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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时空情恋之清水漪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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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上下跳动的喉结,近在咫尺的喉咙,岳添翎却很是振奋的一笑,迅速的将藏于舌下的细针翻倒舌上,轻轻一吐,那细针顺势飞出,直直的就射向那暗夜流香!
可惜,她还是低估了暗夜流香的实力!
虽说那针自射出到射进他的喉咙,只需刹那的时间,然而就是这刹那的时间却拯救了暗夜流香!
细微的银光一闪,暗夜流香便已察觉,飞快的一个闪躲,脆弱的喉咙轻而易举的就躲过了那致命一击!
而细针则穿入了他的前胸!
岳添翎看他躲过先是一惊,心立马跳到了嗓子眼,见针穿入了他的胸膛,一颗心马上又扑通掉了下去,大大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任务完成的满意笑容。
那针上,她可是喂了很厚的软骨迷魂散的。
嘿嘿,多么强壮的人,挨上这一针也得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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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是事前服了解药,要不然早躺了。
岳添翎大摇大摆的自地上站起来,走到躺在地上的暗夜流香身侧,蹲下来,看着他紧闭的双眼,颇有些自得的说:“震惊江湖的采花大盗暗夜流香也不过如此!”
谁想到那暗夜流香竟霍地睁开眼来,一双眸子定定的看向岳添翎!
岳添翎惊的连忙倒退几步,转身就跑,这个暗夜飘臭,是人是鬼?那么重的软骨迷魂散居然也迷不晕他?!
跑了几步,没听到追来的风声,岳添翎嘲笑起自己的瞎紧张,所谓软骨迷魂散,除了可以迷晕人外,还可以同时令人浑身酸软,如同没有骨头支撑一样的!
停下脚步,转回头,果见暗夜流香还躺在原地!
看来定是骨头软的站也站不起来了!
岳添翎贼笑两声,又快步返回到了暗夜流香身边,这种人渣,不好好气气他,羞辱他一番,又怎对的起那许多被他残害过的女性!
见岳添翎去而复返,暗夜流香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沉沉说道:“添翎姑娘果然是与众不同的。这一切可是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吗?”
岳添翎笑道:“自然。”顿了一下,岳添翎自怀里掏出一个袋子,“只是了漏了一步,这个没用上。”看着暗夜流香迷惘的眼神,岳添翎再次笑了开来,道:“之前还以为你已经趁我昏迷搜了去,没想到刚才一摸居然还在。”
暗夜流香却忽然笑了,道:“那么,这个又是什么古怪的东西?”
岳添翎笑道:“一种粉,据说一旦喷到人的脸上,嗅觉,视觉,听觉全部失灵。”
“姑娘为了对付我,没少花功夫呢。”暗夜流香苦笑。
“要除去你这样一个阴险狡猾的人,自然要准备的充足些。”岳添翎接着得着意。
“你拿自己作饵就不怕的吗?相信你也知道采花一行都是用迷香的,姑娘刚才也是有大段的时间是处于昏迷的,姑娘就不怕我在这段时间对你做什么?”
“那是因为,本姑娘早就听说过,暗夜流香从来不对没有意识的女孩子下手,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会让你因为我破这个例,所以这点我自然不用担心。而且我也早已算好就在我刚刚醒转,你要行凶时,应该恰恰就是你警惕心最低的时候,呵呵,也就正是我要对付你的最佳时机!为了要除掉你,我可是苦练了整整几个时辰的吐针功夫!”
“那么万一要是击不中呢?”她那么相信自己吗?听她的吐息,并不像什么武功高强之人。
“这就是我洒荧光粉的原因,万一失手,还有镜云哥哥在,我们二人联手定能把你除去。可是,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你,你的听力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荧光粉顺着袖子滑出那么轻微的声音你居然也听得到!不过,总算老天是有眼的,那一击虽没中要害,却也大伤于你!就算没有镜云哥哥,我也不怕了!”
“是吗?”暗夜流香忽然冷笑出声,“添翎姑娘,在下不得不告诉你,有机会逃的时候还是应该抓紧机会尽快逃的好,像姑娘这样跑回来耀武扬威又有什么好处呢?这软骨迷魂散对凡人来讲也许还能迷他个把个时辰的,可是对于在下……嘿嘿。”说完,那暗夜流香便翻身坐起!
岳添翎见状,大惊之下,立马转身,施展开还不成熟的轻功,迅速向山下掠去!
暗夜流香随即追来!
岳添翎回头探望,发现那暗夜流香的速度竟是和她在伯仲之间,两人间的距离一直不见拉远,也不见拉近,看来那软骨迷魂的药力还未尽除,那厮的速度还提不起来!
谁想到就在她回头遥望的时候,突地,脚下一空,岳添翎身子一个咕噜,顺势就滚了下去!(此时她还不会那种能够飞上天的上乘轻功,所谓轻功也不过就是能在地面上疾行的那种功夫罢了,所以才有踩空此说。)
夜太黑,人又是向后看的,竟未注意到前面是一山坡!
笛音,如虫儿浅吟如鸟儿低唱般好听的笛音,丝丝缕缕断断续续的传入添翎的耳内,是在做梦吗?怎么有人吹笛?
一阵凉风袭来,岳添翎禁不住一个哆嗦,顷刻间便清醒了过来。记起她是被暗夜流香追赶,一脚踩空,跌下了山坡。那山坡极陡,她收不住身子,疾速向下翻滚着翻滚着……之后怎么样……之后……她就不知道了……完全没有记忆……是昏过去了吧?想着她睁开了眼帘,闯入视线的仍是那片黑漆漆的天空,天还未亮吗?看来也未昏睡许久。
梦中的笛音再次传来,岳添翎微微吃了一惊,不是做梦吗?竟是真的有人在吹笛?
循着笛音,她偏过头去。这一偏头,却是大大地吃了一惊!
前方,一个男子,白色锦带束发,一袭合身的白色纱衣,月光自他身后投下,周身上下都泛起一层空幻如梦,淡薄如雾的光晕。他的手中正拿着一只天蓝色的短笛,映着月光,晶莹闪亮,如梦似幻。有风拂过,扬起他飘逸的衣摆,扬起他宽大的衣袖,荡起了层层涟漪,漾出了银色的光华,就似天上的银河在缓缓流动。一头青丝也俏皮的飞起,漆黑的发丝在月光下,就似刚洗过的海带,黑且泛着晶莹的亮光,束发的白色锦带淘气的飘到他的身前,落在了他那通体蓝透的短笛上。
岳添翎手撑着地想要坐起,却没想到这微微一动,瞬间便有撕心裂肺的疼痛传遍了周身,“嘤咛”一声便痛呼出来。
笛声猛地停歇,前方男子迅即转身,一个纵身便已飞速向天翎掠来!
看见这一幕,岳添翎更是被震撼得呆在那里!
好个玉树临风,风采卓然的男子!
那形那态那神那貌,都可比美九天外的嫡仙!
这吃惊的一瞬,白衣“仙人”已“飞”到她的身前。
这距离一近,清楚的看见了他的脸,岳添翎更是觉得连呼吸也紧滞了起来。
津平珮笙
眉若远山,目似寒潭,挺鼻薄唇,细致无暇的肌肤泛着玉的光泽,月光映射之下隐隐有流光闪动。
连脸也是这样精致无疵,天下怎会有这样的男子!
眼前的这个人比起色魔轩恐怕也是丝毫不差的,或许还更盛些,比起色魔轩,眼前的他似乎更多了一种叫做超然的东西,就晃若来自红尘之外,竟不带半点人间的污浊半丝人间的俗气。
“姑娘,你醒了。”白衣“仙人”开口说话了。
岳添翎再次被震撼住,连声音也这样好听,满含磁性仿佛来自深山又晃若来自云间,堪比天籁。
“姑娘……”
对面的人儿,兀自发呆中,没有反应……
白衣“仙人”见岳添翎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随即笑道:“姑娘何故这样看着在下?”
岳添翎更加呆了,他的笑容温暖的足以融化冰雪!
“姑娘……”白衣“仙人”又轻轻唤了一声。
岳添翎猛地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刚才居然看男人看的呆了,脸瞬即红了开来,火辣辣的烧成一片,心想幸亏是黑天,要不然这脸可丢大了!随即暗暗骂起自己来,岳添翎你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少女,又不是古代那种养在深闺从来看不着男人的小姐,居然看一个男人看的呆了!尽管那男人实在俊得实在不像话,但是你也不能这么没出息得看人家看得呆了啊!丢脸丢脸丢脸死了!自己都鄙视自己!
“姑娘……”白衣“仙人”再次唤她。
这回岳添翎倒是很争气的有了反应,展开一个自认为最合宜得笑容,问了一个刚刚想好,绝对不会引发笑话她又很好奇的问题:“敢问公子怎么会在此?”
这里漆黑一片,模模糊糊的能看见树影,她又记得昏迷前是滚下了山坡,那么这里应该是山坡下才对,可是这个超级俊男怎么会大半夜的出现在山坡下?
白衣“仙人”笑道:“其实在下是一路追随姑娘和暗夜流香来到此地。”
“暗夜流香,公子竟是跟踪暗夜流香来的?!”岳添翎双眸都写满了惊叹号,以暗夜流香那样的听力都未发觉他的跟踪,那么眼前这位俊男,不仅长相没得说,连功夫也是没得说呀!天!幸亏她“抵抗”能力比还算较强,要不遇上了这样的男人,还不瞬间沦陷,溃不成军啊?
“暗夜流香作恶多端,使得江湖已有百日不得安宁,应几大门派之邀,区区在下特来捉拿此贼。一路追到劲城,听闻卓然山庄收到拜香贴,本想赶到贵庄等他,却不想他竟比在下快了一步,在下赶到时他已经虏了姑娘去,幸亏姑娘洒了荧光粉,虽然中途被他发现了,但是赶巧,他发现那个时候,在下已然追上他了。”
听到这里岳添翎却不高兴了,看来这个人也是空长了一张好脸,既然一直跟着,那么干嘛不早些把那个暗夜飘臭抓起来,还非得等她着实受了一番惊吓,然后滚下山坡,他才冒出来救人?
那边的白衣“仙人”看着添翎瞬间皱起的小脸,低低的笑出了声,“姑娘可是在怪在下为什么不早些抓住暗夜流香?”
岳添翎立马圆睁了俏眼看向白衣男子,连智商也高!居然能给他猜出她的心思。
看见她可爱的表情,白衣“仙人”已经了然他猜得没错,笑道:“说来惭愧,那是因为在下好奇着姑娘接下来会作些什么?”
岳添翎随即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定是她的行为太出格太过匪夷所思,所以才会引起这个古代男人这么大的好奇心,讪讪的笑了笑,尴尬的问道:“是不是从没见过像我这样的姑娘?”
白衣“仙人”笑道:“是没见过。”说到这他顿了一下,一双眸子紧凝在添翎脸上,目光瞬间炯炯起来,喃喃的声音仿佛在对添翎说也仿佛是在对自己说:“从没见过一个姑娘有姑娘这样勇敢,大胆,善良,居然甘愿以身作饵为民除害。”
听着那低低的好听的嗓音轻柔的吐出这一个一个字,不知为什么,那一刻,岳添翎心里忽地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来。
白衣“仙人”见到岳添翎有些错愕的表情,笑道:“在下唐突,有些吓到姑娘了。”
岳添翎笑着摇摇头,示意她并不是被吓到。
白衣“仙人”笑道:“姑娘可有身上刻带有丝帕?”
岳添翎不解,奇怪的望着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起她带没带丝帕?
白衣“仙人”笑道:“姑娘摔下山坡时,在下正在与暗夜流香纠缠,没能及时接住姑娘。想必姑娘在翻滚的过程中脸也接触了泥土沾上了泥沙。”
岳添翎忙抬手向脸上探去,却不想这轻轻一抬,那剧烈的疼痛又瞬间袭来!
白衣“仙人”慌忙按住她,道:“姑娘现在不要妄动,小心扯了伤口,流了血就更痛了。”
那白衣“仙人”的脸上竟然现出掩饰不住的焦急和心疼来,又道:“那山坡上显是碎石极多,姑娘一路滚下来,才会割破了皮肉,身上应该都是一些虽然很小很细却是只要略微扯动就会很疼的伤口。”
岳添翎已经感动得一塌糊涂,她和他素不相识,他却这样关心着她,眼圈泛起了晶莹的泪花,却笑着说道:“难道我要一直这样污着脸对着公子?”
白衣“仙人”一张俊脸忽然罩上一层淡淡的红云,道:“如果姑娘不介意,在下可以代劳。”
岳添翎笑道:“我没什么可介意的,只是我身上并没有带着丝帕。”
“或许只有这样了。”白衣“仙人”扯过来自己的衣袖,看着添翎笑道。
“冒犯了。”一句话出口,白衣“仙人”便拿起自己的衣袖一角给添翎擦起脸来。
他擦得是那样的轻柔,就好似只要一用力,添翎就会碎掉。
岳添翎心里已暖融融成一片,感动得不行,低低略带鼻音的说道:“仙人哥哥,可以再用些力的,我不是一碰即碎的泥人,这样擦下去,要什么时候才能擦的干净呀。”
白衣“仙人”凝眉道:“不可,姑娘身上都是伤口,估计这脸也是避免不了,万一用力猛了,扯到了伤口,定然会很疼的。”
忽然想到添翎叫他仙人哥哥,转又笑道:“仙人哥哥?”
添翎也笑道:“公子刚才出现的时候就像天上的神一样,我又不知公子叫什么名字,叫公子吧,我又不喜欢,所以我就自作主叫您仙人哥哥了,仙人哥哥,你不介意的吧?”
白衣“仙人”又笑道:“我又不是仙人,怎配得起这样的称呼,在下复姓津平名珮笙。姑娘可以叫我津平大哥也可以叫我珮笙哥哥,一切随姑娘喜欢。”
“那么就叫珮笙哥哥吧,珮笙两个字真是太好听了,我喜欢!”添翎笑道。
津平珮笙只是淡笑着凝望着她,仍旧轻柔的给添翎擦着脸。
“珮笙哥哥,你也别总是姑娘姑娘的叫我啦,我姓岳,名添翎,珮笙哥哥若不嫌弃,日后叫我翎儿就行。”
“好的,翎儿。”一朵红云悄悄的飘上津平珮笙如玉般的脸颊。岳添翎不会知道她的一句话让眼前的这个男人心里有多么激动,甜蜜漾满了他的心房,使得他给她擦脸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时间在两个人欢快的闲聊中一点点逝去,岳添翎脸上的脏污终于被津平珮笙小心翼翼的全部去除干净,花瓣般晶莹透明的小脸终于“重见天日”。
津平珮笙手握着衣袖,看着岳添翎月光下闪着莹莹光彩的精致小脸,一时间竟有些痴了。
美丽的女子,他家里就有许多,行走江湖也有些时日,江湖中的美女也是见过不少,却从没有一个女子能向她一样给他这种感觉。
天地灵气之所钟,日月辉华之所聚,空婉清丽,灵秀剔透。
她,真是太美了,至少,在他眼里,她是绝美的,无人能及。
灵活闪动的大眼此刻正含笑望着他,清澈的眼神不含半丝杂质,浅笑间有波光闪耀。
此刻他很庆幸自己听了父亲的命令来到这盛景皇朝捉拿那暗夜流香,如若不然,他又怎会遇到她,遇到这个那样的善良勇敢同时竟然也这样美丽着的姑娘,遇到这个只此一面他便已认定了的姑娘。
本以为这世上不会有什么姑娘让他心动,却不曾想会遇上了她,一个不期然的就这样轻悄悄的闯入他心底的姑娘。感谢上天,让他遇到她,让他一直平静如湖的心也漾起了层层的涟漪,让他这个二十年来未曾尝过情滋味的人也知道了怦然心动是什么样的感觉,知道了注视着心爱的人是怎样幸福的一件事。
那种幸福甜蜜泛滥在心底,竟好似可以把人溺毙。
“轰隆隆——”一声闷响自天空传来,慢慢的化开。
收回神思,津平珮笙抬头望向天空,恰逢这时,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和着隆隆的雷声在空中泛出诡异的白光!那一瞬的光亮让他清楚的看到此时的空中已是乌云滚滚,如洪水翻腾,其势汹汹的正愈拢愈浓!月亮早已不知被吓得躲去了哪里!
“看来要下雨了。”岳添翎苦着脸说。老天果然喜欢玩她,倒霉得跌下山坡摔了一身伤,他还非要幸灾乐祸的下点“甘露”来浇灌她!
正愁闷间忽地想起此刻她身边可是还坐着一位武功更胜暗夜流香的武林高手呢,希望瞬间涌上心头,扬起春花般的笑容,道:“珮笙哥哥,你轻功那么棒!应该可以带翎儿上去的吧?那么我们就不用在这等雨淋了。”
津平珮笙苦笑摇头,“本来就是黑夜,再加上乌云遮天,现在伸出手来也未必能辨清五指,就更别说看见那山坡的形状,在这看不见的的情况下,施展轻功非常危险,如若有个万一,落脚点踩空,我们就又要自那上边滚下来了,翎儿,你的身子断然不能再受第二回这样的苦。如若一点点靠人力摸爬上去,别说翎儿的身子撑不住,就算是能撑得住,恐怕等我们爬上去,这雨也早就停了。”又苦笑了下,道:“这雨吓得也真是有些邪门,如若闪电打的频些,或许我就可以借着闪电的光亮带着翎儿上去,就是不上去也可借着光亮找找这附近可有山洞什么的能避避雨,可是你看看,这么许久了,就只见刚才那么一个闪电。”
话声刚落,豆大的雨珠便已噼里啪啦的向下砸来,冰冷的雨水,落在身上,沉重的寒意直直钻入肌肤,窜入了骨子里。
岳添翎忍不住一个哆嗦,一个喷嚏应时而出。
尴尬的朝津平珮笙笑笑,触到他黑夜中分外清亮闪着焦急担忧的眼,岳添翎马上逞强的说:“我没事。”
听着面前的人儿明明颤抖着却还在逞强的声音,津平珮笙的心,疼成一片。
她一个纤弱的姑娘家,又有伤在身,怎么经得起这样的雨淋!
一咬牙,迅速转过了身去,解开了腰间的玉带,看来只有这样办了!
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的岳添翎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玉带被置于一旁,津平珮笙转过身,一句“冒犯了”说出口,下一秒,添翎就已经被他包裹在怀内,是被他以及他的衣衫包裹在内!
此刻,岳添翎的俏脸就贴在他只着了一层中衣的胸膛上,可以清楚的感觉他狂猛的心跳,火烫的体温!他的手臂环着她纤细的腰肢,他的外衣将她严实的包裹住,她微蜷的身体在由他的外衣和他火热的胸膛构成的那个小小空间里找到了甚至已有些灼人的温暖!他的身子前倾,头也向前俯着,似乎正在努力的用自己的身躯为她遮雨!
这种时候本该感动得泪流满面,但岳添翎却没有,因为,她的一颗心早已丧失了感动的能力。此刻,它正在她的胸腔内调皮的乱跳,砰砰作响,让人怀疑是不是下一刻便会撑裂肌肤,弹跳出来!
而这边的津平珮笙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拥抱着一个女孩子,还是一个第一次让他有了心动感觉的女孩子。
她温热柔软的身子此时就在他的双臂内他的胸怀中,这样亲密的接触他可以清楚的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他感觉得到她的慌乱,她的心跳甚至震到了他!“咚咚”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雨夜里似乎也格外响亮起来!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呢,一颗心自抱她入怀就从未停止过“玩闹”
,猛然的撞击胸腔,一下又一下,与近在咫尺只隔着两层肌肤一层衣衫的她的心呼应着“戏耍”,似乎正极力的嘲笑着两位主人。
夜,终于离去了。
乌云,也随着夜色离去了。
朝阳自东方绚丽的升起,红彤彤的脸儿,像极了害羞着的孩子。
微风拂过,一缕发丝调皮的抚上她的脸颊,犹如羽毛的拨弄,痒的难耐,气愤的拂开那缕发丝,岳添翎扁着嘴很生气的说道:“是谁?快滚开!不要打扰本小姐睡觉!否则打你屁屁!”说着翻了身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她的大觉。在她看来,睡觉是头等大事,谁也不能打扰!
低低的好听的笑声自头顶传来,岳添翎猛然惊醒,脸腾的红了起来,又丢脸了!岳添翎,你呀你,真该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永远都不要再出来现眼了!
低头一看,发现津平珮笙的衣衫正齐整的盖在她的身上,此时那上面沾染的雨水也早已被风吹干,而自己正躺在他的大腿上,不,是放在大腿上的手臂上,昨晚的一幕飞速划过脑海,瞬时脸儿更加火辣起来,如同贴到了正燃烧得旺旺的炉子。
抬头向上望去触到津平珮笙漾着温暖蕴着柔情满含笑意的眼眸,岳添翎慌忙掀开身上的衣衫一坐而起,却没想到坐的太猛,扯到了身上的伤口,吃痛的“呀”了一声的同时,身子竟软软的直直倒向了津平珮笙的怀里!这下两个人的脸都红了,就像那正喷薄着冒出的东方的朝阳,光辉绚烂。
“小心。”含笑温柔的吐出这一句话,津平珮笙抬手想扶起添翎,抬了几下却只能可怜的抬起少许,无奈的悄悄的又把它归回于腿上。
他以为自己很小心,却不知道这一切已经全部被添翎收到眼底。
抬眼望向他如玉般的脸颊,岳添翎眼生泪花,天下间竟还有如此体贴着的男子?
真情流露
他是任由她枕着他的手臂睡了很久的吧,要不那手臂怎么会麻掉,而且麻到竟抬也抬不起来了!那手臂放在腿上,那岂不是他一直都要弯着身子?!恐怕此时他也正在忍受着腰“叫嚣”似的酸,背“示威”似的疼!
一阵子难言的心疼自岳添翎心底缓缓化开,慢慢的漾慢了整个胸腔!
忽地,她抱住了他!
双臂环上了他的背!
津平珮笙浑身一震!
她,为何……
“谢谢你,珮笙哥哥!你真是全天下最好的人!”岳添翎吸着鼻子,忍着感动的泪水,动情的说道。
津平珮笙颤抖着,一手抚上她的背,轻柔的话语如同低喃:“你也是我见过的天下最好的姑娘。”
岳添翎却忽然抬起头来,小心的挣出他的怀抱,好像很是不满意的皱起了眉头,似嗔似怒的道:“干嘛学人家说话!”
可爱调皮的模样逗乐了正温柔的凝视着她的津平珮笙。
添翎见他笑了,自己也跟着莫名奇妙的笑了起来,两个人欢快的笑声穿过了树林,飘去了山间,飞去了云端……
小鸟似乎也被他们的欢快感染了,纷纷出来鸣唱,立在枝头,高傲如王。
“珮笙哥哥,你的手可以动了!”想起刚才津平珮笙的手曾无疑拂上她的后背,岳添翎惊叫出声。
津平珮笙也吃了一惊,吃惊着不知何时他的手已恢复知觉,更吃惊着尽管他已努力的不着痕迹,却还是被她发现了。
就在他还吃着惊的时候,岳添翎却已捧起他的手,揉搓了两下,又呵了两口气在上面,笑道:“珮笙哥哥,是有知觉了吧?”
津平珮笙看着她的可爱行为,淡淡的笑容一点点自他如玉的面颊上化开,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都能准确找到翎儿的头发了,你说,它可是有知觉了?”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快乐的笑声萦绕于这不知名的山坡下,很久很久,才散了开去……
卓然山庄 映景小筑 岳添翎卧房
“翎儿,你躺着歇会儿,昨夜也没怎么睡,好好补补眠。暗夜流香还绑在树上,夜长梦多,时间耽搁久了,恐生变故,我需要去处理一下。”津平珮笙一边给添翎掖着被角,一边轻柔的说道。掖好了被角,又深深的望了她一眼,转身便要离开。
“珮笙哥哥,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添翎一把抓住了他,同时也坐起了身子。看着他离开,不舍和依恋堵满了她的胸口。
津平珮笙转回身,看着她略显焦急的眼眸,随即扬起一抹冬日暖阳般的笑容,做到她身侧,轻声道:“会吹笛吗?”
“可以算会。”对于笛子,虽不及古琴,古筝那样精通,但也能吹出个简单的调调。
津平珮笙凝眉,“什么叫‘可以算会’?”
岳添翎“噗哧”一笑,道:“那意思就是说我是个菜鸟吹手,勉强会吹,但吹得不怎么地……”
菜鸟吹手?津平珮笙愣了一下,不过这个时候他也没那么多时间同添翎闲话,也就没再追问。
自袖中掏出那管通体天蓝的短笛,交到添翎手里,笑道:“翎儿,这个给你,想见我了,就吹吹它,我听到了,自然便会来的。”说完还揉了揉她的头。
岳添翎虽然接过了那短笛,嘴里应付的“哦”了一声,心里却是难以开怀,憋的死紧。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怎么会相信他这么荒唐的说法!
难道他不愿再见到她了?她有哪里让他讨厌了?为什么要编这种只能骗得到小孩子的低级谎话来骗她?想到这里岳添翎心中一片难过,胸口越发憋闷起来。
津平珮笙见面前的小人儿扁着嘴不说话,便已把她的心思猜出了几分,心里暗笑,却也不多做解释,轻轻的把她放倒,给她盖好被子,又看了此时已闭上眼的人儿几眼,转身便穿过窗子掠了出去。
他不知道,屋里的人儿,自他转身那刻就睁开了眼,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看着他一点一点化小,直至没了影踪,再不可寻。
他,为什么不愿意再见到她?
岳添翎执拗的一直想着这个问题。
垂了垂隐隐有些胀痛的脑袋,不期然间,目光落在了门口。
看着冷冷清清没有人踪的门口,岳添翎忽地想起——回来这一路上,诺大的卓然山庄竟没看到半个人影儿,宛然便是一座空城!
怪不得总是觉得这气氛有些怪怪的!
人呢?都去了哪里?!!
莫非——莫非——卓然山庄出了什么事?!
“糟了!”
大叫一声岳添翎一个翻身便自床上弹了起来,皮肉扯开的疼痛立马窜遍了全身,免不了又是一阵呲牙咧嘴。
顾不得疼痛,岳添翎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瓜子。岳添翎,你真是永远都是个麻烦,以前是岳家的麻烦,现在是卓然山庄的麻烦!你居然还可以在这里优哉游哉的准备睡大觉,想着一个虽然很温柔但却只是刚认识的男人为什么不愿意再看见你?怎么就没想到这庄子里的人恐怕都正到处的寻着你呢!
掀开被子,穿上鞋子,咬着牙,忍着疼痛,岳添翎出了映景小筑向写意居走去。
写意居
“翎儿,你到底在哪里?”低吟着,宇印沉轩握紧了双拳,指节已泛白,格格作响!
他发誓,如果翎儿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不会放过暗夜流香!
敢动翎儿,他的死期就不远了!
“色魔轩……”略带试探颤颤巍巍却煞是好听的声音和着清晨微凉的风飘了过来。
宇印沉轩浑身一震!
那是……那是……
他猛地转过身,一双充满惊喜的眸子瞬间便抓住了那个梅花树后正似乎有些奇怪的看着他的人儿。
可是就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惊喜迅即灰飞烟灭!
转而被一种复杂得无法解析的感情替代!
有痛苦,有心疼,有怜惜,有恼怒,有悔恨,还有很多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情感……
她,看上去是那么的脆弱,就如同狂风暴雨中娇嫩的花瓣,摇摇欲坠,仿佛在下一刻便会凋零!
她的脸颊苍白如纸,她的樱唇无半分血色,她的衣衫褴褛破败,若干条口子翻出的布随着风正炫耀似的飘着,透过那破烂的衣衫可以看到那大大小小细细长长的伤痕,有的甚至可以看出曾有血丝渗出,此时早已经凝固成痂,细致的肌肤上一道道暗红深深灼伤了他的眼!
她……她一定是受了非人的折磨吧?!!
暗夜流香!那个禽兽!究竟对她都做了什么?!!!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他的翎儿……
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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