淡的迎向梓清。梓清看着华欢眸里的那份同情,自嘲的笑了笑。

“这毒公子可能推断何时所中?”

华欢并没有很快说出答案,而是沉吟一番,才道:“依脉像看来,夫人这毒已三年有余。”

“三年有余?”理智在一瞬间崩塌,这也许是梓清听到最残忍的话,她呆滞的看向前方,目光茫然而无焦,三年有余,谁在三年前就为她埋下了这样的毒?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只待压下心内的慌乱,才接着问道:“这毒除了于子嗣有碍,可还有其它凶险?”

华欢摇头。

梓清再度恸然。无它,只是想让她不育,只是要让她不育。是谁?是谁想要这样的结果?这样的结果对谁最有利?

她闭了目,脑子里却像放动的影映机,将所有的一切在不停的回放。谢沐方的永不纳妾,顺哥儿的过继,兰依的丰姿绝色。

是谁?为什么?

是他?为的是她!梓清只觉得有一股无名之火在燃烧,熊熊之间能毁天灭地,任她牙关咬碎也咽不落压不下。



蒋少轩看了眼神色惶然的王梓淇,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别急,四小姐是个有主意的人。”

王梓淇摇了摇头,眼里已是生起了泪,却被她狠狠的逼回。

“是谁?是谁要这样歹毒的对付清儿?是谁?”

蒋少轩叹了口气,回头嘱咐金珠,“好生侍候世子妃,我去招待二公子。”

“是。”

金珠端了盆热水,拧了帕子递给王梓淇,“世子妃。”

王梓淇接过,合在手上却半响没动,最终忍不下那满腔的恨意狠狠的甩了帕子,咬牙切齿道:“别让我找到那个人,不然我抽她的筋剥她的皮。”

金珠接了她手里的帕子,叹声道:“四小姐那么一个与世无争的人,都这样被人算计着。真是……”摇了摇头,再不言语。

谨身堂内,蒋少轩让人奉了茶。

崔云骁端茶,轻拂,面对蒋少轩似有所意的目光却不言语。只顾自品茶。

眼见他无意开口,蒋少轩只得轻轻的抿了口茶,放下茶盏,轻声一笑,淡淡道:“二公子是何用意?”

崔云骁抬头迎着蒋少轩打量的眼神,唇角勾起,淡淡一笑,一笑间,却是风华绝世,清雅绝伦。长长的羽睫如抖动的蝶翼,让人有忍不住想要上前轻抚的冲动。这一刻,连蒋少轩都呆了呆。

“云骁不明白世子的意思。”

蒋少轩笑了笑,低垂了眉眼,顺手拿起茶盏的盖子拂起茶盏里的茶水,“日前进宫时,无意间听到几个太监的私语,说是东宫殿下新宠的那位小主,之前不知何故惹了殿下不快,眼看着便要被送到离人殿,却在四妹妹进宫那日后,无故又复了宠。”

蒋少轩目光端凝的看向崔云骁,却只看到崔云骁淡定的目光中,三分的犀利七分的凌历凝着手里的茶凉笑不语。

良久,才听他缓缓说道。

“天家恩宠本就无常,深宫内院,多的是新欢旧爱荣宠更替。” 崔云骁抿了口茶浅浅的撩了眼蒋少轩淡淡道:“说起,我日前进宫时也听闻一件趣事,皇上体衅世子子嗣单薄,有意在今年选秀的美人中挑几赐给世子,为世子俯开枝散叶。”

“呃。”

蒋少轩半响无语,良久才吸了口冷气。

这是什么?威胁吗?素传英亲王俯二公子崔云骁喜怒无常为人倔傲,此刻看来,传言果然不虚。莫名奇妙示好在前,虚与委蛇在后。他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

“哦,二公子似乎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可有相中的姑娘?”

崔云骁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未几,微微的抬了头,对着蒋少轩淡淡一笑,“有。”

“哦。”蒋少轩不意他会如此回答,怔了怔才道:“却不知是谁家姑娘。”

崔云骁却是一笑而过,再不言语。

第三十二章

梓清缓缓起身,朝华欢福身行礼,“我有一事相求,还请公子应允。”

华欢俊雅至极的脸上生起一抹了然,温澈的眸内隐隐有敬佩之色,彬彬有礼道:“夫人请讲。”

“请公子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

“夫人但请放心。”

梓清颌首。行至依兰院时,王梓淇早已派了金珠在候着,见了二人,快走几步上前行礼道:“华公子,世子和二公子在谨身堂。”

华欢便作揖与梓清作别,金珠唤了小厮前面带路,领了华欢去谨身堂。她则领了梓清去见王梓淇。

依兰院内,远远的便听到听香正在劝解着王梓淇,梓清深深的吸了口气,才走了进去。

屋内一片狼藉,小丫头们正慑手慑脚的收拾着。一边厢,王梓淇仍是不解恨的目光来回巡视着,似乎只要稍微有个不如意,便会遭受灭顶之灾。梓清心下微恸,上前喊了声,“大姐。”

“清儿,那扁公子如何说,可有药解?”

梓清张了嘴,王梓淇却已是断然道:“无妨,若是华公子无法可解,大姐明日便求了世子进宫……”说着说着,眼泪便滴了出来。梓清上前轻轻的从后抱住她,将脸埋在王梓淇的肩头,轻声道:“大姐,没关系的,没有孩子没有关系的。”

“胡说。”王梓淇历色道,“你懂什么,你有了自己的孩子,才有了依靠,才……”

梓清摇头,摇落了眼里蕴藏许久的泪,闷声道:“没有什么人是能依靠的,除了我们自己。”

王梓淇猛的回头,一把抓了梓清的手,“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梓清摇头,她不想说,至少目前她还不能说,没有确切的证据前,她不想让大姐跟着她一起生气。

“没有,华公子说这毒要解得看机缘。”

“什么样的机缘?”

梓清摇头。眼见王梓淇急切的还想要说些什么,梓清开口道:“大姐,这事我不想让谢沐安知道。”

“为什么?”

“明显是谢家有人对你动了手脚,为什么还不让他知道?”

梓清苦笑,她当然知道是谢家的对她动手脚,她甚至知道那个动手脚的会是谁?可是知道又如何呢?证据呢?即使有了证据又如何?她必须好好谋划,而眼下,只能当做一切如同不曾发生一样。但她发誓,这一切,她绝对不会白受。

“大姐,有些话我现在不方便跟你说,我答应你,时机到了,我一定会跟你说个明白。”

“梓清……”

“大姐,我很累,我先回去了,改天我再来看你。”梓清喊了莲香进来侍候,起身跟王梓淇告辞。

王梓淇还想再劝,但看着一院子的下人,只得上前携了梓清的手,亲昵的同她说些场面上的话。

轿子过垂花门时,梓清隔着薄薄的轿帘看到一抹修长的身影正站在俯门外同世子告别。隐约间似乎那人淡淡的回了头,朝她这边无意的扫了眼。

虽隔着远远的距离,梓清却仍感觉得到那目光之中的冷凛与锐利,仿似高悬于背脊的锥,不知何时便会扎下。梓清往后微微的靠了靠。

回到谢俯时,莺歌,燕舞早早的候在门房候着,见了梓清的轿子,一溜风的跑了过来,急急的道:“少奶奶,爷在墨韵堂,太太说让你回来先去她那。”

梓清略略想了想,道:“我先去梳洗一番。”走了几步又回头道:“莺歌你去回太太一声,燕舞你去回爷一声,就说我回来了。”

“是。”二人齐齐的行了礼退下。

墨韵堂

谢大老爷看了眼如坐针毡的谢沐安,摆手道:“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的,头都被你晃晕了。”

谢沐安闻言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未几却又突的站起,急声道:“我去迎迎。”

谢大老爷瞪圆了眸子看向他,历声道:“慌什么?贵妃不是说了与她无关嘛?你这样急惶惶的,让有心人看到了,要怎么解释?”

“是,父亲。”谢沐安缓缓坐下。

谢大老爷看了谢沐安一眼,眉宇之间多了几分阴鸷,抿了口茶,冷声道:“安哥儿,你就没想过事情的另一面吗?还是说你早就想到了。”

谢沐安不解的看向谢大老爷,在明白了谢大老爷所指后,脸色白了白,良久无语。

“当初你跟你娘拿主意时,我便是不赞成的,算了,从前的事不说也罢。我只问你,若事情当真露了端倪,你待如何?王梓清你如何处置,你莫忘了,王梓淇是世子妃,她的身后不仅仅是安逸伯俯。”

谢沐安看着谢大老爷,温润的眸一瞬间却是乌云翻涌,似有什么情绪欲待喷涌而出,最终却只是咬了牙,沉沉的低下头。

“我从没想过能瞒一世,所以……”他抬起眼,认真的看着谢大老爷,说道:“父亲觉得事情败露后,是我只身之过还是谢家满门之祸呢?”

“你……”谢大老爷似乎没有想到谢沐安会说出这样的话,脸两侧的肉情不自禁的便抽搐着,“你是谢家孩儿,你应当……。”

“没错。”谢沐安点头,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却是薄凉如霜,“我从没忘记我是谢家儿郎,所以我最爱的女人,成了一个卑微的姨娘,我们的孩子……”脸上生起一抹苦涩,似是极难忍受内心之痛,他攥紧了拳,紧紧的攥着,终不再说一语。

一时间,屋子里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

好在这时,门外响起燕舞的声音,“少爷,少奶奶回来了,少奶奶说她先回渡月轩梳洗一番,再去见太太。”

“知道了,你退下。”

谢沐安看了眼谢大老爷,起身缓缓道:“父亲,我们去太太那。”

谢大老爷叹了口气。

梓清换了件湖兰色的外衫,带着莲香朝外走,走出几步,忽的停了步子,回头打量露出一角的碧云阁。

“莲香,玉珠这几日该回来了。”

“左右就这两日。”

梓清点头,“她回来,你跟她好好把帐算算,看看我们这些年存下的私产有多少。”

莲香应了声。小心的抬了眼打量梓清的神色,适才出门前,梓清在颊侧点了些胭脂又在唇上上了唇红,用来掩饰过于苍白的脸色。

“小姐,可是有了打算?”

梓清不语,打算?匆促之间何来的打算。

“莲香,碧云阁那边,可有我们的人?”

莲香点头,四顾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有一个,不过是屋子外围的。”

“没关系,只要有人就好办。”

眼见得太太钱氏身边的大丫头夏荷远远的迎了过来,梓清使了个眼色给莲香,两人指着园子里的花花草草轻声的说笑着往前。

“少奶奶,太太正等着你呢。”

梓清笑着应了声,“夏荷,你前面带路。”

远远的便有小丫头行礼。早早的撩了帘子,请梓清进屋。

“清儿。”太太钱氏咋一见梓清,急急的起了身,上前一把抓了梓清的手,“世子妃那边怎么说。”

梓清轻轻的握了钱氏的手,轻声笑道:“太太稍安勿燥。”又反身接了春香的茶,放在太太手里,这才道:“大姐说,东宫那边只疑心是几位小主之间争来斗去,一时之间到没往大里去想。”

“阿弥佗佛。”钱氏双手合十,口念佛礼,颤了唇道:“可把我这给急死了,一早你出门后,我央了老爷去宫里递牌子,想要进宫看看皇贵妃娘娘,偏偏老爷说这时候还是避避的好,可把我给急死了。”

梓清上前扶了钱氏落坐,柔声劝慰道:“太太是关心则乱。我们皇贵妃那是个七窍玲珑心的人,何时让太太老爷着急过。依我看,只管听了皇贵妃的话,有的当做没的,更何况本来就没的事。我们日子该怎么过还是就怎么过。”

钱氏拍了梓清的手,脸上漾开一抹笑,和声道:“辛苦你跑这一趟了,世子妃还好?安逸伯夫人身子还好?”

“谢太太的惦记,世子妃身子挺好,安逸伯夫人不曾见着,说是带了若姐儿出门礼佛去了。”

钱氏闻言,笑道:“我看我们也抽个时间去拜拜菩萨。带了顺哥儿,捎上兰姨娘。”

梓清紧了紧手,压下心内翻腾的浊气,笑道:“太太挑个日子便是,我好让人安排。”

二人轻声的说笑着,便有小丫头进来禀报,说:“老爷,大少爷来了。”

梓清扶了钱氏起身出门迎着。

第三十三章

月亮爬上柳梢头时,梓清合着谢沐安才辞了谢大老爷和太太走在回渡月轩的路上。

一路上,不知名的虫儿鸟儿低低的鸣叫着,和醺的风轻轻的吹着,空气里满是淡淡的花香味。

“大姐说,这几日那些京中权贵凡是请了赵太医就诊的人家都重新请了大夫诊脉。”梓清像是闲话家常似的淡淡的说了一句,目光却是不为人注意的锁定着谢沐安。果不其然,她的话才落,便见谢沐安的身子僵了僵。

半响,低声道:“等过得这几日,我进宫请个太医来为你诊脉。”

梓清轻轻笑了几声,道:“算了,我反正有顺哥儿了。”

谢沐安似是长长的出了口气。上前几步,执了梓清的手,双手相触的那一刻,梓清的手抖了抖,谢沐安不解的看她,“怎么了?”

“没什么。”梓清笑了笑,“许是衣裳穿得薄了点。”

“那赶紧回去,别冻着了。”

两人加紧步子往渡月轩走。

守门的婆子远远的见了二人,点亮了灯笼,迎了上来。梓清趁着这功夫,不动声色的挣了谢沐安的手。谢沐安只道她是难为情,也没多说。跟着走了上去。

“少奶奶,兰姨娘在屋子里。”翠竹迎了上来,一面将手里拿着的披风往梓清身上披,一面对梓清轻声说道:“等了有些功夫了。”

“兰姨娘?”梓清回头看了谢沐安一眼,谢沐安显然也听到了翠竹的话,淡淡的笑了笑,轻声道:“我去揽月看会儿书。”

梓清点头道:“别看得太晚,早些休息。”

刚走进屋子里,兰依便站起了身,恭敬的立于一侧,低眉垂眼的站着。梓清解了身上的披风,递给翠竹,又接了杏梅递来的茶,捧在手里暖了暖掌心。才招呼兰依坐下。

“有事吗?兰依?”

兰依垂了眼睫,低声道:“回夫人,妾想去东狱庙住几日,抄抄佛经,替宫里的皇贵妃和小少爷,爷,夫人求福。”

梓清微愕。

“我记得俯里的二姨娘也是在家的居士,兰姨娘若是诚心向佛,可以……”

兰依不待梓清说完,慌的抬了脸,急切的说道:“夫人,妾听人说,当日夫人在东狱庙是求了上签,妾……”嚅嚅着不再往下说。

原来还有这么一说。梓清忍了心底的嘲讽,抬手端了茶,轻声道:“你若想去便去。正好太太适才也说起,想全家去求佛。你若是能等,便等等,大家凑个热闹,若是不能等,你什么时候想去,告诉莲香一声,我让她准备准备。”

兰依连忙起身,道谢。又坐了片刻,起离告退。

梓清一人又坐了坐。蓦的想起,今天还没看到顺哥儿,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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