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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无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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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震天眉毛一横,说:“不用了,我等他。”说完便向窗边临街的桌子走去。
爱德华马上电话通知了李察,不知道李察在电话里面说了什么,爱德华便不再管贺震天,而是吩咐我做别的事,也不急着让我去为贺震天点餐。
我忙碌着,却始终感觉到一道尖锐的目光牢牢的盯着我。一直忙到晚上十一点钟,二楼的人已经渐渐少了,送走最后一对客人,我回头一看,贺震天却还坐在那里。在昏暗灯光下,他正趴在桌子上休息,窗外是满城星辉的城市。
他这是何必呢……
我换好衣服,走过去,站在他的身边,他却浑然不觉。我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他,他的头发很粗根根直立,他的肩膀很宽看起来很有气势,其实,仔细看看贺震天也是个很英俊的人,多年在江湖上打打杀杀,匪气十足,却隐隐藏着一丝平和。
我坐在他的对面,趴在桌子上,用手腕垫着下巴,伸出手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手指还没有接近他,他却立刻醒了过来,杀气腾腾的睁开了眼睛,我吓了一跳,说:“我没惹你吧。”这人怎么这样警惕?
贺震天一见是我,浑身煞气立刻收敛下来,嘴角划出一丝温和的微笑,说:“中午来时,他们说你是下午的班,所以又来了。”
我叹了口气,说:“贺总,你直接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贺震天注视着我,突然伸出手,我一时躲避不及,他厚实的手掌包裹着我纤细的小手,认真的说:“我想追求你。”
虽然这个答案在我意料之中,但是说出来,还是让我微微一愣,然后说:“贺总,我是男生。”
贺震天点了点头,说:“我知道,那又如何?我喜欢你叶澜,不是因为你姓叶,也不是因为你是男生,而是因为我喜欢你,可以吗?”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想了想说。
贺震天却笑了,摇了摇头说:“黑道和商人有本质的区别吗?你知道中国有多少上市公司是黑道洗白的?你又知道每天人们去买菜的菜场基本上都是黑道办的?我是黑道的,我承认,但是我也是个商人。我合法纳税,我做正当生意。”
“我以为你是在洗钱。”我哼了一声反驳他。
他点了点头,说:“是啊,对我而言,这只是一种原始资本积累的过程。美国两百年前也是经历过血腥的原始资本积累,他能说当时的资本家,为了美国的发展出了力的那些人是黑社会吗?”
一个大混混跟我扯历史?但是他的话确实让我无法反驳。我正思考着如何回他的话,他看了看手表,说:“都十一点了,你每天这么晚才下班?”见我点了点头,他关切的问:“吃了没?”
“吃了,这里包一餐。”我说。
贺震天孩子气的揉了揉肚子,说:“我怎么觉得有些饿了……”
这家伙,这不废话吗,他到现在都没吃晚餐,能不饿吗?
我笑了起来,说:“走啦,这里都打烊了,想吃也没得吃了,我请你吃饭吧。”
“你请?”贺震天意外的看着我。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就当为在美国时……那件事,嗯……向你道歉。当时在教堂,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毕竟你是为我好。虽然多管闲事了点。”
我率先触了那个我们都不愿提起的地雷,贺震天一听不依了:“多管闲事?小澜,你道歉是这样道的吗?”
我哼了一声,说:“爱吃不吃!我先申明啊,只能去路边吃小吃,我可只带了五十块钱。”
贺震天眉毛一挑,笑得跟狐狸似的,说:“我能不能申请把这次道歉宴推迟啊?”
“为什么?你不饿吗?我跟你说啊,就算推迟,也得吃路边摊的,我可没钱请你去大酒店。”我连忙说。
贺震天拉着我的手,开心的笑了,说:“因为我想多见小澜几次,如果哪次小澜又生气不理我了,我就拿出你欠我一顿饭,把你骗出来!”
我哼了一声收回了手,站起来,说:“过了这村没了这店,想得美!”
贺震天也站起来,拉着我的手说:“这又生气了,那就今天吧,请我吃饭!”
我瞟了他一眼,说:“这还差不多。”
然后和贺震天一前一后向楼下走去,却没有注意到阴暗处一双深邃的眼镜正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南京路本来就是一条不夜街,到了晚上除了夜市外,各个小摊小贩也推着车出来摆摊卖夜宵。深夜的街头出现这样一幕,一个一身名牌BOSS西装的高大男子和一个穿着随便的俊美少年一起,坐在一个摊子前大口大口吃着红油馄饨。闷热的初秋,麻辣的馄饨,两个人都吃得大汗淋漓。
晚上贺震天送我回学校,被学校门卫拦了不让进。贺震天说:“我有你们学校的出入证,但是今天没有带来。”
门卫可不管这些,于是我说:“谢谢贺……呃……谢谢你,我自己走进去就好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贺震天才好,以前都是“喂”啊“喂”的,本想直呼其名,但是一想他到底大我十三岁了,都可以当我叔叔了,我这样也太没大没小了。我打开车门,准备下车,贺震天却一把拉住我的手,我正紧张的要抽回手,贺震天却说:“今天,是我的生日……应该是我谢谢你,陪我过了一个难忘的生日。”
“啊?”我不知道啊,我于是马上说:“我没帮你准备礼物。”
贺震天却笑了,说:“我今天已经收到了我这辈子,最贵重的礼物了。”
“是吗?”我心想,难道就因为我请他蹲在路边吃了顿红油馄饨?他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见我一脸茫然,贺震天温柔的看着我,说:“小澜,你终于不生我的气了。”
“才怪!”我打开车门,转身走了下去,说:“我请你吃饭是因为我在美国失礼了,但是这并不表示对于以前的总总我就不生气!再见!”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向校内跑去。
等我一路小跑,跑到寝室楼下,我才发现这次我完蛋了——寝室锁门了!平时我一般都是十点前回学校,看看表,现在都已经过了午夜了,看来这次要睡操场了。站在操场上,我举目望天,更深露重,长夜漫漫,还有蚊子围绕飞翔,真光景还真够环保的!
不知道蓝霆睡了没……
我心想要是他睡了,我就回操场睡橡皮跑道去,绝不打扰他。
我踱到蓝霆楼下,发现书房里的灯还亮着,我心里一下子高兴起来,如绝处逢生。我立马冲上八楼,敲了敲蓝霆家的大门,蓝霆穿着一身睡衣打开门,说:“等你好久了,现在才来!”
他知道我要来?我意外的看着他,蓝霆却打了个呵欠说:“今天晚上我查房,看到你没回寝室,当时都十点了,你再回来也进不去了,所以我料定你要来我家。”蓝霆一边打着呵欠往卧室走,一边说:“床都帮你铺好了,我明天还有课,睡觉去了。对了,新牙刷和毛巾在卫生间里,都帮你准备好了,晚安!”说完他关上了卧室的大门。
我连谢谢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他关在了卧室门外。我走过书房回客房换衣服,却看见敞开的书房内,书桌上一本书都没有,只是在临窗的地方点亮了一盏台灯……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在深夜,为大海上迷路的船只指引道路的灯塔。
我走进书房,关上了台灯,心里暖暖的。我站在书房门口,拍了拍那个巨大的泰迪熊娃娃的脑袋,幸福的微笑着说:“谢谢你,蓝霆。”
同居生活(二)
去学校办理了走读手续,住进了蓝霆家。很过分的是,我明明一天校都没住,学校却不肯退我住宿费。
将来的三年里,我都要赖在蓝霆家混吃混喝了,我多少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想要负担一半水电费和生活费,蓝霆却一口回绝了我,说:“我这里差个帮我打扫卫生的,你就帮我打扫卫生吧。当你工资抵了。”
我是一口答应下来,可是每天回家时蓝霆都把卫生做完了。于是我只有天还没大亮就起来打扫卫生,可是蓝霆这人特洁癖,根本不让人插手做卫生,成天说我这做不好,那搞不干净的,还不如他自己来。我一下子恼了,拖把一扔:“你要自己来,就自己来吧!”说完,我就转身回房睡回笼觉去了,留给他一个发飙的背影。一觉睡到大天光,直到蓝霆敲我的房门,叫我起来吃早餐。免费的住宿、免费的帮佣、免费的厨师,呵呵,这样的同居生活其实还是很惬意的。
每天都在餐厅做兼职,晚上下班后,已经没公汽了,贺震天会来接我,送我回学校。有的时候我们一起在外面吃点东西,但是也都不去大酒店了,因为我要求AA制,大酒店我可负担不起,又不想欠贺震天的人情,他倒随和,总是陪着我在路边随便混点小吃什么的,现在倒是和路边摊的小贩都混熟了。
李察见我和贺震天走得很近,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是明显的对我有些提防。我曾从侧面问过贺震天,认不认识李察,贺震天摇了摇头,似乎是真不知道。但是李察对贺震天似乎很是熟悉。其实有的时候,我觉得李察更像一个老板,餐厅的生意越来越好,一切都是李察打点。查理是个很可爱的人、仿佛没有心机,但是偶尔从他凝神的侧面,我会觉得他浑身充满了杀气。李察一直都很淡漠,很冷静,参与其中,却静眼旁观一切。
叶锋和文瑞彻底失去了消息,有的时候看着蓝霆相册里夹的那张他和叶锋的合影,我的心和会一下一下的抽痛。觉得爱情真的是个很可笑的东西,我们没有的时候会去拼命的想要得到,却当我们得到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原来想要的东西不值钱了,可以不闻不问了,可以不管不顾了,可以出卖可以欺骗了,可以打可以骂了……做了一切事之后,却还可以光明正大义正严词的说,我的就是他的,他的就是我的,我没有错。
爱情已经不在了,我能说什么?或许对叶锋而言,我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或许他得到我了、骗到我了,所以觉得我也没什么了,所以就不要了,轻易抛弃了……说真的,我好恨,我恨我自己为什么这样傻!
合上了相册,我闭上了眼睛,忍住落下的泪水,我告诉自己,我现在很幸福,有关心我的蓝霆,我有保护我的贺震天,我有赖以生活、负担一切费用的工作,我有不论我处于什么境地都不会抛弃我的好朋友吴凡和夏哲海,我还有最忠实的仆人德叔,他们是我的亲人,我的依托。或许我不可能再回到上流社会了,但是我毕业了以后,我可以当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也或许可以留校,至少,我还是一个人,一个可以凭借自己站起来的人。我还要什么?
让叶锋见鬼去吧!
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了两年,我晒黑了些,手指也变粗了,手掌上还长了茧。记得在蓝霆家住的第一个秋天,我被雷声惊醒,害怕的打开了房里的灯,不一会儿蓝霆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看到我还没睡,扭开我的房门,见我躲在被子里浑身发抖,他坐在我床边问我怎么了。
我把被子掀起一个小角,说:“打雷了……”
蓝霆微微一愣,然后大笑了起来,说:“叶澜同学怕打雷啊?胆子这么小?”
我颤颤巍巍的说:“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蓝霆摇了摇头,说:“我解剖过那么多尸体,要是真有鬼,我早见到了。”
我跟蓝霆说:“以前我小的时候,当时我外公还在,有一次去北京看外公,外公家的小保姆带我去故宫玩,后来我跟她闹脾气跑了,躲在墙的夹缝里,睡着了。后来晚上,就是被雷吵醒的,等我睁开眼,却发现,天早已经黑了……”
“然后呢?”蓝霆好奇的问。
“当时下了好大的雨,天空中电闪雷鸣的,然后……”说道这里我打了个寒战,继续说:“在闪电的映照下,我看到我面前站了一个人……一身黄衫,秃瓢头,后面扎了个辫子,辫子尾端系了个黄穗子……就在我的面前,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蓝霆也一下子愣住了,看着我,问:“你当时是不是没睡醒啊?”
“不可能,是真的,当时我吓坏了,站了起来。他动也不动的看着我,仿佛在监视我不让我离开。墙的夹缝本来就很小,他堵在前面我又不敢出去。”我想起来就浑身寒毛倒竖。
蓝霆说:“鬼应该是透明的,你应该闯的过去的。”
我瞪了他一眼,说:“问题是我敢吗?他就站在我的面前!”
蓝霆点了点头,说:“你当时多大啊?”
“没上小学,估计不会超过五岁。”儿时的我,无忧无虑的长大,根本对年龄没有概念。
蓝霆很好奇的问:“后来你怎么出来的?”
我说:“后来雷一停,闪电也停了,他就不见了。我吓得连忙就跑出来了,外面下着大雨,我浑身被淋了个透,被守卫看到了,把我抱进了值班室,我吓得哭到不行。我失踪家里已经来找过,他们有记录,马上给我家里打了电话,我爸爸马上开车过来,把我接回去了。从此我就特别怕打雷,一打雷就躲被子里,生怕那个人还会出现在我面前。”
蓝霆叹了口气,爱怜的抚摸着我的头,说:“那么小,肯定吓到了吧。”我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连连点头,在蓝霆眼里,仿佛是看到了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蓝霆笑了,把我从被子里捞了出来,说:“但是这里不是北京,也不是故宫。”
“别人都说鬼可以日行万里,搞不好就来了。”我死命拉着被子,不放手,说。
蓝霆没办法,掀开我被子一角,自己也躺了进来,说:“别怕了,我陪你睡吧,要是他来了,我赶他走。把头伸出来,闷在被子里会生病的。”
蓝霆躺在我的旁边,让我有安全感多了,把头伸了出来,搁在蓝霆的手臂上,听着他的心跳,安心的睡了。
沉入梦乡的我,并不知道,蓝霆温柔的抱着我叹了一口气,轻轻在我耳边说:“小傻瓜,这个和胶片摄像机的原理是一样的,看到的景象也的确是当年的真实景象,只不过是在一个特殊的环境下,比如雷电交加被墙壁保存下来了,然后在一个相似的环境下又被放映出来……你倒是运气好,一般人看到的是宫女,你看到的看来应该是皇帝或者皇子了。”
我抓了抓耳朵,在蓝霆怀里蹭了蹭,沉沉睡去。
这雨一连下了一个星期,我们相拥而眠一周,然后冬天来了。
这一说,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贺震天最近越来越忙,常常不见人影,失踪一段时间后,又会拖着沉重的脚步出现在我面前,说:“那家伙可真厉害,把人往死里整,还是亲兄弟,够狠的。”
我坐在夜宵摊上,一边吃着面前的拉面一边口齿不清的问:“谁啊?”
贺震天叹了口气,嘴角勾出一丝微笑说:“没有谁,我的一个……朋友……嗯……应该说是盟友,有共同利益的人。但是估计没多久,我们就会成为敌人了吧……”他看着我的目光若有所思。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贺震天,贺震天打着哈哈,暧昧的说:“小澜,今天在我那里睡吧。”
我斜着眼鄙视的看着他,说:“你丫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怎么着欠PIA啊?”
贺震天听我这么一说,倒不敢造次,只是叹了口气,说:“我就算用熊心,也没豹子胆啊。”
“那不就行了,快吃,吃完了送我回学校!”我狠狠的说。在贺震天面前,我向来是呼来喝去,没改过。
贺震天倒是纵容我,从来不说什么,低眉顺目的,一脸的小媳妇相。
回学校的路上,贺震天突然问我:“对了,你们老板是李察吗?”
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提到李察,我摇了摇头,说:“他是总监,怎么啦?”
贺震天一笑,说:“我想找你老板,看能不能把你这么优秀的人才挖我这边来嘛。”
我手里提溜着帮蓝霆带的夜宵和帮吴凡买的鸭脖子,一边跟贺震天聊天,一边偷吃,说:“算了吧你,我这样很好了,你少多事。”
贺震天笑了笑,问:“那你们老板是谁?我天天去,就见到李察,我好歹你们的高级会员了,连你们老板都没见过。”
我说:“我们老板,是个法国人,叫查理。德,棕发、黑眼,人很幽默。你可能见过只是不知道罢了,他每天都在三楼的。”
贺震天点了点头,沉思片刻问:“查理。德?这个姓氏太短了点,应该还有别的吧。”
我想了想说:“我就听说这个啊。”然后哼了一声,说:“你查户口啊?”
贺震天笑着摇了摇头,说:“小澜,如果我没猜错,你们那边最近可能要出事,我建议你暂时不去了,怕把你牵扯进去。”
我一听,微微一顿,然后怒了:“贺震天,你个大流氓,你想干什么?人家法国人是来投资的,你不是想绑架人家勒索吧?!”
贺震天听了我的河东狮吼,微微一愣,然后大笑了起来,说:“叶澜小朋友你想哪里去了,我还绑架他了!跟我无关,是这次去欧洲办事听到的消息。欧洲黑手党教父第一继承人失踪三年了。据说他是中法混血儿,他妈妈是中国人,在他十岁那边,被他父亲那边的人暗杀了,你也知道黑手党是很注重血统的。那个孩子,好像就叫查理。德。 艾诺伊克。据说好像到我们这里来了,我记得这家店的老板好像是叫查理什么的,当时也没认真去记,所以问问小澜。”
“失踪三年,那为什么现在才来找呢?”我惊讶的问。
贺震天说:“他的几个异母的哥哥弟弟在争位置,一直都没管他。但是前不久,他那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的老爸,公布了唯一继承人,偏偏就是他。所以啊,现在有一部分人要找他回去,更多的人则是要杀他。”
我想了想,查理吧,虽然是棕发黑眼,说是混血也有可能,但是那么嬉皮笑脸的,怎么看都不像黑手党,至于李察,那个红头发,阴沉沉的家伙,黑手党……也有可能……而且他还知道贺震天。
我想了想,点了点,算是知道了。
回到蓝霆家里,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上班,还是不上班,这还真是个问题。但是我想,就算是黑手党火拼,应该也不至于跑到中国来,还是在公众场合拿出机关枪乱扫,要是真这么了,还得了?我们国家早成国际犯罪人员的大本营了。
思及此,我还是决定去上班。而且啊,要是真如贺震天所说,那查理真是疯了,就把自己的大名挂在外面,等着别人来砍。他有病啊他!
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天,我们餐厅进出欧美人是很正常的事,但是这次我接待的一位外国女士却比较不同寻常,这位女士很美,蔚蓝的眼睛,海蓝色的双眸,尖尖的脸,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而且,最让我意外的是,她的中文非常好。她用纯熟的中文对我说:“您好,我非常喜欢你们这里的菜式,纯正的法国风味,你们老板应该是法国人吧。”
这句话从很多老外嘴里都听过,但是用中文来问的,她还是第一个。她的话让我产生了一些警惕,于是说:“很抱歉,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刚来不久。”
那个美女笑了笑,又问:“你们老板叫什么名字呢?我想通过他的名字我就可以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贺震天话的影响,这个美女的话让我产生了很重的怀疑,于是我也微笑着说:“女士,我很抱歉,我刚来不久,并没有见过我们老板,所以并不清楚。”
美女也不为难我,说:“能叫你们经理来吗?我也是法国人,身在国外,真希望能遇到一些同样在国外生活的法国人。”
看来她是一口咬定查理是法国人了,我觉得有些棘手,但是如果交给爱德华,只怕马上曝光,所以我微笑着说:“非常乐意为您效劳,女士,请您稍等。”
我去了三楼找李察,李察正在查理办公室里两个人在说着什么,我敲了敲门,说:“李察先生,我能跟您谈谈吗?”
李察走了出来,我对他说:“二楼有位美丽的女士问我查理先生是不是法国人,也问我查理先生的名字,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所以说我刚来不久,还不知道。”李察听了我的话,眼睛一亮,然后点了点头说:“你的回答很好。”
我继续说:“问题是那位女士,似乎想要调查清楚,要我找经理去见她,所以我直接来找您了。我知道我这种做法越级了,请您原谅。”我的上司是爱德华,我直接来找总监,当然属于越级。
李察想了想,说:“我和你一起下去见她吧。”
他和我一起下去?我一边走一边想,他和我一起下去,首先说明他不是查理,但是他刚才那种反应,他应该是跟查理有关。或者说,是我想多了,实际上只是根本不相干的事,只是听了贺震天的话,所以把不相干的人和事联系到一起了?
我们刚走到拐角,就看到那个金发美女拿着一个长长的烟嘴站在那里抽烟,她抬起头,一个完美的四十五度角,看着李察嫣然一笑,说:“查理呢?”
看来……不是我想多了……
“好久不见了爱丽丝。”李察轻轻一笑,说。然后他对我点了点头,我立刻会意,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离开了。
当天下午下班时,我被开除了。这个发展趋势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首先我默哀我的长期饭票,现在是大三暑假,我读的是本硕连读要七年,还有四年不知道怎么混了。其次,我默哀我的尊严,我被辞退的理由是工作不力,说是我得罪了客人,被那位金发美女投诉了,所以把我开除了。我冤枉啊,真是天大的冤枉,她至始至终都在对我微笑,我也至始至终都在对她微笑,我礼仪周全,我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得罪她了。
总之,我失业了,大四的学费还没有存齐,这可怎么办啊?
第二天,我正式加入了找工作大军,我躺在蓝霆家里,火急火急的翻报纸找工作,却接到贺震天的电话了:“我刚听说你被辞退了。”
“是啊。”我一边翻报纸,一边说。
“在找工作?”贺震天问。
“嗯。”我嗯了一声,有点敷衍。
“我是个好老板,允许兼职,小时工资12块,一周轮休两天,包一餐,如何?”贺震天笑呵呵的说。
我听了微微一愣,然后哼了一声,说:“不是出三倍的吗?我以前是10元一小时,现在应该是30元吧。”
贺震天这只老狐狸却说:“那是以前,你现在不是失业了吗?我这不是没有竞争了嘛,竞争产生价格嘛。”
也就是说没竞争了,我就掉价了!我愤。去他那里?我至于吗?而且我们学校离黄金城酒店好远哦。
我还没说话,贺震天就笑着开口了,说:“车费报销,还有免费司机接送,如何?”见我不做声,贺震天便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大半,于是哼哼着说:“叶澜小朋友,你要知道你现在要付学费、生活费,而且还有不到半个月就开学了,这样高薪的兼职你能找到吗?”
他说的倒是句真话,于是我也跟他开条件了:“那成啊,大叔,但是我要提前预支薪水,付学费。”跟他都相处两年了,不说天天见,一个月至少有大半个月是要见面的,我自然也不跟他客气。
“叶澜小朋友,你又喊我大叔!”贺震天不悦的哼了一声,我可不怕他,坚决不改口。他早把我的称呼从小澜改成了小朋友,而我把对他的称呼也从“喂”变成了大叔。
于是就这么谈妥了,明天开始去他的黄金城酒店报道。
同居生活(三)
在黄金城酒店工作了一周,平平静静,贺震天倒从未刁难我,每天下班后,他都会开车送我回学校,但是从不送我进去,直到校门口,因为我怕被蓝霆看到了。贺震天知道我和蓝霆住在一起,甚至我跟他说过下雨时我会和蓝霆一起睡觉,他总是静静的听着,平静而沉着。使我自己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只是把我当朋友、或者小孩子来看了,对他渐渐放心下来。但是有的时候,我又转念一想,狼就是狼,就算披了身羊皮也不表示他的遗传基因就彻底改变了,只是他这身羊皮披了三年了,不论真假,也实在难能可贵。
轮休的那一天,我正趴在家里看书,蓝霆在厨房里忙碌,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贺震天的,我接了电话:“大叔,今天我放假了,不加班。”
贺震天在电话那边笑了,说:“今天还真要你加班,我的医生到外地去了,但是我这边有个比较辣手的问题,需要解决。”
“你病了?”听声音不像啊。
贺震天说:“不是我,要是我就直接去医院了,是一个……你我都认识的人出了点事,不能去医院,想要你来一下。”
我和他都认识的人?说多也多,比如路边的小贩、比如卖冰淇淋的老板,但是我想这些人出了事他都不会管的,那么会是谁呢?难道是……我的心中突然跳出李查二字。
“李查?”我问。
“小澜果然聪明,但是猜错了。”贺震天不慌不忙的说。
既然不是李查,那么就是:“查理。”这次我几乎是肯定,根本不是在问他。
“是啊,你再不来他就要死了,弄得我地毯上都是血,等下估计很难清理。”电话那边传来了打火机的声音,贺震天啧啧两声说。
“他受伤了?告诉我受了什么伤?我看需要带什么东西过来。”我连忙问。
“我这边都有,是枪伤,没什么,你快来就好。”贺震天继续说。
我急忙挂了电话,换了衣服,对蓝霆说:“蓝霆,今天我不能在家吃饭了,餐厅临时有点事,我出去了。”
蓝霆拿着汤勺搅着锅里的汤,回过头看着我说:“嗯,晚上回来吃饭吗?”
“我也不知道,我等下电话你吧。”说完我打开门跑了出去。在学校门口看到了贺震天派来接我的人,我上了车,一路飞奔到贺震天在市郊买的独体别墅,上了二楼,看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查理,血流了满地,他的衬衣全部被血染红了。
“你怎么就让他躺地上?”我看到查理浑身冰凉的躺在地上质问贺震天。
贺震天事不关己的说:“前天我才把这里的床罩都换了,在欧洲定的,血又洗不掉。反正这地毯本来就用久了,准备换了,揭了可以直接扔。”
“你怎么这样?”我一听就恼了,朝他大吼。
贺震天叹了口气,说:“按道理来说,我根本就不该救他,如果他死了,他那边肯定大乱,对我而言是有利的。如今我把他救了,他就应该感谢我了。”贺震天满脸的笑容和温和,但是嘴里却说出如此残忍的话,我不觉打了个寒战,觉得他真是一个很恐怖的人。但是现在不是跟他打嘴巴官司的时候,我轻轻解开查理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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