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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三更正是鬼来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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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行,正好我给你找个声乐老师,这几天你就抓紧练练吧。”

    邹成渝暗叫不好,不想练歌是一部分,关键是他刚才答应了小鬼要带他回去,怎么能留下?!他想了想,一拍脑袋:“这,恐怕不行啊叶哥。”

    “什么不行?我告诉你啊,必须给我去练!不能在放任你就这么混下去了。”

    “不是不是,我没说不练,我是想跟你请两天假。”

    叶川瞪眼:“你也请假?!你也有事?”

    邹成渝眼珠四下转,不敢跟叶川视线对上,对着手指:“那个,是元科长啦。他,他刚刚给我打电话说有点事需要我帮忙。”

    他说完就在心里拼命祈祷叶川不要给元煦打电话求证,一打就穿帮!要是叶川知道自己为了一个小鬼不干正事,肯定会削掉他一层皮的!

    果然,一听是元煦的事,本着对体系内的忌讳。叶川虽然眉头紧皱,却也只能同意。“既然是他找你,那我也不能拦着。不过你也得记住,你的本职工作是什么。”叶川语重心长:“成渝,我以前不逼你,是希望你自己能上进。但现在连蒋兴都看好你,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好吗?”

    邹成渝最近的人气刚刚有所上涨,叶川自然希望他能趁此机会在更上一层楼。

    小邹童鞋顿时感动万分,指天盟誓:“叶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就好。别的我也不多说,先去找导演。唉,两个主角都请假,真担心谭导会发火撂挑子不干了。魏总要是知道了,到时候咱们谁也跑不掉!”叶川没好气的恨声道。

    “对不起了叶哥,我以后会尽量不让你操心了。”

    “你心里明白就好。”叶川摆摆手:“走吧走吧,别跟着碍我的眼了。”他还要想想找什么理由去安抚导演才是最重要的。

    邹成渝得到特赦令,笑嘻嘻地道了声再见,转身就跑了。

    城东火车站,广播里字正腔圆的女声正一字一句的循环播放着:‘女士们,先生们,由本站始发,终到新阳站的快1218次列车现在开始检票了。检票地点在a3,a4检票口,检完车票的旅客请到6站台乘车。’

    安子刚送完梁振过安检,正准备往回走,经过一个小商店时,便想进去买瓶水。

    广场上一片人山人海,商店门口也是挤着进去再挤着出来,安子凭借结实的手臂推开旁边跟你自己逆行的人,那人低呼一声,他没来得及说抱歉已经被后面的人挤了进去。

    结账的时候突然一顿:“奇怪,刚才那声音好像成渝哥啊。唔,一定是我听错了,成渝哥怎么可能来火车站呢。”

    而被人踩了好几脚,一双白色板鞋上面满是黑色脚印,脸也黑了的邹成渝正捏着从黄牛那里买来的高价票,鬼鬼祟祟的挤上了开往新阳站的列车。

    同一时间——

    一个邹成渝并不想见到的人也驱车离开成淮市,元煦一边开车,一边叼着烟含糊不清的问:“地图找到没?”

    旁边穿着连帽衫的人进车后掀开了帽子,露出锃光瓦亮的脑袋瓜。“找到了,从成南高速一路往北,差不多开一天就能到。”他又歪了歪头,“需要贫僧与你换着开吗?”

    元煦嗤笑:“别,让你开车,是等着上高架桥以后玩激流勇进吗。”

    这家伙之前请人教他开车,结果上去没两分钟就奔着马路牙子上去了,把旁边人都吓了一跳。后来才知道他一摸方向盘,超过两分钟就开始走神,一走一个准,甭管在哪,平地上也能压出个坑来,别提多恐怖了。

    “贫僧也只是随口一说。既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就开始闭目养神,用行动表明他刚才的确是‘随口一说’。

    元煦也不生气,随手扯过他摊开的地图看了眼,视线落在‘青衣县’三个字上。而青衣县左上方不远正是‘新阳市’。

    邹成渝在列车上没有遇到梁振,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但一想到自己身上带着的小鬼,又总忍不住想要探知梁振的行踪,不免有些郁卒。

    列车七个小时后终于到站,硬座坐的屁股疼。邹成渝起身时,一边不忘压低了帽檐,一边偷偷揉了揉,嘴里嘀咕着:“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随着人、流下了车。

    等到了出站口,他又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眯着眼念道:“青衣县,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左右张望了一会儿,就有人上来拉生意。

    “这位小哥,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无论新阳市区还是周边县城,老哥都熟,去哪你说一声,保证给你拉到地才收钱。”

    邹成渝本来不想搭理他,这种在火车站外拉生意的都是黑车,专坑外地人。结果一转身看到他身上穿着在胸前印有硕大的四个‘最爱苏少’字的橘色汗衫就乐了。这不是男神的男神家粉丝后援服么。他之前可见过不少人穿,没想到——“你这衣服?”

    “啊?这是我闺女买的,家里人人都有,之前还非要我们穿。我是不爱这个,不过觉得料子还不错,透气呵呵。小哥难道也有?那太巧了,我就觉得我们很有缘,小哥去哪儿啊,我送你好了。放心,就冲这衣服,我也不会要你太多。”中年男子一眼瞧出邹成渝对这衣服挺有好感,忙顺着说下去。

    那衣服确实博得了邹成渝的一部分好感,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晚上出发,现在正是凌晨,他对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想坐公车一时半会是找不到。

    至于人身安全,一来他是男人,二来他身兼重任,还有小鬼保驾护航,胆子自然也大了起来。

    想不到之前把自己吓得半死不活的小鬼居然也能变成护身符,想想还真是不可思议呢。

    “我要去青衣县。”邹成渝故意压低了嗓音沉声说道。

    那人却是一愣:“小哥去那做什么?”

    “你问这个干嘛?”

    “哦没什么。”中年人一边将邹成渝往自己停车的地方带一边解释:“说起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听起来有些古怪,因为我有亲戚在那边,前天打电话时恰好听他提起,所以今天又听小哥你说到这个地名,不由得有些惊讶。”

    “那边发生了什么稀奇事吗,不瞒您说,我正好是在一个民俗杂志社工作,这期就打算写点地方志怪一类的报道,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先给我讲讲。”

    两个人上了车,中年人发动车子,有嘱咐邹成渝把安全带系好,等车子开出去了才开口道:“就是前一阵子,青衣县下面一个叫莲河村的地方,有一家人,忽然好端端就突然出事了,那家里总共有四个子女,前面三个都是女儿,已经嫁人了,还有一个儿子不知在哪里工作。出事的正好是那三个嫁出去的女儿。听说大女儿嫁到邻省,好不容易怀了一个孩子,还是男孩,本来好好地,快生的时候难产,孩子到最后也没保住。”

    “二女儿和三女儿都在县里,一个丈夫家做点小生意,前不久被人骗了一大笔钱,然后又说在外面养小老婆,两个人现在闹离婚;小女儿才嫁人,却患了怪病,每天都被噩梦惊醒,嘴里喊着什么‘不是我不是我’。”

    “要说只有一个人这样不算奇怪,怪的是出事的人都是那一家子的,一看就有古怪。”中年人说的活灵活现好像自己亲眼所见一般,说完还不忘问唯一的听众感想:“小哥,你研究这个,你看这里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我听人说那家人怕是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上了呢。”说完又哈哈大笑几声自说自话道:“你们年轻人,念过大学,肯定是不信这个的。”

    邹成渝呵呵一笑,摸了摸小手指:“信则有,不信则无嘛。”又转向车窗外,看着远处渐渐亮起来的那一条水平线:“不过老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才不怕鬼敲门。”

 第20章 小村异事02

    莲河村位于青衣县的南边。三面环山,一面环水,视野开阔,曾有风水师言这是一块风水宝地。村子也确实如风水师所言,风调雨顺,村民勤恳,丰衣足食。

    只可惜这好风水却没只照亮了梁建国一家十几年就灭了。

    已经六十岁的梁建国,不久前还是村里人人欣羡的对象。即使他曾经因为有连生三个女儿而被人嘲讽没有儿子命,但没过多久,妻子就生下了儿子,顿时扬眉吐气。

    而三个女儿长大以后嫁地人家境都不错,又离得不太远,对二老也十分孝顺。在这个小小的莲河村,敢说没有再比梁建国更幸福的老人了。

    屋里的手机响起,那还是小女儿送给他的老年机,曾一度被他拿在耳边炫耀的走在村里。如今这铃声却像一道催命符一样让他几乎吓断魂。

    “喂。”颤抖着双手捧起手机,他浑浊的双眼中在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后猛地亮了一下又立刻暗淡下去,面上也露出惊慌的表情:“不不,不不,阿振,你不要回来!你现在马上走!不要回来!”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梁建国顿时泪流满面:“阿振,你几个姐姐都遭了报应了。听爹的话,你快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当初,当初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求你放过其他人吧,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啊!老人捂着脸,大声痛哭。

    这边中年男人还在跟邹成渝继续聊着:“那家姓梁。我们那会儿啊,虽然已经开始实行计划生育了,不过农村人嘛,还是认为得有个儿子才对得起祖宗,不然老了摔火盆的人都没有岂不是太可怜了!”

    “你刚才不是说他家有个儿子么?”

    “有是有,不过听说刚生出来还当个宝贝,后来长到三岁左右,查出心脏不好。别说那时候了,就现在谁家孩子小时候被查出有这个毛病,肯定也慌得不行。更别说家庭条件不好的,就算想要治好,可钱从哪儿拿?亲戚朋友有也不敢借呀,这就是个无底洞。”

    邹成渝皱了皱眉没言语,听他继续说下去。

    “所以最后没办法了,他们就又生了一个。还真就又是个男娃娃。不过可惜呀,人有旦夕祸福,这娃娃没活过五岁就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掉河里淹死的,莲河村为啥叫这名,就因为村子后面有条河叫莲河。我那亲戚说,每年夏天最容易出事,可家里人千叮咛万嘱咐,也防不住孩子调皮,一不留神就淹了一两个。”

    邹成渝问:“大叔,你知道他们家那个大儿子在做什么吗?”

    “不知道,说是后来送到外地亲戚家去念书了。但是我还听人说,他虽然人没回来过,但每年会打一笔钱回来让人在莲河边做一场法事,为那个小弟弟超度吧,他还挺有心的。”

    邹成渝的右手小手指猛地颤抖了下,他忙抚摸了几下,心里道:别急,别急,我们马上就到了。

    终于开到青衣县了,司机大叔说道:“小伙子,我只能送你到莲河村村口那里,村里面没有修路,车子不好进。对不住,不过你放心,从村口那里走不到十分钟就能进村子里了。”

    邹成渝不在意道:“没事,我自己走过去就好。”

    “行嘞,那你坐稳了,马上就到了。”

    到了村口,邹成渝下了车,给了一百块车费,大叔临走前忍不住好心提醒道:“小伙子,我也不知道你那个啥地方志怪是啥,不过你要是只想听点老故事,县里走一走,问问老人也行。实在没必要去莲河村,那地方最近真心有点邪性。我之前没跟你说完,怕你不信,其实除了梁家人,据说村子里还有其他人也撞邪了!”

    邹成渝微微一怔,笑道:“那我更要亲自去看一眼了。放心吧大叔,我走南闯北也挺多年了,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事,其实都没啥大不了的。”

    见他一脸不在乎中年人也不好在劝,毕竟腿长在人家身上,反正他提醒邹成渝也只是为了安心而已。当即也不多说,掉转车头,朝来的方向开走了。

    邹成渝摸了摸手指:“我先去莲河那里看一眼。”

    仿佛在回应他似得,小手指抖两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元煦他们把车停在路口,下车点了一支烟:“到了。”

    右边车门打开,一个人捂着嘴冲出来,撑着旁边树干,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元煦叼着烟,看着不远处的村子眯起眼。

    等收拾干净了,上善掏出一块手帕,展开,擦擦手又认真的叠好,然后又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个小塑料袋,将手帕装进去。忽略了耳边听到的嗤笑声,这才仔细看了一眼面前的环境,背着手点头道:“山环水抱,恩,还是活水,的确是块风水宝地。只可惜——”他顿了顿,眯起眼:“这水却虽是活水,生机却在慢慢流逝,可惜啊可惜。”

    “里面车开不了,只能走着进去了。”元煦抬头看了眼天色,马上就要亮了:“你说那个找到你的人叫什么来着?”

    上善回忆了下:“好像叫梁振。并不是找贫僧,贫僧早就不沾染俗世了,但他这次所托之人有事来不了,我又欠他一坛好酒。贫僧舍不得酒,只好亲自走一趟了。有劳元施主陪同。”他说完又笑了下:“不过嘛,你走这一趟也是注定好了的。”

    “什么意思?”懒得听他废话的元煦走了几米远转身看他。

    上善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佛曰:不可说。”见元煦面色不善,忙补充道:“静心静心。等到了地方,你就能见到了。”

    元煦脸上浮起一丝古怪的笑:“我想不必了,他已经出现了。”

    不知何时,周围渐渐起雾了。不大会儿的功夫,就只能看到周围几米远的范围。白色浓雾中,一个人影正慢慢朝着两人走来。

    等他走近了,上善才看清他的面目。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看穿着像是早起做农活的庄稼汉。但他此刻正抡起镰刀,朝着自己冲过来。

    “施主这是为何?须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上善一边躲闪一边念叨着:“我佛慈悲,施主快快醒来才是!”那人不理会他,虽然是个没有学过武的普通人,一通乱挥也让上善躲得辛苦万分,只好大叫元煦。

    元煦在一边站着看戏,听到他终于出声求救才掐灭了烟道:“大师还忘了一句没念出来。”

    “哪,哪句?”常年宅在庙里不运动的后果此刻就表露出来了,一开始还能风度翩翩的躲,现在只能连滚带爬。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元煦冷冷一笑,说话间纵身一跃到了那人身边,直接一个锁喉,手腕一转,将人反手扭在背后,面朝下压在了地上。“啧,被迷了心窍了。”食指在那人额头一点,原本还疯狂挣扎的人,瞬间安静下来。

    “呼——看来,被迷住的还不止一个人啊。”好容易松口气的上善盯着雾里越来越多的影子说道。

    元煦起身,转了转手腕笑道:“正餐还没着落,开胃小菜倒是先上了。”

    “看来不是个善茬。”元煦把点燃的烟狠狠抽了一口,然后手指一弹,就见那支烟在弥漫的雾气中划过一跳红色弧线,落在地上瞬间燃起大火,火势蔓延开来画出一个圆圈,将他们二人围在中间,同时阻隔住了其他被控制住的人走进来。“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进村去看看。”

    “好,你去就是,这里就交给贫僧了。”上善虽然武力值为零,不过净化魂魄却是个中高手,现在有元煦给他布下防护,就不用担心还需要自己近身搏斗了。

    元煦的风衣在他视线里一闪而过,再看去,人已经不在原地了。

    端坐在地上,双眼闭着,双手合十,神色端详肃穆,随着经文缓缓流出,他身后隐隐显出金色的光晕。

    【观自在菩萨】

    【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举止怪异,面容扭曲的人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像是要冲破什么屏障逃离一般。

    【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金色的光一点一点扩大,所到之处,浓雾都被驱逐,直到完全散开,那些目光呆滞,面色狰狞的人也逐渐平静下来,神色也变得安详平和。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上善慢慢睁开眼,看着周围的雾气一点一点散开。远处某地,却让有一道冲天的黑气,嘶吼着不肯散去。

    佛语有云:种什么因,就得什么果。

    有些事情,一旦做下,就要做好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

 第21章 因果循环01

    邹成渝一边安抚着自己的右手小指,一边跟随它的指引来到河岸边上。

    远远的就瞧见那里有几个人在说着什么,岸边摆着桌案香烛一类,还有漫天飘洒的符纸,一个身着道袍的人正卖力的挥舞着木剑围着桌案打转,嘴里还不停念着咒语。

    邹成渝悄悄走到一丛茂盛的草后面蹲下来,嘴里喃喃道:“居然还有道士在做法事,也太隆重了点吧。”正说着,突然感觉衣服兜里手机震动起来,忙掏出来,低头一看,暗道不妙。那边一直不挂电话,他忽然福灵心至,四下张望了一番,果然看到不远处一个人站在树下冲他扬了扬嘴角:“元,元科长,你怎么在这里?”

    元煦声音玩味道:“哦,难道这个问题不是该我先问你吗。”

    “我,我来办点事。”邹成渝支支吾吾的回道,心里拿不准元煦到底知道多少。

    “你好歹也是特科一员,出门办事是不是应该先跟我这个科长报备一下。”元煦的声音平平的,听不出情绪。不过已经足以让邹成渝吓得心惊胆战了,嘴唇颤抖道:“对,对不起。是,是我的错。我忘记跟你说一声了。呜——”

    “停!”邹成渝抬头,果然看见元煦扶额,他猜对方此刻肯定是一脸铁青,不知为何,反而有点小开心。“现在听我命令,呆在那别动。”

    “哦,知道了。”邹成渝微微蹙眉,挂了电话,压下蠢蠢欲动的小拇指:“不要动!被元煦发现了分分钟灭了你!”

    小拇指夸张的往边上一歪,安静了。邹成渝嘴角抽动,无语到心塞。

    过了一会儿,又一个人出现在那里,他用手遮住额头看过去:“是梁哥。”

    梁振看起来精神萎靡不振,面容憔悴,衣服还是穿的昨天离开片场时那身,看来一晚上没睡。

    他走到那些人面前,朝着其中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说:“三叔,怎么样了?”

    “阿振啊,道长说河里那东西太凶了,怕是压不住了啊。你说你也请了人,现在到了没?正好让他跟道长合力看看能不能行。”被梁振叫三叔的胖男人就是莲河村的村长梁建业。

    梁振皱眉正要开口,便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说的就是这条河里的东西?”

    他回头,见到一个穿着驼色风衣的男子站在他面前,他嘴里叼着一支烟,眯着眼看向缓缓流动着的莲河,神色看起来懒懒的,像是还没睡醒。

    “请问你是——”

    “清净大师与你有段因果,但他现在有事缠身,分身乏术,便请了上善大师来。现在他正在帮你们村里被迷了心智的村民驱邪,所以我先他一步过来。”

    “这位先生,你说的可是真的?村里的村民被,被那东西迷了心智?不会出什么事吧?”梁建业一听就慌了,转头对梁振着急道:“阿振啊,我看你不要犹豫了,虽然是你——但毕竟是他生前,现在他都成厉鬼了,再不把他收了,全村人都逃不掉啊!”他又对元煦求助道:“这位先生,你说你跟上善大师一起来的,你,你肯定也能收服厉鬼吧?”

    元煦却盯着梁振道:“那东西跟你渊源最深,你呢,是不是也要让我收了他,让他魂飞魄散,永世不得入轮回?”

    梁振身子抖了下,咬着下唇没回答。旁边梁建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一咬牙道:“阿振,三叔替你做个主,赶快把这事了了吧。你想想你爹,你娘还有你三个姐姐。”

    他一想到昨天不过起床上个厕所回来就发现睡在身边的婆娘突然坐起了半个身子,双眼发直的瞪着自己,好悬没给吓死。虽然最后婆娘又睡过去了,可是却一睡不醒,他也是一晚上没敢再睡着。早晨起来却听说唯一的孙子突然被送进了医院。

    梁振脸色瞬间惨白,哆嗦着道:“就,就这么办吧。”

    在元煦意料之中,他一点也不觉得惊讶,甚至还笑了笑:“那行,这活我接下来了。不过——”他看着梁振,意味深长道:“在我收他之前,还得了了他身上的业障才行。”

    “什,什么业障?”

    “人间之事都讲究因果循环。所谓有因才有果,莲河里这东西之所以如今变得这么凶,无非是当初死的太冤。所以,必须先了了他的怨,才能结了他的障。梁先生,你听明白了吗?”他语气淡淡地,仿佛在说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情,然而却不知道,他所讲的每一个字像给梁振头上悬起一把利刃,等他话音落下,那利刃一刀一刀刺入他身体,像是千刀万剐一般,心脏被紧紧攥住。浑身寒意阵阵,牙齿咬得咯咯响,却发不出一声。

    元煦微微一笑再一次问道:“想清楚了吗,梁先生?”

    旁边一直听不到梁振开口的梁建业忍不住要催促他,一抬头不禁愕然惊呼道:“阿振,你怎么了?出了好多汗,脸色也好差。”

    梁振现在什么都听不见了,他的脑袋里不停有一个尖锐的声音在嘶叫。

    一开始是阴冷的童音——

    哥哥,妈妈给我买的糖果果,你喜欢吃,都给你。

    哥哥,哥哥,你等等我,我跟不上你了。

    哥哥,你生病了吗,他们说你的心不好了,心是什么,小兴有吗,有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分给你了?

    然后又变成寒气森森的少年——

    哥哥,你骗了我,骗了小兴。

    哥哥,你的心没了吗?你想要小兴的心吗?

    最后化作一道尖利的重音汹涌的挤进他的脑子里,耳朵里——

    把我的心还给我!把我的心还给我!把我的眼睛还给我!把我的眼睛还给我!

    “不要再叫了!不要再叫了!”梁振猛地大喊起来,然后突然往河里冲去。身边围着的人顿时惊呆了,梁建业最先反应过来,忙对元煦道:“这,这,那个这位先生,阿振是怎么了,不会被附身了吧?我求求您,快把那东西收了吧!”

    “放心好了,只要把欠他的都还了就可以了。”他冲梁建业不在意的笑笑。

    梁建业眼皮狂跳:“这,这是什么意思?”

    元煦扫了他一眼挑眉:“梁村长不明白?”

    梁建业想到什么脸色刷的白了:“不,不,不会的,都,都已经不是他的了,还,还怎么还啊?”

    元煦笑容愈发大了:“既是抢来的,自然也是能抢回去的。”

    “不,不可以,不可以。”梁建业颤抖着猛地给元煦跪下:“先生,您行行好吧,我孙子才刚订婚,他还年轻啊,他要是,要是没了眼睛,可怎么活啊!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你把它收了吧!”他见元煦躲开了自己那一跪,忽的跳起身来朝着河边跑去然后又跪下不停磕头:“阿兴啊,你放过你小宇哥哥吧,当初是三叔对不起你,你要眼睛,用三叔的换行吗,三叔还给你,三叔还给你啊,阿兴你放过小宇吧!”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哭的撕心裂肺,在场的其他人都不由得动容,将目光转向唯一一个有能力出手的人——元煦。

    梁振正一步一步朝着河中间走去,眼见河水已经没到他的腰部了。

    突然冲出一个人来:“等一下!”

    元煦扬眉,瞧着邹成渝大喊一声,然后说道:“元科长,我,我有话说。”

    元煦用眼神示意他说,邹成渝左右看了看,凑过去,本想附耳,却发现自己比元煦矮了一个头,只好瞪着他:“你,你稍微低下头。”

    元煦想笑被他一瞪,忍不住了,听话的低下头。邹成渝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一阵,元煦眼神落在他不停抖动的右手小手指上:“你确定?”

    邹成渝咬牙:“我确定。”

    “好,这笔交易我收下了。”元煦抚掌道。

    他一个回神,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叨:“敬请四方护法神!”

    每念一句,脚下便踏出一步。

    那声音像是在山谷之中,还有回音回荡在周围,十分庄严肃穆。

    令人心神激荡。

    河中突然出现一个漩涡,随着漩涡不断扩大,黑气从里面源源不绝的冒出来,朝着岸上众人咆哮着冲过来。

    “东方青龙!”

    邹成渝感觉心脏一跳,脚下的大地似乎抖了抖,隐约能听到东方隐隐传来啸声。将黑气挡在无形的屏障外。

    黑气被激怒,瞬间化作一个狰狞的骷髅脸,长大了嘴,往外吐着黑色旋风。

    “西方白虎!”

    一声虎啸拔地而起,骷髅脸像是被什么咬重,一下子少了一半。发出阵阵尖利的叫声,扎的人脑袋疼。

    “南方朱雀!”

    有火光似鸟飞到半空与骷髅脸争斗。

    邹成渝正站在元煦后面盯着打斗的两方看,小手指忽然被一股力量拉扯,一下子就把他甩了出去,正好甩到火鸟与骷髅脸中间。邹成渝顿时哭喊起来:“救命啊元科长!”

    元煦眉头狠狠皱了下,又刷的抽出另一道符朝着邹成渝扔过去。

    那道符直直飞向邹成渝,啪一声,贴在他后辈正中心,邹成渝只觉得脑袋一疼,人像是失去重力一样栽向地面,这次是货真价实的脸先着地了。

    “北方玄武!”

    “破!”随着最后一声厉吼,骷髅被符纸吸收殆尽,化作一颗黑色主子,落在元煦手中。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被吓得七荤八素的人,和倾倒的桌案以及滚落了满地的果子,香烛。

    在河岸跪地磕头的梁建业早就晕了过去,而梁振也不知何时被甩回了岸上,脸朝下趴着,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邹成渝低呼一声好痛,揉了揉脸颊,看到一双靴子停在自己面前。抬头,元煦似笑非笑:“很疼?”

    “下次你自己试试看脸先着地。我好歹是个艺人,要是破相了,以后还怎么混啊?”邹成渝坐在地上懒得动,感觉浑身都疼。

    元煦朝他一伸手:“起来。”

    别别扭扭地把手搭上去,两人指尖触碰的一瞬,邹成渝小心脏都颤抖了。强装着若无其事的被对方拽起来,然后依靠在他身上,“梁哥没事吧?”

    “先顾好你自己吧。”元煦笑道:“记住你答应我的事。”

    邹成渝撇嘴:“放心吧。我怎么敢骗你元大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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