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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辕北辙(明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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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昨晚我和他躺在一起,以及那个回味无穷的舌吻,我不禁脸红,说:“没有啦。”我自然是不会告诉他这个梦的,假如寓意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他离我而去怎么办?——这个想法确实有些多愁善感,但是我真的怕他离开我,就像梦中他松开了我的手一样,我就会在人群中找不到方向。
“你出来也不懂得披件厚点的衣服,感冒了怎么办?”他温柔地责怪着。
“我忘了……”找不到借口,我只好转移话题,“你怎么也起来了?”
“想去抱一个小笨蛋却扑了空呗。”他说得倒轻松,惹得我的脸一阵阵潮红。“那现在可不可以补回来啊?”他走进我,从我背后一下子拦住我的腰,把我抱住。
“哎,万一有人看见了怎么办。”我嘴上这么说着,可是还是很享受地靠在他怀里。澈南,跟着你我越来越胆大放肆了,我记得曾经我可是中规中矩的三好学生呀。
“大周末的谁像你起这么早啊?说起来也奇怪,除了小猪,你就是我们宿舍起得最晚的了,今天打什么鸡血啦?”
还不是因为那个梦,还不是因为对和你有关的一切过分在乎。
我们以这样的姿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终于等到太阳初露一角。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说:“咱们吃早餐去吧?”说着,他松开我。
离开他怀抱那一刻,连我的骨头都感觉到了初冬的寒冷,原来,我已经熟悉并且习惯了他的体温。
离不开了吧?就这样吧,青春本来就是要放肆的。
☆、第十二章
期末考试结束,已经是漫天飞雪的一月,我和澈南就这样走过了小半年。树不再绿,结上一层冰灵的霜;水不再蓝,而被镌刻成一面明镜。原来这就是真正的冬天,原来这就是真正的雪,原来这就是真正的哈尔滨。
犹记生日过后的几天,十一月上旬的初雪给我带来的快乐与甜蜜——
“小北,小北!”一向淡定的澈南提着我和他的早餐冲进宿舍,他放下早餐,拉住我的手腕,“快出去!”
“干嘛呀,我喂鱼呢……哎,你慢点……”他就是这样霸道,完全不给我一点疑惑的机会,就直接硬生生地把我拽出去。不过正好,我喜欢他的霸道,我喜欢被安排的感觉,是我依赖感太强。
被强行拉出宿舍后,我就看见了雪似绒花一般纷纷扬扬。只是刚下了一点点儿,地面上还没有积雪,但整个校园都被笼罩在一片雪白的丝绒中,朦朦胧胧,闭上眼,仿佛听见来自雪的呼唤。
“好漂亮……”我看着这景象喃喃赞叹道。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哎,为什么?”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雪景回应他,“虽然我之前在杭州也看过雪,但总觉得哈尔滨的好像很不一样,更真实了。”
“你每一年看见初雪一定都会说漂亮的,相信我。”他说得信誓旦旦,好像在陈述一个事实,而不是在做预测。我抬起头看他,只见他摇摇头,空白了一阵,才说:“赶紧进屋吃两口早餐,我带你下楼去打雪仗。”
楼下已经有很多人在闹哄哄地吵着要堆雪人、打雪仗,还有手牵手的情侣坐在长椅上互相依偎着欣赏雪景。
“呀!——”我大叫一声,因为我的后颈突然一阵刺骨的地冻天寒。我转过身去,看见一脸坏笑地澈南。我假装气急败坏道:“你怎么弄一滩水到我脖子上啊?!”
“雪呀。”他嬉皮笑脸地走过来,“小笨蛋,你还学工科呢,物理都不过关。我的手是有温度的啊,雪在我手上,自然就融成水了——这初雪还不够劲儿。”
“谁是小笨蛋?”我抓起一手雪,想朝他扔过去,可是我还没出手,它就在我手上化成水了。
“哈哈哈,你真可爱!”澈南笑得猖狂,然后伸手揉揉我的头发,“你抓得不够多,而且出手要快。一般初雪都不是那么坚硬的。”
于是我又抓起一把雪,这次总算出手快了,可是他却灵敏地躲开了。
他得意洋洋地笑,“哈哈,我可是打雪仗老手啦。”
“哼,不算啦,我第一次玩,你还不让着我!”
他又怜爱地揉揉我的头,“生气啦?来,给哥哥亲一口就不气了,乖。”
我赶紧后退一步,看了看左右两边,声音不自觉地放小:“这么多人呢……”
他笑笑,拉着我的手腕,在校园里飞驰起来,耳边的风呼呼地响,穿着厚重的冬衣也不嫌笨拙,更不嫌冬天的冷,在这一刻,我们的心中只有彼此,彼此快乐的脸庞。跑着跑着,我们周围的人渐渐稀少,他的手沿着我的手腕滑倒了手心,紧紧握住,顷刻间,我觉得有火花从我们紧握的手中迸射出来,点燃了整个哈尔滨,那一定是爱与爱的相互作用力。年轻,总是激情四射的。
跑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他突然停下来转向我。我来不及刹车,就猝不及防地跌进了他的怀里。他眼疾手快地抱住我,“主动投怀送抱啊,不错,本大爷奖励你一个香吻。”
“唔,不要……”还没反应过来,唇就被堵住,每次都是灵巧的舌头在开辟我的口腔,每次都如此新鲜,叫我欲罢不能。抗议不过是口头说说而已,但是我的心里是甜的,像在冬天吃了暖暖的蜂蜜。
“小北……我喜欢你。”他忘情地在纷纷扬扬的雪中说这句话的样子真是太迷人了,白雪衬得他乌黑的眼睛一亮一亮的,怎能叫人不心动呢。
“我也是……”我虽然离不开他好看的眼睛,可是仍情不自禁地闭上眼,主动亲吻他的嘴唇。我不敢用舌头,只能小小地蜻蜓点水,离开他的唇后,我又舒服地趴在他胸膛上欣赏着慢慢悠悠落下的白雪。雪下得好慢,是不是可以让我们到白头?
“对了澈南,我们的金鱼不会被冻死吧?”
“室内有暖气呢,别小看它,动物是很神奇的。”
“有你在我就放心啦。”
“是啊,唉,”他假装劳累道,“不仅要养活金鱼,还要养活你这个小笨蛋。”
“你以后要养活我啊?”
他沉默了三秒,轻松地答:“当然啦。”
我简直不敢去想“以后”,不敢去想我们要怎么面对父母,怎么面对同学,怎么面对社会,怎么面对我们的感情。珍惜现在,才能抓住未来,走好每一步吧,我不想因为“以后”而留给“现在”一城寂寞。
——其实,父母、同学、社会的阻挠,终究抵不过我们自己的南辕北辙,也抵不过宿命的背道而驰。
我说:“我不用你养,我们学一个专业,一起工作应该不是难事儿吧。”
“办公室恋情哦?”他打趣道。
“办公室?我觉得学我们这个专业都得下工地吧……除非,你想考公务员?”
“我才不要。”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不屑。“我想读研。”他接着说。
“好啊,我也有此打算,以后可得一起面对考研炼狱了。”
未来在我们年轻的眼里,总是那么通顺敞亮。可是就如雪,初雪的温柔,总会在深冬时消失殆尽,转而演变成暴风雪的怒号。
☆、第十三章
我们宿舍五个人决定在期末考试之后去滑雪。过几天就要放假了,放假就意味着我要跟澈南say goodbye了。一个多月的寒假,想想也是漫长,还好有这次出游足以回味——是的,出发之前我是抱着美好的幻想的,然而……
五个大男人当然得分两辆出租车,所以舍长、小猪、大个子一辆,我和澈南一辆。其实舍长本来要跟我们一辆的,我正觉得尴尬,小猪就硬把他往另一辆车上拉,还调侃道:“你们俩可要感谢我啊,为你们争取到二人世界。”他的话惹得我的脸在纷扬的白雪中一阵红。小猪是不知道我和澈南的关系的,他只是爱开玩笑,不过……是不是我和澈南也不该表现得太明显?
“到了。”澈南推了推我的手臂。我在睡意朦胧中抬起头,这才发现我一直趴在他腿上睡觉。我不好意思地爬起来,挠挠头,回想着一路的颠簸以及我刚才暧昧的姿势,然后瞥了一眼他有些不对劲的裆部。一个学期过去了,我和澈南都没有做到过“最后一步”,因为在宿舍很不方便,而且,我的心理建设还没做好……毕竟,我无疑是在下面那个。但是每次激情的亲吻和他熟练的手技都让我害羞而快乐。
下了车,一阵寒风袭来,旁边的枯树枝都颤抖起来——寒冷是不重要的,因为这漫山遍野的白色雪景已经让我忘却寒冷。山上的雪安静地覆盖在那里,就算是阳光也不足以让它们融化,反而让它们灿灿生光,风一吹,腾起沙似的雪雾,像有谁在撩动琴弦。
火速在酒店安顿好行李后,我们便出发去滑雪场。对了,我和澈南一间房,其他三人另一间。
“澈南,你来过这里吗?”走去滑雪场的路上,我问他。
“每年冬天都会来。”
“每年都来?那岂不是很厉害?!”这句口吻激动的话当然是从小猪的嘴里冒出来的。
“还好啊,高山雪道对我来说……”澈南抿了抿嘴,伸出食指不屑地晃了晃——看来所谓的高山雪道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大个子拍了拍澈南的肩膀,“那咱俩一起滑高山雪道吧?”
澈南看了我一眼,“不然我们先留下,陪陪他们仨吧。小北和舍长都没来过;那只猪,作为哈尔滨人,居然也不会滑雪?”
雪静静地落在屋檐上,又静静地从屋檐上滑下来,我静静地享受着,你为了要留下可以找无数个借口,但最真实的理由只是因为我。
说是澈南和大个子一起教我、舍长和小猪,但是澈南自然而然地就自个儿教我了,所以大个子很悲哀地教一个书呆子和一个胖子……
虽然我和澈南都戴着厚厚的手套,但澈南仍努力抓着我的手,循循善诱道:“两只脚成内八字,来,慢点儿……我松开手,你试试能不能站稳。”
我有些犹豫,我连旱冰都没玩过,更别说滑雪了。他的手一松开,我就完全失去了平衡,一个踉跄扑到了他怀里。我怎么感觉我有点主动投怀送抱的意思……
“小心点。”他扶起我,对我轻声叮咛。
我学会站稳后,澈南开始领着我慢慢滑行。由于紧张和冰冷的空气,我的腿有些打抖,控制不住身体。坚持……坚持,可不能在澈南面前闹笑话。我微微抬起眼,看到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写满了认真,很开心,那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认真。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我终于掌握了滑雪的基本要领。
“两位去哪里、去干嘛了啊,啊?大个子教我和舍长两个人还比你央澈南教一个人快,快!多!了!”小猪不满地吐槽道。
澈南一如既往地反驳:“你们先滑着不行啊,非要等我们干啥?那么想见到我?”
“谁想见你啊,要想见,也是想见我们‘倾国倾城’的小北同学嘛。”说完,小猪对着我谄媚地扑闪扑闪了他的小眼睛。然后我看见舍长表示赞同的眼神。
“哇靠死猪想吃天鹅肉啊!”说着澈南搂住我的肩膀,“死猪,想抢我的人?你正式被我通缉了。”澈南装严肃的样子惹得我们一阵哄笑,当然,舍长是假笑。
“嘿,咱们去玩高山雪道吧!”大个子对澈南说。
“合着你一直惦记着高山雪道啊……这个嘛……”澈南犹豫着,看着我。
我猜得出他的心思,便扬起微笑,“没事,我都学会了,你去吧。”
澈南缓慢地点点头,“好,那你……你们小心点。”
“哎哟,这后来才补的‘们’算什么。”小猪酸溜溜道。
又叽里呱啦了一阵后,澈南和大个子走了。看着澈南帅气的背影,我像把蜜酿在心里一样,甜甜的。
舍长说:“小北、小猪,咱们也赶紧滑起来,初级雪道可不能逊过那啥高山雪道啊。”然后我们仨就跌跌撞撞地在下坡的雪地上滑行。
其实旁边没有了澈南,我也不是很玩得起来,小猪和谁都自来熟,所以我跟他也没有看起来那么熟;而舍长……除了尴尬,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从他告白到现在,他一直以不同的方式提醒我要给他一次机会,而且频率越来越快。离开了澈南,我完全没有安全感,这个陌生的地方,白茫茫的一片——有他,就是如画的雪景;没有他,就是冷漠的苍白。澈南,你什么时候回来跟我玩啊……
“啊!”都是因为我不专心看路,胡思乱想,结果没控制好力度,让两块滑板撞到了一起,还在急速下坡,于是惯性带着我从半坡直接滚下了坡底,中间还伴着滑板的磕磕碰碰。
“小北,没事吧!”舍长着急地滑过来,蹲下,一脸担心地问我。接着,小猪也马上一歪一扭地滑过来询问。
最后的结果是我的脚扭了,走不了路。我努力试着站起来好多次,都被脚踝处的疼痛钻得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又跌坐下来。
舍长看我这样,脱掉了自己的滑板,“你别瞎忙活了,我背你去医务处看看。”我刚想回绝,再试着站起来,结果我的伤很不给面子地又痛得让我坚持不住,跌坐在雪地上。
小猪拿过舍长的滑板,“你别逞强了,就让舍长背你吧。我是虚胖,不是strong,还真背不动你。”
等了很久,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可以听见一些不知名的鸟儿的叫声,凄楚动人,再配上这铺天盖地的白,真是好盛大的荒芜。
由于没能联系上澈南和大个子,我们仨只好一直坐在约好的饭馆里等,时而有时而没的搭一两句话。其实没能联系上他们俩我还是有一点庆幸的,我不想因为我一个人耽误了大家的行程……然而,我已经耽误了舍长和小猪,感觉很愧疚。
澈南和大个子带着未褪的欢愉走进饭馆,不约而同道:“哟,你们来这么早?”
“小北跌倒了,脚给扭了。”舍长说。
大个子惊异道:“不会吧?没事吧?”
“没事,去医务处看过了。”我笑着对他说。
澈南走进我,然后蹲下来,轻轻托起我那只被纱布包扎好的脚,问:“怎么回事?”
“不小心摔倒,然后就扭到了。”我当然不会告诉你是因为在想你,然后走神了。
“不是教过你怎么滑吗,还摔倒,真是笨死了。”他看着我那只脚踝,轻轻按下去,然后抬起头问我:“疼吗?”
我咬着牙点点头。
他说:“傻啊,疼也不会躲一下,动都不动,忍者干嘛?”——可是澈南,我怎么会反抗你?
舍长看不下去了,“你也别数落小北了,他也是不小心。”
“是啊,”小猪插嘴,“他连路都走不了,要不是舍长背他下来……”
澈南突然眉头一紧,条件反射般:“谁?”
“我。”舍长的回答带了点少有的傲气。
澈南不紧不慢地站起来,身高超过了舍长,更加桀骜不驯地看着他,什么也没说,只剩挑衅。他们火药味十足地对视了几秒,那几秒我简直度秒如年,天啊,他们俩、我们仨怎么落到这地步?像是一场领土争夺战的号角吹响了。
“咱们……先吃饭吧。”我尴尬道,及时打断了两人的冷箭无数的对视,以免小猪和大个子生疑。
一整顿饭,澈南的脸都是黑着的,我夹菜给他,他也毫无反应,只是冰冷地说谢谢。明明是我受伤了,他不心疼,反而在生气?!
“吃好了吗?”
“……啊?”一席饭局,澈南都对我爱理不理的,他突然问我了这一句,还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也不用吃那么多了。”他冷着脸,然后跟大伙儿交代:“我和小北先上房间了,你们仨慢慢吃。他受伤了,明天去山庄玩也去不了了,后天咱们再见。”说完直接拉过我的手,扳到背上,一口气把我背起来,与平日的温柔不同,只有粗暴——这样的粗暴,只有在他开学失恋那会儿见到过。
回房的路上,他依然低气压,我也不敢找他讲话。我思索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愣是想不出个所以然,难道是我害他明天不能去山庄?不对,他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走到房门前,背着我这个大男人的他丝毫没有喘气,还腾出一只手伸进口袋拿房卡,横冲直撞地开了门。对,横冲直撞——开了门之后迅速插上房卡,然后直径往床的方向火急火燎地走去,然后让我猝不及防地把我往床上摔过去。
我惊恐又疑惑地瞥着他,瞥到他怒火中烧的瞳孔,吓得收起疑惑,只剩迷茫和害怕。“澈南?……”我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
可能我不说话还好,我这一叫他,他就直接朝我吼:“我告诉你我央澈南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背叛!”
我瞪大了眼,我……我对你忠心耿耿,哪有背叛你?此时我觉得委屈,可是他的怒火让我不敢争辩。
“我早就告诉过你,江岩就XX的不是什么好人!你可以啊,还主动投怀送抱?”说着他就直接跃到床上骑在我身上,掐着我的下颚,“一个学期你都不肯给我,别人反倒容易?你看清楚你在跟谁谈恋爱!”
“我……舍长只是背我下山……唔……”我满腔的委屈全被他霸道的嘴唇封住,他蛮横地撬开我的唇,马上找到了我的舌头,我紧张地直往后缩着舌头,但毫不放松地缠住我的舌尖,龙卷风似的把我的舌头勾出来。然后侵略到口腔内部,他更加放纵狂野,整个上身直接压在我身上,掐着我下颚的手转而死死地扣着我的后脑勺,狠狠地加深这个吻,不,说是吻太过温柔,他压着我疯狂地吸吮,简直把我脑中的氧气和理智全部吸光。
……
“啊……”我吃痛的叫了出来,用眼神哀求他以温柔的办法欺负我。
他冷笑着勾了一下嘴角。我忍不住颤抖着发出断断续续的小声的喘息,总觉得羞耻极了,使劲咬牙忍住。他说:“怎么,我这样还不足以让你叫出来?”
“啊……!”我全身的血液都随着他或轻或重的挑逗往上涌,伴随着因为欲望燃烧而打起的颤抖。
他的舌头向下移动,手也没闲着,轻松的解开两人的皮带。
我们不是没坦诚相待过,他的身体已经不是我惧怕做的理由。只是现在的他,如此暴怒,让我害怕。
屋里的暖气很足,烧得两具的身体都炽热滚烫,加上似火的交缠抚弄,快感与惧怕也相交融和,变成我的欲拒还迎,我没有抗拒,也许是被快感冲昏了头脑,我竟然伸出手环住了他滚烫的后颈。粗暴归粗暴,但是他还是很注意我那只扭伤的脚踝,他从未在激情中让它受罪。
“澈南……”尽管他没有了往日的温柔,我还是情不自禁地唤着他的名字,我的爱人,你是什么样的,温柔的、粗暴的,我都会接受,因为你在乎我,那么那么在乎我,才发了疯地生气,发了疯地侵入我的身体。
他嘴唇探到我的耳边,把属于我们的喘息声一丝不落地传递到我的耳朵里。猛烈的冲撞加上耳畔的热气,我简直分不清楚痛和快乐,要升入天堂。
我的眼角好像有一两滴泪水,可是我并没有注意到它们,要全神贯注的,是这场疯狂的交缠。
他退出我的身体,他的怒火也在一次次撞击后得以消解,他终于又变回了往日的温柔。他把手伸进我的头发里揉搓,疼爱地看着满身是他的痕迹的我。我累得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更不想说话。他似乎欣赏了很久被他造化过的我,然后怜爱地摸摸我的脸,抱起我走进浴室。
我尚存一丝警觉,抓住他的手臂,紧张道:“不……不要了……”
他笑了,俯下身亲我,“小笨蛋,帮你洗一下。对不起,可能明天会很疼。”
对不起?不要说对不起,好生分,因为太喜欢你,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疲倦到不行的我说不出心里的想法,只好微微摇头,然后放心地躺在他的怀里。
他放好热水,把我放到浴池里,仔细地帮我清理。我只管舒服地躺着,享受让人身心愉悦的水温。
“小北,以后离江岩远一点。”
我……并没有靠近舍长的意思,只是他自己往我这贴,我怎么拒绝……怎么拒绝都觉得会伤害他。但是,既然澈南你说要我离他远点,那我一定会照做。
尽管再疲倦,我还是用力点了点头。澈南,放心吧,我百分之百的爱都给你,一分也不留,更不会给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网络健康,有删节 (●'?'●)
☆、第十四章
新年将至,我该回家了。澈南执意让我避开和舍长同一天乘飞机,我一切都听他的。
临别时,澈南对我没有男女间的儿女情长眷恋不舍,只是提出:“下学期别住宿舍了,咱们在学校附近找房子住。”
“为啥?宿舍里,大家在一起也热闹。”
“我跟你两人一起住不好吗,就我俩。”
我嘴角忍不住勾起,“就我俩,然后每天都方便做羞羞的事?”
他听了我这话,邪魅一笑,手不安分地摸上我的腰,“怎么,你不喜欢?”
我打掉他的手,“在机场你也发情?色狼!”
他笑了笑,然后正色道:“说真的,宿舍不安全。江岩,我之前还能忍忍,现在真的跟他没办法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看见他我就来气。”
舍长……一提起他我就有难言的情绪,我不是个狠心的人。我只好说:“其实舍长他人很好的,只是你对他有偏见……”
“人很好?”他鼻子里喷出不屑,“你最好别在我面前说他好,不然……!”
我想起那天去滑雪时,听见我让舍长背我下山后他那副发狂的样子,心里打了个哆嗦,只好乖乖闭嘴。没想到他占有欲那么强,哼,真是人面兽心!
他好像犹豫着要说什么,半晌,他把语气放柔了,语重心长道:“我说我在‘暗红’见过他,你肯定也不信。”机场人多,他只能抓着我的手腕,轻轻摩挲着,“小北,我真的怕你不要我,然后跟了他,我真的……不喜欢背叛。”他失落地垂下眼帘,一会儿后又抬起恳切的目光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他说他在“暗红”见过舍长时,我还真吓了一跳,我一直认为舍长虽然是同性恋,但看他那文质彬彬的样子,怎么也得是洁身自好的禁欲系啊。再看着澈南可怜巴巴的眼神,我的心软了,“你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吗,还是对我没有信心?至于租房……这个我得再考虑,你知道的,不是因为……舍长,还有资金和手续什么的,你要理解我。”
他点点头,“行,你好好考虑。进安检吧,落地了给我电话。”他上前揉揉我的头发,眼中溢满了溺宠与温柔。
他身后的阳光打在他背上,柔柔地朝我照射过来。我全然感受不到室外零下二十几的寒冷,因为有他,就有阳光。
大年三十晚上,妈妈和我去外公外婆家吃饭。去之前,妈妈先去把奶奶——对,我已故父亲的母亲接过来,和我们一起去外公外婆家吃饭。每年都是这样。
奶奶是一个沉默寡言的老人,既没有了儿子,又没有了丈夫。奶奶虽然不爱说话,一般都是别人问什么她回答什么。但她总是对我说:“孙孙儿啊,好好学习,将来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小时候我不懂事,问她为什么,她只说了两个字:“赎罪。”年幼的我疑惑地看向妈妈,妈妈低头沉默不语,避开我的目光。
吃完年夜饭,奶奶从口袋掏出一个红包,塞到我手里。
“不用了,奶奶,我已经满十八岁了。”我连忙把红包推回去。
奶奶又把红包塞回来,好像它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妈妈也走过来,从我手中抽出红包,还回给奶奶,“妈,别给他了,他都长大了。”
奶奶还是挣脱开妈妈的手,把红包郑重地按到我手心里,“孙孙儿啊,拿去吧。你还小,很多事你还不懂,你要乖乖的,到了别的城市去,不要做错事啊。”
我有点无助又无奈地看了一眼妈妈。她叹了口气,说:“收下吧。”
奶奶露出了一个少有的笑,脸上泛起一道道波纹,那是被岁月侵蚀过的沟壑,她又说出了那句话:“好,好,听奶奶的话,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以前我以为奶奶这句话是出于她那个年代的革命情怀,但是现在我渐渐感觉到了这个家隐藏了许多秘密,隐晦的、不愿为人知晓的。
零点的钟声敲响,红火的烟花绚丽了新年的夜空,忽明忽暗,映出这座江南之城的秀美与怡人。我依恋杭州,可是我热爱哈尔滨。
伴随着零点的钟声的,是澈南的来电。
一接通,手机那头就传来他好听的低沉嗓音:“小北,新年快乐。”
我蒙在被子里痴痴地笑了,“澈南,新年快乐。”
然后是默契的沉默,听着那头传来的浅浅呼吸声,仿佛你就在我身边。真正的爱情不是没话找话说个不停,而是就算沉默也不觉得尴尬,而是甜蜜与自然。
“澈南,”我想起了什么,还是打破了沉默,“今年情人节是大年初六,我……可能回不去了。”
“啊……”他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惋惜,以至于我忽略掉他根本没注意过情人节是什么时候这一点。
“我们的第一个情人节,没有了。”
“唉,我也很想跟你一起啊……你好好陪你妈妈过年吧,乖。”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我仍觉得这个属于情侣的节日意义非凡。
新年伊始,窗外万家灯火阑珊,烟花噼里啪啦热闹极了,可我独自躲在被窝里心生悲凉。我的爱人啊,你在遥远的北国,是否有与我相同的感受?
我把头转向窗外,我家住在一楼,很方便就能看到窗外的两棵树。记得我刚上大学的时候,它们才被同时栽下去,可现在,只有一颗长了起来——这一颗的成长是依靠着那颗未成长的树的。那颗未成长的树用它的生命换来了另一棵树的繁盛。
我也应该做些什么,让我们的感情生生不息。第二天,我去预定了大年初六回哈尔滨的机票。
☆、第十五章
大年初六——也就是情人节那天早上,我坐上了回哈尔滨的飞机。我十分忐忑,因为我没有告诉澈南我回来了,我要给他一个惊喜。
飞机降落后,我给澈南打了个电话。先是说了一些情人节快乐之类的话,然后我问了他家地址,我骗他说我在订了礼物给他要送过去。
晚上八点,我拖着大大的行李箱来到他家门前,疲倦完全被惊讶所取代。他家,一栋精致的俄式别墅,三层,车位里停着一辆奔驰。和他交往期间,他从未提及他的家庭,没想到他家境那么殷实……这别墅,不是一般的阔气啊。
别顾着看豪宅了,赶紧送出惊喜吧。按照计划,我先拨通了他的手机号码,“喂,澈南,那个送礼物的到你家楼下了,我忘记给他留你的手机号码了,你现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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