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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_不爱过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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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森拒绝的话在喉头绕了一圈又默默咽回去,最后答了句“好”。于是,凌渊就这么把蒋月生打包扔给了赵森。
  “怎么让阿生去赵森那里了?”凌之羡看蒋月生被运走,不解道。
  “反正要派保镖保护赵森,保护一个是保护,保护两个也是保护,就让他们待一起好了。他在这里太碍事。”没了闲杂人等,凌渊心情愉悦不少,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泛起明显笑意看着凌之羡。
  凌之羡悟到了他的意思,将凌渊揽进怀里,同时叹息道:“你啊……”
  凌渊对凌之羡的怀抱毫无抵抗力,伸手回抱,“哥哥怎么叹气了?不高兴吗?”
  “不,没什么。”凌之羡亲了亲凌渊的鬓角,一双眼里尽是复杂。
  “咣当!”一声,瓷杯被砸到地上,瞬时四分五裂。
  “爸爸!”林海风闻声赶来,正看见凌展在发脾气。连忙问道,“爸爸,怎么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杀佐显的凶手已经抓到了?!”凌展抓着林海风的手愤怒道。
  “抱歉爸爸。”林海风任由凌展抓着,另一只手为他拍背顺气。凌展的身体很单薄,林海风真怕他气伤着。
  “可恶,蒋月生和赵森居然都没事了。”凌展眼里充满戾气,心有不甘道。
  “爸爸,那孩子被找到是迟早的事,我们困了赵森这么久,也不过是为了让凌渊没了臂膀失去方寸,只是没料到凌之羡……至于蒋月生,他如今受伤行动不便也做不了什么了。”林海风扶起凌展,将他安置在床上,轻声耐心安慰。
  凌展眼中神色闪动,片刻后低语道,“对,是他。每次都是因为他!如果没有他,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林海风听出了他的意图,眉头不禁紧锁。
  年假的最后一天,林海风辗转最终去了医院。进入院方义工中心,林海风换上医院的护工服,戴上口罩,慢慢往钱先河的病房走去。
  每日进出钱先河病房的,除了定时查房的医生和护士,剩下就是护工。因为护工只需要做清理和按摩,医院对他们要求并不那么严格。林海风也很容易就能买通对方替班,再从医院义工处用假身份弄到需要的东西
  守在钱先河门外轮班的小弟正靠在凳子上玩手机,林海风走近时,他只抬头瞄了一眼,又埋头继续奋战。这个点是护工来给钱先河按摩的时间,小弟习以为常。
  钱先河静静躺在病床上,防备全无。林海风站在床边,看着两颊凹陷、消瘦不堪的钱先河,眼中闪烁不定。
  良久,林海风摘下口罩,轻声道:“很久没来看你了,你瘦了好多。”
  “前段时间被蒋月生派的人跟得太紧,所以一直没法来。不过,上个星期他受伤了,为了去查害他的人转移了对我的注意力,这几天跟我的人也没再出现。真是好不容易。”
  林海风叹息着握了握钱先河放在一边的手,随后去洗手间用脸盆接了热水,连带拿着毛巾回到床边为他擦拭。钱先河身上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新长皮肉特有的粉嫩色遍布全身,斑斑驳驳十分难看。但总算是活下来了。
  简单清洗后,林海风开始认真给他按摩。重度昏迷的病人,需要时常按摩以促进全身血液循环,防止肌肉萎缩。林海风的手法并不十分专业,但好在钱先河也不会说不舒服。
  林海风按了约一个半小时才停手,他收拾完重新戴上口罩,临走前将一张纸条放在钱先河的枕边,然后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后便离开了。
  ——对不起。
  
  35、
  凌展别墅里有个叫长清的园丁,话不多,但手艺很好。别墅里的一切绿化都是由他打理,包括花房,如果凌展没空理会,也一应是他照看。长清并不壮实,三十来岁,皮肤黝黑,清瘦的脸上嵌着一双黑亮眼睛,只是总不爱正眼看人,显得十分沉闷。
  凌展的别墅没几个佣人,长清和其他人不一样,并不住在这里——他只需要隔日来一趟。长清在这里已经工作了七八年,是做得最长的一个,据说他曾经落魄到住天桥底,有次碰巧被凌展遇见就带回来给安排了工作。消息的可信度实在不高,但听过的人左耳进右耳出,没人会去考证什么。
  林海风回来时,长清正出门,一个目不斜视,一个低眉垂肩,两人间没有任何眼神接触,就这样平行而过。
  林海风听佣人说凌展在找他,问清了位置,于是急忙去花房。林海风敲门进去,看见凌展站在一盆海棠前沉思。
  “爸爸。”
  凌展抬头看他,笑说,“海风来看看,这盆像不像?”
  林海风走近,发现海棠边还有一幅画,画上也是海棠,一画一物形态极其相似。再看画上署名——简扬,林海风一下就明白了。
  “很像。”
  “我也觉得。这是老师最喜欢的花……”凌展脸上满是温柔怀念。
  林海风面沉如水,不肯再多看一眼那海棠,垂眼道,“爸爸,我刚才看到长清提前走了。”
  凌展心情很好,闻言点头,“嗯,有点事让他去办。”
  “爸爸有事可以让我去做的。”
  “不,这件事你不合适。”凌展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拒绝道。
  林海风神色如常问:“是什么事呢?”
  凌展有些惊讶他今天的坚持和好奇心旺盛,转头看他,似乎在思考该怎么说。
  凌展还没想好,林海风先一步说道,“爸爸,逝者已矣,你应该放下他的。”
  “什么‘他’?!老师是你亲生父亲!”凌展很不满意林海风的称谓,以及他所谓的“逝者已矣”。
  “但他已经死了很多年……”林海风冷淡回答,但话未说完,被凌展的一巴掌打断。
  凌展眼圈微红,一脸悲伤。
  林海风看在眼里,闭了闭眼,再睁眼已经稳定情绪,“对不起爸爸,我惹你伤心了。我那时候太小,不记得了。”
  其实他都记得。记得父亲的死,记得在孤儿院的生活,也记得某一天出现在他面前,抱着他哭得泪流满面的那个人。
  林海风留在钱先河枕边的纸条在当天下午医生查房的时候被发现,门口小弟战战兢兢上交,纸条最终到了凌渊手里。纸上只有一句话,但凌渊看过后脸色黑得可怕,上面写道:凌之羡危险将近。
  这是警告还是预警?
  凌渊心里一阵翻涌,捏着纸条的手那样用力,仿佛在掐着谁的脖子;眼神更像是淬了冰的刀,几乎要将其千刀万剐。
  凌之羡将那单薄的纸条从凌渊手中解放扔到一边,拉着他的手安抚说道,“那人没有对钱先河下手,反而递来这样一个消息,想来不全是恶意。无论是不是真的,我都会更加小心的。”
  凌渊闻言没有回应,眼神变幻不定,似乎在想怎么将人大卸八块。
  “阿渊?”凌之羡看他出神,再次强调道,“别担心,没事的。”
  凌渊摇头,将凌之羡的一只手举到自己唇边虔诚亲吻。他双目微闭,颤着睫毛说道,“哥哥……你不能有事,如果你出了事,我会死的。”
  “阿渊……”情深不寿,凌之羡只想叹气,阿渊陷得太深了。
  “好想把哥哥藏起来……呵……这样就好了,谁都不能看到你,也没人能伤害你,哥哥是我一个人的!……”凌渊笑着说,眼里是化不开的哀苦,“可是那样哥哥会不高兴,我不想你不高兴……”
  凌之羡的另一只手摸了摸凌渊的脸颊,继而抬起他的头,吻他的眼。
  温柔得令凌渊差点落泪。
  “阿渊真是傻瓜。”
  “我爱你,哥哥。”凌渊攥紧凌之羡的手,怀着狂热的感情直视他。
  凌之羡眼光微闪,眉宇间的纷杂最终变成柔和,他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开年后赵森恢复原职,杀害凌佐显的凶手已经被抓到,他也洗脱杀人犯的恶名,而关于凌渊的“指控”也不攻自破,之前狂言的人都立时安静,没人再敢在背后议论什么。
  凌远集团的职员发现总裁他哥哥年后居然没再出现。那个温柔养眼的男人,自赵经理回归后就不再来集团。这让期待看他和总裁共处画面的一众吃瓜群众惋惜不已。
  因为凌渊的担心,凌之羡没再去集团,他让赵森有事可以来凌宅找他。赵森重新接回工作,头一天,他原本以为要花一整天处理自己不在这段时间的事情。结果发现,两个小时就已经全部搞定。这当然不是因为赵森太精英太能干,而是因为之前凌之羡太厉害太效率。手头上的事情没有任何纰漏不说,几个新企划的批复和走向控制上更是完美到令赵森惊叹。
  赵森对此十分敬仰,便时常去凌宅请教。凌之羡很随和,从来不会给脸色。而且,他回答问题不是简单解释,而是会引导思维,让人自己思考领悟到答案。
  不愧是Boss的哥哥,凌远集团原本的继承者。赵森如是想。
  可惜,这样的行为很快就被禁止了。赵森前天去凌渊办公室的时候,被明示没事别去凌宅麻烦凌之羡。
  凌渊对凌之羡的独占性让赵森咋舌,他不禁又生出那种怪异而突兀的感觉。但随即,那莫名的想法又被自己否定了。毕竟这实在太荒唐!
  又想到最近在他家的蒋月生,赵森脸色一阵青一阵紫。他是真没见过这么缺心眼的人——虽说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有Boss金口玉言让他住在自己那里,可也不用一边嘴上嫌弃,一边毫不客气侵占他的地盘,甚至天天使唤他要这要那啊!你只是个借住的好不好!偏偏又不能赶他走,真是让人郁闷到咬牙切齿。
  赵森大叹一口气,摘下眼镜,用布擦拭镜片。门口助理敲门进来,送了一份请帖。
  戴上眼镜,赵森接过打开一看,是喜帖。张家公子张洛航下个月要结婚了。张洛航是凌耀的好友,张家是银行世家,和凌家关系甚好。因此,张洛航结婚,凌家家族成员以及凌远集团的高层都会出席。
  赵森脑中回想关于张公子的信息,开始整理相关礼单的安排,之后要去请示凌渊。
  
  36、
  张洛航是个浪漫的人,婚礼的日子选在2月14日,准新娘是位名门千金,两人门当户对,羡煞旁人。凌耀提前一天回国,准备参加好友的婚礼。凌越倒是因为在办演唱会,没回来。
  凌之羡原本想趁此机会找凌耀谈谈,毕竟他现在和凌渊睡一间房,目标明显,凌渊又不想隐瞒,索性就跟凌耀说明白,免得到时候吓到他。但凌耀只回凌宅露了一下脸,之后就参加张洛航的告别单身派对去了。
  派对娱乐性也许颇佳,凌耀当晚直接在那边过夜,直到第二天婚礼开始,他才不紧不慢出现在婚礼现场。
  张洛航的婚礼在张家的一座近郊别墅举行,据说是因为女方很中意这里的景致。这座别墅是典型法式建筑风格,既浪漫又典雅,而最令人惊喜的是它依湖而建,连接的湖面开阔,水质清澈,今日晴好,偶有风过,引得水波粼粼。
  湖的对岸是一片桃花林,可惜现在还不是花期,看不到盛开时的美景。因为天气尚冷,张洛航让人在后院周围搭了玻璃墙并开足暖气,又请了最好的花艺师团队,将这里布置得让人犹堕花海,美得令客人——尤其是女宾们惊叹、羡慕不已,倒是完全弥补了对岸未到时节的不足。
  凌渊随凌之羡落座,仪式台上新郎和新娘对面而站,司仪正在诵颂美好的祝词。张洛航面带微笑,在司仪的指示下与女方交换了戒指。台下掌声响起,整个过程顺利非常。
  “我怎么觉得张公子今天脸色有点差。”之后的宴会上,一位夫人和自己相熟的几个朋友聊天,顺便八卦道。
  “我也发现了,脸色有点苍白,走路好像也慢半拍。”其中一位看了眼张洛航所在,点头很是赞同。
  “嚯嚯嚯,这有什么,听说那位昨晚有告别单身聚会呢~”另一位夫人掩嘴而笑,大有“你们懂的”的意味。
  几位夫人一脸了然,感叹“年轻真好”,随即又聊起别的。
  她们身后两步距离,有个人将她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听在耳中,这人脸上并无波动,他抬头看张洛航的方向,发现对方脸色已经白到毫无血色,却依然镇定自若与来祝酒的人对饮。伤得那么严重居然还喝酒,简直不要命。
  凌耀从侍者那里拿了杯香槟,朝张洛航慢慢走去。
  张家的婚宴,跟随的保镖都不能进场,凌渊心里总隐隐觉得不安,便时刻不肯离开凌之羡的身边。后者大约是看出他的担忧,安抚得拍了拍凌渊的肩膀。
  距离收到警告信已经将近一个月,除了偶尔出门,凌之羡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凌宅。但这段时间的平静却并没有让凌渊放下警戒心。
  凌渊和张家族长寒暄,又和一些相熟得人聊了几句,终于熬到宴会尾声。凌渊对凌之羡道:“哥,这边剩下有赵森应付着,我们回去吧。” 
  “好。”
  凌之羡走前想跟凌耀打声招呼,却发现宴会场里看不到他人影。
  “阿渊,有看到阿耀吗?”
  凌渊环顾,继而摇头,“没看到。大概又跑哪儿去泡女孩子了吧。”
  凌之羡接着发现新郎也不知何时没了踪影,微微蹙眉。
  “哥哥有事找他吗?”凌渊问。凌耀从小就会玩,虽然时常脚踏两条船,渣得人神共愤,但抵不过他长得帅,脑子又好,每次都能将人稳得妥妥的,且毫无怨言。因此凌渊从不觉得他能有什么事。
  “没事,大概我想多了。”
  出了别墅前厅,寒风携着零星雨点而至,下雨了。
  一直在前院等候的保镖送来雨伞,凌之羡和凌渊共撑一把。在外人面前不得已要和凌之羡保持距离的凌渊,此时总算有了和哥哥亲近的机会。伞下的空间有限,两人很自然得相互靠近,凌渊僵了一天的脸在这会儿终于慢慢缓和下来。
  从前院走到大门不过两分钟,可就是这短短的两分钟里发生的事,让凌之羡事后想起,悔恨不已。
  最先发现异常的不是保镖,而是凌渊。也许是天生对危险的敏感,凌渊第一时间发现对面别墅顶楼有人的同时,一把拉住了身边的凌之羡,并整个人挡在了他的面前。也几乎是在他用后背遮住凌之羡的这一瞬间,一颗子弹斩断雨丝、破空而来,击中了凌渊。
  时间从这一秒开始仿佛被无限拉长,凌之羡看着面前的凌渊一个闷声,之后靠着自己渐渐无力下滑。凌之羡丢掉伞,双手紧紧抱住将要倒下的弟弟,保镖们在反应过来后立时出动去追人。凌之羡死死盯着凌渊昏厥却依旧含笑的嘴角,脑中只余下:为什么……
  整个世界就像失去了声音,一切都安静得可怕。
  
    37、
  手术历经8个小时,这期间医院来过很多人。凌之羡坐在手术室对面的长椅上,衣服和手上满是干涸的血迹。凌之羡低着头,原本整齐向后的头发已经凌乱垂下,半遮住了他的眼。他对周遭一切……无论是质疑、诋毁,亦或是安慰,都毫无反应。
  直到指示牌上“手术中”三个字暗下,医生出现,凌之羡才重新被激活。
  很幸运,凌渊还活着。子弹从他的右后背射入,击穿了肺部,卡在肋骨上。手术取出子弹并摘除了右肺部分肺叶,主刀是国内最权威、经验最丰富的外科医生,干净利落的手法让术后出现并发症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凌之羡站在一边静静看着凌渊经过他身边、被推进监护室,并不上前靠近。身后原本争论不休的一干人等已经没了声响,这其中有人松了一口气,也有人憋得气闷。
  赵森和何管家也是心中大石落地,开始劝离“闲杂人等”。
  但还是有人不甘心,开口讥讽道,“凌之羡,你之前害死了上任族长,现在又害得现任族长中枪,简直是凌家的扫把星,你还是快点滚吧!”
  “当年都已经跑了,还回来干什么?!”
  “我看这次的事情搞不好就是他预谋的!”
  “凌之羡,是你吧!你好歹毒的心啊,现在还在这里装模作样干什么?!”
  “你们护着他,就是护着谋杀犯啊!”
  凌之羡前段时间在凌远集团里活动工作,很多人都有看到。集团就像个金库,接触到的东西越多,能得到的回报就越大。凌家大部分族人都将能进入集团,并获取要职作为一种荣耀。但凌远集团苛刻的条件让很多二世祖被无情拒之门外,他们渴望却得不到,而有些人明明什么都没干居然能轻松到达顶点。如果是从前那个继任者也就算了,偏偏这是个脱离凌家的废人,凭什么他可以?!
  一个人被脏水泼得多了,也是会真的变臭。恶毒的话语、半真半假的谣言,只要有一点点的犹豫,怀疑的种子就会在心中破土而出,越长越大。舆论就是谁说得像就偏向谁,反正凶手还没抓到,等凌渊醒来,搞不好也会真的相信。
  作恶者们滔滔不绝,动摇身边其他人的心,对面的凌之羡却仿佛什么都没听到。这也让原本中立观望的人加入声讨。就在赵森和何管家控制不住场面的时候,一个声音强硬介入。
  “你们一个个都在胡闹些什么!”是凌建山到了。
  凌建山今天也出席了张家的婚礼,但离场比较早。他才回去没多久就收到族长凌渊被枪击的消息。他原本想看看这种情况下,凌之羡能不能重新大用。可惜,结果并不如意。
  也许,也未必。
  凌建山看着不发一言的凌之羡,敏锐察觉到了些不同。
  “二叔公你来了啊,这凌之羡太可疑了,很有可能就是他布局害得族长!”凌建山与凌渊不合,这会儿肯定会帮忙好好收拾凌之羡。
  “对啊,就算不是他策划的,子弹也是冲他去的,他肯定使了阴招让组长帮他挡枪!凌之羡你接连害了两位族长,简直就是不详。”前任族长是凌建山的弟弟,凌之羡肯定也是他的眼中钉。
  “咚”一声,乌木杖重重落地,凌建山扫了眼犹自信口开河的几个人,半眯起眼睛道:“凌之羡没有嫌疑,他是现任族长指定的继承人,你们无需怀疑他。”
  “继……可他已经不是凌家的人了啊……”有人难以理解。
  “这怎么可能,凭他做过的事,怎么可能还能当继承者?!”有人愤愤开口。
  凌建山睨了他们一眼,慢慢说道,“谁告诉你们凌之羡不是凌家的人了?无论上一任族长还是现在的族长,都没有将他除名,他一直都是我凌氏的族人。更何况,现任族长凌渊指明死后凌之羡继任的遗嘱,就保管在我这里。”
  这话一出,现场立时喧闹不已。凌之羡犯下大错,前任族长居然没有将从凌家除名!现任族长凌渊这么年轻就写下遗嘱,却指明要凌之羡继位!更令人无法置信的是,凌建山居然不反对。之前凌家族里上下都知道凌建山和凌渊不合,却没想到两人背后却是这般联系。这真是狠狠打了挑唆者的脸,他们之前在凌建山面前多得意,现在就有多丢脸。
  “好了,阿渊既然没死,就还是他当家,你们要还有疑问就等他醒了自己问。都散了吧。”凌建山发话,这些人便迅速作鸟兽散。
  凌之羡不知何时已经转过头来,凌建山与他对视。凌之羡的脸上并无表情,眼里也是冷得出奇。凌建山心想:这么无情的人,合该是最合适的人选。
  凌建山收回眼神,转身离开,赵森和何管家恭敬行礼,乌木拐杖点地的声音一点一点远去。
  何管家知道些内情还好,但赵森就没这么有心理准备了,刚才凌建山的话让他太震惊。Boss提前写下遗嘱,是已经预感到自己凶多吉少了吗?那之前自己不在,凌先生代替自己、甚至是代替Boss做决策,是Boss为了以防万一做的准备吗?凌先生知道吗?赵森望着病房前,身上沾满血迹、一直沉默不语的凌之羡,眼神闪烁不定。
  凌之羡透过玻璃看着病床上毫无生气的人,凌渊的脸上戴着呼吸机面罩,呼吸微弱,这是因为自己。子弹的轨迹是朝着自己的心脏而来的,却被凌渊生生挡下。原是该被自己保护的人,却总是在保护自己。你为什么会这么傻呢?
  ……我爱你啊,哥哥。
  阿渊,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疼……
  凌晨两点,赵森接到了蒋月生的电话,是找凌之羡的。赵森将手机转交凌之羡。
  话筒里传来蒋月生略显精神的声音:“羡哥,人抓到了!”
  凌之羡眼神微暗,将手机还给赵森并嘱咐道:“我离开一会儿,阿耀应该很快就会到,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好的凌先生。”赵森应道,不知怎么无端觉得有些寒颤。
  “少爷,需要先换件衣服吗?”何管家看凌之羡一身血衣就要离开,连忙问道。
  “没关系。”凌之羡面无表情回道,继而又说,“何伯你年纪大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我等三少爷来了就回去。”何管家也明白他在这里已经帮不上忙,回凌宅好好料理才是他力所能及的。
  凌之羡颔首,独自驾车离去。
  
  38、
  蒋月生将人押在一座废弃的化工工厂地下室。漆黑的夜里,这座城市边缘的建筑在冷风中寂静阴森,远看犹如一只蛰伏的怪物,正在等待它的猎物。
  工厂侧门门口有两个人在提灯等候,凌之羡车刚到,他们便上前来殷勤问候,其中一人骨瘦嶙峋,他为凌之羡提灯领路进入工厂。工厂里面一片漆黑,全靠那盏提灯来照明前路,两人穿过两边是旧实验室的长走廊,在尽头拐过弯,面前便出现了电梯门。
  电梯仍在运作,小弟为凌之羡按下按钮,电梯门打开。不同于外面的漆黑,电梯里灯光明亮,这是通往地下室的入口。
  凌之羡走入电梯,看了一眼为自己领路的人,开口道,“我记得你,叫令源是么。”
  男人很是惊喜,激动道,“凌先生,是我……终于……终于又见到您了!”
  “我也很高兴你还在。”凌之羡点头,电梯门慢慢关闭,只余下电梯外那个叫令源的男人欣喜若狂。
  蒋月生已经接到凌之羡到达的消息,这会儿正在地下室的电梯口等着。
  门一开,凌之羡走出。蒋月生拄着根拐杖,跟在凌之羡身后。
  “羡哥,人在里面了。”
  地下室原先也是实验室,但后来被改造成了几间单人牢房——这里是只有凌家族长和其亲信知晓的,属于黑色过往的地方。
  蒋月生拄着杖、点着只脚快走两步,为凌之羡打开铁门。昏暗、逼仄的房间里,一个男人被双手反绑在椅子后,此刻听到声响正抬起头来,青白的脸上满是伤口,小腿更是隐隐在渗血。
  “这家伙溜得太快,差点让他跑了,多亏你们家老三和他朋友的帮忙。”蒋月生道,“我暂时没查到他的背景,他身手很好但嘴巴太硬,怎么都不肯开口。”
  “嗯。”凌之羡走进房间,蒋月生则适时关上了铁门,守在门外。
  蒋月生不知在想什么,木着眼出神。没多久,铁门内便传来了惨叫声。蒋月生悠悠叹气,点上香烟搁在嘴上,同时拿出手机开始找赵森聊天。
  赵森这会儿还在医院,正闭目休息,手机提示音惊醒了他。他打开一看:
  蒋变态:我好无聊啊~
  木木木:……
  蒋变态:又是省略号?
  木木木:不然呢
  蒋变态:你还在医院吗?
  木木木:嗯
  蒋变态:怎么不回去休息?阿渊不是已经稳定了嘛~
  木木木:凌先生说离开一会儿,让我们守着
  蒋月生叼着烟,心想“这一会儿”可得久了,怎么也得到天亮。
  蒋变态:啊呀,看不出来你这么听羡哥的话,你老板不是应该是阿渊吗~
  木木木:凌先生很厉害,而且他是Boss的大哥,我不觉得听他的吩咐有什么问题
  蒋月生嘿嘿一笑,可不是嘛,岂止是厉害~
  蒋变态:对了,昨天问你的问题你想好没?
  木木木:我要睡觉了
  蒋变态:别啊,我现在不能睡,超级空虚寂寞冷的诶~
  木木木:你在哪里
  蒋变态:化身正义使者惩奸除恶~
  木木木:滚
  蒋月生继续乱侃,对方却不再理会,只得悻悻收手,在一声声惨叫声中抽着烟,顾自出神冥想。
  另一边,赵森沉默看着屏幕上蒋月生刷屏,微微皱眉,他大约能猜到蒋月生在做的事。蒋月生负责追捕犯人,凌先生接到他的电话突然离开,很有可能是已经抓到人了。犯人是独立的还是有同伙呢?是自发还是有人指使?为什么要杀凌先生?Boss为什么会去挡枪?
  赵森甩甩头,现下不是考虑这些他职责外事情的时候,明天还得回公司处理公众问题,他必须好好想想那些安排和部署。
  这样想着,赵森披着毯子便又闭目睡觉。
  城市的东面,旭日照亮了云彩,驱散黑暗。废旧化工厂的守门人醒来,天亮了。
  令源轮夜班,另一个守门人醒来,该他去休息了。但他想等凌之羡。
  和令源搭档轮班的是个青年,面黄耷拉,瞌睡连天。
  “老令,你今天精神怎么还这么好?平时早困死了。”青年问。
  “我在等先生出来。”天大亮后,令源的身形更加暴露无遗,当真是皮包骨的瘦,但那双眼睛却闪着光亮。
  “难得还有你感兴趣的人,不过他不是族长,让他用地下室真的没关系吗?”青年挠挠头,有点担心。
  令源睨了他一眼,冷笑道,“现任族长看着精明,却只是个商人,他用不到这里。你放心好了。”
  “嘿,我那不是怕万一嘛~”青年转开眼,摸了摸鼻子,又好奇道,“那人也姓凌,是谁啊?怎么知道这里的?”
  “凌先生是凌家原本的继承人,之前因为一些缘故离开了一段时间。现在回来了。”令源眼里满是崇拜。
  “老令你眼睛都发光了诶,跟老木逢春似得。”青年捧腹大笑。
  令源一把拍在他头上,“臭小子,胡说什么呢!”
  两人正说着,令源手边的感应器响了——电梯再次启动,有人上来了。两人跑到里面等候,不一会儿凌渊和蒋月生的身影便出现了。
  令源拉着青年给凌之羡行礼,等两人抬头,身边的青年明显慌乱后退了半步。令源转头瞪了他一眼,接着对凌之羡恭敬道,“凌先生,换洗衣服已经准备好了,请这边走。”
  凌之羡点头去换洗室,同时头也不回吩咐道,“令源,看好楼下的人,别让他死了。”
  “是。”令源应下。
  蒋月生跟在凌之羡身后一拐一拐,经过两人身边时,对着青年狡黠一笑,后者下意识抖了抖。
  待他们走远了,青年才回过神,呐呐道:“老……老令……”
  “走了,跟我去楼下收拾。”令源在前面走,忽而想到什么,回头道,“对了,你把你那套急救工具带上。”
  “……”
  凌之羡洗了个澡,冲掉满身的血,换了一身衣服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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