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烱后妈-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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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我说正经的啦，还不都是因为你，故意逗我，说什么这药会让人毁容，而且要让宗邦试药啊！”龙翩然跺脚，她听出了凤三娘话语中的调笑之意。

凤三娘站住，回头看着龙翩然一脸正经的表情，道：“谁说我是逗你的，我本来就打算让万宗邦试药啊，之前的药引都让他吃了的，谁知道你跑来把药给吃了，害的我为了能看到效果，不得不再在你身上浪费一份药引。这药可是我专门为男子调配的，自然让男子来试药比较好。”

“你这丫头破坏了我的计划，我没找你麻烦都是好事，你还来找我？”

龙翩然再次伸手摸了摸脸庞，抬眼看向凤三娘：“三娘，你今天心情很好？”

“嗯哼，差不多吧。”凤三娘转身，继续往前走去，不一会就走出了院子，站到了回廊上。

梦倚璇玑的灯笼已经点亮，清一色红色的灯笼看上去有种别样的喜气。

又走了一会，见龙翩然始终没再说话，凤三娘也不打算再逗她了。转回身笑着道：“好啦，别担心了，你脸上的红斑过几天就会消散了。嗯，果然是半成品，不用解药都可以自动痊愈，还好成品不会这样，不然就不好玩咯。”

“三娘。”龙翩然瞅着凤三娘心情很好，咬了咬牙，决定把话说完，“宗邦他，宗邦他想参加科举。”

凤三娘杏眼微微眯了起来，她的身高比龙翩然要高些，此刻她弯着腰，将脸凑到龙翩然面前，道：“这，才是你的主要目的吧？”

龙翩然被凤三娘这样的目光看得心头一虚，退后一步，呐呐的点头道：“嗯，是的。”

凤三娘得到答案，直起身子来：“这是你们夫妻的事情，干嘛来问我？不过我要说的是，现在你们可都是我梦倚璇玑里面的伙计，如果想着暂时停止工作专心去读书之类的事情，都只有一种可能——做梦。”

“三娘‘''''’”

“停，别说三娘，四娘也不行，我梦倚璇玑里面，可从来不养闲人，尤其是你家那个万宗邦。”凤三娘做出个停止的手势，道：“我把一个挺好的你交给他，转眼他就差点让你死掉了，就凭这一点，我就不会让他好过。”

“还有你！以前在我梦倚璇玑里面，好歹也算个有主见的吧，怎么一跟了万宗邦，就变成面团娘了？！他怎麽揉你就怎么变？”凤三娘貌似今天心情真的很好，话多得不行，指着龙翩然教训开了。“回去告诉他，他要科举我不反对，但是工作一样也不能落下，他要读书，自己找时间，别给我嫌累，谁让他是男人，累死活该！”

龙翩然轻轻一笑，道：“三娘，其实我何尝不知道，可是，只要一想到他为了我连家族都背叛了，我就‘''''’对他提不出什么要求。”

“翩然，给你个忠告，回去和他好好谈谈，把心中的话都说出来，如果不说，我保证，你和他，走不到白首。”凤三娘轻轻拍了拍龙翩然的肩膀，有些感叹的一笑，然后转身，缓缓离开。

第一卷　小桥流水人家　242　出现端倪

白府挽香院子里“娘亲，待会文书给你擦头发好不好？”挽香房间里，现在有一道挺有趣的风景线，高矮不一的三个人前后坐成一排，书文在最前头，念语用毛巾轻柔的给他擦头发，而挽香则坐在念语身后，给她擦头发。

母子三个刚刚沐浴完毕，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清香。

挽香用毛巾裹住念语的头发轻轻擦拭着，听见文书的话，笑着应道；“好啊。”

念语看了看文书的头发，道；“差不多了。”

“娘亲你坐下来哦，文书给你擦头发。”文书站起来，乐颠颠的去取了毛巾过来，挽香也放开了念语，听话的坐到了矮凳子上。她的一头黑发刚刚洗过，还在滴水。

不过很显然的，文书的手太小，根本抓不住挽香的所有头发，只能拿着毛巾徒劳的在挽香发梢不断的擦拭着滑落的水珠。

“文书，姐姐和你一起擦吧。”念语也转身去取了毛巾，对文书笑着说道。

文书高兴的点头道；“嗯，好！”

四只小手在挽香头上忙碌着，虽然动作不怎么标准，但是可以感觉得到，两个小宝贝都很用心，也很仔细的给挽香擦着头发。

不一会儿，头发便不再滴水了，念语便拿了小梳子给挽香梳头，动作还是温柔无比。

对于这本尊的一头长发，挽香是很满意的，乌黑亮丽，光滑柔顺，虽然在大越没有什么先进的洗发水，可是照样无损她头发的美丽。

“娘亲。”书文没事做，就端着小板凳坐到挽香腿旁，两只胖嘟嘟的小手撑着下巴，望着挽香眨巴眨巴眼睛道；“娘亲‘‘‘‘‘‘今晚文书和姐姐想和娘亲一起睡，自从娘亲受伤后，都没有和我们一起睡觉了‘‘‘‘‘‘”

唔······我家小豆丁怨念啦~挽香心里一乐，这才想起来，的确是，之前自己伤没好怕文书他们梦里踢到，后来是因为白府有很多房间。就习惯性的让他们和自己分开睡了。

“嗯，文书说得对，等到下月我和文书过了生日，我们就又长大一岁，不能和娘亲一起睡觉了。”念语认真的给挽香梳着头发，接口说道，“等念语九岁，文书五岁之后，我们就要单独睡了，所以我们商量好了，要趁着过生日之前的日子，和娘亲睡一起。”

“哦，对喔，我的宝贝们快过生日了，是哪天，告诉娘亲。到时候娘亲给你们准备好礼物。”挽香坐起来，将念语和文书拉到自己怀里，伸手抚摸着他们半干的头发，道，“娘亲之前忘记了很多事情，还好没有错过你们的生日。”

“娘亲，我和姐姐的生日相差只有一天哦，姐姐是下月初三，我是初四。”文书抬起头来，脸上全是笑意。

大越的记年历法和挽香所知道的旧历记法差不多，下月初三，那应该就是八月初三和初四，嗯，恰好都是秋天出生的孩子呢。

“嗯，行，还有一个多月呢，在那之前，咱们都一起睡吧！”挽香嘿嘿一笑，开始盘算送孩子们什么礼物才好。

两个小豆丁对视一眼，忽然起身，立正，齐声道；“是！娘亲！”

挽香被他们突然的郑重其事弄得愣了下，才哧然笑道；“吓我一跳，你们哪······”

“砰，砰，砰。”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母子三人之间的欢快交流。

“谁呀？”

“大小姐，老爷找你，请您去一趟。”门外传来仆人的声音，恭敬无比。

这两天白家的变化大伙儿都有目共睹，白二老爷突然昏倒。然后一直昏迷不醒，白大老爷又一向没权利，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白薇在处理，挽香和白薇的关系又那么好，这些人自然的对她就更加的恭敬万分了。

挽香听到这话微微一笑，还以为白敬天能够再忍两天呢，看来自己和小薇还真是高估了他。

一想到自己的画像曾经被这个挂名老爹拿出去给人家献媚，她就浑身上下都有一种想揍人的冲动~嗯······看来今晚也许有可能会实现自己的这个愿望。

站起来，头发还没干，挽香也没有打算束起来；“舒文念语，你们先在屋里温习下功课，娘亲去去就来，要乖哦。”

“知道了，娘亲。”小豆丁们一向都是很听话的，从来不在挽香有事的时候添乱。

整理了一下衣服，挽香打开了门，对门外恭敬站立的丫环道；“走吧。”那丫鬟抬起头来看了挽香一眼，眼中闪过错愕，估计是没料到挽香就这么“披头散发”的去见白敬天，不过他可没那个胆子说，毕竟挽香是主子，主子想做什么，他们做下人的都没有任何权利说什么。

路过明岁寒院子的时候，挽香扭头看了眼，那院子中明岁寒的房间还亮着灯火，丫心里居然胡乱的YY了一下，也许小明现在是在洗澡呢，嘎嘎嘎，美人出浴啊~得好好幻想幻想······此时，在明岁寒房间中，他还是真的刚刚沐浴完毕，一头漆黑如墨的青丝披在身后，水泽依然，但是他全然不在意这些，刚才洗澡的时候脸一碰到水就热得有些发烫，他开始还没在意，脸上却越来越烫，走到铜镜前面一看。

立刻，他凤眼中闪过诧异的光芒来，他那张原本俊秀绝美的脸上，居然布满了红色的斑块，一块一块的布满了整张脸，看着有些狰狞恐怖。

伸手去触摸时，除了有些发烫之外，没有疼痛的感觉，再用水洗了洗，还是一样没有改变。

这是——怎么回事？

明岁寒蓦然站起身来，却好像因为起身太急，眼前居然一黑，不过等他摇摇头再睁开眼睛之后，又没有什么异常。

只不过，脸上的红斑仍在，而且，红斑的颜色好像是在加深，就这么一会儿，颜色就比刚才要深了不少。

深吸一口气，明岁寒开始冷静的擦拭头发，然后穿戴整齐，准备去沈府找沈花月，他的医术不错，让他瞧瞧是怎么回事，自己这模样，最好还是不要吓到挽香。

打开窗户，他刚刚一提起准备跃窗而出，然而，几乎是迅猛无比的，丹田之内的气息一下子像被抽空了一般，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身子一软，控制不住的往后倒去。

“嘶······”明岁寒轻叹口气，就算他一向冷静如斯，此刻也有一丝慌乱，他引以为傲的武功，居然好像突然消失不见了一样。

伸手揉揉太阳穴，觉得眼前的景物好像有些模糊，再次站起来准备试一试，这次，却让他的心无限的往下沉去——之前还可以感觉到丹田之气，现在，丹田中空空荡荡，根本感觉不到一丝内力。

咬唇，豁然抬步往门口走去，却不料，刚刚迈出一步他忽然像被人从身后袭击了一般，直直的往后倒去，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昏了过去，脸上，依旧红斑快快。

白府，白敬天书房外。

“大老爷，大小姐到了。”丫鬟轻轻叩了叩门，道。

门内传出白敬天的声音；“让她进来，你先下去吧。”

“是。”丫鬟替挽香推开门，然后转身离开。

白敬天的书房和白薇的不一样，里面真正的书很少。倒是摆了不少玩乐的东西，此时他正坐在书桌前，从现在这个角度看过去，倒算有种文雅气质。

挽香走进书房，站到书桌前，轻轻福了一福，道；“爹爹，你找女儿有事？”

“唉······”白敬天抬起头来看看挽香，脸上居然是一副忧郁的表情，“女儿你先坐下，爹爹今天有事要和你商量。”

“爹爹请说。”望向做到一旁的椅子上，表情还是满正经的。不过她心里就非常好奇了。

她好奇，白敬天会说些什么。

白敬天看上去稳重了不少，当然是指表面上；“女儿，今天下午苍云最好的医生来看过你家二叔了，他说二叔是劳累过度，将身子拖垮了，估计再怎么修养也恢复不到过去了。”

“嗯。”

挽香忍住想笑的冲动，白敬天这副模样，明明就是猫哭耗子。脸上虽然好像很难过，但眼睛中分明闪现的是开心的神色。

“所以，以后咱们白家的生意就得由你和小微处理了。”白敬天继续说着，打算先探探挽香的口风。

挽香故作惊讶道；“我和小薇共同处理？”

话没说完，怎么理解，看白敬天大概在想什么。

不过很显然的是，白敬天理解错了，他抬头看看挽香，道；“女儿，你也不愿意和小薇一同处理生意吧？”

“嗯，不愿意。”挽香点头，这倒是真话，她最怕就是生意上的事情，勾心斗角忒奸诈，她才不要去浪费那么多的脑细胞呢！

很明显的，这对父女是在鸡同鸭讲，可白敬天还以为挽香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就没有在绕弯，直接开口说道；“女儿你也认为小薇没有那个能力和资格管理白家吧？”

第一卷　小桥流水人家　

243　发觉

唉，挽香在心里默默叹息了一下，自己这个挂名老爹的智商实在不咋地啊，这么一逗就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而且挽香都还没说什么具体的值得作为依据的话来，咳，真怀疑以前本尊怎么还能长的四肢健全心智健康？

白敬天见挽香不说话，以为她同意自己的看法，继续滔滔不绝地讲道；“那个白薇不过是二弟在外面一夜风流所留下的，连我们家庶女都算不上她的身份哪能和女儿你正宗的白家嫡长女的身份！”

挽香继续在心里鄙视白敬天，刚才还喊小薇呢，现在贬低人家的时候就连名带姓了，人就算无耻也不带这样的！

“况且她当年就是用了卑鄙的手段才从女儿你手中抢走了家主的位置，现在你二叔恰好不能再给她帮忙了，女儿你夺回家主的机会来了！”白敬天说到激动处，几乎手舞足蹈起来，眼中狂喜不已，好像挽香已经拿到家主地位一样。

挽香再次的，深深鄙视白敬天，黑白颠倒就算了，居然还能睁眼说瞎话，KAO！

白敬天继续激动着；“女儿你别担心，等你接任家主之后，爹爹会在一旁协助你，白家从此就没人敢轻视我们，而且百家所有的钱都是我们父女的了，我们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呵呵，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到一半的时候停住，因为他看到挽香突然站起身来走向自己，伸出一只手来，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不禁奇怪道；“女儿你干什么？”

“醒醒，别作梦了，虽然梦里很美好，可爹爹你还是接受现实比较好。”挽香收回手，一脸怜悯的看着白敬天。

门外的脚步声隐约传来，看来小薇带了不少人来啊······“什么做梦，女儿你要相信爹爹，只要我们父女齐心，一定能够打败白薇，夺回家主的位置的！”白敬天以为挽香在担心失败，连忙安慰道。

“嗷······”挽香嗷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去，嘴里念叨道，“小薇你快进来吧，我和他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这个人的脑袋，一定是小时候被门卡过，而且还不止卡过一次。

挽香的话，让白敬天先是觉得莫名其妙，然后便恐慌了起来，因为他已经看到，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紧接着，白薇带着人，慢慢地走进了书房里。

“大伯，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白薇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却让人觉得莫名的冰冷。

她现在可是白家名副其实的家主，就刚才白敬天说的那些话，她完全可以派人将白敬天拿下，长辈是长辈，可家主的威严是不能冒犯的，尤其是，她现在是有实权的家主了！

“我······”白敬天怯懦着，可怜他现在够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还把希望放到挽香身上，对着白薇呵呵一笑道，“我，我刚刚没说什么呀，就是和挽香在聊天而已。　”

挽香抚额，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鸭子死了嘴硬？

白薇听了他的话，脸上的笑容大了些；“真的吗？可是我好像听到的不是这样，大伯，要不要我找人替你重复一下刚才你说的话？”

挽香叹气，再叹气，这种时候，她还是避开比较好，虽然他觉得自己和白敬天没有丝毫关系，但是，毕竟是本尊的亲生父亲啊~~不过这次挽香一点都不纠结，白敬天显然不是什么好人，对付这种非好人的人，一定不能心慈手软······闪之，眼不见为妙······这一页，白府又有很多人没睡好，不过挽香倒是睡得蛮香的，搂着两个小宝贝，睡得格外的香甜。

翌日，吃早饭的时候。

挽香咬住一个馒头，左看看右看看，奇怪了；“小明呢，怎么还没来？他好像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哇？”

念语正给挽香盛米粥，闻言道；“文书已经去喊明叔叔了。”

话音刚落，文书便从院子口跑了进来，道；“娘亲，明叔叔的房间从里面拴上了，我敲了很久门都没开。”

“嗯······有点不对劲。”挽香放下馒头，道，“我去看看，你们先吃。”

明岁寒晚起，这已经是史无前例的事情了，而且，就算他起晚，听见文书的声音至少也得回答才对啊。

几步走到明岁寒院内门外，敲了敲门，道；“小明，起床啦，太阳照PP啦，快点起床啦~~~”

房间内没反应，连回答的声音都没有。

挽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敲门的力度也有些加大；“小明，快开门，再不开门我就闯进去了！”

还是没反应······挽香不再迟疑，撩起裙袍就准备踢门，刚刚作势，屋内响起了明岁寒带着睡意的声音；“老大别踢门，我还没穿衣服······”

明岁寒直白的话语，让挽香愣了愣，脑中迅速闪过一系列香艳美妙的画面，顿了顿才说话，道；“快起来吃饭啦~”

房间内又安静了一会，然后才传来明岁寒的声音；“老大我今天不想吃早饭，我想再睡一会······”

“嘿嘿，小明也学会睡懒觉啦？很好很好~那你再睡会，我先回去了。”门外挽香的声音也停止了一会，然后才响起挽香嘻嘻笑着的回答。

屋内的明岁寒听到挽香这样说，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不过他的双手却是慢慢的往前摸索······好像，他是看不见一般！

“砰！”

忽然响起的房门被踢开的声音，让明岁寒摸索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第一时间，他迅速的转身，背对着房门，声音却再也平静不下来；“老大······你怎么突然踢开门啊······幸好我刚才把衣服穿上······”

挽香冷着脸，一言不发的迈步走进屋子，她现在肯定了刚才的猜想，明岁寒果然是骗她！什么衣服没穿，他现在这个模样分明是穿戴整齐的！

“老大，我头还没梳呢，你先出去等我会，我马上就出来可好。”感觉到挽香一步一步往自己靠近，明岁寒的心跳猛然加剧。他不知道他现在的脸是什么模样，如果还是同昨晚一般，不知道会不会吓到挽香。

挽香还是一言不发，走到明岁寒身旁，伸手扳过他的肩膀，让他面对着自己，不了，这轻轻一扳之下，明岁寒竟然没动。

“小明，你有事瞒着我。”挽香开口了，声音里带着点点怒气。

“我······‘明岁寒深深吸了口气，正想着怎么解释呢，突然感觉到挽香正移动步子往自己面前走来，下意识的再次转身想要躲开挽香。

不过他哪有挽香动作快——“小明，你的脸······”

挽香并没有惊呼，她只不过是略略提高了一点声音，但是明岁寒的表情和反应更是让她担心。

在挽香看到明岁寒脸的那一刻，他几乎是颤抖着立马转了身背对着挽香，道；“老大别看，会吓到你的。”

“小明，怎么了？”挽香伸手搂住明岁寒，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明岁寒的心情肯定比自己更糟糕，自己不能乱。

感觉到背后挽香的气息，明岁寒身子再次一颤，其实他的心情真的如挽香料想一般慌乱，他刚才被挽香的声音吵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看不见了！

明明已经睁大了眼睛，可是，眼前还是一片黑暗，连一丝光亮都没有！

“小明，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下来，这样我会觉得自己这个老搭档的忒不称职。”挽香还是从后面搂着明岁寒，圈着他没有丝毫赘肉的腰，慢慢说道。

明岁寒低下头，闭上眼睛，道；“我不知道，老大，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昨晚洗完澡之后就这样了。”

感觉明岁寒气息中的浅浅不稳，挽香放开他，慢慢地走到他面前，想要伸手抚摸那红斑，却被明岁寒先一步伸手挡住；“老大，先不要碰，在还没弄清这是什么的情况下，先别碰。”

连明岁寒都不明白，为何自己刚才还混乱一片的大脑，却在此刻一下子清晰无比，其实他只是担心挽香若是碰到这不明的红斑受到影响。

“那，我马上让人去找沈小二来！”挽香也没有强行触碰，这种情况下不能感情用事，“小明你先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挽香握了握明岁寒的手，便抽身离去。

一瞬间，被黑暗包围的明岁寒突然失去了安全感，听着万象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他甚至开始站立不稳，不禁后退一步，扶住了桌子，慢慢的摸索到椅子准备坐下。

这一幕，被飞奔而回的挽香看见。

明岁寒摸索椅子的动作，也是因为挽香的脚步声而暂时停顿了下来，他慢慢的直起身子，却不知道哪里是门的方向，那双狭长的凤眼睁开，眼眸还是一样光华晶莹，但是······却只能看到眼前的一片漆黑。

挽香扶着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跑得太快，她的呼吸声急促又大声，好像周围的空气很少，就会窒息一般。

“老大······”

“小明······”

两人同时出声，却又同时止住话语，没有继续说下去，房间内，开始弥漫压抑的气息。

许久，挽香才继续开口，但是她发现，自己基本上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小明，你······看不见了？”

第一卷　小桥流水人家　

244　是福是祸

明岁寒循着挽香说话的声音转过了身子，双眸望着前方，慢慢地点头道；“嗯，刚才醒来的时候就看不见了。”

因为挽香的沉重呼吸让他有些担心，所以，他说话的时候，语速很慢，很平静。

挽香昂的手几乎把门框给掰下一块来，咬着唇做了下心理暗示，终于冷静下来，走到明岁寒身旁，握住他的手，光滑细腻的指尖与他有些粗糙的指腹相对，却终究不知道说什么好。

倒是明岁寒开口安慰道；“老大，先别担心，沈兄的医术很好的，也许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

“嗯，我知道。”挽香握住明岁寒的手，两人都没有说太多的话，而且，也都没有把心里最深的话说出来。

明岁寒这个样子，十之八九，是中毒了！

白府。明岁寒房中沈花月是一接到白府仆人替挽香传的话便匆匆赶来，所以当他为明岁寒诊断完毕的时候，太阳不过才刚刚升起。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溜进来，照到坐在窗边的明岁寒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金色光芒散发出来。

沈花月已经初步诊断完毕，正收拾他的银针，空气中因为他的不开口，而散发着一种沉闷气息。

“老大，太阳是不是出来了？”明岁寒突然开口，伸手摸向自己脸庞，阳光照耀在脸上，有着暖暖的感觉。

房间内并无闲杂人等，除了大夫沈花月之外，就只有挽香了，听见明岁寒问话，挽香道；“嗯，出来了。”

走上前握住明岁寒的手，转眸看向沈花月，道；“花月，小明的情况怎样？”

一直在收拾银针的沈花月闻言，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看了看明岁寒。

“沈兄但说无妨。”明岁寒感觉到挽香指尖微微用力的紧握，便宽慰似地伸出另一只手拍拍她的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虽然此刻他的脸不再是完美无瑕，但是却仍是笑起来有种别样的气质。

沈花月放下银针，道；“我查不出来。”

“嗯？”虽然已经做了心理准备，挽香还是仍不住发出了声音。

“我没有在明兄身上查到任何可疑的东西，明兄的脉息正常，五脏穴道均无堵塞情况，我检查不出他为何会突然失明。”沈花月的声音有些低沉，对于他来说，这真的是个打击。

“查不出原因，是不是就没得救治的方法？”挽香现在知道自己问的是白痴问题，客人每每到了无路可退的时候，不是都还希望着出现一丝曙光么？

沈花月踌躇半响，点了点头；“是的！”

挽香心中得到了一个答案，旋即又问道；“那小明不会有事吧？”

“我不知道，明兄现在除了看不见和脸上的红斑外，其他一切正常，没有中毒或者生病的痕迹。”沈花月也拿不定答案，毕竟命岁寒时突然好端端的就失明了，可他却又什么都查不出来。

“嗯，那就行。”挽香点点头，脸上的神色放松了不少，“花月，最近这段时间恐怕要麻烦你了，小明这情况太诡异了一点，我打算和小明一起到你沈府去住几天，以便你随时处理小明或许可能发生的任何特殊情况。”

“好。”挽香的变化，让沈花月有些吃惊，毕竟前一刻挽香还担心的要死，但下一刻她却又好像冷静了下来。

“花月，让他们把早饭端进来吧，忙了一早上，都还没吃早饭呢。”挽香依旧牵着明岁寒的手，笑容平和中却透着坚毅。

沈花月知道挽香有话要和明岁寒说，点点头出了门去，还很细心的把房门关上了。

“小明，下面我要说的话，你必须和我一字一句的全部听到心里最深的地方去，明白了吗？”挽香拉过椅子，坐到明岁寒对面，手，还是没有放开。

明岁寒狭长的凤眸睁着望向前方，虽然没有焦距，但还是一样美丽，他那性感的红唇因为脸上红斑的关系更加显得嫣红娇嫩，那些红斑并没有影响他五官的形状，此刻若是色盲来看明岁寒，他一样是个俊美无双的美男子。

可惜，挽香不是色盲，可那又算什么，就算明岁寒再变的丑一万倍，他还不是她的小明？

点点头，感觉到了挽香的郑重其事；“嗯，老大，我听着。”

挽香吸口气，迅速的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说；“小明，现在你的情况，最严重的后果就是，你毁容，双目失明而且武功全失。但是，我在此严重的警告你，不准你因为什么不想拖累我之类的借口想不开或是逃走，这个念头，你绝对不准有！听见没有？”

明岁寒薄唇微微勾起，点点头道；“好。”

“先威胁你，如果你敢逃走，我也不让沈花月他们去找你，我第二天就找风三娘要瓶毒药喝了了事······”踢到风三娘的时候，挽香威胁的话语停顿了一下，眸中闪过光芒，然后才继续说下去，“我让你以后想后悔，都没后悔的机会！”

“好，我不走。”虽然知道挽香威胁的话不会成真，因为自己压根不会打算离开，可是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他还是仍不住心里一紧，一下子反手抓住了挽香的手。

“这就好，以后哇，在你眼睛好起来之前，我就做你的眼睛，如果你的眼睛好不了，我就做你一辈子的眼睛。”挽香又反握住明岁寒的手，话虽然狗血，可是，真心。

明岁寒心头一酸，抽了口气，才淡淡笑道；“那以后，就麻烦老大了。”

挽香摆手，道；“不麻烦不麻烦，谁让你是我家小明呢？”伸手不客气的从明岁寒衣襟里抓出那个铜板，道，“你看哇，这是当初你卖身给我的证据，我既然买下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不管你是生老病死还是荣华富贵，我们都是相连在一起的，知道么？”

“嗯，我知道，老大。”明岁寒努力的瞪大着眼睛，明明都看不见，为何会有种酸涩的感觉？

“好了，来，我给你梳头。”挽香牵着明岁寒走到梳妆台前，扶着他慢慢坐下之后，拿起梳子，开始给他梳头。

浓如墨的青丝从挽香指尖滑过，触感绝对是一流的。

就这样，挽香安静的梳头，明岁寒便安静坐在铜镜前，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这一幕，落入推门而进的白薇和沈花月眼中，两人对视了一眼，摆好饭菜之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