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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你袜子颜色有些奇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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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霄笑了一下,把手腕遮回大衣的袖子里,低着头把下节课要用的文档调出来。
  真真假假,谁知道呢。
  第四节课上得也很顺利,看来苏堰平时也不怎么讲理论,学生居然习以为常。
  顾霄收拾东西准备走,下边的学生也收拾东西,挥挥手说:“苏帅明天见啊。”
  “不见不散。”顾霄朝后挥挥手。
  下午没课,顾霄回办公室把书放下和办公室老师打了招呼就准备回。
  得去把苏堰银行卡密码改一下,不然过几天都市头条就是:XX学校XX老师割脉不成,饿死家中。
  在车上,顾霄又把QQ微信微博的密码都手机号重置了一遍。
  重置完银行卡密码,顾霄顺便查了一下余额,居然有六位数了。
  “小堰子,绝世好男人啊。”顾霄看着银行卡说。
  把卡放进钱包里,顾霄拿出手机,给昨天晚上发消息问接不接活的人又发了一条消息:什么活我都接,联系好了告诉我。
  “小堰子,我继承了你的遗产啊。”
  但是顾霄不太打算用苏堰的钱。
  以前在公司的时候邢邵也接私活,周末的时候就出去跑,帮人家布线调交换机服务器什么的。
  这些事情顾霄倒是也会,就是比较菜,如果能接到写程序的活,就更完美了。
  顾霄消息发出去没多会儿,手机就响了,顾霄掏出电话,屏幕上显示:江姜
  我……擦,要不要这么……。
  顾霄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对面是一个很低沉的男声。
  “你以前一般不随便接活,怎么突然什么活都接了?”江姜问。
  声音天差地别,这让顾霄稍微好受了些。
  “最近挺缺钱的,什么都干。”顾霄说。
  “天桥下边站着,稳赚。”
  顾霄啊了一声,花了十又三分之一秒反应过来,咬牙说:“走啊,一起啊。”
  对面沉默几秒钟,飞快的说:“文档发你邮箱,编程类的。”说完就挂了。
  过了一分钟,QQ就提示有邮件。
  顾霄在外边随便吃了碗馄饨,裹着衣服回家,把暖气打开就开始看文档。
  基本没什么问题,应该很快能完成,顾霄这周打算去一趟XX省XX市XX区XX街道XX小区XX栋1510。
  周二到周五,顾霄白天去上课,晚上回来就搁家里写编程。
  夜里还是会反复梦见苏堰浑身是血的样子,不过顾霄已经能倘然面对,要真打算来个乖压床、厉鬼现身什么的,也不会等那么久。
  顾霄还是会被吓醒,只是醒了很快能睡过去。
  保持一贯的良好睡眠。
  周五晚上把写好的东西发给江姜,第二天一早,顾霄带了一套衣服就上了去XX省XX市的高铁。
  高铁上人很多,顾霄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开车的时候拿出手机对着黑了的屏幕看了一眼,苏堰的脸在屏幕里看得很清楚。
  小堰子,去看看你爸妈。
  路上睡了一觉,下车的时候有些晕。
  顾霄拿手机查了路线,找了地铁站买票坐上地铁。
  下了地铁又转了一趟公交车,才到了XX小区。
  走到小区门口,顾霄够着头往里看了一眼,保安警惕的伸出头,皱着眉操着一口方言说:“干嘛呢?”
  “叔,我住这里,给开个门吧。”
  保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挥挥手说:“住这里这个借口不够新颖,换一个。”
  “我真住这里。”顾霄苦笑着说:“XX栋1510。”
  保安依旧怀疑,拿出名册看了一眼说:“叫什么/”
  “苏堰。”
  保安又看了一眼,冷笑一声说“那家的住户姓张!”
  顾霄半张着嘴,打算拿手机给苏堰的爸妈打电话,把手机都翻遍了也没找到爸妈这样的字眼,连个姓苏的都没有。
  顾霄在围栏边蹲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站起来,结果被从后边啪一掌差点给拍的啃土。
  “苏堰,你小子怎么回来了。”拍苏堰的人问。
  顾霄踉跄往转头,看到一个染着板栗色头发的伙子咧着牙说话。
  “我回来看看”顾霄只好接了一句。
  “够义气,没忘记我们,前几天我回去院长还说起你呢。”
  “院长”
  “啊?”
  “没有。”顾霄说。
  苏堰是个孤儿,怪不得手机里没有老爸老妈姐姐弟弟什么的。
  “走,我们一起回去看看,院长肯定想你了。”
  顾霄低着头笑了一下,把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
  顾霄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苏堰孤儿院的院长,有一种鸠占鹊巢的感觉。
  从大衣口袋里把手拿出来,顾霄从裤袋里掏了钱包,抽出苏堰的银行卡递过去说:“你把这个交给院长,我过几天再回来,密码015517”
  顾霄把苏堰银行卡的密码设成了他遇到邢邵的那天。
  说完顾霄就转身往回走,不管后边的人叫什么。
  一直到坐上高铁,顾霄都还没晃过神。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双更,求收藏评论啊。


第4章 此人已死
  “小堰子,对不起,我,没有勇气去。”顾霄对着和手机屏幕说。
  其实苏堰已经死了,活着的是顾霄,但是顾霄没有办法顶着顾霄的灵魂去做苏堰应该做的事情。
  自从知道苏堰喜欢邢邵,知道苏堰本来应该有一段辉煌的人生。
  “顾霄,你的心不会疼吗?”
  “会啊。”
  顾霄自问自答,然后对着屏幕小声笑了一声,靠在椅背上。
  苏堰挣的钱,顾霄已经全部给孤儿院了。占着别人所有的,还用别人的钱,顾霄觉得晚上做梦苏堰会真的杀了自己。
  但是晚上顾霄没有做梦,一觉睡到大天亮,被砸门声吵醒。
  顾霄披上大衣,从猫眼里看了一眼,外边是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老腊肉,很帅。
  会在这时候砸门的,可能是苏堰的朋友,顾霄心里做了下准备,把门打开,面对面看着砸门的帅腊肉。
  腊肉看顾霄不说话,抱着手靠在门框上,也不说话。
  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你不让我进去我也不走,这架势很好。
  “有事儿?”顾霄问。
  除了这个,顾霄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问什么,既不暴露,也不冷场。
  “没有,我就是来看看你活着没?”
  已经死了,顾霄很想说。
  “还好。”顾霄回答。
  老腊肉没有说话,依旧看着顾霄,顾霄赶紧把头低下。
  “进去坐坐?”老腊肉问。
  顾霄让开一条缝,让老腊肉进来,又去打开饮水机,给倒了杯水。
  “咖啡,谢谢。”老腊肉说。
  顾霄把水放在桌子上,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说:“没有,只有白开水。”
  老腊肉看了一眼桌上冒烟的白开水,站起来打开客厅里的壁橱,从最下边拿出咖啡豆,又拿出咖啡机,回头把两样东西一左一右展示给顾霄,然后拿着进了厨房。
  接着老腊肉在厨房慢条斯理的煮咖啡,中间出来拿了一次方糖。
  这个过程无疑给了顾霄很大的折磨,让顾霄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将近半小时,老腊肉才端了两杯咖啡出来,放了一杯在顾霄面前说:“一颗糖,加奶。”
  顾霄心里咯噔一下。
  “你自己说还是我问?”老腊肉说。
  “说什么?”顾霄没敢抬头。
  “苏堰。”
  “啊。”
  “你的银行卡给我看看。”老腊肉说。
  顾霄往大衣口袋里摸了一下,想起来卡已经给了孤儿院。
  “我昨天回孤儿院,给院长了。”顾霄说。
  “呵。”老腊肉笑了一声说“苏堰从来不会不穿好衣服就给任何人开门,他开了门都会很礼貌的把门全部打开。苏堰喜欢喝咖啡,喜欢加一颗糖和三分之一的奶,所以他会自己煮咖啡,招待客人一般也会用咖啡,除非客人自己说不喝咖啡。还有,苏堰是孤儿院出来的,他过够了苦日子,他会努力挣钱,把每一分钱都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他会给孤儿院钱,但是不会全部给。”
  老腊肉说完,静静的看着顾霄,手里不停的搅着自己咖啡。
  “你怎么知道的?”顾霄泄了气。
  “我乍你的。”老腊肉说。
  顾霄猛的抬起头,差点儿没把牙齿咬碎,手里的抱枕再迟疑一秒就砸过去了。
  “高。”顾霄竖起拇指。
  “自我介绍一下。”老腊肉说:“我姓夏,夏凌宇,是苏堰的心理医生。”
  “苏堰有心理疾病啊?”顾霄问。
  “恩,苏堰有轻微的抑郁症。”
  怪不得苏堰这么会生活,在学生心目中这么爱撩人的一个老师居然会自杀。
  “你打开门的时候我就在观察你,你的神情闪躲,不敢先开口和我说话,说明你心虚,不知道如何开口。我和苏堰很熟,如果是我来的话,他肯定第一句话会笑着说‘凌宇你来了啊。’,而不是站在门口和我对视。他知道我喜欢咖啡,如果家里没有咖啡了,他一定会说‘不好意思,咖啡没有了,开水行吗?’。我不了解情况,所以只能乍你。”
  顾霄认了,遇到这种成精的,顾霄无话可说,斗不过。
  “苏堰割腕自杀了,11月27日。”顾霄看着夏凌宇说,夏凌宇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考究,变得落寞和心痛。
  顾霄有一种掰回一局的感觉,但是又觉得难过。
  “我叫顾霄,我13年11月五号那天和人打架被捅死了,醒过来的时候就成了苏堰,苏堰割腕泡在浴缸里,不管你信不信。”
  夏凌宇喝了一口咖啡,似乎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顾霄,邢邵喜欢的人。”夏凌宇问。
  顾霄点点头说:“我看了苏堰的日记。”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夏凌宇说:“你是顾霄的事情我暂时不信,但是你不是苏堰我信,你和苏堰不是一类人。”
  接下里的时间,夏凌宇静静的喝完了咖啡,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西服,看着顾霄说:“苏堰已经不在这里了,以后我就不需要再来了,再见。”
  顾霄低着头,等夏凌宇触到门把手的时候,顾霄突然抬头说“我就是苏堰。”
  夏凌宇回头,不带任何情绪的看了顾霄一眼,然后笑了一下,开门走了。
  一早被夏凌宇叫醒,顾霄一直在沙发上坐到下午,都没有挪窝。
  “我是苏堰。”顾霄说了一句,然后进浴室洗漱,到卧房挑衣服,穿了看上去磨损得旧一些的的一套衣服。
  这应该是苏堰喜欢的,穿了很多次。
  重新回到沙发上,顾霄找到夏凌宇的电话,播了过去。
  那边很快接了起来:“喂。”
  “你给我讲讲苏堰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夏凌宇沉默了一会儿,顾霄听到那边把电视关了。
  “苏堰是个挺善良的人,就是太认死理。他以前没有抑郁症,是喜欢上邢邵之后才显现出来的。”
  夏凌宇说:“他这种人,要是喜欢上了,就一定要到死为止。平时苏堰挺贫嘴的,喜欢逗人。”
  “是吗?”顾霄问。
  “苏堰是什么样的人其实已经不重要了,我分析一下你吧。你这人表面上应该和苏堰一样,乐观,善良,但是容易有心里负担,是抑郁症的高发人群。”
  “呵呵,谢啦。”顾霄说:“顾霄在哪儿遇到邢邵的?”
  “市中心的一个GAY吧,叫天空之城,英文名castie in the sky。”
  “谢谢。”顾霄挂了电话。
  今天比昨天又冷了一些,估计再过两天得下雪了,比13年的时候晚了一个月啊。
  破城市。
  顾霄裹紧衣服,把围巾拉起来捂住了嘴,从门口打了辆车去市中心。
  这个酒吧以前就有了,顾霄知道,下车直接绕过一个购物商场,走进后边的辅路。
  酒吧还没有开门,顾霄在附近找了一家店,吃了份牛排,加一杯咖啡。
  一颗糖,三分之一的奶,苏堰的最爱。
  再绕回去的时候,酒吧刚刚开门,顾霄低着头走进酒吧,到吧台点了一杯啤酒。
  “苏堰?很久没来了。”调酒的小哥把啤酒放在吧台上。
  “是挺久了,还按以前那样。”顾霄说。
  按苏堰那样。
  调酒的小哥打了个响指,开始调酒,分分钟给顾霄调了一杯兰度。
  这是天空之城一种很少人会点的酒,有些涩,顾霄并不喜欢。
  以前顾霄来这里的时候,一般都是一杯伏特加,可能还会再点几杯啤酒,顾霄酒量还不错。
  看得出来,苏堰的酒量不好,这是酒吧里度数最低的酒。
  或许苏堰和邢邵的419就是喝醉了的产物。
  “天冷了。”小哥低着头很小声的说。
  顾霄把兰度里边的一块冰含在嘴里,点头眼神有些迷离的说:“是挺冷的。”
  哎,死的时候就是这么冷,活过来了还是这么冷,真是操蛋。
  “前久你来的时候说下雪了想去滑雪,还去吗。”
  “可能不去了。”顾霄不会滑雪,充其量也就是去摔跤。
  小哥笑了一下,一个酒瓶在手里甩了一圈,给顾霄隔了两个座的客人倒了一杯伏特加。
  “前久你来的时候说下雪了想去滑雪,还去吗?”小哥问。
  “去啊。”客人回答。
  ……
  顾霄把冰咬碎差点把舌头一起嚼了,感情这小哥是遍地撒网啊。
  酒吧里的音乐换得安静了一些,顾霄突然很想抽烟。
  顾霄烟瘾不大,有些时候会想抽,比如这种很适合装逼的场合。
  “有烟吗?”顾霄问:“还有火机。”
  小哥把一包烟放在顾霄面前,又丢了一个火机。
  顾霄把烟含在嘴里,点着,吸了一口。
  “咳咳咳……,卧槽。”顾霄捂着嗓子和鼻子蹲在地上,把半个肺都快咳出来了。
  烟辛辣的味道经过肺的过滤没有从鼻孔里出来,而是往胃里走。
  “小堰子,你不会抽烟啊,哎……”顾霄蹲在吧台前边儿小声抱怨了一句。
  “你不是说不会再学抽烟了吗?”
  顾霄先看见了一双休闲布鞋,然后是紧身休闲裤,再接着是黑色长款风衣,再接着是邢邵比记忆中成熟了一些的脸。
  顾霄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的一疼。
  这不是顾霄本人会有的感觉,顾霄很清楚。
  小堰子?
  “扶一下,谢谢。”顾霄伸手。
  邢邵扶着顾霄伸出去的手把顾霄扶起来,顶着个川字看着顾霄。
  “你手怎么了?”邢邵问。
  顾霄低头把自己受伤的手抬起来晃了一下说:“失恋,割脉玩,需要说说具体过程吗?”
  邢邵的川字更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晚,在地州出差,差不多已经想杀人了,如果我哪天停更了就是杀人进去了。


第5章 帅哥,袜子颜色有点奇怪
  其实顾霄从看见邢邵的脸,过了那莫名其妙的心疼之后,就有一种想把没抽完的烟插在邢邵鼻孔里的冲动。
  对苏堰这种态度,怪不得苏堰会自杀。
  要不想理人,这种时候就不该过来说话,要想理,就不该晾着,让苏堰跟个二傻子似的自己一个人爱的死去活来来,最后自杀。
  什么玩意儿!
  邢邵冷笑了一声,把顾霄受伤的手拉起来,使劲儿捏着伤疤说:“苏堰,我以前就说过我不会心疼,懂吗?”
  哎哟喂,我真是不能再懂了。
  顾霄把烟扔在地上,低着头抬脚踩熄了,然后抬手掐着邢邵的手腕把邢邵的手拎开。
  “没说让您心疼,犯不着,晦气,麻烦挪挪蹄子,你挡着本帅的去路了。”顾霄说。
  邢邵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讶,顾霄已经站起来,挑衅的看了一眼,然后低头看了一眼顾霄的鞋子,抬脚狠狠跺了上去,右脚一抬,全身的重量就放在了邢邵右脚的脚背上。
  “我不认识你,谢谢,不过,帅哥,我刚刚就想说了,你袜子的颜色有些奇怪。”
  邢邵皱着眉,动了一下疼痛的脚背,低头看了一眼,袜子一只黑的一只白的。
  昨天邢邵接了个活,加班到今天凌晨,回家睡了一觉起来,打算来酒吧待会儿,穿衣服鞋子袜子的时候还是迷糊的。
  感谢没有把鞋子也穿错。
  “品味很独特嘛。”顾霄说。
  邢邵张嘴想说什么,顾霄已经撞开邢邵的肩膀走了。
  走出酒吧,外边寒风刺骨,骨头麻痹,麻痹真冷,但是顾霄心情很好。
  不就是个邢邵吗?
  “小堰子,你心疼什么,跟着哥哥走,你要几个邢邵,小白兔那样的哥哥追不到,就邢邵这样的,明天哥能给你找一火车皮。”
  其实顾霄今天来酒吧的目的也是想看看能不能见到邢邵,不负所望,见到了。
  即使刚刚见到的时候心情不好,但是现在顾霄的心情愉快到飞起,顾霄想知道现在的苏堰,顶着顾霄灵魂的苏堰,对邢邵是什么感觉。
  还是放不下呗。
  那一脚跺得真爽。
  本来想来干嘛的?忘了!
  为什么要跺邢邵一脚,也不为什么,就是没忍住。
  “站住!”邢邵脚跟脚走出酒吧。
  顾霄头都没回,向着背后竖起中指。
  看着出租车洋洋洒洒开走,邢邵觉得肺都快炸了。
  以前苏堰嘴是贫一些,但是没有现在这么痞。
  邢邵看着自己一黑一白两只袜子,弯腰把鞋子脱了,一手一只把袜子扯了丢在路边的垃圾桶,赤着脚穿上鞋子。
  凉飕飕的,跟裸奔没什么区别。
  顾霄晚上又睡了一个好觉,特别的沉,第二天神清气爽的踏进办公室,徐老师已经来了,看顾霄满面春风,笑着说:“苏老师捡美女了?”
  “是啊,捡了一火车皮。”顾霄说:“徐老师要不要分享。”
  “不用了。”徐老师笑了一声摇摇头说:“注意个人卫生。”
  顾霄就喜欢这样敢说敢做的人,比了个大拇指拿着书出了办公室的门儿。
  进了教室依旧是震耳欲聋的:“哇。”
  顾霄转身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把书丢在讲台上打开电脑说:“我知道我今天也很帅,不用拍马屁了了,期末了,也该到了割草的时候了,就算我依旧很帅,割草也是不留情的,好自为之啊小绿草小花朵们。”
  “耶——————”
  顾霄也不附和,就抱着手站在讲台上等他们耶完,继续说:“不是说学校要裁员吗,像我这种理论知识不扎实的,如果还给你们放水,估计下一批失业大龄青年就是我了,所以该记记,该背背,赶紧的啊。”
  马上就是考试周,下边这些小花朵们在顾霄看来已经是善类了,比自己读书的时候善良多了,所以顾霄到是不担心他们挂科。
  “苏帅,大学都不开家长会了,你怎么割草啊。”
  顾霄抬起头笑了笑说:“想知道怎么割草,我听说上个月学校给每个人都发了一本新的学生手册,连挂两门就可以寄成绩单回家,免邮费,也不知道真不真。”
  下边的学生立马全都垮了脸,小声说:“真啊。”
  顾霄啪啪啪拍了三下手说:“我可以回去磨刀了,骚年们加油。”
  顾霄手上的书已经快到尾声,苏堰做的PPT也没几个了,这一年真的快完了。
  下午有个会,顾霄抱着手听到一半就已经在梦里见周公了,讲什么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党的方针政策。
  回家到半路就开始下雪,先是小雨,接着雪就跟着下来了,顾霄从车站跑到楼下,抖了两下身上的雪,看到楼下抱手站着个人。
  邢邵!
  不用看也知道是邢邵,那一副欠扁的样子。
  肩膀上落了几片雪花,显得有那么一点儿沧桑,但还是欠扁。
  “挪挪。”顾霄走到门边说。
  邢邵也不说话,依旧堵在门口看着顾霄。
  顾霄低头看了一眼,抬手往上扯了一下邢邵左边的裤脚,又扯了一下右边的,看见邢邵两只脚都是白袜子,拍拍顾霄身上的雪花儿说:“袜子穿对了,这么屌?”
  邢邵理了一下裤脚说:“我昨天托我医院的朋友问了一下,苏堰,割脉有意思吗?”
  “很有意思啊,你要不要一起。”顾霄说完冷嗯一声,推开邢邵进了单元门。
  绕过拐角等电梯,邢邵也跟在顾霄后边进了门儿,一副要发火的样子。
  顾霄当没看见,按了电梯把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等着。
  “苏堰!”邢邵吼了一声。
  顾霄掏掏耳朵,一副要聋说完样子说:“你要不能好好和我说话,你就赶紧的走,我家不招呼客人。”
  邢邵确实没有进过苏堰家,只是知道苏堰住哪里。
  “行,我跟你好好说。”邢邵做投降状,压着自己的火说:“苏堰,我说过很多次了,你很好,但是我忘不掉顾霄,你这样做贱自己有什么意思,那是割脉啊,你以为闹着玩,你要是……。”
  “行了!”顾霄打断他的话,又按了一下电梯,电梯打开门,顾霄一只脚跨进去,回头说:“邢邵,我割脉前告诉自己,我要是没死,我就放弃你,现在我没死,所以你可以走了,不送。”
  电梯门关上,邢邵心情复杂的站在电梯口,心里真算得上是五味杂陈。
  看着数字往上跳,邢邵低声操了一句,抬脚毫不犹豫测踹在电梯门上,然后一瘸一拐的出了苏堰的小区。
  刚出小区打上车,手机就响了,是于雅川。
  “说话。”邢邵接起电话。
  “你吃□□了你!”于雅川把手机离远些说。
  邢邵不说话,于雅川又说:“我们在梨园,刚上菜,李博他们也在,你要不要过来露个脸。”
  李博是于雅川的一个客户,也是邢邵的客户,做网络集成加相亲网站的,跨度有点远。
  平时邢邵从他那儿接的私活不少,是该去露个脸。
  “成。”邢邵挂了电话,又跟师傅说:“师傅,劳烦去梨园。”
  梨园是个高档会所,建得古香古色独立的一栋小院,去那儿的人要么是真高雅,要么就是装逼,李博就是后者。邢邵也是后者。
  要不是手上还有个活没结,邢邵真懒得去,陪李博装一通逼出来走路都得压着小碎步。
  到了梨园门口,邢邵直接报了李博平时定的房间,应该说是院子,穿汉服的小姑娘一路弯腰领着邢邵过去,邢邵连喘气都不敢重。
  一进中门就能听得到琵琶古琴笛子编钟等等的声音,绕过一堵墙,台子上清一色穿古装的姑娘在跳舞。
  不冷吗?邢邵想,这还飞着小雪呢。
  推开门,李博正靠在椅子上,听着角落里一个小姑娘弹琴,手指在桌子上打着节奏,旁边除了于雅川,就是李博公司的人。
  于雅川招招手,邢邵走到于雅川身边坐着,没有出声儿。
  等到小姑娘把一首曲子弹完了,李博才睁开眼睛说:“来了。”
  “嗯,大雪天的过来听曲子,李总好雅兴。”邢邵说。
  “雪天来才有意思呢。”
  邢邵笑了一下,给自己倒了杯啤酒,在李博杯子上碰了一下,喝了。
  “前几天那个项目,客户说后台要改一下。”
  “是那个平台吗?”
  “恩,那个你负责搭的平台,调的网络,所以这几天你再跑一趟,找个人重新写一下后台,给他们搭上去。”
  邢邵把杯子扔在桌子上,看着李博不出气。
  “你别看我,看我也没有用,客户就是上帝。”
  “这上帝反反复复也太难伺候了。”于雅川说:“平台工程量挺大的,这来来回回改了好几次了。”
  “行,我找人改。”邢邵说。
  邢邵这是接的私活,不以公司的名义,所以找的也不是公司的人,找的外援。
  “小北这天出差了,找谁去给改?”于雅川问。
  “我找找吧,找不到再说。”
  “苏堰不是会吗?找苏堰啊。”于雅川豁然开朗。
  邢邵转头冷着眼看了一眼于雅川,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找苏堰固然是最好的选择,以前一起合作过,又是认识的人,知根知底的,关键苏堰的技术也不赖。
  但现在苏堰把邢邵当病毒似的,怎么找,惹急了苏堰能动手估计。
  邢邵垂着头,突然感觉苏堰变了很多。
  以前苏堰的脾气也不能说好,但是看上去也挺温和的,现在跟带刺儿似的,碰一下就扎人。
  喝着酒听完曲子,李博拍拍腿站起来说:“走吧,回了,听够了。”
  几个人出了梨园,李博深吸了口气,把鞋底在门口蹭了蹭说:“这地儿真尼玛逼的憋屈。”
  邢邵知道,这次骂完,下次李博还得来。
  李博开车走了,就剩下于雅川和邢邵,于雅川把自己的车开过来,打开车门说:“上来吧,我送你。”
  邢邵坐到副驾驶上,于雅川发动车子上路,看了一眼邢邵,问:“你去找苏堰了?”
  “恩,人没事儿。”
  “我以前就跟你说,对苏堰温和点儿,苏堰那人不像顾霄,心大,心细着呢,你整天对人家没有个好脸,还好没出事儿,要不你就后悔去吧。”
  “那你说我怎么办,对他笑,给他希望?”
  于雅川哎了一声,不说话了,开了一段又说:“顾霄都死了三年了,你也该放下了。”
  邢邵打开窗子,掏了根烟点上,看着外边说:“这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你说我亲眼看着他就那么……死了,我怎么放得下。”
  “哎,什么事儿嘛!”于雅川怕了一下方向盘。
  “我以前就和苏堰说过,这不公平,我心里搁着顾霄,再和他在一起,我怕我自己都膈应自己。”
  “哎哎哎,算了,一码归一码,你要是不好去找苏堰,把他号码给我,我去找他,这个项目拖了那么久了,赶紧结了吧。”
  邢邵把烟头丢出去,拿出手机把苏堰的手机号发到了于雅川微信上。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更,后天两更


第6章 关你鸟事
  顾霄洗了个澡把自己洗得香飘飘的,哼着小曲儿回到卧室准备看看接下来要讲的课,还没进门儿就听到手机响。
  是不认识的号码,本地的,顾霄放下毛巾接了起来。
  “喂,您好。”
  “苏堰,我是于雅川。”
  苏堰认不认识于雅川顾霄不知道,不过顾霄肯定是认识的,毕竟于雅川和邢邵也算是死铁。
  “你好。”顾霄又说了一遍。
  “我这边有个项目,是个内网平台,搭好了之后客户想要改几个地方,我们以前负责写后台的人不在,我记得你会写,你能不能接。”于雅川问。
  写后台对于顾霄来说是家常便饭,有钱挣,干嘛不做。
  “接啊,啥时候。”
  “就这两天,你要是接,我这边找个时间把人员都叫出来,大家商量一下。”
  顾霄想了一下说:“行,时间你定,不过我只有晚上和周末有时间。”
  “成。”于雅川说:“你……,伤好了吗。”
  顾霄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疤,嗯了一声说:“好了,谢谢。”
  于雅川笑了一下,又胡扯了几句,把电话给挂了。
  于雅川和邢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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