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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他总是爱演戏-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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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毅均沉默了一会儿说:“以后还是要小心,颖姨也没去我是有些不放心的。”

“哈哈哈哈好儿子,爸爸这不是没事吗?”冯玮华听他这么说也十分欣慰,说着又好像总算放下一块石头一样叹了口气说:“儿子,你知道爸爸这么多年总算做成了这件事有多高兴吗?时代在进步,墨守成规的人会被淘汰,冯家这样的买卖以后做不得了,我知道有多少人不理解,骂我是败坏了祖宗基业,可是我自己知道,我是为了冯家能长长久久立在这片土地上。”

“这是挣大钱的买卖,我这样固执是断了多少人的财路,可这样的钱赚了也没人能安心。我不反对他们挣钱,可是要残害老百姓的买卖不能再做了。什么黑道白道都是别人给咱们按上的名号,为了你们,为了这份家业,我也要力求做到心中无愧。”冯玮华说着又笑了笑,轻松地说:“爸爸也不是什么好人,可爸爸知道什么钱挣了用着不安心。杀人越货的买卖咱们不能干,往后冯家的买卖只会越来越干净。”

冯毅均默默地听着,最后只说了一个“嗯”字。

冯玮华知道自家儿子的个性,如今又正处在这样的年纪,知道他能懂就好,又忍不住跟儿子讲怎么处理世故,“跟着咱们冯家的兄弟一个也不能委屈,愿意另谋生路的拿钱走,还愿意跟着冯家另起事业的更要好好照顾。总之这些以后都可以慢慢来了,毅均,爸爸年纪大了,以后都要指望你了哈哈哈哈。”

冯毅均难得说了一句,“您不老。”

冯玮华听见更高兴了,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哈哈笑,又不知怎么的特别想多说几句,于是叹了口气说:“儿子,你颖姨跟着爸爸不容易,照顾你跟云溪更是没一点差心的。爸爸真的年纪大了,往后会一步步退下来,弟弟妹妹还小都帮不上忙,爸爸是拿你和颖姨当做最重要的人来信任,这个家是要靠你撑起来的。咱们一家人,从此能安安稳稳地过一生,我就无憾了。”

冯毅均在电话那头郑重地点头说:“我知道。你放心吧爸爸。”

冯玮华欣慰地叹道:“好儿子,有你在爸爸就放心了。我正回家的路上,晚上叫人去接你,咱们一家人好好吃顿。。。。。。”

这句话还没说完,突然轰的一声炸响,一声尖叫和乱七八糟的声音呲呲啦啦地传来,冯毅均吓了一跳,收紧了电话急道:“爸爸?爸爸!”

“嘟嘟嘟——”那边已经断线忙音了。

那时候十九岁的冯毅均,就算在别人眼中再如何成熟稳重,不过也才是个年轻的孩子罢了,他握紧手里的电话彻底慌了神,两腿软了一下,然后咬牙站稳匆匆地往外面跑,只是从电话里传来的那一声炸响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作者有话说:

74

四岁的冯天跪倒在灵堂里的时候还懵懵懂懂,不知道满目皆白意味着什么。只是妈妈、哥哥和姐姐都在那里,穿着白色的孝衣看不出情绪地对来往宾客一个个鞠躬回礼的时候,也跟着一起机械地重复着叩头的动作。

来来往往的人有些冯天见过,有些没见过,他在姐姐身边疑惑着看着这些人,有些表情严肃,有些在哭,还有的。。。。。。像是电视里的人在表演。冯天呆愣愣地看着人来人往,姐姐眼睛红红地拍了拍他的头小声说:“小天真棒,等一下姐姐拿吃的给你。”

然后冯天就乖乖地点头。

冯毅均接回父亲的遗体,想着生前他说的话,如今都成了交代后事的遗言,然后没掉一颗泪。从此以后,他要替父亲撑起冯家,照顾好弟妹和后母。

他当然不相信这是个意外,他看着吴若颖,很久才说:“颖姨。”

吴若颖看起来很平静,只是嵌进皮肉里的指甲知道,她在怎么忍耐,她看着自己这个小自己十五岁的继子,冷静地说:“毅均,我们什么都不要说。”

冯毅均皱着眉头看了她很久,然后深深地点头。

这二十年来,他们没睡过一个好觉,每时每刻想的都是调查出真相,让冯玮华别去的那么不明不白。

吴若颖一心想要帮冯毅均撑起冯家,完成冯玮华的遗志。这事并不轻松,只是他们俩带着共同的信念,咬牙挺着,总算不负故人。直到十年后的某天,就在冯家如冯玮华曾畅想的那般在未名市站稳脚跟后,跟冯玮华一同出事的齐四叔的儿子齐琳飞联系了吴若颖。

“颖姐,我想这里可能有些事情要你亲自过来看看。”

吴若颖挂断电话看了冯毅均一眼,看似平静可手下却已经微微颤抖,“毅均,是时候了。”

冯毅均握紧双拳咬紧牙关深深点头,然后两人回了一趟南方老家。

齐琳飞带着他们来到齐四叔面前,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戴着呼吸面罩看起来十分苍老,“我父亲这些年来靠着这些仪器续命,从几年前醒来开始就糊里糊涂记不清事情,医生说是大脑受创导致的精神紊乱。可其实在半年前,他忽然非常清醒的跟我说了几句话。”

冯毅均把目光从齐四叔身上移开迅速盯着齐琳飞,等着他要说出口的话。

齐琳飞说:“我爸爸说‘城南疗养院,救救李晓丽’。”

吴若颖皱眉问:“李晓丽是谁?”

齐琳飞答:“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见到我爸爸这么清醒的说话我也吓了一跳,想去找医生,可是他忽然非常用力地抓住我的手,不停地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我当天打开屋里的监控录像,连听带猜拼凑了很久才确定他到底说了什么。”他的表情忽然变得郑重,甚至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缓缓说道:“我爸爸说‘刘晨峰对不起我和华哥’‘他叫我去城南疗养院救救李晓丽’。”

“刘晨峰?!”吴若颖忽然瞪大了双眼,这么多年她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失态,她一把抓住齐琳飞的胳膊说:“是出事那天开车的司机!”

齐琳飞理解她的失态,并没有不悦,他点点头说:“是的,只是当时我们没有多想,我去了城南疗养院,那里确实有个叫做李晓丽的女人。”

在吴若颖奋力盯着自己的眼神中,齐琳飞缓缓说道:“可惜,她已经疯了。”

吴若颖听见“疯了”二字,慢慢松开了手,愣了两秒之后说:“所以李晓丽到底是谁?”

“是刘晨峰的老婆。”

十年前的记忆被吴若颖从记忆深处刨了出来,那些曾经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情节,如今想来都串联在了一起。

她依稀记得刘晨峰跟自己说:“颖姐,我老婆精神出了点问题,带她来城里看看大医院的医生,不会耽误工作的。”

吴若颖一向都很客气地对待冯玮华的司机,因为走在路上这些小人物也能决定你的命运,所以当时她不仅叫他放心去,还给了他一笔钱说:“别舍不得花钱,不够来跟我说,治病要紧。”

却没想到,就算是这样对待一个人,依旧没让他抱着一颗感恩的心回报冯家。

一直没有出声的冯毅均突然问道:“城南疗养院费用昂贵,刘晨峰怎么会有这样一笔钱来支付他妻子的治疗花销?”

齐琳飞点点头说:“没错,我去的时候疗养院的人说李晓丽的家属在疗养院账户存了整整一百万,作为她在院内的花销费用。因为是个大客户,所以这些年来疗养院一直对李晓丽很尽心照顾,只是李晓丽的家属却再也没出现过。”

“一百万。。。。。。”吴若颖喃喃念道,然后突然苦笑一声,泪从眼角落了下来,“因为一百万,要了华哥的命。真是可笑!真是可笑。。。。。。”

齐琳飞一时沉默,他父亲也是这场争斗里的牺牲者,他知道此刻这两位是什么样的心情,他叹了口气说:“本来我不想再招惹祸端把这件事说出来,只是我去见李晓丽的时候,她神志不清嘴里却一直念叨着‘乔’字。我初始以为是无意义的词,后来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巧合,然后突然想起,我还依稀记得那时爸爸说过,冯家院外捡回来了一个孩子,衣服上就绣着一个‘乔’字。”

他看着冯毅均说:“所以我怀疑,这个孩子,就是李晓丽和刘晨峰的孩子。”

“乔野。。。。。。”冯毅均过于震惊,念出这个名字,下意识想反驳,又知道这世上没有这样的巧合,于是选择沉默。

“我父亲最近越来越神志不清,但嘴里一直念叨着‘华哥’,我知道我爸和冯爷是过命的交情,如果不能让他的死因大白天下,不能让害了他们俩的凶手恶有恶报,恐怕我父亲死也不会瞑目。这正是我决心联系你们的原因。”齐琳飞郑重地看了两人一眼说:“我愿意全力配合你们,把真正的凶手找出来,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冯毅均和吴若颖互相对视一眼,深深点头,于是从那一刻起,冯玮华被蒙着黑布的死因,总算露出了一角。

他们从李晓丽着手,一步步抽丝剥茧,越查的深越让人眉头紧皱,不得安宁。

从十年前李晓丽刚踏进明南市第一步开始查起,却发现刘晨峰当年说谎了。李晓丽并非是在他说“因精神问题”求医的时候来明南,而是更提前了三个月。当年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没人会特意去查他到底说的是不是实话。

吴若颖找了几个当年跟刘晨峰相熟的冯家老人询问,他们都在思索之后摇头,刘晨峰在任何人面前都丝毫没有透露过他老婆来了明南市。把所有时间线对上,现在细细想来,正是在乔野出现在冯家门外之后,刘晨峰才来找吴若颖请假说老婆来明南求医了。

了解冯家的内部情况,知道如何躲避摄像头,故意瞒报,不让任何人知道怀孕的妻子来到了明南市。。。。。。种种线索都指向了一个结果。等到乔野和李晓丽的亲子检验报告出来,已经确定无疑,乔野确实是李晓丽的孩子。

吴若颖看着检验报告说:“当年毅均把乔野抱回来时,我第一时间派人去查了冯家所有相关的人是否有家人怀孕生子,无论哪个医院都没有记录。如今看来既是阴谋,想必是有心瞒着了。叫人去查。”

十年前的案宗记录并不好查,冯齐两家都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在市里一个私人诊所找到了乔野的出生记录,三月二十四日,正是在一个月后乔野出现在了冯家门外。

冯毅均紧紧皱起眉头说:“刘晨峰这样费尽心机,是为了保全乔野和李晓丽的性命。”

齐琳飞点点头说:“恐怕当日刘晨峰已经骑虎难下,前后都是悬崖,就算想要收手也不行了。于是只好瞒着所有人他还有一个怀孕的妻子,然后在孩子生下之后不久,借着对冯家的了解,把乔野扔在了门外。恐怕打的就是叫冯家收养他的主意。倒是不得不说,这事做的不可谓不漂亮。”

他想了想又说:“疗养院的人说李晓丽当初被送进去的时候非常狂躁,整天喊‘我的孩子’,一直到后来慢慢平复下来,就开始只会自言自语地叫‘乔乔’,如今这些事情都串连在一起,我想,可能刘晨峰并没有让李晓丽知道这一切,包括孩子也是他偷偷送走的,如此她受了刺激才精神失常。”

冯毅均和吴若颖对视一眼,都觉得恐怕这已经很接近真相了,就算不是全部的事实,起码有**分可信。

随后他们顺藤摸瓜去了刘晨峰的老家,费尽心机才找到当年了解内情的一个老爷子,他说:“你要说这个那是有点远了,是不是得快十年了?大峰他老婆晓丽,那时候不是快生了吗?一直怕这胎生的艰难,就去城里找大峰了,说是城市里医院好,别孩子再出点啥事。不过也是奇了怪了,这李晓丽刚走没多久,刘晨峰他老爹老娘也不见了,也没人见着他俩走啊?走前也不说一声,这么多年了,可没见着他们回来过。”

旁边洗衣服的老太太听见插了一嘴,“你这么一说我也有印象,晓丽走了之后啊还有一伙儿五大三粗的人过来了一趟,就在村口打听老刘住哪儿呢。”

老爷子夹着烟急点头说:“对对对,可不是吗?当时村子里都说大峰这小子在城里给人家当黑社会呢,是不是得罪了人哪个过来报复来了。不过那些人问清楚是不是住这,住哪一块儿,也就走了,倒是也没咋样。”

老太太揉着盆里的衣服说:“村子里头一次来这么多穿得稀奇古怪的,还开了好几辆车过来,乡下人可不是没见过世面吗?那时候李蛋子他们家老二在城里上大学呢,正好放假回来还给这几个照了个相呢,管这个叫啥?啥风?”

“采风,你就瞅瞅你这没文化的憨样儿。”

“呸,老不死的你才憨,你有文化,你有文化能在土里刨食吃,赶紧给我闭上嘴。”

来人拿出了一笔钱,闻言不动声色地打听了一下这个李蛋子家的老二在哪里。

老爷子哎呀哎呀地拿了钱,笑眯眯地抽了口烟说:“哎呀,这可难说了。李蛋子家条件好,老二又有出息,早就搬城里去了。”

老太太喊着他过来帮忙拧衣服,说:“前年个还回来探亲了,说是老二出国了,蛋子跟他媳妇儿住县里呢。”
作者有话说:

75

有了这些线索,齐冯两家出去查探的人很快行动起来,几经周折总算找到了这个李蛋子住在哪里,趁家中无人偷偷潜伏进去。所幸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他这些年一直留着的红木柜上面,压着一块当时人人都会放上去的玻璃板,而在众多或黑白或彩色的照片里,那张当日李家老二巧合之下拍到的照片,就在一个角落里。

查探的人一时心中难掩激动,随后把照片取出来仔细拍照,又悄悄放了回去。当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在这张无意中被拍下的已经有些失真的老照片里,看到了其中一辆车的车牌号,和正在跟村民打听事情的男人。

有了这些线索,那男人是谁的人手下,这几辆车属于谁,调查起来轻而易举。

吴若颖捏着那张照片冷笑几声,说:“我早该想到是他。”

二十多年前,宋同辉正是反对冯玮华想将冯家产业缩小版图由黑转白的最大阻力。

这下整件事串在了一起,再明朗不过了。

吴若颖跟着冯玮华为了让冯家安稳,风雨飘摇操劳多年,试图洗白冯家的势力这件事得到了多方面的阻拦和不满,其中尤以宋同辉为首的几人坚决反对,每每在议事的时候拍案叫板,称“绝不同意他断了大家的财路”。

宋同辉当日为了阻止冯玮华,软硬皆施、费尽心机。可冯玮华斥责他目光短浅难成大事,如今正是要公会转型才能继往开来使冯家的事业长足发展。后来宋同辉愤然离席,从那以后再不轻易出席会议。

如今看来,想必早在那之前,宋同辉就开始策划要害冯玮华,于是收买了刘晨峰,或许不止利诱,还有威逼。村民说照片中领头的那个叫倪康的男人,带着手下去打听过刘晨峰之后,他的父母家人就再没回去过,恐怕多半是在十年前出事以后就被灭口了。而李晓丽则是因为快生了自己去市里找刘晨峰,而刘晨峰当时已经如惊弓之鸟,不敢再让李晓丽暴露在危险之下,于是暗中将她藏了起来,连生孩子也没敢明目张胆地去医院,这才叫她在机缘巧合之下,保住了一条性命。

从汽车检修方面看来,在出事当天,刘晨峰大概也不想一起去死,只是宋同辉早就把他做当一枚弃子,于是在他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安排了一场完美的“意外”。只有齐四没死是个变数,可齐琳飞在那之后当即将父亲保护起来,吴若颖也安排了一部分人看顾着齐家,加上齐四的昏迷不醒神志不清,这才逃过一劫,也正是这巧合之中的巧合,才让他们在十年后,揭开了阴谋的一角。

有了这些,之后的事情就不必再说了。吴若颖捏皱了手里的照片,冷笑一声,说:“我要姓宋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对恶人而言死是解脱,那太便宜他了,他不是想要靠着灰色产业挣大钱吗?那好,她就要他因为这些不明不白的钱被送进监狱吃一辈子牢饭。如果有一天放出来?吃尽苦头放出来的那天,才是他真正的死期。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阴谋的一角被掀开,接下来的一切只要有心去查就像是倾泻而下的河流,任谁也藏不住。

多年来,吴若颖和冯毅均瞒着所有人,在齐琳飞的接应下一点点拨开迷雾,要至宋同辉于死地。

于是知道了宋同辉竟然是个孪养孩子的变态,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他所谓的女儿——宋筱绮,是他假借收养之名发泄欲望的工具。除了宋筱绮,还有其他孩子因为“不听话”被他丢在别院自生自灭。然后让吴若颖发现了,宋筱绮会偷偷看望这些孩子。

这下不必再考虑从何处下手了,这个假意温顺的被宋同辉侮辱欺压多年的女孩子,正是最好的切入口。

冯毅均以会支付她现金以及保护这些孩子好好活下去为报酬,换取宋筱绮的合作——收集能让宋同辉牢底坐穿的罪证。宋筱绮想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些弟弟妹妹争一个未来,于是一年年如履薄冰,不敢有一丝松懈,生怕被宋同辉发现丝毫端倪,一切都毁于一旦。好在宋同辉也是真的老了,即使他从前再如何威风,如今也已经力不从心,这才给了宋筱绮机会。

宋同辉带着宋筱绮去未名,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多方运作下的计谋。宋同辉的产业链确实出现了问题,这些年的无恶不作也作下了不少仇家,他到未名市之前就知道,当年冯玮华一家就在这里发展,可他有自信没人发现他曾经做下的恶事,于是想要把在别人身上用过的计谋,故技重施在冯毅均身上——把宋筱绮送到他床上,然后换取他想要的财富。这正是冯毅均他们求之不得的事情,于是吴若颖强忍着恐惧和想要手刃他的仇恨,尽力与他周旋,在初次见面时宋同辉拥着吴若颖还掉了几颗假惺惺的眼泪——为了他不该死去的华哥。

一切都在计划中进行,冯毅均就等着给宋同辉致命一击的时候,就在他们打算收网的前夕,乔野失踪,冯天被绑架。

从这开始,与冯家有关的所有人,总算知道了这段折磨了冯家二十几年的仇恨。

冯天倒在陆景言怀里,一时呆愣,再发不出声音来。

在他无忧长大的这二十几年里,无论什么时候都叫他做想做的事,凡事都有家替他顶着,看起来表面祥和从没有任何烦恼的冯家,竟然藏着这样深重的秘密,他缓缓过去拥住了妈妈和大姐,痛哭流涕。

陆景言看着眼前的三个人抱在一起失声痛哭,在心中深重的叹息,这事任谁听来都过於沉重,更何况是作为当事人的他们。

陆景言缓缓退出去,只把这一刻,留给他们自己。

而此时的冯毅均站在手术室的门外,盯着眼前亮起的红灯,一言不发。

在亲手送乔野进手术室的那一刻,他看着身上流着血窟窿已经闭上眼的乔野,心中纷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中想的最多的是,如果乔野死了,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可能不会怎么样。

冯毅均也不会疯,也不会死,只是失去了乔野。

失去了他从小带大的小野,失去了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帮手,失去了一个衣食住行都会替他妥善安排的人,失去了。。。。。。一个这么这么爱他的人。

冯毅均已经不是个年轻人了,少年人该有的血性热性他从没有过,在父亲死去的那一刻冯毅均也跟着一起蜕变,穿上了名为“成熟”的外壳,从此他是冯家的主事人,是一家之主,是弟弟妹妹的顶梁柱。

背负着这样重的枷锁,他步步前行艰辛,前途从不明朗可他决不放弃,乔野对他而言仿佛没什么特别的,却又想起了那时乔野像只张着利齿的小狮子,虚张声势地说:“你离不开我。”

好像是的,这么多年,他的一切,冯家的一切都有乔野安排,他信任他看重他,并且绝不怀疑他。他步步为营扎进了冯毅均的生活里,就像一根长着倒刺的草,看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你若想拔掉它,却要忍受将血肉带出来的钻心之痛。

如果乔野真的死了,他不会像那些年轻人一样为爱要死要活,也不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吃不下喝不下一心求死,更不会像大多数人一样哭干自己的眼泪。

他依旧会是那个看起来无坚不摧的冯老板,生活看起来不会受任何影响,吃得下睡得着,不会因此让自己倒下,只是,在无数个再也没有乔野的岁月里,忍受孤独。

或许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为他心痛,或许会在某个时刻无意识叫“小野”却无人问答时忽然愣住,或许会在未来不知道有多长的岁月里,用尽后半生来想念他。

冯毅均从不是个虚伪的人,可他的冷漠对着乔野,用了十足十。此时想来,是他对不住他。

在十二年前,第一次知道李晓丽是乔野的母亲时,在知道乔野的父亲可能就是害死爸爸的帮凶时,他第一反应竟然是永远也不叫乔野知道这事。

乔野生在别处,却长在冯家,他是冯毅均亲手教导出来的孩子,那些腌臜阴谋与他无关。可却万万没有想到,他还是不肯做个被瞒着的傻子,自己去查了。

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冯毅均不知道是该骂他还是该沉默。只是,这样的乔野,不才是冯家的乔野吗?

他盯着“手术中”那三个血红的字,闭了闭眼想到,小野,你若还想同我在一起,就坚强一点醒过来。

如今他心中最深重的仇恨已经不必再放在心里了,冯家在他手里总算没破落让人耻笑,他做到了对父亲的承诺,也做到了对自己的承诺。

往后的人生不必再忍,乔野不必,他也不必,只要这个孩子还想,他就不会再回避他赤裸裸的爱意。

只要紧的是,平安醒来吧。

作者有话说:

明天正文完结啦,如果有想看的番外可以留言,番外没有存稿,所以更新也是不定期啦,啊呀,时间过得好快

76

张红总算也在之后不放心打电话过来,冯天听见她询问自己从未见过的外婆时愣了一下,然后看向陆景言知晓了这是他的说辞,于是客气的说外婆很好,没有大碍。

张红笑了笑说:“那我就放心了。小冯啊,昨天你没在真是太可惜了,金山拿了业内年度最佳影片,现场看了的人都默默流泪,一致好评呢。”

冯天昨夜才刚经历过生死,此时无论说什么都叫他提不起兴致,只脑袋里一片浆糊,他装作十分有兴致地样子感叹了几声,然后寒暄之后挂断了电话。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他经历的,却不比戏里的少,如今他只盼着乔野能好起来,这才算是没有烦恼了。

冯天紧紧窝在陆景言怀里,闭着眼睛像个在襁褓中的婴儿,不肯离开陆景言。

陆景言将他圈在怀里,不发一言,就陪着他一动不动,任他想怎么样都好,他知道,他的天天吓坏了。

冯天就这样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又一觉,有时候觉得自己醒着,可过一会儿却迷迷糊糊地醒来,然后失声叫道:“景言!”

陆景言就拍拍他的手臂,亲吻他的额角,轻声应道:“我在。”

得到回应的冯天就又昏沉睡去,只是在梦中不得安宁,又时时想起经历的一切,然后又是惊醒,“景言!你在吗!”

“我在。”

陆景言就这样不厌其烦地一遍遍重复,一遍遍亲吻安抚,不敢离开他半步,一时心痛难忍,亲吻他的发顶叹道:“乖,我不会离开你的。”

冯天就这样一时清醒一时睡去,等到他忽然惊醒大叫:“景言!”

身边却没有人,他慌张到泪瞬间落了下来,叫道:“景言,景言!”

陆景言从门外飞速奔了进来,太过着急甚至扭到了脚,此时却顾不得别的,赶紧应道:“我在这里天天!”

冯天从床上跳下去,赤着脚冲过去拥住他,脸贴在他的身上不停叫道:“景言,景言。。。。。。”

陆景言心疼地一把抱起了他,说:“天天,你这样不行,我们吃饭吧,我做了你喜欢的皮蛋瘦肉粥,我们一起吃一点好不好?”

冯天乖乖点头,其实他不在意做什么,只要陆景言和他贴在一起,他就觉得十分安心,他窝在陆景言身上,跟他你一口我一口的分享了粥。脑袋侧贴在陆景言的身上,耳朵正好压在了他心脏的位置,听着那里“咚咚”跳动的声音,冯天的眼泪又止不住地淌了下来,“我爱你,我好爱你。。。。。。”

陆景言拥紧他,接收到了他所有的紧张和不安,知道他对于死亡的恐惧,低头亲吻他的侧脸也叹道:“我也爱你。”

乔野总算脱离了生命危险,被转进了普通病房治疗查看,所有人的心都落到了地上,陆景言怕他想起那天的一切,始终不肯让冯天去看他,大哥一直在医院陪着乔野,姐姐也劝自己不要去,冯天只好歇下了心思。

只是就在这些天,斯奥金杯奖就要开幕,冯天不得不去参加,此时他却不想离开这里。陆景言握着他的手说:“你放心,一切有我陪着你,我知道你很不安,但这部电影是你的心血,却也不止是你的心血,你应该去。”

冯天被他说服,跟妈妈大姐告别,“等我回来再去看小乔哥。”

吴若颖拍拍他的手说:“小天,你别怕,往后没人能伤你了。”

冯天紧紧抱住妈妈,小声说:“妈妈,我爱你。”

吴若颖眼中含泪,不肯哭出来,只收紧她的胳膊,略有些哽咽着说:“妈妈也爱你。”

陆景言陪着冯天一路来到了Y国,跟着常导他们一同进入了这个电影从业者的天堂,常导过来关心了冯天几句,问道:“小冯,最近怎么样?”

冯天微笑说道:“我很好导演。”

常导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那就好。上次你没在,真是可惜,那也是属于你的荣誉。不过没关系,我们的目标本来就在斯奥,别的倒也不那么打紧了。”

冯天点点头,心中自有一番计较。

《金山》在金杯奖获得了七项提名,很有希望角逐一些奖项。只是冯天忽然之间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了。他看着陆景言说:“我还从没有在Y国玩过,你带我去看看好不好?”

陆景言当然不会说不好。

于是两个人牵着手走在了异国的街头上,广场上飞舞的鸽子,正在弹奏乐器的街头艺人,正中心在喷水的许愿池,一切在阳光照射下都显得十分美好。

就在两个人手牵手漫无目的溜达的时候,忽然有人从他们身边跑过,前面有人喊道:“快抓住这个小偷!”

“景言!抓贼!”

陆景言听见这两个声音还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跟着冯天一起跑了起来,回身去抓那个撞到自己的人,后面的人也追上来,一起把小偷摁倒在地上,夺回了他手里的钱包,只是小偷却趁他们不备逃走了。

拿回钱包的人冲着小偷跑走的方向说了几句脏话,回身看向陆景言他们两个,笑道:“Hey,man,多谢!”

陆景言摇头说道:“不客气。”

冯天笑眯眯看着他说:“你真厉害!”

陆景言也冲他笑了笑,两个人就要走。

那人拦下他们说:“Hey;等等!我们要去参加婚礼,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一起去?”

陆景言低头看向冯天,冯天眼睛倒是亮晶晶地说:“外国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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