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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时空情恋之清水漪澜-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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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多婆婆,您为什么要我叫你花样多婆婆呀?”
“因为我花样多喽!”
“花样多婆婆,方才您怎么可以那么快冲破我点的穴道?”
“因为我的穴道可以瞬间变动位置,你点不到啊。”
“花样多婆婆……”
“小丫头,你很罗唆!”
一推开那扇房门,岳添翎立马就被眼前的景象惊的呆了!
满屋子挂的都是一个男人的画像!
那些画像虽然神态,动作,衣着各不相同,但是还是可以很明显的看出那是同一个男人,一个英俊非凡的男人!
岳添翎木木的转过脖子看向花样多婆婆。
花样多婆婆的目光也正停留在那些画像上,眼中满满的都是柔情。
莫非是心上人?岳添翎暗暗偷笑,花样多婆婆真是人老心未老。但是这种恋法未免过于痴了些,比起二十一世纪那些疯狂的粉丝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呀,这个样子贴了满屋子的画像,会不会恐怖了些?
“这位……”刚问出口,话就被卡在了喉咙,画像上还是二十几岁的年轻公子,可是如果真的是花样多婆婆的心上人,那岂不是如今已经是位老人家,她要怎么称呼呢?
“妙手神医慕容庭意。”花样多婆婆转向添翎,憨憨的笑着,爽朗的答道,早已掩去方才神色的异样。
“这位就是慕容前辈?!”岳添翎不禁又多像那画像上看了几眼,这位就是师父最敬重的师兄,珮笙哥哥的师父慕容前辈!果然风度翩翩,气宇非凡!
“花样多婆婆,喜欢慕容前辈?”添翎亲近的靠过去,眨了眨眼睛,调皮的问。
“去!小丫头!”花样多婆婆红了脸,娇羞的模样很是可爱,宛然情窦初开的少女。
“婆婆的表情已经自发的承认啦!”岳添翎翻了翻眼睛,拽拽的说道。
花样多婆婆却突然沉闷了下来,闷闷的走到一个纯木色椅子旁,缓缓坐下,幽幽然叹了一口气,道:“喜欢又如何,奈何落花有情流水无意,终究是一场空幻的一厢情愿。”那语气中充满了悲切惋惜。
“慕容前辈似乎一生未娶。”这个江湖中人人都知道。
花样多婆婆忽然一笑,道:“庭意哥哥何等固执。痴恋一人,这一辈子心中就只有她,她不肯嫁他,他自然就注定了孤苦一生。”
“她是……”岳添翎隐隐感到了什么。
“丫头,你猜对了,他心中的人就是你的师父裴轻羽。”
岳添翎又是一惊,师父怎么一直都没有和她提过。她要她务必嫁与珮笙哥哥,难道竟会是和慕容前辈有关?
“这些,羽儿都没同你说过吧。”花样多婆婆见添翎面色有异,轻笑问道。
添翎摇摇头,思量了一会儿,问道:“花样多婆婆,可不可以多和我讲些师父以前的事,她总是什么也不肯告诉我。翎儿出谷前,她老人家交待了我两件事情,却不肯告诉我原因,只要我必须做到,添翎实在很苦闷。”
“第一,是找到恋箫神侠,第二,是要你嫁给庭意哥哥的徒弟?”花样多婆婆问得那叫一个肯定,好似当时她就在场一般。
岳添翎再次吃惊的瞪大眼,道:“花样多婆婆,您怎么知道?”
旧时情缠
岳添翎再次吃惊的瞪大眼,道:“花样多婆婆,您怎么知道?”
花样多婆婆抿嘴一笑,得意了起来,“有什么事是我花样多不知道的?”
“花样多婆婆!”岳添翎不满意的叫嚷。
花样多婆婆见添翎皱了小脸儿,敛住了得意神色,笑道:“你师父,这几十年,就这么点心思,我同她自小一起长大,怎么可能不知道?”
“几十年的心思?”
“嗯。第一,找到困了她几十年的恋萧神侠,第二,就是给他庭意师兄的宝贝徒弟找个好老婆。”花样多婆婆拉长了声音,一副懒洋洋的腔调,似乎这是件极其无聊没趣又可笑的事情。
“困了师父几十年的恋萧神侠?”添翎不解,看了看正在撇嘴的花样多婆婆,旋即笑容满面,哈巴狗一样的,摇着尾巴,凑上前去,笑嘻嘻的问:“花样多婆婆,可不可以同添翎说的仔细些,添翎真的很想了解师父。”
花样多婆婆眼睛一亮,好似遇到什么新奇事了一样,夸张的道:“哎哟!小丫头,学机灵了!懂得用这招了!”
岳添翎装着脸红,又拉出了声音故作撒娇的道:“花样多婆婆——”
花样多婆婆哈哈大笑,道“丫头,你说我可爱,我看你也很有趣!”
“花样多婆婆——”添翎不理会她的话,继续扮撒娇,这回干脆夸张的摇起了她的胳膊。
花样多婆婆看了她,面色瞬间凝重了起来,异常冷静的道:“丫头,既然你这么想知道,花样多就告诉了你,也许,你真的能帮你师父打开这个心结。”
岳添翎也收起了撒娇的架势,正色准备听如今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她师父的故事。
“来,坐到这边来。”花样多婆婆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子,示意添翎坐过去。
添翎顺从的坐了过去。
“恋箫神侠段浅沐、妙手神医慕容庭意,绯衣羽仙裴轻羽是同门师兄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到了成人的年纪,情窦初开,难免就会发生一些情情爱爱的事。两位师兄都喜欢上了小师妹,而小师妹则是爱上了大师兄段浅沐。段哥哥为了哄羽儿开心,远走天涯,四处寻觅,终于寻得一处令他满意的似画佳境,亲自设计督工,建出了 ‘心湖圣境’。”
心湖圣境?添翎吃了一惊。原来心湖圣境竟是恋萧神侠为师父建的。
“两人在那里过了几年的甜蜜生活,终日抚琴练剑,快活似仙。谁知就在两人即将大婚之际,却发生了一件料想不到的变故。端苏国第一高手木惊风向我们盛景皇朝发来战贴!武林大会推举段哥哥去参加。段哥哥本不想去的,但怎奈群雄相邀,其情难却,最终还是应承了下来。
羽儿本来答应了段哥哥这一辈子都不踏出心湖圣境,”
“一辈子都不踏出心湖圣境?”岳添翎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花样多婆婆看看她,笑了,道:“丫头,你是不知道,段哥哥是一个冰火人,既是火也是冰,虽温柔却也很霸道。他不愿意再让任何男人看到羽儿,甚至连自小一起长大的庭意哥哥,他都不许。”花样多婆婆又笑,道:“我有时候在想,如果人的身体可以开个洞,那家伙一定会开个洞,然后将羽儿装进去,藏起来。”
添翎惊恐的瞪大眼,好可怕的感情!
花样多婆婆又摇了摇头,似乎也是不能接受这样的感情,又接着道:“段哥哥这一去就是一月余,毫无消息,羽儿等在心湖圣境,心焦难耐,最后还是决定破除诺言出境寻他。羽儿苦寻了半月,谁知找到段哥哥的时候,竟然是那样的场景!”
“什么场景?”感觉到了不好的事情,添翎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一颗心都提到了喉咙处!
“那是一个青楼里妓女的房间,而段哥哥正在和那个妓女欢爱!”
“啊!”添翎大叫了一声,似乎体会到了裴轻羽当时的心情,“那么,师父怎么样了?”她紧张的问着。
“羽儿笑也没笑,哭也没哭,冰冰的表情,脸都没有抽动一下,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去取了一盆水,‘哗’的就泼到了床上那两人身上!然后面无表情的出了那家青楼。”
“之后呢?恋箫神侠有没有追出来?我师父又怎么样了?”当年的情景宛然就在眼前,岳添翎紧张得喉咙都干掉了。
“段哥哥没有追出来。羽儿,自那之后,三年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她,”花样多婆婆黑黑的眸子定到了添翎脸上,半晌道:“疯了。”
“疯了?”添翎声音些微的颤抖。
花样多婆婆叹了口气,道:“对,疯了。和别人的疯还不一样,疯加上失忆。谁她都不记得了,就连庭意哥哥,她也不认识了。”
“慕容前辈……”
“丫头,你是想问庭意哥哥怎么遇上羽儿的?唉,丫头,你怎么不想想我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我又不在场?”
“对呀。”岳添翎幡然梦醒。方才只顾着随着师父的故事紧张,竟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这些都是后来庭意哥哥同我说的。他是要我多了解一些情况,希望我能以女孩子的心思多开解羽儿。”
“那么,慕容前辈又是怎么知道的,莫非——”难道,慕容前辈对师父的爱竟然到了那种境界!
花样多婆婆忽然间变得很感伤,道:“庭意哥哥何等痴人,纵使羽儿不爱他,他也还是爱她,无言无悔的爱着。羽儿被段哥哥藏入了心湖圣境,他就去寻心湖圣境。所谓皇天不负有心人,只要这心湖圣境是在人世间,又怎耐得主庭意哥哥那样一番搜寻呢!”
“慕容前辈去心湖圣境偷偷见了我师父?!”岳添翎再次惊叫。
花样多婆婆摇了摇头,眼中有柔光闪现,道:“如若是那样,那么,他也就不是庭意哥哥了。”
岳添翎迷糊了。
花样多的婆婆目光变得深远,似乎眼前就站着慕容庭意,“他有大海一样宽广的胸怀,他有春风一样温暖的柔情,他从不会伤害任何人,他从来都只为别人想。他那么爱羽儿,是断然也不想她有半点为难的,他知道如果段哥哥知道羽儿见了他,一定会同她生气,他又怎么会去见她呢。”
“没见?那么……”添翎更加惊奇了。
“呵呵。他守在了钟情崖旁,只盼着如有一日,羽儿能上来,便可偷偷的在旁边见她一面。”
“如此痴情男儿。天下间恐怕也就慕容前辈一人了。”岳添翎不免感叹。师父真的太幸福了,有这样的一份爱。
“所以羽儿出事,他这个隐于暗处的护花英雄自然是知道的。”花样多婆婆的声音有些低落。
“我师父疯的时候……”
花样多婆婆笑笑,道:“别人疯了是闹,她疯了特别安静,就是两眼发直,一句话也不说的发呆,见到段哥哥的画像就哭,问她认识吗?她也不说话,只是哭,一哭就是一整天,是那种不声不响只流泪让大家心疼死了的哭。羽儿这个样子整整有三年。”
“师父好了,又去寻恋箫神侠?”
花样多婆婆又笑,道:“你师父也是一根筋通到底,那么执拗,怎么可能不寻。她一恢复神智,首先想到的就是要找到段哥哥,问个明白。结果……”
“结果怎样?”添翎急了。师父好可怜。
“她寻遍了天下也找不到段哥哥。听人们讲,恋箫神侠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在三年前的那个青楼。从此便隐迹江湖,了无踪影,与红尘绝了缘。”
岳添翎轻轻叹了一口气。
“二十多年后,江湖中出现了恋箫神侠‘桑影箫’的传人独爱我箫,羽儿又燃起了希望,到处寻找独爱我箫。谁知这个独爱我萧却又是出了名的行踪飘忽,不可捉摸,羽儿努力了多年,最终仍是拿他无可奈何。”
“也就是说,师父一直都未能找到恋箫神侠。难怪她终日总是郁郁,不曾想却是为情所困,而且竟然已经困了几十年。师父也太可怜了些。”岳添翎鼻子一酸,为师父的不幸感慨着。
半晌,她略带抽泣的道:“千千心结,又怎能不解。怪不得,即使我对江湖一无所知,即使我怎样觉得自己无法做到,她老人家还是要逼迫我这件事。有一丝的希望,她也不会放弃的吧。她老人家是把微弱的希望寄托在了我身上。”
花样多婆婆慈祥的摸摸她的头。
“那么师父为何会要我务必嫁给慕容前辈的徒弟津平珮笙?”这个添翎还是没有想明白。
“羽儿觉得自己太亏欠庭意哥哥。这么多年,庭意哥哥一直都在默默照顾他。开始,她还劝他成亲,结果他总是一笑置之,久而久之,羽儿也就不劝了,只是想着下辈子再来还他。
十几年前,庭意哥哥收了个小徒弟。除了羽儿以外,恐怕庭意哥哥就最心疼这个宝贝徒弟。羽儿当时就说过,她一定要为庭意哥哥的这个徒弟谋幸福,庭意哥哥为她伤了一辈子的神,断然不能再让他为徒弟废心,她希望他能因为宝贝徒弟的幸福而幸福。”
花样多婆婆手又抚上添翎的头,温和的笑道:“想必她要你嫁给珮笙,就是要了了此愿吧。”
岳添翎不自觉的又叹了一口气,道:“自古有情痴,师父是个情痴,慕容前辈是个情痴,花样多婆婆这样爽朗的性格竟然也是个情痴。”
“我算哪门子情痴?”花样多婆婆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道。
“花样多婆婆,痴情不逊于慕容前辈,说您情痴,实不为过。慕容前辈为了师父终身未娶,无怨无悔,花样多婆婆您不也是一样为了慕容前辈终身未嫁,心甘情愿?慕容前辈默默的守护着我师父,您却在默默的守护他。您外表这样快乐,其实内心也很苦吧,爱人不爱自己,那种痛苦,如非亲历,是难以体会的。前辈们都太执着了,反而造成了如今的悲剧。如果有一人不向前看,肯回一下头,那么也就不会是这最磨人的链锁式情恋,闹得所有人都在痛苦。久久困于这情中,只有心还在苦苦挣扎。”添翎嗓子略有些哑了。
花样多婆婆忽然哈哈大笑,道:“小丫头,你才多大,十八岁的年纪,瞧瞧你,扮小大人,好像自己比我这个老太婆还要懂。”
岳添翎苦笑,叹道:“说来也很好笑,年纪虽然还轻,但却已经历了三场情伤。那种彻骨的痛,钻心的疼,刺的我满身疮口。如今,心虽麻木,不能感怀自己,却仍能体会别人的痛。”
“丫头……”花样多婆婆听出来了不对。
岳添翎含着大颗的泪,微微仰起脸,努力的抑制着将要滚出眼眶的泪水,又道:“这辈子,岳添翎都不会再谈感情了,接下来的生命,只想利用自师父那学来的一身本领,作些有用的事,简简单单、轻轻松松、静静的活着,然后静静的变老,再然后静静的变成黄土。”
“丫头!你可不能太悲观了呀!”花样多婆婆紧张的握住了添翎的手,刚才那都是什么话呀,那哪里像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说出来的!
岳添翎凄然一笑,一颗泪滑了出来,道:“花样多婆婆,我没有悲观。只是单纯的屏蔽了感情。”见花样多婆婆仍是一脸忧色,岳添翎另一只手扣上了花样多的手,凄然的笑瞬间换成阳光一般明亮的笑容,道:“花样多婆婆,别担心,我怎么会悲观呢,我可是淘气出名的岳添翎啊,我调皮起来,谁见了我都头疼,这样的我怎么可能悲观呢。”
花样多婆婆一句话吐到喉咙又梗在了嗓子眼,自有天命安排,她又何需废心呢。
“对了,花样多婆婆,方才都忘了问你,之前你扮老公公,怎么会是男人的声音?”半晌尴尬的沉寂后,岳添翎突地冒出这么一句。
花样多当然明白她是故意转移话题,而她也不愿意让这气氛继续这样沉闷的进行下去,遂拽拽的撇起了嘴角,很得意的瞄了岳添翎一眼,道:“花样多,花样多,自然是我的花样喽。”
“什么花样?!我可不可以学?”岳添翎显得很激动,眼里尚存的泪光晶亮晶亮。
“丫头,你来是做什么的?”
岳添翎怔住,怎么突然问这个?
花样多婆婆哈哈大笑,道:“丫头,看来你被我花样多扰迷糊了!你是来做什么的?不就是来学这些把戏的!”说完又是大笑。
添翎也跟着笑,花样多婆婆真的很懂得逗人开心,可是,这么好的人怎么就得不到幸福?
夜色正浓
一处罕见人烟的荒郊野岭,一个小小的人影正在匆匆赶着路。
那人影,一袭白色轻纱,月光下,如烟般缥缈,似雾般迷蒙,长可及腰缎子般的青丝,漆黑亮丽,随风飞舞,如同海里的黑藻,头顶几朵白色的绒球犹如傲然绽放的莲花,两根白色绒带坠在黑发上,犹似夜空中漂浮着的薄云。小巧的耳垂上挂着白色羽毛吊坠。背后一把冰极剑,透明丝薄如蝉翼,清冷剔透如薄冰。没错,这人影正是刚踏上江湖路的冰极剑传人绯衣羽仙的关门弟子飞仙恋雪岳添翎!
赶了这么久,都没见到人家,难道今晚要在这荒郊野岭度过,莫非要像武侠片里一样,睡在大树上?
岳添翎自小养尊处优,睡惯了大床,就是来到盛景皇朝,在卓然山庄过得也是小姐日子,在碎星谷的一年多还有在花样多婆婆小屋的一个月,虽然睡的是普通的竹床,但是多铺了几层的褥子,睡着也很舒服。如今,让她露宿荒郊野岭,难免会觉得有些恐怖。
血的味道!
岳添翎一惊,停下了脚步。
血,还是很新鲜的血。
师父杀了数以千记的动物来训练她对血的敏感,她又怎么会辩不出那是血!
循着味道,添翎搜寻着这血的来源。
寻了不大一刻,岳添翎便隐隐听到了喘息声。
岳添翎又依着喘息声寻找,喘息声很弱,不大一刻,就消失了,她又只好循着血味。
没走几步,她就发现了那血,还没有稠掉的血!
她的面前是一颗大树,大树下依坐着一人,一个红衣似火的人!
红衣少年
他的右臂上缠着一条银色的锁链,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辉,趁着那一身似火的衣裳,显的有些诡异!
他的头发在这个时代算短的,黑黑亮亮的,细细碎碎的散落着。
他低垂着头,碎发遮住了他大半个脸,添翎看不清他的容貌。
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死人。
血,正在他的身体下无声蔓延。
看来是伤了后背,前面,添翎看不到任何伤口。
方才还有喘息声,怎么这一会儿就没了。晕了?!
添翎忙蹲下去,轻轻唤了一声“喂。”
没有声音。
添翎张开口,大声的叫了一声“喂——”
仍是没有声音。
看来真的晕了!
添翎忙伸出手去,想扮开他的身子,看一下他后背的伤势。
手刚伸出去,人已被一股急剧的力道扯了过去!
下一刻,她半蹲的身体已然站了起来!
而那个伤重她以为“晕过去”的人正站在她身后,那条诡异的银链套牢了她的脖子,被他紧紧的勒着!
顿时,她要呼吸也变得困难!
“你没晕?”添翎问道。
“很失望?巴不得我晕掉,趁我不知不觉就了结了我?”这声音冰冷的让添翎发寒。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看你受伤了,要来救你的。”添翎慌忙解释,看来这人是被仇家追杀,把她也误认成仇人一伙。
银链更紧了一分!
“我是笨蛋?会信你?!”这声音冰冷中又外加了狠厉!
“呃……呃……”添翎呼吸明显不顺畅了。其实以她现在的功力,脱离这样一个重伤之人的舒服无需废吹灰之力,然而她担心,他那样的重伤会受不住她这一击。“我是真的要救……啊—— ”
被锁链带着,岳添翎的身子急剧向后倒去!
随着“扑通”一声闷响,她的身子躺实了,红衣男子躺在了地上,而她躺在了他身上。
银链稍微松了,岳添翎瞪着眼看着月空大大的喘了几口气。
身下的人毫无反应。
这是哪一出啊?
“喂。”岳添翎懒洋洋的唤着。
没有声音。
“喂——”岳添翎不耐烦的叫着。
仍是没有声音。
这回真的晕了?
意识到这个可能性,添翎忙弄开了缠在身上的银链,自他身上翻了下来。
当看清衣男子的脸时,自认为阅美男无数的岳添翎还是吃了一惊。
好一张俊美的脸!
尽管可以清楚的看出那还是一张少年的脸,犹带些许稚气,但是却丝毫影响不到他的俊美。
尽管他双目紧闭,黑长浓密的睫毛遮盖了那片天空,看不到他有怎样的一双瞳眸,但是也依然丝毫影响不到他的俊美。
不同于津平珮笙也不同于宇印沉轩,那是一种冷峻的美,一种似乎见了便无法忘怀,会被紧紧摄住的美。
这张脸略带邪气,他的嘴角似乎天生微微上翘,即使现在昏迷着,嘴角仍是稍稍上扬的、噙着一抹淡淡的似有若无似嘲弄又似不屑的笑。
岳添翎扶起他,果见他后背一大片的鲜红。
岳添翎微微皱眉,血流的太多了。这小子还真是能撑,方才同她说话的腔调力度,如若不是她亲眼看见,她绝不会相信那是一个如此重伤的人发出的声音。
自腰间掏出一瓷瓶,岳添翎庆幸的笑笑。
幸亏听了花样多婆婆的话,带了这止血药。
扶住他的身子,岳添翎将药瓶打开,小心的向他的伤口上洒着药。谁知,那血竟然多到把药也冲走了!
岳添翎一皱眉,看来这样处理是不行的。
苦闷间,一抬头,添翎惊喜的发现远处隐隐约约的好像是一间草房!
方才怎么没看到!
这下好了。
方才她在担心,夜风这样的凉,如果在这里脱掉他的衣服,给他处理伤口,如若着了凉染了风寒,再惹来其他什么病症,可就大大不妙了。没想到居然有一间草房,有四壁遮风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岳添翎欣喜的背起红衣男子,一步一步向草房挨去。
好重!
岳添翎不禁衰叹,看他的样子,也就十五六岁,怎么这样重!
偏偏他伤的又是后背,一身的武功没处用!
如若用轻功带他,她的手臂就必然要绕过他的后背,刚好压着伤口,恐会惹得血流的更快。
无奈,她只能用这最原始的方法用她那点仅有的纯纯的力气来背他!
不敢碰他的后背,只能依靠架于她脖颈上的那两条手臂借力,添翎只好大弯着腰,来确保他不会滑下去。
重!重死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草房,岳添翎将红衣男子放下,松了口气,抬手去就去敲门。手刚刚放上去,不曾想那门“吱呀”一声自动开了。
添翎小小一惊,向里望去,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那房里空无一人,抬头向上看到处都是错综的蜘蛛网,房中间那张简陋的桌子以及旁边放置的几个目瞪已然全部被灰尘掩埋。原来竟是一间久无人居废弃了房子。
添翎扶起红衣少年,将他扶到了房内。
看到桌上有一支尚未燃尽的蜡烛,岳添翎一阵欣喜,自腰间掏出一个似纸又不似纸的片状东西,心想:幸亏花样多婆婆给了我这个。岳添翎将纸片对叠,轻轻一搓,就迸出一簇火苗,刷地落到那灯焾上,蜡烛腾地就燃了起来,瞬间房内一片光亮。蜡烛的光再弱,也是要比月光强的。
微笑着一转身,“啊——”,猝不及防,岳添翎反射性的就叫了出来。
红衣少年正站在她身后,居高临下、目不转瞬、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那果然是一双漂亮的眼睛,如同露中的珍珠,虽然冰冷,却异于常人的明亮,惑人心弦。
“你醒了。”定下神来,添翎问道。
“你很吵。”
“呃?”添翎有些不明白,瞪大了眼疑惑的看着他。
红衣少年什么也不说,抬起手,手指轻轻一指,冷冷的道:“让这里停下。”
添翎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看到了自己的喉咙,瞬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瞬即哭笑不得!
今天不知是撞见了哪颗扫把星,居然让她遇见样一个人!
“喂!我可是为了背你,才弄得即筋疲力尽,上气不接下气的!这个样子急速喘息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你这家伙,我这么辛苦救你,非但一个谢字没有,还这样百般刁难……咦?你什么时候醒的?”她忽然间想到一个可能性,如果真的是那样,她的肺非给气炸开不可!
红衣少年淡淡瞥了她一眼,走到一个角落,依墙坐了下来,慢慢合上了眼睛,关住了那片惑人的明亮。
“喂!”岳添翎两步冲到了他面前,大声叫道。这一什么人啊,她可是救了他呀,他这是对恩人的态度吗?
“如你所想。”红衣少年,慢慢张开了眼帘,奇怪的冰冷的脸慢慢扯开一抹似得意似嘲弄的笑,又道:“或许比你想的更早一些,我在你把我背上背的时候,就已醒了。”
“你——”岳添翎双眼瞪大,气得语塞。
“明知道我背的很辛苦,既然醒了,你为什么不说?”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添翎尽量理智的同他说话。
红衣少年似乎听到了一件极其可笑的事,极尽嘲弄的一笑,微仰头看向正站着红着一双眼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添翎,眼中满是蔑视不解的光,道:“我为什么要说?”
“你——”岳添翎再次气结。
“有人背着可比自己走来的省力气。”红衣少年又是极其嘲弄却又透着无边冰冷的一笑,又道:“我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让自己应该说。”
岳添翎这次连“你”都说不出来了,转过身来,不再看他那可恶的眼,抬手抚上自己的眼角,竟然抹下一把泪水。
丢人死了!居然被一个小鬼气得哭了!
“嘶——”练武之人,耳朵异常敏锐,虽然这声音小到几近于无,添翎还是听到了。
她转过身,发现红衣少年所坐之处又已有了一小瘫血!
对了,怎么忘了他的伤!到这房里已有片刻,她居然忘了是来做什么的!
纵使他再坏,再可恶,再气人,她也不能放着他的伤不管。
添翎走过去,伸手到他腰间扯他的衣带。
不无意外的,红衣少年迅捷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脏兮兮的,别靠近我!”冷冷的声音再次从他的牙缝里蹦出。
脏兮兮的?岳添翎看看自己,这才发现,自己一袭白衫不知什么时候已沾满了他的血液。
岳添翎失笑道:“你是在说自己的血脏?那你现在比我还脏,还来怕我弄脏你?!”
“你在打什么主意?”这声音又冷了一度。
“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添翎贼贼不无得意的一笑,一手制住他握住她手腕的手,另一只手迅速抽出,电光火石间便已将他的衣带抽了出来!
添翎站起身,犹如女皇般自上向下睇视着下边的奇迹般的略有惊愕的红衣少年,晃动着手里的红色衣带,好一顿炫耀,道:“目的达到!小子,告诉你我在打什么主意,你又能怎样?我的主意不还是一样达到了!
没了衣带的牵制,红衣少年一身红衣自肩膀处滑了下来,奇怪的,里面的白色中衣也滑向了两旁,露出了精壮的胸膛。
岳添翎暗自吞了口口水,呃,视觉冲击有点强。
尽管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男人的胸膛电视上见过不少,但是这样真人版的,除了在心湖圣境时见过宇印沉轩的,就真的没见过别人的。那是一个属于一个少年的胸膛吗?既有胸肌也有腹肌……
“你这女人有点意思。”红衣少年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呃?”添翎再次怔住。
“从没见过一个女人这么明目张胆,毫无节制的去盯着一个男人。”
“呃……”添翎不觉红了脸,方才的确瞧了有一会儿,做了片刻的色女。
“霸王硬上弓的男人见过不少,女人,”红衣少年似笑非笑的将眼睛调到添翎脸上,略显轻佻的道:“你是第一个。”
岳添翎撑大眼,惊愣的看着眼前那张已浮上些许邪气的俊脸。
“来吧。”两个字出口,红衣少年已然自行拖去衣衫,整个上身瞬时全部裸露出来。
见岳添翎犹在惊愣,红衣少年嘲弄的一笑,挑了挑眉,道:“怎么,不来吗?这种事,我也喜欢的紧。如今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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