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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哑妃泡王爷-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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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沧海涟在
【由文】
第一卷 月上海棠 第一章 绝色双姬
兰房绣户厌厌病。
叹春酲
和闷甚时醒。
燕子空归
几曾传
玉关边信。
伤心处
独展团窠瑞锦。
熏笼消歇沉烟冷。
泪痕深
展转看花影。
漫拥余香
怎禁他
峭寒孤枕。
西窗晓
几声银瓶玉井。
——《月上海棠》
扶沧王朝,盛华年间,国姓万俟(moqi音同“墨其”二字),以复姓尊为贵族。
只有一提起这《月上海棠》,在扶沧恐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乃当年“月满楼”的绝色双魁——柳亦烟和独孤鸿影的传世名作。
盛极一时的绝色双姬——柳亦烟与独孤鸿影,并称星都的绝色双魁。
一位如同弱柳扶风,沉鱼之容,步步生莲,一曲《月上海棠》,唱尽人生百态,飘渺出众,让人心旷神怡,如沐春风,陶醉其中。
一位极尽妖娆,落雁之貌,风华绝代,乘着柳亦烟的海棠曲翩然起舞,纤腰缦回,正是独孤鸿影。人人尽赞其“舞姿曼妙,翩若惊鸿。”
月满楼本是星都里第一大歌舞教坊,姑娘们个个美若天仙,而新来的两位姑娘更是个中翘楚,自从有了这两位享誉盛名的当家花魁,月满楼风头自不必说,星都中的王孙贵胄,上至皇亲国戚,下至文武百官,一时间蜂拥而至,倾尽万贯,只为一睹佳人绝色容颜。
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绝世的二位歌姬,出道不足半年,却相继赎身嫁人。
柳亦烟嫁入江湖上第一世家,星都里第一大名门望族,富可敌国的百里山庄,与其少主——百里连霄喜结连理。
百里连霄乃百里老庄主的独子,是江湖中最负盛名的青年才俊,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对月满楼的花魁——柳亦烟一见倾心,柳亦烟倾慕其风骨人品,也暗生情愫,百里连霄最终抱得佳人在怀,轰动一时的绝色佳人,风风光光地嫁入百里山庄,成为百里少主的第三位夫人。也在星都中,传成一段佳话。
紧随其后不足一月,盛华皇帝退位,万俟氏太子——万俟易骞登基称帝,太子妃司徒雪为皇后,其弟司徒意为相。改年号为鸿煊,世称鸿煊帝,居然娶了独孤鸿影,封为独孤贵妃。
这下更是举国轰动,满朝上下皆是议论纷纷。鸿煊帝爱慕独孤鸿影已久,当他还是太子时,就日日来这月满楼一掷千金,只为博得美人一笑,说来奇怪,独孤鸿影素来心高气傲,对太子的态度只是暧昧不清,并未曾松口,更没有以身相许的打算,若不是易骞太子满腔热情依旧不减,又碍着他的身份尊贵,独孤鸿影向来不愿应酬,可是在柳亦烟嫁进百里家不足一月后,独孤鸿影突然就答应了鸿煊帝的求亲,从此飞黄腾达,尊为贵妃。
鸿煊帝满心欢喜,视之为心头至宝,封其阶品为贵妃,仅此于皇后,此头衔地位,对于一个教坊出身的歌姬来说,实乃莫大的殊荣,简直是飞上枝头变凤凰。鸿煊帝为使贵妃展颜,更是为其专程建宫筑殿,华丽恢弘,雕栏玉砌,极尽奢华。
朝野中反对声音此起彼伏,认为鸿煊帝为了一介歌姬挥金如土,不是百姓之福,应当为苍生社稷着想,然而此刻的鸿煊帝,沉浸在怀抱佳人的喜悦里,根本听不进逆耳忠言,反而怒斩了几个前朝老臣,杀鸡儆猴,平息了流言蜚语。
昔日二位名满天下的绝色佳人,就这样淡出了大家的视野,嫁作人妇,多年以后,只有偶尔还有人记得,当年那曲曼妙卓绝的《月上海棠》,仿佛余音绕梁,经久不息。
独孤鸿影入宫不过一年,便为鸿煊帝诞下一子,鸿煊帝大喜过望,满月之际便封为亲王,此时鸿煊帝已有四子二女,独孤贵妃的儿子排行第七,取名万俟子迟,是当朝年纪最小的亲王。
此子继承其母绝色容颜,貌如皎月,面若冠玉,剑眉星目,貌塞潘安。众人见后,皆惊为天人。
民间纷纷传诵,当今的七王爷万俟子迟,真真是:“风流形容比宋玉,仙人惊羡琢玉郎!”
从此以后,“琢玉郎”的美名便不胫而走,名满天下,世人都叹七王爷尚在襁褓,就已经是举世闻名的美男子,如同画中出尘而来的仙人,鸿煊帝听闻之后更是喜不自禁,给孤独贵妃无数封赏。
七皇子面容极似其母,又有“琢玉郎”的美名,于是在七皇子万俟子迟满周岁的生辰之日,赏赐封地良田无数,又正式封他为“卓王爷”。
人人竞相猜测,皇上如此抬爱独孤贵妃母子,将来或许是有意立七王爷为储君,朝野中疑心谣言四起,权党分立,都为自己所支持的皇子捏了一把汗,视卓王爷为劲敌。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许是天妒红颜,在小王爷三岁之时,独孤贵妃忽染恶疾,不久居然病逝撒手人寰,年方二十一。
一时之间,皇宫大哀,举国悲恸,鸿煊帝心碎欲死,一夕之间竟似老去十载,令人不忍目睹其憔悴心伤。
更可怜的是,卓王爷年岁尚幼,失去了亲生母亲,又没有一母手足,竟也在其母死去不久得了重病,满朝惊慌不已,鸿煊帝先经历丧妻之痛,如今幼子危在旦夕,几乎快要崩溃。
在众人都以为这卓王爷已经没救,即将夭折的最后关头,一位来历不明的白衣道长,自称无名真人,神秘地进宫,扬言可以治愈小儿,鸿煊帝此时早已没了主意,一听道长可救,立即宣其觐见。
“道长,无论要何封赏尽管开口,只要能救活吾儿,朕都依你!”
不料那道长只是微微一笑,手中拂尘一扫,淡淡摇头。
“差异差异,贫道乃出家之人,不需身外之物,谢陛下美意。”
“那……”,这些鸿煊帝也愣住了,不要封赏,该如何是好?
白衣道长仙风道骨,捋一捋胡须。
“贫道自然有办法治愈小王爷,只要陛下答应,让小王爷跟随贫道修习数载,他日归来,必有造化。”
满堂哗然,鸿煊帝看了看昏迷的七皇子,满眼的不舍与哀痛,反复权衡,终于狠了狠心,命人将小王爷抱给那道长。
那道长抱着怀里的小王爷,看他眉目疏朗,超凡脱俗,赞赏地颔首。
拂尘轻扬,一阵金光乍现,那道长居然抱着小王爷,从大殿里消失,鸿煊帝和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切,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空中传来那道长浑厚的声音。
“请陛下放心,此子与道家有缘,他日必将造福苍生。”
众人久久仰望着上空,什么也没有说,敬畏地仰视着,鸿煊帝心中也暗道奇迹。
自此,名满天下的琢玉郎——卓王爷,就这样被一个无名的道长带走,消失在星都的皇宫里,他的故事越传越神,大家都纷纷议论,这卓王爷定是神仙转世,那绝色妩媚的贵妇和病魔缠身的幼儿,从此,就这样被大家当做了传奇。
又叹昔日活色生香的绝色佳人,就这样仙去了一位,实在可惜啊。
与此同时,另外一位,嫁进百里家的柳亦烟,现也已身怀六甲,产期将近。
听到挚友病逝的噩耗,柳亦烟也是悲痛欲绝,肝肠寸断,昔日朝夕相伴的姐妹,欢声笑语言犹在耳,一朝分离后,如今天人永隔,怎能不让人扼腕。
第一卷 月上海棠 第二章 百里月棠
如此一来便动了胎气,当晚,柳亦烟早产,百里家上上下下陷入一片惊慌。
“夫人,使劲……使劲啊,夫人!”产婆在耳边奋力呼喊。
柳亦烟只觉得腹痛如绞,一浪强过一浪,汹涌而至,贝齿咬进下唇,直到口腔中弥漫出淡淡血腥,才终于忍不住放开咬破的嘴唇,发出了声嘶力竭的惨叫。
“啊——啊——连霄——啊——”
柳亦烟正在拼命挣扎,门外,正在来回徘徊心神不宁的百里连霄,听到屋内爱妾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心一阵阵揪紧,满头大汗,几欲崩溃,好几次,若不是被家丁阻拦,已经撞门冲进去。强按捺住心神,焦虑地在房门外等待。
夜色正浓,院子里的西府海棠开得正艳,自从柳亦烟嫁进百里家,百里连霄知道她素来喜爱海棠,而西府海棠又是个中极品,人称“花中神仙”,柳亦烟所居的清幽别院里,种满了西府海棠,如今正逢花期,初吐芬芳,花影重叠,幽香莹润,满园芳华。
终于,一阵响亮的啼哭声在别院上空回荡,百里连霄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
“少主,回禀少主,是个小姐!”产婆兴奋地抱着一个襁褓出来,百里连霄用颤抖的手接过,怀里的婴孩正鼾然甜睡,小脸皎洁如莲,小嘴轻抿,发出低低的呓语,百里连霄虽然不是第一次做父亲,前面也已有了五个子女,可是从未有过如此激动的心情,抱紧怀中的可人儿,如获至宝。
俯首在婴孩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满目的宠爱和欢欣,这就是他的掌上明珠。
仆人们全都惊骇,平日里呼风唤雨、叱咤风云的少主,如今居然露出如此温柔的神色,实乃罕见。
百里连霄抬头,冲产婆使了个眼色,产婆会意,立即小心翼翼地接过小姐,跟着百里连霄身后进了房屋,柳亦烟早已精疲力尽,沉沉昏睡过去,百里连霄坐到床榻边,轻轻拉起柳亦烟的柔夷在唇边浅吻,看她满头大汗、面色苍白的样子,心疼一阵接着一阵。
“烟儿,你受苦了。”低低对着昏睡的柳亦烟深情呼唤,满眼爱意。
柳亦烟悠悠醒来,美眸看着眼前心爱的男子,眼中含泪,娇声轻问。
“连霄,孩子呢?”
产婆立刻将襁褓抱到床头,放在柳亦烟的身边。
“回夫人,是个小姐,真是难得的绝色美人哟!”
柳亦烟一听是个女儿,喜上眉梢,泪水盈盈的看着身边酣睡的婴孩,神色温柔无比。
产婆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小心上前,俯身回禀。
“少主,夫人,小姐身上,有一处胎记。”
百里连霄俊眉挑了一挑,示意产婆上前。
产婆躬身揖了揖,小心走到床前,接过孩子,解开包裹女孩的襁褓,女童柔软幼嫩的小身体如同上乘的美玉,皎洁无暇,柳亦烟拉着丈夫的手,好奇地看着。
产婆抱起女婴,轻轻翻身,百里连霄和柳亦烟这才看清,女儿的脖颈后,居然有铜钱大小的一块绯红胎记,百里连霄顿时呼吸一紧,盯着这胎记的形状。
“是海棠花!”
柳亦烟惊喜出声,看着女儿身上的绯色胎记,惊喜莫名,扭头看了看百里连霄,他也是满目震惊。
女婴的脖子后,那胎记确实形似一朵盛放的海棠,瑰丽异常。
“小姐乃海棠仙子下凡,恭喜少主,贺喜少主啊!”一屋子的仆人立即跪下,大声恭贺。
百里连霄抱紧柳亦烟,朗声大笑。
“好!好啊!哈哈哈……”
柳亦烟满脸的慈爱,抱着怀里的小女,轻柔地吻了吻她熟睡的小脸,虽然刚刚出生,还看不清形容样貌,可是想必日后,一定是倾国之容。
不过,自古红颜多祸水,女儿天生丽质,袭了这倾世容颜,不知是福是祸啊。柳亦烟柳眉轻蹙,若有所思,百里连霄开口,打断了她的沉思。
“烟儿,可有想好名字?”
柳亦烟扭头,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和满园的海棠,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熟睡的婴孩,婉妍一笑,微微颔首,如同柳絮飞扬,飘渺出众。
嗓音柔和,如同天籁,悠悠传来,使人如沐春风。
“有,就叫月棠——百里月棠。”
潮起潮落,月缺月又圆,沧海桑田,春去春又来。
一年一度的花朝节,整个星都仿佛沉浸在缤纷的花海中,这一年,百里月棠七岁。
百里山庄大门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为了今晚的盛宴做准备,忙个不停。
没有人会有多余的心思,去关心百里山庄小小的后院里有什么不和谐的动静。
一个小小的脑袋,从后院的侧门边透出来,居然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少年,生得仪表堂堂,衣着考究,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少爷。此刻,他却鬼鬼祟祟地左右张望了一会,眼神警惕慌张。
直到确定附近没有下人把守,这才放心地回头冲身后使了个眼色,挥了挥手示意后面的人快出来。
一张更为灵动小脸从他身后探了出来,居然是个小女孩。
约莫七、八的年纪,粉雕玉琢,说不出的生动可爱,才小小年纪就出落得如此不俗,实乃绝色。
而这个一脸俏皮神色的美丽女孩,正是那百里家的六小姐——百里月棠。
粉嫩的轻纱衣裙,光洁的额头,乌黑的头发扎着小小的发髻,别着两朵怒放的海棠花,鬓边垂下来的碎发随着她飞扬,整个人像偶闯人间的小精灵,捂住小嘴对身后的院子得意地笑笑,俏皮地扮个鬼脸,拉起身边的小男孩一路狂奔起来。
“月棠,你……你慢点跑!”
身后的男孩被她拽得飞快,根本来不及喘气,简直快要跟不上这个小丫头的步伐了。
小月棠满不在乎地回头,对着身后的三哥百里西河嫣然一笑,扮了个极可爱的鬼脸。
“我说三哥,真亏了你还是个男孩子呢,连我都跑步过。”
身后的小男孩一边要加紧赶上她的速度,一边还要听她的嘲笑,气都不打一出来,脸憋得通红,气喘吁吁的跑着,不愿意搭理她,只好认命地往前跑。
两个孩子就这样马不停蹄地往市集里最繁华的地段跑去,一路上引得行人纷纷侧目动容——这是哪家的孩子?竟然长得如此好看,像两个从画中走出来的小人,简直是大街上一道最亮丽的风景。
不过月棠和西河两个人可没功夫管别人的眼光,直到跑出百里山庄许久,确信家丁一时半会追不上来,月棠这才扔开西河的手,靠在墙壁上叉着小腰,大口喘气,饱满的小脸上挂着汗滴,因为跑得太累而大口呼吸喘气,看着身边的三哥都已经站不直了,月棠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
西河已经没力气跟她争,恶狠狠地抬头白了她一眼。
“还笑呢!都怪你,非要偷偷跑出来看花会,可累死我了。”
月棠抿着小嘴,走到西河面前,抬起小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满脸讨好的可爱笑容。
“哥,别生气嘛,我知道你最好了。”
西河白了她一眼,假装生气,不理她,其实心早就软了,真是拿她没办法,谁让她是大家的心肝宝贝呢。
月棠一看好话无效,更加卖力地撒娇起来,抓住西河的胳膊使劲摇着。
“哥,哥……我知道你最疼月棠了,哥……”
西河无奈地扭头,看着她甜美的笑脸,终于忍不住笑了,还不忘伸出手指点点她的小额头。
“你啊你啊,真是拿你没办法!”
月棠看哥哥终于不板着脸,顿时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乐呵呵地拉起他的手,扯着他往前。
“走嘛,咱们去逛花市去。”
第一卷 月上海棠 第三章 花朝
西河握紧她柔软的小手,无奈地叹了口气,抬脚被她往人群中拽去。
人头攒动,大家挤挤攘攘,都是来看花市,到处都是行人,很快的,两个孩子小小的身影就被人群淹没了,消失在漫天的缤纷花海中。
他们不知道的是,今天星都的朱雀大街上,最惹人注目的,不仅仅是这兄妹俩,而是一个带着面具的白衣少年郎。
从来没有人见过这样子一个出众脱俗的少年,就像是忽然从天而降的仙童一般,他一出现,所有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去。
一身纤尘不沾的洁白衣衫,身形挺拔俊逸,虽然面上罩着银色的面具,看不见面具下的真容,但是单凭气质和身形就可以想象,那张面具下,该是怎样一张勾魂摄魄的绝色脸庞。
所有人都很好奇,恨不得揭开他的面具看一看,这样一位气度不凡、从容不迫的少年,仿佛独自走在尘世之外,周围一切嘈杂喧闹,都与他无关,修长洁白的手指中,握着一柄光滑的宝剑,一看即知绝对是极品,况且这少年周身的衣着都是上乘,腰间配着一块碧绿莹润的美玉,如此气宇轩昂,绝对非富即贵。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年,大约与这少年差不多岁数,大概是这位面具小公子的随从,那少年小小年纪,身形却挺拔魁梧,一看即是习武之人。
英俊的脸紧绷,半点点笑意也无,一身干练的黑色劲装,低头跟在那白衣少年身后,两人不紧不慢地走着,似乎很悠闲,漫步在花海之中,简直是一幅绝妙的画面。
无奈,他们二人身上的气场过于慑人,没有人敢上前打听,这是哪里来的两位绝世公子,也没有走近他们身边。
那位戴着面具的少年身上,通体散发出冰冷的寒意,飘逸的黑发如墨,随风在身后飞扬,人们没有看到,他腰间的玉佩上,刻着隶体的“卓”字。
这个超凡脱俗的白衣少年,便是当年被那天机道长带走的卓王爷——万俟子迟!
自从不满三岁时被道长带走,到现在,已经是七年有余,如今的万俟子迟已经是十岁的小少年郎。
大家的目光都紧紧地追随着这两位卓尔不凡的少年郎,心中暗道,扶沧国还真是人才辈出,今年的花朝节,还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番热闹场面啊。
走到城中最大的茶楼——望都楼,万俟子迟在门前停下步子,抬头看着顿了一顿,转身对身后的黑衣少年点头示意。
黑衣少年躬身,会意地走进望都楼,掌柜立即热情地迎上来,堆砌满脸笑容,热络极了。
“二位客官里面请!”
那掌柜是多么有眼力的人,虽然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小少年,但是这样神仙似的的人物,肯定是大富大贵之后,自是不敢怠慢。
一进门,就吸引去很多人的瞩目。黑衣少年嗓音低沉,转头对着点头哈腰的掌柜。
“雅间。”
面无表情,言简意赅,说完便低头对着那白衣公子,饶是掌柜,都被这二位少年的气势震住,连忙拉过一个店小二招呼。
店小二忙不迭地带他们往楼上雅间去。
万俟子迟冷冷的,不发一言,抬步向楼上走去,步伐轻盈,身形飘逸,掌柜在他们身后轻轻舒了口气,擦了擦头上莫名的冷汗。
不过他自然是半分也不会理会,双手负于身后,虽然年岁尚小,周身却已经透出一种非凡的气势和霸气,让人不由自主地敬畏。
二人走进窗边的雅座,万俟子迟淡淡坐下,白袍轻轻拂地,看着窗外的车水人流,没有说话。
店小二连忙上来最好的茶水,放在桌子上,黑衣少年立即示意小二出去,小二有些害怕,看了看他们手中闪亮的佩剑,战战兢兢地放下茶水,哆哆嗦嗦地说了句。
“二位客官慢用。”
带上门,飞快地下楼去了。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黑衣少年不发一言,走到桌边拿起刚上的茶壶,慢慢倒上一杯,放在万俟子迟面前。
恭恭敬敬地低声道:“王爷,请用茶。”
万俟子迟这才转头,收回视线,玉指端起茶水,茶香幽幽扑鼻,却只是在手指间把玩,并不喝下。
“池澄,这里没有外人,不必拘礼,你也坐吧。”
万俟子迟淡淡开口,嗓音柔和低沉,如同最清纯的山间溪流,清洌甘甜,却仿佛有种奇异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被他带走神智和灵魂。
那个叫池澄的黑衣少年躬身行礼,放下佩剑,在桌对面坐下。
万俟子迟似乎并不打算解下面具喝茶,也不说话,轻轻转动手中的白瓷茶杯,冷冷不语,若有所思。
忽然,外面的喧闹声和马的嘶鸣,打断了这一室的沉默,万俟子迟素来喜静,听到动静,下意识地蹙了蹙眉,有些不耐地看向楼下动静的来源。
楼下一片混乱,原来是两个年纪相仿的孩子,一个红衣女孩和一个白衣男孩,两个人好像是与楼下卖花灯的摊贩发生了什么争执,正吵得难解难分,不可开交。
事不关己,万俟子迟冷性惯了,自然不会插手别人的闲事,又扭头收回视线。
而楼下的两个小孩,正是偷偷离家出来的百里月棠和百里西河。
月棠初次溜出家门,对什么都好奇,看什么都新鲜,东摸摸西瞅瞅,玩得不亦乐乎乐不思蜀了。
天色渐渐暗下去,东走西顾的月棠玩得正在兴头上,忽然看到街边有卖花灯的摊子,立即双眼一亮,拔脚跑了过来。
月棠满眼惊叹地拿起一盏透明的琉璃灯,灯做成绽放的海棠花的样子,晶莹剔透,光彩灿烂,煞是好看,月棠一看就爱不释手。
那摊贩见月棠小小年纪,长得如此甜美不俗,想必日后定然是倾世之色,态度自然和蔼,笑眯眯地低头对着月棠。
“小姑娘好眼光,我这海棠琉璃灯可是咱星都里做得最逼真的,晚上点上一盏,就像刚开放的海棠花一样漂亮啊。”
月棠一听,更是心痒难耐,眼巴巴地望着西河。
西河看着她期待的模样,不太忍心泼她的冷水,只好低声安慰道。
“小六儿,我知道你想要,可是咱们偷偷溜出来的,身上一点银子都没有。”
月棠一听,顿时垮下了小脸,恋恋不舍地抱着那盏灯,撅着嘴舍不得放手。
摊贩听说他们身上没有钱,当时就露出了不耐的神色,还以为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没想到居然是穷光蛋,不愿意再理会,转去招呼其他客人。
西河看她眼巴巴的模样着实可怜,可是确实没有办法,出来得太匆忙,身上根本没有银子,他们平日久居在豪门大户,不懂人情世故,根本不知银子是何用,现在为了一个几两银子的小花灯,居然穷倒了星都第一大户——富可敌国的百里家的小姐和公子,说出来恐怕都成为笑柄。
突然,路中间横冲直撞过来一辆豪华的马车,几匹高大的骏马飞驰着,气势汹汹地冲着这边过来。
赶车的家丁大声呼喝着,吆喝着两边的行人让路,大家纷纷慌乱躲闪。
月棠低头拿着琉璃灯,根本没注意向自己奔腾过来的危险。西河抬头,就只见那马车朝着自己和月棠迎面而来,脸色一变。
月棠这才反应过来,脸色霎白,呆呆的不知如何是好,眼看马车将近,西河立即抱起月棠,猛地向路的另外一边扑去,月棠虽然被哥哥护住,但还是重重摔在地上,半晌,那马车方才嘶鸣着飞奔过去,带起沿路的灰尘。
西河赶紧起身,拉起月棠,拍打着她身上的灰尘,着急地问着她身上有没有摔着。
月棠轻轻摇头,虽然吓坏了,但是并无伤着,可是猛然想起了什么让月棠心里一沉。
不好——花灯!
第一卷 月上海棠 第四章 我要参赛
慌乱之下扑倒,那盏可怜的琉璃灯——被压了个粉碎。
西河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手足无措地看着地上的碎片,那掌柜看见地上碎成片片的琉璃灯,脸色大变,顿时瞪大眼睛怒喝他们。
“哎呀!我的琉璃灯啊!你……你们!赔我的灯!”
掌柜絮絮叨叨地跑过来,一把抓住他们俩,不让他们走。
西河和月棠被掌柜抓着,一边使劲地挣扎一边高声喊着:“我们赔,赔就是了,你放开啊!”
还是西河力气大,睁开了摊贩的“魔爪”的钳制,又去拉住月棠,大声让摊贩放手。
“放肆!放开我妹妹!”
摊贩一听,居然如此有架子,恐怕是有点来头,放开了他们,低头凶巴巴地看着兄妹俩。
“赔啊,哼!我看你们拿什么赔?”
月棠害怕地看了哥哥一眼,不敢说话。
西河强自稳住,揽着月棠,昂首对着那摊贩说道。
“我们身上没有银两,但是我们乃百里山庄的三少爷和六小姐,你放了我们,明日一定派府上家丁给你送来,你看如何?”
他声音颇为响亮,掷地有声,顿时,原本吵闹的摊子附近安静下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两个小孩。
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一阵哄笑,那摊贩最先大笑出声,慢口的不屑。
“哈哈哈……就你们!还百里山庄的公子?得了吧,骗谁啊你!”
周围的人也哄笑起来,看着人群中的两个孩子,指指点点。
西河气得脸通红,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市集之人,不知道如何反驳,只有怒瞪着摊贩说不出话来。
月棠在哥哥身后小声辩解,可是也没有听他们的。
楼上静坐的万俟子迟忽然听到“百里山庄”四个字,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再次转头,打量楼下的那两个小孩,看起来年纪也比自己小不了多少。
他黑眸微眯,目光犀利的看向楼下。
西河与月棠站在人群中,可怜兮兮的,却没有人肯相信他们。
远处突然传来热闹的锣鼓声,大家的注意力顿时都被吸引过去。
是月满楼!
月满楼乃星都第一大歌舞教坊,素来以歌舞出名,当年享誉满都的绝色双魁,就是出自月满楼。
看到月满楼前搭起了华丽高大的舞台,下面聚集了许多行人,舞台旁边是盛放的花树,花瓣随着夜风漫天飞扬,一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盈盈上台,对着周围的行人淡笑,人们都陶醉地看着美人,人群中窃窃私语。
这美人是当今月满楼当家的楼花之一,站在台上婀娜多姿,忽然轻抬素手,大家立即安静下来,想听听美人要说什么。
这边争执的人们也暂时忘记了纷争,都好奇地踮脚,看着那边的动静。
月棠看着月满楼,眼神一紧,心尖微微一颤,娘亲,娘亲就是在这里认识爹的。
月棠激动地看着不远处的美丽舞台,眼神中露出向往和憧憬,当年的娘亲,肯定也在这样的舞台上跳舞,吸引了爹,然后爹才爱娘的吧,月棠呆呆地想着。
西河自然知道三姨娘的出身,低头看了看身边的月棠,揉了揉她的发丝,眼神中全是宠爱。
听到月满楼,万俟子迟眼神一紧,眼神凌厉地扫去那边。
月满楼,月满楼。
当初她,也是月满楼的花魁之一,也就是在这里,被父皇看中娶回宫的吧。
握着茶杯的手一紧,重重放下,傲然起身。
池澄立即站起来,万俟子迟向他抬手,他便会意地打开门,二人很快下楼结账,向着那边走去。
那美人抬袖低笑,对着台下的人群朗声解释。
“各位,今日乃花朝佳节,为了祭拜花神,我月满楼,决定举行歌舞大赛,无论年纪和性别,上台唱歌跳舞均可,最后获胜者,奖金纹银一千两!”
话声一落,人群立刻炸开了,大家叽叽喳喳讨论开了,啧啧有声。
“真是不一样啊,一千两啊!”
“就是啊,真是了不得啊……”
这边的月棠他们也哗然,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比赛,忽然,一个念头浮上月棠的脑海,眼中微微放出夺目的光彩,西河自然了解月棠的心思,紧紧拉着她的手,皱眉摇头示意。
摊贩们听到原来是歌舞比赛,失去了兴趣,又回头对着西河他们不依不饶地索取赔偿。
万俟子迟和池澄直接混到人群之中,天色已黑,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万俟子迟站到一颗地势较高的花树下,冷冷地看着月满楼,眼睛里是难以捉摸的神色。
很快,陆陆续续有人登台表演,歌舞升平,在星都的上空回荡。
这边的月棠和西河依旧想不出办法来,结结巴巴地站在摊子前,急得不得了,眼看着天要黑了,晚上家宴一开始,爹娘发现他们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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