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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拱极星ABO-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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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的战机,一不小心开了这么久,谢谢您。”
他负责守门,意思其实是要时刻关注辅星极端的情况,因为极端是一颗星球的命脉,如果敌方以此作为主要进攻点,而自己没有完好的防备的话,那就会是致命的一击。
所以松和其实有些自谦了,他虽然不属于驾驶战机作战的士兵,但相比新型武器,他更多的是要接触各式各样庞大的数据计算,以便提供给靠近极端的士兵及时而准确的航线,两者之间没有孰轻孰重之分。
危急关头中,他的职责不光是守护极端,作出的微小判断和选择,也会关乎数以万计的士兵的生命。
聿严仍没说话,喝了口老老实实的护卫队端过来的热水,过了会突然道:“楼上空房间很多,自己去选一间整理。”
松和有些愣。
聿严却好像已经定了他是来这里度过五天的休假,边起身边道:“会没开完,这里没有不能动的东西,你自己随意。”
那个会议的确很长,重点讨论战后重建和兵将安置,遗属问题前几天刚拟出草稿,这些事涉及的范围太广,不是几天可以决定下来的,具体还要等战争彻底结束以后才能在试行的过程中最终确定。
松和被欢呼的护卫队成员围拢,纷纷献计,最终为他挑选了一个绝佳的房间,所以聿严开完会出来,逐个房间找过去,最后才在他自己的房间看到洗完澡以后睡在他床上的松和。
聿严心里没有产生奇怪的感觉,也没有领地被入侵的排斥,他只是单纯地想:“松和真的很能睡。”
不是休息的时间,但可能是松和睡得太香,让看的人也犯困,所以聿严也上了床。
没过多久,松和被热醒的时候,聿严的信息素已经从头到脚将他包围。
他被聿严从背后抱着,只动了下手指,就被捏着下巴吻住。
聿严侧着身体支起上身,低下头亲得很慢,松和陷入一种少见的温柔中,在困意里没有挣扎的意识,很快被聿严剥光。
他全程都处于迷糊的状态,耳边是聿严压抑过的低喘,偶尔睁开被一点眼泪糊住的眼睛,也只看到聿严布满整齐而漂亮的肌肉的肩背在恒星的光辉下起伏。
聿严只做了两次,但松和根本不记得,因为时间太长了,长到他自然而然地开始想,即便不是发情期,是不是也需要定时让聿严泄欲,因为隔月做这么一次,他也是真的吃不消。
“好了。”聿严的嗓音有些发哑,把软唧唧的松和拨拉了一下,拿掌心贴着他的脸说,“结束了。”
松和很轻地“嗯”了声,额发微湿,侧躺在那里,还是没有动。
这一次聿严没有预备他能自己去洗澡,也没指望他还有力气再配合着做一次,直接把他抱去洗干净,然后塞进干净的被窝。
六小时后,他叫醒松和,惹来疑惑又委屈的质问:“干嘛?”
“上次你怪我没叫你。”
“……”松和很艰难地动了动身体,重新闭上眼睛,困又无可奈何地说,“现在在休假啊……我两天没睡觉了,求求你,求求求求你。”
过了会,松和马上要睡着,聿严又碰了他一下,好在没问他还需不需要叫醒他,聿严说:“起来吃东西。”
松和确实很困,但聿严知道他也很听话,果然,他没有让聿严再重复一遍,虽然眼睛睁不开,但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吃完东西,松和的睡意也消失了大半。
他在别墅附近逛了一圈,护卫队告诉他,三百公里外有一大片野生玫瑰田,面积大到在这颗行星的大气之外都能看到红色。
虽然松和自认不是个浪漫的人,但还是被亲眼所见的景象震住。他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傻瓜,保持着嘴张成小o的状态十秒钟。
“我以前听人说过,R…26星上有玫瑰田,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多。”松和又重复了一遍,“这么多。”
“它应该叫玫瑰星。”松和说,“没有哪个地方比它更适合这个名字。”
“太漂亮了吧。”
“它们什么时候凋谢?”
“太漂亮了。”
“我的天。”
松和的给面子程度令本意就是显摆的护卫队也有些出乎意料。
毕竟大家都是常飞在太空里的人,每个人的里程数加起来几百万光年都是少的,见过的东西太多了。
护卫队还记得有一次有松和在场的出行,途径星环形成,被撕扯的小行星裂解喷发间歇泉,冲起几千米高度的内容物都是经简单加工就可以变成钻石的东西,松和来了一句:“不如喷点水,我们的飞船太脏了。”
所以此时大家一致地谦虚起来。
“还好吧。”
“其实比较一般。”
“别的星球上也有好看的花田。”
大家又一致地努力带松和找其他更多有意思的东西去看。
松和被带着来了个R…26星环游。
等回到聿严的别墅,将近五个日升日落过去了。
之后的两天大概也是这种模式,松和跟聿严一起吃饭,但除此之外的时间都在外面玩。
他们越跑越远,第三天,松和打电话跟他商量晚饭不回去的事,又说:“听说两千米以下会有很多发光的鱼,我想下去看看,可以用一下您的潜水设备吗?”
在松和过来以前,聿严的休假内容就是开会,保持一定量的体能训练,除此之外,不用考虑指挥和战况,对他来说就是优质的休息。
但松和显然不是这样,他前一天还睡在自己床上,接着就越跑越远,跟以前在前线的时候对他寸步不离的样子大相径庭。
没有得到回复的松和很快返回了别墅,观察着聿严的表情用完了按照主星时间差制定的晚餐。
直到被摁在床上插入的时候,他还有些怵,回来路上已经反思过自己最近过于调皮的表现,聿严又不怎么说话,他就更老实了。
持续了很长时间,聿严的动作都算得上很温柔,松和的两条腿被他扛在肩上,俯身跟松和接着吻操他,一下一下地深入浅出,频率却不快,松和几乎以为聿严在故意惩罚他的时候,聿严耐心地问他:“这样受得了吗?”
聿严以为自己前两天被他操怕了,松和想。
他自己没有这样想过,但聿严这样说了,就给他一种被戳穿的感觉。
像聿严每一次表达“你看起来想要”、“你很爱我”、“你失落”、“你开心”……“你看起来想留”。
他每一次都被说中。
“你的拱极星呢?”松和觉得自己马上要射的时候,聿严突然放慢了动作,又开始一下下地磨蹭,好整以暇地问他。
松和被弄到离高潮只差一点又停下,声音难免带着哭腔:“做什么?”
聿严擦了擦他的眼泪,似乎对他脸上太高的温度而感到惊奇,眼角散发出微弱的笑意。
聿严想过,松和起先说不要小行星,前几天又说把飞船还回来,连续两次拒绝他的礼物,只能是因为他最开始没有接受松和的礼物。
松和是个固执而简单的人,有些时候少不了他也要配合,所以他说:“除了你的喜欢,作为一个单纯的礼物,我同意收下它。”
第7章
松和在轮休期间多了一个任务,那就是寻找到一块形状好看、大小适中、可以作为礼物送出去的拱极星碎片。
小行星很好找,现代计算机通过单纯运算就可以得出人类未曾涉足的地方有多少宜居小行星,并且精准确定其轨道、质量、重力等各类信息。
但拱极星并不算太常见,更不用说它的碎片,还要形状好看、大小适中、可以作为礼物。
松和打算飘在太空中不回来了。
好在护卫队悄悄出动一半,在他假期结束之前帮他找到了这个东西。
“您过来吧,我把位置发给您。”
松和想让他们直接拿上,回到R26星再汇合,但是护卫队说:“这是您送给上将的礼物,这里碎片很多,您可以慢慢挑选”
他把拱极星的碎片送给聿严的时候,并不是一个恰当的时机,首先,他们在做爱,或说准备做爱,不过这不能怪松和,因为他刚回到房间,聿严就把他弄上了床。
其次,聿严的通讯器响了,还是视讯。
最后,聿严接起了那个视讯。
这些事情全都发生在松和艰难地从扔在他脑袋旁边的裤子口袋里拿出拱极星碎片的同时。
从理论上讲,聿严身上的衣服非常整齐,除了狠狠吻过松和的嘴唇看上去比平时要红那么一点,但聿严一向严肃,他的下属对他又敬又怕,没什么人会长时间观察他脸上的细节,所以一般来说不会太惹人注目,也应该不会令视讯那边的人感到奇怪。
可是这似乎并不是一个公务视讯。
聿严叫出那声“爸”的时候,松和还想了想,聿严好像的确没在床上接过工作电话。
对面似乎并不只有聿严的爸爸,很多道声音,有男有女,更像家庭聚会中间突然想到在外打仗哦不休假的儿子,然后众人发来问候。
聿严还是撑在松和身上的姿势,分出一点注意力观察有点害怕不敢出声的松和,话不多,但是很耐心,间隔回答“什么时候回家”、“上次寄的按摩仪收到没有”等问题,倒是没有问工作。
过了会,松和才慢慢从聿严身下爬走,扯过被子盖住自己赤裸的身体,聿严也顺势坐起,松和就突然听到跟自己有关的话题:“小松最近是不是不在43号辅星?送羊奶的人今天早上说这几天都没有人出来取。”
原本松和还在想这个“小松”和“43号辅星”可不可以推论出说的人就是松和,又震惊一直以来的羊奶竟然不是食物补贴的福利之一,而是出于某种奇特的力量,由远在主星上的聿严的母亲订给他的,聿严就说:“他在我这里。”
“!”
松和来不及做什么表达情绪的反应,聿严就把视线投向他,说:“怎么不一样?”
松和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声,聿严看了眼他捏在手里的碎片,又问了一遍:“跟之前的不一样。”
“因为是新找的啊。”松和没工夫再去注意视讯对面的人在说什么,磕磕绊绊地回答聿严,“但这个长得也很漂亮。”
聿严沉默了会,没发表什么意见,只是又说了一遍:“跟那个不一样。”
电话对面的人已经知道松和就在旁边,松和被吓个半死,幸好聿严没像以前松和没穿好衣服就叫别人进入房间一样让他光着身体包在被窝里跟他的家里人打招呼,而是三两句结束了通话。
前戏被打断,通话也结束了,房间里陷入一种奇异的沉默。
沉默是因为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奇异是因为这样的沉默没有让松和感到尴尬。
他在外面飞了挺久,还多走了段路去护卫队发现拱极星碎片的地方把它拿回来,其实有些累了,躺在聿严身边,慢慢就有些想睡。
“松和。”可是聿严又在叫他,声音非常严肃,“你不要敷衍我。”
松和认真地说:“我没有敷衍你,这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聿严说:“我没有要你重新找。”
松和说:“以前那个在43号辅星,我的飞行器飞不快,回去拿更不方便。”
聿严看了他一会,好像终于接受了这个解释,因为理论上讲,他本来也不该有什么接受不了的,所以最终没有再说话。
等松和睡了一觉,准备离开的时候,聿严对他说:“太空舰是提前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我看到你把名字改回来了,但无论是编号0297,还是羊驼冲刺,都是你的自由,只要记住以后不要随便把别人的礼物还回去,那样很不礼貌。”
他很少这么直接地批评松和,所以松和下意识道歉:“对不起,上将。”
“下不为例。”聿严说。
“谢谢您母亲的羊奶。”松和小声说。
聿严道:“我帮你转达。”
松和保持严肃地上了太空舰,保持严肃地说了再见,保持严肃地驶离了R26星。
最近一直在休战,所以哪里都很悠闲,军方到处在传敌方准备投降的小道消息,甚至具体到宣布时间。
辅星上更加没有多少工作,同期都开始到处游玩,孔木到门里找松和闲聊,两个人说到战后的计划。
“我觉得养羊和羊驼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松和说,“只有小羊长得比较可爱,而且羊驼会吐口水,脾气很臭。”
孔木说:“上面一定会想方设法鼓励婚育,毕竟死了那么多人。”
松和说:“但是不可能一直养小羊吧?它总会长大,然后变得超级难管,我会累死的。”
孔木说:“不知道我们最终能拿到多少钱,说真的,我现在只关心这个问题,我们肯定是赢了,能拿多少钱才是最重要的。”
松和说:“你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下一次小行星拍卖会吗?我打算买一颗上面原本有羊的小行星。”
孔木看了眼监控走廊的屏幕,对他说:“松和,主帅来了。”
松和大声报出自己的编号以后,主帅很恭敬地对聿严说:“门里的情况一直很稳定,您有问题都可以问松和,他守了十多年,从来没出过事。”
这里也曾经作为前线存在过,那时聿严还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只不过这个时候的主帅跟那时不是同一个人,并不太了解松和跟聿严之间除了上一次极热发情期以外的联系。
不过这也足够他在心里把松和独特看待了,尤其是需要接待聿严这尊大佛的时候。
聿严确实问了一些问题,松和一一回答,又把一些记录调出来给他们看。
按理说,43号辅星的巡视就该到此结束,聿严接着赶往下一颗辅星,但主帅留他用晚饭,他只考虑了半分钟,就说:“也可以。”
他选定的休息地点也非常朴素,是士兵E000297的宿舍。
松和喜迎半天就下班,任务是向聿严介绍43号辅星的建设情况。
就介绍到了床上。
聿严的耐心显然没有以前多,进门没多久,松和还站在冰箱门前迟疑该拿什么喝的给聿严,就被力气很大地掳走。
甚至没来得及上床,聿严坐在床沿就开始吻他,脱他的衣服,托着他的屁股的姿势很快地上下颠动。
快感比潮水还多,松和叫不出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没力气地伏在聿严肩上默默地流眼泪。
聿严终于射了的时候,他几乎是感恩戴德地抱住了聿严。
但聿严很快又做了第二次。松和因为床会响而表达了一句抗议,就被他抱起来站在地上做。
结束以后,松和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可能是聿严进得太深,所以他觉得肚子有一些痛,在床上蜷缩起来,看聿严在他房间的地上走来走去,把他们俩的脏衣服扔进洗衣机,把松和有些凌乱的桌子收拾整齐,最后单膝跪在地上,擦不知道属于他们两个人谁的不明液体。
这个场景有些熟悉,聿严在43号辅星的时候,那几次极热发情期一来,他的副官就把他塞进松和的房间。
“战争要结束了吗?”
聿严的强迫症犯了,还在跟其实已经擦干净的地板较劲,随口说:“应该是。”
“我们能拿到多少钱?”
“不一定。”聿严想了想,道,“还要看你们的去向,留在军部的就少一些,退役多一些。”
这话相当于白说,松和刚打算不再继续问,聿严就估量着说了一个数字。
“真的吗?!”松和下意识从床上坐起来,很快又躺回去,捂着肚子缩了缩,忍过闷闷的痛,才有些尴尬地说,“好多。”
聿严看了他一眼,认真道:“这不算多。”
松和做出的贡献,或说每个守门人做出的贡献,兑换成货币都比他说的那个数字多很多倍。也可以说其实是无法估量的。死去的士兵和活着的士兵,每一个参与这场战争的人的勇气都无价。
他倒了杯水给松和,松和喝了两口,表示不要了,赤身裸体站在床边的聿严就把剩下的喝光。
松和想,以前好像只有极热发情期的聿严会愿意用他喝过的杯子喝水。
不过也有可能是他们在清醒的时间相处的不够久。
可是他们之间和谐的气氛最终也没能持续多久。
很一致的,不欢而散之后,聿严离开松和的房间时,脑子里的想法也是这个。
“你的拱极星呢?”当时聿严又问了一遍。
松和记得自己听过这个问题没有多久。
聿严问的是松和以前试着送他的那块,上次他对聿严说不能给他的理由是它在43号辅星。
今天聿严就在这里,而且很明显,如果不把话说清楚,他就非得到它不可。
松和知道自己没办法再找什么借口,继而又看了看聿严平静而自然的表情,过了好一会,他还是闭上了眼睛,因为觉得非常羞耻,也感觉到自己的卑微。
“我不想给你。”
聿严问:“为什么?”
松和暂时没说话,他觉得自己没有生气,也不算伤心,只是想起了一个有些傻的士兵,曾经试图用一块裂解碎片向军队的最高统帅表白。
聿严又问了一遍为什么,松和却想不出自己应该说什么。
因为我还爱你,因为你说你不要我的爱,因为你说我们之间不是爱情,因为你说我一直是在犯傻,因为就算你否认一切,我还是爱你。
他应该说这些吗?
他曾经短暂地恨过聿严抽身事外的本事,可还是很快就被爱意覆盖。
聿严观察到松和的嘴唇有些白,紧接着想到他刚才捂着肚子的动作,伸手碰了下松和露出来的肩膀,话没问出口,松和突然睁开了眼睛,没有看他,半垂着,嘴唇动了动,声音却过了会才发出来:“聿严,你为什么跟我上床?”
“因为我看起来很想要。”没有等聿严说话,这次松和自己回答。
他的语气怎么会那么温柔,聿严觉得自己应该明白松和此时可能是在跟自己闹别扭,但实在是松和的语气太温柔,甚至表现得好像该责怪的人是松和而非聿严。
松和很慢地说:“其实有时候我会想,你会……”
你会跟每一个想要的人上床吗?如果他表现得……表现得跟我一样不知廉耻,主动又不计较回应,你会跟每一个这样的松和上床吗?
他的话只说到一半,然后用力闭了一下眼睛,似乎非常懊恼,因为他觉得这样想是对聿严的侮辱。他紧接着拉起被子,遮住大半张脸,对站在原地的聿严说:“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聿严没有拿到拱极星,也知道了他不会再得到,因为松和说不想给他,而不是其他原因。他也不想打扰松和休息,所以他安静地穿上衣服,帮松和关好门以后走了。
第8章
聿严离开十分钟以后,松和的电话就短暂地响了两声,但他没来得及接,就又被挂断,随之进来一条消息:睡了没有?
松和回拨过去,聿严接得很快,问他:“是不是肚子疼?”
松和说:“刚才有一点,现在没事了。”
聿严沉默了一会,道:“我带你去看医生。”
松和说:“真的没事,我想休息。”
“你能照顾好自己吗?”聿严问。
松和说:“可以。”
聿严说:“好。”然后挂了电话。
然后一直到在创世之柱举行受降仪式之前,他们都没再见面。
仪式分为两部分,前半段在创世之柱进行,后半程要回主星。
松和被选为43号辅星的代表参加,跟他一起的还有另外三个人,不过没有一个同期,创世之柱的会场也没什么认识的人,所以他全程都比较无聊。
等全员转移回主星后,才是仪式的重头戏,几乎所有的上级都在那里,会场也比创世之柱匆忙之下搭建起来的要庄重几倍。
松和遇到了聿严的副官,他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所以松和在他面前也习惯严肃。
两人简短地打了个招呼,紧接着又遇到了聿严的护卫队。
这说明聿严就在附近,松和说不清心里的感觉,等他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那片场地。
仪式按时间准时开始,聿严作为代表签字受降的时候,闪光灯几乎使所有人都睁不开眼。
那个瞬间在往后漫长的时间里都被称为银河荣耀,但也有人将其当作银河系的伤疤。
因为二十年的战争带来的不仅是科技的止步不前和大规模的行星损毁,还有无可挽回的庞大数量的战士的牺牲。
仪式结束后,说聿严两个月内的行程被精确到分钟地安排好都不算夸张,更不用讲刚结束的那几个小时。
但松和走出会场,在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以后,却还是被应该周旋于各种采访中的聿严抓住手腕。
“一个人来的?”聿严似乎忘了两个人之前的不欢而散,只是在怪他乱跑,“刚看见你,转眼就又不见了。”
松和叫了声:“上将。”
聿严的确不清闲,没有跟他说更多的话,匆匆走另一条路带他回会场,上了二十几层楼,把他安排进一间房里:“在这等我。”
松和一直等到晚上。
幸好他最近食欲不是很好,不然这会应该已经被饿到前胸贴后背。
聿严推门进来的时候,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但没有睡得特别沉,所以几乎是门一开,他就跟着醒了。
聿严看到他坐起来,就没有开灯,说:“走吧。”
松和很听话地跟在他后面走,才发现除了护卫队以外,明面上跟着聿严的人竟然比以前还多。
松和意识到,对民众来说,战争确实结束了,但在聿严身上表现出来的气氛却更紧张,爱他的人很多,恨他的人也不少。
松和本来有些困,所以稍微低着头,但慢慢因为为聿严感到担心,就又忘了犯困。
上了电梯,聿严按的楼层是负三,他们没有开车,乘飞行器回到了聿严在主星的住所。
松和以为他们要回的是聿严的住所。
但其实是聿严的父母家。
松和意识到,今晚每家每户都在庆祝,聿严家里也不例外。
他家里的氛围很好,从聿严绷着脸接受他母亲给他套上的花环就可以看得出来。
一下飞行器,聿严就被亲属包围,松和原本和其他跟着他的护卫一样等在后面,但很快就有人把目光投向他。
“松和!”看起来是聿严母亲的人松开聿严,快步走到松和面前,她脸上的笑容很大,看了松和好一会,才握住他的手说,“你是小松,对吧?我见过你的照片。”
松和说:“我是,阿姨您好。”
被包围的人换成了松和。
踏进家门的一路上,他就经受了一大波来自陌生人的嘘寒问暖,关心他在战场上吃了太多的苦,又细问生活细节,埋冤聿严少有的几次回家都没有带着他一起。
松和招架得很勉强,站在窗边的聿严却没有捞他出去的意图,好像挺愉快,单手插兜,还悠闲地拿了杯香槟。
松和的福利待遇,松和之后的军衔,松和的战后安置方案。
这些都不是松和告诉对方,而是由聿严的家人七嘴八舌告诉他。
“大部分都是我去打听来的。”聿严的表弟说,“您的表现太优秀啦,负责这一块的办公室的人说,现在只等辅星那边彻底扫尾,这边好几个部门都在抢着要您过去呢,您怎么打算呀?”
松和先说不用这么客气地用“您”,然后说:“我都听上面安排。”
接着就有人夸他稳重。
听到他打算分期购买一颗低价小行星,又赞他经济实力雄厚,因为毕竟更多的人还在为买一栋楼而奔波。
松和:似乎有理有据。
“烦人的事终于都结束了,你和聿严接下来是怎么打算的?”聿严的母亲笑着问。
她确实没有催促的意思,反而更像是在逗松和,想看他不好意思的样子居多。
松和当然听得懂,他也冲她笑了一下,然后说:“我们……”
“松和。”聿严突然叫他,“过来。”
松和跟他妈妈的谈话还没有结束,觉得这样走开不太礼貌,但是聿严的妈妈笑着推了他一下,说:“去吧,去吧。”
聿严没有在一楼跟他说什么,把他叫过去之后,只是带着他去吃了点东西,准备的大多是冷盘,松和胃口不太好,很快就说:“上将,我吃好了。”
“在家里叫名字。”
聿严没有回头看他,听他不说话,就又重复了一遍:“叫名字。”
“聿严。”
“嗯。”
时间不早了,松和没有急着道别,是因为他知道他和聿严之间还有事情没说清楚。
等聿严提出上楼以后,他们两个人前后走向楼梯口,松和就感觉到暧昧又善意的目光从客厅投在他身上。
聿严应该是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卧室,常年没有人住,就有些冷清,但打扫得很干净。
聿严回身关门,松和在他身后,两个人就面对面站在了门边上。
松和的嘴唇很漂亮,他想,也很软,因为他吻过。
他们很久没接吻了,聿严又想。
已经到了喉咙口的话被咽回去,他握着松和的腰,跟他接了一个很长的吻。
松和觉得嘴唇上的皮都要破了的时候,聿严才把他放开,眼神落在他脸上,很专注地看着他,过了会,说:“最近,我一直都在想。”
“什么?”
“你上次没说完的话。”
“其实我有时候会想,你会……”当时松和说了一半的话是这一句。
“你想问我,我会不会喜欢你。”聿严顿了顿,低声问,“是吗?”
松和有些说不出话。
一直以来,聿严都教导他忠诚、服从、严肃,所以他应该否认,而不应该撒谎。
可刚才聿严又说过,现在在家里,要叫他的名字。跟战场上不一样,他不是长官,是聿严。
两个人挨得那么近,还是聿严低一低头就又可以接吻的距离,松和似是而非地“嗯”了声。
聿严接下来很长时间都没说话,似乎主动提起这个问题的人并不是他。
他只是看着松和,带着任何一个普通人面对感情问题时都会有的困惑,好像想从松和的脸上得到答案。
他回忆自己学过的所有科目,从逻辑计算到战斗机驾驶,从天文物理到帝国史,没有一门学科说过从极热发情期开始的信息素纠缠和身体熟稔叫做爱情。
可是名叫松和的士兵却总是向他索求。
又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他总对松和有着异于常人的宽容,所以他才愿意分神去思考。
明明已经把这个问题想了两个月,但是面对松和,他还是费了很长一段时间,把眼神从松和脸上移开,才将答案成功说出口:“我不确定。”
聿严感觉这四个字说出来之前的一秒钟,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最后他说了“我不确定”,松和在同时好像松了口气似的动了下肩膀。
可感觉却像很不对劲。至少他自己没有松一口气。
聿严没来得及仔细辨认自己内心复杂混乱的情绪,松和就从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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