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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哑妃泡王爷-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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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镇云也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月棠的话显然也让他多少有些震动,却依旧阻挡不了他的意图。

“既然穷极一生,我都无法堪破云雾敛的真正秘密,今日犯在你们手里,我就要拉所有人给我陪葬!”

子迟眼神一凛,在场所有人都是一震,此时的傅镇云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完全就是个疯子!

独孤鸿影一直沉默地听着他们说完,不料傅镇云忽然来这一招,下意识地扑过去想要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傅镇云按下金座旁的扶手,似乎是什么机关,只是那一下,整个夜魔宫的地下宫殿在瞬间开始地动山摇。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独自坐在金座之上,看着大殿震动摇晃,傅镇云满脸嗜血的笑意,狂放不羁,巨石开始从两旁滚落,他的笑声渐渐被淹没。

月棠抱紧了子迟,快要站不稳步子,池澄和岁寒都不敢轻举妄动。

还有那一干进来的侍卫与魔宫教众,忽然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变故,纷纷抱头鼠窜起来。

“子迟,快跑!”

忽然,横空伸出来一只手,死死攥住子迟,拖起他就往外面冲去。

月棠和子迟均是一愣,却是一直呆立一旁的独孤鸿影,不顾一切地扑过来抓住了他们。

“快走啊!”

独孤鸿影脸色有些不自然,却容不得她再多思考,一把拉起月棠和子迟,飞快地引着他们往魔宫大门方向奔去。

子迟不再迟疑,拉着月棠一路狂奔起来,努力躲避着两边不时滚落的巨石,将月棠护在身前,跟着独孤鸿影往外奔去。

池澄和岁寒紧随其后,看着逐渐垮落坍塌的魔宫灰飞烟灭,都没有心情再去感慨。

“小心!”

忽然,一块巨石不期然从一旁滚落,月棠闪躲不及,却被子迟一个大力转身搂抱,巨石没能砸伤月棠,却是不偏不倚地砸上了子迟的脊背。

巨大的冲力甚至波及到了怀中被护着的、惊魂未定的月棠,子迟被猛地撞击,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子迟!”

最先反应过来的月棠大喊一声,一把抱住身形有些不稳的他,失声尖叫。

独孤鸿影本来还在前面赶路,听到轰隆声响之中月棠忽然来的尖叫,心头一颤。

眼神一紧,飞快地奔了过去,从另外一旁扶起了子迟,将手按上他的穴位,将源源不断的真气迅速传入子迟的体内。

感觉到一股温暖的热流顺着经脉而流淌,子迟缓缓睁开眼睛,整个脊背心仍在剧痛,嘴角鲜血未擦,脸色如纸。

番外卷 一百九十六 我永远在这里

一百九十六 我永远在这里

月棠抱紧了子迟,泪水大颗滑落,慌乱不知所措,心痛无以复加。

“都怪我不好,都怪我……”

结结巴巴地埋怨着自己,却被独孤鸿影一记凛冽的白眼瞪了回去,不敢再出声。

月棠只好哽咽着看着独孤鸿影为子迟灌入真气,看着他渐渐回复血色的脸庞,心下稍定。

岁寒和池澄见子迟受伤束手无策,却碍于此刻情况委实危急,实在没有办法继续耽搁。

“王妃,还是想办法快点离开此地。”池澄略微思索,上前对着月棠说道,子迟内力深厚,这伤虽然重,却不会危及性命。

“不错,我们必须马上走。”说话的倒是独孤鸿影,轻轻放开子迟,整个地宫还在剧烈颤抖,四处都是教众的叫喊。

独孤鸿影俯下身,一把将子迟扶起,同时伸出手来拉月棠。——这个地宫建于舍必崖最高处,底下便是千百年累积而成的岩层,然而在建立之初便设下了机关,只要一旦发动,便会在瞬间将整个基座粉碎,让所有一切都四分五裂!

丧心病狂的夜魔早就彻底失去了理智,此时的他只想将一切彻底毁灭,包括这些人在内,通通与他陪葬。

最高峰上发生了猝然的地震,坚实的岩层陡然裂开,整个山头四分五裂,惊天动地震动的笼罩了半座断浪峰,而山顶那个秘密的奢华夜魔宫,就在这一瞬间覆灭。

在连接舍必崖和夜魔宫的长石桥开始断裂时,却有一抹黑色的灵活身影从夜魔宫闪电般掠下。她手里还一左一右扶着两个人,身形显得有些滞重,所以没能赶得及过桥。长桥在剧烈的震动中碎裂成数截,掉落在万仞深的岩层深渊里。

独孤鸿影一行完全被阻隔在桥的另一段,中间隔着十丈远的深沟。她停下来喘息,凝望着那一道深渊。

“你们两个,先过去看看情况。”

转身对着池澄与岁寒吩咐,以他们的轻功,飞渡这么远都有危险,不可能指望他们两个人还能带人,能过去几个算几个。

“王妃……”岁寒忍不住出声,看到子迟尚在昏迷,月棠轻功极浅,他们不能这样丢下她。

“岁寒哥哥,快走啊!”月棠上前猛地推了他一把,整个地宫还在剧烈震动,每一刻都是性命攸关,哪里还容得他们犹豫。

池澄和岁寒为难地看着她们,终究是咬咬牙,转身屏气凝神,这足足有十丈远的深渊,他们也没有把握能成功飞渡。

独孤红颜扶着子迟,直到池澄与岁寒险险地落地,还成功地躲开了一块巨石的撞击之后,心才略微安定,也有了主意。

以她的修为,孤身在十丈的距离尚自有把握飞渡,然而如果带上身边的两个人的话……眼神复杂地看向一旁焦虑的月棠,独孤鸿影眯起美眸。

岁寒和池澄终于到达对岸,月棠松下一口气,连忙转向独孤鸿影,一脸迫切与恳求。

“不用管我!”月棠感觉脚下冰川不停的剧烈震动,再度焦急开口。

“这太危险了,你带不了两个人,况且我轻功虽然烂,到底还是会的。”

独孤鸿影只是沉吟了片刻,果然不再管她了,断然转过身去扶起了虚弱的子迟。深深吸了一口气,足下加力,朝着断桥的另一侧加速掠去,在快到尽端时足尖一点,借力跃起——接着急奔之势,她如虹一样掠出,终于稳稳落到了桥的对面。

然而碎裂的断桥再也经不起受力,在她最后借力的一踏后,桥面再度嗑啦啦坍塌下去一丈!

月棠心都揪到喉咙口,直到看着她带着子迟平安落地,一颗心终于也落了地,本就被蛊虫折磨得虚弱的身子一软,再也无法支持地跌落。

脚下又在震动,身后传来剧烈的声响,是夜魔宫里的宫殿在一片片的坍塌——这个秘密的魔宫本是历代教王的秘密根据地,此刻也将毁于一旦。

“快给我起来!”耳边竟然又听到了一声低喝,来不及睁开眼睛,整个人就被拉了起来!

“婆婆!”她失声惊呼——那个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居然去而复返了!

“你不要管我!”她急切地想挣脱对方的手,她是子迟的亲生娘亲,她不能连累她一起陷入险境。

“少废话,跟我走!”独孤鸿影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方才带走子迟已然极大地消耗了她的体力,却一把拉起月棠就往前奔出。脚下的桥面忽然碎裂,大块的石头掉落在万仞的冰川下。

独孤鸿影及时站住了脚,气息平甫,凝望着距离更远的断桥那端——上一跃的距离,已然到达了她能力的极限,然而现在断桥的豁口再度加大,如今带着月棠,可能再也无法跃过这一道生死之门。

“抓紧我,”她紧紧地抓住了月棠的肩,制止对方的反抗,声音冷定,“你听着:我一定要把你带过去!”

——除此之外,她这个失败到底的母亲,也不知还能为子迟做点什么了。

况且,那个人……埋葬在这里,她这一生,完全为他而活,虽然命运多舛,他又欺骗自己这么多年,到底,傅镇云还是她心底最爱的男人,穷尽一生,却未能好好与他相守,如今所有的爱恨彻底结束,若是能与他埋葬到一起,未必不是幸福的结局。

如此一想,独孤鸿影坚定了必死的决心,无论如何,要把儿子最心爱的女人送过去!

她咬紧了牙,足尖霍然加力,带着月棠从坍塌的断桥上掠起,用尽全力掠向对岸,宛如一道陡然划出的虹。

然而那一道掠过峭壁的虹渐渐衰竭,终究未能再落到桥对面。

“啊——”在飞速下坠的瞬间,月棠脱口惊呼,在恐慌之中急忙运息提气,想要再垂死挣扎,哪怕只是飞蛾扑火,也不能放弃活下去的希望,正当坠落到快要绝望之时,忽然身子却是一轻!

有一只手伸过来,在腰间用力一托,有了依托的支撑点,提息也有了她的身体重新向上升起,却惊呼着探出手去试图去抓住向相反方向掉落的人。在最后的视线里,她只看到那一袭黑色斗篷的宛如折翅的蝴蝶,朝着万仞的深渊加速下落。

“婆婆!不要啊!”

她对着那个坠落深渊的女子伸出手来,撕心裂肺地大呼,“婆婆!”

岁寒和池澄放下子迟,飞快朝着月棠奔来,赶在她扑过去之前一把拉住,月棠匍匐在深渊峭壁边,看着渐渐下落那一抹黑色的身影,呼啸的风从她指缝掠过,却什么也无法抓住。

泪水滚滚而落,她重重跌落在桥对面的石板铺地上,剧痛让眼前一片空白。因为过度运了真气,蛊虫开始再也无法压制,在体内剧烈地发作起来,月棠再也忍不住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大口鲜血喷涌而出。

却蓦地发现,似乎有一抹熟悉的蓝色身影,跟随自己的步伐,一齐从断壁那头飞掠到这边,一双湛蓝的眼眸,写满自责与焦虑,跟着岁寒一起飞奔过来,月棠却无力再辨别,终于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一切,就此结束,从今以后,再也不存在所谓的夜魔宫……这是昏迷之前,她唯一的念头。

这样,真好。

睡梦之中,总是有什么奋力撕扯、啃噬着月棠的神经,让她在昏迷之中都快要崩溃。

“子迟……不要……子迟……”

眼角挂着泪滴,高烧让她始终恍惚,无法从噩梦之中拔出来。

不断有冷汗从额头滴落,头痛欲裂。

“月棠,月棠……”

是谁?如此深情的呼唤着自己?

“我在,月棠,我在这里。”

是谁?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对着自己安抚,让那颗在风雨之中飘摇的心彻底有了安定的方向。

“月棠,你醒一醒,睁开眼睛看看我。”

是谁?如此悲伤,如此心痛,用这样低沉柔和的嗓音在自己耳边低声诉说哀求,让她忍不住想要奋力睁开眼睛。

冰冷的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紧紧交缠,不时有冷却湿润的帕子擦拭滚烫的额头,让月棠忍不住舒服得轻声呻吟。

“子迟……”

浅浅的一身呼唤,却没能逃过子迟的耳朵,终于看到月棠有醒过来的迹象,欣喜若狂,上前一把搂住昏迷中的人儿。

“月棠,我在!”

酸涩的眼睛,缓缓地睁开,那么吃力,突然而来的光线是那么刺眼,让她差点再度流下泪滴,艰难地抬起手想要遮挡。

子迟看到月棠翕动的眼皮,满心欢喜,压在胸口的石头终于落地,顾不得自己重伤在身,紧紧抱起月棠,将她搂入自己怀抱之中。

下巴抵着月棠的额头,轻声安慰。

“我在这里,我永远都在这里。”

仿佛有了安心的保证,月棠轻轻颔首,慢慢抬起头,看向子迟,眼前仍旧有些迷茫,看不太真切他的表情,却是看清了他墨色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深邃,却沾染了憔悴的味道,反而平添几分忧伤的美感。

“我……”

张口有些困难,月棠觉得喉咙干涩,说话嘶哑,本是想要询问自己身处何地,却被子迟滚烫的唇,彻底封锁了所有语言。

没有任何迟疑,子迟坚定俯首低头,寻找她略微干涩的嘴唇,坚定而温柔地吻了下去。

番外卷 一百九十七 突变

一百九十七 突变

子迟的吻,仿佛带着一种魔力,从唇齿依偎之间,传递过去无尽力量。

月棠在那灼热的深吻中辗转起伏,沉浸不可自拔。

颤抖的睫毛犹如一只栖息的蝶,缓缓眯起眼睛,心底浮起一丝愉悦的幸福喟叹。

“棠儿,不要离开我!”

只是短暂的抽离,子迟的声音里,居然带着祈求的味道,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子迟,用这种她从未听过的口吻对着自己低声哀求,深深刺痛了月棠的心。

微微有些错愕,月棠惨白着一张脸,仰头看向子迟。

子迟轻轻啄了一口她的唇,额头抵着月棠,墨色的双眸静静地凝视着他,浓浓的情意流露出来,灼烫了月棠的心。

“我……”,她轻轻开口,还想要解释几句什么,却被子迟蓦地伸出手指,制作了她的话。

“在魔宫的时候,你和傅镇云的话,我都听到了。”

脸上有着痛苦与挣扎之色,显然是已经在脑海里思索了许久,这才下定主意,一次问个清楚。

月棠的脸白了白,子迟慢慢放开她,双手握住她瘦弱单薄的双肩,俊颜上写满严肃。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一字一句,问得很吃力,在月棠昏迷的这几天内,他想了很多很多,从他们见面开始,点点滴滴,字字句句,都折磨着他一颗无比困惑的心。

傅镇云说,他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的,到底是哪里?

月棠是他盼望多年的人,是那个有希望帮助他回去原本地方的人,他说自己是……穿越?

种种困惑盘旋在心里,他一点都听不明白,可是经过这几天的思索,起码他明白了一件事:月棠和傅镇云,或许根本就是原本看起来的模样,他们……好像根本不属于这个地方。

当月棠还是月聆音的时候,当她曾经自称林无念的时候,种种言行举止,都异于常人,她唱过的歌,跳过的舞都是和平常歌姬不一样的,而且,是那种从未听过的特别。

“你,真的想要知道?”

月棠咬着下唇,只要紧张她就会这样,子迟看着她,心中一沉,料想自己猜测不错,却依旧轻轻点了点头。

“想!”

醇厚的嗓音带着轻微的颤抖,口吻却是坚定无比,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此事弄个明白。

月棠坐起身子,子迟连忙扶着她慢慢靠回塌上,在她身后放置一块软垫,又为月棠轻轻盖上薄被,尽量让她能舒服一些。

月棠抬眼看着她,心里也有些忐忑和紧张,七上八下的,很没有底,到底,他能不能接受自己不是真正百里小姐这个事实?

能不能接受,自己根本不属于这里的事实?

此时的皇宫里,却正因为裴彦卿的一封奏折,乱到天翻地覆。

太子与端王勾结北燕联合崇康的罪名坐实,与之相勾结的原因不过就是希望早日扶助太子登基,万俟子照身为端王,在背后操控,与太子共享江山社稷。

哪里知道,裴彦卿和子迟早已发现他们的计谋,所以才由裴彦卿亲自出发去边疆,一方面,是为了尽快结束战事,而另外一方面,则是为了揭发他们的阴谋。

鸿煊帝怒不可竭,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大殿之下跪着的太子与万俟子照,看到鸿煊帝铁青的脸色,心中暗道不妙。

“好啊!你们可真是朕的好儿子!”

怒气冲天,将奏折狠狠扔下,砸在太子的脸上,大殿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气氛凝固到僵持。

万俟子昂胆战心惊地捡起地上的奏折,万俟子照硬着头皮凑过来,顿时,二人齐齐煞白了脸。

“朕真是没有想到,堂堂扶沧的太子与王爷,居然会和敌军勾结到一起,狼狈为奸,祸害我朝将领!”

太子与端王都是满心绝望,眼看东窗事发,二人都是满心的绝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来人,传朕旨意,即日起,废了太子与端王爵位,发配边疆充军,钦此!”

也是怒极攻心,鸿煊帝下达最为严厉的惩罚,说罢,不顾太子与端王苦苦求饶,愤然拂袖而去。

子迟深深凝望着月棠,脸色还有些苍白,眸子里盛满不确定和担忧,静静地看着自己,仿佛是等待宣判。

半晌,子迟艰难出声:“那么你,还、打算回去吗?”

心口重重一击,他问得是那么的艰难和吃力,他知道,月棠孤身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肯定是特别寂寞和孤寂的,而自己这个傻蛋,先前百般欺负,从未好好照顾过她。

如今,当他真正想要好好疼爱她,宠爱她一生一世的时候,她却可以离开了。

而且,是永远离开自己身边,再也消失不见了。

月棠的嘴唇翕动了几下,不置可否地看着子迟,心间刺痛,却又无法立即回绝。

子迟猛地站起身,深深呼吸几口,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激动。

月棠现在是病人,不可以对着她发火,可是她居然还在犹豫,该死地考虑着永远离开自己!

怎能让他不心痛?怎能让他不生气!

“子迟,我……”

月棠想要跟他解释,其实发自心底的情感告诉她,自己也没有那么想要回去,回到现代,再做那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她也不愿意。

只是想到永远留在这里,将自己的一生一世都交付给眼前这个人,她还是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

他是王爷,是皇帝最疼爱的儿子,若是有朝一日,他有幸继承大统,那么自己呢?

能容忍他娶三妻四妾回来为他增添子嗣,能容忍他不再属于自己,成为独一无二的那个人么?

“王爷,不好了!”

正当二人还在僵持着,岁寒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顾不得月棠尚在病中,直接推门而入。

子迟本来就心情不好,如此一来,更加不悦了,皱起浓眉冷声:“怎么了?”

岁寒气喘吁吁,显然是刚才接到消息。

“太子与端王事情败露,皇上大怒之下,废了太子和端王,现在朝野大乱,人人都传皇上要立您为储君!”

番外卷 一百九十八 海角天涯(大结局)

一百九十八 海角天涯(大结局)

“啪”地一声脆响,震惊了子迟与岁寒,诧异扭过头去,却是靠在床榻上的月棠失手打碎了药碗,脸色惨白地呆立在那里,眼中满是惶恐。

子迟心痛地奔了过去,仔细检查,幸好没有伤到她,却发现月棠的脸色愈加难看起来。

“你要做太子么?”

刚才岁寒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太子和端王原来就是奸细,如今二人阴谋未成,反倒间接地推促了子迟一把,原本皇帝对他就格外疼爱,眼下看情况而言,立子迟为储君,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死死攥住子迟的衣袖,月棠有些激动。

“不要!我不喜欢你做皇帝,如果你做了皇帝,那么就会有后宫佳丽三千,我就再也不会是你独一无二的妻子,我不要和那么多女人分享一个你,我不要我不要!”

说到最后,月棠已经失去了理智,身体本就虚弱,抓着子迟的衣袖,手渐渐失去了力气,子迟看着月棠心痛万分,却不知如何劝慰。

“月棠,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呀!”

月棠只是愣愣地看着他,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再次晕了过去。

无量道长早就听说月棠醒了过来,却不知他们夫妻二人为何起了争执。

拂尘搭在臂弯,无量道长缓缓向着屋内走过来。

“道长,您这边请。”

岁寒连忙退至一旁,这无量道长是子迟的授业恩师,又是救命恩人,对子迟恩重如山,倍受尊敬。

子迟将月棠轻轻放好,回头看向自己的师父,脸上有着无奈与担忧。

“师父,是徒儿不好,刚才醒来一会儿,没想到现在……”

无量道长捋了捋胡须,仙风道骨的模样令人敬畏,子迟却无心顾及师父,满心只有月棠。

“子迟,让为师再给她把把脉。”

一边说着,一边往月棠床榻边走去,一见月棠的脸色,蹙起的眉心泄露他的担忧,子迟察觉到情况不妙,立即出声询问。

“师父,怎么了?”

无量道长摇了摇头,沉默着走到月棠床边坐下,拉起她的右手,眯起眼睛搭上脉搏,子迟不敢说话,一颗心揪在那里不上不下,焦急万分。

仿佛过了许久,无量道长终于放下了月棠的手,伸出手撑开她的眼皮,细细查看,探手摸了摸额头的温度,方才缓缓起身。

“情况不容乐观。”只是短短几个字,就让子迟的心悬到半空中,提到了心口,无量道长知道他的焦虑,继续解释:

“必须尽快把蛊虫引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子迟没有半分迟疑:“那就尽快引出啊!”

无量道长看着子迟,眼中有严肃之色,看来此事极为棘手,连他都没有把握。

“解铃还须系铃人。”

言简意赅,他相信他这个聪明绝顶的徒弟应该知道,这真正能解救月棠的人,到底是谁?

子迟墨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一双湛蓝的眼眸从脑海之中闪过。

萧品逸!

……………………………………

三天之后,卓王府。

“子迟,你真的决定好了么?”

无量道长看着子迟沉痛的脸色,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

子迟轻轻颔首,想起在病榻上缠绵未起的月棠,眼中满是担忧与无奈。

“我跟他谈过了,必须把月棠送到崇康。”

无量道长看着子迟的背影,深深叹息一声。

“既然如此,为师愿意帮助你出面,一路护送直至她归来。”

子迟看着无量道长,心头满是感激。

“多谢师父!”

无量道长微笑着摇头:“此事得尽快,你还是进屋去,好好陪陪那个丫头。”

子迟颔首,转身进屋。

疏桐正小口地将清淡的米粥喂入月棠口中,不时拿起丝帕擦拭月棠的唇角。

“让我来。”子迟接过疏桐手中的碗,就势坐到月棠身边。

月棠见他过来,也不说话,别过脸去不看他。

“疏桐,你们先下去,我有话要和王妃谈。”

“是,奴婢告退。”

疏桐看了看月棠,带着一干丫鬟们下去,轻轻关好了门,屋子里安静下来,只剩他们二人静静相对。

“怎么,真的永远都不想见我了?”

月棠心中难过,这几天他们都在冷战,子迟对于立储君的事情也不曾表态,皇上被太子和端王的事情硬生生气得生病,子迟也不敢挑这种特殊时刻去给皇上再添堵。

“棠儿,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做皇帝。”

知道她心里的疙瘩,子迟放下喝了一半的粥,将碗放在案几上,扭头凝视着月棠。

听到这里,她才终于有了反应,缓缓地转过脸来。

“真的么?”

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担忧,月棠轻声问道,宛如一只受伤了的小兔,怯生生地看着子迟。

心念一动,子迟轻轻喟叹一声,伸手揽过月棠,将她抱至自己温暖的怀抱中。

月棠撅着嘴没有说话,安心地窝在子迟怀中,聆听着他坚实有力的心跳。

“月棠,你决定好了么?”

怀里的人一僵,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子迟揽紧了她不让她逃开,将下巴磕在月棠的头顶上,闻着她发丝间的馨香,心动不已,只盼这样的时刻能永远静止。

“子迟,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打定主意,俩人都不想要再逃避,一次性把问题都解决掉,省得心里有疙瘩。

“月棠,你记住,我万俟子迟对天发誓,从未想过要当皇上,更不曾想过,要娶别的女子。”

子迟将深埋心底已久的话都说了出来,抱着月棠的胳膊揽得格外用力,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月棠的泪滴缓缓落下,把脸埋进子迟的胸膛中去,闷闷地沉默。

子迟却不肯放过她,轻轻捧起她的脸颊。

“我只要你一个,只有你,才是我独一无二的妻子,懂了吗?”

月棠泪流满面,哽咽着看着子迟,重重地点头。

子迟好笑地看着她,轻轻啄了一口她的唇,温柔地吻去她的泪水,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

“傻瓜。”

无尽的宠溺和疼爱,好像永远将她抱住,再也不放开。

“子迟,我还是想要回到我的故乡去。”

语不惊人死不休,月棠咬咬牙,看着子迟,话一出口,果然立即将子迟推入了万丈深渊,脸色飞速沉了下去,周身凛然的气势散发出来,抱住月棠的胳膊一紧。

“你说什么!”

月棠被他抱得有些疼,呲牙咧嘴地推开了他,却发现子迟半分力气都不肯松下,忸怩着没有力气。

“你先放开我,听我把话说完!”

“不要!我不许你走!我永远都不会放手!”

子迟墨色的眸子里都是血丝,通红地瞪着月棠,恨不得将她吞进身体里。

“子迟!”

月棠忍无可忍,伸手堵住了他的唇,神情严肃。

子迟紧紧抓着她的手,一把拉开,重重吻了下去。

月棠却灵活地一闪,子迟往前一扑,二人相叠着倒在床榻上。

子迟压着她,眼底有火苗在跳跃,月棠察觉到危险,乖巧地主动抬起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在子迟再次发飙之前,及时出声。

“子迟,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故乡,自此,我随你,上下古今,海角天涯。”

……………………………………………

四年后。

“妈咪,妈咪……”

小小的人儿步履蹒跚,跌跌撞撞地往月棠怀里扑过去。

手忙脚乱的某人正在厨房里对抗着扑通的活鱼,眯起眼睛一顿乱砍。

“红豆,离远一点!别过来啊!”

月棠生怕这血腥场面飞溅到红豆身上去,咋咋呼呼地让女儿出去。

“妈咪,你杀鱼怎么这么暴力?”

小红豆不乐意了,看着自家妈咪炸毛似的蹦来蹦去,偏生那案板上的鱼依旧跳得比她还热烈。

颓然丢下明晃晃的菜刀,月棠胡乱地擦去满手的污渍,走到门边看着地面上的小人儿。

蹲下,与红豆平行的位置,一脸讨好的笑容。

“豆儿,妈咪跟你商量个事情,好不好?”

红豆撇了撇嘴巴,一看她家娘亲这表情就知道没好事。

“豆儿,妈咪这鱼汤啊,还得再缓一缓,那小鱼啊,怎么都砍不死,妈咪也不会杀鱼。要不,咱等你老爸回来再说,好不好?”

红豆摸了摸瘪瘪的小肚子,胖嘟嘟的小脸垮了下来。

“妈咪,豆儿饿了。”

月棠无奈,抓了抓头顶,实在没了主意,都怪那冰山手艺太好,把自己和女儿的胃口都养叼了,如今他这一出门,到皇宫里去探望探望当了皇帝,刚才登基的昭王爷万俟子阳,自己和红豆俩人温饱都成问题。

“妈咪,豆儿要爹!”

红豆上前,想要抓妈咪的手,却忽然被一阵大力凌空抱起,稳稳落入温暖的怀抱之中。

“子迟!”月棠心里一喜,飞快地扑了上前。

“爹!”

红豆扭着肥肥的小身子,伸手勾住了子迟的脖子,亲昵地凑了过去。

“喂!别老是妄图吃你爹的豆腐,他是妈咪的!”

月棠恶狠狠地看着自家女儿对着老爸大献殷勤,心里顿时酸酸的不乐意了。

子迟黑线……

“才不是!爹是豆儿的!”

“我的!”

“豆儿的!”

月棠怒了,一把抱过赖在子迟怀中的女儿,示威似的伸手抱住他,挑衅般看着地面上一脸委屈某豆。

“我警告你,万俟相思小盆友!你爹他是老娘的,谁都不许抢!”

万俟相思,是某豆的大名。

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

月棠一直戴在手腕上的那串红豆,就是最好的证明,而眼前这个丫头,就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当初为了给月棠治病引蛊,一直留在崇康,所以红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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