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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包子好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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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掉电话,陆景澜又给陆远涛打了电话,哭着将赵雨裴的话说了一遍,电话那端陆远涛叹了口气只道回去再说。

    这时,保姆将做好的早餐端到陆景澜面前。

    陆景澜那还有什么心情吃东西,手一挥就让保姆撤下去。大成阻止了她的动作,道:“小姐,你多少吃点东西,吃了东西才有力气。”

    “我不饿,端下去吧。”陆景澜闭着眼睛,无力道。

    大成叹了一声,有些不确定道:“小姐,你吃完早餐,我就带你去见一个人,或许这次陆家发生的事情和他有关。”

    陆景澜倏地睁开眼,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二话不说的埋头吃起来。


☆、四十章

    匆匆吃完早饭;陆景澜不等陆远涛回来;就让大成带着她去见那人,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事关哥哥和陆家的安危;她等不得。

    路上,她又旧话重提,问了那天晚上的事。

    这回大成没有再隐瞒;然而他也不知道详细过程;只能向陆景澜说个大概;他边开车看着前方,边道:“小姐知道乔笙收留了个外人的事吗?”

    “好像叫乔竹?”她没有见过这个人,倒是听万雪琪提过几次;她还记得万雪琪当时口气十分嫌恶,大概意思是说乔笙死性不改,当初在皇乐上班,现在又和男子怎样怎样。

    大成点头:“就是他,那天晚上他也在现场。”

    陆景澜诧异地看着他:“他也在?”

    “嗯,我们现在要去见的人就是他。”大成叹了口气,把那天晚上的所见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陆景澜。

    陆景澜不明所以,但在听到公安局王局长亲自去了码头不说,还对乔竹表现出极度的关心时,愕然不已,显然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

    带着愕然和各种猜想,两人来到医院。

    停好车,两人走到前台询问乔竹的病房,结果一来就碰到软钉子,值班护士微笑着说不清楚,无论他们怎么说,她都微笑说不清楚。

    难道真要他们一间间去找?

    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前方晃过,大成连忙叫住旁边的陆景澜,示意跟在那人后面。

    “她是谁?”陆景澜推推脸上的大墨镜,小声问道。

    “楚家的人,跟着她一定能见到那人。”乔笙的死,楚家人现在恨透了陆家,如果现在他们贸然出现在宋萍面前,不仅见不到那人,指不准还会闹一出什么剧来。

    两人小心翼翼跟着宋萍来到十五楼,宋萍因为一手牵着名小男孩,一手提着煲的汤,没大注意身后,所以直到推开病房,她都不知道自己被人‘跟踪’了。

    在病房门被推开的瞬间,陆景澜看到里面坐着几个人,其中有认识的,也有她不认识的,还有一名她记忆深刻的人,就是抓走她哥哥的警察,此刻那名警察正拿着个资料夹向床上人说着什么,床的另一头坐着名小女孩,容霄的母亲正在给她梳头。

    不用开口询问,不用再暗自猜疑,她已经明白这趟来对了,事情的根源就在这里。

    病房内众人也没料到他们的突然到来,一时间都纷纷停止手上动作,看向他们。

    容霄冷冷一笑,先开了口:“大清早的,不知陆小姐有何贵干?”

    陆景澜摘掉墨镜,向众人微微颔首行礼:“容夫人,容少,好久不见。”

    听到身后声音,宋萍连忙回过身,看着站在自己后面的两个人吓了一跳,本来还瞧着这姑娘长得好看,就是神色不大好,想问她是不是生病了,结果想到容霄称呼她陆小姐,脸色立马一变:“我不管你是那家姓陆的,这里都不欢迎,请你们马上离开。”

    陆景澜脸上露出祈求的表情,轻声道:“阿姨,对不起,乔笙的事我很抱歉……我就单独和乔竹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

    “哼,原来你就是陆家那位千金,今天总算见到了。”宋萍平时好说话,但事关乔笙,火气顿时就上来了,将保温桶重重一放,就开始赶人:“走走走!没什么好说,要说什么要问什么,咱们法庭上说。”

    屋内所有人都没吱声,相当于默认宋萍的举动,这里的确不欢迎任何陆家人。

    大成望着床上的男子,道:“乔竹先生,乔笙的事,我们也不愿意,我家少爷已经去救了乔笙,只是……”

    “闭嘴!”不提还好,一提宋萍直接抄起门后的扫帚糊了上去,凄厉的声音吼道:“我家乔笙怎么对不起你们陆家了!白白给陆景城做十多年佣人,最后被那恶毒女陷害进监狱,乔笙会看上她那几万块钱,一块破什么表,你们陆家是不是当别人都是傻子啊,好欺负!什么叫证据,证据还是那恶毒女人一手捏造!现在你们还好意思找上门,我告诉你,乔笙死了,你们陆家别想好过!你们给我滚!快点滚!”

    阮眉不想这幕给屋内两个小家伙带来惊吓,忙将两个小家伙护在怀里,蒙住他们的眼睛。

    大成一直挡在陆景澜身前,他跟在陆景城身边的时间不比乔笙短,可以说是看着这段孽缘由开始到现在的,可是他只是个下人,他能说什么做什么?他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很多事乔笙惹不起,他同样惹不起,乔笙都折腾不赢,他更不用去想,他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而已。

    看着架势,陆景澜知道没戏了,只能说出此行的另一个目的:“阿姨,你别打了,别打了…我不和乔竹说了,请你将乔昭满给我,我要带她回陆家……”

    宋萍听闻当即怒不可遏,气得浑身颤抖,盯着陆景澜的目光就似要吃人般:“你说什么!害乔笙不够,现在还想要满满,你们陆家究竟是给了乔大爷什么天大的恩情,乔笙用命还了还不够,现在又要满满!陆小姐,你们安得什么心啊!”

    “阿姨,你误会了,我是她亲姑姑,我怎会害她…我只是想接她回去,好好照顾她…让她认祖归宗…陆家欠乔笙太多了…”陆景澜心痛得已经快要语无伦次,哥哥嫂嫂被抓,乔笙死去,乔笙的身份,这二十多年她何时受过这样的打击,因为从小身体不好,父亲兄长一直将她保护起来,不让她接触外面的世界。一夜之间,让她面对这么大的变故,她真的力不从心,她崩溃了,这屋子里的人恨陆家,她都明白,她都接受,可是谁又能理解下她,乔笙是她曾经、并且一直喜欢着的人,突然变成她的哥,她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来面对这样的事实,可事实背后所隐藏的父母丑陋一面,更令她羞得无地自容。

    现在她唯一能为乔笙做的,就是替他照顾好女儿。

    原来,活着真的好累。

    她这番话,宛如一块千斤巨石落入水中,激得层层浪花,久久不能平息。

    宋萍脸上表情僵住,举着扫帚的手再挥不下去。

    而从他们出现开始,就一直紧抿着唇的阮岫,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与曾经的‘情敌’见面,陆景澜是乔笙说陆家里面唯一仅存的善良,可今天这个善良竟然想要带走他的女儿,就算身为男人的他,不该和女子斤斤计较,但咋听昔日情敌因为愧疚要帮自己照顾女儿,他心里怎么可能舒服,况且他很在意她话里的意思。

    阮岫道:“姨,你和我姐带满满他们下楼去玩玩,容霄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吧。”楚向道和楚凌天在容霄来医院换班时,就回去休息了,现在医院就他们几个。

    “…你信她说的?”宋萍扔掉扫帚,跺脚道。

    “不知道,所以我更想搞清楚她话里的意思。”阮岫诚实答道,一切都要听过才知道,对于乔笙的身世他也很好奇,特别是秦家早上打电话来说,怀疑乔笙是秦安曲二叔的儿子,秦老爷子已经动身来南江市,说是要见见满满,他听得无比纳闷,怎么人不在了,这亲戚就如雨后春笋般扎堆的蹦出来,敢情他是这个亲生爸爸没有威信,是个人就想要他家满满,真是可笑。

    宋萍叹口气,牵住元宝的手:“那你记得趁热把汤喝掉。”

    阮岫点了点头。

    “二爸爸,我要替爸爸照顾你,我不走。”满满爬过去抱住阮岫的胳膊,央求道。那天爸爸就是让她走,然后就再也不要她,她好怕,如果二爸爸也走了,她就真的成为没人要的孩子了。

    阮岫一直紧绷的脸瞬间柔和下来:“满满听话,爸爸现在有事要谈,谈完后爸爸亲自下去接你,好吗?”经过他的解释,他现在已经从二叔升为二爸爸,关于这点,他想笑却笑不出来。

    “哼,大人只会骗人,我不信。”满满双手环胸,皱着眉,唇抿成一条线,那模样像极了阮岫。

    容霄啧啧摇头:“瞧瞧,有什么爸爸就有什么女儿,这臭德行真是遗传了个十足十。”阮岫扶额,他可不认为自己性子有这样别扭,相反他倒觉得这性子像乔笙。

    “没大没小,那是你小舅舅。”阮眉拍了容霄一下,又摸摸满满的头哄道:“爸爸是警察,警察是不骗人的,不信你问问宁叔叔。”

    王宁微微一笑,接过话:“叔叔在这里帮你守着他,如何?”

    满满老气横秋的哼了一声,看着阮岫不放心道:“那好吧,我和元宝就在外面玩,有事就大声叫我。”

    噗……

    童言最是有趣,让几个大人阴霾的心,有了丝丝光明,人死不能复生,日子总得继续过下去,生活就是这么回事。

    看着人都出去了,王宁道:“阮局,我需要回避吗?”

    阮岫目光凌厉的看他一眼,道:“我现在是和犯罪家属见面,你不留下做个证人,别人还以为我偷偷收罪犯家属什么礼呢。”

    “是。”王宁嘴角微扯,还收礼,你现在是要人家倾家荡产,家破人不亡。

    “帮我把汤倒出来。”

    “是,阮局。”

    陆景澜将大成也支了出去,再看看没有离开的王宁,黛眉微蹙了下,道:“乔竹先生……”

    “陆小姐,我的名字阮岫。”

    陆景澜愣了下:“阮先…阮警官,这次我哥哥嫂子的确有错的地方,可是他们没有做犯法的事,我请你高抬贵手,我嫂子现在有孕在身,受不得刺激,我哥也没参与什么谋杀,我求求你高抬贵手。”

    阮岫面无表情地喝着汤,看也不看她:“陆小姐,这些话你应该去和法官说,和我说什么用都没有,再说三天后就开始审判,你不去联系律师,反而浪费时间找我,陆小姐不觉得此举得很愚蠢么。”

    陆景澜握紧拳头,目光几乎哀求的看着床上俊美男子:“不,乔笙如果知道你这样针对陆家,他一定不会同意的……”对不起,乔笙,原谅她的自私。

    阮岫冷声打断:“如果不是因为乔笙,你认为我会和你浪费时间说这些。陆景城的确与一桩谋杀案有关,证人已经抓到,至于你嫂子,在她诬陷别人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一天会报应到自己身上。”

    几句话就将自己的念头断掉,陆景澜咬着嘴唇,黛眉紧锁,她无法相信哥哥会杀人,半天才喃喃说:“乔笙那么善良。”她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阮岫却淡笑:“他善良,不代表我就是坏人,我不过依法办事。”

    事到如今,一切都是徒然么?

    陆景澜呆呆坐在沙发上:“阮警官,有兴趣听一个故事么?”

    ……

    半响后,王宁在旁边吃惊的瞪大眼,只觉得待在这个房内浑身别扭如针扎。而阮岫始终面色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绪,在陆景澜说完后,他强迫自己露出一个警察在面对广大劳动人民群众时,礼貌和蔼的微笑,只是那笑容在别人看来,着实有点阴冷凄厉的味道。

    “故事很不错,该坏的坏得彻底,该善良的善良得彻底。”阮岫抬眸凝视着陆景澜:“但是这个故事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乔笙已经不在,谁也不能证实他究竟是谁的儿子,所以我很抱歉无法与你感同身受,满满是我的女儿,如果你们陆家因此有所怀疑,我愿意随时做亲子鉴定打消你们的疑虑。”

    男子生子本就是个稀奇得不能再稀奇的事,只要他们不讲出去,谁能猜到满满是乔笙所生。

    “你不信?”陆景澜疲惫地眨着眼睛,眼前的这个男人太难说话了。

    阮岫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冷冰而决绝的赶人:“抱歉,我实在找不到相信的理由。王宁,替我送陆小姐下去。”

    “是。”王宁一个激灵,起身高声道:“陆小姐,请。”

    陆景澜木讷的跟着王宁离开了。

    等人走后,阮岫才闭上眼,重重出了口气,这样的身世,不要也罢。

    下午的时候,秦家人来了,秦老爷子看到满满后,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悲伤的老泪纵横,三句不离乔笙和满满,就是不提秦二半个字,看来还是没有原谅秦二的意思。秦安曲红着眼眶,几度落下泪,齐衍一直偷偷拉着他的手,给他温暖和力量。

    阮岫将自己的猜疑说出:他们大概都死了。

    秦老爷子听了,依旧没说什么,因为人已经昏了过去。

    秦大哲叹道:“男人逆天生子,大人能活下来的少之又少,所以我爸才死活反对。”

    阮岫听后,想到生下满满的乔笙,想到宋萍说乔笙差点死在手术台上,空荡荡的胸口一阵阵的疼。

    ……

    阮岫没有等陆家审判下来,就带着满满和元宝离开了南江市,没过多久楚向道和宋萍也来了A市,而楚凌天在一栋写字楼里开了家心理咨询公司,据说生意不错,但就是他的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岂止为今阮岫也就见过一次。

    至于陆家,陆景城和万雪琪都被判了刑,万雪琪因为情绪太激动孩子流产了,陆家算是完了。容霄问他:“就不怕陆远涛的暗中报复?”

    阮岫轻轻地笑:“想要我死的人太多,多陆家一家不算多,正所谓虱子多了不怕痒。”

    *

    光阴如箭,转瞬一年过去。

    江阳镇只是一个普通河边小镇,镇上没有高大成群的建筑,没有繁华宽阔的街道,纵然如此,每逢单号的赶集日,小镇上还是十分的热闹。


☆、四一章

    乔笙早早地便起床;将楼上楼下打扫得干干净净;每逢赶集店里就会比较忙。

    楼下是一间裁缝铺子,位于镇上的最热闹地段;平日里生意一般般,但乔笙曾经学得就是服装设计,接过手后加入一些自己的创新和改变;现在店里东西深受镇上年轻人喜爱;生意自然愈来愈好。

    当初他庆幸能在死前出现幻觉看乔竹一眼;孰料幻觉就是幻觉,来得快走得亦快,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又被河水冲走,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结果迷糊间,他好像死死扒住一块飘在河中的木头,再然后就没了记忆。

    醒来时,他很茫然,一度以为自己像小说里写的借尸还魂还是怎么,后来才晓得他是被一名好心的渔夫大哥救了回来。

    经过十多天的卧床修养,他终于能够一瘸一拐的下床,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得人,他吓了一跳,镜中人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宛如死人,不过好在还是原来的他,只是有点破相,估计是被河水冲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破了左边脸颊,留下一道极深的伤痕,以及腿…有些不方便。

    救他的渔夫大哥家里条件不好,所以他身上的伤没来得及医治,对此,渔夫大哥和他家人很是愧疚。明明是他们好心救了自己,到最后还反过来觉得愧疚自己,面对这样善良淳朴的人,乔笙心里岂是感动两个字,他等身体稍稍少些,就告别了这家人,他们生活已经很艰苦,他若继续留着,只会是个负担,所以他谎称要回家了。

    家?

    那是他从小到大的渴望,后来他也的确有了自己的家,但他却回不去,现在的他,在陆家人眼里大概就是个死人,所以得到这样的结局,上天待他真是不错,或许等几年或十几年后,他就可以偷偷回到南江市,再见女儿和乔竹一面,再吃一次宋姨做的饭,听听楚叔的唠叨。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他一直坚信。

    从渔夫家离开,他来到最近的城镇,是一个河边小镇,离南江市大约七个多小时的车程,得知这点后,他惊愕不已,被水一冲竟冲走这么远,而且还没翘辫子,不得不说真是祖坟冒青烟,虽然他不知道自家祖坟在那里。

    他本想先找份工作,结果很多地方见他是个瘸子不说,又没有身份证明,都纷纷婉拒,最后还是殡仪馆找到一份工作,每日负责整理骨灰盒,包吃包住每个月工资一千一百元。

    第一月拿到钱的那天晚上,他蒙在被子里默默哭了大半宿,他多想拿着这些钱带满满出去玩,给她买玩具,可这些于他都是梦。第二天,他拿出伍佰元打算趁下午不上班的时候去趟渔夫家里,而其余的被他小心翼翼把钱存在一个布包里,等再多存一点,他就借同事身份证寄回去。

    然而这份工作仅仅做了大约六个月多,就没做了,因为他看到一条墙壁广告,镇上裁缝铺子的老板要举家搬进城里,现在急转铺子,他想了几天,还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找上老板。很显然,价格不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就在他死心之际,老板竟然看中他手腕链子上的那块玉,这玩意很普通,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老板似乎很喜欢,提议让他拿这个做抵押,等赚够钱再拿钱换回去。

    乔笙没有同意,再普通都是父母留给他的唯一遗物,他不可能用作抵押。

    老板见他实在不愿意也就罢了。

    结果第二天,乔笙又带够钱上门,将铺子拿了下来,钱是他厚着脸皮管同事借来的。于是,铺子算是顺利盘下来,他也算彻底在江阳镇安定下来,但很可惜,那根项链他没有抵押给老板,却在某一天莫名其妙的丢了。

    接手初期铺子里的生意不咋地,最多勉强一日三餐不愁,后来乔笙想到这背后是一所职高校,平时下课放学,学校里的女学生都喜欢来这边逛,他琢磨几天后,狠下心花了点钱将铺子稍加装修,做回老本行,一半做衣服一半卖首饰,这样一来生意果然渐渐好起来,不仅还了同事的钱,现在还存上一点点钱,日子算是过得不错,当然除去每晚的辗转失眠。

    这期间内,他不是没想过回去,那怕回去偷偷看一眼也是好的,可是一想到回去可能会被陆景城知道,他便又只得忍下心中的浓浓思念,打消念头,告诉自己再忍忍,再忍忍,这一忍便是一年过去。

    八月依旧是炎热燥闷的月份,然而江阳镇依河而建,三面靠山,早晚微凉,中午也就热一阵子,所以整个夏天比起在南江市的夏天,真是舒服惬意太多。

    打扫完卫生,乔笙从桌上抓起一个馒头,边啃边下了楼,刚打开门就看到隔壁的米粉店坐满人,甚至有的人搬凳子坐在自己店门口。

    米粉店老板是一名四十上下姓刘的中年妇女,为人十分热情,是这条街出了名的大好人,曾经多次热情的给乔笙介绍对象,都被乔笙婉言谢绝,她男人死了十多年人,她一个人拉扯大一个孩子同时,还要供养男人的妹妹上大学,现在男人的妹妹大学毕业在城里找到份好工作,儿子也考上大学,她算是熬到了头。

    “乔笙啊,这边没地方坐了,我就让他们在你家门口坐着等位置。”老板娘一脸歉意地说道。

    “没事,生意好是好事,”乔笙淡淡一笑:“刘姐,给我弄三两牛肉粉。”她家生意只要逢赶集都很好,味道好,分量足,吃的人自然多,就连乔笙自己都是经常吃她家米粉打发肚子。

    老板娘口里应好,手中活可没停下:“不算生意好,都是来凑热闹的。”

    “热闹?什么热闹?”现在刚开门,没什么人来,乔笙也搬个凳子出来,悠悠然的坐在门口。

    老板娘笑:“听说今天省里有当官的要路过江阳镇,一大早国道两边就站满了警察。”

    “哦。”乔笙瞬间失去兴趣,他还以为什么热闹呢。

    旁边抽烟的中年男子接过话道:“是省纪委书记和市里的什么局长,好像是沿着南江市的南江和一路过来的,每路过一个地方都要察看下当地的民风民情。”

    南江市…

    乔笙微微眯了下眼:“呵,兴师动众的微服私访,也不知道做给谁看,真难为这些当官的吃饱撑着没事做。”说完这话,乔笙自个先是一笑,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愤世嫉俗。

    男子却一副高深莫测的吐出烟圈,神秘兮兮道:“这话你就说错了,那位局长破过一件不得了的案子,后来又极力参与打/黑,好像什么家族倒霉被他给整治了,到现在人还在蹲里面呢,反正这位局长应该差不多那去。”

    敢情这位大叔真实身份是地下工作分子?乔笙笑着吞下最后口馒头,慢慢道:“大叔,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内情?”

    男子得意地扫他一眼:“你还别信,我侄子在城里做记者,这些都是他私底下偷偷给我们说的,他还说……”一听还有下文,周围人顿时围上去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乔笙慵懒地叹了口气,远离城市的喧嚣和嘈杂,这样的日子简单惬意。乔竹,满满,此刻的你们在做什么……

    “给,端着。”

    老板娘将一碗红辣辣的牛肉米粉递到乔笙面前,上面还撒着切碎的翠绿葱花,看起来真是诱人食欲。乔笙眉眼弯弯的接过碗,顺便掏了五元给她道:“牛肉真多,刘姐你真好。”

    老板娘推了回去没有收钱,取笑道:“吃再多肉,都不见你长肉,你就是吃闷心食。”

    乔笙哈哈笑了一声,默默吃起碗里的粉,没再说什么。

    快中午的时候,店门口没什么人,听说都去街口守着去了,就连隔壁老板娘都关铺子带伙计去看了,像这种小镇别说省里的,就算市里当官都难得来一次,也难怪大家这样激动好奇。

    乔笙没有去凑热闹,而是留在铺子里赶做顾客订的衣服,他喜欢踩缝纫机走线的感觉,这让他能够静下心全神贯注的做一件事,什么都不再想,其实生命就如针脚,不急不慢的穿透布料留下痕迹,而生命亦是在不急不慢中一点一滴逝去,在逝去的生命里留下了或悲或喜,或苦或乐的感受,不同的是等裁缝师停止时,是一件崭新衣服的诞生,而生命停止时,人便是死了。

    没过多久,老板娘兴高采烈的回来了,那模样就好似人家领导亲□问过她般。

    “乔笙,真可惜你没去。”老板娘不急着开门,反而在乔笙店里坐下歇息。

    乔笙起身为她倒了杯水,微笑问道:“真看到了?”

    “看到了。”老板娘惋惜的叹口气:“可惜我生的不是闺女,不然让闺女嫁给那位局长。”

    乔笙抿唇淡淡笑了笑,心道就算你生得闺女,人家也不一定会娶啊。

    老板娘还沉浸在刚才的见面中,笑呵呵道:“长得可真好看,声音也好听,就和电视里的人一样,如果倒退二十年,我一定追上去了。”

    “那你怎么不多看会儿?指不准局长家里差厨师,让你去他家做厨师。”乔笙打趣道。

    “要厨师也该是天香楼的厨师,镇长带着他们去了天香楼吃饭。”老板娘喝了口水,起身道:“这鬼天气一到中午就热死人,我回去睡会午觉,乔笙你也休息休息吧,别那么拼命,钱挣不完的。”

    “我知道,刘姐。”乔笙抬头,笑着应了一声。

    *


☆、四二章

    天香楼是镇上唯一的两层酒楼;尽管如此装修摆设依然一般般;但打扫得十分干净,楼上楼下格外清静;显然是提前做过准备。

    楼上某包房的一张大圆桌坐满了人,阮岫坐在靠窗的位置,他就像一名谦谦君子般;礼貌的应对着各方招呼问候;话虽不多;其存在却不容人忽视。

    也不知话题怎么就聊到孩子身上,和阮岫一行的某妇女捂嘴对身边之人笑道:“你是没见过阮局家的小千金满满,那才叫一个古灵精怪;别看她才五岁,却跟个小管家婆一样,把阮局管得是密不透风,喝酒要管,抽烟要管,去外地也要先报备,就在前不久还引发一起轰动整个局的事。”

    桌上不明就以的人来了兴趣,纷纷伸长脖子等着下文:“什么事?”

    “哈哈,满满不喜欢阮局与身边有女人,就算是工作,身边也必须有王警官守着,说什么不得和女的眉来眼去。就在前不久某一桩案件在破案后,当事家属的女儿对阮局有意思,每日一爱心汤准时亲自送到局里,结果王警官不小心说漏嘴被满满知道了,这不正是暑假么,满满就带着她奶奶早早来到局里,等那姑娘前脚刚走进局里,她后脚就拉着她奶奶跑上去很有礼貌的说了三件事,就把人家姑娘活生生给吓跑,再也不敢送汤来局里。”

    有人急道:“那三件?”

    妇女忍住笑道:“满满走上前很礼貌地开了口,阿姨你好,我叫阮昭满,是你心上人阮岫的宝贝女儿,我知道你喜欢我爸爸,我也很高兴有个漂亮阿姨做妈妈,可是我爸爸曾经说他只喜欢演电视的甄婧,而且每天下班回到家都要对着墙上画像看很久,你就是她吗?可为什么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人家姑娘听后登时脸红了个透,尴尬地说不是。这是第一件。”

    “得到人家姑娘的否认,满满反过来乖巧懂事的安慰那姑娘,不是也没关系,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奶奶,奶奶喜欢孙子不喜欢孙女,所以奶奶一直不喜欢我,她选儿媳妇有个条件,就是要屁股大,奶奶说屁股大一定生儿子。可是我看阿姨好瘦,阿姨愿意为我爸爸变成胖胖的、肉呼呼的、能生儿子的女人吗?这回,把人家姑娘直接给弄哑住。”

    席间,已经有人捧腹笑起来,就在那妇女准备说第三件事时,阮岫端起手中的酒杯,温和的打断道:“让各位见笑了,她是被我宠得没边,才会如此口无遮拦。今天不谈这些,先吃饭吧,吃完饭到镇政府看看,晚上还要回市里。”

    阮岫一开口,众人自然停下话题,开始动筷子的动筷子,喝酒的喝酒。

    最近熬夜太多,阮岫实在没什么胃口,赶着清淡的菜色吃了几口,便放筷子说出去转转,他身边的人都已习惯,只有江阳镇几位诚惶诚恐的问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阮岫没有走远,而是站在阳台上看着下面来往的人群,静静地抽着烟。这次省里安排人下到各镇各县考察,他不过是借个方便,想沿路看看有没有机会找到点线索,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多,但心底那一丝期望从没断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乔笙……

    “乔笙!” 正想着,忽然一道身影映入眼帘,阮岫忍不住惊呼出声,单手一撑,不管不顾的直接从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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