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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玫瑰看上了白月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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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玫瑰看上了白月光!》作者:正日月

晋江VIP2017。8。16完结
当前被收藏数:1867 文章积分:31;305;776

文案
渣攻重生想对我好了,然而作为妖艳贱货的我却看上了渣攻心中的白月光!

1、占有、欲强清冷白月光攻VS妖艳贱货红玫瑰诱受
2、此文HE 
3、攻受木有小时候相遇梗,也木有暗恋梗,就是陌生人变爱人的那种!

内容标签: 重生 励志人生 甜文 未来架空 
主角:危情,尉迟皓 ┃ 配角:湛广瑞、康景文 






第一章 
  今天是危情的二十四岁生日。
  粗粗算起来,他已经在湛广瑞身边呆了快十个年头了。
  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从十四岁到二十四岁,他整个人生中最好的年华基本上都耗在了湛广瑞的身上。
  起初来到湛广瑞身边的头三年里面,他跟湛广瑞完全没有交际,湛广瑞直接把他当空气,害得他每天都提心吊胆地害怕被湛广瑞赶回危家。
  因为那个时候的自己,除了湛家之外再无容身之地。
  危情是明面上是危家的私生子,看起来风光,可谁又知道他只是危家长子——危亿康从孤儿院带回来的一个孤儿。
  被为危家收养后,他终于不用在吃了上顿没下顿了,可他还没高兴多久,就发现了不对劲。他的自由完全被限制了,每天要做的就是陪危亿康玩耍,危亿康上学,他就在被关在危亿康的屋子里面,那也不准去。
  每当他问起危亿康为什么不准自己出去的时候,危亿康总会对他说“你还小,万一跑出去不见了,我从哪里再找你这么可爱的弟弟。”
  然后,危亿康就会带他出去玩,让他忘记自己不能出去的事实。
  危亿康是危情名义上的哥哥,从他们的名字就看得出来,二者的区别。危亿康是危家名正言顺的大少爷,是危家下一代的继承人。而他,只是危家收养的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的孤儿。
  危亿康这个人太具有欺骗性了,在危情还不知道危亿康真面目的时候,他信了危亿康的话。在多次询问无果后,他还会自欺欺人地想‘哥哥肯定是怕我出事,才不让我出去的’。
  后来……
  危情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好笑,后来他发现危家不光收养了他一个,还收养了好几个孩子,那些孩子比他大很多,跟他的待遇完全相反,一来就被送去学这学那,只有他一个人呆在危亿康的身边每天陪危亿康玩耍,就跟个宠物一样。
  再后来,那些跟他一起被收养的孩子,成年了,危家终于撕破了伪善的面目。把那几个人当礼物一样送了出去。
  他害怕自己也会变成那样,于是就拼命讨好危亿康,希望能在危亿康身边呆的再久一点,等自己在大一点,他就可以逃离那个家了。
  可惜,自己终究还是被危家送出去了,他奋力地反抗甚至直接从三楼跳了下去,在他绝望的时候,湛广瑞出现了,救了身受重伤的自己。
  所以,危情在得知危家要把他送给湛广瑞的时候,很高兴,甚至不等危家动手,就自己主动跑到了湛广瑞身边。
  对于湛广瑞的冷漠,他也没放心上,只要不把他送回危家就好,万幸的是,他在死皮赖脸地在湛家带了一年后,湛广瑞谢绝了危亿康把自己接回去的理由,把他留在了危家。
  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危情差点高兴坏了,他那段时间看湛广瑞的眼神都跟看救世主一样。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安生的地方了,虽然湛广瑞也不怎么管他,有时候饭都没得吃,但是自己起码不用跟另外几个人一样,被危家当做礼品一样送来送去。
  就这样,在呆在湛家的第四个年头里面,危情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喜欢上了湛广瑞。
  危情可不是那种会藏着掖着地人,再发现自己喜欢湛广瑞后,就直接跑过去跟他说,‘我喜欢你’。
  再然后,他就莫名其妙地跟湛广瑞在一起了。
  之前头三年里面,湛广瑞不是对他很冷漠吗?自从他跟湛广瑞在一起后,危情就不能跟之前那样到处乱跑了,因为湛广瑞开始管起他了,美名其曰谈恋爱。
  已经十八岁的危情,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彻底忘记了自己之前发下的誓言。原本,危情想着湛广瑞要是一直这样对他忽视下去,等到了十八岁他就离开湛家,自己养活自己去。
  在一起后的日子是很幸福的,只是好景不长,危情发现湛广瑞身边开始有了其他人。
  第一次发现这个情况的时候,危情很伤心直接质问湛广瑞,而对方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跟他道歉,并保证不会在犯。
  天真的他以为这是个结束,谁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开端。
  危情喜欢湛广瑞这是毋庸置疑地,不然他不会在知道湛广瑞身边有其他的人后,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离开,而是像捍卫自己的领地一样,不断赶跑企图闯进来的人。
  可是,他在怎么努力,也管不住湛广瑞那颗与自己日渐走远的心。
  湛广瑞对危情管的很紧,但是危情却没有资格去管湛广瑞,因为湛广瑞从来都没有带着他出席过任何正式的场合,也没有对朋友介绍过自己,他就像一个影子一样,永远只活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
  危情想要改变这个现状,让众人都知道他和湛广瑞的关系,他掏出一个红色的天鹅绒首饰盒,里面装着他早就准备好的戒指,等会他就要在这个生日宴会上向湛广瑞求婚了。
  他们周边已经有好几对同性情侣公开订婚了,这刺激到了危情,他无数次向湛广瑞明里暗里地表示想订婚,但湛广瑞对此视而不见,所以还是由他来开这个头好了。
  盒子里面是一只简洁的白色圆环,危情用指头戳了戳它,戒指早在一年前就准备好了,他一直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给湛广瑞,现在就是最合适的时间。
  这是他亲手做的戒指,戒指内侧刻有他和湛广瑞名字的首字母缩写,尺寸则是他半夜趁这个睡着后测量的,一切都很好,只等接下来的求婚了。
  危情已经受够了永远躲在湛广瑞背后的日子了,他不甘心自己只能躲在背后,看着湛广瑞在人前左拥右抱,他想要光明正大地站在湛广瑞的身边,告诉全世界的人——这是他的人。
  一个月前,他跟湛广瑞在一起就这个问题大吵了一架,之后湛广瑞就彻底离开了,打电话不接,人也找不到。不过,今天的生日宴会危情一点都不担心湛广瑞会不来,在他跟湛广瑞一起生活的十年里面,每一次他过生湛广瑞都会准时到达的,这一次也不例外。
  何况,这回他送出的请贴上除了写生日宴会外,还清清楚楚地写上了‘订婚宴’三个大字,湛广瑞那么自大爱面子,对于他这种自主主张的行为,肯定很恼火,说不定还会大发雷霆。
  危情合上戒指脸上露出了几分得意,他可了解湛广瑞了,一想到等会这个会出现自己面前,当着众人的面接受他的求婚,危情就兴奋的发抖。
  他没有想过会失败,因为失败他就会离开,只要碰上湛广瑞的事情,危情就觉得自己变得很不正常,那种无法控制的感情,是时候来一个了断。
  危情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那股悲伤。楼下的大厅里面摆满了他亲自挑选的红玫瑰,一眼望去到处都是大红色,不知情地人还以为是来参加婚礼的。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订婚仪式都来了,婚礼还会远吗?
  危情垂下眼看着已经合上的首饰盒,他已经派人在门口守着了,湛广瑞一来就会有人给他打电话的,这些玫瑰花刺的他眼睛疼,他不想呆在这里,想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
  “不舒服吗?”
  熟悉的声音从危情身侧传来,他一抬头就看见他的‘好哥哥’,危亿康不知道何时站在了他的身边,对方穿着一身合体的黑色礼服,头发有条不紊地梳到了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俊朗的五官,一双眼正担忧地看着他,语气中有着浓重的担忧,十足地温柔大哥哥样子。
  真是令人作呕的神情!
  危情把戒指握紧放到背后,抬脚向一旁走去,显然不想理会危亿康,他没有要求危亿康参加今天的生日宴会,看对方这身打扮,肯定是早有准备,绝不能让对方破坏自己的计划。
  “你拿的是什么?”危亿康把危情别在身后的后给拽了出来,看见被危情紧紧握在手里面的首饰盒,眼神暗了暗,脸上的小人有些挂不住,他原本以为危情在请帖上写的‘订婚宴’,只是激将法,激湛广瑞回来而已。“你这样欺骗他,对你没好处。”
  “要你管。”危情狠狠地把危亿康的手扳开,他比任何人都更加的了解湛广瑞,所以他才更要这样做;成了,就跟湛广瑞好好过;不成,那么他们从此不再相见。“怎么不继续装好哥哥了!”
  危亿康挡住了危情的退路,他抬头看着终于变了脸色的危亿康,止不住的讥笑,这人能为了利益不顾他的请求,把他送给湛广瑞,又怎么会让他做出这种自断后路的事情来,要知道危家这几以来通过他,可是从湛家获得了不少的好处。“让开!”
  今天,谁也别想拦他。
  “你总是这么倔强。”危亿康叹了一口气,看着已经陷入疯魔的危情,觉得有些惋惜,却是一步也不肯退让。
  僵持中,楼下的人群发出了惊呼。
  正在与危亿康对峙的危情,寻着欢呼望去,一眼就看到了被人群簇拥在正中间的湛广瑞,以及跟在湛广瑞身后的那人。
  那人永远都是如此的冷漠,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却总能让人不自觉地把视线放到他的身上,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足以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忽然,那人望了过来,恰好与危情来不及收回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第二章 
  四目相对间,危情就只有一个感受——冷。
  他愣在了哪里,看着湛广瑞向众人介绍起那人的身份,看着众人对那人须臾奉承,这是他从未享受过的待遇,如果湛广瑞肯这样对自己,他早就高兴地的哭了。
  但,那人没有,依旧冷漠地看着众人,自始至终连眼神都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即使这样,危情看见湛广瑞还是很高兴地向众人介绍着那人。
  天壤之别!
  “湛广瑞看起来真的对尉迟皓上心了。”危亿康也注意到了楼下的场景,他走到二楼的栏杆处,好笑地看着底下一群人对着湛广瑞跟尉迟皓阿谀谄媚。
  湛家不光在B市叫得上名号,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如果不是危情,下面的一大部分人恐怕一辈子都没办法跟湛广瑞说上半句话,自然得想办法引起湛广瑞的注意,言语间他发现危情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危情收回了视线,他放在栏杆上的手青筋毕现,为什么湛广瑞要把那个人带来,这是对自己显摆,还是告诉自己输了?
  机会都是自己争取来的,即使知道会输危情也还是想尝试一下,他转身向楼下冲去,无论如何他都要向湛广瑞求婚,刚到楼梯口危情就被人给拉住了。
  拉住危情的人是危亿康,对方脸色很不好,非常强硬地把危情拉了过来,“你现在下去是想干嘛?跟个泼妇一样对闹吗?你清醒一点!”
  危情从不知道什么叫做清醒,如果他真的可以清醒何必等到现在,危亿康从来都没有在乎过他的感受,对方在乎的只有危家的利益,危亿康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自己,
  不过,眼下跟危亿康硬拼不是一个好选择,一来他打不过危亿康,二来他还没跟湛广瑞求婚,现在闹出事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危情垂下眼思考着该怎么脱身,片刻后危情收起了之前强硬的态度。
  “清醒不了!已经十年了!哥,我能有几个十年,你就不能让我做一次自己喜欢的事情吗?”危情再睁眼,眼眶周围已经红了,眼里面都是水汽,仿佛眼泪随时都会调出来一样,他就这样盯着危亿康,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哽咽。
  危亿康拉住危情的手一下子就松开了,自从他不顾危情的请求把危情送给湛广瑞后,危情就再也没有喊过他一声‘哥’了,如今陡然听到危情再一次喊他,心一下就软了。
  他想到了当年那个长得跟小黑豆一样的危情,天天跟在自己的身后,瞪着一双又大又亮地眼睛,软软地喊自己‘哥哥’,要糖吃。
  等回过神来,危情已经趁机冲到了楼下,危亿康摇摇头,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颗奶糖,奶糖上面画着一只胖乎乎的小白兔,他笑了一下拆开奶糖丢入口中,浓郁地奶味在口中化开,可他却吃不出一丝的甜味。
  危情一到楼下的大厅,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他今天穿了一套白色的礼服,由于下来的急,他的眼眶还很红,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一下子就把他五官上的那股子妖艳感,给压了下去,看上去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感觉。
  危情长得很漂亮,不是那种雌雄莫辨的美,而是带着几分盛气凌人、灼人眼球的浓艳之美,现在的危情跟他们记忆中那个明艳灼人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周围人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按理说今天宴会的主角应该是危情和湛广瑞才对,但是现在湛广瑞带了一个人过来不说,还堂而皇之地跟他们介绍那人,仿佛那人才是宴会的主角一般。
  而,这场宴会的真正主角——危情,却被湛广瑞忽视了一个彻底。
  除了刚才危情从楼上下来的那刻,湛广瑞看过他之外,其他的时间湛广瑞都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侧的那个名叫尉迟皓的人身上。
  危情不管湛广瑞在想什么,他走到湛广瑞面前,静静地看着湛广瑞没有说话。他准备了很多想说的话,为此昨晚上他兴奋地一夜都没有睡,可真到了湛广瑞面前,他有说不出一个字了。
  湛广瑞现在很烦躁,他皱着眉头看着站在自己的面前,危情自主主张的行为让他很不满,原本他已经之前一个月的冷漠已经让危情,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结果这人不但不知错,竟然还敢这样对他。
  说什么订婚宴,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他他扭头想要跟尉迟皓说话,结果发现尉迟皓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了,他环顾四周,终于在宴会的一个角落里面看到了尉迟皓,他正准备过去,危情就拦住了他。
  “湛广瑞。”
  湛广瑞没有说话,他盯着危情,看着对方拿出了一个红色的丝绒首饰盒,打开对着自己,首饰盒里面,是一枚戒指,他不解的看着危情。
  “我在跟你求婚,你答应不。”危情拿出戒指捉住湛广瑞的手,想要给他戴上,言语间没有丝毫的情绪,他不想听湛广瑞回答,因为从湛广瑞一直把视线放在尉迟皓身上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的胜算了。
  危情的手还没碰到湛广瑞就被对方狠狠地拍开了,下一刻他看着湛广瑞一把从他手中夺过戒指,狠狠地丢在地上,似乎不解气还踩了一脚。
  “危情,你算个什么东西,看来我平时对你太好了。”湛广瑞气急了,他踢了一脚戒指,脸上露出了难堪与愤怒。
  危情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戒指,就那样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最后被人踩在了脚下,疼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仿佛被人踩在脚下不是戒指是自己的心。
  “滚!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跟我求婚!”湛广瑞发现危情竟然没有看他,反倒是再看其他的人,气极了,抬起手想要给危情来一巴掌。
  “你打啊!”危情余光中看到湛广瑞的动作,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他仰着脸瞪着湛广瑞,大有豁出去的架势,“你还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什么吗?”
  “我说过什么。”湛广瑞被危情一蹬气势弱了下去,他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他比危情要高上半个头,清楚地看到危情眼底的痛苦。
  他的心有那么片刻的不忍,但看危情依旧倔强地不肯认错,心中的火气又起来了,危情这回可是吧请帖送遍了整个B市,闹得他的那些好友们,都在笑他,说连个人都管不住,危情在他身边一直都很乖,为什么这一次要这么不听话。
  “你难道不记得你说过什么吗?”危情一步也不肯退让,他上前一步,对湛广瑞步步紧逼,“你说过以后只会要我一个的。”
  湛广瑞还以为危情要说什么,没想到是说这个,他一下子笑了,“危情你以为你是谁?只不过是别人送来的一个玩物,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样说话。”
  “还是说,我对你的宠爱,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一个用来消遣的东西,竟然妄想爬到主人的头上,危情啊危情,该说你天真还是傻。”湛广瑞话里话外的轻蔑之意,是个人都听得出来,他看危情因为自己的话愣住了,压下心底的不舒服,决绝的转身去找尉迟皓了。
  他们吵过那么多回架,也不在乎这一回,反正每一次危情到最后都会回到自己身边的。这一次,也不例外,他为什么要为这样一个人而觉得不舒服。
  湛广瑞再一次用他直白的态度,告诉了众人他对危情的轻蔑,先前众人在知道湛广瑞身边有一个跟了他十年的人时,都觉得很惊奇,像湛广瑞这种花花公子,竟然还有人能跟他十年,真是一个奇迹。
  如今一看,大部分人心里面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们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这声音不大,却刚好让危情能够听到。
  危情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真当事情发生了,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湛广瑞会这样对他。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听着众人对自己的嘲讽,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湛广瑞,他看着湛广瑞走到那个人面前停下了脚步,顷刻间面向自己的冷酷全部都消失地无影无踪。
  从他站的地方看去,正好可以清楚地看到,湛广瑞那张冰冷的脸庞,变得柔和地不可思议的。
  突然间,危情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他的爱人在大厅广众之下,残忍地撇开了与自己的关系,却又在转身后把那本该属于自己的温柔,毫不吝啬地给了另一个人。
  所以,他是时候该离开了。
  危情最后看了一眼湛广瑞所在的位置,任凭心中有多么的不舍,还是毅然决然地转身向礼堂门口跑去。


第三章 
  天空黑的可怕,一丝光芒都没有,街头的霓虹灯代替了星光与月光,照亮了整个B市的上空。
  危情从宴会上冲出来,站在车水马龙的街上,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何处。哪里都不是他的家,他到底该去什么地方。
  现在正是夜间游玩的时刻,街上人还很多,危情看着从自己身边不断走过的人群,也跟着他们走了起来,他现在迫切地需要找个地方坐一下。
  走了一会儿,危情看见了一家酒吧,便走了进去。酒吧里面很安静,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喧闹,人也不怎么多,三三两两地坐在卡座里面,喝着酒,小声地说着话。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走了进去,“来杯酒!”
  酒保看见危情,眼睛一亮,好俊的年轻人。他热情地向危情推销着自己拿手的几款鸡尾酒。
  危情从中选择了一款口感最烈的酒,在酒吧目瞪口呆的情况下,直接把酒当成水了,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眼中一片清明,丝毫不见有任何的醉意。
  他企图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好让自己彻底地忘掉湛广瑞,可是真的忘掉的吗?只要一想起,这三个字,危情就恨不得跑到湛广瑞身边,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自己做的不够好吗?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找别人。
  不是,说好了不会丢下自己的吗?
  危情捂住脸笑了起来,他不能在想湛广瑞了,都已经下定决心离开这人了,为什么还要在想起来!
  酒吧的灯光很昏暗,危情趴在桌子上,觉得好像看到了三年前的自己。那个时候的自己也是这样执迷不悟,可惜换来的结果又是什么?
  三年前。
  接连半个月的大雨,造成了砚山多处发生了泥石流,救援队员早早地就对被困人员进行营救,山中的转移人员原本约定了今日中午到达的,结果突如其来的磅礴大雨让救援不得不暂时中止。
  当危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止不住的心慌,尽管他们前一个星期才大吵了一架,尽管自己已经决定要离开湛广瑞去国外上学。可是,他还是连夜坐飞机赶了过来,不顾众人的阻拦,执意跑上山去寻找湛广瑞。
  山路很滑,他在爬山的时候,好几次都差一点掉了下去,好友劝他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他一气之下直接甩开好友,独自继续寻找湛广瑞。
  他记得那天的雨很冷,冷到他四肢都失去了知觉,可是他不敢放弃。他当时很怕,怕的就是自己哪一刻的耽搁,而导致他失去湛广瑞。
  所以,他不敢停,只能一直找下去。
  幸好,他在一个倒塌的山洞里面找到了被土埋住的湛广瑞。
  看见湛广瑞的那一瞬间,他整个大脑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来,他已经用混合着泥土与血液、看不出人样的双手抱住了湛广瑞,大声哭了起来。
  他记得那时湛广瑞被自己的哭声吵醒了,对方艰难地抬起手,刮了刮自己的鼻子,轻声笑着说:“别怕,我这一生都不会抛下你的。”
  只一句话,他决定留下来。
  回忆到此为止。
  宴会上,湛广瑞的绝情与冷淡,昔日冒死寻找湛广瑞,生死一线间的许诺,交错出现在危情的眼前,一时间让他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地。
  他端起酒杯一口接一口地喝着,好让自己不要在想起那些被遗忘的过去,因为想的越多他的心越痛。
  可偏偏这酒越喝,他越清醒。
  现在的他,只想看见那人走到自己面前,对自己说,“我没忘,我来带你回家!”
  可惜终究只是妄想!
  在危情身后的角落里面,闫泽正兴高采烈地喝着酒,拉着康景文说话。
  “你怎么想起来在这个节骨眼上回国,你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闫泽招来侍者,让其给自己又拿了几瓶酒过来,他谢绝了侍者倒酒的好意,亲自给好友斟酒,他和康景文已经好几年都没有见面了。当年国内盛传康景文将要长居国外发展的消息,对此他笑笑就过了,也不发表一件。康景文跟他从小一起长大,这人要是不回国了,肯定会在当初走的时候就告诉自己的。
  闫泽端起酒杯准备跟康景文碰杯,却见对方一直看着一个地方发呆,心下好奇也望了过去,这一看顿时吓得差点丢了手上的酒杯,“我的天!这个祸害怎么回出现这里”,他也顾不得自己被酒打湿的裤腿,皱着眉头拍了拍康景文的肩膀。
  “你可不能看上这人啊!”他见好友终于把视线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连忙给对方科普起来,“你现在看着的这个人叫危情,是湛家那位的心头肉,两人在一起纠缠好多年了……”说道一半,男人一拍脑门想起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不对啊,今天是这人的生日,按常理来说,他这会应该和湛广瑞一起在朱楼庆生的,怎么会一个人来到这个酒吧买醉。”
  他百思不得其解,正想着就看见康景文一下子站了起来,闫泽连忙拉住对方的胳膊,神色大变,“我说兄弟,你可不能见了色,命都不要啊!”
  “你想多了,我只是去一下洗手间。”
  “哈哈,原来是这样,那快去快回。”闫泽一听好友没那个意思,立刻松开手,端着酒杯喝起酒来。
  这个酒吧是清吧,不像其他酒吧那样喧闹,氛围非常的好,最适合他这样的忙碌人士来放松了。
  不过,今晚的氛围有些不对劲。闫泽喝了几口酒,把酒杯往桌子上轻轻一放,顿时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平时这些人都是来放松的,就算找乐子也是大大方方地找乐子,看对眼了就走人,哪像今天这样藏着掖着,整个酒吧挤满了不愿离开的人们。现在,这里一大半男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危情的身上,等待着下手的机会。
  “啧啧,真是不怕死啊!”闫泽来了兴致,他倒要看看今晚睡会这么没脑袋去惹危情,毕竟这人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不好啊。
  昏暗的灯光下,漂亮到近乎虚幻的青年,静静坐在那里,周身萦绕着几分忧伤,他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不时轻瞄着酒店大门的方向,似乎在等待着某人的到来。
  只是,来的人都不是他。
  危情在数次的绝望后,终于放弃了等待。他垂下了眼睑,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中的神色,整个人显露出了几分绝望与解脱。危情想自己是时候离开湛广瑞了。
  突然,暗中隐藏着的人动了。
  可惜,有人比他更快,一位身形高大,穿着时尚的男子,冲到了危情面前。众人一看来人不得不收起自己的心思。男子仰着脑袋,脸上露出了他自认为最灿烂的笑容,企图来吸引这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他坐到离危情最近的椅子上,极力地压制着自己的激动,用他觉得最温柔的声音说道,“你好,我叫……”
  “滚!”危情握住酒杯的手猛然收紧,他现在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有脾气,我喜欢!”男子先是一惊,而后迅速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一手伸出企图揽住危情的腰,“别生气,我就是想和你做个朋友。”
  “滚!”危情侧身躲过男子伸出来的手,一脚把男子踹倒在地,踩着对方的胸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啊啊!痛!痛!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爸可是……”
  “闭嘴!”危情一脚朝男子的脸上踢过去,挤压多时的怒火,终于有了宣、泄的地方,他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男子平日里面仗着自己的外貌与家室无往不利,哪像今日提到了一块硬骨头,危情那一脚直接把他给踢蒙了,直到撞到桌子,被桌上面的杯子、酒瓶、酒砸了一身他才反应过来,而后神色狰狞地大叫起来。
  “来人,给我把他往死里面打,打死算我的。”
  男子有一位身居高位的老爸,几乎在这一片区横着走,从来都没人敢在他的头上动土,因此,一时间众人都愣住了。
  危情伸手干净利落,几脚就把比自己高近乎半个头,壮上很多的男子踢飞,一时间众人心里面有些发休。跟着男子的一帮人,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前,这青年一身行头看起来也不便宜。
  危情看着男子爬在地上大吼大叫,心下越发的烦躁,他走上前去,准备再给青年一脚,让他闭嘴。
  这时,暗中的两个人飞快地窜到了危情身后,一人拿着一个瓶子正对他的头砸了下去,另一人则迅速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两人的速度太快了,等危情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后路已经来被堵死,只能任由酒瓶往自己头上砸去。


第四章 
  半小时前,宴会上。
  一些人见危情离开后,自行找了理由离开;剩下的的人则心思活络起来,想着该怎么样与湛广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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