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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别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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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着他月白的衣摆更加的鲜艳夺目。
第一个叫出来的沈锦陵,从头到尾,他的眼晴就只是专注在玉明若一人身上,他的视线牢牢地集中在那刀刃口,生帕津阖手上一哆索,再添一道口子,眼角的余光却忽然察觉到了玉明若一瞬间皱起的眉头,然后只见她慢慢的笑了,他神色一紧,往下一看,就见下面红红的一片,竟然是血。
不等李迁放下手中的佩刀,沈锦陵隙就大喊了一声,“汐儿……”
他这一喊,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到了玉明若的身上,只见她撒开手,一支银簪子赫然插在她腹部上,血红的颜色将她的衣服染得鲜艳无比,玄听仿佛一瞬间看到了那夜死在自己怀中的玉明彝,他也是这副样子,似一朵蔷薇花,尽情的绽放着自己最后的美丽。他的神情迷迷幻幻,眼中看到的似乎是玉明若,又似乎是玉明彝,他呢喃着走上前,却忽略了津阖手上的那把刀。
云姒宓也是惊讶非常的,没想到玉明若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捅娄子,她当然是不会在意她的生死,甚至她死了最好,可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就死,她看到玄昕疯魔一般走过来,怒喝一声道:“站住!你再过来一步,我就往她身上再来一刀。”
这句话成功的唤回了玄昕的理智,也把他吓退回了原地。
玉明若全身痛得没有半点的力气,只是借着津阖的挟持,依靠在他怀中,她撑着身子,气若游丝道:“王爷,不要再管我了,做你该做的事情吧。我死不足惜。”
“不要!阿若!”
“坚持下去,汐儿!”
听出了玉明若口中的决心,两个男人都喊了出来,脸上的神色都是一样的焦急和担忧,看着,心爱女人的眼神也是一模一样,可是玉明若已经看不清了,失血过多的她现在眼前一片迷蒙,恹恹的,只是靠着心中的信舍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可是她的眼皮越来越重,她只觉好累好累,好想就此解脱。
云姒宓也看出了她的不好,皱着眉,道:“皇上,还是快点放人吧,玉姐姐的命现在可是危在旦夕了,一个不好,随时都是会死的。”
只要她不是死在自己身边,她才不会管她死活。
现在的情况是玉明若有意牺牲,只要他临时反悔,不交出云王,最后赢的人一定是他。可是……玉明若,他似乎也不想她去死,至于他身后的两个男人更加不想,即使是玉明若现在立刻死去,他们也不会放过她尸身的。如果他在这时候弃了玉明若,他绝对相信,他会在同时失去自己的左膀右臂。玄莳在心中感叹了一句,红颜祸水,怨自己的亲叔叔和大将军两个大男人居然会为情所困,最后还是答应了,“好,我答应放人,但是我要你现在也立刻放了玉明若。现在她血流不止,万一在路上就死了,我们岂不是亏了吗?”。
现在的情势确实对自己有些不利,万一玉明若一死,她就没有价值了。她现在巳经昏死过去了,绝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云姒宓看了一眼津阖,只见他对自己点了一下头,一咬牙,终是答应,“好,一言为定。那我们就在永定门交人,记住,不许带禁卫军来!”
永定门是宫门,只要出了那道门,就是出宫了。
她可不傻,会在这里交易,指不定一出了御书房就被人射成了马蜂窝。遂一说完,津阖就抱起她和玉明若,一手一个,以轻功奔向了永定门。
玄莳暗骂云姒宓狡诈,偏头示意快点以轻功跟上。
正是刻不容缓的时候,不到一会的功夫,他们都已经到了永定门,云姒宓看了一圈,周围果然没有伏兵。她喊道:“开始换人吧。”
玉明若自己根本走不动半步,好在津阖帮她点了穴道,血已经不流,但是她全身早已虚弱不堪,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多,是奄奄一息之相。津阖拖着她,与李迁半路交人,大家都是小心翼翼的,全神贯注的看着换人的过程。四个人一步步的靠近,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人心上。然后他们一个错身,云王到了津阖这边,而李迁已经环抱住了颓然倒地的玉明若。
“快走!”津阖一换回云王,就接了他身上的穴道,快速掠到云姒宓身边,提起她赶紧飞身离开,而云王会意也运气起,以轻功逃离。
穷寇莫追,玄莳没有派人去追他们,他现在心中已经有更好的想法了。思及此,者着他们飞身而去的身影,他的嘴角阴阴的冷笑。转头看了一眼玉明若的处境,只见玄昕和沈锦陵一齐奔到她身边,玄昕抢先将她拥进怀中,焦急道:“阿若,你坚持住,我这就带你去找太医。”
他一把抱起玉明若,就住太医院赶
昏迷中的玉明若隐约听见了他的声音,皱着眉,拼命醒过来,口中发出一点细微的声音,“子恒……子恒……”
这个名字,她唤千万遍都不会厌倦,可惜她没有资格,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打湿了玄昕的衣襟。
“阿若,你别再说话了。留着气力,我们就快到太医院了。”
可是玉明若忽然笑了,笑得很满足,配着异常苍白的脸颊,出奇的美,她气若游丝的说道:“子恒……能死在……你怀里,我已经……很幸福了。现在的我……终于明白……当初哥哥的心情了……我不后悔……爱上……你。”
当最后一个“你”字还没有讲完的时侯,玉明若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她的手半垂在空中,随风摇晃着,似一朵落花要零落凋零。她的脸上还是那心满意足的幸福笑靥,生命定格在了她这辈子最美丽的时刻。
“不!”悲伤怆痛的声音响彻天际,连南飞的大雁都似乎听见了他声音中的悲伤,而在空中盘旋不散。
—
我是后妈吗???不是!!!可是我把女主又一次写挂了!!那叫爱的死去活来!!能活吗?应该能!怎么活?不知道!!!
五十三 两生花开善见城
如是我闻
若托身清风,便可瞬息万里,破风、火、水、土、空无碍,度净琉璃海至无苦妙境。
汝等。不必停留,由此处举步向前,随远扬乐音之流逆天而上。
汝等,流连种种俗世贪恋之色,与那光辉之处相比。
玉明若幽幽她,仿佛从睡梦中醒来,她觉得自己此时正置身在一片云海中,朵朵白云有如软棉的包裹着,安心而又舒服,让人想要就此睡去,不再醒来。但是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她,不能睡过去,要睁开眼晴。
她的睫毛先是颤了颤,然后那一双秋水明眸一点点的打开,小心翼翼的.似一只受了伤的兔子,入目的是一片片白茫茫的迷雾,什么也看不请,这到底是哪里,我怎么会来到了这里?
渐渐的,随着她神智的清明,眼前那如烟如雾的朦胧渐渐消逝,她下意识摸了摸腹部,竟然全无疼痛,可是她却是清楚的记着,自己在昏迷前住自己身上刺了一刀,可是现在身子竟然完好无损。
难道……她现在已经死了不成?这里就是死后的人必经的黄泉路吗,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传说中的那些牛头马面的引魂人呢?
脚下踩着似是一条青石扳铺就的小路,大概只能看见十米左方的样子,前面的路被神秘的轻烟薄雾拢住了,完全看不见。玉明若小心的摸索着,她现在只能是一往而前,根本就没有退路,因为
她身后的路一经走过,就会在转眼间消失,就像是一条断桥一般,空落落的悬在那里,看的她的心都跟着悬在半空中,心慌意乱的,她直觉想喊出玄昕的名宇,可是子恒两个字还没有叫齐全,就又缩回口中去了。
她颓然的垂下手,忽然有些庆幸这里空无一人,也就没有人能看见她狼狈沮丧的样子。心里不禁开始埋怨玄昕的可恶的,既然爱的是他哥哥,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既然招惹了,又为什么不能
给她真心。
这辈子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怨怼过。当初,就差那么一刻,而不能剃度出家,被玄昕带来了京城,纵然心中怨怼,但是还是暗暗存了希望,自己总有一天还是能回去的。可是,现在爱上玄昕,却不仅仅是怨怼,更是绝望。因为她明白,似玄昕这般的人,一旦爱了谁,就不会轻易再改变了。所以他情愿拿自己当替身,也不愿再给自己一份不同的爱。
玉明若觉得委屈,这一委屈就冲淡了心里的害怕,她这时候的倔脾气又犯了,反正都已经是死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趁早喝下孟婆汤,忘了这一世情愁,阎罗殿前,她只求来生再不与玄昕有
任何的瓜葛,青灯古佛的重新回到佛租座前,听着梵音鸣唱,四大皆空。这么一想,她脚下的步子就走的越发快了,与方才迟疑不前的态度截然不同,像是赶集一般的。
水声……她听见了潺潺的水声湍急,莫不是前面就是忘川了,而她现在脚下走的就是奈何桥?玉明若心下一动,继续住前走着,这回不只是水声,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她不自觉的被这香气迷醉,而满足的闭上眼晴,感受着她沁人心脾的愉悦。这香似莲而非莲,既有莲花的香味,却又比一般的莲花来的清,来的淡,教人浑然忘俗。
深深吸了一口气,玉明若空中轻吟出声,似是满足,又似是留恋的睁开眼晴,眼前迷雾顿散,不再是那条青石扳的小路,而成了处处净土,万顷莲池,水色若翠碧玺,光洁可爱,五色莲花大如居撵,累累千重花辩,摇曳于池水之上。熏风吹拂,摇动宝树所结器乐之果,响脱一切恶趣之声。其声中,有女子欢喜巧笑,若银铃挂树,随风脆响闻此曼妙之音,万顷莲池瞬息化为赤金之色,天光垂幔处,金花雨落,池水映衬其上现窈窕身影,纤足缠碎花璎珞,轻落水面如步疏璃。无量莲花,独有一只未开花苞绽香放光,被一双脂玉柔荑折下。此时八风唱颂,八彩伞盖垂幔飘飞如云中,绝色天女捧未开莲花于膝上,轻笑软语,吐悦耳之音声声呼唤,金莲千瓣为之叠开,彩光迸发如流焰喷涌,满目绚烂之中,一名俊美少年沉睡娇蕊中。
“你可喜欢眼前所见?”
玉明若正沉迷赞叹眼前所见,眼中尽是一片梦幻,想着原来她不是下了地府,而是来了西方极乐世界啊。耳边忽然听到空气中响起一个清雅的声音,与周围的唱颂相溶在一起,不仅不突无,反而相得益彰,她下意识的答了一句喜欢,然后才觉得不妙,眼前的少年和仙女们都没有开口,那声音无缘无故是从哪里来的。
那个声音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轻笑了一声,道:“回过头来吧,我就在你身后。”
玉明若心一突,竟然自己心中所想都教人知道了,她猛然回过头,一刹那间,眼晴瞪得犹如铜铃般大,老天爷,她这是看见什么了啊,虽然她已经死了,但是也经不起这么吓啊。
瞧她看见了,眼前的女子白衣飘飘,衣诀飞扬,似羽化登仙,一头长发披散在肩头,映衬着雪衣黑发,若一副泼墨山水画,如梦似幻。但这些都不教她最惊讶的,让她瞪眼的是那个女子竟然长得与她一般无二,那张脸分明就是自己每日在镜中见到的样子。
玉明若很确信自己没有双生姐妹,因为哥哥从来没有提到过。而即便是有,也不可能是眼前这个像是仙女一般的人,少说她也应该几百岁了吧,否则怎么能修炼成仙呢?
(作者言:阿若,你这是哪里学来的歪理了,修行就得是老不死啊?偶让人来教教你。)
那个女子好似和她心有灵犀一般,总是能够一眼就看透她心中所想,只见她扑哧一笑,似是忍俊不禁,只听她开口说道:“我确实已径活了几千年了,也不是你的双生姐妹,但是我们的关系却比这个更加的亲近。”
玉明若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一颦一笑,自己都觉得那么眼熟,看了半天才想起那是自己平日的动作,怪不得会有这感觉。她戒备的望着那个女子,直觉告诉自己她不是坏人,但是眼睛还是不敢从她身上移开,“这里是哪里?而你又是谁?”
看出了玉明若的紧张,那个女子洒然一笑,也不介意她言语中的防备,一双眼晴清澈如水的望着她,教人不自觉的也跟着放柔了眼神,“这里是善见城……”.
还没等那女子讲完,玉明若就惊得喊出了声音来,“这里是善见城?梵音八品中的善见城?我以为那不过是颂歌,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玉明若的口中充满了赞叹,她竟然能有幸来到善见城,这里是多少佛家弟子寤寐思服之地啊,实在是太幸运,此时她兴奋地完全忘记了提防身边的那个女子,而沉醉在这个梦想中的圣殿。
“这里确实是善见城。”虽然不忍心打破玉明若的迷思,但是那个女子还是出声唤回了玉明若的注意力。
俏脸一红,玉明若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刚才的自己竟然像一个三岁孩童看见了糖葫芦一般忘情。别问她为什么用这个比喻,因为她脑海中第一时间想起的就是碧城李老夫子家的小孙子看见糖葫芦的模样,也别问她为什么明明前一刻还在防备人家,下一刻就能在人家面前毫无顾忌,她只是直觉她不是坏人,不会伤害自己。半晌,她才想起,刚才自己这么一打断.人家还没有说自己是谁呢。当下脸烧得更加的厉害,复问道:“那你是谁?是这个善见城的主人吗?”
其实她心里更想问的是,为什么她们会长得一模一样。可是又觉得这么冒冒然的问,有些失礼,所以还是忍住了。
“我不是这里的主人,这里是只是一片极乐之地,没有任何人是它的主人。”那个女子在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升起一片高华宁远,是包容这世间万物的气度,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心折,只觉得看着她,就觉得心里很宁静,很舒服,就像玉明若方才来的时候闻到的那股莲香一般。
“我说过,我们之间的渊源比孪生姐妹还要密切,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是一体的。”
这句话无疑在玉明若脑海中投下了一道惊雷,她惊得抬起头,看向那个女子。
这怎么可能,即便是她们长得一模一样,她也无法相信那个女子所说的。她说,她们是一体的,又说自己已经话了几千年,分明是前后不一,这肯定不是真的。
她强咽下一口气,在心里安慰自己,口中鼓起勇气说道:“你……开玩笑的吧。”一说出口,就觉得自己一点底气也没有。她本来还想说她在骗人的,临出口的时侯又觉得这话难听,又憋回去了。出来的就是这么一句**的。也不知道她平日里的镇定都飞到哪片云上去了,自从醒过来之后,到处都是不对劲。
她怎么会来到善见城?这个地方是一个鬼魂应该来的吗?
玉明若心中有一大串的疑问在等着那个女子回答,她的目光紧紧看着,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
但是那个女子从头到尾,脸上除了微笑之外就没有其他的表情了,就像是供奉的菩萨一般,神情祥和的看着世间苍生,就凭这样的气度,玉明若就自叹弗如,如何会是与她一体之人。
那个女子摇了摇头,“我并非是与你玩笑,出家人不打诳语,我又岂会骗你呢。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你眼前所见不过是虚幻景象。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万象皆空,是故空中无色,可惜我佛法尚浅,仍旧还是看不透自己的本心,参不透这世间道理,还请赐教。”从那个女子说出《金刚经》的一段之后,玉明若心里对那个女子就更加的佩服,心中猜想着此人到底是何方来历。。
“我的元神不过是一颗水凝珠演化而来罢了,你也不必觉得惊讶。但我确实和你是一体的。你是我神魂中的一部分,只要我们其中一人元神不散,那么我们就不会死去。所以现在的你,还是活人,并没有如你所想的已经死去了。”
“可是我明明已经用簪子刺穿腹部了,为什么现在却一点伤也没有?”
“这里是善见城,一般的凡人是进不来的。你因为是我的神魂之一,只要我将你的灵魂引进来,你就能到达这里的。所以现在的你只是灵体,自然是完好无损的,若非你本身受伤,元气大损,你的灵体会更加的好。”
低下头,玉明若看遍自己全身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再抬起头看向那个女子,眼神中已经有了三分信服,只是接受了自己还没死的这件事情而已,但是她还是不敢相信也无法接受自己和她是一体之说。总觉得怪怪的,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可是,我怎么会和你共用一个元神呢?这个怎么说都有些莫名其妙啊。”她忽然凄然一笑,“如果我是你,我的命运又岂会如此伤悲。你知道这个断掌让我失去了多少的东西,它让我成了一个被父母遗弃的孩子,我从一出生就是不被祝福的。”
她的自怨自艾似乎感染了那个女子,也紧跟着皱起了眉头,“三界之中,若非人界而投身凡胎,必然是以断掌为记,只是那些凡人不知,而愚信道术罢了。我虽非三界中人,但是也要受此限制,所以手上会有这断掌的痕迹。我知道你为此受了很多的苦,可是那也是一种历练,一种修行,只要放开你的心胸,以平常心待之即可。你的师父不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看着玉明若还是无法理解的神情,那个女子一笑,也不勉强她一时间马上就接受。
“看来你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啊,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我给你看一样东西,相信你到时侯自然就会明白的。”
她牵起玉明若的手,两个人的手交猩在一起,她轻轻从鼻间溢出一口气,然后眼睑慢慢的合上,“闭上眼晴,放空你的心思,做到一切忘我的,心里不要想任何事,只是去感受你我的气息,慢慢来,不要着急。”
她的声音淡淡的,缓缓的,似一汪清泉流进玉明若的心里,每一滴都在融化着她的四肢,玉明若不由自主的随着她的话音闭上眼晴,让自己什么也不要想,只是感受着彼此的气息,冰凉的两只手交握在一起,一瞬间似有一股电流在两个身体间导过,两人的周围涌起一道气场,像是风暴一样将她们包围,紧紧的包容,只觉得灵魂似是磁石一般吸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一道亮光刹那间闯进了玉明若的心底里,先是白茫茫的一片,然后等她慢慢适应了这光之后,她眼前渐渐开始添上了颜色,仿佛是一张宣纸,忽然就多了一个作画的人,雪白的梨花,清雅的莲,还有玄昕和她——
第一幅,夜色缠绕,已近天明,她在床上幽幽醒来,一睁开眼晴,入目的便是玄昕狐独的背影,两眼相望的无言和尴尬。
第二幅,仍旧是浓重的夜色包围,天边的月亮都隐在了云中,醉酒的玄昕,将她囚禁在怀中,嘴边喃喃低语着,不愿放开。他握着她的手安然睡去,神情疲惫而安稳,她的眉宇间为了添上了几分怜惜,一坐到天明,她悄悄离去,在花丛采摘晨露,只是为了梳理一夜的繁思,窗门忽启。她看到了那个男子对她徽笑,四目相对,他们相视一笑,很和谐。
第三幅,莲色青青,一对男女在亭中对弃,棋子黑白分明,两人笑语连珠,莫名就让人想起了举案齐眉,那个笑真美,美得让人无由嫉妒这笑中的幸福,岁月静好,莫过如此。
第四幅,入目的第一眼是玄昕伏在案上的睡颜,他的眉头是为谁高高皱起,他眼下的暗影积了多少日,心疼的感觉在胸口泛滥着,她悄悄的为他披上了衣,手却不由自主的抚上了他削尖的脸颊,正欲离开,手却被玄昕握住了,不知他说了,她的脸上的红晕就浅浅的晕了开来,先是浅绯,再是晕红,她神色仓惶的离去,他黯然的垂下头,不知那是她的羞涩。
第五幅,沉重的画色里都似能听到作画人内心的哀鸣,她静静地躺在冰床上,眉目安然,似是长睡不觉醒,她的身边,有一个男子一直在那里守护着她,他的背影黯然,隐隐的流露出他内心的伤悲,那是害怕失去爱人的颤抖。
玉明若倏然睁开眼晴,她的眼前全是迷蒙和惊讶,刚才她在脑海中看到的分明都是她和玄昕在一起的日子,可是那些记忆又是那么得陌生,她完全不记她和玄昕有过这段。她的眼晴自然而然的望向那个女子,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似乎感应到她心中,那个女子平定心神,也慢慢的睁开眼晴,道:“那是我和玄昕在一起的日子,也就是他们告诉你的所遗忘的三个月。”
“那我又在哪里?”看了刚才的那些画面,玉明若已经开始接受那个女子所说的事实了,可是心里的苦涩也渐渐的开始蔓延。
“我说过我们是一体的,你自然也还是在身体,只是我的神魂占据了你的思想而已,所以你的心在沉睡,自然就感受不到外面发生的所有事。而我神魂的离开了,也就带走了那些关于我的记忆。”
“你为什么要离开?既然已经在我的身体了,为什么不一直待下去,让我永远不要醒来。”玉明若有些失控的悲愤出声。只要她不醒来,就不用去品尝这世间的大喜大悲,不会动心,更不会伤心。
“我也是被迫离开的,如果我不离开的话,我们的元神会被祝融之火烧得灰飞烟灭的,所以我必须离开。但是你的醒来也是我始料未及的,我猜想是祝融之火将沉睡的你也一并唤醒了。”
“祝融之火?”那是什么东西。
“我们的元神是水凝珠幻化而成,是火的克星,但这不包括祝融之火,它是三界之中最厉害的火,尤其是对我们更是致命伤,这也是我后来回到莲池之后才知道的。”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玉明若都有些被绕晕了,那个女子所说的,和她的世界是那么得陌生。她终于明白那种怪怪的感觉是什么了,是一种局外人的迷茫,她完全无法感知。
“可是你为什么要下凡,难道在天界不好吗?”
这点玉明若很疑感,是啊,谁舍得离开天界去凡间。
“在天界过的自然是好,可是我想修身成佛,就必须去历人间的劫难,这是佛祖交给我的课业。”
那个女子,也就是另一个玉明若见她慢慢相信了自己所说的话,也开始接受自己的身份,会心一笑,遂开始和她全盘说出事情的始末。
“那你的劫难是什么?”玉明若觉得自己的劫难巳径够多了,不是中毒就是受伤,这辈子她昏迷的次数全是在京城发生的。
“情劫。”
修佛之人历情劫?这个似乎有点超乎常理吧。玉明若有些无语,但是脑海中忽然想到一件事,“你历情劫的对象是谁啊?”别告诉是她是玄昕啊……
—打雷就要外焦里嫩的偶才喜欢,乃们说是要给小玄子一个双面美人呢(其实两人也没差多少)还是一个成佛,一个留在他身边,两全其美呢。或者是小玄子啥也没有,不过我好歹是写言情的,两个女的,没一
是他的,那似乎太悲剧了,我怕你们插死我。
五十四 道是无晴却有晴(男主性向解答)
“心若冰清,神若蕴海,我思飞翱,佛租说,我心动了,情劫就到了,然后我睁开眼晴,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玄昕了。”她的眉目淡淡的,在提起玄昕的时候,不自觉的漾开一丝温情,任是无情也动人。
“你对他心动了吗?”
“那你呢?”她不答反问,只是抬眼细细的望进那一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晴了,唯一不同是现在那双眼睛平添了哀愁,是爱而不得的悲哀与愁苦。
玉明若唇角一杨,更多的是自我嘲讽和苦涩,“我动心了又如何,不动心又如何?认识我之前,他爱的人是我的亲哥哥;在我醒来之后,他即便变了心,爱的也是那三个月里的你。从头到尾,他的心里都没有我。”她一直都只是替身罢了,先是哥哥,再是她。她不会忘记,是他亲口告诉她,他们在那三个月中已经是恋人了。而自己,和他却是什么也不是。
那个女子,臻首微摇,似在感叹她的痴傻,笑她看不开,“傻孩子,难道你忘了吗,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无论玄昕爱的谁,那个人都是我们自己,你又何必吃这份闲醋。至于玉明彝——”
说到另一个男子的时候,她的口中一顿,心里忽然涌上了那段窥来的住事,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然后旋即又舒展开来了,“他只是玄昕的过去,只要没人再提起,玄昕会把他深埋在心里一辈子。你相信我,现在玄昕爱着的人是你。”
一个修行佛法的女子竟然会如此谙于男女之事,实在是有些奇怪。
虽然她说的也没错,自己吃自己的醋很没有道理,而且她现在也已经接受了那个女子和自己一体的事实(否则人家凭什么把这些至关重要的事情告诉自己,而且还能把自己心里想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她看着对面那个一模一样的自己,还是无法不让自己介意玄昕爱的人走她。这个难度不是很大,而是非常,非常的大。
(作者言:两个都是玉明若很混乱耶,决定了,佛前的还是玉明若,慈云静斋的玉淡汐。正好。)
淡汐的眼晴现在就像一只小白兔,乖乖的听着教诲,然后在被唬得一楞的一楞的时候,刹风景的倔强着脾气道:“你怎么知道?也许他连你也一齐骗了也说不定。”
当然,像玉明若这样的人当然不会拿大灰狼的眼神看着她,只是她的目光像是看一个在闹脾气的小孩,明明心里有了三分的心动,还是为着颜面倔强的一点也不示弱。不过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这点还是可以谅解的。只见玉明若微微一笑,带着了然,毕竟这怀疑她曾经也是有过的,“放心,玄昕是不会说谎的,至少他没有当着我的面说过谎,即便是说了,我也能将他看穿。至于他和玉明彝,我之前为了了解,也曾经去窥探过他的过去,他和玉明彝自然是免不了的被我看见了。初时我也以为他们是相恋而不能相守的苦命恋人,玄昕对你我不过是移情作用下的产物罢了,可是越到后来我就越能感受到玄昕看你我的目光,是和看别人的目光不一样的,尤其是我在中毒的时侯,我在镜台看见他为你我伤神的模样,我就明白了,即使他曾经爱过别人,但是现在的他,心里就只有你我。”
说起情啊爱的,玉明若脸上半点女儿家的羞涩都没有,似乎口中说的是再正经的不过的事情,可是淡汐可就没有人家定力高,俏脸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一下,口中迟疑的问道:“真的吗?”
爱一个人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她不明白。(小丫头,回去以后照照镜子就知道,你瞅着人家玄昕的时侯,那就是爱的眼神。)
玉明若抿嘴一笑,似乎在感叹人家小姑娘终于要开窍了,她索性再推一把,“是真是假,我说的算不得准,只有你自己看了,说了才算数。”
她长袖一挥,空气中忽然就多了一块坚冰,两三米的高度,平滑如镜,不用去摸,光是它身上散发的寒气就教人不敢住前靠近。淡汐回过头看着,莫名其妙的看着玉明若道:“这个是什么啊?”
玉明若神秘一笑,道:“那可是我从菩萨那里借来的尘世镜,你看了就知道。”
话音方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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