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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碎梦-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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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我们先用膳吧!”一直走着的陈小洁突然停下脚步,笑着走到太后身旁,还轻拉着太后的衣服撒娇。因为她注意到容嫔没有注意到的目光,想着太后和皇后迟早会帮自己将容嫔收拾掉,此时便再懒得在容嫔身上浪费时间。

太后温柔的拍拍陈小洁的小手,站起身说:“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正殿中的温度,因为陈小洁和太后简单的几句对话瞬间降温,弥漫在空中的火药味也快速消散,妃嫔们纷纷簇拥在皇后身后。你一言、我一语的赞美着太后、皇后,恰似家和万事兴的景象。

容嫔站在一旁,瞧着陈小洁与太后有说有笑的模样,恨的直咬咬牙。心中更是不服气的想着,我且让你暂时得意一会,等会定叫你哭都哭不出来。

“水灵。来吃点这个。”

“水灵,这个海参好,你多吃点。”

“方乐,你去小厨房问问,看哀家为水灵准备的牛乳糕,好了没!”

太后忙前忙后的为陈小洁张罗吃食。好似满桌子的食物都不够陈小洁一个人吃一般。

“太后,您也吃点东西吧!我见您光顾着照顾我,自己也没吃上几口,倒有些不好意思呢!”陈小洁小脸绯红的低下头,好似遇到什么难为情的是一样。

太后放下手中的筷子。抬头细细打量着陈小洁,带着几分伤感的语气说:“哀家见你最近消瘦了不少,人也憔悴了许多。哀家这是,心疼啊!”陈小洁抿着嘴瞧着太后,只感觉心中酸酸得。

“太后,依臣妾见,您平日就是太宠着郡主呢!所以才纵的她,这无法无天的性子。”容嫔瞧着机会插话进来,微眯的眼睛中满是狠毒。众位嫔妃听到容嫔的话后,心瞬间都提到嗓子眼。暗道,‘有人要倒霉呢!’

“谁如此放肆,竟然在朕的皇宫中,无法无天啊!”皇帝的声音从屏风外响起,只见他满面笑容的走到众嫔妃面前,丝毫瞧不出生气的模样。

“臣妾等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屋中除陈小洁和太后以外,众人双手扶膝跪在地上高呼,妃嫔们的嘴角或多或少都不自觉的往上扬。

“儿臣给母后请安!”

“免了吧!皇上,坐!”

皇上站起身后坐到一侧。望着陈小洁的模样,带着些许的笑意。但陈小洁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拉扯着手中的丝帕,嘟起来的小嘴,更上快翘到天上去。

“都起来吧!”皇帝亲手扶起离自己最近的皇后后,再抬手示意跪在地上的众位嫔妃。

容嫔刚从地上站起来,便上赶着似得往皇帝身上靠,并娇嗔的说:“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陈小洁只觉自己一阵反胃,大庭广众之下,容嫔就不能矜持一点吗?

皇后脸色微沉,瞧着容嫔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敌意。一名真心爱自己丈夫的女子,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别的女子往自己丈夫怀中靠,而无动于衷。

“容嫔,你是当哀家死了吗?”比起陈小洁和皇后心中暗暗的不爽,太后的反应更加直白、简单。

殿外忽然间狂风大作,似有掀翻屋顶的气势。容嫔全身酥软,如同一摊泥水瘫在地上,再没有先前的气势。容嫔似乎忘了,太后在陈小洁未进宫前,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即使现在的太后,脸上偶尔会露出几分慈爱,那也只是对皇上、对皇后、对陈小洁。

丹贵嫔等人自然是不会怜惜自己的情敌容嫔,更不会开口为她求情,只不过她们却都跪在地上,齐声对太后道:“请太后息怒!”这样一句话不为别得,只为、为自己剥一个贤良淑德的名声。

陈小洁低头俯视着跪在地上姿态做作的嫔妃,真正觉得累得慌。她轻叹一口气,端起桌上的绿豆汤放在太后面前好言劝道:“太后,绿豆去火,您多喝些吧!”

太后体会到陈小洁的心意,拿着勺子将绿豆汤缓缓送入口中,只是她的目光冷漠如一道蒙着轻纱的屏障,叫人模模糊糊地辨不清真意。“既然水灵郡主为你们说话,今日的事哀家就不追究了,起来吧!”这声音柔软,好似带着几分笑意。然而话中隐藏着的些许意思,却让众嫔妃在心中埋怨容嫔与陈小洁为难,连累自己白白跟着沉受太后的怒火。

容嫔在宫女的搀扶下站起声,依旧有些不死心的小声对身旁的皇帝道:“皇上,水灵郡主夜闯御书房的事,您难道就不追究了吗?”

皇帝目光横向她,带着几分厌弃的表情,“朕与水灵郡主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过问呢?”

容嫔无奈噤,心中暗道,‘我以前竟不知,皇上和太后能维护豫水灵到这样的地步。’,再次跪在地上,磕头道:“臣妾失言呢!”

容嫔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众位嫔妃皆低着头,屏气凝神瞧着地毯上绣着的牡丹花图样,仿佛这图样与平日不太一样被人施了魔法,格外引人注目。只有陈小洁依旧我行我素的拨弄着盘中糕点,时不时还皱眉瞧瞧插在白色瓷瓶中的梨花,心中暗道。这梨花的气味好生奇怪,仿佛带着一股子草药的苦涩芳香。

皇帝凝神片刻,再次抬头时眼睛却看向身侧的陈小洁,“朕本不愿多做解释,但恐宫中流言扰了水灵郡主。朕,特传口谕晓谕六宫,‘水灵郡主是奉旨入御书房觐见,并非私闯。若有人再敢胡乱议论惊扰郡主,朕定当重责。”

陈小洁当下一笑,朝皇帝投出一个颇为感激的眼神。

太后听完皇帝的圣旨后,心下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神气平和的悠悠说道:“皇上的圣旨,你们要时时记着。行了,都退下吧!哀家,乏呢!”

……

陈小洁跟着众人退出正殿后,只朝皇帝、皇后微微欠了欠身,便转身往自己的屋子走。

皇帝见陈小洁转身离开,再也顾不得站在自己身后的众位妃嫔,急冲冲的想追过去。

“皇上!”容嫔最先走上前拦住皇帝的去路,百般娇嗔的摸着头发,抛着媚眼。

冬日洒下的日光,此时在其它妃嫔眼中却显得格外刺眼,皇后的脸色更是铁青、铁青得。“容嫔,你未免也太不检点了一点吧!”话虽短,却字字带着刀锋。

容嫔此时一心想着,如何将皇帝勾引至自己的寝宫,再如何向皇帝吹枕边风,让皇帝降罪与陈小洁,哪有功夫听皇后这些吃醋的酸话。

“郡主,您醒醒,您别下奴婢啊!”紫兰哭着推着陈小洁突然倒下的身体说道。

皇帝原本见着容嫔这搔首弄姿的模样,也动了几分想去她宫里坐坐的心思,只可惜忽然听到陈小洁贴身侍女的声音,当下扔下容嫔赶过去。

“紫兰,你们家主子,这是怎么呢?”皇帝将陈小洁抱起来,蹙眉问紫兰。

紫兰哭着跪在皇帝脚边,头脑更是一片空白,“奴婢,也不知道啊!郡主原本好好的走着,突然不知为什么就晕倒呢!”

皇帝听完紫兰的回话后,心中顿时一阵郁闷,骂道:“废物,还跪在这里做什么?快请御医过来。”紫兰如梦初醒,急忙站起身、跌跌闯闯地跑出慈宁宫的宫门。

“唉,唉,唉。这太医,为什么还没有过来?”皇帝望着床榻上没有苏醒迹象的陈小洁很是不安,来来回回的在屋中走着。

“皇上,孙太医来呢!”候在屋外的徐昌,远远瞧见紫兰领着孙凉朝这边走来,慌忙跑进去向皇帝回禀,以求皇帝安心。

皇帝对徐昌大手一挥,道:“你还不快将孙凉,请进来?”

徐昌连忙弯腰退下,道:“是。”

众位嫔妃听到皇帝说出‘孙凉’,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下都暗暗一沉。孙凉可是专为皇帝诊治的御医,若无圣旨轻易是请不得的。

☆、第一百九十五章 皇帝无故发怒

皇帝极为紧张的瞅着孙凉,希望从他为陈小洁把脉的神情中,提前知道陈小洁此刻的情况。而孙凉则时不时的抬手用衣袖擦擦额间的汗珠,内心的紧张并不比皇帝少多少。

皇后注意到皇帝与孙凉之间奇怪的气氛以后,用胳膊轻轻推了推皇帝,附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皇上,您这样看着孙大人,让孙大人如何能收敛心神,专心为水灵诊治呢?”

皇帝如同恍然大悟般抬起头,又恰巧与孙凉无意间瞧向自己的眼神对上,不由得再添几分尴尬之情。“孙大人,水灵郡主的身体,朕就交给你呢!朕前朝还有事,先走呢!”孙凉听皇帝要走,急忙跪地恭送,可是额间细细渗出的汗珠,却逐渐退了。

“呦!皇上,你怎么出来呢!”徐昌见皇帝从陈小洁的房间内走出来,颇为奇怪的跟上问道。

皇帝长叹一口气,抬头望着空中刺眼的阳光,道:“朕想一个人走走,你们都不许跟着。”徐昌不放心的看着皇帝独自离开的背影,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但瞧着四下都垂手束立的奴才,也只能顺其自然。

“什么人?还不快出来?”皇帝漫无目的的沿着湖岸慢慢悠悠的走着,忽见一名手捧白莲花的少女再看见自己后,急冲冲的跑到岩石后面躲着。

容常在听到岩石那边传来的皇帝的声音后,心中既窃喜、又紧张。只见她低着头,迈着小碎步,缓缓从岩石后走出来,盈盈拜下说:“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皇帝听见容常在的声音后,身体为之一振。伸手拖起下巴道:“我当是哪里来的美人呢?原来是爱妃,你啊!”容常在柔柔的朝皇帝笑着,却极少说话。皇帝见容常在不说话,心中也不恼,只是静静的望着她,闻着她手中白莲花时不时飘进鼻孔的幽幽花香。

“现在并不是白莲花盛开的季节。朕因母后喜欢白莲花,才命人冬日引温泉水入池,使得湖中四季莲花常开。你倒好,竟趁着四下无人,偷折朕的莲花,连着朕对母后的心意。也一起折下呢!”皇帝言辞中虽带着些许责备,但说话的语气中,却带着不少宠溺。

容常在小心翼翼的注释着皇帝的神色,并小心翼翼的回道:“这莲花、这心意都是皇上以前许臣妾得,臣妾日日都守着。”皇帝放开拖着容常在下巴的手。心中暗道。我以前觉得,容常在的性子是皇宫中与水灵最想得,但为何今日见面,却觉得相却甚远?

容常在缓缓站起身来,用极为可怜的眼神望着皇帝,小声说:“皇上,您在想什么呢?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臣妾虽粗笨,却愿意为皇上解愁。”皇帝回过神来,再次看见容常在的眼神后,却又一种想逃离的冲动。此刻的容常在。不仅没有半点像陈小洁,还像极了珍妃疯掉以前的模样。

“爱妃,朕前朝还有事,先走呢!”皇帝没有半点留念的转过身,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只留下独自站在湖边的容常在,捧着手中的白莲花默默流泪。

御书房外的太监、侍卫、宫女整齐的趴在地上高呼万岁,恭迎着从御书房外走来的皇帝。皇帝并没有向往常一样直接走进御书房内,而是站在御书房外随手指着一个太监吩咐道:“你去慈宁宫告诉徐昌,让他呆在慈宁宫先不要回来,等到水灵郡主苏醒以后。再派人前来禀报。”

太监弯腰退下,走出御书房后便急匆匆往慈宁宫中赶,生怕耽误了皇帝交代的差事。

‘咚!’“放肆、实在是放肆!”御书房内忽然间,传来皇帝的怒吼以及茶碗摔碎的声音。

王忠站在御书房外,听到屋内的声响后,心下暗道:“坏呢!”一旁的太监也都表情为难的望着王忠,似乎再问,“王公公,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喂!小顺子,你先进去瞧瞧,再将皇上摔碎在地上的茶碗收拾收拾,以免伤着龙体。”王忠自己不敢进去,便使唤身边的太监进去,让他们去担这个杀头的风险。

只可惜皇帝身边的太监,没有一个是傻子,现下都离御书房远远站着。小顺子更是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王忠,道:“要不你自己去,我还没活够呢?”王忠听完小顺子的话后,心中一阵冷汗,暗道。我如果有胆子进去,还叫你进去干什么?

“王公公,你还是去找你师傅吧!皇上现下生着气了,咱们总不能站在门口干等着吧!”一旁的太监好心提醒着王忠,为王忠,也为他自己。

王忠无可奈何的点点头,一步一叹的朝慈宁宫走。王忠的运气似乎很不错,他刚走到慈宁宫,陈小洁便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了。

徐昌听到王忠回禀来的消息后,脸上的五官,几乎快挤到一起,低着头走进陈小洁的房间对站在里面的众位主子、小主,道:“各位娘娘,皇上正在御书房生着气呢!还望各位娘娘疼惜奴才,去御书房好歹劝劝吧!”

众位嫔妃你望望我,我瞧瞧你,平时的争抢劲,此时却变成了谦让劲。

“容嫔,你刚才不是还想将皇上,带到你宫里去坐坐的吗?现在机会来了,咱们姐妹几个也不与你争,你随徐公公去吧!”丹贵嫔似笑非笑的瞧着容嫔,似乎吃定她没胆子去一样。

容嫔听完丹贵嫔的话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响后才平复下心情,说:“嫡庶有别,臣妾想,‘皇上此刻最需要的恐怕是皇后娘娘,而非臣妾吧!’”皇后嘴角浮现出几分冷笑,暗道,‘你现在知道嫡庶有别呢?平日与本宫争宠的时候,本宫瞧着你就像是没听说过,嫡庶有别一般。’

“皇后娘娘!”徐昌见皇后没有任何表示,只得大着胆子唤道。

“皇后娘娘,让水灵去吧!”陈小洁不等皇后说话,便抢先说道。皇后听到陈小洁的话后,心中先是一惊,随后又是一喜,最后却不得不无奈的摇摇头。

陈小洁见皇后摇头,撑着疲惫的身子坐起来,问道:“皇后娘娘,水灵去御书房劝皇上,有什么不妥吗?”

皇后笑着摸了摸陈小洁的头,温柔的说:“并无不妥,只是你现在身子虚弱、需要多多休息才是。”众位嫔妃心中,其实更希望皇后去御书房劝皇帝,只是她们心中的心思,却和皇后有着极大的不同。她们并不是挺疼陈小洁,而是惦记着皇后的位置。心想着皇帝有可能在盛怒之下,因为一时糊涂废了皇后,那么自己,便有了获得皇后宝座的机会。

陈小洁冲皇后笑了笑,扶着紫兰的手从床上站起身,“皇后娘娘放心,我不碍事。”

困,好困啊!陈小洁坐在步撵上,由太监抬着往御书房的方向走,浓浓的睡意一次次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全身上下都觉得难受极了。

“紫兰,我眯一会。”陈小洁将脑袋搭在手臂上,就这样在步撵上睡着了。

眯一会、眯一会?紫兰小声的重复着陈小洁刚才的话,反复思考着其中的意思。“郡主,奴婢粗笨,不明白您刚才所说的意思。”紫兰在思索无果后,便抬头问步撵上的陈小洁,却意外的发现,陈小洁竟然已经睡着了。

“郡主醒醒,郡主、郡主……。”紫兰在御书房外弯着腰,一遍遍唤着步撵上的陈小洁。可是陈小洁却纹丝不动,好极了刚才晕过去的情景。

“徐公公,您说郡主会不会出什么事呢?”紫兰在唤陈小洁无果后,带着快哭的眼神问徐昌,心中更是急的不得了。

徐昌毕竟是皇帝身边的老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当下要比紫兰冷静许多。只见他有条不稳的吩咐着周围的奴才,“王忠,你快去太医院请孙大人过来。紫兰,你去永寿宫回禀皇后。水芋,你去慈宁宫禀报太后。……”

“紫兰,到御书房了吗?”徐昌话未说话,步撵上却传来了让人惊喜的声音。

“郡主,您可算醒呢!”紫兰急忙扶起陈小洁,笑着擦干眼角的泪珠道。

陈小洁睁开迷糊的睡眼,瞧着紫兰眼角的泪痕,说:“傻丫头,本郡主刚才只是太累了,所以靠在步撵上休息了一会,没想到竟然睡着呢!”紫兰见陈小洁没事,脸上的笑容越发浓了,对她来说,只要陈小洁好,她便好。

“皇上,水灵郡主来呢!”徐昌推开御书房的房门,看着砸在地上的碎茶碗,扔在地上的奏章,轻声说道。

皇帝听到徐昌的回禀后,不喜反怒,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糊涂东西,水灵郡主现下正病着,你怎么能让她过来?”徐昌背着皇帝瞧瞧小声嘀咕道:“还不是因为,您老人家龙颜震怒!”

“你说什么?”皇帝虽然没有听见徐昌在说什么,却听见身后有喃喃自语声,随即问道。

徐昌现在一惊,急忙垂头回道:“没什么?奴才只是觉得,这满皇宫,现在数水灵郡主最关心皇上呢!”

☆、第一百九十六章 孙将军的心思

陈小洁站在御书房外,听着皇帝和徐昌之间的对话,忍不住再次闯进去,道:“皇上,御书房是水灵自己要来得,与徐公公无关。”

皇帝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抬眼望去,只见陈小洁在紫兰的搀扶下徐徐走来,乌黑的秀发自然洒落在双肩,腰间的白丝带随微风漂浮。“朕不是让你在屋内静养吗?你怎么出来呢!”皇上说话的语气中略带责备,表情也不似往日温柔,多的几分威严与严肃。

陈小洁故作无奈的叹气,斜斜靠在皇帝的龙椅上说:“我好心来帮你,你却不领情!唉,心寒犹如天寒那!”皇帝听完陈小洁的话后,鼓嘴瞧着她,半响后才突然端起自己尚未品尝过的御茶亲手递给她,道:“这个给你!”

陈小洁含笑着接过皇帝手中的茶水,用茶盖拨弄着上面漂浮着的茶叶,说:“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来听听,别动不动就砸杯子吓唬奴才。”陈小洁话未落音,徐昌便已经悄悄捂着嘴偷笑起来,心想着。这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水灵郡主,敢如此与皇上说话了。

皇帝尴尬的清清嗓子,斜视徐昌,道:“你先下去!”徐昌得到皇帝的吩咐后,急忙收敛笑容弯腰退下,但是心中的笑意,却丝毫未见。

“水灵,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皇帝极为小心的试探着陈小洁的意思,生怕一句话惹得她不高兴。

陈小洁懒散的抬起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对皇帝说:“什么事?”紫兰站在一旁,心中如同住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般忐忑,伺候的时候更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懈怠。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希望,你以后在嫔妃和奴才面前对我说话时,能稍稍恭敬那么一点点。否则他们以后都该不怕我呢!”皇帝一脸讨好的望着陈小洁,像极了一个要糖吃的小孩。

陈小洁故作认真的点点头,回道:“好啊!”皇帝心中顿时一阵窃喜,暗道。我就知道,我们家水灵最好、最体贴人呢!但很快,陈小洁后面的话,将皇帝心中的窃喜砸地一点不剩。还徒增些许凄凉。

“我以后不仅在人前对你毕恭毕敬。还在人后将你当菩萨一般供着,早午晚准时送上三株清香,还请皇上笑纳!”诡异的笑容从陈小洁脸上慢慢浮现,让看见的人有一种琢磨不透。却不寒而栗的感觉。

皇帝瞧着陈小洁这诡异的笑容,急忙双手奉上各色差点,陪笑着说:“水灵,我刚才跟你说笑呢!”陈小洁半信半疑的抬眼望着皇帝,微微张开小嘴,慢慢品尝着紫兰送到嘴边的点心,沉默不语。

“水灵,我刚才真的只是说笑来着,你若不高兴。全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皇帝继续向斜靠在榻上的陈小洁解释着。刚才因为奏折上内容带给他的各种烦恼,此时已经被他扔进了大西洋。

陈小洁瞧着眼前皇帝的表现还算诚恳,便不再多做计较,因为他毕竟是皇帝,少不得多给他几分颜面。“行了。我也是逗着你玩呢!”皇帝心中终于轻松一口气,有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顺着陈小洁,那么在意她的喜怒哀乐。

“紫兰,你帮我把御案上的奏折拿来。”陈小洁生气归生气,使小性子归使小性子,但是正事还是没有忘得。只见她揉着隐隐作痛的头,伸手指着御案上的奏折对身侧的紫兰吩咐道。

紫兰一听自己的主子,让自己去搬动皇帝桌子上的东西,神情瞬间呆滞了。

“紫兰,你速度快着点!”陈小洁望着动作异常迟缓的紫兰,忍不住出声粗催道。心中更是暗暗的想着,等处理完皇帝的这些事,我一定要回到慈宁宫睡上三天三夜。

皇帝似乎瞧出了陈小洁此时的疲惫,帮着她从紫兰手中找出让自己生气的那份奏折,然后打开放在陈小洁面前,指着奏折对她说:“这孙将军实在是放肆,竟然管起朕的家事来呢!水灵你瞧瞧,他都写了些什么?他竟然让朕,晋封已经疯癫的珍妃为贵妃,并赐协理六宫之权。他是想明着打朕的脸,让全天下的人,看朕的笑话。”

皇帝话刚落音,陈小洁便急忙将奏折合上。因为她发现皇帝此刻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激动、越来越不受控制。她甚至担心皇帝会当着自己的面,忽然间龙颜震怒,倒时候她就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皇上,您喝口水,消消气!孙将军是粗人,说话难免有失分寸,可你是皇上,心怀天下,何必同他一般计较?”皇帝听到陈小洁的声音后,从震怒中回过神来,脸色也好看了几分。陈小洁默默坐在一旁,眼睛直直盯着皇帝,见他的脾气有所收敛后,才稍稍安下心来。

“我刚才,吓着你了吧!”皇帝带着几分歉意的眼神看着陈小洁,轻声细语说道。

陈小洁轻松口气,极为倔强的摇摇头。但她此刻,却真正体会到穿越前,电视剧中所演的伴君如伴虎的感觉。“皇上,我现在能问你一件事吗?”陈小洁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心下更是反复掂量着,这个问题能不能问。

皇帝很快便被陈小洁突如起来的问题勾起兴致,“有什么问题,你只管直说。我必定,知无不言。”陈小洁现下一笑,暗道,那个温柔的皇帝,又回来呢!

“紫兰,你先下去,这里不用伺候。”陈小洁侧头对紫兰吩咐道。有些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紫兰朝陈小洁和皇帝行过礼后弯腰退下,心中却藏着几分疑惑,郡主与皇上要谈什么机密事?

陈小洁在紫兰退下以后,又伸长了脖子在殿中仔细环视了一圈,这才小声问皇上,“你生气,仅仅只是因为孙将军让你晋封珍妃?”

皇帝一愣,很快又回过神来。只见他眯着眼,悄悄对陈小洁说:“当然不是。”

陈小洁嘴角微扬,继续试探性的问道:“你是觉得,孙将军预谋你的皇位?”皇帝笑而不语,只朝陈小洁点了点头。

陈小洁见皇帝点头后,心中便有了答案。但还是忍不住默默感叹道,‘自古君王,皆多疑啊!’

“唉,可怜珍妃娘娘呢!”陈小洁忽然想起,自己与孙凉站在珍悦宫内,看着珍妃昏迷不醒的模样。

皇帝听到陈小洁的这番话后,却不以为然。随口嘀咕道:“可怜?我看是可恶才对!朕已命人向珍妃下毒,让她变得疯癫痴傻,但还是没能绝了那帮人的念头。可恶,实在是可恶。”

俗话说:‘说着无意,听者有心。’

陈小洁此时便阴着脸瞧着皇帝,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般,咬牙切齿的对他说:“你刚才说什么?你命人向珍妃下毒?”

皇帝不由自主的抿着嘴,身子往后挪了挪,心中暗道。不好!说漏嘴呢!

“误会!水灵这都是误会啊!”皇帝吃疼的偏着头,可怜兮兮的向陈小洁讨饶。

陈小洁眯着眼睛,揪着皇帝耳朵的手又重了一分,重复道:“误会?我白白受了多少委屈,你知道吗?”皇帝连连点头,争取剥个好态度,宽大处理。

陈小洁忽然轻‘哼’一声,然后放开揪着皇帝耳朵的手,理直气壮的骂道:“坏人!”

皇帝吃痛的揉着被陈小洁放开的耳朵,喃喃自言自语道:“可怜我的耳朵。”陈小洁听着皇帝极尽抱怨的自言自语声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随后侧过身,弓着腰在榻上躺着。

眼皮好重啊!这是躺下后陈小洁的第一感受。

“水灵,还生气呢?你看你把我的耳朵都拧红了,我也没和你计较,你就别生气了呗!水灵、灵儿……。”皇帝见陈小洁趴在榻上半天不说话,忍不住凑上前说道。

‘呼呼呼!’呼呼声,便算是陈小洁给皇帝的答案。

皇帝见陈小洁依旧没有反应,只得站起身,走到陈小洁躺着的床榻面前一探究竟,“这就睡着呢?”皇帝望着上一秒还在同自己生气,这一秒却已经睡着的陈小洁无奈的耸耸肩,然后拿起自己龙床上的被子,轻手轻脚的为她盖上。

“皇上,太子求见!”徐昌忽然急冲冲跑进御书房,跪在地上向皇帝禀报道。

皇帝拉着徐昌走到一边,生怕他将刚刚熟睡的陈小洁吵醒。“你去宣太子觐见,不过让他进来的时候动作轻点,讲话的时候也小声点。还有吩咐屋外的奴才,禁止在御书房外发生任何声响,违者重罚!”徐昌虽然不明白皇帝这道圣旨的用意,却也只得领旨退下,并且动作幅度极为的小。

“儿臣给父皇请安!”太子跪在皇帝脚边,极为恭敬的说道。但对于刚才皇帝所下的圣旨,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皇帝将太子从地上扶起来,问道:“你来御书房求见,可是有事回禀?”太子微红着脸摇摇头,仿佛被什么极度难为情的事,困扰着一般。

☆、第一百九十七章 太子为未婚妻求情

皇帝微叹一口气,上下打量着太子(豫斌)精心挑选过的衣裳,心中暗道。太子身上的孔雀绒毛披风,我记得还是前年皇后亲手缝制得,当时他爱的跟什么似得,平日也保存在衣柜中舍不得拿出来,今天怎么就穿着过来呢?

“父皇,您为什么一直盯着儿臣看啊!儿臣,都有些不好意思呢!”豫斌红着脸、低着头,语气中带着那么几分羞涩。

皇帝回过神来,绕过豫斌走到窗前,用手指着被风吹得左右摇摆的花骨朵儿,道:“朕什么时候,看你呢?朕是见殿外的花被风吹落了花瓣,难免惋惜!”

豫斌笑着抬起头,转身望着自己父皇的背影,慢悠悠说:“儿臣想,‘父皇仁慈,既然能叹息被风吹着的花瓣,想必也不会为难如花般的美人吧!’”豫斌嘴上虽然说得轻巧,可是心中到底还是打着鼓得。俗话说君心难测,即使是亲生儿子,再不小心触怒龙颜后,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只见皇帝面色阴沉的回到自己的龙椅上,皱着的眉头生生将豫斌吓出一身冷汗来。“你是来为人求情得?”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御书房房顶,使得屋内的气温直线下降,屋外的奴才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因为她们担心着,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是!”豫斌小声回道。他并不是没有注意到皇帝骤变的颜色,但有些话他不得不说。他与陈小洁虽然没有拜过天地,也没有入过洞房,可此时在他的心中,陈小洁已经是他的妻子,他的爱人,他要用一身守护的人。当他接到太监们传来,‘陈小洁在进入御书房后,便再也没有出来’的消息后。他的手、他的脚、甚至他的大脑便不再受控制。他所思、所想、所做,便是将陈小洁从御书房内平安的带出来。

“哼!”皇帝好不容易被陈小洁平息下去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孙将军递上来的奏折,也不知道第多少次被皇帝狠狠的摔在地上,而且这次还正好摔到豫斌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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